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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毓华
娶了你
作者:陈毓华

他真的真的抱歉!曾经为了征服男人的世界,

放任她在寂寞的婚姻里寂寞,

所以,带着满满的悔和Love,

找小鬼的妈咪兼他的亲亲老婆来了,

只是……她有必要忘他忘得那么彻底,

连两人爱的结晶都没丁点记忆?

伤心的人更该发奋图强,

爱人爱溜冰他奉陪到底,

就算对冰这玩意儿他小生怕怕,

就算被儿子取笑他冰上功夫是「小妞妞」,

他也不在乎,可她溜冰溜到被雪埋、脚受伤,

怎会叫他送她到兽医院或庙里……





娶了你 序曲
alwaysonmymind
永在我心中
maybeididntloveyouquiteasgoodasishouldhave
也许我没有好好的爱妳
maybeididntholdyouquiteasoftenasicouldhave
也许我没有经常的拥抱妳
littlethingsishouldhavesaidanddone
每一件该说、该做的事情
ijustnevertookthetime
我都没有花时间去仿
youwerealwaysonmymind
可是妳永远在我心中
youarealwaysonmymind
妳永远在我心中
maybeididntholdyouallthoselonely,lonelytimes
在寂寞时光里,我也许没有拥抱着你
andiguessinevertoldyou
我想我从来不曾告诉过妳
imsohappythatyouremine
我很高兴妳属于我
ifimadeyoufeelsecondbest
如果我让妳感觉寂寞
imsorry,iwasblind
我很抱歉,我做的不够好
youwerealwaysonmymind
可是妳永远在我心中
youwerealwaysonmymind
妳永远在我心中
tellme,tellmethatyoursweetlovehasntdied
告诉我,告诉我妳那甜美的爱还未逝去
giveme,givemeonemorechancetokeepyousatisfied.
再给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来满足妳




