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少主的刁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丹菁
天晓得这房里真有个杀手,而且是长老要她在这时候把他接回台湾,又不是她自愿来的,犯不着给她脸色看吧?
“还好我有逮到人,否则这笔帐铁定算在你头上。”
天晁又点上一根烟,冷峻的脸蛋让人猜不出他的思绪。
“你这个护法也真没用,倘若不是我这个做主子的反应快,说不定咱们俩都要死在这里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该保护谁。”
“我……”她无言以对。
是、是、是,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成为他的护法,也就不用受他的气了。
“倘若不是我闻到他身上有硝磺的味道,你早躺在他现在躺的地方了。”
天晁不客气地又是一阵数落。
虚尘往后睇着那个男人,死相之惨令她有点想吐。
“还不都是你自个儿不检点,否则怎么会有人要杀你?”她试图发出微弱的反驳。
四方天众自第一世轮回到这一世,已有近千年的历史,然而以往从不曾出现过被杀手狙击的事情,如今却被他遇上了;除了是因为他的私生活糜烂,可能因此招惹到某些人而遭狙杀之外,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他在美国不过是领导一间有关科技开发的分公司,又不像东方持国天在日本领导的是“韦驮”地下组织,怎么可能会招惹古怪的杀手上门?
那是他自个儿的问题,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而且,话说回来,倘若不是她来的话,倘若不是她随身携带武器,他又怎么能够脱离险境?他该要感谢她的,不是吗?
“你是这么认为?”他的语气有着刻薄的讪笑声。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以这个姿势死在这张大床上。”那可真的是很丢脸。
“那有什么不好?人不疯狂枉少年,倘若可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天晁轻勾起唇角,笑得恣邪。“更何况我有如此俊美的皮相和令女人冲动的身躯,纵然是这样的死态,怕也是风光。”
“你……还好我身上有带枪,要不然真的可以顺遂你的希望了。”
她败了,真的败了,而且还败得很惨。
他的脑袋已经没有用,也不用再锻练了,就放着让它腐烂到底,要不然就等着被他亢奋的男性贺尔蒙侵蚀。
“我当然知道你身上有带枪,更知道你会在这个时刻到来。”
“咦?”
“从前年开始,你几乎是以百分之百的准确时刻来到我这里,我想今年应该也不例外,要不然等你来也可以为我收尸啊!倘若你中意我的身体,我也不介意你趁此玩弄我的身体。”
他戏谑地笑着,看着她的神情益发森冷,他的笑意却愈浓。
“能请你穿上衣服吗?我有正事要跟你谈。”虚尘努力地不去看他完美得近似天神的体魄。
唉,他大概只有这一点承袭到天神的血缘吧!
“不能,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谈。”
既然他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来,自然也知道她是为了何事而来。
火爆少主的刁难 第二章
“主子!”
老天,可不可以别再玩她了?
“我才不管天祭的事,反正我是觉醒不了,又何必参加天祭?”天晁捻熄了烟,一双魅如黑曜石般的寒眸冷鸷地看着她。
他才不管这些事情,更不想去管所谓的命运,他只当他自己。
“倘若你觉醒不了,要如何找到天女?”虚尘急急地说着。
“不一定非要觉醒才能找到天女。”天晁冷睇着她。“据我所知,只要四大护法将四方天众的世传法器集合起来,再展开天祭便可以得到天谕,如此一来不就可以找到天女了?话说回来,找不找得到又关我什么事!什么天女,我压根儿没瞧过,更没兴趣寻找她。”
现在可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纪,这种荒唐的事情只有族内长老和世袭的护法才会相信,而他宁可相信自己。
“可是我是你的护法,却无法让你觉醒……”虚尘感到颓丧极了。
传说天众身旁的护法,最大的使命便是将天众唤醒,让他想起自己轮回转世的目的,众志成城才能找到天女。
“女人不适合当护法。”天晁无情地说着,压根儿不觉自个儿的话有多伤人。“握我所知,天昱身旁也是有个女护法残月,因此天昱并没有觉醒,不是吗?”
