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季臻摘了簪环釧珥,问:“你说的是哪个他?”
魏昫气极却隐忍下来,“臻臻,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同那些人一起,也是在同我置气!”
“同你置气?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季臻冷笑着放下梳子,“是啊!我一开始确实是想看看,是我哪里不好,为什么区区一个许岚就能勾住你?可等我在外面转了一圈,我突然也就懂你了!”
“外面比你年轻的、比你更疼人的、比你更懂我心思的男人到处都是!魏昫,我又为什么要守着你?”
眼看他面色急剧变化,季臻笑着问:“这你就不开心了?”
“可我做的这些事又哪里比得上你!魏昫,从头到尾我都没瞒着你!可你呢?你和许岚借着我的信任,背地里又做了多少恶心我的事?”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五十九
过了这些日子季臻以为她的内心早已平静,可当真的把这些话说出口,季臻才发现她的怨和恨,一丝一毫也没少。
言语成了刀剑,刺往曾经最深爱,如今却伤她最深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季臻只觉越加痛苦。原谅已是不能,可摸着肚中的孩子,她又真的能和他彻底割离吗?
她的话令魏昫难受,却也让他逐渐心安。她对他仍旧抱着如此强烈的情绪,那至少在她心里,她并未将他完全放下。他问过如漱,太医的叮嘱她都有好好遵守,即使日日出入那些声色场所,她回来时身上也没有酒味。
她并未放弃他们的孩子,他需要的只是时间,也只有时间才会抚平一切伤痕。
“臻臻,时候不早了,让下人先服侍你梳洗吧!大夫虽然说你底子好,也要注意休息。”
他的关心只让季臻越发恼恨,“魏昫,你不用太在意太医的话!毕竟这个孩子我还不一定会生!”
她一把挥开妆奁,“只要一想起,它是你的孩子,我恨不得…恨不得…”
“魏昫,你滚啊!我不要再看到你!”
魏昫在原地要上前,却见她更加激动,魏昫踌躇良久只得退出来,唤了灵栊让她进去。可砸在门上的声响,还有季臻难过的喊声传来,“不要进来!”
里间的啜泣声,让他揪心,魏昫独自在门前守到天明。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季臻清点完帐上的数目,才抬起头问,“找我?”
林叔拿过她手里的笔,“小姐,你快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林叔催着季臻走后,不禁叹了口气。外面的流言他也有所耳闻,但季臻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并不是平白无故就在外面胡来的性子,想必还是魏昫做了什么事伤了她的心。
她原来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如今这样,林叔看了只觉心疼。她在澧都的朋友又少,难得有人来找她,林叔只想让她多出去散散心。
季臻下了楼就看到堂上的红玉,“你怎么来了?”
往日除了她去杏春园,他从不会主动来找她。
红玉递过手里的纸袋,季臻打开却是一串糖葫芦,琥珀色的蜜糖勾起腹中的饥饿,季臻这才想起她今天什么都还没吃。
“谢了!”,一口咬开,糖渣在嘴里化开,是她喜欢的甜。
“刚才路过,在门外看到有人卖这个,就顺路买了。”,红玉侧过头。
其实是今日季臻一大早就来了杏春园,神情比往日颓败,可坐了没多久她就走了。红玉纠结许久还是来找她了。
红玉见她吃得香甜,不禁问:“还没吃饭?”
季臻点头,他看天色尚早,“要一起吃吗?”
季臻跟着他去了采纱巷的院子。
天井旁架的葡萄藤上挂着的葡萄串尖儿才冒红,季臻摘了一颗放到嘴里就酸得吐了出来。
红玉绷住笑,“这是宛城的品种,比澧都要成熟的晚两个月。”
季臻讪讪坐到葡萄架下,“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弄这些!”
红玉下了面条,“我母亲喜欢葡萄架,之前本来说好七月接她过来,可是后面她不愿意来了。”
看着水花浮动,红玉问:“除了面条,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季臻想了想,“还有甜的吗?”
“糖醋排骨?”
季臻点了点头。
红玉额外还烧了几个小菜,季臻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坐下吃饭了,红玉的厨艺比想象中要好,她难得的又添了小半碗。
“有酒吗?”
“我不喝酒。”,红玉严肃道:“你也不能喝。”
季臻纳罕道,“为什么?”
“你有了身孕。”
季臻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只是怀疑,现在才确定。每次有人从身侧经过,你都会下意识护住肚子。而且你对气味比从前敏感了。”
“就这些?”
“还有些细节。”
季臻咋舌,“你观察得真仔细!”
“其实也挺明显的。”
晚风吹来,吹起葡萄叶沙沙响,蝉也跟着叫个不停。吃过饭,季臻抱臂靠在葡萄架上,看霞光一点点褪尽,红玉难得坐到了她不远处。
“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季臻开口问。
红玉想了想,“不会。”
“那你会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人吗?”
