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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千金闯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美琳
「你……你好可恶,居然跟别的女人——」楚梦月抡起拳头捶他的肩。「你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你打够了没?」聂平抓住那双小拳头。「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跟你说明那回事已经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现在你再这么无理取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
「谁无理取闹?谁要跟你什么洞房花烛夜?你最讨厌,最讨厌——」
聂平的嘴忽然覆上楚梦月的,堵住了她所有的谩骂;楚梦月则因事出突然,只发出一声惊呼便被聂平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任由他的唇坚毅地在她唇上游移。
聂平可以发誓,原本他真的只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但当双唇相接,又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里,他发觉自己什么都无法多想了。
激情在他心中窜升、欲望扰乱了他的思考能力,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令自己从她唇上移开,但看着她红透了的双颊,听见她急促的喘息,聂平只能轻叹一声,再度向心中的渴望臣服。
他当然可以尽情亲吻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啊!
聂平这么想着,迅速地脱下外袍和上衣,一把拉起楚梦月并将她拥入怀里,他吻她的颊、她的唇、她的鼻尖、还有她的颈子,一只手抚上她胸前,开始解开她的衣裳。
「你……你想做什么?」楚梦月虽沉溺在陌生的感官刺激中,终究还有点意识在。
「替你把衣服脱了。」聂平以沙哑的声音回答。
「那怎么行?」楚梦月嚷着。「而且……而且你的手弄得我好痒……」
「对不起……」聂平苦笑。「似乎我的手有点抖。」
「抖?你冷吗?」楚梦月天真地问。
「不,是紧张。」聂平继续解除她的衣物。
「你?紧张?」
「是我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我不该紧张?」
「啊!」楚梦月喊了声,边紧抓自己的衣领,边和他忙碌的手作战。「你……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要……喂!不行啊!我说过不跟你做那件恶心的事,绝对不行……」
「哪里恶心了?你刚刚不也很喜欢吗?」
「那只是亲嘴嘛!而且我……哪里喜欢了?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楚梦月闭上眼睛说谎话。
「是吗?那就是我不够努力了。」
聂平说着又开始动作,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令他想不顾一切去攫取这属于他的甜蜜。他占据她的唇,并拉扯她的衣物,楚梦月则拚命摆动头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愉悦,还是痛楚。
☆☆☆
楚梦月不断的挣扎令聂平深感挫折,终于他抓住她的双手,喘息着对她说:「求求你乖乖的好吗?你这么动来动去的,害得我也好想动一动,你知道吗?」
楚梦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却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隐约揣测出一定和「那件事」有关。
「不要啊!聂平……」她的声音因真实的恐惧而显得楚楚可怜。「你……你可以一直亲我,我会乖乖的,但我们不要做那件事好不好?」
真是弄巧成拙!那么详细说明反倒令她害怕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就做。
「一直亲吻吗?」聂平无奈地叹息:「也好,不过得换你来吻我。」
「我……我吗?」楚梦月双目大睁。
「是啊!」聂平说着,往后一躺。「快过来,我等着呢!」
楚梦月摇头。
「不行啊!我……我不会。」
「你会的。」
