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小蛮
情话 分卷阅读4
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他冲了把澡回屋躺下。
黑洞洞的房间里,侯小邈两眼一闭,初中那年亲眼目睹的车祸全过程又一次浮现在他面前。距离那场车祸已经快十年了,当时的每一幕仍能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宽广的马路,侯小邈站在路这边,对着马路另一头的一个高大男人猛挥手:“我在这边,快过来。”
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笑容满面地回过头。他三步并作两步,沿着斑马线跑过来。岂料,这时候一辆运货车横冲直撞地开了过来。
侯小邈吓得不停摆手,他大叫着:“小心,快回去!”
可一切都迟了,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一不小心把脚踩在油门上,将男人撞飞。
侯小邈背着书包发了疯似的跑到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身边,拉着他的手哭着大叫:“爸爸,爸爸。”
“邈邈……爸爸……可能再也不能……接你放学了……”男人轻咳了一下,喷出几口血后,再也没睁开眼。
侯小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白蓉带他去了很多医院检查,所有的医生给出了一致的答案——声带没问题,是这孩子不想说话,你带他去看去心理医生吧。
白蓉又带着儿子去看心理医生,可侯小邈依旧说不出话来。
那一年,侯小邈失去了最爱他的爸爸,也失去了他的声音。
5
侯小邈踏进人力资源部,不等他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和笔,就有人指引他来到严天旭办公室。
“职工公寓的事陆总跟我说了。”严天旭一指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侯小邈坐下,“不过,现在有个问题。”
侯小邈不解地歪了歪头,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是这样的,单人公寓的名额满了,现在只有一间双人的,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同别人住一块。”
侯小邈听完严天旭的后半句话着实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真的没地方住呢!
他其实不太想住家里,且不说家里距离公司远不方便,再者,齐叔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大早上爬起来送他,那么麻烦别人他心里过意不去。最重要的是,长到二十二岁了还和妈妈住在一起,侯小邈心里觉得自己到了可以独立生活的时候了,不能总让母亲操心。
侯小邈摇了摇头,趴在办公桌上,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起来。
【不介意,有的住就很好了。】
“那就好。”严天旭微微一笑,眼中掠过一丝狡黠,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钥匙递给他,“拿着,那个圆的是门禁,大的是钥匙。拎包入住,地址一会儿我发你手机上。还有问题吗?”
侯小邈左手抓着钥匙,想了想没啥问题,摇了摇头后,在纸上写下两个“谢”字。
严天旭挥手说:“客气了,快上楼忙去吧,一会儿陆总见不到人又要发脾气了。”
侯小邈笑着退出去,严天旭和柳如眉都说陆礼森脾气不好,可他上班到现在从未这么觉得。陆总气场强大,不笑的时候是有点骇人,但笑起来,周身的气场就跟着柔和了下来,融化了那些骇人的寒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从指缝间溜走,侯小邈上班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以来,除了一天,剩下的都在加班。
没办法,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要忙,从上到下所有人恨不得把24小时当成48小时来用。
侯小邈和柳如眉加班,陆礼森也不例外,有时甚至比他们走的还晚。想着大老板跟他们一起齐头并进,侯小邈也充满了干劲,就连柳如眉都在一旁感慨——年轻人就是活力充沛。
侯小邈心说,要不是住在公司附近,把耗费在路上的时间节约下来用来睡觉,他又不是铁打的,加了那么多天班,早就累趴了。
每当这种时候,侯小邈就格外感谢陆礼森给他的这项特别待遇。
公寓是两室一厅的,虽然严天旭跟侯小邈打过招呼,说是合住,可到现在侯小邈都没有看到自己传说中的那位室友。
是回家住了,还是搬出去了?
侯小邈百般猜测,又不好拿这种小事去咨询严天旭。卫生间里的牙刷毛巾摆在那里,他打扫卫生的时候,顺手一起清洁一番,说不定哪天晚上那人就回来住了呢?即便不回来,这点活儿也不至于把他累垮。
忙碌了大半个月,把所有人折腾的精疲力尽的大工程总算临近尾声,只剩下一些简单的扫尾工作。
侯小邈撑了个懒腰,柳如眉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说:“终于不用加班了,我现在就想回家补觉!”
