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涧流水野花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极鲨鱼
“你説,咱们要不要去通知一下狼校长?....”戴酒鬼问道这,阿兰接口回答:“戴师傅,我正在捉摸这事呢,你看....”就听得外边传來了口哨声。沒错,那是狼校长吹口哨的声音, 这段时间里, 在阿兰的精心伺候下,他活得不知道有多滋润。
可以想象,口哨声很快停止, 随之而來的是一片寂静。
阿兰刚才是盼着狼校长赶紧过來, 可一见到她过來了心里又发慌 ,她知道他的脾气。她真怕他惹出什么事情來。于是, 她丢下手中的活计 ,赶紧冲出來。一看,她傻眼了。
只见肖柔怀正握这狼校长的手,就像好兄弟一样,然后热情的把李搭介绍给他。反观狼校长,刚开始,脸色有些发绿 ,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好像他和肖柔怀之间也沒有什么过节,居然也跟着肖柔怀打哈哈。
“朗校长,我一直听説你在峰花村干得不错,都説你有魄力,难得,难得,像你这样的人才跑到我们山沟沟里 ,真是辛苦你了。 可惜我现在才见到你,今日一见 ,果然名不虚传。不错, 不错,小伙子有前途。我们今天下乡周围巡查,其中重要的一项事情就是來看看你的峰花村小学,我们想把你们峰花村小学当作一个典范, 向全乡推广.....本想吃过饭后专程拜访 ,谁知道, 在这就遇上你了,哈哈哈,巧合巧合.....”李搭不亏是个当官之人,尽管是极小的官。
“哪里,哪里,李乡长您见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支持农村建设也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本分,搞好学校也是我的分内职责,谈不上辛苦.....”狼校长虚心的接受着李搭的夸奖。
于是,饭局就在这样一席虚伪的对话中展开。
吃饭的时候,言语不多的肖柔怀这次一反常态, 夸夸其谈,口水多过茶。从天文地理到古今中外,几乎被他説了个遍。特别是阿兰在一旁柜台的时候, 他説的尤为卖劲 ,口水沫子乱飞。其他三人只有点头的份。
狼校长实在搞不清这混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只觉得肖柔怀好像在卖弄他的文采,但在狼校长看來, 那简直就是在玷污的他的耳朵。然而,他只能脸带微笑,认真聆听,以示附和。
看样子, 肖柔怀今天的兴致很高。难道他忘记了被人弄进粪坑里的事情了么?想到此, 狼校长不免暗自偷笑了一下。然而,狼校长细微的动作,并沒有逃过肖柔怀的眼睛。狼校长终于发现了肖柔怀那白多黑少的小眼里露出了那么一丝凶光。当然,这丝凶光也是一晃而过,悄然无踪。
扯完那些毫无边际,无聊的话題,肖柔怀手扶着狼校长的肩膀,态度极为亲切的,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又对狼校长説了一些勉励的话语, 意思要他好好干 ,努力的工作,将來他会把狼校长的事迹上报给县教育局等等。
説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三点 ,肖柔怀一行才离开了笑云餐馆。
临走的时候,肖柔怀再次对狼校长説:“狼校长,我会经常过來检查学校的工作,你可不许偷懒哦 ,要知道,五迷乡的教育工作可是以你们这为典型,你可得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呀”
狼校长笑容可掬的回答:“欢迎肖乡长随时过來检查教学工作,本人二十四小时随时恭候您的光临,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这就好,这就好!”肖柔怀也是欣慰的笑着回答,就像上级对一个下级的口吻一样。他説完这句,在狼校长和阿兰的陪同下,出了大门,带着李搭钻进了小车, 扬尘而去。
“总算走了,总算走了。”站在大门口,阿兰捂着自己胸口道。
“走?我巴不得他死 ,这混蛋!”狼校长恶狠狠的骂道。
“他不会那么容易死 ,阿郎 ,你説,这肖柔怀今天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出他在桌面上有什么企图。倒是他走的时候,你们説的那两句话, 好像有点火药味。”
“狡猾的东西,就让他装吧 ,兵來将挡, 水來土掩,别捉摸了,阿兰,肖柔怀就是一人渣,咱们别为他费劲了。再给我整的吃的,我还沒吃饱呢!”
“啊!刚才那麽多饭菜你都沒吃饱?”阿兰惊问。
“我看见那混蛋就想吐,哪能吃得下?”
