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你坑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凌霄哥哥
“所以”赢夫听着杨凌霄身边跪着的小胖子讲述着李白的故事,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就是杜甫喽”
“正是学生。”杜甫跪在地上拱着双手道。
“你与李白相识多久了”赢夫问道。
杜甫的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的说道:“大概有三五天了吧”
“哦。”赢夫听了点了点头,然后莫名其妙的看着杨凌霄,心说你这也太随便了吧,他说啥你都信李白又不在,你就带过来这么一人,说是李白推荐的新的侍读郎
杨凌霄自然明白赢夫是什么意思,不用赢夫开口便自行解释道:“咳咳,皇上。这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当真信不得。可是这小子说李白跟他喝过三次酒,就要辞官把这侍读郎让给这小子,还真不好说”
杨凌霄也觉得不好意思,这事说出去没人信啊。关键这小子看着也不像个骗子,最关键是那不靠谱的李白当真干的出来这种事。
赢夫其实还正在气头上呢,什么玩意就突然辞官不做了,还砸过来这么一柄匕首,虽然是匕首柄朝着自己扔的,就算没被白起接住,那轨迹也应当是砸在赢夫脚下而不是砸在赢夫身上。
可是赢夫气啊,你跟我发哪门子脾气我知道你这么大怨气
赢夫瞅了瞅那小白胖子,伸伸下巴道:“杜甫是吧,你倒是说说,李白为何举荐你为侍读郎。”
杜甫抬起头,也说不上是满脸憨厚还是满脸自信,反正仰着脸笑着就敢说:“因为学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
赢夫坐在那砸吧着嘴,看着杜甫这模样,心说看来是真的了,就这厮,肯定能跟李白尿到一个壶里去!
拍了拍椅子扶手,指着杜甫道:“就你了,即日上任,不过我跟你说清楚!可没有什么李白辞官,飞天荐杜甫的!你这是算了!李勤!拟制!”
李勤赶紧展开空白圣旨,为赢夫研磨。赢夫把杜甫喊上来:“我说,你写。”
杜甫呆呆的点了点头。赢夫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侍读郎李白,骄纵妄为,妒贤嫉才,言行不检,道德有亏,奢淫成性。更兼有大不敬之嫌,即日起贬为庶民。学子杜甫,性良正恭,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特册皇帝侍读郎一职。钦此。”
杜甫一小屁孩哪里写过圣旨,赢夫念的快,他便以为自己也要写的那么快,实际上记住内容慢慢写便可。
不过这杜甫也真不是盖的,赢夫话音落,杜甫一个字不差的已然写完,而且那字,竟然工工整整
这让等着看笑话的赢夫一点也笑不出来,看了看憨笑着看着自己的杜甫,赢夫心说这小子倒是当真有点东西。
“听懂了吗”赢夫看着杜甫道:“不是李白辞官,是朕罢了他的官,他李白骄纵蛮横,还嫉妒你的才能,所以这职位打今儿个起是你的了。”
“嗯嗯嗯。”杜甫倒是丝毫没有负罪感,就是憨笑着点头。
赢夫看着这模样倒是好笑,人家历朝历代都有那么几个贤臣能将,到了我这,那边薛青一个武痴,这倒好,又来了一个文痴。
此痴非彼痴啊,人家那是痴心沉迷,我这俩好嘛,白痴。
再看看杨凌霄,赢夫琢磨着给他也安排个什么痴全痴
“怎么了”杨凌霄莫名其妙的看着赢夫,不知道他看自己作甚,赢夫摆了摆手说没事。
李白这边可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被罢官了,反正本就是辞官不干了。
做了辞官这个决定的那一瞬间,便是李白迈出顿悟那一步的瞬间。
李白心说对不住啊,严老夫子。当初的确是你请我入京城的,可是我李白实在受不了这个啊,我天性是那翱翔天海的云鸟,你非要我做的那笼中雀儿,不是难为人吗。
而且我也算对得起你,这不临走还留了一位大才子给皇上吗。而且皇上现在有新师父了,绝世强者,京城还有靠山王,蜀王跟凌山王也在,出不了什么乱子。
“砰。”的一剑,撞击在李白侧身,被李白一剑挡开。白起当空袭来:“你不专心啊,在想什么”
俩人已经战了一天一夜,李白心说这货不当人啊,自己一个新晋的天人境,逮着自己就不放了打起来没完没了,虽说是切磋,可是这厮不会累吗
白起哪里会累,反而兴奋不已。早先就有与沈长安切磋的想法,可惜沈长安身负重伤大道崩碎,如今天下又出一位剑道高手,怎能耐得住性子
连着话都多了起来:“你这剑之大道是外功,诗之大道是内功,酒之大道呢怎么还不见你使出来”
刚开始李白还托大,单用剑之大道,后来发现根本打不过啊,就跟拿了根钗子在跟人家的剑打一般,白起一激,诗之大道就也用了出来,可是还是打不过。
李白想了想,反正都用了,干脆一起用,全当熟悉新技能了。
左手一招,酒之大道乍现,手中凭空出现一酒壶,李白举着酒壶就是一口,那酒之大道如同江海一般顺着李白饮酒的姿势灌入李白口中。
顺手扔了酒壶,李白咧嘴一笑,“砰”的一声,周身天地炸裂,整个人气势直线攀升,呼吸之间都冒着滚烫的白气。
白起笑的狰狞,嘴唇微动:“有意思。”
李白的气势攀升同时,右手平举长剑,大喝一声:“荡!”
