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黄金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天牛行空
“那证据呢找到了吗”
“没呢,不过快了,我可是有高人相助的。”
“嘻嘻,这么说,丁先生岂不是输定了他刚才也气的够呛。”
“哈哈哈,谁让他不相信我来着,你师父我什么时候在专业上犯过错”
“那是,师父你最厉害了,师父,要不先吃饭琳姐拿来的鲅鱼还剩半条在冰箱里,能包几人份的水饺了。”
“这个可以有,走,咱们一块动手,就不给丁老头儿,馋死他。”
“哇,师父你这么小气。”
“这才知道晚了!”
安心这么一捣乱,他满心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想到之前跟丁老头儿那吹胡子瞪眼的场面,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两个爱在专业上较真的人凑到一起,还真有意思。
不过现在他可懒得想那么多,难得有空亲自下厨,再分神就没意思了。
他和面,安心剁馅儿,他擀面皮儿,安心包,不大会儿就包了两篦子,也没去大厨房煮,就在他的小木屋里烧水开煮,煮着水饺的功夫又拌了两个小凉菜,等饺子煮熟手,朝安心摆摆手,“去把芬姐跟丁老头儿喊来。”
“师父你去呗,你亲自去才有诚意呢,”安心捅了捅他的腰眼怂恿道。
“我才不会向那个倔老头儿低头呢,”他撇撇嘴,“快去。”
“就知道剥削我,”安心嘟嘟囔囔的去了,不大会儿一脸沮丧的回来,“人家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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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出格
徐景行跟丁树怀师徒俩混熟以后,相互串门的时候几乎不带敲门的,这次也一样。
可他推门的瞬间,似乎看到丁树怀跟刘毓芬这师徒俩正头抵头的说着什么,虽然没有太出格的动作,可这已经超出了正常师徒关系的范围了吧。
他还犹豫要不要退出去呢,不过看到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分开,便硬着头皮走进去,挤出一个笑容扬了扬手里的水饺,“丁老,我包的水饺,帮忙消灭一点”
丁树怀若无其事的咳嗽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绝交呢。”
“我哪儿敢啊,我还指望着您带我去首都见见世面呢,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等年后去了首都,没您的带领,真的会迷路,”他夸张的说道。
“你啊,”丁树怀好笑的摇摇头,“没真的生气就好,这个工程,我也指着你呢,你要是一甩袖子拍拍屁股跑了,我也要傻眼,哈哈哈。”
“不会不会,为了学术上的东西发生点争执,多正常的事儿啊,怎么可能撂摊子不干那样的人就是再有才华也成不了什么大器,您说对吧”
“对,就是这个道理,分歧归分歧,工作是工作,交情是交情,这个得分清楚,”丁树怀点点头。
徐景行刚想说话,手机响了,是一个首都号码发来的短信,里面附带着一张张图片,全都是翻拍的老照片,照片中全部是都是塔型建筑,各种结构各种造型的都有,而且大都在九层以上,还都有注释,注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这塔的基本资料,地点、高度、层数、结构、名称、保存状况等等。
看到这些图片,他哈哈一笑,“丁老,你之前不是说孤证不能当吗呐,证据来了,这些塔式建筑全部采用须弥座式塔基,连照片都有,您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真的假的”丁树怀狐疑的问,“我怎么不知道国内还有那么多采用须弥座式塔基的塔式建筑”
“我骗您干什么,您自己看,”他说着将手机递到丁树怀面前。
看到图片中那些老照片,丁树怀久久不语,全部看完后,试探着问:“你从哪儿要来的这些照片”
“嘿嘿,保密,”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些照片的来历,不过有机会在丁树怀面前装一装,他自然不会错过,因此故作神秘的买了个关子,然后问:“怎么样信服了吗”
“信了,服了,不过我还是好奇这些照片的来历,我总觉得照片上的字体有点眼熟,”丁树怀痛快的认输。
只是对于丁树怀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说是在网上委托人找的,至于照片的真是来历,他也不清楚。
丁树怀一脸遗憾的叹息一声,“太可惜了,如果能找到这些照片的主人,咱们可就大发了,对方手里应该有更多的相关资料。”
“哦怎么说”他饶有兴致的问。
“我没记错的话,照片中的这些塔,好像全被推到了,有的重建了,有的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就算重建的也不是原本的样子,顶多外观看着有点相似,结构、营造法式几乎完全不搭边,而对方能拥有这些照片,说明对方特意收集过这方面的资料,可对方不可能只收集塔
第250章 发乎情止于礼
徐景行听到丁树怀这个问题,呆了一呆,心里急速旋转,不知道老头儿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想封自己的口吧