聂平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楚梦月惊呼一声压在他身上。就在这时候聂平又有了悔意,他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好不容易才硬将欲望遐思给压了下来,现在——唉!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却吸入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他不由露出微笑,然而当感觉到她的唇生涩地碰触他的,微笑消失了,呻吟声脱口而出。
「我做的不对吗?」楚梦月担心地抬头问。
聂平则挤出勉强的笑容。
「不,你做的很好,继续。」
楚梦月果真乖乖地继续她的探索,她已逐渐感受到这对她而言是个既新奇又刺激的经历。其中,聂平的反应是最叫她着迷的,他仿佛在很痛苦的同时又很舒适,尤其当她加点劲亲他时,或伸出舌头舔他,他会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声响。
楚梦月不认识这样的聂平,但她很喜欢,她感觉自己有能力左右他,令他不再安静得像颗石头。
聂平则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如果今夜他们不会更进一步,这样的气息相闻、肌肤相亲无异是个酷刑,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有天大的自制力都无济于事,事情无可避免一会定会发生。
有了这样的体认,聂平咬紧牙,并撇头避开她的红唇。
「够了,梦月!」这是他的声音吗?粗哑得连他自个儿都认不得了。「停下来,我说停下来你听见了没有?」
楚梦月停下来了,但她脸上也写着疑惑和不安。
「为什么要停下来?我果然还是做的不好对不对?」
「不。」聂平咳了一声。「不是这样,你做的很好——」
「别安慰我了,我做的一点也不好,否则你怎么会气得对我吼?」
「吼?」聂平诧异地问:「我有吗?」
「有,刚刚你明明就对我吼,要我停下来。」她颇为委屈地低下头。
这下可好,又得解释了。聂平叹口气将她拥入怀中,三十年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我没有生气,梦月,也不是故意对你吼叫,我只是害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才急着要你停下来。」他抚着她的唇道。
楚梦月在他怀里抬起头。
「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她不解地问。
聂平忙将视线移开她的唇,以防自己又深陷情欲。
「做了前半段却不能继续下去的话,男人会觉得很难受的,此时如果不能自我克制,恐怕我就要强迫你了。」聂平微笑着继续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休息了好吗?」
他让楚梦月睡在床的内侧,自己则吹熄了烛火并在她身旁躺下,房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楚梦月觉得怅然若失,她才开始觉得有趣,为什么就得结束了呢?她心浮气躁,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甚至大胆地将脸贴上聂平的背,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隐隐还听见细微的鼻声。
她撅起嘴生着闷气,好半晌之后依然睡不着,终于伸手推了推枕边人。
「你睡了吗?聂平?」她喃喃支吾着:「不晓得为什么耶!现在我也觉得有点难受了,所以我在想,如果……如果你真的很想做那件事,那么……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做,你说好不好?」
聂平一个翻身来到楚梦月身上,还伸手摀住她的嘴,以免她放声尖叫。
「不是骗我的吧?」他气息不稳地问。确定她不会喊叫后才移开她嘴上的手。
「你……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睡得着才真有鬼了。」他说着将头埋入她细嫩的颈项间。「这回只有杀了我才能让我停下来,你若喊停,我不会理的。」
她羞怯地点点头,双手主动圈上了他的腰。房内的气氛于是慢慢地愈来愈亲昵,两人的喘息声也愈来愈清晰。
楚梦月终于明白聂平说的没错,只要对方是你所爱的人,这事儿做起来一点都不恶心。





刁蛮千金闯情路 第七章
膳房里的丫鬟把最后一贴给庄主夫人喝的安胎补药给洒了,于是总管命鹊儿即刻进城,拿着药单到药铺里再取些补药回来。
「找个没事做的家伙陪你一道去,鹊儿,近来城里乱得很。」总管这么对她说。
鹊儿则笑着点头回答。
「知道了,我会拉个人陪我。」
于是鹊儿就到院子里去找,但是看来看去好象人人都有自个儿的事要忙,谁也抽不出空来。鹊儿正愁着也许得独自进城一趟时,有个长工打扮的人恰好从她身边走过。