“我知道女人不适合当护法,但这是天命,谁也逃不了。”她也不愿意呀,但她又能如何?
“谁说逃不了?”
天晁坐起身子,突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主子?”虚尘不解地睇着他,发觉自己愈来愈不了解他了。
“女人就该当女人,而女人就是要让男人快乐……”他以富磁性而魅惑人的嗓音低喃着,惑魂的俊脸缓缓地接近她。
“主子,请你穿上衣服。”她闪躲着。
“不!”他敛下一双勾心摄魂的魅眸,睇着她那冷淡的眼眸宁可盯着一旁的死尸,也不愿意看着他。
她可真知道怎么伤他啊!
“人生来本无一物,何必自带枷锁捆绑自己?”他说过了,他不会让命运主宰他的人生,他的未来要由自己掌握,谁也别想要左右他的想法。
“我宁可带着枷锁把自己团团围住!”虚尘扁嘴吼着,对于他身上那股呛鼻的香水味反感到了极点。
“是吗?”天晁低喃着,若有所思。“那咱们的看法是不同的。”
话落,他随即站起身,打开衣柜随意的套上了件衣服。
“你总算愿意穿上衣服了。”见他穿上衣服,虚尘这才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落实了些。
“人总是有不得已的时候吧!”他低笑着,穿上一件铁灰色的西装。“至少我还知道在外头走动的时候,是得穿上衣服的。”他的身躯是如此完美,他可不想随意让他人的眼睛吃冰淇淋。免费让她观看,是他对她的疼爱。
“你要出去?”虚尘连忙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可是我还没有……”
“觉醒是那么重要的事吗?”站在玄关的大门前,天晁突然转身睇着她。“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长大成人方知我,合眼蒙胧又是谁?”
“嗄?”他为什么要挑这时候同她咬文嚼字?
“谁管得着前世是谁,来世又是谁?活在现在的我只消知道自个儿是谁便够了,什么前世来世,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当我自己。”天晁慵懒地笑道:“记得帮我打电话给卡洛尔,要他替我把房里的东西清干净,至于这里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如果真的很想我,就让卡洛尔打通电话联络我,我会以飞弹的速度回到你身边的,知道吗?”
话落,也不管虚尘的回答,他潇洒地留下一个飞吻,径自离开。
虚尘站在玄关,只能垂下粉颜重重地叹息。
就是因为他抗拒着命运,所以才会连带的抗拒觉醒。看他堕落放荡,其实她的心里很苦;只是再苦,他也永远不会为她而改变……
***
天晁在纽约市中心的天众分部里,睇着自己多日未处理的公文,悠哉地吞云吐雾,然而心情却不如表面上的轻松。
一年一次的天祭即将再展开,而今年则是最后一次的天祭了……
他应该要感到解脱,应该要感到欣喜若狂,但是他却没有半点欣喜的感觉,没有半点跳脱命运的狂喜。
命运?
或许他还是要感谢命运的,毕竟若不是经由天祭,选择他成为四方天众之一的继承人,他是不可能得到现在的地位。这个地位,是每一个人都想得到的,而他却轻意地得到了。
也因此,他今天才能站在这栋天众大楼的最顶端,不再是个被父亲踩在地上的乞怜幼儿!
可是,他一样不快乐。
即使得到了穷极数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他仍觉得自己像个傀儡。
虽说他是北方多闻天的转世,但他却记不得前世,说不起他要寻找的天女,不愿相信自己的使命。光是这一世就够教他鞠躬尽瘁了,他哪里管得着前世那么遥远的束缚?尽管记得,他也会把它给忘掉。
什么使命、什么天女,全都不关他的事,他只当自己,只当为平凡人的天晁,其余的他一概不想知道。
然而,一想起虚尘那个女人开口闭口全是族人、长老,他便恼怒不已。
难道她就不能单纯的只为了他吗?
