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错洋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段小楼
“那是因为……”他偷偷瞄了石夫人一眼。“那是因为我孝顺,我征询母亲的意见,试问,这样孝顺的人何罪之有。”
石克勤觉得自己聪明极了,比起笨芮妮要强上好几百倍。
“那现在你一点也不孝顺,像你这种不孝顺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跟我大呼小叫!”恩斯特态度急转直下,强势的口吻让石克勤听来还手脚发冷,一时哑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他的错,我承认我主观意识太强,才会让他对汪小姐失礼,如今我观念改了,觉得让他们试着交往看看也无所谓……”一心护着自己小孩的石夫人,说什么也要替石克勤讨回三分颜面。“你以为感情的事可以任由你来操控的吗?你儿子行,我可不能由得你做主。”恩斯特并不因她是长辈就任由她胡作非为,在争夺临临的这场拉锯战中,他半步也不退缩。
“恩斯特伯爵,相信你父亲在场的话,应该会阻止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她端出贵妇不可侵犯的严肃相貌,要论辈份,她远远高他之上。
“如果我父亲在场的话,应该不会反对我用这种态度来对你。”处变不惊四字写在他脸上,发挥得五体投地。
“如果选你当民意代表,这个国家一定有福了。”临临越看恩斯特越帅,不仅将石克勤修理得体无完肤,还能和石夫人分庭抗礼,俨然是只初生之犊,勇气可嘉。
“你插什么嘴,他们讲话有你开口的份吗?”白芮妮走到她身边,过近的距离让她忍不住掩鼻驱臭。
“你身上烟味好浓好臭,离我远一点。”她天生最怕烟味,哪晓得白芮妮身上像刚在烟草堆滚过般,薰得她忍不住退避三舍。
“反正你们再怎么阻挠都没用,既定的事实我是不会再改变。”他环视三人。“别再白费心机了,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帮临临庆生我双手欢迎,如果还想找碴作对,我会立即请管家送客。”
“我征询过律师了,如果我有心改过,法律会网开一面,不会赞同我们离婚,只要我不签字,在法官面前诚心忏悔,你永远是我白芮妮的丈夫,而我也永远保有伯爵夫人的头衔。”她的王牌正式掀开,听得恩斯特双眉紧蹙,下颚齿咬得咯咯作响。
“莱司汀,送客!”他大声叫嚷,听其口气是那种拿对方没辙的无奈。
“恩斯特伯爵,我会亲自与你父亲谈谈,下一代的不懂事,我就不信上一代的人也不懂得知恩图报。”石夫人依旧保持高贵之姿,她用不着跟他在这吵得脸红脖子粗,只要她出面找恩斯特的父亲,她就不信这件事有那么难办。
三人鱼贯走出礼宾室,被他们一瞎搅,恩斯特刚洗好的牌又整个被打乱开来。
“总会有办法的,至少我可以跟你保证,想要我回到那吸奶嘴的家伙身边,除非我被天上掉下来的飞碟k到。”临临走上前安慰,可眼前所遇到的棘手问题,并非靠着安慰两句就能解决。
但她的安慰至少让他宽心许多,两人若能同心,泥土也能变成黄金!
“俗话说得好,劝合不劝离,要是换做我是法官,我也会这么做。”连续抽了两根雪茄的维克,在听了恩斯特的抱怨后,心中不免暗暗自爽。
“我真不明白,为何这件事你一面倒地偏向芮妮,这跟平常擅于分析事理的你,实在有点悖乎常理。”恩斯特本想向好友诉点苦,顺便征询一下对方意见,岂知对方还乐见其成,赞成他与白芮妮那女人复合。
吐出一口烟圈,维克畅笑说道:“这并非偏袒,而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对方都愿意立下切结书,并且在法官面前保证一定会好好爱你一人,你何苦非要让她下不了台阶呢?”