侯小邈笑眯眯地点头,露着小虎牙,在他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
【我也是!可想死我的床了!】
“就是,明天星期六我一定要睡个够,我家的熊孩子丢给他爸带,谁敢打扰我,我跟谁没完。”柳如眉神色狰狞,面目凶恶,一脸挡我者死的表情,与一身优雅的ol装格格不入。
【对!睡到自然醒!】侯小邈信誓旦旦地在本子上写道。
后天早上他有事要外出,去的地方距离职工公寓近。午休的时候他跟母亲请假这周不回去了。虽然被白蓉念叨了几句,但也没强逼着自己回来,只是在微信上一通唠叨,让他别一个人住就不好好吃饭,他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
侯小邈无声地笑了笑,握着手机回复。
【我都二十二岁了,还长什么身体?】
“二十三还窜一窜呢,我儿子加把油,争取超过姚明。”
侯小邈脸上的笑容更大,眉开眼笑地回微信。
陆礼森从办公室出来,刚好听到后半句语音,他脚下的步伐一顿,非常欠扁地说:“就你?长过姚明?把你两条腿接一块儿,都没他高吧?”
笑容瞬间消失在侯小邈脸上,他对着陆礼森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还有抢了他夜宵的那一次,还说他是小狗,真讨厌。
来到陆氏工作到现在,侯小邈没觉得他的大老板脾气有多糟糕,反倒觉得他那张嘴,实在太损。
在不用加班和即将迎来双休的两重欣喜下,侯小邈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下班后,专门跑了趟菜场买菜,这些天加班没空做饭,早中晚都在食堂胡一口,吃得他肚子都瘪下去不少了。现在有时间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犒劳下自己。
简单的炒了两个小菜,又炖了一锅鲜美的海鲜汤,侯小邈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撑得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一边看综艺节目,一边揉肚子,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一期综艺看完,笑得脸颊酸疼,侯小邈瞄了眼时间,真是转瞬间就到十一点了。他打着哈气走进卫生间,洗澡没洗几分钟,外面不断地传来了门铃声。
谁啊,大半夜的过来。
难道是他消失已久的室友?他是连钥匙都弄丢了吗?
门铃一直在响,跟催命符似的。侯小邈被急促的铃声催的心里发慌,草草的擦了下身体,裹着浴袍冲出来开门。
门一打开,侯小邈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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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人彻底傻眼了。
靠在门框上,酒气熏天的男人不是陆礼森,还能是谁?
6
原以为来者是自己消失已久的室友,没想到却是大老板。
侯小邈又惊又惧,大半夜的陆礼森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体恤民情?看看自己的新助理住得怎么样?连侯小邈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
怔忪之间,陆礼森已经越过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侯小邈看他脚底发飘,随时能摔倒的模样,带上门几步走到他跟前,把人往沙发上扶。
陆礼森抓住他的手往外推,醉醺醺地说:“渴,我要喝水。”
侯小邈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摸上去软软的,又很有劲。陆礼森一下没舍得松开,握着他的手捏了两下。
侯小邈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比划手语跟他交流,发现陆礼森根本不妥协,还一个劲儿地要往厨房走,才想起来,他的大老板看不懂。
从陆礼森滚烫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侯小邈指了指陆礼森和沙发,再指指自己和厨房。那意思是我扶你过去坐,我去给你倒水。
陆礼森醉成这个样子,理解力丝毫没有影响,脚步一转,极其配合。
高大男人半边身体的重量压在侯小邈身上,混合着酒气的喘息喷在耳边,没由来的激起侯小邈一层鸡皮疙瘩,从未有过的感受。
两个人像两只交缠在一块的蚯蚓,弯弯曲曲地扭到沙发边上。
陆礼森歪倒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遭受酒精侵袭的脑袋,一手搭在沙发背上,如同一只饿狼,直勾勾地盯着侯小邈。
自从门打开,猎物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化身成一头狼。
刚从浴室出来的侯小邈,脸上红扑扑的,水滴顺着发丝留下来,滴落在凸起的锁骨上,消失在隐秘的浴袍里。美味可口的猎物近在眼前,陆礼森遐想着这只小猴子躺在自己身下,因受情欲困扰而面红耳赤的样子,不免口干舌燥起来。
浴袍在侯小邈弯腰的动作下松动了些,暴露出藏在里面的平坦胸膛,还有那两点粉色的凸起。微微发红的肌肤看上去手感极佳,不知摸上去是否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细腻。
毫不知情的侯小邈确定陆礼森不会从沙发上滑下来,才三步一回头的去给他倒水,想了想那人的醉酒程度,公寓没有蜂蜜,他便倒了些白砂糖进去搅拌,回来后被陆礼森眼中幽暗的光芒吓了一跳。
我不就回来的慢点吗?你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吗?
