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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田麦麦
“他是谁?”我的声音不小,能确保里面那人听见。
“不关你的事。”
“喂,你还不回来?外面谁啊?你男朋友?”那小子也好奇我的身份。
季夏转身过去,答:“不是。”
“咦,居然不是,要是的话我还能当你男朋友面玩你呢,你说刺不刺激?”那小子好想还有点失望。!
“你他妈是谁?”我有点恼怒,语气不善。
“哎,你冲什么冲,懂不懂先来后到啊,老子先付的钱,你搁后面排队去。”
“你接的客?”我问季夏,用最讥讽的语气。
“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季夏语气很冷淡,她在赶我走,我极其不爽,想把床上这个断腿的小子提起来揍一顿。
“他出了多少钱,我给双倍,你跟我走。”我在心里极其唾弃自己这个样子。
“我同意了吗,你给多少都不行,老子不差那点钱。”那臭鸟嚣张不已,对着季夏吩咐道:“过来帮我口,他要看就看吧。”
“口你妈的逼。”我上去就是一拳,虽然殴打病患有点上不了台面。
“我操你妈。”他想过来还手,但是腿限制了他的活动。
“别打。”季夏慌忙前来拉架,那小子的拳头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季夏的背上,季夏腾地闷哼一声。
“你有没有事?”我焦急地问季夏。
季夏疼得直抽气,艰难地摇摇头。
“谁让你挡的?”那小子火气未消。
季夏从包里翻出一沓钱塞给那人,转身出了房间。我冲床上那狗东西比了一个中指,也离开了。那小子气得把钱甩了一地。
离开校医院后,我追上季夏。
“喂。”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能不能别跟着我?”
“你那晚可不是这样的。”
“那晚喝多了,就当便宜你了。以后别来找我,我们就当不认识行吗?”
“不行,我们是同学,怎么能不认识。”
“那就别当我们是同学。”
“那我们是什么?小姐和嫖客?”
“呵,就算是小姐和嫖客那也是结完帐后两清,没有你这样的嫖客。”
“那是我只嫖过你。”
“我不想和你多说。”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有多缺钱,我给行不行?你能不能别接客?”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吗?逼良为娼,劝妓从良?”
“我……我不想看你这样,自甘下贱!”
“嫌我贱能不能离我远点?”
又是不欢而散。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好好聊过天。
6
我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用自己最笨拙恶毒的方式,表达着对季夏的关心和喜欢。
这使我与她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我意识到,哪怕有一天季夏和她男朋友分手,也不可能投入我的怀抱,这让我极其躁郁不安。
我开始思索起来,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金瓶梅》里的王婆总结出来五个字:潘驴邓小闲。潘安一样的容貌,驴一样的那物什,邓通一样的财富,还有绵里藏针会忍耐,以及有闲工夫。
我自我审视了一番,觉得自己也能符合七七八八,唯独在“小”字上需要下功夫。
我暗暗发誓,如果下次再遇见她,一定不和她发生争吵。
很快,我发现我似乎还忽略了一样东西,男人应该要主动。因为,我已经好久没有再偶遇到季夏了。
而相反,赵鹏宇居然采取了主动出击的策略。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季夏的电话,整天在宿舍里拨电话,被挂断,然后接着拨,接着被挂断。每次被挂断后,还嬉皮赖脸地做出一脸幸福的表情,仿佛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有病。”我不大不小的吐槽声被赵鹏宇听见后,他嗤之以鼻道:“等我追到她后,我一定请你吃饭啊,高中同学?”
“你少做梦了。”
“怎么,还不信?”
