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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美男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葆琳
“瑞波,你今天还没有恭喜我新杀青。”突然洛夫打断她说:“亲我一下,并祝老哥我的新片所向披靡。”瑞波垫起脚跟,把恼人话题摆到一分,气归气,她还是很敬爱这个凡事都出色的大哥,他的缺点就像地上的石头那么多,他和自傲与大男人主义好比超级喜拉雅山。但她偏偏爱他。“祝你片子拔得首映单周最高票房纪录,自大鬼。”她在洛夫颊上“啵”了一口,“我相信它百分之百会获好评。”她站定后,怀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要我现在祝福?我又还没有要走。”
洛夫坏坏的笑了一下,“因为我怕你待会儿忙得无法和我说话。”
“那么会发生……”蓦地舞曲节奏一换,浪漫乐章响起,瑞波舞步自然的分开,黎亦安稳定搂着她的腰,俊脸再度对着她笑。
瑞波讶异得张开大嘴,肯定满脸愚蠢的瞪着他,并且不敢置信的愤怒搜寻着洛夫,向他怎么能够这样背叛她!
“洛夫从来都不笨,他已经离开舞池了。”
是他的声音把她的眼光再度拉了回来,瑞波咬着牙,尽一切所能的拉开两人间所能保持的最宽距离,冷漠的直盯他舍身西装的衣襟处。“身为兄妹的好处之一,是他不能躲我一辈子。”
“那么你觉得你能躲我一辈子吗?”
“值得一试。”
“我评估之后决定,唯一能让你快点安心,不再这么揣测不安的最佳方法,就是开门见的把话告诉你。我不认为这是我们两人玩躲猫猫的好时机。”黎亦安醇厚如浓酒的声音缓缓的说。
“谁在玩躲猫猫来着?”是她多心或是他又靠近了些。
“我被你迷惑住了,冷瑞波。”
单刀直入的他更加有魅力。瑞波不觉呼吸停止然后狠吸口大气,“我不想被你迷住,就象——”
“你也被我迷惑住,对吗?”他轻声接口。
该死的说对了。
“我晓得这对你并不是常有的事,洛夫曾告诉我你的生活只有三件事,演戏,演戏,演戏。”
“你干嘛不直接说我日子过得单调乏味就好。”她白他一眼。
“问题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无聊,你似乎……乐在其中,每次我见到你似乎都在闪烁着光,特别是提到与片子有关,或是电影里面的某个角色之时,你更是——耀眼夺目,一股光芒呼之欲出。”
“你确定你不需要配一副眼镜吗?或许你患了老花。”她心慌的掩盖一涌而上且淹没她的甜蜜。白马王子当然会说好听话,优美动听的口才是他这种“完人”必备的才华。它不代表他真的注意到什么旁人没发现的事情。
“瑞波,”她的名字在他口中化成性感的音调,他蓝绿的眼眸此刻不再冷凝,相反地,像一团炽烈的蓝色焰火,把她轻轻一点变为扑火的飞蛾。“你身上有什么吸引了我,我无法明白,我是个为所欲为的男人,凡是我不了解的事物我一概都不放过。我研究、我分析,直到我能掌握为止。所以我保证决不会伤害你,但我执意要探索出我俩之间的种种,是什么原因,使我每一次见到你都会……我无法形容那种感受——”
“像被火烫到一样。”瑞波喃喃低语说。
他闭上口,几无察觉的微笑一下,眼内柔光炯炯。“像被火烫到一样,对你形容得好极了,不过那把火焰是我见最教人兴奋的一种,不会伤及无辜,只有我们两人。”
瑞波红了下脸,她凑什么热闹,心底的话也说了出来。
“我只要求你别逃避这股火焰。”
“不。”瑞彼摇摇头,“我不要和你有任何的关系,我也不是你该研究的对象,去管理你的大企业,去理会那堆喜欢‘完’人的浪漫的少女,去会会各国首长也好,我不需要你的靠近,你的直截了当我很感激,所以我也要回赠你一句话。我不是个完美的女人,这差完美还要好大好大的一点,所以不想让人这种完美的男人带我给更大的压力。门当户对相信你不陌生,你适合一个像天仙或公主或仙蒂蕾拉那样的童话公主,离我远一点,小女子我将无限感激。”
舞曲戏剧性的在这段轰轰烈烈的直言之后结束,时间配合得刚刚好。黎亦安与她无言相对的凝视着对方,火花似乎在仍在沸腾跳跃。
阳台的习习凉风并未能减低多少瑞波那炽然的心窝,她一走出阳台门外立刻站得离黎亦安远远的。“好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双手交叉抱胸的斜靠着古老的石墙。
“首先,我不是什么完美的男人。”
见鬼他不是。财势名利、精明能干、外貌内在地无一不令人啧奇称羡。
“我有脾气,也像普通人一个有喜怒哀乐。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把我归类在所谓的完美男有之中,但那不重要,你以后会了解我的。”
“什么以后,我说过没有以后的。”
“噢,这是第二件我要向你提的事情,瑞波甜心。”
瑞波皱起眉来,他笑得太诡异。
“不但有以后的存在,还有许多以后及以后……只要我高兴,甜心,我刚买下了几间制片厂,其中有一间似乎涵盖了你经纪的公司,要更确切的说呢……连你的片约都在我手上,事情尚未公布,所以我事先通知你一声,我是你的新任老板,亲爱的瑞波。你不向我恭喜一声吗??”
