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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美男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葆琳
“什么,因为我?”
“你想要我成为你的情妇,要求导演让我得到那个角色,好让我去找你谈判,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计谋?就像你说的,不择手段要得到我一样?”
亦安觉得狠狠地被换了一拳,“你怀疑我使用特权让你得到这角色?”
“不是吗?”
“你认为我有那么笨吗?假如你知道我用特权为你夺得阮红的角色,有志气如你,会愿意继续拍这部片吗?你会吗?”
“你可以瞒着我。”
“那么谁来瞒着广大观众的眼睛,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怀疑自己的能力。”
“你是说你真的没有向商导演施压或暗示这部戏要由我作女主角?”
“我没有。”
“噢,知道你没有那么做真的让我放下心中的大石。”她叹口气,满足的靠向他的结实胸膛。
“是不是所有的演员都象你这么多疑,还是你是特例?
这一方面可不是人人都见得的,我印象中给你外人的感觉是对自己演技百分之百有信心,一点也不像是没有自信的小鬼头。“
“我妈咪很久以前就告诉我,自卑要摆在家里最明显的地方,出外却只能带着自信。她说那是她之所以能成为超级模特儿的本钱,自卑让她在内警惕,自信让她在外行事无往
不利。我猜她把这点也传给我,这是最能证明我是她女儿的地方。她常常告诉我——我一点也不像她生出来的。“
“谢谢天,我很高兴知道这点。”
瑞波讶异得张开嘴,“你为什么那样说?”
“就我所知,梅绍轩这四任情人中,你母亲是他相处过最短的。大概是相处了一个星期之久,他才发现冷立华是个冷漠血液中没有一丝温暖的女人吧!”
“你不应该那么说我母亲。”瑞波将眉毛扭成一条毛毛虫。
“我没那么说,我是引述他的亲信所言。”
“你怎么会认得我父亲的亲信——”瑞波顿了一下,“你没有去问我大哥吧?有吗?”
“否则我怎么会了解你?我不是找私家侦探调查的,全都是洛夫无意间说溜口让我知道的。”亦安亲吻她额际,“就像海棉一样,我点点滴滴全收集起来。那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会那么感兴趣,直到我们相见,直到我们第一次交手——我就晓得我这平淡的一生被一个无情的戏子给颠覆了!”
瑞波在他的怀中安静了片刻,“大哥还有提什么关于父亲怎么看待我母亲与我的事吗?”
“你很少与你父亲见面,不是吗?”
瑞波黑眸暗了暗,“以前我母亲总是说我还不够好,她要等到我成为最棒的女明星后,再和父亲见面。所以我童年见梅绍轩的次数连一只手都数不满,等到后来……母亲去世,我缺少理由和父亲见面,所以——”
“见自己的父亲需要什么理由?”亦安反驳,“你是他的女儿,光这一点他就该无条件的接受你。”
“我不知道我想不想见他,这么多年,漫长无声无息,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这个女儿,他早就可以认我了。”瑞波摇摇头说:“现在我不需要了,已经太迟了,不论是对我或是他而言。”
亦安怀疑这里面有几分的真实,但他觉得今晚谈论她父母已经太多了。
***
由于有了前两次的意外;重新拍阮红一片时,大家都小心翼翼每一细节,每一个场景或是设备都检查再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连地毯底下都不许藏有半只蚊子,罔论是要半根钉子。
再者女配角缺席,他们预先跳拍瑞波的主戏部分,两个星期下来拍戏拍得人仰马翻,吃喝睡都在片厂解决,最高记录瑞波曾有三十六小时没有机会合上眼,她只能在外景与外景迁移之前稍微闭眼小憩一会儿,更别说与亦安见面或讲话,她完全都被演戏给占据住了,忘却所有的正常世界。
所以她再次看见那张纸条时会那么讶异也就没什么好奇怪了。
你不该背叛,更不该让肮脏的尘埃沾染你无暇的星光,我要保护你,很快你就会独属于我一人的,谁也不能抢走你。
像一把恶意的锐剑,重新刨开了瑞波忘怀已久的恐惧。
这张纸条不是电脑打的,这是头一件,瑞波想到的事,第二件事……不注意也难,它是用血写出来的。
比起前面那几张不具威胁口吻的字条,这张显然添加了味道,也更加偏激。瑞波想起那些意外,她该把这些字条给亦安,他会知道如何去找出这个藏字条的人——说不定这个人与那些意外有关联。
“瑞波小姐,上戏了。”有人敲了敲她的化妆车门,瑞波应了声,“知道。”便匆匆收起安条摆进皮包当中,离开车子前去拍。
***
阮红收下那纸信封,看向施启楠。
阮红:这是做什么用的?
