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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馨泊
说不如做,宁致第二天就开始了断奶的行动。先是抹上了红药水,霁夏根本不怕,直接给你擦了去,抹辣椒,拿嘴舔舔,舌头辣的伸老长,脸都辣红了,继续擦去,没办法,那就贴吧,用胶布贴上,这回霁夏可没见过,也没办法了,因为宁致告诉她奶生病了,必须贴上。这一下,霁夏哭得撕心裂肺的,夏爸抱着去买各种酸奶、纯奶、奶粉,一古脑的抱回一大堆,能哄那么几个小时,可还是不间断地想吃奶,一想起来就哭。幸亏夏爸在,一会儿抱院里,一会儿去她奶家,一会儿去朋友家了,白天也就这么哄着,骗着过去了,可到了晚上,那才是揪心了。铺开被子,霁夏就在那里滚过来,翻过去的,宁致看着可心疼了,就躺在了霁夏的身边,想拍打她睡觉,一瞬间,霁夏就大哭不已,一边用力推开宁致,一边把头扭到了另一边,宁致能感觉的到,霁夏在生气,是极其委屈。宁致的眼泪夺眶而出,宁致用眼神示意夏爸:要不,还是让孩子吃吧,可被夏爸很坚决地目光顶了回来。于是就成了霁夏在明目张胆地哭,宁致掩脸悄悄哭。霁夏不用宁致抱,就这样夏爸抱着哭泣不止的霁夏,直到哭累了,哭到睡着,而宁致还在掉眼泪。半夜醒来,依然是哭,霁夏迷迷糊糊的,也就顺从的让宁致抱了。就怎么的半夜半夜地抱着,晃着,有时霁夏睡着了,宁致也睡着了。
宁致觉得给孩子断奶真的是很残忍的。幸好头一天过去,接下来的两天,霁夏强多了,哭的次数逐渐减少了,尤其白天,她几乎不拿正眼看宁致,而是拿眼角一瞥一瞥地斜视宁致,每到此时,宁致就故意把目光转开,其实是宁致觉得心都碎了。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霁夏终于不吃奶了。很明显,她吃饭马上有了好转,一个鸡蛋糕也能吃完了,冲的奶粉也以呼噜就喝个底朝天了,这让宁致十分高兴。也停止了指责夏爸,而是觉得夏爸的决定是明智的,终于不用端着个饭碗到处追着喂了,也不用强迫性的让霁夏吃这吃那了,她会主动要求,乖乖地、稳稳地坐在那里吃的有滋有味了。
大约半个月后,朋友带孩子来和霁夏玩,那孩子还没断奶,一看见小伙伴吃奶,霁夏马上进入悲伤情绪,抱着宁致就哭,于是,只好把朋友“赶”走了。好不容易“忘”了吃奶的霁夏着实又难过了好几天,不似先前那么夜夜哭,但很明显有陷入了想吃奶的状态,夏爸埋怨宁致:“你真是,自己孩子想啥,你也不明白,你就不能叫你朋友回家给孩子喂奶”,宁致自知无言反驳,也就低头部语了。
这一次断奶无异于经历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终于理智战胜了霁夏的眼泪,宁致为霁夏的吃饭而大喜过望,而霁夏也为宁致的“狠心”而若即若离。
应该说,每个孩子的断奶都是母亲与孩子的一次“浩劫”。虽是必然的过程,也难免会让母亲与孩子都倍感伤心,宁致切身体会到了那种不止一次想放弃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错位的伤口
生活是现实的,有时容不得你选择怎么样,而是你要怎样面对生活。
宁致和夏爸想到外面的世界闯一番天地,于是,夏奶就担起了照顾霁夏的重任。夏奶脾气很好,又细心,也不是文盲,无可奈何,也只能把她留下,此时的霁夏只有三岁。
出其意料的,霁夏那一年是从出生以来最胖的一年,小脸肉乎乎的,脸色倒是有些变化,但也是那种健康的颜色,白里透红。
一天,霁夏和小朋友玩呢,不小心碰到了刀刃上,是那种削铅笔的小刀,破了一点皮,霁夏哭哭啼啼的回来找她奶了:“奶奶,我的手破了,疼,疼”,一边伸出了中指让她奶看,她奶慌忙找来一块布条条给绑在手指上,用线捆好,并哄着霁夏:“看,包上了,没事了,不哭了啊”,霁夏坐在他奶的膝盖头上,看看,还真没事了,包上就真不疼了,撒了会儿娇就又跑着玩去了。