红玉皱了眉,“你不是。”
“可就算你是,那又怎样?”
季臻笑道:“红玉,和我做朋友吧!”
她的侧脸隐没在逐渐暗淡的天光里,红玉低声道:“我和你,做不了朋友。”
红玉送季臻出门,正赶上一场雨,两人在檐下等了许久,雨也未停。
红玉回屋取了伞,“我送你,下雨了路滑。”
昏黄的灯光下,季臻和男人共撑一把伞,魏昫寻来时,见的就是这幅光景。季臻脸上难得浮起的笑意,让魏昫怀念,又让他酸苦不已。
她还会这样对他笑吗?伞柄几乎快被捏断,魏昫咽下喉中苦涩,大步从阴影中走来。
“臻臻,我来接你了!”
笑意瞬间凝固,季臻对红玉道:“这把伞借我,晚些时候还你。”
她接过伞,绕过魏昫独自往前。魏昫看了眼红玉,忙跟着季臻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府里,魏昫便唤了他派在季臻身边的暗卫来,“夫人今日做了些什么?”
暗卫一一禀过,并无特别之事,魏昫道:“以后夫人去见他,你们都要盯紧一些!”
季臻梳洗过后,突然问起:“许岚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灵栊回道:“她小产以后,好像就有了下红的毛病!”
季臻缓缓躺下,“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
灵栊奇怪道:“还给她看什么呀!这个坏女人!”
季臻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红玉带着季臻去了乐馆,“这儿有什么特别的吗?”,季臻好奇问。
“这里有位乐师,他的琴奏得很好。”
季臻跟着红玉上楼,“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一次我的戏,孟玉请了他来。”
季臻跟着红玉进房,却一眼看到璎珞。
璎珞同样也看到了她,“你来干什么?”
季臻略过她,和红玉坐到一旁。
璎珞没料到她连睬都不睬自己,又想起之前她扇自己的巴掌。璎珞瞬间恨得牙痒痒,她咳了咳,状似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啊,之前一直被人当傻子,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难道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说什么?”,季臻回头问道。
璎珞呵呵笑,“你听的是什么,我说的就是什么咯?”
“不要装傻!”
“我就装傻,你能把我怎样?”,她拍拍胸口,“难道你还要像上次一样,又扇我几掌?”
“人家好怕怕哦!”
琴音戛然而至,盲眼的乐师转过头来,“不想听就出去!”
璎珞忙捂住嘴,乖乖端坐起来。
季臻碍到一曲终,才拖了她出来。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璎珞指尖绕过发尾,“你想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你不想知道的,我也知道很多哦。”
“可我就不想告诉你!”
季臻双眼冒火,璎珞忙退一步护住脸,“难道你还想揍我!”
“告诉你!没门!上次是我疏忽了,这次你想都别想!”
季臻却冷笑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瑜之说过,你选男人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看脸。”
璎珞听她提前赵瑜之,瞬间炸毛。
“里面那位乐师,虽然盲了眼,但长相却不俗,让我猜猜,你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他吗?”
璎珞不查被她戳破心事,又听她接着道:“可那位乐师,看着并不是好相处的,想必你也还没得手吧?”
璎珞红了脸,“是又怎样?难道你要和我比,谁先拿下他吗?”
“反正你现在也是声名在外,多这一个也不多,是不是?”
季臻无视她的讥讽,“和我一起来的…”
“秦红玉对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落到了你手里。”
季臻却道,“他和乐师是朋友,他们都是宛城人。”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
璎珞有些难以相信,“代价是…?”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璎珞犹豫片刻,“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你知道了,不准再打我!”
季臻点头同意。
璎珞小心的看她的脸色,“魏昫在外面的女人,可不止一个!”
“除了许岚,你在延洲的时候,就还有一个…不对…”,璎珞想了想,晏娘和那姑娘应该也算,“
叁个…”
“叁个?”
“对!就是叁个!”
饶是做了准备,季臻仍是气得发麻!
“啊!说来青州的时候还有两个花娘也和他关系不浅哦!”,璎珞说得兴起,“这个,许岚比我更清楚。”
她又安慰似地拍了拍季臻的肩,“男人嘛!都是这德行!你要是能接受就和他过下去,不能的话,那就散伙咯!”
“那你为什么不能接受赵瑜之心里有别人?即使那个别人都不一定当真?”
璎珞愣住,急道:“我们明明在说你的事,你又提他做什么?”
见季臻不回,璎珞想了想,“赵瑜之死的时候,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
“就感觉我都那么喜欢他了,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连死也不愿意喜欢我,我现在也想不透这个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他都死了,我想也是白想!还不如多睡几个男人,做点快乐的事,指不定哪天我想通了,就喜欢上别人了呢!”