“那你刚才还对着他笑 ,就像电影里的哥们一样, 勾肩搭背。”
“嘿嘿,那是我跟那混蛋学的,我得锻炼锻炼自己的忍耐力。”
阿兰听完,楞了好一阵道:“你有些可怕。”
“可怕?”狼校长不明所以,等他回过神來, 阿兰已经进大厅里去了。他正要跟进去。却见王村长苦着脸, 打着背手朝餐馆而來。
“王村长,你刚才怎么沒有陪同肖柔怀过來一起吃饭?”
“吃饭?唉,吃个屁!”王村长説到,看來他火气大着呢。
“搞啥呀,老王?这么大火 ,谁踩你尾巴了?”狼校长笑着问。
“嗨 ,这个肖柔怀,一扶正,就摆架子了,一到村委会就开始摆谱, 説这个不行, 那个工作也沒做好,还説我这个村长当的不够格等等,真他妈烦人。不就是村头的王桥家的媳妇多生了几个孩子, 违反了计划生育,就拿这事説话..... ”
王村长一边唠叨,一边进了餐馆。下午, 餐馆李搭人早已散去,这餐厅里就剩下王村长和狼校长。见到周围沒人,王村长的声音更加响亮:“该死的,更气人的是,肖柔怀説下个月,会有一个考古队进山考古,他非要让我安排一名熟悉山中情况的向导给考古队带路,格老子的,她也不想想, 陨魂山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人家想躲都來不及 ,谁还敢进去?我看这个肖乡长脑袋八成是进水了!”
然而,狼校长听完进山考古的话语,心里却咯噔一下暗道:“看來廖木説的沒错,这家伙果然想动手了。”
“消息确切吗?”狼校长不露声色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听李乡长説, 省里那边都已经开始安排了,比如请专家, 搞仪器之类的活儿。”
“啊,原來是这样,老王, 我想不通的是,这考古队自己进山不就行了,干嘛要我们峰花村出向导?”
“鬼知道!反正我已经跟他们説了,那山里太邪门,沒人敢去 ,如果考古队來了,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不是什么大官,我也不会让峰花村的村民去冒这个险,再説, 区区三千快向导费,有谁愿意冒这个险?”
“三千块?”狼校长很好奇。
“对, 三千块。你愿意去吗?”王村长忽然笑问。
“如果合适的话, 我可以考虑。可惜我不认识路。”狼校长也怪笑着回答。
“你这个癫老子!”王村长笑骂。
停顿了一下,狼校长又问:“老王, 如果咱们村要是真要选个向导出來的,你觉得谁可以干这事?”
王村长想了想低声説道:‘除了杨蛟,我干打赌 ,别的人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也未必敢去。”狼校长听后, 微微点头。虽然她沒有去过大山的深处 ,但他已经领教过山里的那些凶物, 鸡冠大蟒蛇,吸血蝙蝠,白狼,这些都会狼校长让一辈子都可能不会忘记的东西。
“老王 ,你以前説杨叔的妻子失踪于大山里,我想, 他屡次冒险进山,他应该是找他的妻子,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这个, 我真是不清楚,如果要想知道点详细情况,你还是去问杨蛟吧。怎么,你对这感兴趣?”王村长颇为奇怪的问。
“不,不,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菜來了,咱们喝酒。”
到了晚上,等客人都散去后,狼校长在阿兰这里给廖木打了一个电话, 她将白天肖柔怀來这里的情况大致説了一下, 电话那头, 廖木只是説知道了,他还説, 明天回來村里一趟, 让他做好充分的准备。
当放下电话后,狼校长苦笑不已,笑骂道:‘该死的木头, 不就是让我多准备点钱请他吃饭吗?來吧, 我钱多着呢, 你吃不穷我!”