在她面前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管,却偏要理睬那几百年前的古老传说;他真不知该称赞她是忠心的护法,还是责骂她是个少根筋的女人!
脸上的悠闲不再,天晃冷驽的魅眸直瞪视办公桌抽屉里那张已发黄的照片,里头有个巧笑情兮的女孩,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眯成了似逗人喜爱的弯月,一张薄薄的唇瓣弯起,教人转不开视线。
那个女人铁定忘了!
这张照片是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亲手送给他的,虽说照片中的她不过是个尚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但却是他当年被送往国外唯一的慰藉。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突然从最卑微的环境中,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甚至随即被送往异乡,任谁都会想家,任谁都会无助的。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用这一张照片度过了他人生最惨澹的阶段,他期待她再一次对他露出照片中那样暖的笑容;然而不管是他回到台湾,还是她到美国来,他却没再见过她的笑容。
天众与护法是分别修行的,她自然是在台湾总部接受潜能训练,然后一年一年的与他疏远……
真不知道台湾总部那群老不死的长老到底灌输她什么观念,竟让她的改变如此之大,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他一样,落入命运的囚锁之中,她逃不了,他也一样逃不了。
命运,他对挣脱不了命运的自己深恶痛绝!
“终于找到你了!”
一声清脆的嗓音突地拉回天晁飞离的心神,他下意识地将抽屉里的照片放进他西装里的内袋,随即正色睇向她。
“恭喜你,终于找到我了。”他是诚心的恭喜她。
不过,她也真是了不起,纽约就这么大,再加上长老早就把他的所有资料都交给她,她居然花了三天才找到他,实在是令他啧啧称奇。
“主子,别玩了,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虚尘委屈道。
真是的,长老给她的资料她不晓得放到哪里去了,打电话问卡洛尔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只能努力地回忆她只看过一遍的资料,然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找。
花了三天才找到,真把她给折腾死了。
“我一直待在这里等你,你怎么能说我在同你玩?”丢掉手中早已熄掉的烟,天晁不禁又点上一根。“身为护法,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合格,我甚至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通过测试的。”
“我……”他非要这样羞辱她吗?虚尘一个箭步冲上前,硬是将他衔在唇上的烟抽掉,丢到烟灰缸去。“少抽一点烟,你以为自个儿身为天众的转世,就可以得到永生不死的生命吗?”
真是受不了,自她见到他起,他嘴上的烟一直没停过;倘若把他的肺部剖开来看,里头八成已经薰成黑色,而且还有一层黏稠的焦油了。
“你是在关心我吗?”天晁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她带人怀里,让她暧昧地坐在他的双腿上。
“我当然关心你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不禁令他的心微颤着,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令他失望了。
“因为你是天众的转世,我当然得关心你。”
语末,她不禁有点无奈,仿佛她是多么不愿关心他似的,就好像她的关心不过是出自于他们的身份不同,全然不掺杂任何一点不该存在的化学成分般。
天晁冷寒了俊脸,随即将她推开。
可恶,身为护法,她连最基本的哄骗都不会吗?
天晁微恼地站起身,随即往门外走去,压根儿不管在他身后的虚尘瞪大了水眸,愕然地睇着他决绝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倏地回神,站起身直往外跑。
他这个人怎么老是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来,她非但不曾更加了解他,反而还觉得愈来愈不懂他古怪的行为。
“主子,等等我!”
看见他站在电梯前,虚尘气喘吁吁地跑至他身旁,有点无奈他前后不一的诡异行为。
真是的,每年一次的天祭他又不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肯乖乖地回台湾?总是要她这个护法千里迢迢地自台湾到美国带他回去……他该不会是在纽约待久了,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吧?
不可能,只要到机场买张机票,记得带钱跟护照,他随时都可以回去的。所以说他根本是讨厌她,才故意整她的。
唉,别讨厌她嘛!虽说她也不爱这份工作,但老天偏要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儿,这也怨不得谁呀,是不?再说,这已是最后一年了,也是她最后一次到纽约接他了,他该不会连最后一次都要惹她发火吧?