“你这么相信芮妮?”他对维克过度信赖芮妮的举动感到不解。
“不给她机会,怎会看得出她的好呢?唉,我说大家都是老同学一场,情谊得来不易,能好好重新开始,再创感情的第二春天,何乐而不为呢?”维克拍着恩斯特肩头。“将来你要是……突然不小心出了点轨,芮妮同样也会原谅你的。”
恩斯特突地站起,远远间离维克。“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胡涂,我现在所有的心思全在临临身上,她才是我要的女人。”
“我说好哥儿们啊,你才刚跟她相处多久,这种满街满地找都有的女人,你还把她当成宝,也许她也是存着捞一票的心态,你可千万不要一脚陷下去啊!”维克诚惶诚恐,三步并做两步再绕回他的身边。
只见恩斯特拉长了脸,冷冷回道:“你最好在意你的措辞,如果你不想破坏咱们哥儿们间友情的话。”
“我这不是故意说她的坏话,你也知道,我跟你做了十几年的朋友,什么时候害过你,我跟你无论在任何方面都是同一条心,这点你难道不知吗?”维克懊悔地拿出雪茄盒,一口咬掉包装上的烟头。
恩斯特沉静半晌,深思他这话的含义,没错,这几年下来,他都是他诉说心事的好哥儿们,两人之间情同手足,他是不该怀疑他的动机。
“维克,你也知道我现在心情很糟,话说得太冲你就别介意,来,我敬你一杯。”他举高酒杯,一口饮尽满满的威士忌。
“所以我的建议,你也听到耳朵里去喽?”维克平举酒杯,从琥珀色的杯液中,一对利眸正静静地等待他下一步的回应。
恩斯特将空酒杯放下,故作神秘地将杯底朝向他。“惟独这件事,我要自己来做主,除非……我和芮妮和好后,你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此话听得维克头皮发麻,看他似笑非笑,似懂非懂的神情,倒让人噤若寒蝉,心生寒意。
“瞧你,把我说得这么势利眼,我是那种人吗?好好好,就由你自己做主,不过总而言之一句话,要作出决定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那对充满疑光的眸子瞪得他心底发毛,维克为缓和情绪,也一口将酒饮尽。“来,今天咱们哥儿们就来个不醉不归,不管你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支持你到底。”
“希望这句话能说到做到。”
两人再倒满酒杯,这时,临临却在此刻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你有朋友我就不打扰了!”她本来想问他想不想吃台湾的牛肉面,顺道大展一下厨艺,哪知吉娜怕恩斯特会不高兴,所以才特地要她前来问个清楚。
谁知道才刚踏进书房,便见两个男人把酒言欢,她当然了解男人间的谈话最忌讳女人在场,自然就乖乖离开。
“无所谓,都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来,我跟你介绍,他叫维克,跟我是大学同学,也是知心莫逆的好哥儿们。”恩斯特将临临给搂进怀中,他特地将两人恩爱黏腻的画面呈现在维克眼中,来加强自己的决定不容更替。
他将临临拉到维克面前,本来带着笑意要与维克握手的临临,才走到离他不到一步的距离,整个表情却戏剧性地凝重起来。
这味道好熟悉……
临临再深吸一口,随后露出嫌恶的神情,对于烟味她向来敏感,更遑论是雪茄的味道,只是这种带有腐叶味的浓烈气味,似乎在哪里曾经闻过!
对了!
是白芮妮。
没错,前几天她和石氏母子一同前来,就因为她身上有太浓的烟味,以至于她那天反胃了好久……
“临临,你怎么了,维克的手已经举了很久,你是不是该回敬人家一下呢?”恩斯特亟欲拉近维克与临临间的距离,只要让维克知道她的好,应该就不会反对得这么强烈。
“我的手刚刚和小狗玩过,相信你不希望手上沾满小狗的味道吧!”是她不想跟这种人握,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那……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不是吗?”维克将手缩了回来,虽然在言谈间还发觉不到对方有什么蹊跷,但他看得出来,临临似乎很防着他。
“你的工作不忙吗?要不然为什么会有很多时间老往这儿跑?看你的样子,家世背景应该也是不错才是。”要说官场话,她以前在百货公司面对主管时,早已驾轻就熟。
“维克开了两家规模不小的游艇俱乐部,哪天我会带你去他那边走走。”恩斯特亲昵地将她的手紧握,可发觉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两眼狐疑地在维克脸上打转。
“维克,你的烟瘾好像很大喔!”瞧他手指处泛黄,细心一点的人不难观察到他的习性。
维克嘿嘿狂笑两声。“没办法,都是老烟枪了,平常的烟抽得太没滋味,只好改抽雪茄。”
“这种雪茄的味道好特殊,很多人都抽这种牌子的吗?”
“你很有兴趣?”
“增广见闻喽!”