没过几分钟,就噔噔噔的有跑了回来,大喊:“奶奶,是这个手指破了”她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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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原来受伤的居然是食指,赶紧扒下中指的布条有裹到了食指上,真不知夏宝贝当时怎么能有包上中指就有不痛的感觉。
宁致觉得这就是孩子,并不是伤有多重,伤在哪儿,重要的是心理的平衡,心里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点滴幸福
春种秋收,村里的人们就是这样祖祖辈辈,周而复始的生活着。
如果说城里的风是细腻而舒缓的,那么村里的风是随意而张狂的;如果说城里的太阳是赏心悦目的,那么村里的太阳是普照万物的;如果说城里的雨是潇洒而无忧的,那么村里的雨是滋润生灵大地的。为了霁夏不被风吹、日晒、雨淋,夏爷把家里能用的大小不等的帆布都搜寻了出来,趴在院子里整天的东拼西凑,然后用大水针一块一块地缝合,觉得大小够用了,开始往木板车上绑架子。早些年夏爸买回的竹竿可大有用处了,四个角立着四根,四个角上再搭上四根,简易的架子成形了。再把帆布蒙在架子上,然后又捆又扎的固定,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天,村里唯一的,也是前所未有的篷车宣告搭成,这是他儿子也未享有过的殊荣。
夏爷赶着他那“威风八面”的马篷车,把霁夏放在铺着厚厚垫子的车蓬里,炫耀的、大张旗鼓的在村里招摇了几条巷子,在夏奶的催促下才意犹未尽地驶向地里。村里人纷纷称赞夏爷的手艺,更多的是感动于夏爷为了孙女儿的超常发挥。
秋天是个喜悦的季节,丰收在望,人们都在分秒必争的抢收,怕有冰雹、暴雨,那一年的收成就毁了。夏奶她们磨好镰刀,就开始割麦子,霁夏在旁边捣乱。本来割下来的麦子一把一把放的整整齐齐,可她总是东抓一下,西抓一下,这儿扔一把,那儿放一把。夏奶责备:“你放一堆么,别到处扔,一会儿都找不着头了”。开始霁夏假装听不见,后来就不耐烦了,生气了:“我不在这儿了,回家吧”,低着头站在那里抗议着,也不玩了。看看天已近中午了,也该给霁夏吃东西了,夏奶牵着霁夏走向篷车。给霁夏冲点糖水泡几块饼干,霁夏还吃的挺美。吃完后夏奶就抱着霁夏摇晃着,不一会儿哄睡着了,夏奶觉得很不错,尤其是放在车蓬里,那简直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凉风习习的,给霁夏肚子上搭上一块小毯子,就又割麦子去了。麦地恰好有个山坡,把地分成两半,到了地南就望不见地北了,这一干起活来,还真就把霁夏给忘了。好半天,夏奶突然想了起来,对夏爷说:“霁夏还没睡醒吗?时间可不短了”,夏爷放下了镰刀:“你看看去吧”。夏奶来到车前一看,哪儿有霁夏的影子了,这可吓坏了夏奶,地边就是路,人来人往的,这可了不得了。匆忙跑上坡顶大喊:“别割了,孩子没了”,夏爷扔下镰刀,也向坡顶跑来,夏奶顺势四望,似乎远处的麦田里像有一个小草帽的样子,但也不敢确定,赶紧追了过去。还真是霁夏一边哭,一边在向村里的人找奶奶,她把爷爷、奶奶的姓名都告诉了村里人,这样,其实就算夏奶找不着村里人也能把她送回去。看见了奶奶的霁夏哭的更伤心了,夏奶也湿润了眼眶,蹲下身,搂住霁夏,边亲着她的小脸蛋:“你怎么能自己走呢?”霁夏抽抽嗒嗒的:“我看不见你们啊”,夏奶抱起霁夏一边走一边叮嘱:“以后可不敢自己走,你看不见奶奶,就呆在那儿别动,奶奶能找到你啊”,惊魂未定的霁夏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着。