她愤怒的足以送一座泰山做为道贺,并祝福他的脑袋是在那座山石之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还有,水箱不是淹没我的好选择,它太小了。马桶也是一样,我比较喜欢在四、五十年之后,安享天年死在自己的床上。”





诱惑美男子 第三章
“哇,看来这是真的了,黎亦安真的买下了环华片厂与其他几间小公司,这下我们换新老板了。”江其雅埋首在影剧新闻的版后方的小脑袋,顶着新剪出的时髦俏丽短发,非常吃惊的左摇右晃,露出漂亮的颈子。
“其雅,我今天来不是想听你念报纸给我听的。”瑞波抢过中的报纸,“可不可以拜托你快点帮我想点法子——”
“帮你解除环华片厂的合约是吗?”其雅心知肚明的回答,“你有没有概念,在目前的情形之下,我这个经纪人的处境很为难。”
“我晓得,可是——”
“可是你大小姐就是不稀罕在黎亦安手下做事,对吗?还是你要告诉我,黎亦安对你对的骚扰造成的你生活的困扰,让你为他茶思饭不想的。”
“我又不是闹相思病!”瑞波鼓着双腮说:“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江其雅,就记忆所及,一位好的经纪人凡事都要以雇主的利益为利益,为我争取最大的权益才对,不是吗?”
其雅那双单皮的迷人站眼突变地说:“哇,使出杀手锏来对付我了。”她摇摇头说:“我告诉你,我究竟站在哪一边好了,你小姐手上与环华旗下片厂的片约起码还有五部,期限是三年,你可以选择在这三年内不拍半部环华的片子,赔偿大约两千万左右的片酬,别提在这三年里头会错过多少与知名导演合的好机会,你明明晓得单单环华片厂,就握有目前演艺生态至少三分之一的精英,着了魔我才会建议你违约背信。”
“如果我执意要解约呢?”瑞波已经有种被逼到角落的痛苦窒息感。
“那未免太不像你了,瑞波,每位认识你的人都晓得你那著名事事犯迷糊、样样慢半拍演的才女脾气,没有怀疑过你是傻瓜。然而你要是跨出这一步——做出这种事情来,不只我一人会怀疑你是否脑袋不清楚,该是上医院检查的时候了。”
深吸口气,瑞波把自己抛到沙发上,“所以你是不会帮我这个忙了。”
“瑞波,”其雅以多年经纪人的务实口吻说:“如果你利用他的职位向你施压,你可能控告他性骚扰啊,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难以应付的,况且我会在每个地方保护你,我甚至可以住到你家里面去,我不认为你真的要我帮这个‘忙’的,毕竟演戏等于你是全部,别自毁大好前途。”
“难道我只能在环华手下找到片子拍?”她挑高一眉说。
“告诉我你能够放弃我手上这个好剧本,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你晓得黎亦安人主环华后最大的改变就是财务状况的改善。还记得阮红的传记电影吗?他们说现在有经费有拍了,最有可能获得这个角色的人还就是你。我记得你以前千方百计恳求我去说服环华开拍这部片,难道你现在不想要了吗?”
阮红前辈的传记电影,一说到这个话题,瑞波身上所有的细胞完全都活络起来,想拍那部片已经好久了,关家音的剧本写得好极了,故事本身更是高潮迭起,分秒都有新的感染力。
“噢,”瑞波不情愿的看了其雅一眼,“你确定这个消息正确?”
