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繁华锦世
可是,真的就是五指印。
皇上以为他眼瞎吗
他眼神好着呢。
这么明显的五指印,谁看不出来
不过,皇上说不是别人扇的,莫非是他自己扇的不成
不可能呀。
谁这么傻,自己扇自己。
皇上更不可能了。
那不是皇上自己,定然就是别人。
想到这个屋子里还有谁,再想到刚刚婉贵妃尖叫着喊王云瑶和浣东浣西的声音,随海默默地暗忖,莫不是皇上霸王硬上弓,惹怒了婉贵妃,所以,被婉贵妃扇了巴掌
呃,极有可能。
那,皇上得逞了没有
吃了一巴掌,却没得逞,那得多憋屈。
随海默默地转动着余光,想去看龙床,殷玄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声道:“往哪儿看”
随海吓的眼神一收,垂头道:“没。”
殷玄冷道:“看了不该
第63章 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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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图惶恐,伏低着脑袋说:“谢家两位公子打小就跟北娇很投缘,听说北娇得了圣宠,也想跟着来贺贺喜,臣便带上了,王云峙是想进宫看一看他的妹妹,故而也来了,若皇上责怪,便怪罪臣吧,与他们无关。”
殷玄没理会他那句怪罪的话,只波澜不惊地问:“哪一个是王云峙”
王云峙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回皇上,在下是。”
殷玄看了他一眼,冲一边的李东楼使了个眼色,李东楼上前,正欲伸手去探王云峙的武脉,一直不说话的聂青婉轻声开口,说道:“站的累。”
她扯开殷玄的手,要走下去。
殷玄眉头一皱,在她刚跨出一个脚步的时候伸手一掳,掳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拦腰抱起,挟在怀里,说道:“累的话就不用走路了,朕抱你进去。”
说完,直接抱着她下了马车。
经过那六人的时候,甩一句:“都起来吧。”
六个人慢慢站起来。
李东楼因此也错过了探测王云峙武脉的机会,不过,没关系,是龙是虫,早晚会显真身。
李东楼按住佩剑,跟着往里面进,经过王云瑶身边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道很轻很轻的轻蔑声,那声音在说:“狗奴才。”
李东楼朝王云瑶看去。
王云瑶面无表情,正抬着步子往前走,仿佛刚那三个字是他的幻听。
但是,怎么可能是幻听,定然就是她说的。
李东楼抿唇,冷冷地哼一声。
华图、袁博溪、华州、谢包丞、谢右寒、王云峙站在那里,看着前面高大尊贵的男人抱着女人进屋的样子,六人神色各异。
随海见他们杵在了那里,笑道:“赶快进去吧,这个时辰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皇上和婉贵妃肯定都饿了。”
六人于是赶紧提步,进了门。
进去后也不敢坐,就站在那里。
头也不敢抬,就低着。
聂青婉已经被殷玄放置在了椅子里,并不是单纯的椅子,而是一个舒服的凉榻,殷玄坐在最上首的龙椅里,聂青婉在他右手下方的位置,见华图他们进来了,殷玄就让他们坐。
六个人这才敢分别坐开。
坐好后,六个人就抬起头了,这一抬,目光纷纷一惊,第一眼,先看皇上,看到了皇上右脸上血脂一般的五指印,再一眼,看到聂青婉,她的唇红肿可疑,六人震惊地一对视,脑中同时想着莫不是婉贵妃打了皇上,而皇上轻薄了婉贵妃
不对,何来轻薄之说,皇上宠幸婉贵妃,那不是天地正道吗
那么,皇上脸上的五指印哪里来的
若真是婉贵妃扇的,皇上就这么的忍了
婉贵妃为何要扇皇上巴掌,她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吗!