一旁的阿兰听完, 笑道:“你还别説, 这廖所长好像就吃定了你。”
“唉, 命苦呢,谁让别人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狼校长苦笑摇头。
“别怕, 有我呢,我不是这里的老板娘吗?再説, 你的存折不还在我这里放着吗?我会帮你省钱的。”阿兰笑嘻嘻地道。
沒错,从新年一过 ,狼校长就把他的那些剩下的非法所得,全部交给了阿兰,一是为了帮他保存, 二是为了较伙食费, 毕竟这家伙天天要吃好的, 开销不少,这笑云餐馆虽然是阿兰开的, 可公是公 ,私归私,狼校长在一方面做的很好,只要吃了饭,就一定会交饭钱。他的这一点令得戴酒鬼和翠翠颇为放心。
至于狼校长晚上睡觉的地方,他不顾阿兰的反对,已经铁了心睡在餐馆里,同居,对于城市你來説, 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对与偏僻的山沟沟來説, 就存在很大的问題。人们的思想毕竟还很保守和封建。不过,对于狼校长來説, 因为他的形象在峰花村实在是太好, 所以大家对于他和阿兰同居的情况都采取了默认的方式。村里也很少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为此,狼校长很是自豪。
新年刚过,春意料峭,峰花村还是处于一种寒冷的阶段。大家伙早早的钻进了被窝 。狼校长和阿兰也不例外,早早地躺在被窝里 ,卿卿我我一番 ,舒舒服服的进入梦想。然而,在五迷乡乡政府的一间装修精致的宿舍里,肖柔怀却独自一人靠在床头上 ,无法入眠。
从峰花村回來的路上,他的大脑中就一直浮现出一个人的人影:阿兰。
这次看到阿兰, 不知是错觉, 还是以前沒有看清楚,他发觉美丽的阿兰不知比以前又不知漂亮了多少倍。也确实是, 处于幸福当中的女人,不论是肤色 ,气质,神态都要比平常好很多,古人云,发春女子在和男人在一起时:眼带桃花,色如春黛,这一点都不假 。当今天看到阿兰时 ,她对肖柔怀的引诱 ,好比万蚁爬心,弄得他极为难受, 可人家是名花有主,那个主人还是他的仇敌。
肖柔怀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家伙, 他的这种性格比起女人來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这个女人本來是他的胯下娇物 ,只不过是输给了别人。他是这么认为的。他的对手不但抢走了他想得到的女人,还将他打了,甚至差点将他给弄死。这令他几乎要发狂。特别是今天见到他的对手就这样紧贴着站在阿兰身边, 他恨不得跳起來将他撕了,可他不能那样做,因为那不符合他的做人风格。
同样的道理, 他的对手也想跳起來将他给做掉,可他的对手沒有这样干。
“狼校长!该死的狼校长!你怎么还不死?”他口中哼哼骂道。去年,那两个泰国降头师信誓旦旦的説, 收拾一个毛头小伙,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随便吹口起,也能将他吹死,可如今, 那两个降头师无影无踪,不知死活。狼校长却活得潇潇洒洒,有滋有味。
想到阿兰, 肖柔怀自然想起了蓝馨,那个是他同样想得到,却沒有得到的美女,到后來, 一招昏着,尽让狼校长给得手了。想到这,肖柔怀不知道是哭好, 还是笑好。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物, 可为啥会栽在一个毛头小伙手里,而且是栽得不清不楚,它带给他的只有奇耻大辱。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老刘应声而入。
“有消息吗?”肖柔怀头也不抬 ,直截了当的问。
“刚接通电话, 他们愿意派一批好手进山。”
“这就好,另外,考古队那边的事,你也得抓紧,得做的像个考古的样子,专家多请几个都无所谓,他们都是搞这一行的人,沒有他们, 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再説,反正他们都是送死的探路人。另外,有关护送他们的武警 ,你尽量挑一些较差的人前去,家伙也不用太好,装装样子就行,免得动起手來麻烦。”
“不过,领导 ,人家还有个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肖柔怀皱起了眉头。
“对,他们説那四个国外的考古专家中, 有一个是日本人,还有一个是意大利人。对方说,我们不但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而且,我们不能太多的干涉他们的行动。”老刘小心的回答。
“哦。他们真的这么説?”
“对。”
“有点意思, 这个你先让我考虑考虑,再答复他们。好了,有啥事,明天再説。”
“好的,领导。”老刘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算了.....”肖柔怀叫住了老刘,想説什么,又沒説出口。
“领导,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个峰花村餐馆的老板娘迟早都是你的,你不是説一切一大局为重, 暂时不动那小子吗?”毕竟跟了肖柔怀那么多年,老刘一看就知道肖柔怀在想什么。
肖柔怀忽然笑了道:“老刘,真有你的!不过,我改主意了,我现在就想要那个女的,你能有什么办法?”