“那你就问对人了,这种‘老船长’牌雪茄可说是烟界老手才会懂得享受,要说专业,你问问恩斯特就知道了。”他仍自吹自擂,殊不知自己的话正一点一滴被临临给套出来。我看他将来要是没得肺癌死,那全世界恐怕就不用禁烟了。”
“不过能抽烟抽到成专家,这也是不错啊!”她试着化解维克心中疑虑,淡淡轻笑两声带过。“好了,我不妨碍你们了,维克,想留下来试试台湾道地的牛肉面吗?”
“有这荣幸吗?”
“备感尊荣!”要比假,她可是有名的假仙皇后。
“哇,我已经几乎快要闻到牛肉郁的香味了。”
“那你可要多吃两碗喔!”
一转头,临临拉长了脸,中指慢慢地坚高起来。
姻错洋差 第九章
此事要无凭无据,恩斯特一定不会相信他的好朋友竟会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姑且不论维克和白芮妮有奸情的可能性多大,但她能确定的一点就是……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个什好东西,烟瘾那么大,十足的一只老烟枪,再听听他那虚情假意的谈话,不但半点建设性也没,而且听久了耳朵还会生锈长茧,真不知恩斯特在跟他搏什么感情,还好得跟真的一样。
不行,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若是能偷偷守在维克住处里,她保证一定能捕捉到白芮妮那淫妇前去与他媾欢的画面,到时她再“喀嚓”一声把这对狗男女的嘴脸拍下来,她就不信法官还会相信她的自白,如此一来,就可保护恩斯特不受到欺瞒,而每天绞尽脑汁,去应付白芮妮的死缠烂打。
就这样办,那首先的第一步骤是……找莱司汀!
他跟在恩斯特身边那么久,而维克又是恩斯特拜把的金兰之交,若说他对他一点都不知情,她打死都不会相信。
“不行,我真的没办法帮你这个忙。”莱司汀吓得一脸苍白,这事若属实的话那还没关系,若是没那一回事,恩斯特一定会怪罪他与她瞎起哄,到时他还是舍不得骂临临,铁定抓他来开刀的。
“莱司汀,你忍心看我一个弱女子单独深入虎穴,而无动于衷吗?”她垂着一双倒八字眉眼,下唇整个盖住上唇瓣。
“你可以不用深入虎穴。”他不想看她,因为会心软。
她跳两步又绕到他跟前。“这可能会是个大阴谋,你身为一个奴仆,却一点也不关心主子的安危?”
“临临小姐,你想太多了,尼尔森先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人,爵爷跟他在一起已有十几年了,从没看过他们有任何利害冲突过。”他极力劝解,希望临临能打消这念头。
“就是最亲近才最容易陷害啊,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恩斯特真娶了白芮妮,而事实证明她又和维克那家伙有染,一旦哪天东窗事发,我一定会说是你当初极力反对,到时候,看恩斯特怎么把你大卸八块。”临临露出巫婆笑声,这条条理理都替他分析了,要是他那死脑筋还转不过来,就等着领死吧!
“万万使不得啊,临临小姐,你可别害我啊!”
“那你帮不帮一句话!”她高竖食指。
“要是……爵爷问起你呢?”
“就说百货公司周年庆,我去疯狂血拼,还有还有……就说我有在教堂作弥撒的习惯,晚上可能会做得很晚,叫他千万别来找我,做完我自然会回来!”台词早已想好,而且百密又无一疏。
“爵……爵爷会信吗?”他可真怀疑。
“爵爷去血拼过吗?还有……爵爷也没上教堂习惯吧!”
莱司汀肯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对喽,去开车吧!”
维克的寓所在伦敦最高地段的布鲁克街,而他所居住的豪华公寓在林木扶疏的遮掩下,显得格外神秘与冷清。
“这人真怪,住在这么隐密的地方,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头戴鸭舌帽,眼罩黑镜,手上还不时拿着望远镜窥视,最主要的是脖子上还挂着一台迷你相机,整个衣装打扮简直跟狗仔队没什么两样。
“临临小姐,你这样守株待兔啊,真是不赖!”
“多谢夸奖,还不是跟爵爷跟久了,才学了那么一点点……”
“快趴下!”才说得正起时,突然被临临一压,整个身子顿时挤到驾驶盘下方。
“发生……发生什么事?”