她会是我的。我在心里坚定地再次陈述一遍我早就认定的事实,就像是多念几遍的话,就能如我所愿了。
赵鹏宇不再理我,又二皮脸地寻思着讨女孩欢心的法子。
我对着手机通讯录里季夏的名字发呆,那是那天晚上为了开房而搞到的电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打电话,因为我害怕被挂断,我完全没有赵鹏宇那样的乐天神,如果我被季夏堂而皇之的拒绝,我决计会悲观而恼怒,绝不可能像赵鹏宇那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
我翻来覆去地想找个话头与季夏取得联系,无意间我摸到了被我藏在了枕头之下的内裤。又轻又薄的一条黑色内裤,它曾紧密贴合着她柔软的私处,带着绮丽而诡秘的性意味。
我摸到它时,手指还有着鲜活的触电感,是啊,谁会想到看起来如此正常的我会做出如此变态而有悖道德的事情,我抚摸





痴缠(H) 分卷阅读9
过它,凑近嗅过它,枕着它入眠,它是我罪恶内心的昭著。
这条内裤就是季夏给我的施舍,我强要来的施舍,我真想把它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砸到赵鹏宇的脸上,痛快地嘲讽他:“看见没,你女神的内裤,在我这里!”不,我不能这样,他还不配。
下一次与季夏搭上话在几天以后,那天我遇见了一个贫贱衰老令人避之不及的男人,他背着一个蛇皮口袋,特意穿着新的蓝色工装外套,但里面那件泛黄褶皱的白衫还是不合时宜地暴露出来,这倒与他这个人相称得极为妥帖。
他很瘦小,背佝偻着,黑黄皮松松垮垮地附着在骨骼之上,眼窝深陷,眼珠子像蒙上了尘土的浑浊。
他不会讲普通话,在年轻的学生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他小心翼翼地问着过往的学生:“你晓得季夏不?她在哪个班呀,我来送点东西给她。”
学生纷纷摇头,快步跑开,好像怕被病毒粘上一样,那个男人也发觉出来别人对他的排斥,他更窘迫了,看见路过的学生时,既想上前,又踟蹰不决。
这种景象让我心生不忍,我走过去对他说:“我认识季夏,我帮你联系她。”
他很感激地看着我,“小伙子,你是她同学吗?”
“嗯。”我糊弄了他。
“你是她什么人?”我很好奇他的身份,总觉得那妖一样的女人和眼前的男人毫无关联。
“我是她爸。”他的声音像破旧的拉风箱,口音土而滑稽。
我细心打量着他的脸,企图能找出季夏的影子,但是很遗憾,我没有看出任何的相似点,我也难以置信他能生出季夏那样的女儿。
不过,我终于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拨通了那串我早烂熟于心的号码,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果断掐灭,我只能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爸来学校找你,在我这。”
很快,她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
“中体前面篮球场。”
她挂了电话,我还想说几句话却被忙音无情截断。
“她一会就过来。”我冲那男人说。
“谢谢你了啊,小伙子。”他从刚才一开始,就一个劲地朝我道谢。
季夏过来时,梳着干净利落的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穿着极其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一副高中学生的打扮。
我知道,这可能是为了他爸特意换的。
“你来干什么?”她嫌恶地质问那个男人。“家伟的学生活我不都给你打过去了吗?”
“我马上就走。”那男人把肩上的蛇皮袋放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一个黄澄澄的大柿子,“家里的柿子熟了,给鸟啄坏不少,我叫邻墙帮我一块摘了,送点给你,分给同学尝尝也行。”
“不要,没人爱吃。”季夏看都不看一样。
那个黄橙色的大柿子如果摆在校园超市里,它会被标上一个不错的价码,堂堂正正的售卖,被人接受。但是它们被放置在男人的蛇皮袋里,变得一文不值,廉价而羞耻。
“好吃的,你尝尝。”男人并不死心,继续把柿子往季夏的手里送,企图季夏能大发慈悲地接受它。
“说了不要!拿回家,以后别来学校找我!”季夏自始至终都对那颗柿子不屑一顾,也对那个男人不屑一顾。
男人终于受了挫,他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处置手中这颗柿子,我忍不住替他解了围,“叔,我想吃。”
“哎。”他应道,把手里这颗带着他手温的柿子递给我。
我接过。咬了一口,清甜但涩味还挺重,还得放些时日才行。
季夏看向我,有点在怨我的多管闲事。
“以后不用打钱回家了,我找了个工厂看大门的活,家伟就不用你操心了,钱你紧着自己花。”
“你能看什么门啊?腿又好了?不用吃药了?”