娶了你 第一章
雪覆。
冰封着整片湖面。
环绕湖面的树林,枝干被几日所积的雪压得很低,只要手一构还是稍微有个动静就会劈哩咱啦掉下,足以砸得人昏头转向。
冰湖纵使结了冰,厚度足,附近的人也不敢轻易冒险到这里来溜冰,毕竟一个不小心掉下去,饿了一个冬天的鱼儿们万一老大不客气的拿来果腹,不想当人家的点心,远离是正确的。
他们宁可选择安全性高的溜冰场还是滑雪场。
也许是天性,她在这里可以玩得自得其乐,间或能听见她被什么取悦的笑声惊定了少数探出头来的栖鸟。
冰刀在她的驾驭下划过许多惊险的痕迹,干冷空气大量的充塞她的肺,激烈的运动使得她双颊嫣红。
她也会故意的摇晃大树制造「雪崩」来娱乐自己,假装自己是雪人,用仅剩的指头抠出眼睛部分,想趁机吓路人,可惜她的伎俩无人欣赏,落得自己险险变成急冻人。
剧烈的活动适可而止就好,玩了一阵子,她也累了。
冰刀成勾,也不管什么,弯下腰用手套摩擦着冰面直到去势渐缓,干脆两脚一踢,任着柔软的身子一瘫躺成大字,也不管戴着的夹耳兔帽掉到一边,如瀑长发披散一地,摔到冰上痛不痛,睁大眼珠往天际瞧。
这一瞧,感觉发丝遮着了视线,却因为厚厚的手套不方便,她索性用白牙咬掉碍手手套,空出洁白修长的五根指头拨开妨碍视线的头发,
天光比她预想中的要亮。
她匆忙的往腰下的口袋摸,摸出一只怀表。
「糟糕!糟糕!忘了今天是日光节约时间的第一天,要来不及送bern上班了。」
赶忙把男人才会带的怀表放回去。
每天目送她心爱的男人上班可是一桩大事;嘿嘿,其实她对什么都不拿手,独独送老公上班这件事算是做得最完美无缺。
没错,她是个已婚妇女。
一年前正武「挂牌」上任。
走马上任以来胜任愉快,不怕碰撞的当起了人家的老婆,一年半载的婚姻生活,她没去过银行,不会用电话卡,更别说搭车了,这些琐碎的事情通常都由bern一手包办,说骄宠,好像是,那些文明的产物,她婚前不懂,婚后他什么都帮她安排好了,这样的婚姻就像踩在云端上,每天都是极致的幸福。
虽然说她从来没想过这么早结婚。
世间事没一定的。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不重要,重点在于像bern这么in的绩优股、好男人,尤其他是她看过最帅的男人,她有什么不答应嫁他的理由?
她对他的家世背景没有太大兴趣,以致现在嫁给了他也不大明白他的工作内容,不过嘛……每天搭电车上下班的男人她很满意,有车当然也很好,要去哪里都方便,可是他们还没有能力购车,就算走路都很甜蜜。
有没有显赫的财富还是权力并不重要。
她每天都能见到他,两个人一起吃饭,虽然她煮饭的技术很蹩脚,除了蛋炒饭,还是饭炒蛋,这还是她临出嫁前朋友替她恶补的成果。
还好,bern很捧场,真的很难吃的话,他会下厨,换她在一边看,看着看着,看久了总是会学点皮毛,两样简单的家常菜已经难不倒她。
他们的居家生活很简单,要是天气好,时间许可,偶尔他们会拿起披肩、风衣,穿得像藏镜人爬上山丘看山下棋布般的房屋,不管在别人眼中有没有营养,他们都能聊得很尽兴。
夜深了,两人相拥而眠。
对于这样的爱情她心满意足。
拉回天马行空的思绪,把脱下的冰刀鞋装上冰鞘,收拾一切,换上带来的便鞋,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
不管大小城镇,在瑞士,都有一座湖,有许多不同风情样貌的湖光山色,就算公园里面豢养的天鹅,也知道自己比旁人更占优势,骄傲得只差没把脖子扭断了。公园的天鹅禁止人随便喂养,可她临走前还是偷偷撒了一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小米,这才得逞的往回走。
她跟bern的房子位在山坡上,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洋房,小小两房一厅,因为年久,屋顶偶尔会漏水,壁炉也不是很管用,经常掉下大片的烟囱屑,搞得两人灰头上脸,相对而笑。
少数的好处就是租金便宜,居高望下,也有一片好风景,虽说距离bern要上班的公司有那么段距离,就连逛街也要转好几路的车,但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换个角度想,当成运动健身也不错。
把溜冰用具往柜子上放,生动的眼眸已经认定其中一间房门轻快的往前飘动。进到房里,床上,橄榄色的被单下蜷伏着一座小山,她毫不客气的扑上去准备来个泰山压顶,哪知道被单困不住下边的恶势力,床上的人立刻给于反扑,光溜溜的男子长脚一伸,勾住她的腿,来个乾坤大挪栘,打草惊蛇的人只能乖乖束手就擒,破功的被压倒在下面。