季臻突然好奇,“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璎珞歪头,一双碧眼滴溜溜地转,“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开心就生,不开心就不生吧!”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生!”
“为什么?”
“生了还怎么睡男人?”
璎珞捂脸道:“哎呀…”
“最后再问你一件事!为什么魏昫的事,你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季臻盯着她,缓缓问。
璎珞想也不想,顺口道:“因为他也是我的姘头之一嘛!”
她说完才惊觉不对,季臻却已近了身来。璎珞捂住脸,惊慌道,“你说了不再揍我的!”
“哎哟…停下…停下…别打我的脸…”
……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
从璎珞嘴里套出的信息远比季臻想的要多,她也在查与许岚结识近一年的过往,却收获无多。
除了魏昫,季臻想不到还有谁会在这上面做手脚。
回想方才璎珞的话,季臻心寒的同时,亦觉心哀。她们的房事,这两年频率确有减少,却也无不和谐之处。季臻想不明白,魏昫为何会背着她,和这些女人有了瓜葛。
季臻转念又想起她的父亲,她突然疑惑,难道只有女人会从一而终,而男人则只会忠于自己的欲望?
季臻想了许久,终于做了决定—她要去见许岚。
季臻去东厢房时,许岚刚摔了碗里的药。
“这是怎么了?”,季臻问。
“大夫开的药,她不肯喝。”
季臻走到许岚床前,挑起床帘,“不久前还姐姐妹妹叫个不停,想和我做姐妹,说明你还挺有野心的。怎么现在生了病,连药都不喝了?”
“你要是不喝药,死在这里,倒算是为如瑟偿了命。”
许岚躺着不发一语,季臻这才想起,“她还不能说话吗?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她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不能说话的。除了调理身子的药,大夫还另外开了治嗓子的,只是她不肯喝。”
吃了什么东西?怕是有人不想让她说话吧!
“那这药是?”
“就是治嗓子的!”
季臻道:“许岚,把药喝了,我们做个交易吧!”
许岚缓慢转动眼珠,终于看向她来。
“把你和魏昫的事都告诉我,我考虑考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许岚毫无反应,季臻笑道:“还是你想让我把你交给魏昫,看看他还会对你做些什么?”
想起被魏昫关起来的日子,许岚毛骨悚然。她突地起身抢过下人手中还剩的药,仰头一口饮尽。
季臻等她喝完,“从现在起,只要你说的话有一句是假,魏昫让你体会的痛苦,我能十倍加诸于你。”
良久良久,许岚缓缓开了口,“那…孩子…要还在…正就四个月…”
许是太久没说话,她说的十分费力。
“四个月?”,季臻心中一惊。
“我、我如簌…她们说过…你的也才满四个月…”
“我的…小宝…是在…青州来的马车上…怀下的…”
季臻双手拽紧,“那时…你也在车上?”
“你在车…喝的水…有我下的药…我本来是要给他喝的…”
“你们那时…我就在桌下…”
季臻突地忆起那时奇怪的触感,“是你…?”
许岚点头。
季臻眉头皱紧,胸口一阵恶心,“你们可真是绝配!”
“所以…你的孩子也是那时…怀上的吗?”,许岚不理她的嘲讽。
那时正她忙于盐事,四个月前也就只有马车里的那次。胃里像被铁棒在翻搅,季臻压下想要呕吐的欲望,“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漫长的叙述间,季臻吐了好几回。灵栊几次要打断许岚,却被季臻伸手拦住。
她不要再欺骗自己。
真相或许过于惨烈,可也只有如此痛过、哭过,将曾拥有的撕裂过,她才能重建属于她的新的人生。她不愿再活在他人营造的虚假的空中楼阁里;困在怨恨、妒嫉与猜忌里。
许岚说完后,季臻过了许久才缓和过来。
“我从没想过你们能让我如此恶心。”
“许岚,我自认对你不薄!为了你所谓的爱情,你就能这样对我吗?”,季臻看着她,终是不敢相信。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阿臻,我从头到尾都没得选。”
季臻冷笑,“难道是有人逼你这样做的吗?”
许岚垂头道:“我自幼丧母,没多久父亲就再娶了徐氏。徐氏嫁来的第二年生了小弟,父亲眼里就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
“父亲死后,徐氏为了她儿子的前程,要将我嫁给青州的富商。我不愿意,就从青州逃来了澧都。”
“我早就知道他娶了亲,看到你们夫妻和睦,我更知道我不该插足你们。可青州来的信一封比一封急迫,我能怎么做?我一个女人没有依靠要怎么留在澧都?”