侯小邈错误的把陆礼森的眼神理解成由于自己太慢,惹得大老板不开心了。
陆礼森一口气喝了半杯水,他实在不喜欢糖水的甜腻味道,皱着眉把剩下的还给侯小邈。
“住得习惯吗?”
侯小邈两手抱着水杯一呆,还真是来体恤民情的?他点头示意自己住得很好。
“那就好。”陆礼森轻声吐出三个字,头一歪,贴着沙发闭上双眼。
侯小邈放下水杯,从茶几上拿起本子和笔想问他来还有什么事,没想到转过身,陆礼森已经轻轻地打起了鼾。
睡着了?这也太快了吧!
侯小邈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对于门铃响起到现在发生的一幕幕彻底想不通了,可眼下陆礼森都睡着了,他也无能无力。
卫生间的灯仍旧开着,侯小邈起身去关灯,他刚一起身,腰上一紧被拽了回去。
侯小邈低头一看,浴袍腰带的一头被陆礼森牢牢地攥在手里。
这是什么情况?
侯小邈尝试着把腰带扯出来,腰带没扯出来,反倒扯出一句话。
“别动。”陆礼森眼睛掀开一道缝隙,粗哑的嗓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侯小邈趁机把刚写好的本子送到他眼前。
陆礼森头疼欲裂,哪有工夫看那行小字。再说他不看也知道侯小邈写的是什么,想赶他走?没门!
陆礼森大手一挥把本子挥到沙发的角落里,气得侯小邈真想变成猴子,扑到他脸上使劲挠他几下。
只可惜,侯小邈空有猴心,没有猴胆。他蔫蔫儿地瘪瘪嘴,幽怨地拿眼神瞥陆礼森,却说不出来。
陆礼森自缝隙中欣赏着侯小邈可怜兮兮的憋屈模样,心底某一块柔软的地方被人触碰了一下,让他心疼中又略带几缕愉悦,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7
早在让侯小邈住进自己的公寓起,陆礼森就存着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心。
陆礼森的房产很多,这间不大的公寓距离公司很近,但他很少来住。当时买房是为了方便上下班,可公寓面积有限,管家和阿姨住进来后就小的可怜。
陆礼森不爱走到哪里就看到人,他喜欢独自享受大空间。
把管家和阿姨撵回别墅,吃饭又成了大问题。让陆礼森自己做饭给自己吃,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都不可能发生的事,事情发展到最后,又变成陆礼森回别墅住,这间公寓便一直空着。
酒席快散了的时候,有人存着讨好陆礼森的心,想要介绍给小明星给陆礼森认识。
说是认识,其实还不是那档子事,有钱人包养小明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那小明星似乎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听到召唤,敲敲门而入。陆礼森满是兴趣地望去,公务繁忙的他已经很久没释放欲望了。
陆礼森第一眼便发现那人的眼睛同侯小邈很像,可笑起来媚眼如丝,与侯小邈清澈的眼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突如其来的,陆礼森有些倒胃口,冷着脸挥手拒绝了。
他这一拒绝,可惹得众人惊讶起来。
“陆总,这小子可干净着呢,没跟过人。”
小明星咬着下唇,委屈地望着陆礼森。
没跟过人就这么骚,陆礼森更看不上他。另外有人要介绍其他人给他暖床,他一并拒绝了。
“等下有约。”陆礼森搬出借口。
这个时间有约,众人相视一眼,瞬间懂了。其中一人打趣地说:“原来有伴儿了,不知道是谁,竟然有我们陆总收心的本事。”
“收心?”陆礼森意味深长地笑说,“我说了吗?”
