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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美男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葆琳
这场戏,她要演出阮红与施启楠一见钟情的场面。
片厂现场已架起场景面板,精致华丽的大厅栩栩如生的转映出五十年代高贵家庭的生活方工,进口纯丝绣花带穗窗帘,晶莹剔透五、六百颗纯水晶雕出的水晶灯高悬于中央,加上大石光可监人的地面,最拳的电气灯照亮每个角落,如梦似幻。
瑞波站在那儿冥想着阮红——一位出身平凡的贫穷的女孩儿,靠着一部“云彩姑娘”奠定名声,如麻雀变凤凰的接触到另一个世界,一个金钱与权势,名利追逐的世界,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兴奋?畏惧、不自觉的瑞波抬起了额。
不,坚强而又固执怀抱梦想的阮红是单纯的不畏不俱。
她会用最自傲的表情踏入这个地方,证明出身平凡的女孩产生被这些娇生惯养的大事与淑女们吓倒。
没错,正是如此。
她以阮红的角度审视这场衣鬓云影、霓裳倾服的宴会,找出一股力量涌生。她可以了解阮红的思想与她的作法,一个不屈不挠在逆境中力争上游的女孩子,乐观积极面对挑战。
“冷瑞波!”副导演挥了一下手,“过来这边与南强森、左慧慧对一下台语,马上要开拍了。”
南强森,目前影坛上天王级的男演员,与瑞波合作过几部戏。他使酷的外表自不在话下,不过他结实的体魄正吻合施启楠中英混血儿的要求,出任这角色现再合适不过,他现在笑开了一口白牙,在瑞波颊上轻吻打了声招呼,“嗨,瑞波,真高兴到你。”
瑞波回以熟悉的拥抱,强森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两人也是合作多年的好朋友了。他的演技纯熟,是瑞波热爱的前辈,总是和洛夫一样的兄长似的照顾着她。有南强森担任男主角,瑞波晓得几场亲热的戏也可以放心了,他们的默契都可以让彼此没有后顾之忧的大胆拍摄,无庸害怕假戏成真。
“嗨,强森,你气色真好,南大嫂一定很尽责的照顾你。”
强森笑着说:“她再宠下去,我这圈小腹的肥油都要膨胀,一下子由小生演成老生,她就高兴了。美姬巴望着我早早息影,不要一天到晚都被你们这些漂亮的小女生围绕。”
“哟,原来南大哥是妻管严协会会长?”左慧慧口齿伶俐的加人说:“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怕嫂夫人?”
强森的笑容缩小了一些,“这位是左慧慧,瑞波你大概没见过吧?她担任施屏华这个角色,也就是我戏里头的老婆。”
瑞波看了一眼,抢光四射的左慧慧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迫人的锋芒,浓厚的装束有股盛气凌人的感觉,不需要演就已经活脱脱是戏中那目中无人,高贵华丽的施屏,导演挑演员的目光果然准确。
“你好,左小姐。”她伸出手来。
左慧慧施舍似的递出手来,五指上倒有三个挂有指环,红宝与钻戒。“彼此彼此,我看过你几部片子,很高兴在这儿和你合作。不过,我这个新人比较不懂分寸,万一抢了你的风采或镜头,你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才好。”
别看她话说得很漂亮,瑞波耳中可没错过半丁点的情绪,这个新人可是气焰高的,瑞波微微笑说:“你这么为我的镜头担心真是善良,我会尽量让自己的镜头出色,好不辱没你的配合。”
左慧慧挑了挑眉。“好了,我们先对对词吧!”副导出一场面上只余下事业的讨厌。
门房打开了,身着天鹅绒与兴奋得如孩童一样纯真,散发光华的阮红站在那儿,所有的人都静下来,好奇是什么人物的出现,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应。
甲临时:原来那就是阮红,本人比电影还要可爱漂亮。
乙临时:我也喜欢。
阮红脸上特写,由人群打量到天花板。
邵爵士:不要害怕,阿红,我会护着你的。
阮红:干爹,我没有害怕。
镜头再回到她背后,由下,光芒渐增,踏上舞台的她。
阮红:我不怕,我会让他们明白,我不再是那个来自乡下的野丫头。
“好,卡。”导演喊停之后,所有的人都再度走动。