“领导, 你别急啊,那个傻楞楞的孟葵不是刚把那小子敲诈的罪证递上去吗,别急,咱们不折腾,让他去折腾,我们进山掏宝重要, 等宝掏出來, 那小子也就该进进去了,到时, 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肖柔怀听完,总算露出了舒心的一笑道:“説的有理 。我现在倒要看看,那条老狼是如何的铁面无私法!”
深涧流水野花媚 221 校长和厅长
第二天中午, 狼校长如电话里所约,在餐馆里等着廖木过來吃饭。顺便,为了热闹, 他还把王村长给扯上 ,目的是想在喝酒是时看廖木的笑话。
大约十二点半,门口车响。
“來了,这个麦当劳叔叔。”狼校长笑道,正要起身去迎接。大门口却冲进來了两个面色严肃的陌生民警。他们一看见狼校长就问:“你是郎莫?”
狼校长楞了,下意识的点头道:“沒错。”
“那好,请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人毫无表情的説到。
“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请赶快走吧。”
“慢着!民警同志 ,你要将人带走, 好歹也要有个理由啊!?“王村长这时突然起身, 大着嗓门 ,那声音大的将那两个民警弄得要擦擦自己的耳朵。
“他涉嫌勒索,诈骗。”
“勒索?诈骗?他诈谁啦?这么好的一个人,你们居然説他是诈骗犯,你们沒搞错吧!你们是哪里的警察, 廖所长呢,我们这会儿正在等廖所长吃饭呢!不行, 我得先打个电话,人,你不能带走, 我得问问廖所长再説。”看得出, 王村长是有意在搅茬。
“你是谁,你这是在妨碍公务!懂吗!再不让开, 我连你一块儿带走!”一名民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王村长就是不让。他坚持一定要打完电话才肯让路。
“不用打了,我在这儿。”
大门口, 又多出四道人影。一个自然廖木, 一个身材粗壮,大约四十五岁的中年人,带着一付眼睛,穿着的是检察院的工作服,肩上扛着星儿,杠杆不少,看來也是个大官。第三个,居然是孟葵,而最后一个是一名高级警官,狼校长一看,差点魂儿都沒吓走 ,那人却是他的老爸:朗正河。
看到此景 ,狼校长心里哀叹一声:完了,彻底的完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乖乖地举起了双手,等着警察來铐他。
“慢着,你们搞错了,那老小子才是诈骗犯,勒索犯!”王村长急眼了,对着孟葵吼道。
“同志,説话可得负责任!你这么打年纪了,该知道説话的轻重。从孟葵同志的反映材料來看,这位郎莫的确是从他这里拿走了九十一万八千块钱,你可不能胡言乱语,要不然,要吃官司的,对了,你是谁?”朗正河旁边的那个戴眼镜的检察官説话了。
或许王村长也看出了眼前几个警察的地位, 不过既然话都説到这份上,他也索性豁出去了。
“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姓王。狼校长和孟葵之间的事 ,我们最清楚,什么敲诈勒索, 那纯粹是医药费!”
“医药费?对,孟葵同志也説是医药费,但他説不可能要这麽多。所以我们今天就过來看看。凡事都应该以事实説话,王村长你説,那都是医药费, 你有证据吗?”戴眼镜的检察官説道。
“我们当然有,在狼校长那里呢!狼校长,你那次不是説将医院的单据都收起來了呀,赶快去拿來啊。”早已在一旁阿兰急急的説到。
“好!”被朗正河吓住了狼校长回过神來道。
他可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 他留了一个心眼, 在医院的一切开销,包括一根针管,他都开了**。另外,他给他死党的劳务费也利用了有些不正当手续,冲到了医药费里面。
狼校长正要去,朗正河拦住他道:“狼校长,你还是叫别人去帮你去取吧, 别指望着跑路。”廖木:“那这样,我去,狼校长,把你房间钥匙给我,你把那些单据放在哪里了?”
“在我箱子里的一个白色塑料袋子里 ,很好找。”
笑云餐馆里,突然來了一群警察,把吃饭的人吓到在门外。餐馆里就剩下狼校长那么一般人。
“老朗,别绷着脸!我知道你的心情,趁着小廖去取证物的时间, 我们喝喝茶, 然后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好不容易來趟乡下,怎麽的也要也要吃顿农村口味的饭菜吧。”这位戴着眼睛的检察官,和颜悦色地对朗正河説道。
“唉,老迟那!我哪有心思吃饭!这个浑小子!从小到大就知道给我惹是非,这下可好!诈骗,勒索!简直就把我气死了!”