此话一出来,众人紧跟着哄笑起来。也是,风流成性的陆礼森怎么会收心,估计是新人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吧。
酒席在众人的哄笑中散了,陆礼森坐进车里越想越烦躁。许久没有缓解的欲望,让他憋得慌。对司机说了声掉头,让他开往侯小邈居住的公寓。
可现在,他在干什么?
陆礼森躺在沙发上打盹,除了手里攥着浴袍腰带不让侯小邈走,他什么都没干。本来在路上都想好了,要把这只小猴子给吃了。
经验丰富的陆大老板有足够的信心搞定一只纯情的小猴子,可他最终却选择与侯小邈头对头在沙发上干睡觉。
大概是心疼吧,侯小邈睁着大眼睛,眼巴巴望着自己说不出话的模样太让人心疼了。
从没心疼过人的陆礼森,姑且把自己的这种感情定义为心疼。
胡思乱想之中,陆礼森攥着“栓猴绳”悄然入睡。
夜里头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陆礼森渴醒了,穿着西装在沙发上睡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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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浑身不舒服。客厅窗帘没有拉,浅色的月光倾泻进来,他看了眼蜷缩在沙发一角的侯小邈,放弃把这人叫醒的打算,自己去厨房倒水喝——茶几上的糖水他是一口都不想再碰了。
陆礼森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刚跨出去一步,侯小邈就揉着眼睛坐起来了。
侯小邈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醒,更何况在沙发上本就睡不沉。
“我吵醒你了?”口干,加之刚醒来,使得陆礼森的嗓音格外沙哑。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听到这样一道声音,侯小邈下意识地抖了一下,仿佛听到一只从沉睡中醒来的狮子,对他低吼了一声。
侯小邈摇了摇头。
陆礼森越过他去给自己倒水。
侯小邈跟在他身后,把客厅和厨房的灯一一打开,又去卫生间灯关,最后才走到厨房,看着陆礼森靠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喝水。
男人下巴抬起,下颌和颈部形成一条优美而又遒劲有力的弧线,侯小邈仰望着中间上下蠕动的喉结,忽然间也觉得有些渴。他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对上陆礼森投射来的目光,不自然地撇开视线,跑去沙发上翻翻找找。
等侯小邈拿着本子和笔回来的时候,陆礼森已经喝完第二杯水了。
陆礼森放下杯子,看向侯小邈递来的本子。
【陆总,您怎么来了?】
“回家睡觉。”陆礼森笑眯眯地回答。
刚睡醒的侯小邈脑袋仍有几分迷糊,迟钝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一双大眼睛睁得提溜圆,跟两颗黑葡萄似的。
【你是我的室友?】激动之下,他连敬称都忘了。
“是啊,不欢迎我?”
侯小邈哪敢啊。他猛地摇头,内心非常郁闷,严天旭竟然没告诉他,他的舍友是陆礼森。
可是,不对啊。
侯小邈转念一想,哪有大老板也住职工公寓的,这房子本就是陆礼森的。那日他同自己说的助理特权,原来就是住他的房子。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肯定不会搬进来住,不论任何原因,跟顶头上司住一块都不是明知的选择。即便陆礼森很少过来住,但来一次就够呛的,好比今晚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侯小邈很快作出决定,在本子上写出自己的想法。
【陆总,这里恐怕是您的私人房产吧?】
陆礼森挑了下眉毛,不置可否。
【既然这样,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陆礼森一看到这句话,立刻蹙起眉头:“知道室友是我,你就不愿意住了?”见侯小邈不点头不摇头,也没在他的小本子上写字,他继续说,“没你这么歧视人的。”
侯小邈乍一听到这句话,差点喷出一口凌霄血。大四下学期同学们纷纷找到实习的地方,就他因为口不能言而一直找不到工作——虽然不能说话,但侯小邈没有上聋哑人学校,他同其他人一样,在大学里读书——向来都是他被别人歧视,现在堂堂一家大集团的总裁竟然在他面前控诉自己遭受了歧视,简直吓死人了好吗!