长剑出手,剑朝右,人朝左,化作两道白芒,围绕着白起旋转,白起左右去看,李白速度之快根本捕捉不到身影,更重要的是白起不知道这攻击手段到底是回来自剑还是会来自李白。
两道白芒残影汇聚成一个光圈,将白起笼罩其中。
白起闭目,反手收剑于臂后。白芒之中,李白与长剑再度交汇,猛地伸手握住长剑,身形激射而出直奔白起。
白起睁眼伸手,两指并做剑指直指李白。李白只觉得撞上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瞬间身形不受控制的后退。
李白的气势不断消散,白起莫名,这厮分明没受伤啊只见李白落在一座山峰之巅,盘腿坐下喘着气道:“不打了不打了!打不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后唐遗孤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谭正微微一拐嘴角,放下笔。面前白纸上一张漂亮的小字草书,写的正是那日,李白与明月一同倒悬于天,写下的那片豪放诗篇。
眼上缠着纱布的谭正,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想了些什么,进而重新拾笔,在上面提了三个字《将进酒》。(科普个小知识,将近酒的将字念qiāng,不是jiang。)
一个身形出现在谭正府上书房门前,谭正书房之门未关,似乎正在等此人。
李一方孤身一人,一撩衣摆,迈步走入书房,没走两步便是一愣,杨孝严无声无息的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身黑袍的他若不是用茶盖在滤去茶叶,李一方还当真没注意这里还有一个人。
“见过靠山王。”李一方并不惊慌,站定身子躬身行礼,然后又转向谭正再鞠一功道:“见过谭相。”
“哦”杨孝严略有惊讶的哦了一声,然后释然道:“也对,你自然识的孤。你们这些躲在暗处的,总归是不知何时已经见过孤了,可惜孤也是老了,连几个兔子也抓不住了,这么些年竟然没找到你。”
“君子坦然,磊落明光,也自然看不到那暗处。王爷非老矣,实乃狡兔三窟,寻之不得。可既有守株待兔之先,自有后来者应之。”谭正笑着说道。
“孤倒是知道什么是对牛弹琴。”杨孝严瞥了一眼谭正:“就好像你现在在这里跟孤拽这文绉绉的词句,你猜孤听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李一方苦笑着看着这两位在这里一唱一和的,冷嘲热讽自己是只兔子。
倒是只是苦笑,也没别的办法,自己这次算是栽了,不过倒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出现,虽然情形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可是结局总归是大差不差的。
“王爷与谭相不必给在下这个下马威了,在下本就不是来展什么威风的,亡国之人罢了,哪来的心气”李一方态度谦卑,倒是不给杨孝严与谭正施展的地方。
“哼。”杨孝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既是皇族,那在下斗胆在我大秦靠山王面前,也称你一声殿下。无为他,王爷也别见怪。此乃我儒家之礼罢了。殿下此来,谭正不知所为何事,可是无外乎那陈腔旧调。谭正以为,知不知道已然无妨。殿下,大势已去,何不安做一富家翁”谭正坐在书案之后说道。
李一方摇了摇头:“当真能做个富家翁吗怕是禅位大典一过,不出些许年,就枉死在房中,被这世俗所遗忘了吧。”
“殿下以为。”谭正扬起下巴,虽目不能视,可气势只涨未衰:“大秦就真的如此在乎那禅位之礼如今天下大势莫说已成,早已可称大势已定,大秦江山稳固,我实在是不知,后唐还有什么机会亦不知殿下,如今过着这般东躲西藏的日子,有何意思”
李一方站在那里沉默不言,并不作任何回应。
谭正见李一方没反应,继续道:“殿下身边必有高人,这个在下知道。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让我等找的煞费苦心。可是殿下来见我这一步绝对是昏招,我实在不知殿下为何会以为来见我有用。除非是殿下这是准备撂挑子不干了,来投降的”
“正是此意。”李一方这才点头笑道。
“咳咳咳咳咳。”正坐在那装逼喝茶的杨孝严一阵剧烈的咳嗽,摆明是被呛着了。
“你骗鬼去吧,既然如此,为何偷偷摸摸的”杨孝严擦着嘴角的水渍道。
李一方笑着冲杨孝严弓着腰:“在下这不是怕王爷要我性命,先来谭相这里要一句保我性命的话,正如谭相所说,做个富家翁不好吗王爷征战一辈子,虽然我这东躲西藏之辈不能与王爷同论,可是总归都是奔波。说句实话,在下还真的想得个仅有名号的爵位,拿着钱做个富家翁来的舒服。”
谭正嘴角不屑的瞥了瞥,轻声道:“既然如此,殿下且先将整个后唐暗中的人手,布局,全盘托出。然后交出传国玉玺,再于明年当今圣上登基大典,正式禅位于吾皇,我谭正保殿下一个太平公,在这京城坐享荣华,如何”
李一方笑着摇了摇头:“不行。”