华图手心开始冒汗,眼睛一对上殷玄的脸就立马错开,实在不敢看,看一眼就觉得惊心,本来要开口跟殷玄说一句恭喜的话,可因着这样的震惊,大脑一时失灵,卡壳了,故而,倒让殷玄先开了口。
殷玄道:“朕让晋东王一路颠簸过来,是想让你和王妃为朕和婉贵妃主持婚礼,这个婚礼在册封大典之后,所以,要委屈晋东王先住在帝都怀城了。”
华图连忙站起身,惶恐道:“这是臣的荣幸,哪里来委屈,皇上可别折煞老臣。”
殷玄笑道:“坐着吧,不必拘礼,也不用如此讲究,说一句话就非要跟朕见个礼,这是家宴,礼数可以作废。”
一句家宴,说的华图又是一阵心惊胆颤。
他慢慢地坐下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垂眸不语的聂青婉,实在想不通,女儿何德何能,能得皇上如此眷爱。
心里一百个问号,却无人给他解答。
袁博溪也是。
华州、谢包丞、谢右寒、王云峙又何尝不是
但他们资辈小,完全没有跟皇上讲话的资格,皇上不开口跟他们讲话,他们也不敢乱说,就坐在那里,看宫女太监们陆陆续续地往桌上摆膳。
聂青婉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安静的像块木雕。
晚膳摆好后,殷玄动筷,其余人也跟着动筷,吃饭的时候,殷玄不说话,聂青婉不说话,华图他们自也不说话,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谁都没有吃饱,唯聂青婉和殷玄吃饱了。
吃饱后殷玄拉着聂青婉,带着华图一行人出去散步,消食。
这个时候,华图他们稍微没那么紧张了,因为这个时候的皇上看上去并不是皇上,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牵着自己妻子的手,跟家中人一起散步聊天。
殷玄脸上一直挂着笑,虽然那神圣的右脸上出现了极不和谐的符号,可他浑身上下透着极为亲切的气息,让人紧绷的神经一散。
殷玄对华图和袁博溪说:“婉婉给你们在怀城挑选了一处宅子,出了宫让李东楼带你们去,钥匙在婉婉身上,一会儿让她把钥匙先交给李东楼,到了府上,再让李东楼把钥匙交给你们。”
华图和袁博溪一起说道:“谢皇上,谢婉贵妃。”
殷玄笑了笑,看着聂青婉,说道:“想不想与你母妃单独说会儿话”
聂青婉眯眼,想着这话听上去怎么像是要把她支使走似的
聂青婉看了一眼旁边的华图,大概猜到殷玄要与华图说事,便应道:“当然想的,我与母妃分开都有一个月了。”
殷玄道:“那你跟晋东王妃一起去吧,朕与晋东王也说点儿事。”
聂青婉挑挑眉头,应了一声是,带着袁博溪走了。
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跟着离开。
王云峙见状,也请旨跟了去。
华州、谢包丞、谢右寒进宫都是为看聂青婉的,她一走,他三人自也请旨跟着离开,殷玄统统准了。
等身边静下来,殷玄转身,往前面的凉轩小池走。
华图惴惴不安地跟上。
到了池边,殷玄背手站在那里,看向池塘里迎着月光而万丈盛开的荷花,白的,红的,粉的,争相傲立枝头,伴着那宽大的高低错落不齐的藕叶,形成独特的夜色奇景。
月色清幽,染了一地清幽的凉色。
他站在那里,半天没吭一声。
华图心头开始冒汗,突听前方的男人来一句:“华爱卿。”
华图即刻应声,抬步上前。
殷玄道:“朕很感谢你与王妃生下了郡主,又抚养她长大,没有你们,也没有她的到来,作为父母,朕想你们定然很爱她。”
华图低声道:“自然是很爱的。”
殷玄道:“朕也很爱她。”
华图一惊,倏地抬头,就看到殷玄转过了身,那双见证了多少黄沙枯骨,俯瞰了多少江山城池,盛载了多少血腥杀戮的眼睛里此刻装着温情,坦露无遗地看着他。
华图心尖一软,轻声说:“能得皇上如此深爱,是小女的福气。”
殷玄道:“不,这是朕的福气。”
华图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皇上这么说,老臣真不知该怎么回了。”
殷玄道:“朕爱她,也不想她受任何伤害,如今她得了圣宠,必然会惹来旁人的嫉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然朕自认能守护好她,可终怕有个万一,要是有你们在身后照拂就好了,可你们远居晋东,若真有了事,远水解不了近火啊。”
华图一听,当即就问:“皇上的意思是,让臣一家人搬离晋东,住在怀城”
殷玄道:“全凭华爱卿的意愿,你们不愿意来,朕也不勉强。”
华图心情激动,一个跪地下去,说道:“臣当然愿意。”
殷玄笑着上前,把他扶起来,说道:“住了下来,也得有个差事,现在朝中正缺一位刑部尚书,以爱卿的能为,当之无愧。”
华图以前是绥晋北国的王,治理整个江山,能力还是有的,如今担任一个刑部尚书,也确实当之无愧。
华图皱眉道:“臣可以吗”
华图虽然是遗臣,可对大殷律法还算熟悉,大殷帝国有明文律法规定,凡遗臣,皆不能入朝为官,他们可享荣耀,却掌握不了实权,但皇上刚说,让他担任刑部尚书!