她的脸粉扑扑,带着止也止不住的促狭。
「你好贼,竟然装睡骗我?」
「不装睡又怎么骗得到妳来投怀送抱?」钻出棉被的头颅有着金色的鬈发,深邃的轮廓,两具身躯因为他的力道嵌合在一起。
「坏蛋!」她脱出控制,让重获自由的手在他本来就凌乱的金发更加肆虐一翻。
「妳又一早跑去贝斯湖溜冰了喔,身体冷得像冰箱的鱼,为什么不能到溜冰场去,那边至少安全多了。」这野孩子,就是喜欢往野地跑,拴也拴不住。
「我去看看能不能再钓个好男人啊。」不给去,她偏要去!这是她性子里的执拗。
男人真奇怪,总是要限制东、限制西的,这不行,那不成,不如直接把她关在家里面算了,可是换个角度想,也算他在乎她。
尽管她不以为然。继续顽皮的弹着他的耳垂,接着用牙咬,玩他不驯的浓眉,无视自己这样的举动会造成什么点火后果。
「森林里只有饥饿的大熊,妳身上的肉不够牠塞牙缝的,不如来满足我比较快乐。」她有一双全世界最美的长腿,老是诱惑得他不能自己……慢着!这小魔女,根本是存心模糊焦点。「别摸那里……妳啊,老是让我担心,一早起来妳就不见了,下次再这样,非要打妳屁股不可。」
怕她惹祸,怕人觊觎她,怕她看厌了他。
「我这不是回来了,瑞士这种陌生的地方,你以为语言不通的我能去哪里?」小老头,这么爱烦恼。
忙完他的耳垂,接着去拔他新生的胡渣渣,一双小手顺着喉结,抚上他的乳头,小嘴咬上他光裸的肩膀。
「妳在对我宣战吗?」她不安分的小手像毛毛虫,弄得他心痒难搔,才想正面迎敌,不定点攻击的对方已经撒手,苗条的身躯像滑溜的鳝鱼离开他的地雷区域。
「嘻,上班要迟到啦,大色狼!」对于自己双手制造出来的效果,她满意得不得了。
每天回来都要拉着她的耳朵念经,她也有报复的法子啊。
「哗,这么惨绝人寰?!」她居然撒手了?
「我记得你的行程表上今天有三个客户要拜访,五个会议,一个饭局……啧啧,这真不是人过的生活?!」她掐起指头来了,尽管那神情看起来多么的可恶,他一点也无法对她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了,妳不来当我秘书真是可惜了。」事业是男人的徽章,更何况他要的是更高的层次。现在只是在起步阶段他不在意,总有一天他会站在世界顶端的!
可现在……气馁的爬起来,他辛苦搭的帐棚……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我不是那块料,还有,你想要个秘书再等十年吧,等你爬上主管阶级的时候再说。」秘书,不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她做不来,何况她的英文还构不上专业一点边,少丢人现眼的好。
敬谢不敏。
「三年内,我亲爱的老婆,我会让妳得到最顶级的享受,吃喝玩乐,一样不输人家。」
她只要专心当他bern的老婆就谢天谢地了。
「你用不着那么拚。」
目前的生活很好啊,她真这样觉得。
「征服世界是我的愿望!」
「反正接下来你别说要征服外层空间就好。」
「这啊……可以考虑考虑!」他当真转起眼珠子来。
「山大王,上班要迟到啦,你的征服计划到路上慢慢想吧。」还自吹自擂呢。她不以为然的扮了个鬼脸,知道说不赢他,哼哼气表示大方不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干脆走开。
站起来的他有副好身材,骨架挺拔,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四角裤,更加显现他身体的线条与美感。
「yessir!」
bern的脸上有了不自觉的笑意,这才走进浴室梳洗,过后,他从衣柜挑出了高领的粗针克什米尔羊毛衣,紫罗兰色系的绒布长裤,回过头,这才从偌大的镜子看见自己宛如沉睡森林一样的眼眸。
走出房门,外头,简单的客厅包括了餐厅跟开放式的厨房,餐桌上已经摆着培根、蛋、烤焦的土司。
「我可以在路上买热狗吃。」他不爱她下厨,油污会弄脏她那双修长的手,哪天,他飞黄腾达了,一定要请整屋子的佣人,不让她做这种没营养的家事。
「都是现成的东西,很简单。」对爱情伏首称臣的女子,不知不觉当中愿意洗手做羹汤。
「当我bern的女人不需要做这些!」他大男人?!没错!他要尽其所能给她最好的生活,这是身为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可是嘴巴说着,他仍然坐下来很捧场的把食物一扫而光。
送走老公,这才是她一天的开始。