侯小邈震惊地盯着陆礼森,想要确定站在这里的这位到底是不是陆礼森本尊,接踵而来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得到了答案。
“有吃的吗?我饿了。”陆礼森两手插在口袋里,身上西装皱得一塌糊涂,头发也有点乱,宿醉醒来让他的脸色不太好。就这样,依旧风度翩翩,眼带笑意,不减他一丝一毫的气派。
侯小邈看得有点呆,觉得陆礼森就像是一个荧光体,在不大的厨房间里散发出幽幽的光芒,让他挪不开视线。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他这样呆呆地看着陆礼森了,真奇怪。
陆礼森随便他看,怅然地长吁一口气:“已经歧视我到连饭都不给吃一口了吗?”
侯小邈听到“歧视”二字头都大了,他仔细分辨陆礼森的语气,委屈占三分,剩下七分全是玩味。
等不到侯小邈的回答,陆礼森径自打开冰箱翻找起来。
侯小邈拿他没办法,两步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把小本子和笔一起递给他。
陆礼森接过来一看。
【你去沙发上等着,只有汤饭。】这次不是忘记用敬称,而是侯小邈打心眼里不想对这个有点无赖的绅士用敬称,反正不用,他也不会介意的。
“汤饭好,我刚看到冰箱里有海鲜汤,闻着不错,就用那个做吧。”
眼尖嘴刁,侯小邈本想用白水煮饭配点咸菜打发这人的,没想到他还点起菜来,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偷瞄了眼陆礼森的小腿肚子,要不是看在他是大老板的份上,侯小邈肯定要狠狠地踢上一脚。
收回视线,侯小邈小心翼翼地把海鲜汤从冰箱里端出来,一脸不快地想:说什么室友,我看是他想把我当免费厨子还差不多。
8
凌晨四点多钟,侯小邈紧了紧浴袍,哈欠连天地守在燃气灶前加热晚上做的海鲜汤。不一会儿,锅里开始冒泡,侯小邈手一掀,把剩下的一碗半米饭统统倒进去,调成小火慢慢煮,时不时地掀开锅盖搅拌两下,放置粘锅。
十分钟左右后,锅里彻底沸腾起来,侯小邈这才关火。
厨房的透明拉门没有关,香气顺着往外飘,侯小邈刚把隔热垫摆好,陆礼森闻味而来,往桌前一坐,举止优雅,姿态万千。
侯小邈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他跟一只苏格兰牧羊犬似的,拿了两套餐具放在餐桌上。
毕竟对面的人是自己地衣食父母,侯小邈强压下内心的不快,先给陆礼森盛了一碗,才轮到自己。
陆礼森捏着勺子在碗中搅拌,盛了一小勺出来轻吹了两下,不慌不忙地放进嘴里咀嚼几下,然后咂咂嘴评价道:“嗯,好吃。”
海鲜汤做起来十分简单,侯小邈把菜市场买来的鱿鱼,鲜虾,虾米,海蛎子肉混在一起,竹笋切片,再添上十几片咸肉放在一块炖就可以了。后来加进去的米饭,完好地汲取了汤汁中的每一滴鲜,仿佛那些不是米,而是一颗颗饱满的海鲜精华。
陆礼森的这句评价十分中肯,并无夸张,但有少许讨好的成分在里头。
侯小邈全然没注意到,心道:你不是饿得慌吗?我看你这吃相,一点都不像饥饿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陆礼森这人端着习惯了,尤其是当着侯小邈的面,他现在就像是一只花孔雀,竭尽所能展开美丽的尾羽想要让侯小邈沦陷。
侯小邈半夜醒来也有点饿,借着自己在吃汤饭没空写字为由,蒙头吃饭不搭理人。不过当陆礼森吃完一碗,见对方尚未吃饱,他十分有眼色地替他盛。
“你吃你的,我自己来。”陆礼森拿起汤勺又添了一碗。
一时无话,空气中漂浮着鲜香味,耳边传来彼此吃饭的声音,陆礼森吃得开心,也很享受现在的安宁。
大概是有人陪着吃饭,虽然现在的时间点十分尴尬,但两个人还是把大半锅汤饭一扫而空。
填饱肚子,困意袭上身来。陆礼森跟侯小邈说了一声,径自去卫生间洗澡。
厨子瞬间化身洗碗工,站在水池前忙碌。
侯小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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