“当然正确,我保证。”她单手发誓说:“我桌上还有一份传真过来的文件说明,他们要请你过去试见有个镜头。我知道听起来有点过分,怎么可以请我们堂堂两届金奖最佳女演员去试镜,但是导演满坚持的。他说这是部传记片,他不要任何气质不吻合阮红的人提纲演出,你知道商子强这个人的脾气向来都很怪,虽然在导演里面他可算个鬼才了……”
“导演是商子强!”瑞波惊喜的插口。商子强已经起码有五年多没拍子了,他痛恨商业气息浓厚的现代电影,所以早在五年前宣布暂时停拍。但,瑞波还记得儿时看他所导的片了有多么感人热泪,他运镜的精雕细琢是众周知的。她还记得自己多惋惜五、六十岁壮年的商导演就这么放弃电影。
“我就晓得你会非常兴奋。这可能说是梦幻组合,南大导、关编剧再加上阮红这传奇女星一生的故事,这不会介意试个镜头?”
瑞波给她一个“好还用得着说”的眼,“能在商子强手下拍戏,我才不会介意试什么镜。不,根本该说是我的荣幸,你知道他以前拍的片子在让我哭了多少回吗?商导演他坚持试镜正是追求完美的人应该有的要求,你明知我不可能用什么影后的帽子去压人的。”
其雅笑着看瑞波,她非常喜欢瑞波,不论是以经纪人的角度或是朋友的立场,她看瑞渡活得真我而且自然。对戏剧那股狂热与不顾一切的精神,每每让其雅心疼她的情真。也正因为她的真,其雅更暗自警惕在心,姑且不管黎亦安接近瑞波有什么目的,她发誉会尽所有努力保护她。
“试片会在下个星期一,早上九点开始。你可以准备一下。”
其雅的话句句石沉大海毫无音戾,瑞波早已沉浸在阮红的内心世界中了,从这一刻开始,瑞波会抛开所有的问题,专心的与阮红这个人结合为一。其雅赞叹着地角色融入神的迅速,冷瑞波天生就是属于不停转换的舞台与耀眼大银幕。
***
阮红走向前,神情高傲自信一如以往。
阮红:我没做错什么,我承认自己并非完人,也会犯错,但在这件事上我并不觉得有错误存在,以爱之名行罪恶之事固然为人所不齿,但以看热闹的心情来宰割一个人的生活,更教有作呕。我阮红与何人在一起是我的私事,请不要把我与荧幕上的角色混淆了。各位伟大的无冕工们,这么说让你们满意了吗?
阮红停下,高傲的眼神缓缓梭巡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步下楼梯,在三步之后,甲临时演员群众内扔出一只鸡蛋。
甲演员:鸡(妓)生的鸡子,不要脸的婊子,快快滚出去。呸!
乙演员与其他一两个人开始鼓噪:对,滚出去,肮脏的烂鞋,臭鸡。
阮红缓缓抹去脸上的蛋液,脸上浮现决心。
“好,卡。”
瞬间所有的活动又再度进行,每个原本只顾注视着镜头前演技生动的大明星,完全忘了手中工作的人,再度发现自己能够呼吸与走动。冷瑞波诠释的阮红紧紧揪住现场每颗人心那情景就像是第三摄影场内被强大的魔法控制制住,那股应法就是阮红过去的魂魄与瑞波现在的演技结合,揉捏出这个似幻还真的世界。
一个冷瑞波阮红并存的世界。
蓦然间的鼓掌驱掌散了魔法,一声、两声逐渐扩大成所有在场人共同击拍人的汹涌拍流通,强度之大、掌声之久足以让瑞波羞红了兴奋双的颊。
“谢谢大家的鼓励。”她嗫嚅的说:“虽然我很想自私的沉浸在这片喜悦之中,但得意忘形可不是我现在有资格做的事。容我提醒一下大家,商导演还没有决定是否要把这个梦寐以求的角色赐给我呢!”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顿时片场沉寂连针掉落都可以听闻,视线也一迳投向到目前为止,都沉默坐在摄影机后观看小荧幕的导演老大,商子强,在他在那张历尽沧桑、布满六十岁人应皱纹的严肃面孔上,隽刻一双犀利的x光的眼,那双眼睛微眯直勾的瞪视着小镜头,坚硬不屈的嘴色下垂,表情木然不透露半点机密。
“导演?”绰号大傻的制作人冒险一问。
商子强依然安静。
其雅圆滑笑说:“或许商导觉得累了,我们先休息,等商导决定了再说。”这个时候经纪人就该上场扮演润滑油,重点不要逼得太硬,留给双方一点回旋的空间,尤其当你希望对方回答令你满意的话。