鹊儿皱起双眉瞪着那个背影,头朝左边歪了歪后,又朝右边歪了歪,最后双眼一睁、嘴巴一张,指着那人「啊」喊了一声。
「喂!你不是那个石破军吗?干嘛没事打分成家丁的模样在庄里四处晃荡?」
距她三十公尺远的石破军跌了一跤,爬起来后火速跑向鹊儿跟前。
「你——」他指着她的鼻尖,好半晌才说得出话来。「为什么知道是我?」
「一看就知道了啊!」鹊儿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好象受了很大的刺激似的。」
「我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石破军扯下脸上的面具对她嚷:「什么一看就知道?该死!我的易容术是一看就能知道的吗?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一看就知道我是石破军?」
鹊儿让他吼得后退了一步。
「知道就是知道,哪说得出为什么嘛!」她说着,怯怯地看着他。「是真的吗?别人都认不出你来?我倒觉得挺容易哪!」
石破军脸都绿了。
「容易?说什么鬼话啊你?我——」
「哎呀!」鹊儿惊呼一声,打断了他的咒骂。「总管让我进城去替夫人抓药,跟你聊着聊着差点给忘了。」
「谁跟你聊着聊着了!」傲人的易容术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轻易识破了,石破军心里说有多呕就有多呕。
「对了!」鹊儿接着说:「不如你就跟我走一趟吧!总管说近来城里乱得很,要我找个人作伴。」
「你话还没说清楚就想走?不准。」
「你不准,我也得走了,夫人还等着我抓药回来呢!你不陪我,那么我找别人就是了。」鹊儿转身就要走,石破军伸手拉住了她。
「等等,我没说不陪你啊!」他说。
「那就走吧!到城里得走好一段路呢!」
「别急,我们可以骑马,不过我们边骑边说,你得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诉我。」
「什么事情原委?」
「还装蒜?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等会你得毫无隐瞒地说出来。」
这家伙是怎么了?被认出来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不过鹊儿没空和他争执,再不出发就真要耽误夫人用药了。
「好啦!好啦!」她敷衍道:「路上我再回答你的问题,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可以。」石破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等我先换件衣服。」
☆☆☆
结果一路上鹊儿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坚称她是自然而然就知道,无所谓为什么。
石破军真是气疯了,他自认绝无疏漏的易容术竟瞒不过一个小丫头,而且还是个不懂半点功夫的小丫头,这口闷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你何必这么生气嘛!」坐在他前头的鹊儿转身看了他一眼。「大不了以后我见了你都装作不认得,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丫头根本抓不住重点!石破军轻哼了声,理都懒得理她。
接着他们就抵达了长安城,而且一进城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寻常。虽然时间还早,街上已有许多行人来来往往,教人疑惑的是这些人似乎都很匆忙、很紧张,没有人偶尔停下来闲聊几句,脸上也缺乏轻松悠闲的笑容。
上药铺抓好药的鹊儿又坐上马背,愈走愈觉得奇怪,愈瞧愈感觉不解。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对身后的石破军说。「大家好象在害怕些什么,脸色都不好看哪!」
「是有点不对劲。」石破军蹙眉道,接着就指了指前头。「你瞧,那儿围了一大群人。」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石破军说着。轻扯缰绳,马儿便小跑步走向围在屋前的那群人。
两人下马挤进人群中,这才发觉这宅子门口还有两位官差守着,不许人进入屋内。
「这位大哥。」石破军拉了个人到一旁:「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被杀了,死得很惨哪!」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摇着头回答。
「有人被杀?」石破军耸起眉。「是男是女?什么年纪?」
「好象是个未出嫁的闺女。」男子叹息。「说起来也真是可怜,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却碰上这种事,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白发人送黑发人,做父母的又情何以堪啊!」
