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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穿过垂廊,季臻去了许岚闺房。才过正午,屋内却阴沉得吓人,季臻踩着满地碎瓷片,终于见到了正坐在床边执着小镜理妆的女人。
听到声响,许岚笑着回头,“姐姐,你终于来了!”
她的称呼令季臻不快,季臻强忍不适,“这双鞋,你有要解释的吗?”
“姐姐想听怎样的解释?”,许岚走上前来,接过玉珠手里的鞋子,“这是哥哥之前宿在这里时不小心落下的,我就收着了。”
季臻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今日翻出来,看到这如意头卷云,我才想起,这还是姐姐让我教你绣的,所以我就让玉珠给姐姐你送回去了!”
她笑着将鞋递给季臻,季臻并不接。许岚也不收回,就那样递着看她。
“什么时候?”,问出口,季臻才发现她的声音都在颤。
“就是姐姐从宛城回来的那一夜!”,许岚羞涩地抚住面颊,“就是在这张床上,哥哥要了我!”
“后来,下人传信来了,哥哥没有办法只能接着赶回去了!”
想起那夜在魏昫身上闻到的梨香,季臻不想去相信,却又无法不怀疑。
“哥哥和我都知道对不住姐姐,可我和哥哥…”
许岚欲言又止,“后来,老夫人生辰的那一日…在假山那里,姐姐还记得吗?”
一字一句从她口中蹦出,季臻不愿去想,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忆起。
许岚语音暧昧,面色羞人,“那会儿,姐姐和哥哥说话的当口,哥哥…拉着我在假山里面…正在…正在用那玩意儿…”
舌尖泛起铁锈味,季臻几欲作呕,她想起她初次生疑的时候,正是魏昫去青州时,“青…青州…也是你和他一起去的吗?”
“是呀!”,许岚笑道:“我还要多谢姐姐,如果不是姐姐,我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和哥哥一起出行呢!”
季臻逐渐灰下去的脸,令许岚只觉快意。
“在青州的那几个月,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和哥哥不用再顾忌被姐姐发现,相处就像平常夫妻一样…”
“既然怕被我发现,你现在又为什么要亲口告诉我?”,季臻面色冰冷,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烧。
“因为…”,许岚面露微笑,轻抚小腹,“因为…我如今怀了哥哥的孩子…”
纷乱的人声在屋外响起,季臻怒在当头,毫不察觉,“你…”
她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既然你喜欢他,一开始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许岚听着外间彩环驱使丫鬟的声音,不禁笑得更加挑衅,“当然是…为了接近姐姐你啊!”
“姐姐可能不知”,她凑近季臻耳边,“那帮匪徒,是我在青州来的路上遇到的。不过一千两银子就能让他们出手,是不是很划算?”
季臻被她完全激怒,一巴掌甩去,许岚毫不躲避,直接被她扇倒在地。
“你在干什么?”
门被推开,彩环扶着魏夫人急急赶到许岚身旁,见许岚半边脸肿起,魏夫人气急喊道:“来人啊!还不快来人给我拦下这妒妇!”
季臻已然失去理智,上前推开护着许岚的魏夫人,对着许岚就是一顿拳头。
“快来人啊!你们愣着干什么?”,被季臻的气势吓到,魏夫人不敢再贸然上前。
一边是魏夫人,一边是季臻,守卫彳亍在原地,魏夫人见状,只能撒泼坐在地上哭道:“快来人啊!要打死人了!”
却无人敢动,魏夫人绝望间就见外间一群人涌入,魏昫正当其首。她慌忙从地上爬起,“阿昫,你来了!你快来看看季臻她干了什么好事!”