不过装不知道肯定是没用的,也没意义,都是聪明人,没必要耍那点无用的小心机,因此坦然的点点头。
丁树怀一点也不窘迫,笑呵呵的问:“就不想知道我们的真正关系”
他能说什么怎么回答都不太妥,只能咧咧嘴苦笑道:“丁老,我可没那么八卦,而且看您跟芬姐的交流发乎情止于礼,两情相悦又不影响双方家庭的话,也没什么。”
发乎情,止于礼,这是孔子的学说,大致意思就是于情理之中发生,因道德礼仪终止,阐述的是“乐而不淫”这一思想主题。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说谈谈情说说爱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逾越礼法道德的界限。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说可以谈恋爱,但不能苟合。
徐景行说丁树怀跟刘毓芬是发乎情止于礼,其实就是给丁树怀戴高帽而已,他根本不知道丁树怀的家庭情况,更不知道刘毓芬的家庭情况,但人们终归是喜欢好听的话,他这么一说,可能是苟合的脏事儿立刻变成了你情我愿的恋爱。
什么是说话的艺术这就是。
不过丁树怀却呵呵笑道:“你啊,这心思确实通透,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为人处事简直圆滑的不得了,”说着叹息道:“不过对我没用,因为我们确实是发乎情止于礼的,我老伴死了快二十年了,毓芬也没成家,而且她也是十八岁开始跟着我学艺的。”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东奔西跑,走哪儿都带着她,十多年下来,竟然习惯了她的存在,有时候一天不见就想的厉害,跟热恋中的小伙儿一样。”
“当然,如果毓芬不愿意,我肯定不可能做那禽兽之事,但毓芬这么多年一直不找对象,我劝说都没用,说的狠了就跟我闹脾气,我要是再不懂她的心思,那不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我们还是一直保持着师徒关系,并没有突破界限,毕竟我都半截身体入了土的人了,毓芬则风华正茂,我怎么忍心耽搁她而且我有家人,她也有家人,两家人估计谁也不愿意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现在就一直这么拖着,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平时还得避嫌。”
“只是没想到躲躲藏藏的,还是一时大意让你这小子带了个正着,哎,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喽。”
丁树怀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把他如何跟刘毓芬认识,如何两情相悦,如何纠结等等统统讲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两个人确实发乎情止于礼,虽然心在一起,但没有做出过什么败坏风俗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现在正为难呢。
最后望着徐景行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建议
徐景行苦笑一声,他要是有这个能耐,至于跟于涵青闹到现在这近乎于形同陌路的地步至于被女妖精程琳给折腾的魂不守舍
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对不起丁树怀这一通唠叨。老头儿说了这么多,一是想要趁机倾述一下,显然平时憋在心里憋的难受;二么,估计就是真的想让他帮忙想点办法,毕竟他平时给人留下的就是为人处世异常老道的印象。
 
第251章 独钓寒江图
徐景行这一百八十四块高浮雕山水图板的制作过程,除了他外就只有安心参与了,其他木匠也只是简单的开过料,剩下的工序都是他亲自完成的。
至于丁树怀,更是从头至尾根本没参与过,甚至没有关注过。
也正因如此,丁树怀能一眼认出《寒江独钓图》,就足以说明这老头儿的眼力很不一般。
《寒江独钓图》是宋代著名画家马远的传世名作之一,原作是设色的绢本作,画内的元素很少,只有一叶扁舟和一位附身垂钓的老翁,以及扁舟周围寥寥几笔的水波纹,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元素。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图案,却透露出一种水气淼淼寒气逼人的清冷感,将一个“寒”字一个“独”字,用这种空间感极强的留白布局给刻画的淋漓尽致,哪怕不知道画的名字,也能从画面中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萧瑟和淡泊之气。
可以说,这幅《寒江独钓图》是马远的代表作,也是马远的巅峰之作,因为马远号称是“马一角”,意思就是说马远极其擅长留白,在画作中留出大片的空白,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然而像这幅《寒江独钓图》这样留这么大片空白的,依然非常罕见,这不光需要极其娴熟的笔法来表现,更需要极其高明的空间布局和立意才能刻画出这种效果。
可惜,这幅罕见的传世名作并不在国内,而是流落在岛国的首都国立博物馆里,让人深以为憾。
