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女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繁华锦世
一番折腾后,四个人累的够呛,都在心里把聂青婉骂个半死。
可一看到她进来了,立刻低头哈腰,福身行礼。
聂青婉扫了他们一眼,让他们退下了。
聂青婉脱衣洗澡,再次躺回床上,已经到了戌时三刻,而这个时候,殷玄刚批完今天的奏折,踩着暮色四合,在随海公公的陪侍下,去了烟霞殿。
知道今天殷玄去了寿德宫
第40章 尸体 大宝贝Distance打赏水晶鞋子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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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被扰醒,脸色极度难看,他沉默着穿衣起床,等他出来了,拓拔明烟匆忙地穿好衣服,随着他一块出了门。
出来后随海也来了,殷玄问什么事儿,随海看了拓拔明烟一眼,低头说道:“有一个太监死了,看上去像是被人杀死的。”
殷玄一听,眼中立刻迸射出杀气。
原本死人是件很正常的事,人有生就有死,有些自然死亡,有些意外死亡,而不管是哪一种死亡,都应看做是一件平常之事,可这平常之事放在今天,那就不平常了,有人胆敢在宫里头杀人,还敢在宠冠后宫的明贵妃宫里头,还在皇上留宿过夜的时候。
这要么是争对明贵妃,要么就是争对皇上。
而纵观整个前朝与后宫,谁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如此做
敢做又能做,且又能做到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皇后。
而今天,明贵妃与皇后有冲突,皇后又挨了皇上的责罚,心里愤懑,在所难免。
殷玄微眯了眯眼,抬头往屋外的夜色看去,冷笑一声,抬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李东楼就来了,殷玄问他:“看到死尸了”
李东楼道:“看到了。”
殷玄道:“带朕去。”
李东楼微愣,没想到皇上要亲自过去,一个太监的死不足以让皇上屈尊降贵才对,可余光扫到旁边的明贵妃,李东楼又觉得理所当然,但凡是关乎到明贵妃的事情,皇上都会特别在意。
再者,皇上不是温室里养出来的纨绔子弟,而是曾经随着太后一起南征北战,扫荡很多小国的杀人狂魔,又是太后一手带起来的人,不管是智力武力还是心思城府都远甚于任何人,断人命案子这样的小事,完全不在皇上话下。
李东楼喏了一声,在前面带路。
烟霞殿门外只有一个洒扫太监,名叫吴平,吴平的工作时间是白天,到了晚上他就收工回了下人房,要么跟玩的好的下人们一起玩玩骰子,羸点儿小钱,或是输点儿小钱,要
第41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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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还没问话,庞林就已经颤着双肩,双舌打结地喊道:“皇上,不是奴才。”
殷玄问:“今日你确实与吴平发生了争执”
庞林颤颤巍巍的说:“有一点,但奴才真没有杀他。”
殷玄问:“因何争执”
庞林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根药草的事情说了,他这一说,殷玄眉头一凛,拓拔明烟眼中立刻亮出希望的光,红栾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哥哥,素荷则不动声色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随海相当的惊讶,李东楼寸声不语,只等殷玄的吩咐。
殷玄的眼神晦涩阴沉,好半天他才喊一句:“李东楼。”
李东楼立马上前一步:“皇上。”
殷玄道:“去吴平的房中搜。”
李东楼应声:“是。”
他亲自带上两人,去吴平房中搜那株药草,可把吴平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那根药草,他出来向殷玄回复。
殷玄道:“去庞林房中搜。”
