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大明搞社团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总之他对这个南京守备的权威表示尊重。
毕竟也是常遇春后代。
常家两个国公没传下来,他俩儿子一个因罪被废一个为建文血战到底,当然,也有说涉蓝玉案而死,不过明史对此类记载错误还是不少的,比如孙兴祖明史记载洪武三年战死,但现代发现了孙家保存的祖上官诰记载,人家洪武二十三年才病死。
常家的怀远侯是后来另外封的。
这是常升一支的后代,不过一样也有铁券。
原本历史上南京沦陷后,唯一一个没有投降建奴,而是带着妻女种菜终老的勋贵常延龄就是常胤绪的孙子。
这时候也已经成年,也是南京锦衣卫籍。
南京也有锦衣卫。
指挥使,指挥同知,佥事之类世袭官员一应俱全,只不过这里就是纯粹的养老院了,全都是各家勋贵子弟还有就是归化的四夷酋长后代。
这些人没什么权力,就是混工资的摆设而已。
南京的权力核心就是三个人,守备,守备太监,参赞文臣,最初并不限于哪个尚书,但后来变成南京兵部尚书专职,整个南京实际就是勋贵武臣,太监,文官,这三个人说了算。
而叶茂才和其他那些犯人,包括被抓的海盗,统统都被关进城外的荡寇军驻地,那里是南京织造所属的一处豪宅,一千两百荡寇军驻扎看管那些犯人,他们的开销由南京守备太监和织造府承担。这些人也是皇帝直属的荡寇军,岂能由杨佥事自己掏腰包养活,不但驻扎期间吃喝玩乐都由南京太监团负责,包括之前杨信花的也一样……
“杨佥事,您要是不收,那可就真不把我当兄弟了!”
李实很严肃地说。
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沓总计五万两的会票,随时可以到城內的一处钱庄支取。
“这,这怎么使得!”
杨信笑着说。
当然,这银子肯定是要接的。
接过会票的他,不无惋惜地看着旁边床上躺着的高涌……
“在京城就听说高千岁德高望重,原本想着能来多聆听教诲,不想千岁又突然中风,这都是杨某之过,好在千岁吉人天相,想来很快会好的。在千岁康复之前,这南京的事情还得李公公多操心,京城那边杨某一封信而已,说起来咱们都是自己人。”
他说道。
南京守备太监就是称千岁的。
这几乎是一种惯例,这种称呼说违制就是违制,说不违制也就不违制,反正没有明确的规定,除了万岁之外其他都只是一种献媚的尊称,别说是在民间和太监中,就是文官见了一般也恭维声千岁。
包括利玛窦。
好吧,这种称呼是利玛窦记载的。
可不要小看这个守备太监,他的实际权力极大,不但南京皇宫,织造及孝陵等各处数千太监,统统都归他管理,甚至南京城门税收,军队他都有权插手。利玛窦形容他的权力几乎是无限的,不过这只是对皇宫以外来说,在太监这个系统里,他身份算不上太高。过去是内官监外派,但万历年间变成了司礼监外派,他就是司礼监掌印派出一个在外驻扎的手下,类似办事处主任,司礼监掌印想撤换就是一句话而已。
“对,对自己人,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兄弟相称如何”
李实笑着说。
“那当然求之不得!”
杨信说道。
就这样他俩又成兄弟了。
李实本身就是高涌副手,协同守备,这个人还是很有用的,因为他控制南京官营丝织品,杨信以后要真正搞海上贸易,少不了偷偷从他这里弄些好东西,甚至委托他这里制造一些适合欧洲王室贵族的丝织品。
比如绣个纹章什么的。
这可是大明宫廷刺绣,代表着工艺的巅峰。
而这时候欧洲贵族就喜欢这个。
实际上到明末的时候,广东那边的瓷器工厂就已经开始制作带欧洲贵族纹章的瓷器,后者买回去还得用黄金镶边,就跟宝石一样伺候着,偶尔拿出来显摆一下装个逼。如果能以大明宫廷刺绣的工艺,给欧洲那些国王们绣几幅家族纹章在聚会时候挂出来,想来足够让他们为之疯狂了。
说到底这时候正是欧洲刺绣最狂热的巴洛克时期。
为了这东西那些君主是真舍得一掷万金。
“不知道咱们伯父喜欢些什么,哥哥我也好早做准备,等兄弟回去时候也好带一份礼物给伯父!”
