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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钗恨
那边柳宇已经对江凝雪一笑,把自己手中的斯宾塞递了过去:“这支拿着!接下去由我来分配!”
大家都默认了柳宇的权威,柳宇东指西点,谁拿斯宾塞,谁拿雷明顿:“意叔,你的枪法是出名的精准,所以这雷明顿非得你来用不可!”
“经世易,你枪法一般,只能用斯宾塞!”
柳宇把一支支步枪亲自递到了众人的手上,看到了一张张笑脸,这真是鸟枪换了枪,以后柳字营可以横着走了。
一想到自己以前所用的鸟枪,就会想起来这支队伍历史上所受到的无数屈辱,想到自己的小心翼翼,更体会到这其中的欣喜。
现在可总算翻身了,就是遇到洋人都不怕了,至于得罪过的越南官军,那还是个问题吗?
柳宇把一支斯宾递与自己同宗的少年,一边说道:“随云,你枪法不错,不过先用用斯宾塞!我教你怎么使唤!”
柳随云笑了笑,可是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去,越积越多。
柳宇笑了:“别哭!”
柳随云哭得更伤心了:“我想起三叔了!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有这么多洋枪,三叔就不会……”
说着,他更是放声大哭起来:“三叔!”
伤痕在这一刻裂开了,河岸那血的一幕再一次铭刻在柳宇的心头。
无情的射杀,冰冷的尸体,狰狞的笑声,逃亡的平民……还有那无奈放下枪口的一瞬间。
一种情绪在他的心头澎湃,让他平静不下去。
他手上握着一只斯宾塞,他能看那持枪手上跳动的青筋。
柳字营众们也各自握紧了枪支。
此刻不分彼此,不分身份,都跳动着同一个心声。
柳宇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大声呼喊道:“我们买枪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啊?”他的问题撕碎天空。
风云紧急,回答他是柳随云满是泪水的脸:“杀洋人!”
“杀洋人啊!”是司马泰的声音,他也能感到自己血液灵魂的跳动:“杀洋人!”
“杀洋人!”这是经世易那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可现在他一点都不稚嫩,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杀法国人!”
“杀洋人啊!”
“杀法国人!”
“杀法国人!”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管是谁,他们都激动得不受控诉,朝天海天发出自己的心声。
在这样的声音之间,只有连锦城无奈的声音:“阿门!主是如此仁慈……”
但是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不能理解他们,但是他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他们或许落魄,或许有过污点,但是他血里流的,都是华夏的血。
这些中华游子,始终是有根的人,他们忘不了长久以来受到的欺凌,忘不了故国的百年国耻,他们骨子里含蕴着不知何等的勇气。
纵有洋夷千军万马,战舰铜炮,吾犹一身当之!
这河滩上的声音,必将让世界震动!
“杀洋人!”
柳宇的泪浇了下来。
他提起斯宾塞,板动击锤,扣动板机,朝天开火。
枪声如雷。
七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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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九章 惊变(上)
空气炽热而潮湿,让人的肺部呼吸总有一种喷火的感觉。
不过没有人敢加以大意,人们小心地相互注视着。
在这个战乱的国度,实力便代表一切,强权便是公理。
随时会有匪帮会把一只只肥羊吞噬下去,而受害者也随时会变成穷凶极恶的加害者,即使是越南官军,也随时可能变成无恶不作的盗匪。
现在他们就巡视着那只人数不多的队伍,还带有骡马,似乎是一只丰硕无比的肥羊,但附近的几支队伍都不敢马虎,探马四出,力争都情形弄清楚。
旗号是海阳境内小有名气的“柳字营”,这队伍当中还有女人,似乎让大家既兴奋又小心。
柳字营的实力不弱,几支非法武装考虑是不是该联起手做上一票,又派了斥候过去的同时,不自然地联合起来。
资财颇厚,他们又聚集了近百人,足以吞下这二十人的小队伍了,正当他们兴致满满的时候,查探的斥候已经屁滚尿流地跑回来了:“是黑旗军!黑旗军!”