李东楼于是又带着人去搜庞林的屋子,结果,搜到了那株药草。
药草是装在一个长型的匣盒里的,李东楼拿着匣盒,来到殷玄面前,他将匣盒打开,将里面的药草呈现给殷玄。
殷玄看着盒子里那红焰焰的花草。
拓拔明烟也紧紧地盯着,当看到这株药草与烈焰花几乎一模一样时,她喜不自胜,冲上来就要拿。
殷玄冷道:“别碰。”
拓拔明烟伸出去的手顿住,她不解地看着他。
殷玄道:“不知来历的东西,不要随便碰。”
拓拔明烟收回手,转头问跪着的庞林:“你摸过这株药草吗”
庞林此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深处在什么样的急流漩涡中,明明,他并没有从吴平的手中抢到这株药草,在他回房前,这株药草还在吴平的手中,
第42章 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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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等了三天,此事件说来也奇怪悬疑,凶杀的最关键之物是那株药草,若无那药草,这件事就不可能发生,可那株药草不能凭白无故出现在吴平的手中啊,定然有一个媒介。
媒介是什么,不知道。
吴平已死,无法从他口中得知真相,这就需要刑部去调查,这一查就查出来吴平竟然是皇后的人。
查到这个情况后,陈裕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了,陈皇后是他堂妹,他自不希望这件事牵扯到她,所以又去查拓拔明烟,查庞林,这一查竟然查到庞林在进宫之前杀过人,还跟拓拔明烟身边的一等宫女红栾是亲兄妹,拓拔明烟变更了庞林在入宫前的名字,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宫殿里。
陈裕摸着下巴,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
死的吴平是皇后的眼线,嫌疑凶手是拓拔明烟从外头弄进来的一个杀人犯,而那株药草,经太医院盘查,所有药目档案里,均无记载。
查资料显示,此药材生长于极荒的漠岭寒疆地带,且早已灭绝人间,就算有人去到了漠岭寒疆,也挖掘不到这种药草了,且,如今的漠岭寒疆,早已不复存在,十年前就成了海洋中的一部分。
那么,这药草是如何来到宫中,又是如何出现在吴平手中的
陈裕微眯着眼,总觉得这件事蹊跷中透着诡异,他斟酌半晌,还是在向上级刑部尚书功勇钦汇报工作之前见了陈德娣。
陈裕把自己调查的所有情况都告知了陈德娣。
陈德娣听完,问他:“依你这几年刑部当差的经验,你以为,这件事牵扯到我的可能性大不大”
陈裕道:“你实话说,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陈德娣道:“没有。”
陈裕说:“那你就不用担心,庞林既跟这件事有关,又跟明贵妃有关,进宫前还有案底,还是在逃的通缉犯,就单冲这一点儿,我也能让他进了刑部再也出不来,而且连带着让他的主子也受牵累。”
陈德娣并不担心她会有什么事儿,她的地位摆在那里,就这么一件小事,还撼动不了她,她要的是利用这件事来扳倒拓拔明烟或者说给她狠狠的一个痛击。
陈裕了解她,那最好不过。
陈德娣点了点头,让何品湘送他出去了。
陈裕去见功勇钦,把调查的所有资料全都交给功勇钦看,功勇钦看完,睇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资料去了御书房,面见殷玄。
陈裕自然跟上。
当资料被殷玄一一过目审完,殷玄的脸上闪过很冰冷的戾气,他一抬手将好几本资料卷轴甩在了功勇钦的脸上。
功勇钦吓的扑通一声就跪地了。
陈裕也跟着跪地。
殷玄冷寒的眼从跪着的二人身上扫过,说道:“查了三天,就查出这么一些东西你们是要告诉朕,朕的皇后和贵妃在互掐,而互掐的导火线是一根来历不明的药材,此药材已经绝迹民间,出产地也早已淹覆,可就是能够凭空冒出来祸乱朕的后宫,这不是人为,这是天罚,是不是”
最后那三个字,他说的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心惊而瘆人。
谁敢说这是天罚
历来君主最忌讳的就是天惩天罚天遣等字眼,那意味着他这个皇帝不受上天眷顾,变相的说,就是他不该坐在皇上的位置上,他不是天选之子,这是在对皇上身份的质疑,更是对皇上权威的藐视以及公然对抗,再说严重点,那就是逆反,要诛九族的!