李实迅速又把九千岁认了伯父。
“我倒是有个建议。”
杨信说道。
“兄弟直说!”
李实说道。
“要说什么金银珠宝,这个也没什么特
第一八三章 公审大会
第二天。
“肃静!”
杨信一拍惊堂木喝道。
此时他正端坐在鼓楼的城楼下,只不过为了方便别人从下面看他,在脚下又额外搭了个一米高的木台,他身穿飞鱼服头戴笠盔脸上扣着黄金面具,高踞桌案后透着诡异的杀气。
伴随他的吼声,下面的人山人海瞬间寂静。
所有人都用畏惧的目光仰望他。
这个仅仅一天就搅得南京鸡飞狗跳的家伙,已经给这座城市的百姓留下深刻的印象,同样那些原本开始沉寂的关于他的传说,也重新在这座城市恍如水底搅动的泥沙般翻涌起来。
于是人们终于记起,他们眼前的这个家伙并不仅仅是一个锦衣卫。
他还是一个官方斩首数字超过五百,民间传闻都已经达数千的杀神,一个人杀得建奴至今还不敢出山的大明头号猛将。一个传说中使一把一百二十斤重的大刀,战场上刀枪不入,穿百斤重甲跑的比马还快,甚至很有可能会法术,当然也有可能是妖术的非人类。
这是真正杀人如麻的啊。
这是在建奴中都能止儿夜啼的啊!
“带人犯!”
他威严地喝道。
因为面具的阻隔,他的声音颇有些混音效果。
而且声音越大越明显,毕竟声波首先撞击七毫米厚的锻钢,肯定会反射然后和他后面的混合。
总之他的声音还是很有威慑力。
后面台阶上早就等待的荡寇军士兵,立刻将叶茂才和林公子拖过来,今天是他们的公审大会,既然要挑衅当然要以最凶残方式,没有什么能把一个东林书院的元老当众审判更凶残的了。下面可是被吸引过来的数万观众,而且数量还在持续增加,这座城市居住着至少两百万人口,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同样也是最繁华的城市。
真正无与伦比。
毕竟这一座城市的人口堪比半个英格兰。
而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代,一场公审绝对会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倒霉的叶茂才和林公子就这样在无数目光中被押到审判席,这里面叶老头倒没有受刑,毕竟他都一把年纪了,很容易猝死,也就是被杨信揍了几下,但林公子就完全遍体鳞伤了,不过也并不全是受刑的,他细算也就是昨天早晨才刚刚被逮捕,至于他身上的伤绝大多数都是被何敬等人打的。
“人犯叶茂才,林文远,主谋刺杀钦差衍圣公,杀害十四名锦衣卫,另外勾结倭寇主谋袭击清流关,杀害五十六名官军,二十二名荡寇军士兵,你二人可认罪”
杨信威严地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叶茂才冷笑道。
“老朽不过一乡宦,年逾六十,多年来惟教书育人,老朽是何样之人江南尽人皆知,杨佥事欲杀则杀,老朽此生惟欠一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紧接着说道。
“闲适先生无罪!”
“尔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
下面喊声立刻响起。
“把那个叫的最响的带过来!”
杨信指了指下面一个义愤填膺的青虫说道。
紧接着下面维持秩序的荡寇军士兵就把这个人带上来,这个看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轻士子,傲然地站在叶茂才身旁看着杨信。
“你叫什么”
杨信问道。
“常州府宜兴县举子卢象升!”