听了这位男子的描述,石破军的神情显得非常凝重,他再次挤进人群中找着正探头往里瞧的鹊儿,不顾她的推拒硬是将她拉离了现场。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嘛!」鹊儿直跳脚。「人家好不容易才抢着个好位子,什么都没看见就——」
石破军跳上马背,一把将鹊儿也拉了上来。
「没什么好看的。」他说。「你忘了吗?你家夫人还等着你抓药回去。」
鹊儿闻言「啊」了一声,显然是把正事全给忘了,经石破军这么一提,当下便催促他立即起程赶回银月山庄。
回程时,石破军没开口说过半句话;鹊儿曾回头偷偷看了他一眼,发觉他沉着一张脸,表情比城途中讨论易容术时更难看数倍。
怎么了嘛?鹊儿疑惑却不敢问,只好抱着药材紧贴着他,让马儿以超快的速度将他们带回山庄。
☆☆☆
透过楚君逸的关系,官府差人火速送来命案的详细报告,聂平和石破军看过之后都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是他吗?」楚君逸开口问。
「林府千金虽逃过一劫,却马上有其它无辜的女孩受害,几乎可以肯定那家伙练的就是魔踪步那邪门轻功。」聂平看了看楚君逸和石破军。「根据衙门这份纪录可知凶手手段残暴,不仅先奸后杀、毫不留情,被害者更是体无完肤、惨不忍睹!我想,他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人。」
石破军愤怒地一拍桌子。
「那家伙一天不除,就不断会有无辜少女受害!聂平,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不能再忍了。」
聂平点头,指着手中的衙门纪录对他们两人说:「瞧瞧这个,似乎是官差在命案现场发现的。」
楚君逸和石破军都靠过来。
「这画的是什么东西啊?」石破军看了之后皱眉问。
「看来像是某种暗器。」楚君逸凝神思索着:「这上头的图案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是『黑风寨』吗?」聂平问。
「黑风寨?」楚君逸拿过衙门的纪录看了好半晌。「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骷髅头的确是黑风寨的标志,如果上头画的这暗器是命案现场所发现的,那么——」
「凶手极有可能是黑风寨的人?」石破军倏地站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杀上黑风寨去,非要把那个禽兽不如的杀人凶手给揪出来啊!」
「石兄且稍安勿躁,此事还有待多方商榷。」楚君逸示意他们俩坐下,接着道:「黑风寨的前任寨主是个山贼,领着一群手下据山为王、拦路劫掠。我在朝为官时,朝廷曾数次派人围剿,甚至招降,但始终是无功而返,皇上为此还大感头疼。之后过了两年,山里忽然静了,听说是寨主换了人,从此不再有路人遭抢劫或杀害,直到我辞去官职隐居银月山庄,数年来都没听闻山里有什么事情,朝廷上下也松了口气哪!」
石破军闻言耸起眉。
「楚兄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黑风寨已有数年不曾为乱,这暗器何以会突然出现在命案现场?实在教人疑惑。」楚君逸回答。
「但这暗器是仅有的线索,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走一趟黑风寨。」聂平说。
「这当然。」楚君逸点头。「只是此行切记谨言慎行,在未查明事实前勿贸然行动。传闻黑风寨现任当家是个惹不得的难缠人物,性格冷傲不喜与人为友,但肯冒险与他为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这么说你们了解了吧?」
石破军怀疑地蹙眉。聂平则微笑着点头道:「我们会注意的。」
「本来我应该随两位走一趟,但是——」楚君逸一脸的歉意。
石破军则爽朗地笑了。
「以嫂子目前的状况,楚兄走不开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和聂平不会在意,楚兄也千万别耿耿于怀才好。」
「是啊!」聂平也接着说:「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俩,楚兄还是留在银月山庄里吧!这样家里的女眷也好有人照应。」
「说起女眷——」楚君逸抬起头问:「梦月呢?都要中午了,怎么还不见她的人影?」
「她啊——」聂平清清喉咙。「好象还在睡。」
「还在睡?」楚君逸脸上浮现笑意。「真是难得,那丫头有时候比家丁们还早起呢!」
「我想她是太累了。」聂平又轻咳了声。
「我想也是。」石破军在一旁频频点头。「肯定是有人让她睡晚了,今儿个才会累得起不来。」