找回霁夏,就开始收拾东西,夏奶怕把霁夏惊吓着了,老两口开始吵上了。夏奶:“都是你,还搭个车篷,可算踏实了,可是让霁夏舒服的睡觉了,没有车篷,我还不至于那么放心的把她一个人扔下”。夏爷委屈了:“哦,我还不是为了霁夏,几十年了你看我干过这事”?夏奶还想数落下去,霁夏搂着她的脖子不停地喊,也就终止了这场争吵。
夏奶摸着霁夏的小头发,还心有余悸:“要是把你给丢了,奶奶可怎么向你爸妈交代”。霁夏是个有福的孩子,无论在谁身边,她都倍加得宠。
作者有话要说:
☆、啼笑皆非
冬天是村里人们悠闲的季节,享受的季节,大多数人们会相邀,打打麻将,玩玩扑克,夏奶也是其中的一个,这是霁夏不能容忍的。
5岁的霁夏就能看懂那张记录输赢的纸片。看着别人的数字越来越多,而她奶的却一动不动,就更不能接受了:“奶奶,别玩了,你把给我买好吃的钱都输了”,在边上不停地念叨,夏奶麻烦了:“你回去吧,找你爷给你买好吃的”,霁夏心不甘情不愿的、眼泪汪汪的回家了。
夏爷看见霁夏一个人回来了,细问之后,明白了原因,就背上霁夏到小卖店买好吃的了,顺便给霁夏买了一瓶霁夏渴望已久的、亮粉色的指甲油,这回霁夏开心的无以言表。半路上,遇见了夏爷的老友,他就问霁夏:“这么多好东西,谁给你买的?”霁夏立答:“你爷爷”,老友以为没听清又问:“谁买的”这回夏爷抢答:“你没听见吗?你爷爷买的”,老友顿时手足无措:“这,这孩子”,夏爷乐了,老友也乐了。其实也不能怪霁夏,平时谁说话都是“去,找你爷去”,“去,找你奶去”,可不,在霁夏的字典里,自认“你爷”“你奶”就是正常的称呼。
回家以后,霁夏开始摆弄那瓶指甲油,不时塞点吃的到嘴里,夏爷就躺着睡觉了。霁夏挨个把自己的手指甲都涂了个遍,手指也未能幸免,伸出手一看,啊,真是好看,多么漂亮,再看看指甲油,显然意犹未尽。突然,看见爷爷的大手搭在她身边,于是,她就兴高采烈的给她爷的指甲美容,一边心想:爷爷醒来总得夸我半天。对于霁夏而言,这次需要漫长的时间,不要紧,她爷睡的熟着呢。她一个不落的把她爷的指甲全涂完了,坐在那里欣赏呢。夏爷终于醒了,一看,出大事了,这可怎么见人那,找出一个小刀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刮,把指甲盖儿刮的白花花、乱纷纷的,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算刮完了,吓唬霁夏:“你再敢给我涂,我就不给你买了”。
霁夏怎么也弄不明白,那么漂亮的颜色怎么爷爷就不喜欢呢?霁夏制造的惊吓绝不逊于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喜忧参半
能和孩子寸步不离、相依相伴是每个为人父母的企盼,是所有孩子的无可比拟的幸福。然而,当面临无可奈何的别离时,也会有别样的、遥寄的喜悦。
霁夏经常玩的小伙伴,也是父母不在身边,她们俩喜欢骑着家里的小板凳,似乎那是她们的交通工具,然后,彼此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走,找妈去”,听了很心酸,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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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于是宁致隔三差五地打电话,那时市里到处是插卡电话,家里呢,也是孩子们都在外边,是村里还为数不多有电话的一家。霁夏比电话接线员还诚恳,还敬业,只要家里电话一响,她一定会第一个跑过去,而电话就放在炕上一面墙里凹进去的一尺见方的小木框里。