***
“回台湾吧!”天晁盯着电梯门,连看她一眼都嫌累。
“你决定要和我一起回去了吗?”
“不,你自己回去。”他开始怀疑她根本听不懂他所说的话,否则怎么能够一再的误解他的话?
“不行,倘若你不跟我回去,我也不回去。”她也不能回去啊!
长老和其他的三位天众都在等她的消息,倘若她真的独自一人回去,要她如何面对那些责难?
“好啊,那你就留下来,我可是很欢迎你留下来和我作伴。”天晁总算转过脸正眼睐着她。“既然你不想回去,就住在我这儿,看你缺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会带你去买,带你去选购。”
如果可以这样子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不想回台湾、不想觉醒、不想面对那些莫名其妙的宿命,更不想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怎么行?”虚尘颓丧地叹了一口气,一双柳眉蹙得死紧。“你以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经她这么一说,天晁倏地敛下慑人的魅眸睨着她,迷人的唇紧抿成一直线,仿佛将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主子,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不是属于你的,而是属于北方多闻天的。由于你是天众的转世,所以你才能得到这一切;倘若你不听从总部长老的命令,你应该知道结果。”
她实在不想撂下这等狠话,但有时候人的劣根性奇强,若是不多给一点刺激,只怕他永远不会正视这个事实。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过是一个傀儡?”天晁低沉的嗓音如鬼魅般飘忽诡谲。
是这样子的吗?
她是用这样的眼光看待他的吗?
倘若他不是天众的转世,是否他这个卑微的私生子将永远得不到她的重视?她关切的不过是那缥缈的天众神体吗?
那么,站在她眼前的他到底算什么?是人、是躯体,或者只是一具等着天神觉醒、回归的容器?
这就是他存在的价值吗?
“我……”糟了,她说得太重了。
“我懂了。”
他冷然地丢下语焉不详的话,迅速的走进甫开的电梯,冷冷地瞅视着一脸愧疚的虚尘,无情地让电梯关上了门。
虚尘呆愣在电梯门前,泪水莫名的掉落,吓得她瞪大双眼却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
她怎么哭了?她不懂自己怎么会哭了?她在总部受了那么多苛刻的磨难责备,都未曾掉过泪,为何现在却会……
她不是故意要伤他的,她只是想赶紧将他带回台湾,想赶快完成自己的使命,但是……
或许她真的不适合当护法吧!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完成,甚至是以不择手段的方式。
火爆少主的刁难 第三章
带着被酒精麻痹的身躯,天晁摇摇晃晃地进入自个儿的家门,却在灯火通明的大厅沙发中见到一张熟寐的睡脸,他不禁在她的身旁停下脚步,一眨也不眨地瞪视着她。
她还没走?他有点讶异。
自那一天在公司不欢而散,他刻意夜宿在外,甚至连公司也不去,蓄意让她找不到人,让她灰心离去,想不到她却守在这里。
她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待在一个饥爱如渴的男人家里,会发生什么事?
哼,算了吧!她满脑子只有总部的命令,哪里会知道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私密?
天晁自嘲似地笑着,甚至勾起了迷人的唇,索性在她的身旁坐下,一双如鹰隼般凌厉的魅眸直盯着她不算亮眼、却能勾动他心弦的容颜,长指在她微启的唇瓣上轻轻抚摸着。
他要的,她给不起,也不愿给,而他因自卑而起的强烈自尊却又不容许自己先对她诉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愈来愈远。
她为什么不懂?到底是怎样的环境造就了她这样的死脑筋?
天众总部早就疯了,为了一个近千年的神话,不把人当人看待,硬是逼人把身为人的劣性全都除去,自以为这样的纯净便更能够接近神格一点。是不是除去了劣性,他也会变成像她这般仿若失了灵魂的木偶?
他们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想要接近天界一点,或者是纯粹以玩弄他们为乐?