“那个……那个淫娃进到维克的公寓里去了!”望远镜随着白芮妮朝屋内走去而跟着移动,临临此时拍了拍莱司汀的臂膀。“你可以先回去了,免得恩斯特起疑心。”总得要有一个内神通她这个外鬼。
“那你……”他始终放心不下。
“我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再不回去,到时恩斯特找不到人,结果事情全搞砸的话,后果你自行负责。”她的望无镜还是架在鼻梁上,并下达最后通牒。
不管莱司汀又婆妈又龟毛的个性,临临独自打开车门朝前而去,她飞快地越过马路,真接捣进黄龙。
“喂,临临小姐,你……”莱司汀知道怎么叮咛都没用,只好大声支持到底。“你可要拍到那对男女的照片,我等你当爵爷的新夫人啊!”
马路的另一边,临临对莱司汀比了个ok手势,莱司汀高举双臂,为她加油!
“我不是告诉过你,没事就别来这,要是让别人发现那该怎么办?”当白芮妮走进客厅时,劈头便被维克给骂得臭头。
“人……人家想你嘛!”发浪的娇嗲声,一听就晓得又心痒难耐。
“你听清楚,现在恩斯特不肯妥协的立场还是很强,而那姓汪的女人在我看来也不是那么好应付,从她眼神中仿佛猜得出什么,你要再不谨慎点,事情便全搞砸在你手上了。”维克将白芮妮的后脑勺一把抓住,凶狠狠地对她做再三警告。
“我……我们不是找了……麦昆律师,只……只要我有心悔改,并……并立下切结书,他……他就无法逼我离婚了吗?”
一张傻脸呆呆地望着维克,若非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他会砸烂这只破花瓶。
“是啊,我请了那么高明的律师,就是不希望毁在你这笨女人手里,你现在堂而皇之来到我这里,万一被有心人士看见,就算你写一百张悔过书也是没用的。”用力甩开她的头,维克打开雪茄盒,借烟味来缓和此刻暴躁的情绪。
“维克,你放心,我一路都很小心的,不会有人发现的。”她向他保证,纤纤小手还巴在他的肘臂上,只希望他别气过头,不跟她燕好。
“哼,瞧你这愣头愣脑的模样,我就不信你精明到哪去,要找精明的女人,我只能告诉你,在恩斯特的身旁,现在就有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恩斯特会这么迷恋于她,那也是因为你太笨,笨得让人忍不住想告诉你,你这张脸越看越像一张……鹅脸。”他紧捏她的双颊,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幼稚无知的笨女人。
“你干么这样对待人家嘛,当初你说要加入恩斯特的股份,我也是偷偷替你完成,还将我所有的持股全转嫁到你这来,现在你大赚一笔了,就这样对我了?”白芮妮心有不甘说道,缺德事她不怕做,但至少要做得有价值。
“我最讨厌女人跟我套交情,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很委屈的话,我们合作就到此为止,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维克对着她的脸吐出一口烟圈,呛得她狂咳连连。
“咳咳……你非得要每次抽烟就往我脸上喷吗?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贵得要死,全英国就只有这一件……”
“你很有意见?”
维克臭着一张脸看着她,冷漠的态度顿时让白芮妮的火气不敢再往上升。
“也没有啦……只是你很久没碰人家了……”她的手指不停在维克胸前划圈圈,她不明白,维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哄她个两句不就没事了吗?以前都会,现在却三不五时就对她大吼小叫。
“你现在最好给我清醒点,等办完事自然不会亏待你。”这女人淫骨发烫,撩得他全身血液沸腾,思绪紊乱。
“那……那你先跟人家办完事,人家就不烦你了嘛!”朱唇已渐渐凑到他的下巴,磨着粗硬的胡碴,更让她骚性难控。
“你真是天生的淫物,骚到让人不好好修理你都不行。”维克奸邪地望着那对狐眼,一手顺势爬上她的腰肢。
“那……那你就好好修理我,用任何的工具修理我都行,不过……这个工具可要发挥它最大的功效喔!”丁香小舌来回舔舐干渴艳唇。
这荡妇可真发挥最佳淫秽的本事,一只手不停在他下腹处轻弄细挑,还抓起他的手放进嘴里吸吮,腥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内,一场巫山云雨看来就要展开……
“慢着,有朋友来参观了!”借由耳鬓厮磨,维克悄悄在她耳边低诉。
“是谁?”她惊呼出声。
“比你还精明的女人。”
原来维克发现在角落的一处落地窗前,突地闪过一道人影,一颗小头隐隐约约出现在窗帘边,他没有打草惊蛇,只想再看清楚来者是谁?