霁夏接电话的姿势那才潇洒呢,一手握着电话听筒,一只脚搭在小木框上,眼睛东张西望,不时还吃点东西,搞的电话里都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会喋喋不休的告诉宁致:“妈妈,我奶给我做了一个小书包,我都会写100多个字了,早晨起来就写”,“奶奶真笨,给我买的生日蛋糕都掉地上了,妈妈,全都碎了...”有说不完的她的“大事”,夏天还好,冬天冻得站都站不住,宁致依然磕磕嗒嗒着站在插卡电话前听着,然后就是掉眼泪,夏爸此时根本不着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有一天,突然想给霁夏买东西了,就买了吃的果冻、糖果、画笔,橡皮泥,还有衣服一大堆捧回来,害怕霁夏会把橡皮泥当吃的,就塞了个纸条:捏着玩的,不能吃。用袋子装好,放小箱里邮回去了。大约一个星期,赶紧打电话询问,早收到了,可能只用了四五天,并不是特快,速度真是不慢。霁夏已经接过电话了:“妈妈,你买的东西都可好了,衣服漂亮,糖也是我没吃过的那种,对了,对了,那个小盒子里是什么,可不好吃了”,果然不出宁致所料,她还真就吃橡皮泥了。而起始还是夏爷率先品尝的呢,还是夏奶看见了宁致塞的纸条,才都不吃了。“妈妈,那可怎么玩儿啊”宁致还得悉心的告诉她一遍玩法,霁夏高兴的跳了起来,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看来,这样还真能让霁夏感觉到幸福了。宁致会隔一段时间就邮寄一次,这也成为了霁夏翘首期盼的好日子。
太大期望往往回有更大的失望。因为打算第二年重新安排生活,就把夏爸还有宁致的衣物寄了回去。蹦蹦跳跳的霁夏和夏爷扛了回去,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啊,这什么呀,怎么没有我的好吃呢,霁夏失望极了。一接到电话就质问宁致:“妈妈,你那邮的什么啊”,赶忙解释半天,但好像并未得到原谅,霁夏说了几句就不和宁致说了,虽然宁致一再答应回去会买好多好多的,也没奏效。
如果一段时间无意中给了孩子一种期望,就一定要坚持,那就像一个无言的承诺,一旦中途有变,会极其伤害孩子,霁夏就被伤着了。最初的狂喜,而后带来的沮丧,是霁夏不愿承受的,而宁致一时也无从判断其中的得与失。
作者有话要说:
☆、辗转的学业
时间穿梭如剑,宁致也随着夏爸在辗转着城市,始终都未能如愿以偿。外面的世界并不好闯,流浪的日子并不容易。
那一年春节,再看到霁夏时,已经上学了,但学习成绩并不理想,夏奶疑惑:“霁夏会写可多字了,写的也好看,记性更是好的不得了,就那个阅读书有一页写吃食物,里面几个水果,几个饼子,几碗汤,背的一字不差,我也就是有时给她念一念而已,你要不去和老师谈谈吧,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宁致觉得太有必要了,事业一无所成,总不能耽误了孩子啊。找到老师家,坐了一会儿,老师很中肯的建议:“你家孩子脑子可够使了,咱们村里的条件你也知道,可能的话,你还是把孩子带到城市里吧,留给她奶生活上没有问题,可学习上我觉得还是你们亲自辅导孩子好,别埋没了孩子,再说还是城市的条件好”。宁致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真该考虑孩子的去留了。
于是,全家人都共同探讨霁夏的学业了。正好夏叔要扩张他的生意,有一个小型厂子需要人看管,决定让宁致去,就这样,也就确定了把霁夏带出去。第二年春天,霁夏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她的爷爷奶奶,踏上了最初的求学之路。