在北越有一支队伍是不能招惹的,那便高悬七星黑旗的黑旗军!
北越第一强兵,纵横无敌的队伍,即使是拥众近万的黄旗军都在他们的打击之下灰飞烟灭。
可还有几个人不依:“怎么可能是黑旗军?他们从来不到海阳来,而且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柳字营的旗号!”
“人人都有一支后门枪,身上的子弹带灌得满满的,你告诉,除了黑旗军,谁还有这能耐!”
那个斥候几乎是吼出来:“大家再退了吧!他们黑旗军办的事,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招惹得起的!”
全部后膛枪装备的黑旗军小部队,悬挂着柳字营的旗号,出现属于法国人势力范围的海阳……
把这三个关健点结合起来,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快散了!这事太大,我们还是免得被余波奔波到为好。”
而在这支小队伍之中,经世易随时随地都提着他心爱的斯宾塞卡宾枪,掂起脚伸长脖子朝着远方张望着,期盼着远方能出现一队敌人,然后他就可以用斯宾塞将他们打成粉碎。
有这种想法的,可不止是他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回老营的这条道不甚太平,常有人出现黑吃黑,可大家盼着的就是这么一个试手的机会。
现在柳字营可以说是再好也不过了,柳宇带着他们留在海阳附近训练了整整一天。
每个人都打了十发子弹,亲身体会过那硝烟弥漫白烟阵阵的感觉,连锦城先带着经世易打了三发点射,经世易都被那后座力震得麻木。
接下去是更华丽的场景,柳宇亲自演练了一番土耳其对付俄国人的战术,为此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荒凉的射击场,大威力的雷明顿步枪在五百米开始射击,顺利命中了多处目标,然后在二百米之内,斯宾塞展开齐射,组成了一道密集的火网,散乱的弹壳撒满了一地。
经世易顺利地打完了一轮齐射,当七发弹壳撒落在地的时候,他彻底爱上了这种感觉。
心旷神怡,无以复加,连珠齐放的感觉,太爽了!
唯一不爽的就是,这只是实战演练而已,并不是真刀真枪上阵,所以他一直期望着有不长眼的小毛贼送上来。
到时候他就能尝到斯宾塞组成的火网将敌人打飞出去的感觉,可是这毛贼为什么就不上勾了!
他哪里想到,一只装备二十只后膛快枪的强大武力,有哪个小毛贼敢来招惹的。
正当他郁闷不乐的时候,又看到了同样背着斯宾塞的司马泰,他就更不快了。
凭什么他演练的时候,既能玩斯宾塞,又能用雷明顿,两把枪用得不亦乐乎!
他承认,江凝雪是可以有特殊照顾的,别人试射斯宾塞的时候,都是打三个单射就了事,可是柳宇每次都让江凝雪打一个弹匣,可人家照应未婚妻,这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司马泰这个好讲虚名的外人,凭什么能打两个弹匣,最后还拿雷明顿打了好几发。
他也是好面子的人,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比司马泰弱了。
他想发泻自己的不满,可是看在走在司马泰旁边的柳宇,他又失去了勇气,只好小心地琢磨着自己的斯宾塞。
现在柳宇已经彻底成为这支队伍的主心骨了,从司马泰到柳随云,没有一个人不是区敬服他的,这二十杆后膛洋枪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现在柳宇现在正在和司马泰交谈着:“雷明顿的开火距离,我觉得再缩短为好,四百米就足够了,那样才会更精准。”
司马泰对这个少当家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差不多就以柳宇的话当真理了,他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
另一侧的连锦城并没有说话,耳朵却竖了起来,仔细倾听着柳宇的讲话。
他正等着柳宇往下说的时候,却听说有人叫道:“吉哥来了!真巧啊!星晖,你也是来找我们的?”
和他们对面碰上的也是柳字营的一员,他热情地招呼了声柳宇:“阿宇,你们回来了!弄了些好货?”
柳宇也上去招呼了两声,吉星晖就拉着柳随云喊道:“你老娘有话叫我告诉你。”
“什么事?”柳随云倒真是个孝子:“三哥,出了什么事?”