听她叫魏昫,季臻这才如梦初醒,她松开掩着脸面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许岚,转身朝魏昫走来。
她停在几步开外,看着他问,“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五十七
季臻极力想让自己平静,可痛苦又愤怒的情绪却快将她撕碎。
咫尺之外,她的焦灼与混乱,魏昫看在眼里。魏昫心疼得想要靠近,却被她抽来的鞭子挡在原地。
“臻臻,听我说…”
软鞭毫不留情再次挥起,鞭尾上的倒刺划拉过魏昫左半张脸。
“哥哥!”,许岚诧异呼道。
季臻指着她,问:“你只用回答我,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流到眼里的血模糊了视线,魏昫缓步上前。比刚才更凌厉的鞭子疾速抽来,他却不敢停下。就好像他一停下,他就会失去她似的。
眼看他一身朝服被抽得破破烂烂,魏夫人又心疼又气,她吼向魏青,“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把那疯女人推开!”
“要是阿昫被打坏了!你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魏青迟迟不动,魏夫人连忙催促:“还不快去!”
魏青只得依言,却还没动,就见魏昫伸手阻拦。
“孽障…啊孽障…”,魏夫人哭道,“这疯女人会打死你的…”
季臻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疯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气。鞭子越抽越急,越抽越密,魏昫仍是吃力又坚定地迎向她去。
许岚看着那两人,突然觉得,其实她从来就没有任何筹码与季臻可比。
白色的里衣被鲜血浸透,魏昫终于走到季臻跟前,赤手拉住鞭身,“臻臻,原谅我!”
季臻却丢开鞭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把我想得也太可笑了些!”
“原谅你?”
她目中泪光荧荧,“原谅你…”
“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说完她就双眼一黑,晕死过去。
“臻臻!!!”,魏昫嘶吼着上前接住季臻,“快去叫太医来!”
“你醒了?”
季臻睁开眼,床边的男人眼窝深陷,形容憔悴。他左脸横亘的伤还未痊愈,俊秀的面容竟看上去格外可怖。
见她醒来,魏昫伸手要扶她坐起,却被季臻一掌拍开。
“离我远点!你让我恶心!”,季臻只觉胃中汹涌,忙撑起身子扶着床沿呕吐。几日未进食,却除了腹中酸水,也吐不出什么。
魏昫要说的话被噎了回去,他忙帮她拍背顺气,又让如簌递了帕子和水过来。
在如簌的搀扶下,季臻勉强漱了口,就又侧身躺下了。魏昫看着她虚弱的背影,担忧道:“臻臻,先吃点东西。”
季臻并不理他。
魏昫在她身后踌躇半晌,“臻臻,你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这样自己生闷气,好吗?”
季臻仍不言语。
如簌走进来,“爷,夫人的药煎好了!”
魏昫接过,“臻臻,先吃药!”
季臻突地冷笑,“吃什么药?是被我发现了你做的好事,你现在要毒死我吗?”
魏昫被她竖起的刺,刺得发疼,却又想起她昏迷时大夫说的话。魏昫心中到底安定了些,他小心翼翼,“臻臻,大夫说你已经有了叁个月的身孕。”
“你晕倒是因这些日子太过操劳,又有些郁结于心。所以大夫才开了药给你!”
“身…孕?”,季臻惊得从床上爬起。
魏昫笑道:“慢一些!你总是这么马虎!也难怪连自己有了身孕都没察觉!”
“叁…个月?”
魏昫点头,“是啊,已经叁个月了,你就要做娘亲了!”
季臻犹如被惊道一般,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魏昫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不好受,他伸手上前想抱住她,却又怕惹她更加生气。
“臻臻,我不知道许岚和你说了什么,但我从没想过让她怀上孩子。”
事到如今,季臻心里早就有了底,却在听到魏昫亲口承认时,胸口仍是止不住的收紧。
季臻只觉可笑,她从来自认洒脱,可真到了这样的时刻,心里竟还念着只要他否认,这一切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原来竟不需要别人的谎言,女人往往先会欺骗自己。
“我对你的感情从没变过,我想要的也只有我和你的孩子。”
他的目光并未作假,季臻仍能从中感受到他的爱意。到底不是她糊涂到连他变了心也未曾察觉。季臻觉得困惑,原来还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竟也能如此背叛对方,背叛自己曾经的诺言么?
“至于我和她…只是一个错误。臻臻,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错误?”,季臻开口问,“是你本来就对她有几份情意?还是她勾引了你?亦或是兼而有之?”