他宁可自己是个人,是个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遥远天神;他只想要当个人,当个可以自己作主,选择爱与不爱的人,而不是被捆住手脚的傀儡。就好像只要他们手中的线一拉,他就得随他们的指示向东或朝西。
倘若挣得开他们,或许他便可以自由了,但是有太多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受其摆布。
他只要一想起父亲因为长老的一番话而对他下跪道歉,他便觉得值得;再想到虚尘会待在他的身边,他也觉得值得。
但是,她为何不用一个女人的眼光看身为男人的他?难道除了任务、除了长老、除了主子,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了吗?
为了她,他甚至不敢轻易离开天众,就怕他会为她带来可怕的酷刑……
不过,即使他真的想逃,只怕也逃不出天众的联系网,他能逃到哪里去呢?再加上这一阵子公司内部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似乎正步步危害着他的生命。
他不怕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他怕的是跟在他身旁的她;他怕自己会有疏忽的时候,怕自己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
而她,却永不远不懂得他的用心。
“呃……”躺在沙发上睡着的虚尘感到自己的唇上有着轻麻酥痒的感觉,不禁轻抿着唇,以贝齿轻啮着,却突地感觉到有东西逼近她,湿热滑腻的物体轻抵着她的口,继而探人她的口中。
她登时瞪大双眼,下意识地用单手往前攫住侵犯她的人,另一只手则快速地掏出大腿枪袋里的枪抵住面前的人。
“我有让你恨到非要掏枪杀了我的地步吗?”
天晁动也没动地睇着她还仍是迷糊的水眸,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说真的,倘若能够死在她的手中,不啻为另一种解脱!
“主子?我……”虚尘登时瞪大清湟水眸,连忙将枪收回,俏丽的小脸布满歉疚,尴尬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天!她居然睡迷糊了,竟拿枪指着自己的主子。
天晁不由分说地抱紧她,用自身的重量半强迫地将她压在沙发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不想让她看见他的心疼。
算算虚尘的年纪,今年应该还未过二十五岁,然而她的行为却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五岁女人该有的举动。她应该要很正常地长大,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可以上学、可以交友;可她却把她人生最美的精华奉献给天众,是他和整个组织扼杀了她的青春。
他不曾见她生气发火,甚至是大笑或者是大哭。总部里的长老到底是怎么训练她的,居然把她改造成一个不带任何情感的木偶!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她?
“主子,你在生我的气吗?”虚尘任他将自己抱得死紧,压根儿没意会到两人的姿势暧昧,径自地道:“唉!我也真是糟糕,居然一睡着就跟死了没两样;若是让其他护法或是长老们知道,真不知道会怎么处罚我了?”
天晁蓦地拧紧眉头,大手突地袭向她丰挺的浑圆,隔着棉衫搓揉她的甜美,有一股破坏的劣性油然而生。
护法!长老!难道她心底就不能有一点他的存在吗?难道她非要用这种未经大脑的话语再三伤害他?难道卸下主子的光环,她和他之间只是再可笑不过的陌生人了吗?
“主子!?”她倏地僵直了身子,就算她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倘若主子需要几件玩赏用的家具,虚尘会立刻为你准备。”
天晁突地单手撑起自己的身躯,含着怒焰的魅眸直盯着她。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要的是你!”
“我?”为什么?
“我认为身为护法,最重要的工作便是服侍主子,不知道你认不认同?”瞧她瞪大清滢的眸,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天晁接着又说:“那么我要你的身体,一点都不为过的,不是吗?”
虚尘眯着他半晌,才说:“如果主子愿意跟我一起回台湾,让我完成我的任务的话,我不在乎献上自己。”
她说得多么轻松,仿佛事不关己般,但是天知道她的心在狂颤,只因他的一席话而不住地战栗着。
她真的没想到主子对她……竟会有这厮的欲望。
“你……”天晁突地眯紧阴诡的幽眸紧瞅着她不改其色的俏颜,一股说不上来的悲哀拂上心头,令他欲笑不得,欲哭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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