两个人就站在一边说话,没说几句,那边柳随云已经嚷了起来:“大当家的,老营出大事了!”
柳宇一诧异,随口问道:“怎么了?”
那边柳随云拉着吉星晖的手就说道:“柳浩豪那老小子不厚道,想要谋夺大当家的位置!”
吉星晖在旁边帮腔道:“没错!我可以作证,三叔一去,柳浩豪就和官府的人勾结在一起,硬是要抢头把交椅。”
“什么人?”
吉星晖抢先答道:“是个游击官,姓石,居心甚是不良,拿着一张空白的委任状,竟要让柳浩豪这混账坐头把交椅,等少当家成年了再作决断……”
“大清国的?”
“当家的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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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 第九章 惊变 (下)
吉星晖把这件事的来龙细脉讲得清清楚楚:“那个石游击是广西提督冯子材军门的部下,这一回冯大人委他出关招募营伍,常驻安南,他便竟同柳浩豪勾搭在一起……”
他把内情说得甚是详尽,非亲历其事所不能知也,原因很简单,在这事上,他便是主谋。
若不是他推波助澜,柳浩豪虽然头脑简单,一向是个标准的莽汉,可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闹事。
他看了人家石游击的顶戴花翎,还有那几份委任状,加上三言两语下来,当即跳出来拥戴柳浩豪。
等双方谈好价码,他特意出来寻找柳宇这批人,结果倒看到了二十条洋枪,他再不懂洋枪,也知道这是精品,当即就犹豫了下,本来还想来游说柳随云的,可是没说几句,柳随云已经把他说服了:“当家的,吉星晖愿替您打先锋做前驱,风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言!”
柳字营是柳宇规划中的一块基石,虽然说战兵不足百,火器皆为鸟枪,尚有妇孺五十人,但都是子弟兵,绝无忠诚上的问题。
因此柳宇当即一点头,握紧了江凝雪的手:“我们这就回老营去。”
那个石游击许出一个营官的缺,在外人眼里,都是天大的优厚,在他眼里,却有若鸿毛一般,他要的只是柳字营:“司马,把你那米尼给星晖。”
司马泰早觉得多背一只米尼枪累人,一听得这话,当即是毫无犹豫地放下枪,连带附件弹药,全给吉星晖:“拿着!记住,这是司马泰用过的米尼枪,莫忘了!”
吉星晖那是眼睛一亮,这是好枪啊!
刚递了投名状了,就有如此好处,再看这二十支后膛的洋枪,还有他们这进退有序的气质,前程无忧啊。
那边江凝雪却拉住了柳宇的手,她细声问道:“你们觉得柳宇配不配当我们柳字营的家?”
这些天同行,这二十人早已拧成一条心,几乎是一口齐声地说道:“当得!自然当得!”
“浩豪他这一个莽汉,怎么能当我们柳字营的家!”
“自然要阿宇这样年轻有力的当家!”
“他柳浩豪能弄来这么好的洋枪?”
大家七嘴八舌,都是一个意思,江凝雪又特意转头问道:“誉哥,朱叔,你们两位都一向和浩叔亲近,你们怎么看?”
这两人齐声一致地回道:“我们帮理不帮亲!”
“好!”江凝雪握紧了拳头:“跟我们家阿宇回老营去,这枪以后就正式归你们了!”
柳宇没想到江凝雪居然替自己鼓足了士气,他大声叫道:“回老营去!让他们看看咱们这些天的成果。”
大家鼓足了士气,不过半个时辰,眼见着不过一里地就到了老营。
不用柳宇发话,大伙儿已经自动集结在一起,眼里都带着几分杀气,现在发布命令的是临时担任教官的连锦城:“立正!”
他倒是个好教官,柳字营立即排成了两列纵队,颇为整齐,这都是这几天队列训练的结果:“报数!”
“一、二、三、四……”
连锦城这一回终于没有举着十字架,而是行了个一个标准的军礼:“阁下,柳字营列队完毕,请指示!”