亦安深思的盯着仁立场中被众人环绕的瑞波。他安静的藏身在黑暗一角,为的就是想再看见瑞波浑身都激发出光芒的那瞬间,看过试片带之后,亦安无法相信人能在转瞬间改变那么大,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再是她,而是为剧中的阮红,一位已去世却又再被演活的女明星。
对于阮红,亦安并没有什么概念,一来对他所谓的娱乐新闻是碰都不碰,二者他从来都不崇拜偶像或是任何明星,从青少年起就缺少所谓真正的热情,只有探索新知是他所感光趣的,与其盲目幻想爱上一位女明星——不如寻找一位他中意的佳人共度一夜,那就是亦安会满足的。
直到瑞波的出现。
她是如此的热情,有活力,亦安好奇她对于演戏的执著,希望也能汲取她的热情温暖他冰冷枯竭的生活,他需要她,迫切的,只是她尚未体会认到这一点,他将会一分分、一厘厘拆开她的心锁,进驻她的内心,获取她的热情。
成为她心中、戏剧以外的最爱。
她一定要爱上他的。
“准备一下,下一场。”导演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忙碌的人再度归队,亦安着迷的凝望瑞波像换上面具似的或是眨眼的感觉,小小的改变就带来大大的影响,他的瑞波真的很行,非常行。
“好,准备,五、四、三、二、-,开始。”
全场的人缓缓的随着圆舞曲节奏舞动着,阮红轻轻自人群中溜出去,站在台边无人注意的角落喘气。
施启楠:你需要喝一点水,拿去。
阮红吓一跳,转身。
阮红:你是谁?
施启楠硬把手杯塞入她手中,并趁机会握住阮红手腕,往窗台外走去,阮红挣扎着。
阮红:放开我,你这家伙!我要喊人叫救命了。
施启楠把她推到窗台旁的墙边去,以他的身子挡不住头的人们的视线,双手困住阮红。
施启楠:你晓得我是谁,别再装了,整个晚上我们两个玩够了躲猫猫,你还要假装不懂。人家说戏子无情,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
阮红在此时挥手给他一巴掌。
阮红:下流,无耻。
施启辆楠着颊边,两人对视,紧接着他吻住了她,先是抗拒挣扎,最后是融化在怀中,长吻结束之后,她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他则露出会心的一笑。
施启楠:你也想要这个,明天晚上到这地址找我。
阮红踩了他一脚,愤而离去。
“好,卡。”导演指挥着说:“小刘过来,我要再看着那个灯光,我觉得不太好——其他人休息一分钟,等下再来一次。”
瑞波没有抗议的坐到剧务小王给她小板凳上,一旁的化妆师正忙着为她的红唇补妆。方才那场吻红拍得很顺,可惜导演不满意,看来又得重来一次,瑞波复诵着台同,眼睛盯着前方。
“冷瑞波,导演叫人过去一下。”
导演忙着指挥灯光师重新调整光线来源与角度,“瑞波,你站在这边不要动,我要看看从另一个角度取景会怎么样?”
瑞波顺从的站到镜头前方,灯光师忙碌着调整照摄灯与反光片,导演则命令指挥着,她闭上眼睛,偷空休息一下。
一切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啊!”尖叫声与刺耳的铁链嘎嘎声,吓得瑞波马上睁开了眼,她抬头僵立的看见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自空而降,直住她头顶压下,心儿一个停拍,脑中一片空白,她没有反应的
瞪视着像慢动作又像快闪镜头的发生。
千钧一发瞬间,一个人推了她一把。
“砰”地,十几公斤重的铁架设备坠倒于地,整个场景乱象纷纷,临时演员与十位工作人员都不知所措的闹烘烘,闪的闪,躲的躲。
瑞波只知道有人抱起了她,温柔的排开她脸上的乱发。
“你没事吧?”
“亦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回答是紧紧搂住她,高大身子的微微战栗着。





诱惑美男子 第六章
瑞波美丽的纤细的身子埋在那堆丑陋致命的黑缆线与沉重破旧的铁架下,想到这就是他会看到的,只要他迟了一步、晚了一分……那就会是瑞波端的命运——不死即伤。
亦安几乎失去控制,当场狂呼出声。
天啊,谢天谢地他赶上了,谢天谢地让他拉了她一把,谢天谢地她安全了。
假如她受到半点伤,亦安闭上眼睛将她携入怀中心疼的想着、他怎么能够忍受看见她受伤……他一定会疯狂,生平地从未如此害怕失去过什么人事物,直到此刻,他恍悟自己欠老天爷的不止一些。
亲眼看见那些电缆线掉落到瑞波头上的景象,将会是他这辈子最鲜活、恐怖,且让人害怕的画面。
“亦安,你在这里做什么?”