她居家吗?她只是很能enjoy生活,看本英语会话,一段时间下来也让她练到可以跟陌生人对话自如,外出看场电影,为的也是练习英文,她不希望将来bern带她出门还要充当她的翻译,打不进他的生活圈,那就惨了。
这样比手划脚的生活通常就用去她一天的时间。
一个带不出去的老婆是很难看的。
虽然bern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她却默默的努力着。
当然,一个不经心,bern的影子往往会突然跃上心间,这种不定期发作的「病」有更严重的趋势,花上许多时间思念一个人……
唉,爱上一个人真麻烦!
※※※
她发奋学习的英文一直没有帮助她打进bern的生活圈。
两年……真要算,三年还不到的时间,她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转变。
当然,改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房子有最先进的锁,外人别想越雷池一步,那锁,很麻烦,又是瞳孔又是芯片识别,不知道是要困住屋内的人还是小偷。
房子,是很大,住在山顶的那种豪宅,美轮美奂,不知道是为了虚荣还是需要这么大的房子来住,说她人在福中不知福,说她有福不会享都可以,她只是不明白,他们要住这么大的地方做什么,要是可以选,她宁可要一片绿油油的森林。
这些……都是bern给的,她不能选。
一年前他们从平民区换到了伯恩最高级的精华地段,大房子,出入有车,有专用司机,有厨师,有园丁,社交圈的邀请函从来没有间断过。
「太太,妳见到先生了吗?」
「我见到他三个秘书的其中两个。」
她忘了说兰达是家中的佣人。
啊,这是什么回答,兰达不是很明白。
做妻子的要见丈夫竟然必须经过外人的通报,然后等上好几个小时才能匆匆say嗨。
开不完的会议,密密麻麻的行程,bern把大部分的时间给了事业。
他说他要征服世界。
的确,时势比人强,爱情在权力下面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的确,她的bern从不起眼的小人物爬上了风云人物榜,随手散置的杂志封面都是他。
想知道她枕边人投资、并购、又往上爬升为什么,电视新闻,商业刊物,就连八卦花边新闻也免不了拿他来做文章,他忙得马不停蹄,忙得没时间往后看,看看她这个一直等在原地的老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个人守着电视,一个人看片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购物,一个人冒险……什么都一个人,从喧哗热闹中回到这空洞的房子,慢慢发现,不再有人唠叨着她的危险活动,不再有温暖的床伴,星星孤单的挂在天空,别提赏月了,就连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他大概也不记得了。
他很忙,她知道。
她看过他pda里的行程,亲眼看过他连喘口气、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就连多施舍她一个笑容都显得仓卒。
她应该识大体,继续local她的生活。
「太太,这些花还要布置起来吗?」抱着才从花市买来的紫色桔梗,才十七岁的兰达很想看到这女主人的笑容。
对着门锁发呆的太太看起来好奇怪啊。
「我们一起动手吧!」她佯装轻快。采买了一堆东西,洗洗切切,等待晚上的来临。
「太太,先生有送妳礼物吗?」直言不讳的兰达知道今天是主人结婚的周年纪念日,她不能很清楚的了解太太为什么不快乐,要是她未来的老公能买给她这么大间房子,她一定会天天笑口常开。
「收到了,他请秘书挑的礼物。」往年,互送的礼物都是他们自己亲手选购的,不管东西的价值如何,心意却是那么的珍贵。
是她太吹毛求疵了,即便礼物是别人挑选的,他的心意还是不能抹煞。
「先生还是很爱妳的。」
「对啊。」她空泛的笑。
他的爱货真价实,只是再也挪不出时间跟她谈天说地,在稀少的假日中,他总是谈着、说着工作,突发的状况,意外的电话,又占去他全部的精神。
他会摸着她的脸说:「再给我五年的时间,我会打造一个王国送给妳,到时候妳就是我王国里的皇后。」
她好想说,她并不想当什么皇后。
看着他因为忙碌而显得神采飞扬的脸,她吞咽下所有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想太多,无助于婚姻。
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们还是能够回到以前相亲相爱的日子。