趁着刚得洋枪后的热腾劲头,这一路上除了射击训练和实战演练,柳宇没少折腾过队列教育。
除了江凝雪和少数人,柳字营众多半觉得这种乏味的训练觉得无趣,但是一来刚得了洋枪,热劲没过,二来柳宇还常用连锦城这个军事顾问的名义,强行把队列推行下去,现在已经是有模有样了。
无论什么时候,队列训练都是军队最基础的训练,只有通过队列把所有的士兵训练成进退一致,一切行动皆服从命令,上级如臂使指的健卒,才算是从老百姓向军人进化的第一步。
现在显现的就是队列训练,十分整齐的两列纵队。
连锦城这个满口圣经的家伙,在基础教训方面确实有些天份,不会比当过兵的他逊色。
而远方,便是柳字营的老营。
“上子弹!上刺刀!托枪!”
无论是江凝雪,还是柳随云,都赶紧把一发发子弹灌进弹匣之中,拥有雷明顿的老兵沉稳则把刺刀安在刺刀座上。
集体托枪,目光冷彻而热烈,他们的脸上充满着期盼。
两列纵队齐整,悄无声息。
他们在等待着柳宇的命令。
柳宇觉得自己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眼前的一切,突然充满了快感。
柳宇是个标准的军迷,他喜欢阅兵。
当他在网上看到有杂碎居然提议取消天安门阅兵的时候,他当即破口大骂。
老子十年才能这么痛快地爽一回,可你们这帮杂碎还要夺走这样快乐。
阅兵万岁!
可是在前生,他永远只能在阅兵场上喊:“首长好!……为人民服务!”
他也想呼喊一声“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这才是真正的军人!
二十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军人。
他们衣衫破烂,军姿并不标准,有高有瘦,有矮有胖,可是他不再是一群农民了。
没有如林的刺刀,只有四把刺刀,吉星晖还在队尾十分紧张地安装着刺刀。
可是他们站在那里,便有一种雄纠纠气昂昂的味道。
他们朝气蓬勃,他们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味道。
即便是身为女儿的江凝雪都不例外,站在队首的她,脸上带着一丝潮红,双手却死死地托着枪,力度之大,连手指都有点苍白起来了。
这便是老子的队伍!
“凝雪出列,举旗!”
江凝雪举起那面一个斗大“柳”字的旗帜,战旗猎猎,面向东方。
所有人脸朝前方,眼神如剑。
远方是柳字营的老营。
是如画江山。
是漫漫征程!
柳宇高喝:“全体――齐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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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书评区不少讨论,我只说一句,至少我每本书和上一本都有所突破吧,紫钗我始终不是那种原地踏步的人
不过有些东西,象后宫,象恶搞,始终是刻在我的血肉里去的,只是还没到引出的时候




黑旗 第十章 方队(上)
柳字营的老营位于一条小河之侧,地势甚是平坦,但离大路甚远,原本是战乱中遗弃的村落,后来略经修整,便成为老营。
整个老营里只有几十间草草修成的茅屋,还有几间高脚竹楼,并没有什么特色。
虽然这是老营,可也以随时抛弃,不过在茅屋、脚楼之间,早已经准备了许多垛口、枪眼、水沟,准备对付前来袭营的敌军。
而最重要的防卫设施,便是四角设置的四个望楼,从白天到黑夜都安排有人站岗。
现在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就在哨楼上无聊地闲谈,偶尔起身观察下有无敌军经过。
碎碎念了将近两个小时,什么话题都被讲了几回,那地上的一碟花生米早已经连壳都没剩下,鸟枪也随意架在一旁,太阳却越来越燥热。
视野还是那山那水,看不到半个人影,看得都快淡出鸟来,两个人不得不重复方才的话题:“还是广西老家好啊,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回去啊。”
他们离家的时候,还只是青涩的少年,而现在却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只是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谈过好几回了:“浩豪这人,还算朴实吧,就是莽撞了些……”
两个人寂静下来了,心里有些苦苦的感觉,只是一个人突然抬起头来,似乎发现了什么。
“有人!”
