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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你坑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凌霄哥哥

    我这诗叫啥?《大风刮走杨凌霄》?

    其实这就是杨凌霄当真不了解这大秦文坛。

    大秦文坛对于诗词歌赋,一项态度十分开放,也可能是受到李白这厮的影响,大秦的文人多是不拘一格的豪放派。

    作起诗来,韵脚,意境,气势,全有最好,就算只占其中一样,也行。

    哪怕什么都不占,诗写的再烂,也有一些或想法古怪,或阿谀奉承之人,能给你解读的头头是道。

    杨凌霄这首就是这么个情况,这《大风吹走杨凌霄》,可能还真没他想的那么不堪。

    “这个实在不会作诗啊哈哈哈哈哈”杨凌霄这一笑,倒是惹得满堂一起欢笑,世子殿下如此坦诚,众人无不觉得当真君子也。

    杨凌霄哪是坦诚,他是怕丢人,虽说这货脸皮厚自来熟,可是今夜你也看出来了,其实骨子里还是内向的,遇上这人多的场合话可不就少了吗?

    不过杨凌霄知道曲线救国,笑了一阵后出言道:“虽然我不会作诗,但是在军中与李白为友,却是颇为佩服起才情。那日李白当空以天为纸,以剑为笔,一首将进酒,敢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说到这,众人无不点头,大秦上下无论何人,对于李白为人可能看法不一,但是对于李白的诗,早就成了神话一般的存在。

    不说别的,今日在场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是李白的粉丝。

    不过杨凌霄这句佩服李白的才情,九成九就是胡说的了,当初在句高丽,他跟杨平二人,哪次不是在李白作诗的时候嘲讽他一番?

    顿了顿见满场都频频点头,杨凌霄笑道:“可是诸位可知,我大秦还有一位不弱于李白的青年俊才?”

    这下倒是大家都很好奇,不知杨凌霄说的是谁。

    只见杨凌霄侧身看向杜甫,行礼道:“杜大人,您可是当今圣上金口玉言,堪比李白的诗词大家,可不要再藏拙了。”

    众人一看,原来这就是杜甫?这杜甫还真没几个人见过。

    其实他在大秦的存在感极低,除了那次,李白一朝顿悟,辞官而去之时,赢夫曾经颁旨呵斥李白后,启用了杜甫。

    当时赢夫把杜甫夸的比李白还厉害,只不过大家都以为这是皇上丢了面子,在这找场子呢。

    不过一边是当今圣上,一边是自家偶像,这事儿很少有人会多说什么。

    再加上杜甫低调的很,所以大部分人都以为杜甫的才学不过是圣上吹嘘的罢了。

    这其中包括秦桧这些朝中官员,杨凌霄这么一说,秦桧周祭酒王一康等人都急了,心说你这不是驳皇上的面子吗?

    满场的人也都等着看好戏呢,只见杜甫站起来给杨凌霄回了一礼,轻声道:“不才,刚才就一直在心中酝酿,已然成诗,倒是谢过殿下抬爱。”

    “哦?”这话说出了,满场都来了精神了?这厮居然认了?

    那李白是谁?那都不能用语言去形容他有多牛逼了,简直是文人墨客的终极梦想。现如今杜甫竟然就这么认了,他觉得自己自己不弱于李白?

    杨凌霄瞅着坐在杜甫的身边赢夫抖了抖眉毛,意思说,看,你不借我,我还是用上了吧?

    赢夫白了他一眼,倒是压根不在乎,他晚上来就是凑热闹看姑娘的,刚才杨凌霄不好意思看人家姑娘,赢夫可是把这满场的姑娘打量了个遍。

    主要他易容的这个三角眼的相貌实在引不起什么注意,就算这会儿目光明显都集中在这边,也没几个注意他,就是看到了他也只会纳闷这小子是谁?

    或许有国子监的能想起来这货好像叫严夫,也只会猜他是靠山王府的人,以为杜甫跟他都是杨凌霄带来的。

    总之杜甫这一起身,杨凌霄就赶紧坐下准备聆听大作,别人不知道杜甫是不是真有本事,他是知道的啊。

    虽然不知道到底本事多大,不过能跟李白尿到一个壶里,谭正也夸他,那自然差不了。

    只见杜甫个小胖子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声音平缓道:

    “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公家有程期,亡命婴祸罗。

    君已富士境,开边一何多。弃绝父母恩,吞声行负戈。

    出门日已远,不受徒旅欺。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

    走马脱辔头,手中挑青丝。捷下万仞冈,俯身试搴旗。

    磨刀呜咽水,水赤刃伤手。欲轻断肠声,心绪乱已久。

    丈夫誓许国,愤惋复何有!功名图麒麟,战骨当速朽。

    送徒既有长,远戍亦有身。生死向前去,不劳吏怒嗔。

    路逢相识人,附书与六亲。哀哉两决绝,不复同苦辛。

    迢迢万里余,领我赴三军。军中异苦乐,主将宁尽闻。

    隔河见胡骑,倏乎数百群。我始为奴仆,几时树功勋。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驱马天雨雪,军行入高山。径危抱寒石,指落层冰间。