厂子的位置有些偏僻,甚至有些荒凉,但是,霁夏的学校却很不错,是一个半封闭的学校,早晨坐校车走,下午坐校车回来,霁夏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喜欢这所学校。首先是语言,她听不懂老师和同学的说话,陌生的环境让霁夏无所适从。每天早晨是哄骗着上车,晚上回来就哭半天,宁致又是抱着哄,又是讲道理:“咱们村里的老师可希望你到城里读书呢,说你太聪明了,你每天这样,老师就伤心了”,一说老师,她就能安静一会儿,慢慢地,霁夏渐渐融入了老师和同学之中,交流也不成问题了。回家就能演示老师的讲课内容了,一边手上扬脚叉开比划,一边教宁致:“妈妈,老师教我们这了‘请你像我这样做’,然后我们就说‘我就像你那样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边跳一边做,显然跟上了老师的步伐,宁致觉得太高兴了,终于圆了一个梦---把孩子带到了城市上学,事业并没有霁夏在宁致心目中的地位重要。
多年来的东奔西走,其实心是虚的,因为在母亲的心里,愿意放弃一切,哪怕只为了与孩子相守,这是宁致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翻天覆地
只要把宁致和霁夏凑到一块,那天地也会为之动容,霁夏的刁钻加上宁致的附和,真是天衣无缝的组合。
宁致和霁夏的家是真大,方圆大约有2000多平米,家大约有200多平米,剩下的就是偌大的院子,如果不是人烟稀少,真称得上是世外庄园。宁致和霁夏经常在院子里追逐嬉戏,有时宁致会合上水闸,那水真冲,真凉,拿起水管儿就向院子里狂洒,霁夏在水注中左蹦右跳、东躲西藏,可还是被宁致喷到了,她会抢过水管对着宁致一通乱喷,宁致当然会是落汤鸡的样子,霁夏拍手大笑。
春天在窗前种下几株向日葵,院子的一角种了西红柿、黄瓜、豆角,还从地里移来一些小花,这院子里就有了勃然的生机,不可避免,也有许多的野草,霁夏会拔一堆草,作为食材,用石头捣啊,砸啊,然后用手挤出一点,一点的绿水,就是菜汤,她会不停地问宁致:“妈妈,你今天吃什么啊”,天天就玩这个游戏了,宁致漫不经心:“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霁夏每天做的菜名都不同,“豪华丰盛”,其实宁致明白,连放菜的格式几乎都没有改变,但却是霁夏热衷的“行业”,成半天在院子里做,宁致就靠着墙,眯着眼,权当晒太阳了。
在森林公园游玩时,买回了一张吊床,那可是宁致和霁夏抢夺的目标。防盗门是从中间向两边折叠的,拉开后,宁致把吊床的两边固定在两边的铁门框上,坐在上面能看到大路上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霁夏更喜欢躺在上面睡觉,荡秋千,晃的还挺高。星期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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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不下来,宁致根本半点机会都没有。所以,她上学的时间,宁致就呆在吊床上不下来,什么也不用做,就那么荡着,晃着,睡着,醒了,又觉得和霁夏抢夺更有意思些。
简单的日子,简单的生活,偶尔的也和霁夏放纵地玩,最得意的莫过于自由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只可意会
亲情是每个人一生中时刻伴随的珍贵情感,也许会有爱情的失意,友情的消失,但唯有亲情无论是失意了,得意了,无论是贫穷,富贵了,都会有亲情始终如一的陪伴。
为了夏舅的婚礼,宁致早就作了充分地准备。日子临近,为霁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开车风尘仆仆、昼夜兼程、翻山越岭、风雨无阻地赶了回去,真是千里迢迢。