***
“我搞砸了。”
其雅递给瑞波另一块冷敷,试着消去她痛哭大半钟头的红眼,糟糕的下午,在商导的一言下发的扑克脸中,瑞波抬头挺胸的离去,倒不是她显得高傲,毕竟再多待下去,就会显得在强求这个角色了,所以她适如其时的在最好的离场时机离去。
“不,你没有搞砸任何事情。”其雅一千零一次的说:“或许商子强是异于寻常的谨慎小心,连白痴都看出也最浅显的事实——你是演阮红的不二人选,他还是决定拖到每个可能人选试完镜头再说,那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轻叹一声,瑞波把冷敷袋盖住眼睑,“谢谢你的安慰,经纪人专门负责修复我们这些演员的幼小心灵。事实却是眼睁睁不容辩驳,我就是差了那么一点晓得一定有哪里不对,我需要第二次机会——”
“什么?你还嫌自己不够努力!瑞波,我这几天可是被你整惨了,搬到你家来住简直是我的最大噩梦之一,日夜颠倒陪你练习不说,你整个人根本全都投入到那戏里头,我还得提醒你一天三餐——只差没逼你上大小,而你还嫌弃、抱怨自己功夫下得不够深,我肯定那三页剧本早让你背得滚瓜烂熟,一个人还能怎么样尽全力呢?直到你付出生命吗?”
其雅发出沮丧的怒吼,“不,你不会为了一部片子的试镜而把自己的命搞丢了,何况我也不允许。”
“没有其他死法比这种死法更愉快了。”瑞波面色平板的开玩笑,口吻稍嫌苦涩,“难不成你希望我自责而死?还不羞愧没有尽出全力而死?这两种方式我不喜欢。”
“去你了,我可不会一天到晚守着这么灰色想法的你难过,我知道你又开始来那一套了对不对?每次遇到打击你就会——”
“闭嘴,其雅。”她温和的口气不容否认的正经。
“我晓得这几天你和我关一起太久了,为什么不去你最喜欢的那间pub玩一下?我一个人在家难过就够了,不需要两个人生气吵架。”
其雅站起来瞪着躺在沙发上闭目的她,双手叉腰。“噢,现在你又不需要我这个管家婆了是?你又突然可以单独应付那位什么情场高手黎亦安了?还是恰巧忘了他打算把你拐带上手。”
不打算移开眼上的敷袋,她用快睡着的声音说:“他不可能会伤害我,其雅,我只是怕自己被他吸引而已,更正确的说,我是在防止自己饿虎扑羊到他身上,他太完美了。总之,我今天沮丧得不想看任何完美的事物,如果蒙娜丽沙出现在我眼前,我很有可能二话不说把它烧了。所以,不用担心黎亦安,起码今天他的贞操是很安全的。”
“我想你八成是哭昏头了,说这一堆什么蒙娜丽沙还有完美的鬼话,我才不管这许多。”其雅不耐烦的搔搔头,“但我痛恨你的说法,我在这儿是保护某位大少爷的宝贵处男贞操,我才不做那种无聊又没有营养的事,你惹火我了。我要出去找个帅哥,别麻烦为我等门了。”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她丝毫不动地说。
“我肯定会愉快,但那位帅哥我就不肯定了。”穿越过起居室,其雅自客房拿来自己的毛呢外套与小钱包,双手往贴身牛仔裤内一插,“走了。”
“嗯哼。”
大门“砰”一声的关上后,瑞波终于让隐忍多时的泪水再度滑落。
小瑞,你究竟要练习几次才学会?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
对不起,妈咪。
我不需要对不起,你是蠢还是笨?
其雅只是找个借口把空间留给她一个人而已,瑞波感激的掀开敷眼袋,汪汪泪眼模糊了在头顶美丽的闪的晶莹水晶灯,摇摇曳曳的。这个时刻,她需要独自一个人,一个人而不再当那高贵的银幕大影星,一个人品尝失败的苦果与堆的打击,只有今夜她累得无法坚强,但等到明天旭日再升……
又可以是另一段开始。
请你不要生气,妈咪。不要走。
瑞波闭上限,不愿意回想那份痛伤的感觉。那堆笨拙、粗手粗脚与傻头傻脑的作为。
内心怀疑自己能否用酒精醉掉这份痛苦,她应该去打瓶酒来试一试吗?