施启楠调开眼神,背向走向窗边,光线缓缓的移动到他们的脸上,倒成特写,施启辆叹口长气,施启楠: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阮红沉默的捏起封信。
阮红:你走吧!
施启楠:阿阮!
阮红挺直肩,反身离开他。
施启楠:你连再见也不让我说一声吗?
阮红:如果连情分都在消失,再见又何必执着。
施启楠:你是个冷酷的女人。
阮红背对着他,向着镜头缓缓的留下一滴泪水,凄楚是而浅浅的一笑。
阮红:或许吧。
她离开后,门在身后所悄声的关上,施启楠低头凝视着外头街道,看着她走出楼外坐上一家座车。
施启楠:我知道你是冷酷,阿阮,是我的无情换来你的无义,我希望……你很快就能忘掉我。
“瑞波,”一拍完场主戏,其雅走上前来,“有事得要借走你几分钟。”
“嗨,其雅,我没看见你来片厂,什么时候来的?”
“你拍戏的时候六亲不认,如果你看见我出现摄影棚,我猜我反而要被你吓倒了,我是在作拍摄那段走进屋内与施启楠分手时出现,精采。不过我以为阮红最后会和施启楠一起离开是非圈,共筑爱巢,难道我记错了吗?他们到底是不是分手了?”
“他们是曾经分开过一阵子。”瑞波微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对阮红前辈子的生平也有点了解。”
“开玩笑,那么浪漫的一段爱情。”其雅随着瑞波走回休息专用的车厢内,“就算我是个经纪人,偶尔也会注意些浪漫的传说的。”
“哇呜。”
其雅对瑞波的反应作个鬼脸,“快点换件衣服,大老板找你。”
“亦安找我做什么?”
“亦安?”其雅扬起眉,“你最好别让记者听见这个称呼。”
瑞波还给她一个吐舌,“我又是闲得发慌了。我自会小心的,说吧!他找我是什么事情?”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雅神秘的笑了笑。
“冷小姐,江经纪人,黎先生和另一位先生在这里面等你们已经很久了。”一位秘书装束的中年妇女自大办公桌后站起来。
“还有别人?”瑞波被其雅往大门口推去时,回首问道。
秘书朝她一笑,“他们就在里面。”
来不及问究竟是什么人,瑞波下一秒钟只知道她被其雅拉进办公室内,门迅速的关闭,亦安的声音稳重的传来:“也该是时候了。”
瑞波眨眨眼望着正式西装俊挺无比的黎亦安,多久没看见他了?
“怎么回事,你一脸认不得我的样子?”
瑞波摇摇头,主动上前在他的颊上掐了一下,打声招呼说:“没什么,看见你辛勤工作的模样让一个女人胃口大开。”
“你饿了吗?”他戏谑的笑。
其雅礼貌的咳嗽一声,“我的任务圆满达成,人是我送到的了,老板们——我这小小经纪人就不打搅你们,先走一步。”
沉溺双人世界的他们谁也没把扯离对方的身子,其雅走出去带上门的声音,与清晰可闻的呼吸声是仅有的现实。
她把自己的双手抛上他的肩,拥住他的颈子,“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见面了,我要好好打个招呼。”不到几秒钟内两人陷入热吻与急切的拥抱中。倾诉多日未解的小小相思。
首先自这热吻中喊停的,是亦安,他微微拉开她的身子,扳下她的双臂,“这不是个好主意,瑞宝贝。”他依然低声说:“我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吗?”她顽皮的摩蹭他说:“我们有吗?”
“你只有三十分钟,不是吗?”他点醒地。
瑞波收拾起作弄的玩心,“好吧,讲正经事,我有个大消息告诉你,我有个线索给帮助你找到在片厂捣乱的人。”
亦安握住她双肩,“我说过不要你插手管的——”
“可是我碰巧——”
“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人犯了。”亦安不等她说完就说。
“你们捉到了?”
“做这件事的人是道具部门的一个小工,叫阿康,他过去和商导演有过,因为从前与商导演共事时,两人争执时发生了意外,摔断了阿康的一只手,从此阿康就发誓要打他报复。别管这件事,我很高兴它全部结束了。“亦安强硬的中止这场讨论,”最重要的事还没有谈到,你已经耽误了有少时间。“
“什么事这么严重?”察觉到亦安难得有的紧张不安情绪,瑞波大大的好奇起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瑞波,我想要你见一个人。”
“不会是那位亲手扶养你长大的祖父吧?我听说有他很吓人。”
亦安摇着头,“不是我的祖父。”
里面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
“瑞波,这位是梅绍轩先生,不需要我向你介绍吧?”