魏昫停顿不答,季臻越觉失望。
若不是男人先起了意,女人又如何能强迫他?她一心一意爱着的人竟也不过如此,而更可笑的是,她竟还妄图为他找借口。
许久,季臻收起思绪,“你要怎么给我交代?”
魏昫仿佛看到一线希望,“我不会要她的孩子,等一拿掉它,我就把她送走。”
“那你呢?对不起我的可不只是她许岚一人,你又要怎么惩罚你自己?”
“魏昫!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好恶心、好痛苦!”,季臻说着就干呕起来。
她的话针刺一般扎在魏昫心上,直到她缓过来,他才强打起精神,“臻臻,我知道现在让你原谅我很难!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时间,让我去弥补!”
“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这样让你难过!”,魏昫一改方才的颓势,目光坚定。
“这个孩子,我们一起期待了这么久,现在它终于来了,你真的忍心看到它和我们一样,最后都变成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绪,季臻腹部一阵紧缩,她捂住小腹,侧躺在了床里边。眼泪无声从眼角流下,她又何尝想让她的孩子生下来后没有爹,可她又真的要为了这未知的生命向他妥协吗?
她想不透也想不穿。
“把许岚交给我。灵韵寺的那些匪徒是她招来的,如瑟的命我要让她来还。”
魏昫握住双拳,“好。”
“还有!魏昫,在我想清楚前,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你!”
“爷!孩子昨天夜里已经下来了!”
魏昫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她这会儿身子虚弱,正在睡呢!”,守卫轻声说道。
“把她叫醒!我有话要问她!”
“是!”
整桶水从脸上泼下,许岚惊恐咳起,见是魏昫,她撑着从床上爬起。
“哥哥…”
“你和臻臻说了什么?”
许岚面色苍白,“哥哥…那是个男孩…”
魏昫没了耐心,“灵韵寺的劫匪也是你安排的吗?”
许岚喃喃自语,“那是个…男孩…”
“你到底说了什么?”,魏昫冷眼看她,“臻臻让我把你交给她…”
许岚这才如梦初醒,“你…要把我交给她?”
魏昫点头。
许岚喉咙喑哑,“你就不怕,我都…都告诉她?”
魏昫眸中冷光闪过,“所以,我让人备了药来。”
许岚摸着空荡荡的小腹问,“你…你又要喂我喝什么药?”
“爷!夫人那边的丫鬟来了。”
魏昫皱眉,“如簌?”
“不是…是另一个没见过的,她说夫人现在要…要带走许姑娘。”
没见过的?季臻身边何时有了新来的丫鬟?魏昫还没细想,就听外面有女声传来,“让开!让开!夫人让我现在就带她过去!”
眼看守卫已经按住许岚将最后一点药喂下,魏昫闪身朝另一边去,“这里的事,就不要让夫人知道了。”
灵栊刚将许岚带到屋前,就见如簌端着食盒正往季臻房里去。
“闪开!闪开!”,她抢过如簌手中食盒,“夫人身前让我伺候就行!”
“这…这怎么能行…”
灵栊已经挤开她进了房。
“夫人,人我已经带到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不急!”,季臻吃了药,又坐了会儿,才去见许岚。
不过几日,女人已经瘦得脱相。九月的天,她从头到脚湿漉漉的,惨白的脸上只剩一双眼格外瘆人。
季臻才一靠近,就见她疯了似的挥起手来,嗓子里冒出咕咕的声音。
季臻讶异道:“她怎么了?”
“看守她的人说,孩子没了后,她就说不出话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悲伤过度,等她情绪平复就能恢复了。”
“那孩子,什么时候没的?”
灵栊挠了挠下巴,“昨天夜里,才药下来的。”
季臻有些疲惫,“把她送到东厢房,我晚些时候再见她!”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五十八
之后,季臻不愿再见他,魏昫就在她院子旁另辟了一间屋子。每日他下朝来就往这边赶,待问过如簌季臻一日叁餐、身心安泰否,他才回屋继续忙起公务来。
这日,“夫人睡下了吗?”,他惯例问。
如簌迟疑,“夫人…夫人出去了…”
“去了哪里?”