这女人还真是神通广大,才说她精明,就真的完全展现出她的才干,也好,自动送上门好过他设局抓她,这是她自找的,切莫怪他狠心无情。
“奎洱,绕到左花园处,有只小老鼠跑进来了。”经由精密的手表电脑,他小小声地传叫私人保镖。
他窃笑两声,并斜视着白芮妮。“这就是你谨慎的表现?白芮妮,你已经不是一头鹅了,简直就是只猪!”
“那……到底是谁?”生怕东窗事发,白芮妮一脸无助。
“比你精明一万倍的女人。”他重重摔掉手中酒杯,怒视眼前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没多久,便见一名高大粗壮的汉子拎着一名穿风衣,戴鸭舌帽及墨镜的神秘佳宾入场。
“喂,你干什么随便抓人,这里是英国,不是阿富汗!”故意压成男声,临临两脚不停在空中飞舞,这野男人是在抓鸡吗!竟然将她挟在腋下硬抱进来。
维克以眼神命令奎洱将临临的帽子、墨镜全数揭去,这使得向来粗枝大叶的白芮妮忍不住惊呼起来。
“天啊,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哼,说你没别人精,这下你该服气了吧!”维克轻蔑地看了白芮妮一眼,随即转向临临。“既然来了,为何不正大光明进来坐坐,要是让恩斯特我这位好兄弟知道我亏待你,那我可是千古罪人了!”
“对不起,我不习惯公开看野狗交配,特别是发浪的母狗和丑陋的公狗。”临临挤动脸颊皮肉,毫无惧色地谈笑用兵。
“你……”维克一掌高举着,但又舍不得打疼这雪嫩的小脸蛋。
“验伤单我是懂得如何取得,你最好打重一点。”有本事就来呀,妇权主义高涨的今日,不是你这只大沙猪嚣张得起的。
“哼,我偏不打你,不过……我有办法让恩斯特急死。”他回头怒看白芮妮一眼。“看来你和恩斯特真的已经玩完了。”
“怎么说?”她脑袋瓜一时运转不过来。
维克气得一掌掴向白芮妮。“还需要问吗?若不是被你一手搞砸,我不用正面和恩斯特摊牌。”除非杀了临临灭口,但这么做,警方也会随着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他们头上,东窗事发是早晚的问题。
“那现在……”眼下被活生生达到,她根本一点立场也没有了。
“就只有请你那无缘的丈夫给点生活费,让我们后半辈子不愁吃穿了!”维克当下作了决定,用临临来换巨额赎款。
“下流的蟑螂,你能不能用点正当的手段,我看你改穿裙子好了。”这种人和恩斯特比起来,真是天与粪坑之别。
“有时下流点也是个艺术,至于你建议我穿裙子,我想拿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钱后,到苏格兰去穿裙子,也算是一种人生体验。”
“维克,到时候你也会带我去,对吧!”白芮妮抚着被掴红的脸,卑屈地对维克展开笑靥。
维克嫌恶地看了她一眼。“要是你再这么无知下去的话,我不能保证我是不是还有耐性和你磨下去。”
“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我现在只有你了。”这下回不到恩斯特身边,万一维克再不理她,她将无地自容,只有一死。
“那就乖乖听我的话,没我的命令,你就要像条狗一样乖,我叫你动你才能动,明白吗?”维克阴邪地提起白芮妮的脸,要不是看在她还有几分姿色,这女人根本连替他提鞋都不配。
“亲……亲爱的,我……我明白……”她以颤抖的唇去迎合维克,面对这样时而天使时而魔鬼的人,她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知道就好,那……我们现在来估算她值多少钱?”一道冷芒扫向临临,可临临却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呵欠。
“你们猪八戒大闹盘丝洞的戏演完没,演完了就快放我走,请你要相信恩斯特一定比你还聪明,这连最笨的编剧都编得出你们不会成功的,何必还要临死前耍个帅呢?”临临用膝盖想也知道,有这笨女人当笨内助,维克想赢的机率根本是零。
“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可以一枪打死你。”维克抢过奎洱的枪,并指向临临的太阳穴。
“打死我算了,若是我猜得没错,莱司汀应该有帮我拍下这笨女人进屋子的画面了。”她随口一诌,但也办得维克心底发毛,不敢不采信她的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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