那士子说道。
“呃!”
杨信面具下的面容抽搐了一下。
“本官断案一切以法律为准绳,有罪无罪都要看证据,他二人是否有罪此刻你我都无权断言,不过既然你以其为先生,以弟子居之,那本官就法外开恩,准许你为其辩护。本官在此公审,正是为接受百姓监督,以免有人事后说本官栽赃陷害,但既然是审讯,也不允许任何人干扰审讯,你可以回头问问下面那些同样认为叶茂才无罪者,是否同意由你代替他们辩护。
若他们都同意,那么从此刻开始你就是他的辩护人。
其他人必须闭嘴,再有扰乱审讯者,一概以行为不端杖责二十。”
他随即说道。
卢象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很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个恶名昭彰的奸臣如此通情达理。
不过他还是做了一揖然后回头询问,下面那些青虫估计都认识他,他们这些听口音应该是常州一带的,估计是东林书院的,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如果昨天有人通过驿马接力天黑前就能把消息送到常州,然后一些会骑马的学生连夜赶路这时候也足以到达。
无非就是两百里路。
这些青虫很快做出决定,同意由卢象升为叶茂才辩护。
这时候其实没有类似律师的辩护制度,只不过有代理写诉状并通过幕后活动代理诉讼的讼师,但不能真正参加审讯,而且地位低名声臭,属于那种科举没有希望,官府熟人多,通晓法律漏洞的不得志文人。
准确说是讼棍。
杨信允许卢象升为叶茂才辩护,算是开了一个先例。
“那么我先问你,若是他真证据确凿你如何对待”
杨信问道。
“闲适先生绝不会做这种事。”
卢象升很肯定地说。
“但若是他真做了呢”
杨信问道。
“当然是依律处置!”
卢象升说道。
“记住你说过的这句话。”
杨信满意地说道。
“带何敬等人!”
第一八四章 挡我者死!
第一八五章 年轻人,你还太单纯
一片寂静中杨信摊开双手环顾四周……
“我们很显然需要再抓一个。”
他微笑着说道。
四周依然寂静,所有人都在以各自的表情呆立着。
就连衍圣公都一副看一个疯子的表情。
很显然连衍圣公也没想到,杨信居然疯狂到连高攀龙都抓的地步,这他玛摆明了就是杨信让说的,而且还是故意等到这时候才说出来,以便达到最大的刺激效果。这完全就是疯了,完全就是不死不休,完全就是战斗到底,他是不把东林党和南直隶士绅逼到跟他血战到底誓不罢休,这场战争正在向着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战发展。
“你这个恶贼!”
叶茂才忽然悲愤地怒吼一声。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从抓住他的那两名士兵手中挣脱,发疯一样低头撞向了杨信。
杨信抬手按住了他的头。
而就在这一刻,那个官员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杨信,依然像个欺负小孩的大人般按着叶茂才的头,把这个老头阻挡在自己一米外。
叶茂才发疯一样徒劳地向前。
“你在搞笑”
杨信无语地说道。
但也就在这时候,对面不到二十丈外一座小楼上,两个窗口同时喷出火焰。
杨信没有丝毫犹豫地抓住叶茂才的头发,瞬间把他提到了半空,紧接着伴随枪声响起,两颗超大号子弹同时撞开叶茂才的身体,带着向前喷射的鲜血打在他的胸前。巨大的撞击力量让他直接倒飞出去,然后狠狠砸在城楼的柱子上,撞击的力量甚至让这个柱子都剧烈晃动,头顶的尘土和瓦片紧接着坠落。
整个鼓楼上下一片混乱。
上面荡寇军士兵迅速端起了弩,尽管距离远看不太清楚那里,但数十支弩箭还是瞬间飞向了两个窗口。
下面那些围观者惊恐的四散奔逃。
“镇定!”
蓦然间一声炸雷般的怒吼。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杨信抖着身上尘埃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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