“奴婢不知。”,她不安道:“自从灵栊来后,夫人不再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实在不清楚夫人和她去了哪里!”
“她们什么时候出去的?”,魏昫换下朝服,就要去寻。
“夫人午睡醒来,就出门了!”
从临岳楼出来,灵栊兴奋地问:“夫人,接下来咱们再去哪儿?”
季臻想了想,一时也没有头绪,“去杏春园看看吧。”
再入戏园,看着台下锣鼓喧嚣,季臻恍如隔世。今日唱得竟仍是那出《海棠春色》。
《海棠春色》说的是深宫里的贵妃,偶遇夕时的青梅竹马,今日金榜题名的状元郎。郎有情、妾有意,只不过一个已入宫为妃,一个另有他娶,到最后不过空余一声叹息。
季臻从前只觉有情人错过真是可惜,今日却在状元郎发妻翘首在门旁,待他归家时触了意。
台上的人唱罢,季臻又发了好一会呆。
红玉跟着灵栊进来时,就见她神情疲懒,正盯着桌上的茶盏出神。
“夫人,这位先生说要见你!”,灵栊揣摩着她从前最爱看这些戏文,就斗胆带了人进来。
“红玉,好久不见。”
红玉是在台上远远看到这间厢房有了人影,下了戏连妆都还未褪就赶了过来。见是她,红玉不由庆幸残留的戏妆挡去他面上的燥热,他不至于在她面前被看出端倪,“刚才在楼下见到夫人,红玉就冒昧前来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竹盒,“这是和夫人提过的徘徊花制的口脂,夫人若不嫌弃,就收下吧!”
季臻这才想起,她之前答应过他,徘徊花开的时候要来这里和他学制口脂。
“抱歉,我失约了!”
“夫人此行是有要事在身,这些小事夫人不必记挂在心上。”
“可毕竟是我失约了。”,她接过竹盒,打开一看,惊讶道,“这颜色可真鲜灵。”
红玉背过手,“夫人喜欢就好。”
“你做的真的很漂亮。”,季臻碾了一抹脂膏涂在手背,又问道:“这出戏,你唱的比在宛城时又进益了,你很喜欢这出戏吗?”
她可能不记得,这是她看的红玉第一场戏,红玉总觉得当初唱得不够好,私下又练了许久。
红玉摇头,“世人谓司徒静深情,我只觉得他对苏南太过薄情。”
季臻倒不察他是这样想。
“他娶了苏南,又想和徐诗卿再续前缘…”
“可男人不都是如此么?”,季臻打断他问。
“也有人不会如此。”
红玉说完觉得唐突,又道:“至少大人对夫人,就不会如此。”
季臻神情募地一灰,“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红玉之后又远远见过季臻几次,再之后澧都便传起了她四处流连戏院、乐馆的流言。
他再见季臻,是在杏春园的后院,擅青衣的湫雪布了席面款待她,湫雪谄媚地给她筛了满满一杯酒,女人却并不接,一手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玉本欲径直离去,却在看到她满脸的落寞时停下了。之前说戏时,他就察觉到她有几分不对劲。隔着回廊,红玉打量着她,越发觉得她心事重重。他本想继续观望下去,却在见到湫雪背过她在水里下药时冲了上去。
红玉叁步并作两步,抓住湫雪还捏着药包的手,怒道:“你干什么?”
季臻这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湫雪涨红了面皮,趁红玉一回头,挣脱手跑了。
红玉将纸药包丢在季臻面前,“他想在水里下药。”
想起南湘那次,红玉道:“你不该和我们这些人走得太近。”
季臻不查他这样说,笑问:“可我们不是朋友吗?”
红玉愣了下,“是你有恩于我。”
“那我们不是朋友吗?”,季臻问。
红玉背过身,“我要走了!你自己当心!”
季臻却问:“当心什么?坏人不是都被你赶跑了?”