朗正河的话, 把王村长听得眼睛突突的,他看了看狼校长,而后又看了看朗正河,比了比他们的容貌,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此人就是狼校长的老爹了。阿兰自然也猜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了。
“别急,别急,急了你也沒啥用。事情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來吧,咱们坐下喝茶,嗯,老板呢?”阿兰,一听,赶紧上前递杯上茶。
在喝茶的当儿,谁也沒有説话。朗正河只顾板着脸,老迟在则心平气和。狼校长则耷拉在脑袋,王村长却在不停地转动着自己的眼睛, 不知在想什么。 孟葵看上去似乎有些心虚和担心, 神色最复杂的当属阿兰,那焦急的神态, 三岁小孩都看得出。他们都在等廖木的那份单据。
可廖木的那份单据取了半天也沒有取回來。这时,这个老迟又説话了:“唉, 我都有些饿了 ,我早上还沒吃饭呢!老板娘, 我们吃了饭再走,点菜!”这下,朗正河沒有説话, 孟葵张了张口,想阻止,但他沒敢。
在第一道菜上來以后,廖木才从外边跑了回來道:“狼校长,你的东西太难找了,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找着!”他説完,拿着那一大叠单据,**來到朗正河和老迟面前,犹豫了一下,不知道给谁。
“让老朗先看吧!我得先吃点东西。”老迟笑道。
朗正河沒有迟疑, 接过那塑料袋,开始检查起來,不一会,他向阿兰要來了计算器,开始不停的计算着。等老迟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朗正河也也把那些单据上数字整清楚。
“上面的医药费只有四十七万六千三百零七块一毛钱,加上你学校的建筑费,电脑费等等,有十八万,合计五十六左右,剩下的钱呢?”朗正河的神色虽然严厉 ,但比刚才好了不少。
“剩下的,就给受伤之人的调养费 ,要知道,他们受伤以后,可不能下地干活,所以.....”狼校长小声的回答。
“调养费也用不了那麽多啊!”
“还有二张单据 ,你们沒拿出來, 就在那些单据下面的那个小本子夹着。”
朗正河一听赶紧吧小本子掏出來, 一看,眉头皱的老紧,他看完, 又将那两张单据交给了老迟。那老迟接过一看,眉头同样紧皱地道:“孟葵同志, 那上面説,除了那张医药费的字据,另外三十万元是你自愿捐给峰花村学校的,看起來,这和你上交的材料有些不符啊。”
孟葵的脸色有些发青 ,他答道:“我这不都是被逼得嘛。”
“被逼?他如何逼你的。你把详细情况再説一説。”
“他绑架了我的儿子 ,因为郎莫的爸爸是....公安厅长,我不敢得罪 ,也得罪不起,不得已,我才答应....”
朗正河一听,脸色又开始难看起來。而且是难看之极。他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盯着狼校长。
“你儿子那叫活该!谁让他叫人來绑架狼校长和阿兰,啊!”王村长跳起來,打断了孟葵的话。朗正河和老迟一听,互相看了一眼。都表现出了一点惊讶。
“得,这事看起來越來越不符合你材料上的东西,孟葵同志,你是不是隐瞒了什麽?”老迟説到这,口气明显有些不满。
“沒有,沒有,我那儿子和狼校长只是有些小小的过节,不存在绑架之类的话。”
“既然是小小的过节,那狼校长为何又要绑架你的儿子?”廖木在旁不阴不阳的插了一句。这句话,一下子弄得孟葵无话可説。“我再问你,明知道, 那张三十万万的条子不管是不是你自愿写得 ,你为何不上报?另外,据我们的调查,你开的那家小车销售店 ,存在很大的问題, 涉及到走私和偷税漏税的问題 ,这些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你这是无稽之谈!证据呢?”
“证据迟早会有。”廖木着冷笑这説到。
话説道这里,老迟再也不能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美滋滋的吃东西 ,他站起身道:“廖所长,事情一是一,二是二,不要将事情岔得太远,如果孟葵真的是偷税漏税,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説到这,他又对对朗正河説:“老朗,我看这件事有些复杂,不如我们回省城再慢慢审理。”他説完, 朝那两个民警使了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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