“这段时间好差不多了,你甭担心。”
他们聊了几句话,我没有插话的打算,只在一旁静静地听。
那男人离开时,不顾季夏的反对,把小半蛇皮袋的柿子留了下来。
他离开的背影,像一把古旧而萧瑟的钝刀,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腿还不太利索。
我和季夏对着那个蛇皮袋发呆,它静静地躺在篮球架下,像是一份难言的耻辱,遭人摒弃。
我知道季夏一定不会要的,它的归宿可能是不远处的垃圾回站,这让我又有些不忍心了,我不知道那个腿脚不利索的男人为了送这个蛇皮袋,一路上的心情是怎样?是欢喜的?期待的?紧张的?不知道他遭到多少冷眼,过多少不经意的伤害?每一颗柿子在我的脑海里都变成了一颗鲜红的,跳动的心脏。
“柿子你不要的话我拿走了。”
“随便。”声音小,鼻音重,有气无力,像蔫巴的喇叭花。
我抬头,看见她眼中有滂沱热泪。
“他真是你爸?”
“后爸,亲爸死了。”
“哦。”
7
我提着这个蛇皮袋,与季夏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一前一后走着,她头低垂着,马尾辫高高翘起,如她的灵魂一般骄傲不肯妥协。
今天于我来说,是那样的特殊,这一刻我觉得我好像一只脚踏进了季夏紧闭起来的门扉中。
我们两人之间似乎有了旁人不知晓的秘密,这种特殊的区别令我有些难言的激动。
“你对他的态度怎么那么差,他也挺不容易的。”我寻着话题和她聊天。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人的家务事,你操什么心?”她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刺。
我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吵架”,深吸一口气,用温和友善的语气继续说:“我就关心你一下,别老怼我行不行?”
“我觉得有愧于他,我心里烦,不想理他。”
“你怎么有愧于他了,就是愧疚的话,那也应该补偿他,别摆臭脸啊,这样不就让他对你失望心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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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让他对我失望,永远别对我好,我烦。”
她的话虽有些奇葩,但是我能理解,有很多缺爱的人,都当他们得到一些无保留的爱意,他们要么感激涕零,愿意将生命都送给那些人;要么诚惶诚恐,故作厌恶,将那些人越推越远,然后紧紧地将自己囚困在小世界中。
季夏就是一个极度缺爱的人,她渴望爱也拒绝爱,执拗地自顾自生活。
“你妈呢?”
“一个农村妇女罢了,没什么好说的。你管这么多干嘛,是不是还要调查户口?”
“没有,好歹认识了,就互相了解了解呗。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家的状况。”
“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有权有势的大少爷家里是什么状况的。”
“你干嘛总是对我这态度,我以前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那我现在道歉,你原谅我吧。”
我活那么大,从来都是别人迁就我的多,很少拉下脸来主动道过歉。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退步了,我心情忐忑地等着季夏的回应。
“哦。”季夏就说了这么一个字,也不知道是原谅我,还是不原谅我。
陡然间心烦,阳光都乱了起来。
“今天谢谢你了。”
季夏向我道谢,这倒叫我挺惊讶的,忙说道,“没事没事。”
乱了的阳光渐渐回拢,午后空气一片清明。
“你为什么和陈诺在一起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对此非常膈应。
季夏没抬头,淡淡回答:“高中时在一起的,那时他还不是这样的,不想多说什么的。”
我也没料到她会对陈诺这事有所回应,于是追问道:“那为什么还不分手?”
“他的坏抵押了以前他的好,还差一点事情才能让我彻底死心。”
“行吧,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那你呢,缠着我干什么?”