***
黎亦安被电话铃声干扰他手上急待处理的各份分司营运月概表进,正端坐在家中操作他亲手设定程式的万能电脑,别看它与普通电脑一样简单不起眼,但它内部的程式与所有超前现代的配备,足以让最先进的太空中心感到自惭形秽。这部电脑能力他缩减坐在办公桌前二分之一的时间,有时候亦安都不觉抱怨自己何必如此,搞得自己反而显得有点游手好闲。
电话经电脑转接,目前正等着他轻按一扭接听,不需中断他正在执行的指令,亦安透过小主机接起了电话。说“接”起是夸张,他充其量不过是动了某根指头让电脑服其劳。
一声好大的打嗝声响起。
这会是哪个人?亦安模不着头绪的怀疑着。“访问你是——?”
一阵乒乓吓人的噪音响起。
“你不再说话,我就是挂电话了。”他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敲着手边的其他按键下指令。
又一个嗝响起之后,非常不容易发觉的“是我”。咬舌不清的接在后面,“完美先生。”
天底下只有一个女人会用那种不齿的口吻喊他“完美先生”。亦安不知不觉的嘴角浮上一个微笑。“瑞波,哇,真是万份惊喜!我怎么不知道我曾把私有专线的号码写给你。”
“我也不知道,”她又含含糊糊的说:“可能是在哪儿看过的吧!”
“你是在暗示我,我的电话号码已经是天下皆知了吗?
瑞波,真正有这号码的人全天下不超过十人,因为这是唯一能把我锁定的工具,我不喜欢让它随意曝光。“
她低声咆哮了两声,“那有什么重要的,我又不会把它拿出去卖。”
“那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号码。是洛夫告诉你的吗?”
“是又怎么,我告诉你我不记得了啦!”瑞波在彼端的模样,亦安觉得他闭上眼就能看见,纯黑的眼中有股浓浓的红火在飘摇,红唇紧抿着噘起,还有那道细变如月的眉安分的后也不安分的挑高着。
“好吧,你要什么?”
长长的沉默之后,亦安以为她睡着了。
“我要……你过来和我上床。”
亦安整个身躯目椅子挺起,背腰笔直。“你说什么?”
那声大吼令整台电脑都抗议的晃动着,就连隐藏麦克风也响起尖锐的回响以示他的粗暴。
“你、你吼什么吼嘛!”她嗜嘟哝着,“不愿意的话要说一声no我说收到讯息了。反正你又不是我名单上——”
“名单,什么名单?”他又不自觉的掐紧桌角,万分痛恨自己没设计出一个模仿冷瑞波的人形机器来,不然现在他就可以凭自由意志掐住她的颈子了。
“——唯一的一人。”她不为所动把话说完,“对不起冒昧的搅你了。我万分抱歉,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冷、瑞、波,你要是胆敢在说完那要命的话之后挂电话,我发誓我会给你一顿好打。”他迅速重掌冷静,与这该死善变的千面女郎讲话,他不能不沉着稳重,庄敬自强,处事不惊……“你是不是喝了酒,还是吃了药了?”
“没有。”她回答得过去于轻快迅速了些。
原来他的善变女郎还是个怕偶尔说点小谎的顽皮鬼,亦安批高了一眉,“把你的小屁股移往卧室里头去,瑞波,没有酒瓶跟着。我是说真的,在十五分钟之内,我会到你家,等我按门铃的时候,你才可以被允许出来开门,听清楚了没有?”
“我怎么知道接门铃的人会是谁?”
这一次亦安总算弄清楚那不断发出打嗝的声音来自何处,肯定是他的瑞彼肚子里不断冒出来的酒嗝。
“十五分钟,瑞波。”他轻柔的重复,“还有,如果在我
到那边之后,你血液内的酒精浓度为降反升——别问我要怎么判断出来——我保证你会得到你应得的。“
无比的安静。
“瑞波!”
“干嘛!”没好气的她说。
“丢掉那张名单,否则我会亲自一一划去那些有可能人围的男士,我划去的方式不是用铅笔,你大可以发挥小脑袋想像一下,在这十五分钟内好好娱乐自己一番。”说完话,他充满男性自尊的按键挂断电话,虽然失去了“摔”电话筒的乐趣,亦安安慰自己起码他确定了她会听话,不是吗?
一股小小不妙声音在他心底响起,是吗?
天可怜见,亦安以前所未有迅速步伐跨越过他宽敞的书房,几乎是火烧屁股的逃下了楼递,一旁捧着茶去要端去给他的管家,也差点洒了茶。“老天,你是要去哪里啊?黎少爷,至少要交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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