拯救你一条小命!亦安察觉内心浮涌的强大怒气,他濒临时她吼叫的边缘,但此刻时间与地点都不会对,他们的关系尚未公布之前,不能留任何危及瑞波事业的险,他晓得如果毁了瑞波宝贝的事业——他们尚未来得及开苞的恋情,就会被残忍无情的新闻界活生生的扼杀掉。
他迅速的放下瑞波,站起来对着仍发呆的众人说:“去打电话找医生过来,你,就是你,快点去。”他随便指着一人,“今天拍摄工作到此为止,没有任何专家检查过这儿的半点设备,我不允许任何电影在这棚内继续拍摄,道具与设备是哪个负责的,快点过来向我报告。”
大家好奇的看着他,显然对于这个局外人的插手感到好奇。
“嘿,你是谁?你突然跑出来对我的小组发命令?我
才是能在这么发号施令的人。你不了解这儿的规矩?“
亦安看向说话的人,“你是谁?”
“商导演。”瑞波脸色惨白低声的说:“黎亦安,你快点走,片厂没你的事,我不需要你来插一脚。”
亦安低头看者仍然半坐在他脚下的瑞波,她显然余悸犹存,不需要他?亦安肯定会证明她这名话错得多离谱,他回过神对着仍在等着回答的的商导演,也就是那具有犀利眼神,银发鬓发的五六十岁的汉子,微微点个头,“商导演,久仰大名,我是黎亦安。”
商导演蹙起一用,“黎亦安?”
“我拥有这座片厂。”他迅速的解释,“如果逾越了你的权限,我在此道歉。但,恐怕我必须坚持这摄影棚是绝对不能再使用了,出这么大的意外,可见得在这边拍片不必安全,你同意吗?”
“这个……”
“很好,有导演尊重演员的安全,我们大家都同意,今天拍片就到此结束,好吗?”亦去挑起一眉客气的说。
“我,我想是可以吧!”商导演踌躇的样子看进亦安的眼中。
“导演放心,我会尽快拔出空棚让阮红片组使用,相信我,我保证阮红一片的进度绝不会有半点耽搁。”他看到一分,“医生在哪里?派人去找了没有?”
“我不需要医生,我觉得很好。”瑞波皱眉头来抗议。
“是我需要,”亦安低声讽刺的说:“没有医生看过之前我不要你移动半步,听见了没?”
慢慢的,有人听亦安的吩咐移动,搬杂物的搬杂物,请医生的请医生,有位女子接近他们,“黎先生,你好。”
亦安不觉皱眉,“我认识你吗?”
女子微笑了一下,“现在不就认识了,”她伸出手,“我是在慧慧,一直很想见见最近娱乐圈最大头条新闻的主角,没想到你会来探我们这种小片子的班,真是让我太惊喜了。”
亦安礼貌的握了她的手,不到一秒就放开,“左慧慧小姐,我想你可以帮我个忙。”
“能帮你的忙是我最大的荣幸,5473857。”
“什么?”亦安愣了一下。
“我的电话号码,这不是你要我帮的忙吗?”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了,连暗示的阶段都直接跳过,“欢迎你随时call我,我绝对在家。”
“这个忙不需要电话。”亦安以最冰冷的声音说:“我只需要你替冷小姐拿块毛巾过来,如果不麻烦的话。”
那女人张大了嘴,瞪了他两秒,接着又换上虚伪的笑容,“不,一点也不麻烦。”皮笑内不笑的说:“当然好的。”
另一方面,瑞波旁边不知何时冒出一个高大俊挺的男子,“瑞波,你觉得怎么样?幸好你没受伤,我简直吓——”
“我很好,森哥。”瑞波居然小鸟依人的靠到他的手臂上,“谢谢你的关心,稍微吓到一下已,没什么,你能想到我真是太好了。”
亦安压抑分开他们两人的冲动,他认出那高大男子正是剧中男主角,那位享有特权的能在片中对瑞波饰演的阮红动手动脚的的男人,不理智的占有欲抬头时,亦安能有的选择仅一个,他转身离开前大声对众人说:“找个人来照顾冷小姐,商导演,有空吗?我想我们必须谈谈如何善后。”
身后,他完全没接受到瑞波那怨妇似的如泣如诉的目光。
南强森却旁观者清的把怪异的局势看得清清楚楚,“黎亦安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瑞波。”
“什么?”瑞波眼瞳惊惶的大张一下,接着垂下眼睑长睫毛虚掩,“哈,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森哥能不能麻烦你,扶我到那边的椅子坐好吗?我两腿发软,有点站不起来。”
“你确定要?我想最好还是等医生过来吧!”