鸟枪赶紧架了起来,两个人在摇着响铃,不多时一大群人已经放下手上的活,朝着这边关注来了。
两杆鸟枪也架了起来,药子塞得满满的,有人已经跳上望楼上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两个哨兵越发紧张了,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柳”字的旗帜:“是阿宇他们回来了。”
“阿宇?你摇铃架枪干什么!”
只是说话这人才出口,又觉得大不妥当:“真要把他们的枪下了啊!”
“这是大当家亲口说的!”
“不成!我不愿意!”
只是说话间,小小的竹制望楼顶部已经架起了好几杆鸟枪,颇有些对峙的意味,只是大伙儿听得一声“咦”的惊呼:“怎么了?”
“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不是他们?有人来冒充?”
一个亲近柳浩豪的小头目当即喝了一声,却发现这两个哨兵都是眼睛眨得大大得,一副发春的模样:“啥事?”
他转头去,仔细朝着那黑旗下的阵容看去。
这不好还看,他的眼睛也瞪得象铜铃一般,死死地那里眨着不眨,就盯着看。
好一会,他眨了下眼睛,左手拼命在眼睛上擦了擦,然后又瞅了瞅,手还没放下,又用袖子擦了擦了眼睛,这才倒吸一口冷气:“我看错了没有?”
他的语气很是不确定,大伙儿的注意力这才吸引过来,整个场面寂静了,接着一群人都几乎同时用手抹了抹眼睛,然后死命地张着看,嘴里的内容几乎是一样。
“看错了吧?”
“你也看错了?”
“我也眼睛怎么也出毛病了!”
“我没看错?”
“不可能,我眼睛亮着的!”
连哨兵都在确认方才的事实:“这回该怎么办?”
正说着,那个小头目已经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就踩着梯子往下走:“快!跟我来!”
老营的中心,是一座高脚竹楼,几个人原本正在大声地商讨着事情,却被方才传来的消息给打断了,不由喧哗起来
“什么?柳宇带人回来了?”柳浩豪不到三十,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脱口就出:“我去接他!”
只是话刚说出口,他又后悔了:“按你们说的,把他的枪下了!”
他对面是个脸色苍白的精瘦老者,白发短须,两只眼睛幽深得有些可怕,顶戴蓝瓴,一身官袍,却怎么没有官场中人的气度,只有几分江湖气度:“柳营官不必去,派人把他请到这里来便是!”
“游击大人……”柳浩豪欲言又止:“这事让柳宇参与,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哼!”石游击的眼光凌厉得可怕:“提你做营官,不仅仅是冯提督冯军门的意思,也是李总兵李镇台的好意,你想让给那个小鬼?”
“让给他也无妨!”柳浩豪头脑倒是有些简单:“反正都是柳字营:”
石游击放下狠话了:“那李镇台的好意你就不领了?镇台大人只认你一个,你不就想替柳字营几百弟兄谋个官身?告诉你,要干营官谋富贵的人海了去了,不缺你们柳字营一支!这大清的营官,你想不想干?这大清的荣华富贵?你不替自己想,也得替手下的弟兄想!”
柳浩豪是个莽撞之辈,被石游击这么一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由在说服自己:“我不在意……我不在意!”
他心底还是在意的,他们这些海外游子,哪一个不是朝思暮想,期盼着衣锦还乡的一日,到那时白日衣绣,才是人生得意之时。
象刘永福在越南都做了二品三品的大员,据地保胜,不可谓不风光,可是他私下还是对人说,宁可大清做个小把总,也不愿意在越南做一品大员,可以说出他们这些人的心声。
可是白日衣绣岂是那般容易的,好不容易从天下落下馅饼来,总兵大人出关镇守北越,要招募勇营,因为赏识自己,所以特意才派了石游击携带委任状前来。
大清军制,一营多五百人,柳字营不过百五之数,却自成一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石游击见他没言语了,当即是长袖一挥,官威作:“给我坐下了!让人把这小鬼头给缉捕过来!”
柳浩豪当即象个小学生那样坐下了,石游击见到这副情形,得意非凡:“在安南这,谁敢同冯军门做对,谁敢同李镇台做对!这件事,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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