“哼。”杨孝严又是冷哼一声,侧着脑袋不去看李一方这厮。今日之事说好了,全权交由谭正处理,杨孝严尽量不参合。
要依着杨孝严的意思,先抓起来严加拷问,然后打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登基大典老老实实的把传国玉玺交了便是。
之前我们讲过,这传国玉玺是从数千年前,第一位皇帝起,一朝一朝传下来的。历代改朝换代之时,前朝无论皇室死的剩几个人了,也得找个男嗣出来,继承皇位然后禅位。
这个流程必须走,否则当不得正统。
听似很扯淡,造都造反了,谁还在乎这个
实则不然,为君者,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名正言顺。
古有尧皇禅舜皇,虽然最后到了禹皇那变成了家天下,可是这天下要改个姓的时候,就必须再走一次这禅位之礼了。
这样才显得,是你前朝无能,我有大贤德,所以禅让给我了,而不是我造反。
别看就是个名声上的好听,要知道没有走这个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流程,在大部分文人眼中,那你就是个反贼头子,忠孝礼仪,忠字当头,若是家国正统便是个不忠之人,那还玩个屁
虽然只是个名头,可是这个名头何其重要,若是有这个名头,那别人造反还得打着清君侧之类的名目。
没有这个名头,随时揭竿而起,就说一句,诛伪帝。
谭正听到这句不行,倒是算不得意外,只是淡淡问道:“为何”
“我大唐江山已亡,可是那些忠臣义士,虽是你们眼中的乱臣贼子,可是我后唐皇室既然已经失了天下,便不能再负了忠臣。此乃其一,其二我既已来,谭相与靠山王尽管将我关押也好,软禁也罢。只待到禅位大典一过,这天下便名正言顺的是大秦的天下,我都降了,我之部下自然安心耕作,不会再生乱世。不怕告诉二位,后唐皇室,如今就我一根独苗。这些年,我也无有子嗣。二位若是不放心,尽可将我当场诛杀,从此一了百了。”李一方说的大义凌然,杨孝严却听得最后一句话马上就气上心头。
“你当孤不敢吗”杨孝严语气不善的站起身。
李一方面对杨孝严,这一次不再弯腰,而是挺直了腰板面对杨孝严:“王爷请动手!”
气氛一度凝固尴尬,杨孝严不敢吗那倒不是,杨孝严不敢的事这世上还真不多。
若不是为了赢夫考虑,为了大秦江山考虑,杨孝严是当真觉得把这厮先抓起来照死了用刑是为上策。
“殿下不如暂居鸿胪寺。”谭正没有理会俩人这番动静,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事,我们可以慢慢商议。”
第一百九十四章 传国玉玺
杨孝严不明白谭正为何劝着自己,谭正却顾不得跟这位王爷多做解释,他心中的重心一直都不在这这位所谓的后唐皇子身上。
而是这位后唐皇子背后那位谋士,若是谭正知道夏天是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狐狸,不知道是会吓死还是会兴奋。
不管怎么说,谭正不会知道,李一方身边已经没了夏天。
李一方自然也不会告诉谭正,夏天消失了。
这位后唐皇子到底是如何想的,目前还不得所知。
可是谭正以为,事情绝对没有如此简单。其实一国气运与正统传承,这方面来说,谭正只能算知道一半,论起玄学方面,谭正还是需要找人请教一番。
京中还有一位天下道统第一人呢,谭正自然不会错过这位正好也住在鸿胪寺的老道士,于是后唐皇子便有了与杨孝严谭正一齐坐在马车中前往鸿胪寺的待遇,规格未免有些太高了。
一路上三人倒是都不怎么说话,谭正是在熬,杨孝严是不屑,至于李一方,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该跟这俩冷着脸的货说些什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就是这么个青年,与夏天一同谋划了吴王府的灭门惨案。
到了鸿胪寺,鸿胪寺卿本也算是这京城入流的官员,这会儿也不免有些乱了方寸。
在得知这俩位大秦权利巅峰的男人,带来的是后唐余孽后,更是大为紧张。
比起这两位的云淡风轻,鸿胪寺卿可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了。世道本事如此,上头一句话,下头跑断腿。
好在赵三才很快赶来,那排了众多事宜。赵三才本就挂着个礼部侍郎的官职,只是因为是靠山王的亲信,所以终日看起来无所事事,不过真论起来,他赵三才这会儿要接管鸿胪寺,名正言顺。
就算是礼部尚书,心中再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忍了。
这边鸿胪寺手忙脚乱,对于这位后唐皇子,态度很微妙。虽说鸿胪寺处理这种事情向来有一手,可是这位不同于以往其他番邦来使,用那些路子怕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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