    已去汉月远,何时筑城还。浮云暮南征,可望不可攀。

    单于寇我垒,百里风尘昏。雄剑四五动,彼军为我奔。

    虏其名王归,系颈授辕门。潜身备行列,一胜何足论。

    从军十年余,能无分寸功。众人贵苟得,欲语羞雷同。

    中原有斗争,况在狄与戎。丈夫志四方,安可辞固穷。”

    杜甫一口气四百余字,何止技惊四方?这首诗写的可谓闻着落泪,秦桧也好,周祭酒也罢,满场除了杨凌霄几人,几乎没有脸上不挂着晶莹的。

    这并不是杨凌霄等人没有感触,反而最有感触的就是他跟于大熊,薛青是听不懂,可是依旧感觉心里有点沉沉的。

    只不过上过战场的人,见过了前日还一起搭营造火的兄弟第二天便成了一具尸体,内心早就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这种内容动摇。

    可是在场的其他人不一样啊,这一首诗,写出了一位活生生的老兵,仿佛这个人就在眼前一般。

    “杜大人!大才!”秦桧起身郑重行礼道,满场尽数跟着起身。

    “不敢当不敢当!”杜甫原本也进了情绪,这一下可是吓到了,赶紧满场作揖,然后朝着秦桧行礼:“秦老折煞我了。”

    “同朝为官,自是平辈论交。”这一句便是秦桧给予杜甫最大的尊重,自此大秦满朝文武再也不会有人把杜甫当小孩看了。

    “只是不知杜大人小小年纪,如何有这般感悟?”秦桧还是不免抛出疑问。

    杜甫回礼道:“早先在襄阳老家,庄子上有位老兵,杜甫从小便缠着他想听戎马生涯的故事,只是那时年幼听不懂,直到现在,才知道那老先生讲于我的跌宕起伏中,被遮盖的他的一生。”

    杜甫为诗会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今日之后杜甫之名也将瞬间传遍整个大秦,虽然风格远没有李白来的潇洒不羁,但是杜甫的诗同样深入人心。

    原以为诗会结束就可以回家的杨凌霄,本来还在懊恼没有看上几眼姑娘们,实在是群芳争艳看花了眼,又不敢细看,这会儿真正是后悔都来不及。

    没成想诗会完了并没有什么人离去,怎么可能这就走了?说好的相亲大会难道就真成了诗会了?这会儿才是正题呢。

    刚才虽然也有几名女子作诗一展才学,可是姑娘家家大多数还是抹不开面子的,这会儿趁着游园,大家私下才好有一番表现。

    杨凌霄都懵了,他这辈子也没收过这么多书信啊,看着手上花花绿绿的信封,各式各样的精美样式,原本杨凌霄以为这信封都是一个样子的。

    看看手上这封缝着粉红色秀边的,这手得巧成什么样才做的出来?还有这个味道,这一堆信怎么也顶的上一个香炉的味了。

    于大熊憨笑着看向杨凌霄,手上可怜巴巴的拿着四五封,也似乎不羡慕杨凌霄手上那厚厚一摞,反倒知足的狠。

    就连薛青都有,薛青好挠着后脑勺问杨凌霄这是啥呢,杨凌霄随口说:“你回去全拿给赵三才,让他帮你寄到句高丽给李研秀去。”

    他倒不是不知道这憨子可能真就照办了,只是他觉得上次李白那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馊主意都能歪打正着,那自己这不也是为了薛青好嘛?省得那娘们以为咱兄弟没人喜欢呢。

    再看若兰跟池鲤红,俩人看着那一摞情书,表情可都不太好。这会儿俩人已经划成统一阵线了,明显一致对外。

    杨凌霄把手上的信往二人面前递了递,俩人同时把头一扬,那样子就像在说:我才不要。

    “我来我来!”晓晓这丫头兴高采烈的就接了过去,那模样恨不得马上打开看看。

    瞅着这俩娘们的样子,杨凌新心道今夜让她们帮着找媳妇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能把俩人的关系拉近了,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iishu)是,,,,!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七星索命
    杨孝严领人到底没追到唐杰跟宋金刚,只得拐回来继续审问文家公子,这会儿文家也已经被锦衣卫抄了,正在翻箱倒柜呢。