是啊,我说着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我在这些天里的行径也和她如出一辙,偏执,犯贱,自以为是。
我丧气地道:“我跳进黄河心也不死行了吧。”
季夏短促地笑了一声,她朝我看过来,她的眼睛被泪湿过,水灵灵的,有点认真地叹气:“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
“哦。”我对她的心意被揭穿后,没有想象中的尴尬羞耻和难以接受,相反,还有一丝畅快的感觉,它本就该见见光,不能总在暗处被弃之敝履。
“我们不适合的,别想太多。”
“有什么不适合?一个鼻子两个眼,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特殊不成。”我赌气反驳她,跟个幼稚园的小孩一样。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她莫名其妙地严肃起来,如同劝诫一位走错路的人赶紧迷途知返,回归正道。
我自然深知我们的家境,朋友圈子,金钱观,价值观等等都是大相径庭的,可我不想去承认,去关注这些客观的阻碍,我相信心诚则灵,只要两情相悦,这些东西是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战胜的。感情总是需要互相迁就,才能愈发牢固,两个完全相同生活经历的人在一起虽然省心,但也会失去很多乐趣。
两性的结合,也包含着两种不相干的生命轨迹的交融。
我坚持道:“又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圈子不同,没法强融。”季夏也与我一样固执己见。
我只能做出退让:“我去你圈子也可以啊。”我甩了甩手中的蛇皮袋,柿子不管是装在廉价破旧的蛇皮袋中,还是摆在干净整洁的货架上,它总归都是柿子。
季夏皱了皱眉,似乎很抗拒:“不了,我做了这么多挣扎和努力,就是要离开我的那个圈子,你倒是还想跳进来。”
“那你把我当成你跨圈的跳板总行了吧。”
她轻敛眉眼,水亮的眸子暗了几分,“这种不纯粹的目的是你想要的?”
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坦诚爱我,但我自己也不敢说自己几分情真意切,“我接近你也有不纯粹的目的,也算不到我吃亏。”
“你那点不纯粹的目的我懂。”季夏的眼神朝我裤裆处瞥了一眼,略带嘲弄道:“见色起意呗,男人不都这样。”
我没法反驳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始于下半身,爱欲爱欲,因爱生欲,因欲生爱,很显然我对季夏是后者。
爱与欲谁先谁后又能怎样,最后不过是殊途同归,演变成我既对她的身体有兴趣,又对她的人格有兴趣。
“我喜欢你跟我想睡你不冲突,我喜欢你包括但不仅限于我想睡你。”
“想睡的话咱们就按商业规矩来,不必搞得那么麻烦。”
“人不是禽兽,不是只满足于下半身就行了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只想和你上床,而是想你只跟我一个人睡觉。”
“占有欲呗。”季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很多人管这个叫公车私用。”
我听到她这么自我贬低,心里有些不高兴,“别这么说。”
“这就受不了了,等到越来越多人知道我接过客,那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戳你的脊梁骨。”
“谁戳都行,只要你别戳就行,你戳的话我真难受。”
季夏没说话,我们沉默无言地走着。
温热的风徐徐吹来,很快就回到了宿舍区,分别近在迟尺,下一次的见面又是个未知数,明明是同一个学校,可却觉得相距甚远。
“你,你星期天有安排吗?”我试探性问她。
季夏犹豫了一下,拒绝了我:“有兼职。”
“哦,那下星期呢,十月一,国庆长假你应该没事了吧。”
季夏含糊不清地“嗯”了一下。
“那我们一块去玩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冲动地邀约了,实际上我半点计划都没有,但我就想跟季夏在一块,迫切地希望她能答应。
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变数大,不一定能成,但总归不是当场拒




痴缠(H) 分卷阅读11
绝,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也能接受。
“好。”我接着道:“柿子你真的一个不要?尝一个吧,也算你爸跑那么远的心意。”
我从蛇皮袋中挑拣出一个个头最大,品相最佳的柿子递给季夏:“放几天应该就软了,现在也能吃,就是有点涩。”
季夏接过了,还道了句:“谢谢。”