华图震惊。
殷玄不浅不淡道:“朕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华图当现就跪下去,说道:“臣当然愿意,只是臣怕皇上为难,无法向朝臣们交待。”
殷玄看着他,说道:“朕无需向他们交待,若是寻常时候,朕任命你为刑部尚书,定然会遭到朝臣们的反对,但现在,不会。”
华图没听
第64章 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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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说的波澜不惊,好像这是一件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这话听在聂青婉耳里,多么的震惊!
聂青婉倏地甩开他的手,说道:“你洗澡拉我做什么,我没有伺候过人沐浴,更加伺候不好皇上,还是让随海进来吧,我出去喊他。”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殷玄扣住手,扯进了怀里,他低笑道:“朕知道你不会伺候人,也没想让你伺候,拉你来这里,是让你陪朕一起。”
聂青婉轻轻攥紧手,说道:“不用,大热的天,泡什么温泉,没病也得泡出病了,我还是去用木桶吧,洗的凉爽些。”
说完,她又想走,又没走成,殷玄两手紧箍着她的柳腰,气息慢慢的变得灼热,他嗓音微暗,磁性地在她耳边僚起:“不会生病的,相信朕。”
聂青婉不干,挣扎着一定要出去。
殷玄哄骗了半天,见她压根一个字没听进去,只一心挣扎着逃离,殷玄哪里肯啊,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越来越不满足,想跟她共同经历更多美好的事情。
殷玄着实没办法了,只好一把抱起聂青婉,衣服也不脱,就那样跳到了温泉池里。
好在,这个温泉池殷玄泡了很多年,对这里的水深很是了解,没有撞到自己,亦没有撞到聂青婉。
只不过,衣服没脱,着实有些不舒服。
入了水,聂青婉就被殷玄丢开了,他看了她一眼,见她浑身湿透,发丝紧贴着脸,一脸的水汁四溅,她正恼恨地伸手抹开脸上的水珠,整个人立在水中央,像极了她头顶飘下来的那株美丽的幽兰。
殷玄笑着脱掉衣服,不欺她身,就怕她反感地走了。
他倚靠在一侧的池壁上,微仰起脸,说道:“今天朕跟晋东王提及了让他担任刑部尚书一职的事情,他答应了,明日朕会颁下任命召书,如此一来,你父母和哥哥就都能留在怀城了,你若想念他们,随时能宣他们入宫,若想回府看看,朕也能陪着你。”
聂青婉刚将脸上的水珠擦干,正想着是就此留下,还是直接走人,尚没决定好,就听见了殷玄的话语。
听完,她微眯起了眼睛,以她强大的信手玩弄权谋的太后之心一下子就破解了殷玄下这布棋的用意,她冷冷一笑,倒不急着走人了,也往旁边的一侧池壁上一靠,与殷玄各占据一半天地,那样的气势与从容,指点江山般的运筹帷幄之态,勾起了殷玄内心深处越发滚烫的爱。
他想,怎么办呢,你越来越让朕喜爱,也越来越让朕没办法呼吸了。
朕想从你身上获得生存的氧气,不管用什么方式。
聂青婉靠在那里,半支着额头,似笑非笑地盯着殷玄:“大殷帝国律法言明,凡属遗臣,皆不能入朝为官,定月觐见,以示归服之心,除却定月觐见的日子,一律不能踏入帝都半步,如今你不单宣了我父母进京,还给他们买了宅子,如今又要封我父王为刑部尚书,你就不怕惹来朝臣们群谏,惹得朝纲大乱吗”
殷玄笑道:“大殷帝国的朝纲,还不会因为一个遗臣而大乱。”
聂青婉抿唇,呵,真是有够自信。
聂青婉道:“皇上如此抬爱我的家人,我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只要皇上不为难就好。”
殷玄道:“朕不为难。”
聂青婉不应话,垂头脱着衣服。
殷玄的眼神顷刻间就变了,他倏地从池壁处起开,搅动着浪花,来到她的面前,忍着吞咽的嗓音,低沉道:“朕来脱。”
说完,不等她应答或是反抗,手伸出去就将她抱住,然后如狼似虎地……正准备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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