所有的仪式都是按当地的风俗办的妥妥帖帖,热闹非凡。过后,人们都相继找地方休息,亲戚不多,但家里绝对住不下,宁致的首要任务是要把霁夏哄睡着了。自从把她带到城市,又恢复了只认妈妈的日子里,片刻不能离开,至少得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活动。等霁夏睡着,宁致就到不远的住着亲戚们的家里了。多年来,都相隔甚远,亲戚间走动很少,难得在这个好日子相逢了,就想和他们坐坐,聊聊各自这些年的生活,相谈甚欢之际,夏舅急匆匆地跑来了:“你快回吧,霁夏早醒了,哭的谁也弄不了”,宁致来不及和亲友们告别,撒腿往家赶。一进门就看见霁夏蜷缩在被子的边上,可怜巴巴的、惊恐万分地望着床边的家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走,都手足无措地站着。夏舅:“醒来就这姿势,谁也不让动,一到跟前哭的更凶了”,看见宁致的霁夏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扑到宁致怀里,哭的委屈极了。一家人都从呆若木鸡中缓了过来,夏舅:“这孩子就不能这样带,看她胆子小的,白天不是好好地,和谁也能玩儿么,怎么晚上就这样了?”宁致“那是我在了,我不在就不行”。一家人都觉得霁夏太出奇而意外了,都笑着建议宁致把霁夏拴裤腰带上吧。
之后,霁夏的小弟一哭,她就嫌他烦,夏舅就会拿出这一段“光辉”历史来:“比你强,你二年级那会儿,还哭着找你妈了”,宁致就得给夏舅使个眼色。霁夏最不愿提及的就是这一无比“屈辱”的戏谑。那时霁夏的眼里只有宁致,而宁致的眼里又何尝不是只有霁夏。
作者有话要说:
☆、天才母女
奇思妙想是每个孩子的特质,有天马行空的想象,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有天真纯朴的愿望,有展翅翱翔的梦想。
霁夏就是其中一个,用“像...一样”造句,霁夏是这样写的“妈妈像老母鸡一样看着我”,宁致看了后真是哭笑不得。有一次考试,是看图写话,画着一只鸡吃虫子,问题是“小鸡在干什么”霁夏的是“小鸡在干虫子”,自然被扣分了,宁致就不理解了:“你怎么这样写了?”霁夏据理力争:“我写的是小鸡在千虫子,”哦,老家总是把鸡吃虫子说成是千虫子,可她的“千”和“干”看起来就没什么区别,唉,宁致拿她也无可奈何。
夏爸的单位组织到长城旅游,就把霁夏也带上了。临行前,宁致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能光顾着玩,要仔细观察,回来可是要写作文了。”宁致会无时不提醒霁夏学会观察,无论是人物,还是景。这次出游是霁夏观光的极好机会,她一口答应了,兴奋地踏上了长城之旅。五天后,疲惫不堪的夏爸带着欢蹦乱跳的霁夏回来了。
宁致趁着霁夏能有片段记忆的瞬间,争分夺秒的想给霁夏挖出点素材“怎么样,玩得好吗”霁夏:“好”宁致:“都有什么了?”霁夏:“没什么”这问了等于没问。只能一点一点地勾起她的回忆“长城上都有什么了?”霁夏两眼放光“妈妈,有一个撒尿娃娃”,宁致愣怔,夏爸补充“就是在一个有洞的小娃娃身体里注满水,漫过那个小洞就往下流水”,哦,原来如此。“还有什么了?”宁致继续,霁夏歪着头“墙上有很多窟窿,能从窟窿里望见下面呢”,夏爸补充“应该是枪炮口”,宁致只能引导地问:“站在长城往下看,是否觉得美呢”?霁夏漫不经心:“看见好多树,好高,好高,很害怕,台阶太多人,不好走”。她说的是长城的石阶,总也说不到个重点,宁致暗暗惋惜:“坐火车怎么样”?霁夏捂住鼻子“我爸的脚都臭了”,霁夏的样子充分告诉宁致脚臭似乎仍未消失。“北京车站漂亮吗”霁夏“好多的灯,一闪一闪的,漂亮”,“不是还去颐和园了”?霁夏似乎压根就没记得那里“那里,哦,没什么”,宁致无比失望,追问了半天,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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