“谢什么,本来就是你家的,我谢你还差不多。”我调侃她。
我们就此别过,那袋包含了季夏继父无限情意的柿子我占为己有,没有分给任何人,我都忘了吃了多久才吃完,我这辈子分给柿子的所有份额都在那段时间食用完毕。
8
回到宿舍后,我开始满怀期待地做起了旅游攻略,查了查周围热门的短程旅游路线,车票和房间都提前预定好,以防国庆假期人爆满订不着房间。
我正刷着手机忙活地热火朝天时,赵鹏宇回了宿舍,怀里抱着一个超级大的熊,得有将近两米,还拎着一个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哎呦我去,买那么大熊干什么?”下铺的李康城大吃一惊,上去就摸那个大玩偶。
赵鹏宇赶紧把他的手拍开,嫌弃道:“别乱摸,要送人的。”
“就送给校花啊?”李康城皱着眉头,挠挠下巴,“我看悬。”
“说什么屁话,你闭嘴吧你。”赵鹏宇一脸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不知道要把怀里的大熊如何处置,放床上的话占得满满的,自己没法睡,放下面的话又怕弄脏了。
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扔在了床上。
“你塑料袋里装得什么啊?”李康城一脸好奇地凑过去抢他手里的塑料袋。
赵鹏宇:“没什么,就蜡烛。”
“哇哦,是不是要摆心形蜡烛告白啊,真俗。”李康城啧啧嫌弃。
赵鹏宇有些不爽:“关你屁事,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李康城嬉皮笑脸,突然cue到我,“祁佑,你说说,就他那土了吧唧的告白计划能成吗?”
“谁知道。”我嘴里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想的却是能成就有鬼了,季夏要是这么容易被这种把戏打动,那我干脆天天二皮脸缠着她。
赵鹏宇显然被我们俩搞得极度不满,他踹了一下床腿,彭地一声巨响,床晃了一下,李康城这才敛了笑意,尴尬地赔礼道歉:“宇哥别生气,你肯定能成。”
赵鹏宇周末的告白丝毫没有让我有紧张的感觉,我甚至连去旁观的想法都没有,我脑海中几乎浮现出了完整而清晰的告白流程,比如赵鹏宇会在季夏宿舍楼下摆出心形蜡烛,抱着大熊傻傻地站在宿舍楼下等着季夏,看见回宿舍的季夏后,他便厚着脸皮把大熊递过去然后磕磕巴巴地说些让人尴尬的情话。
甚至连季夏的反应我都做出了一个大致的预测,她很有可能只赏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给赵鹏宇后就果断进了宿舍。
后来,我的预测的确是应验了十之八九,那个大而笨拙的玩偶熊被赵鹏宇一气之下扔到了垃圾堆里,被学校的清洁工捡走,彻底不见了。
赵鹏宇那晚在宿舍灌了很多酒,他冲着我大骂季夏,“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婊子,出来卖的鸡,你他妈的之前还骗我。”
“你嘴巴放干净点。”尽管我有些怜悯他也有些幸灾乐祸,但仍然不允许他辱骂季夏。
我就是听不得除我以外的人骂季夏是个婊子,是个妓女。
“我嘴巴放干净点?那个婊子也配我好好说话,你是没看到那天晚上那个贱人穿着个齐逼吊带裙,奶子露了大半,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真不知道给多少人嘬出来的。那个婊子还在那装什么高贵冷艳看不上上我,老子他妈的还看不上那个脏逼呢。”
赵鹏宇越骂越癫狂,眼珠子发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我虽然没喝酒,但脾气也上了头,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挨了我一拳后,更加狂躁失控,扑过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我个子比他高一些,也因为臭美一直注重健身,以前还跟我爸学了些格斗和擒拿,打架中占了便宜,最后我差不多是骑在赵鹏宇身上压着他打。
室友两人被我和赵鹏宇打架惊住了,李康城在一旁一边躲一边嚷嚷:“别动手啊,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啊。”
另一个室友杨昆倒是个行动派,一声不吭直接上来拉架,却被无辜误伤到。
最后,十来分钟后终于消停下来,我有些力竭,赵鹏宇也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被我打得像个猪头,我的脸上也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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