徐景行极其喜欢这幅《寒江独钓图》,因为他总觉得这画里表现出来的意境跟他父亲灌输给他的处事方式有共同之处,所以在雕刻这幅《寒江独钓图》的时候,他花费的心血是其他图案的好几倍。
至于丁树怀说的皴笔中有他自己的风格,他也不否认。
这幅画的原作使用的是铁线描技法,所谓的铁线描就是传统技法中专门用来刻画衣袂纹饰的一种笔法,线条没有粗细变化,遒劲有力笔锋浑圆,看起来跟铁丝一样,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形象的名字。
然而徐景行不是用毛笔模仿,而是用刻刀作画,刻刀跟毛笔肯定不一样,为了避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尴尬,他干脆对图案的线条做了些轻微的调整,线条不再是原作那种铁丝一般的圆形线条,而是类似于“战笔水纹描”。
战笔水纹描也是描线技法之一,同样也是用来刻画衣袂纹饰的,不过主要用来刻画侍女的衣袂,因为这种描法类似于水波纹,最适合刻画那种轻薄的衣衫。
不过他毕竟是用刻刀刻的,柔和的线条中带了点刀砍斧斫的顿点和折点,所以看起来变化更多,跟原作比起来,也确实要轻灵一些。
所以被丁树怀这么一夸,他还真有点飘飘然。
当然,他最高兴的是终于把丁树怀从那狗血的爱情故事中拉扯到艺术交流中来,这让他舒坦了许多,他才没兴趣听一个老头儿跟一个三十出头的独处小姑的爱情故事呢。
两个人就这么在木拱廊桥上一幅幅画的挨着看,挨着讨论画里的意境和技法,看不清的时候甚至打开手机闪光灯照明,直到手机没电,这才罢休。
丁树怀见月上中天,哈哈一笑,“痛快,跟你说话就是痛快,这心情真舒畅了许多。”
“嘿嘿,以后有的是机会交流,今天该睡觉了,再不回去,嘿嘿,芬姐该找到这里来了,”他促狭的笑道。
丁树怀有点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什么,明天就要正式建塔了,有信心搞好不”
“瞧您这话问的,没信心敢开
第252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安心听到徐景行的问题,脸色一红,忸怩道:“我,我这不是替芬姐高兴吗芬姐那么好一个人,却一直不结婚,多可怜啊”
徐景行没有多想,哈哈一笑道:“那你就想错了,有道是‘有情饮水饱’,人家虽然没有公开,但小日子过的也不错啊,而且这都这么些年了,不一直好好的嘛”
“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这样,你当芬姐图个什么呢图钱芬姐不是那样的人吧”
“芬姐当然不会图钱了,而且芬姐那么能干,也不是缺钱的人,嘻嘻,好羡慕芬姐,什么都会做,不光专业技能强,连经营上的事儿也懂,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的时候太有气势了,跟个女强人一样一样的,”安心嘻嘻笑道。
“那要不你拜芬姐为师让她教教你怎么做个合格的女强人”他戏谑的调侃道。
“算了,我可做不来,能帮师父你做个饭洗衣服就很满足了,”安心吐吐舌头,然后继续帮徐景行擦头发,擦干后还用电吹风细心的吹了吹,跟这不满的说道:“师父,你的头发太长了,该理理了。”
“额,哪有功夫管头发长短来着,怎么很难看吗要不,你给我理理”
“我不会。”
“这个简单,”徐景行也有点想念以前那清爽的青皮造型,习惯以后,头发稍微长一点就觉得不太舒服,这些天一直忙得很没有留意也还将就,安心这么一提,他再也忍不住了,翻出一把备用的剃刀递给安心,“呐,就用这个,贴着头皮刮吧。”
“来真的啊师父”安心抓着剃刀,傻眼了,她虽然勤快能干,可理发这活儿却从没干过,甚至从没用过剃刀。
“快快,就当是给雕件做修光了,别说你不会做啊,我告诉你,这可是一项考试,考试合格了,工资加五百,不合格,扣五百,”他没给安心犹豫的机会,直接催促到,甚至用上了杀手锏。
果然,一听有奖励和惩罚,安心不再犹豫,抓住剃刀站到他身后,犹豫片刻果断下手。
“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小木屋里响起,全程师父两人都没说话,不到十分钟,安心后退两步道:“师父,你看看合格不”
他拿过小镜子看了看,点点头,“还行,就是太短了点,下一次稍微留一毫米的发茬儿,那样看起来不至于显得太光。”
“还有下次啊”
“对啊,不光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以后给我理发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一本正经说道。
安心咧咧嘴,一脸苦瓜样儿的耷拉着小脸点点头,“好吧,我改天报个理发学习班。”
“哈哈哈,那倒不用的,多练练就会了,简单得很,这次表现就很不错,没有伤到我的头皮,证明你得手还挺稳定的,有进步,继续努力。”
“就知道剥削我,”安心嘟囔一句,帮徐景行清洗头上的碎发,跟着把地面打扫干净,这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徐景行依然早早的起床,不过起来的时候发现丁树怀竟然也起来了,而且看老头儿的起色竟然好的很,放佛焕发了青春一样满脸红光。
这,这特么是喜事临门吧
难不成,这老头儿被自己一开导,昨晚跟刘毓芬顺水推舟的成就了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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