    跟着一块来的还有王地藏和刘飞鹏,二人见到王爷皆是要跪下行礼,被杨孝严伸手拦着里,倒是好奇王地藏为何会在此。

    不过没有多问,径直往里走去,又把那已经吓破了胆儿的文公子押了过来。

    文公子跪在地上已经丢了魂儿,连叫冤的**都没有了,锦衣卫都来抄家了,这事九成九的已经无可挽回了,他文大少也不是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的,这点儿道理他还懂。

    杨孝严看着文公子这般模样,气也消了一点,倒是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如今看来这文小子好像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伸手指着文公子,杨孝严问道“那筑坝一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细细讲来,还有你文家购置手弩的事,也给我交代清楚。”

    文公子一听又是这事儿,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磕头道“王爷,都是那唐门闹的啊。早先那唐门公子与家父接触,俩家就有了一些合作,无外乎是帮着唐门收些木铁粮食药材,只是生意上的合作。自从家父战死,便由小的当家,也就跟那唐公子有所接触,加之新上任的成都巡抚刘大人,一来就处处针对我们家。别家大多隔岸观火,只有唐门愿意与我家一条战线,所以两家的合作就更多了。可是这筑坝之事就如刚才,那唐门只告诉我他们在下游河道有工程要做,别的小的一概不知啊。那手弩之事,起,真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杨孝严看着文公子这般模样,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迁过来的祖坟,还有那新修的祠堂,选址是如何选的”

    “啊”文公子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杨孝严,不知道这事儿又有什么关系“那就是个走江湖的道士指点的,家父跟他聊的投缘就信了他,王爷您是了解家父的,他压根不懂这些,也不在乎这些,就是听那道士说那好就葬在那了。”

    妈的,这蔫货不会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吧杨孝严心里骂了一句。

    别的不说,这文家的是不是实话,他杨孝严自认还是看得出来的。可是这文家的若是实话,自己这不一怒之下就办的有点过火了吗

    原本是准备好歹给文家留些富贵的。

    “王爷。”这时有人来禀“后院搜出了东西,还请您请您亲自过去看看。”

    杨孝严眉头一挑,怎么还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少爷,起身就走。

    文公子哭的心都有了,自家后院有什么啊有什么啊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啊。

    杨孝严来到后院,只见王地藏与刘飞鹏都面色不善的站在一棵树下,王地藏手里捧着一个匣子,杨孝严上前看了看王地藏。

    王地藏没有表示,只是把匣子往前递了递。

    杨孝严打开匣子,只见里面赫然一颗骷颅头,头颅插满钢针,钢针尾部还缠绕着黄色的符纸,那骷颅头天灵盖上还赫然刻着两个字“赢胜”。

    杨孝严一瞬只感觉血冲上了脑门,大喝一声“给我把文家满门就地斩首!”

    “王爷。”王地藏赶紧就劝“当心中计。”

    “是啊王爷。”刘飞鹏也跟着劝“这样也不合章程,还是让锦衣卫细细拷问。”

    杨孝严单手托着匣子,伸到两个人面前“你们瞅瞅这盒子,在这里埋了少说得有十年了,这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吗”

    俩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远超他们的预期了。

    就算是刘飞鹏,也只是想要打压文家的势力而已,从来没想过要将文家连根拔起。不过这事儿要是做实了,恐怕文家一个人都跑不了。

    “好你个文陆鸳。”杨孝严冷笑着骂道“老子还当你是什么好东西老子因为你死了有些伤神你打的好算盘啊。”

    一时之间,文陆鸳经营成都十余载,负荆请罪长安行,战死西域戈壁滩,这些都成了杨孝严眼里的笑话。

    杨孝严不是没有想过有人陷害他,只是这盒子也好头颅也好,他一眼便能看出来最少十几年前就埋下了,那不正是文陆鸳到蜀中的时候

    可是文陆鸳为什么要反他凭什么

    唐门,这两个字在此出现在杨孝严的脑海中,此时此刻杨孝严想不出还有比唐门嫌疑更大的了。

    单凭文陆鸳一己之力,他有生之年想反是不可能的,文陆鸳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这点杨孝严是清楚的。

    可是唐门又凭什么一个江湖门派,而且历来深居简出神秘至极,好多人甚至以为唐门早就亡了,现在的不过是一些人打着唐门旗号招摇撞骗而已。

    “王爷。”又有一声禀告,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锦衣卫手持铁铲,有些尴尬的望着杨孝严。

    杨孝严莫名之余,心道不会又挖出来一个吧上前去看,果不其然,又一个一模一样的匣子。

    “挖出来!”杨孝严恶狠狠的道,几个锦衣卫赶忙凑过来一起开挖,王地藏与刘飞鹏也是面面相觑。

    这一个匣子起出来,杨孝严身手接过打开,只见里面赫然跟刚才那个匣子一模一样,只是头颅之上的字变成了李中书。

    “哥。”绍兴小声喊着,他也拿着个铲子在另一边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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