她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所有情感刷过瑞波的心房,百味杂陈,酸甜苦辣都有,经过这许多的爱恨纠缠,现在猛然间看见自己的父亲——亲生父亲,从没有尽过任何责任的父亲,把幼小的她抛给孤单的母亲,重新捕猎他下一个宠物的父亲,儿女对他究竟算是什么?花天酒地后的副产品?还是不小意外的留下的错误?
“我与梅先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亦安。”瑞波冷冷的说:“抱歉让你跑这一趟,恐怕我必须尽快回去拍片。”
“瑞波。”亦安摇头拉住她。
“让我走。”她低声警告眯眼来看看他。
‘给我五分钟,瑞波。“梅绍轩开口,”只要五分钟,之后就算你要走,或是要照样远离我一辈子,我都无话可说。“
“我没有五分钟。”瑞波痛苦的说:“当年你连一分钟机会都没有给过我,现在又何必装得你十分在意我宝贵的五分钟呢?你唯一愿意做的,不过是与我母亲往床上享乐半小时,一脚把她踢开而已。”
“你尽可以骂我,这是亏欠你的。”
“我不会被你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所欺骗,妈咪曾说你是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男人,你这辈子都在学习如何以言语打动人心,不论男女。”
“你听那么多你母亲的话,给你自己父亲几分钟却如此吝啬?你并不公平,女儿。”
“现在我又是女儿?梅先生,据我所知,我的户口上头父亲是空白的,请不要自作多情充当起我的父亲。”
“你是我的女儿,从你一出生就我没有忘记过你。”
“你只是说着好听。”瑞波掩耳说:“我不想听,你何必告诉我这些?我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又笨又不出色,不像大哥,你有大哥做你的儿子,还有蒂凯和卡尔他们就够了。”
“瑞波,我知道你相信你母亲所说的一切,认为是我不要你们,但是你错了。”
瑞波放下手,愕然的问:“你说什么?”
“当年离开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母亲。”
深吸口气,梅绍轩调开头车走向窗口,跳望着远方的山景,回忆说:“我们相识一天就迷恋上彼此,在意大利范伦铁诺的春季服装发表会上,我为她高傲冷漠美丽不可方的外表陷入前所未的狂恋中,在短短三天内展开追求。她是我见过的女人是最美丽的,不可否认,她拥有所有女性奢望的渴求的外表,但是不到一个礼拜,烈火燃尽,我们才发觉彼间除了纯粹的化学作用,两个人是南辕北辙半点都不能相容。
爱,对你母亲冷立华说是不够的,她要声名也在金钱,更想要舞台上光辉灿烂众人的膜拜的日子,她想要男人亲吻她的脚,而我不是。当年我认识你母亲时并未受过多少苦难或磨练,无事不手到擒来,心高气做也不输她,到了最后几天我们的相处已是场噩梦,我丝毫都不意外她提到了行李,没留半句就搬离了我的屋子,直到将近一年后再见面,她已经抱了你这个小娃娃。“
瑞波静静听着,虽然角度不同,但他说的与母亲偶尔提起的事实,倒也相差无多。“你立刻讨厌我,这看也不想看。”
母亲总是不厌其的提起这件往事,让瑞波不说出口也难。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女儿。”梅绍轩激动的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最完美的小女婴,那么小又那么脆弱的躺在母亲怀中,像玫瑰花镶出来的粉红的小脸蛋,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没有牙的小嘴朝我笑。我惊讶自己觉有了这么可爱的女儿,让我顾不得与你母亲间冰冷的关系,立刻向她求婚。”
“什么?”瑞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是,我向你母亲冷立华求婚,但她却给我开出一个我永远不能接受的结婚条件,她要求我拒绝承认当年已经四岁的洛夫是我儿子,她晓得柴培琳——洛夫的母亲与我过去的那段情,曾经相当轰动过一阵子,认定我爱培琳比爱她多,所以她要抢过继承认权来证明我最后是属于她的,好向培琳与其他人炫耀,嫁给我并不足以满足她的野心,她怕别人说她不过是捡柴培琳拒绝我的求婚。你母亲是如此固执与坚持,不论我如何劝说她都坚持,不论我如何的劝说她都坚持如一,最后——对你很抱歉,但无可奈何的——我放弃与你母亲结婚的念头,我并没有不要你,瑞波,从一开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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