若是换了旁的皇帝,可能还不会如此生气。
但这事儿搁在殷玄身上,那就十足十的大不敬了。
殷玄的身份并不光彩,他并不是殷祖帝的儿子,身上流淌的也并非帝王之血,当然,殷祖帝时期,子嗣凋蔽,仅有两子,却都在半路夭折,后来就再也没能盼望到皇子出生。
殷祖帝病危时,与他同患难的手足之臣聂公述忍痛割爱,把自己年仅七岁的曾孙女聂青婉送入了皇宫,为殷祖帝冲喜。
聂青婉精灵活泼,调皮可爱,又极会说话,有她天天陪伴,倒是让殷祖帝的病情好了不少,但将死之人,再冲喜也没用,三年后,殷祖帝还是去世了。
因为没有继承人,聂青婉就在聂家人的支持下暂理朝政。
那个时候,她才年仅十岁,成为大殷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太后。
十岁的聂青婉凭借着聂家人的支持和势力以及自身的雷霆手段,很快立稳朝堂,然后就开始了版土扩充,南征北战,在这之前,她得在殷氏中选一个继承人出来,如此才能堵住悠悠纵口,亦把聂家从风口浪尖上移走,这样,她就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完成殷祖帝渴望的宏图大业。
殷玄就是在这个时期撞进她眼中的。
殷太后初年,三月,聂青婉召集所有殷氏子弟进宫赏花,殷氏自殷祖帝时期就是王侯贵胄,根深庞大,族枝繁茂,殷祖帝没有亲儿子,可殷氏子弟很多,有身份高贵者,亦有低下者,殷玄就是低下者之一,他的父亲在殷氏族谱中排名六十九,而殷氏排名是按地位来的,统共排到七十,可见他的父亲低位多低,生母就更拿不出手了,是小妾中的无名氏,长的太过妖艳妩媚,据目击者称,但凡见过她的男人,无一不想霸占强掳,因为这,殷玄的生母被人骂为荡妇,老早就被折磨死了。
他的父亲在他母亲死后,也自杀了。
殷玄从小在别人的排挤、冷眼、嘲笑、轻蔑和辱骂中度过的,更有很多同年龄的人拿他当射箭的耙子,时常会出其不意地拿他的人头当练手的目标,他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直成长到七岁,安然无恙,然后有幸顶着殷氏的姓氏,进入了皇宫,见到了那个年轻的太后。
有人不知轻重,拿太后调戏,殷玄手起刀落,捅死了那人。
当着太后的面,当着那么多殷氏子弟以及朝堂大臣们的面,他就站在那里,手里的刀还在流着血,可他的嘴角却在笑。
他的美貌遗传了他的生母,那样的笑,冷寒、热血、勾人、妖艳。
他在看着聂青婉。
殷氏族弟群起激愤,誓要斩杀殷玄,却被聂青婉一句话给震住了,当时她说:“谁敢动他,斩。”
一个斩字落地,御林军全冲了进来。
殷氏子弟迫于太后的龙威,只得忍着。
聂青婉拿了帕子,走上前,亲自给殷玄擦着手上的血迹,那个时候,她十岁,他七岁,她是高高在上令人望尘莫及的太后,他只是殷氏一个卑微而不起眼的庶子。
可她选了他。
那个时候,十岁的聂青婉看懂了殷玄,七岁的殷玄又何尝不是看懂了她
有些人,明明不可能有交集,犹如天与地,飞鸟与鱼,可偏偏,命中注定要相遇,那就无可幸免。
太后虽年轻,看上去温柔可人,可她的内心却装了万马奔腾,她要的继承人不是听话的傀儡,不是饱读诗书的有才之士,亦不是安邦定国之人,她要的是能征能战,杀伐无畏,冷血无情之人,因为她要扩充版土,她要完成帝国大业,所以,她需要一个战士。
殷玄的表现,正好符合她的胃口,故而,他被选中。
但殷玄杀了族亲之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殷玄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在他登基为帝后,对殷氏子弟多有抚恤,但是,已沾了罪恶之血的手,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这是殷玄心中最隐晦的伤疤,虽然在他登基为帝后再也无人敢提,可不代表不存在,不存在殷玄的心中。
如今,好像天在怒,神在惩罚他。
殷玄焉能不生气
尤其大殷的那个神,早已被他弑杀,成了他埋藏在心中最难以拔除的爱,也成了他心口处再也不可能恢复的伤。
这样的伤,谁都提不得,暗示都不行。
只是甩了功勇钦一脸折卷,没甩他一脸刀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功勇钦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澄清道:“臣并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依据调查来的事实,呈报给皇上,那药草有两种可能,要么原本就存在吴平手里,要么是庞林手里。”
这简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却极重。
如果药草一开始就在吴平手里,那昨天的一起事,就是皇后在导演,如果药草一开始就在庞林手里,那就是明贵妃在导演,而不管是皇后还是明贵妃,那都是后宫不能得罪的主,偏偏,功勇钦的一席话,把这两尊大佛都得罪了。
殷玄冷哼一声。
功勇钦又把头伏低了一些。
陈裕沉默不言。
殷玄淡淡抬首,问陈裕:“陈爱卿觉得呢”
陈裕原本只想当个哑巴,透明地跪在一边儿就行了,可皇上指名点姓,他也不能不说话,他道:“药草的出处有多种可能,鉴于这种药草如此珍贵,拥有它的人必然非富即贵,就是功大人所说的,可能是出自皇后,也可能是出自明贵妃,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此药草来源于太医院,众所周知,太医院是后宫药材最集中之地,且囊括了天下所有奇珍异草,有此药材,当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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