以前的房子很小,却很温暖。
房子变大,她的心也越来越空旷。
那些镜花水月的东西──他为什么看不开?
还是,事业才是男人的终身伴侣,爱情,不过是贺尔蒙一时的失调?
可恶!不爱就是不爱了,她还找什么借口!
果然,晚上的饭桌上还是只有刻意梳妆打扮过的她。
意气用事的她吃掉大蛋糕的一角,餐桌上溶成水的冰桶浸泡着顶级的法国红酒,古董的烛台上烛心依旧如新,无法安慰她的兰达也躲开了。
她居然沦落到让佣人来可怜她……
一个人吃饭,不是家常便饭吗?有什么好哭的?
她把食物全部丢弃,拉高袖子,把浸泡在水中的锅碗瓢盆一只一只拿起来刷洗,刷的不只是碗盘杯子,还有她受伤的心,直到被水泡出皱纹来的手告诉她,这些,都不能挽回什么。
碗盘全部回到水槽里。
「bern你还在忙吗?」电话的这端她屏气凝神的问。
「我在赶一个企划案,要是成了有五百万美金的进帐。」他的声音还是浑厚好听,只是专心的方向改变了。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对不起宝贝,我叫秘书帮我挑了礼物,妳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
「明年我会补偿妳的。」
她可以感觉得出来电话那端的他很忙,纸张的摩擦声,卷宗传递的声响,这些都代表着一件事……他没空。
「你答应我要回来吃饭的。」她喉头有些哽咽,天人交战着自己不够体谅。
bern顿了下,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给别人,又回过头来问:「妳说什么?」
「没事,你忙吧,我去睡了。」她咽下更多唾液。
对方立刻收线。
那一晚她吃了两颗安眠药,一觉到天亮。
醒来有些恍惚。
她一如往常的喝了一碗稀饭。
对于她的复元速度兰达虽然讶异,却也为她欣喜。
「兰达,这房子妳喜欢吗?」她问,声音平和,像在问天气如何。
她用力的点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就送给妳!」
「好哇,好哇。」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要是遇上身为仆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事情,打哈哈过去绝对是万无一失的绝招,中介公司当初在介绍的时候有教过,她很聪明,一直没敢忘。
「妳知道我每天早餐吃的这个叫什么吗?」她换了话题,当刚才的话不存在过。
「太太,妳不用考我啦,我是马来西亚人,我老家也吃这个,稀饭嘛,是东方人才吃的食物,他们西方人只对汉堡绞肉有兴趣。」好难得喔,太太今天跟她说了特别多的话。
「先生不知道。」他对她的文化一点兴趣都没有。
「真可惜。」
「说的也是。」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以为拥有了彼此就能长长久久,能好好认识的时间一直停驻在最初。
他一直在往前走,用光年的速度,去创造他的金字塔,唯一停在旧时光的人只有她。
「我以前住的那个国家叫中国,妳去过吗?」
「没有。」
「来,我指给妳看,我住的地方经年下雪,我看妳还是不要去的好,在山下就会被冰雪冻成冰棍了。」她走到客厅,指着地球仪上的一个点。
「太太爱开玩笑,那么冷的地方,我没法子去,妳这么娇贵,更不可能的啦。」兰达以为她在开玩笑,也不当真。
「谁说的,我是狐狸,住在山上,无忧无虑。」狐狸,还是狐狸精,随便啦,反正都是人类冠上的名词。
「太太,真是太好了,妳恢复正常,我以为妳昨天受了打击,会心情不好好几天。」狐狸?那是什么?兰达眨眨眼。
「下雪了。」都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
她把地球仪用力的转了一圈,任由它转动,眼睛却看向外面静静飘落的雪花。
「太太会冷吗?兰达去开暖气。」习惯太太讲话没头没脑,兰达已经练就兵来将挡的好本事。
「我想去溜冰。」
她,有很久不曾去溜冰了。
「太太会溜冰?」才下雪,要溜冰,冰层也不够厚吧?
「我会的可多了。」在婚姻里,她本来的面目逐渐模糊,会不会到了某一天她也把自己给忘记了?「妳帮我到仓库把冰刀鞋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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