聂平皱眉白了他一眼,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抹红潮。
楚君逸见了嘴角高扬;石破军则是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聂平只能无奈地由他们去。总算楚君逸是个沉稳的人,场面终于控制住了,话题也由他的洞房花烛夜转回了正事上。
「你和梦月才成亲,现在离开的话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石破军看着聂平。
「该怎么跟她说呢?」
「石兄用不着担心。」开口回答的是楚君逸。「梦月那里,我想聂平能摆平的。」
聂平点点头。
「这事我自个儿会处理。」
「那么——我们预计何时前往黑风寨?」石破军问。
「明天。」聂平微笑着回答。
☆☆☆
「聂平呢?我到处都找不到他。」楚梦月一进大厅就嚷着。
厅里江青璃正替楚君逸倒茶,让她给吓了一跳,差点把茶都洒了。
「你已为人妻,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呢?」楚君逸皱眉对她说。
江青璃则放下茶壶,拉了拉夫婿的衣袖:「好了啦!怎么说梦月也是个新娘子,你就别训她了。」她微微蹙眉对丈夫说。
极度宠溺妻子的楚君逸只能摇头叹息;江青璃则招招手要楚梦月过来。
「睢你!一开口就是找聂平,完全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了。」她笑着说。
楚梦月闻言双颊随即染上红霞。
「三哥!」楚梦月转而向楚君逸求援。「你看嫂嫂啦!摆明了就是取笑人家嘛!」
「有什么关系?难得她有这兴致。」楚君逸说着,朝妻子露出微笑。
楚梦月只能鼓起双颊瞪着他。妹妹果然还是比不过妻子,她在心里嘀咕着。
「找聂平吗?他进城去了。」楚君逸喝了口茶,这才说出聂平的去处。
「进城去了?」楚梦月诧异地喊了声,接着开始跺脚。「他好可恶,进城去玩也不带人家一块儿去。」
「我想聂平不是去玩。」江青璃道。
「不是去玩,那么就是去买东西喽?」
「也不是吧!听你三哥说他进城是办正事去了。」
楚梦月转向楚君逸。
「聂平究竟进城去做什么?三哥。」她问。
「去衙门调查一些事情。」
「衙门?」楚梦月喊。「他为什么——」
「你就别多问了。」楚君逸打断她。「聂平回来后自然会把事情告诉你。」
楚梦月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后来干脆赌气回房里去了。她才成亲一天,一天而已耶!第二天就找不着丈夫了,大家又都神秘兮兮的什么也不肯告诉她,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她就坐在桌前嘟着嘴,鹊儿端着饭菜进房来。
「早饭午饭都没吃,小姐一定饿了吧?」
「谁饿了?不吃不吃。」楚梦月嚷着,肚子却马上跟着咕噜咕噜地嚷了起来,她只得很没立场地招手要鹊儿把饭菜搁在桌上。「你陪陪我吧!鹊儿,我好不开心,食欲一定很差。」
「为什么不开心?昨天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哪!」鹊儿疑惑地问。
「什么大喜之日?不要嫁人还好些。」楚梦月咽下嘴里的东西。「一早起床就不见丈夫的踪影,你不晓得那种感觉,就像个弃妇一样。」
「什么一早起床?小姐起床时太阳都要下山了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楚梦月有些恼羞成怒。「他可以叫醒我啊!又不是我自己喜欢睡到这时候。」
「姑爷是体贴你嘛!知道你累了,所以才不喊醒你。」
「啊!」楚梦月叫了声。「连你这个丫头都来取笑我,你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鹊儿眨眨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办婚事本来就是又忙又累,我这么说错了吗?」
「就这样?你真的没其它意思?」
「什么其它意思啊?鹊儿不明白。」
见鹊儿脸上写满「不懂」,楚梦月总算放过了她。想来鹊儿这丫头年纪轻又单纯,又怎么会懂得夫妻间的事?她自个儿都是昨晚才知道的呢!
这么想楚梦月脸又红了,赶忙将话题带往别处。
「你知道姑爷上哪儿去了吗?」她问。
鹊儿摇摇头。
「姑爷和石破军骑马出去了,但我不知道他们要上哪儿去。」
「听说是上衙门办事。」
「衙门啊?」鹊儿皱起眉。
「奇怪吧?他们又不是官差,能上衙门办什么事?」
「啊!」鹊儿这可想起来了。「说不定是为了早上——小姐,鹊儿早上进城去替庄主夫人抓药,碰上了一件事呢!」
「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别吊我胃口啊!」楚梦月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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