想起近日流言,红玉越觉她语态轻浮,抬步要走,又听她道:“我的人被你赶跑了!你得留下来赔我!”
“你醉了。”,红玉冷声呵斥。
季臻摇头,“我没醉!”
“他递来的东西,我不会接!”
红玉道:“你知道就好!”
季臻朝他招手,“可是我口渴了!”
红玉又羞又怒,季臻却笑道:“说来,我今日还是涂的你送我的口脂,所以才会在这里遇见你吗?”
红玉飞快看她一眼,低下头就走了。
季臻暗道这人真是有趣,起身理了理衣裙就要离开,却见转角处,红玉折返身正提着一柄小壶朝这边来。
他取了新的茶杯,倒了一杯白水递给季臻,季臻接过呷了一大口,“我是真的渴了。”
红玉续上一杯,季臻照例饮尽。
“你不开心!”
他突然开口,季臻吓了一跳,“怎么说?”
红玉收了茶壶茶杯,“你不是这样的人!”
季臻却笑,“那我是怎样的人?我有钱也有权,出来嫖几个男人又怎么了?”
红玉平素最恨富家子弟的这副嘴脸,可看着季臻他却恨不上来。她笑得漫不经心,弯起的唇上还能看到他亲手调制的那一抹灼红。
红玉心口狂跳,他想问她可是魏昫做了什么事伤害了她,可话到嘴边,却成了,“那你不该找他们,他们配不上你!”
“那你觉得谁更合适?”,季臻笑得玩味。
红玉盯着她,“你觉得换我如何?”
之后,红玉的戏季臻一场不落。坊间逐渐有了传闻,这位澧都红极一时却又极有脾气的戏子已经被她包下,她更在采纱巷里一掷千金,购了大宅做了两人爱巢。
季臻听时虽觉好笑,却担心红玉声名受她所累。可红玉并不在乎,只笑了笑不做理会。从那以后,季臻在外越发与红玉出双入对。
魏昫初时对传闻不置可否,他清楚只要季臻仍是他的妻,她就不会真的这样做。他只当那是季臻不开心,想要以此报复他的做法。只要这样做,能让她好受一些,魏昫也并不在意。
可外间传闻愈演愈烈,朝会散后,他听到有人在背后私语,“听说,昨晚尚书大人的那位,在杏春园里又费了好些银子?”
“还是为的那位?”
“当然,你说尚书大人是不是…”
魏昫回过头,敏锐地朝那两人盯了一眼,两人吓得噤住,忙找了由头散开了。
魏昫出了宫门,就去了杏春园。
红玉见到他并不意外。
“你从阿臻那里拿到的钱,我双倍给你!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接近她!”
“我和夫人在一起,并不是为钱。”
“在宛城时,夫人就救过我!夫人于我,并不是一般人。能得夫人垂爱,是红玉莫大的荣幸。”
魏昫眯起眼眸,“阿臻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那她会喜欢哪种人?是大人您这样的吗?”
红玉问得坦荡,魏昫却似被刺到一般,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季臻从戏厅下来,在帘后正撞上二人对话。她掀了帘子,复诉道:“能得夫人垂爱?”
红玉不查被她听到,赤着双颊仍是板着面孔,“我以为你会想要我这样和他说。”
季臻笑,“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良久良久,季臻问:“你不会好奇我和他发生了什么?”
红玉道:“等你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
季臻转过头,“再给我唱一首燕归春吧。”
“你已经听我唱过很多次了!”
“那好吧…”,她丧气说完,却发现他已经在身后唱了起来。
魏昫回到府里,季臻却还没回来。早已习惯她的晚归,魏昫此刻心中却乱了起来。难道她真的已经对他失望透顶,不愿再原谅他了?他熟知的季臻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魏昫独坐在她的卧房许久,才听到动静。
季臻进来时,被黑灯瞎火里的男人吓了一跳。她转眼就敛去情绪,冷着面孔,“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魏昫却问,“臻臻,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季臻索性背过他去了妆台。魏昫跟在身后,看着镜中的她,不受控制道:“不要再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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