“我没得选,阿臻。”
“这就是你这样做的理由?”,季臻摇头,“这不是理由。只要你想留在澧都,办法总是有的。”
“青州山高水远,凭你的手段难道打发不了徐氏?而许岚,你会的东西很多,只凭一手刺绣就足够你在澧都生存下去!”
“你不是没有办法,你只是不愿意罢了!”
“不…”,许岚苍白着脸,“你不知道徐氏的为人…”
季臻打断她,“你利用了我这么多次,为什么从没想过利用我帮你摆脱徐氏?”
“如果是当初,我想我会很乐意被你这样利用!”
“许岚,毕竟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
“阿臻…”
“阿臻…”,许岚已经满眼是泪。
她伸手想要去抓季臻衣袖,却被季臻一步退开,。
“许岚,我和你的恩怨就在这里一笔勾销!可是如瑟的命,我仍要你偿还!我要你每年她的忌日都去她坟前上香,我还要你赡养她年迈的父母!”
“只要你答应我,我现在就放你走!”
东厢房出来,季臻整个人都要虚脱。灵栊见她面色难看,刚要上前就见她踉跄着倒了下来。灵栊赶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在她的支撑下,季臻勉强站稳,“我…我没事!不要声张!你扶我先回去。”
魏昫下朝后就得知季臻去见了许岚,“夫人出来后有说什么?”
“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再没有出来。”
魏昫到了季臻房前,那扇门依旧对他紧闭。隔着窗纸,季臻的身影模模糊糊照了过来。魏昫不禁用手去触碰,却在瞬间,里间的蜡烛都吹灭了,门扇上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魏昫又站了许久才离开。
“再派一些人手过来。”,魏昫吩咐道,“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夫人这里不准再放任何人出入!”
如果她不能原谅他,那就让她再恨他一些吧!他无法放任她离他越来越远,直至再也无法触。
就像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失去她。过去如此,将来也仍然如此。
“夫人,气死我了!外面的人不放我出去!”
季臻眉心一跳,“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我寻思着出去溜达,结果才出院门就被拦下了!”
季臻皱眉,“你去南边的门看看!”
没多久,灵栊唉声叹气地回来了,“夫人,南边也被人围住了。”
“灵栊,想办法去通知林叔,我要出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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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一
消息传出去后,林叔来了魏府两次,第一次他带了季家族中长辈,以探视为由,却被魏昫用季臻胎像不稳,怕打到她的缘故拒绝了。
魏昫在府里安插的人手太多,林叔硬闯不得于是向澧都府衙私下报了案,他本想借官府的力量向魏昫施压,可澧都府尹却以魏昫和郡主是夫妻关系,并没受理这桩案子。
“岂有此理!”,季臻知道后勃然大怒。
“小姐,干脆让我带你冲出去吧?”
“你没看到外面有多少人?”,季臻扫了眼屋顶。
“要不干脆让林叔带人把魏府围住,他既然敢关我们,我们也用这招来对付他。”
季臻被她逗笑,“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
“那…小姐你要不写信叫季云翎来帮忙,他手下厉害的人多,捞我们出去也方便!”
“边关形势紧张,还是别打扰到他。”
灵栊丧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究竟要怎么办才好?”
季臻同样心急,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拖得越久风险只会越大。可看着外面密不透风的层层守卫,季臻一时也没了头绪。
“让林叔再找些人吧,钱不是问题,只要功夫好就行。”
“小姐,林叔来了!”
季臻出房门就见如簌领着林叔已到了外堂,季臻诧异道:“林叔,你怎么来了?”
“大人说你身子不好,我就带了有经验的产婆过来。”
季臻刚要皱眉,林叔身后那婆子已经提着竹盒近了前来。
“先让李婆随你进屋看看吧,她照看过的妇人多,这些她有经验。”
灵栊在一旁听的迷糊,小姐何时生了病,她怎么不知道,灵栊正要问,就听季臻道:“也好,灵栊,你和如簌在外面好好招待林叔,我正好有些问题要向她请教呢!”
季臻领着那婆子进了卧房,“林叔有什么事情要让你交代我么?”
“是我。”
季臻惊得张大了嘴,“红玉?你…你…”
红玉被她过于惊奇的眼神瞧得别过了头,“我易了容。”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我是来帮你的。我会扮成你的样子,而夫人你会被我画成我现在的模样。”
“你这是要换我出去?”,红玉点头,同时取出箱子夹层的工具。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季臻拒绝道。
“林叔说你急着出府,这是现在能让你出府最快的方式。”
“可要是被发现了,你会很危险。”
“我不会被发现。”
看着面前白发苍苍、几乎和她差不多高的老妇,季臻不得不感慨他的手法确实高明,可季臻却不敢轻易再让别人为她涉险,“不行!红玉我不能让你卷入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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