“我自己身体我当然知道,我没有问题,我不想再坐在地上了。想明天报纸出现记者拍我没尊严跌倒在地的照片吗?保证丑得很精采。”
“好吧!我了解,形象就是形象。”南强森点了头,“我去搬张椅子过来,不用担心记者,我会让其雅挡他们的,
我想有人已经去通知你的经纪人了。“
“谢谢森哥,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觉你谢错人了,救了你一命的可不是我,你知道,刚刚才那一幕真的惊险,连我这个大男人都吓一出身冷汗,感谢新老板居然动作那么迅速,反应灵敏得救下你的小命,很少见这么镇静又能处理大局的男人,况后还那么年轻有为,怪不得左慧慧口水都在流下来。”
瑞波眼神暗沉一下了,闪烁着,“他处处完美,不是吗?”
“我没说得那么夸张吧?”南强森关心她看一眼,“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你似乎和他有点不同。”
“吓坏了。”她启唇笑了笑:“拜托,椅子再不出现,我就躲地这么睡着了。南大哥,好心点吧!”她举起双手拜托。
“真拿你没办法,等我一下。”他站起身来,正要搬椅子,已经有一位工人打扮的道具的工人带着一张椅子经过,“喂,这位小哥,椅子你要拿到哪里去?不用的话拿给我。”
道具工抬头又迅速的低头说:“椅子是导演说要收起来的。”
“没关系,给我吧。”强森走过去,拍拍道具小哥的肩,“放心,是冷瑞波要坐,导演不会介意的,把它给我吧。”
小工点个头。放下椅子,匆匆抛下一句话说:“用完就扔在一旁,我自会收起来的。”然后急忙的走了。
强森捉起椅子,回到瑞波的身边,“你看,好歹帮你要到了张了椅子,要不要告诉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位处处完美的新老板——”
瑞波噘起以唇,“你瞧瞧,拿来一张椅子还要争功,上面都被刮出一条条的痕来了,你哪里弄来的椅子?”
仔细看还真让瑞波说对了,“导演真是省钱,居然连这么破的椅子都还要人家一张张收起来,真是为难道具工作人员们。”强森打开它,试坐了一下,“放心,椅子还很稳没有外表那么精,来吧,我抱你坐上椅子。”
瑞波才递出双手给强森。就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医生还没看过前谁也不许动她。”
她想也知道是谁,回眼瞪着黎亦安,“我想在坐在椅子上。”
“等医生说你可以动,你才可以动。”没半点商量口气的说。
“我没有缺胳臂或是断腿,我只是吓得有点动弹不得,实际上我觉得好多了,足以回家去——”
“我拉你一把撞到地面的那点伤你都忘了,除非我确定你毫发无伤,否则你不许给我移动半分。等到他说你没问题,其雅立刻会送你回家。”他语气轻柔却饱含指使口气的说。
她怒火高涨,究竟是谁应该比较大声?她是“病人”,难道不该听她的话,她张开口正预备给他一顿好骂,局外人却插手了。
“瑞波,黎先生说的有道理。”森哥叹口气说:“我们不希望看你受半点伤,所忍耐一定看情形再说。你没什么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医生很快就到了。”亦安缓缓的说:“不许动,晓得吗?”
他下完指令后期待大家都遵守,就像他的电脑一样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遵命,老板大人,你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她挖苦地说。
亦安抿着唇角,掉头离开,显然需要他指挥善后的事情还多着呢,轮不到她这个小小的女演员,地下情妇,同居几天下来,瑞被不禁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竟在想出这么蠢的主意,而她也答应了。同居一屋檐下的两个孤男寡女,却一都不敢碰彼此,……他怕一发不可收,紧要关头时听见她减停,瑞波却晓得自己担心只要他一碰,那身子就自有主张舍不得分开了,她不相信自己能自制到几分,更别提把“不”字说出口,柔情与热情的拉锯战,他们还能熬多久?
“你以为你骗过我吗?”
“啊?”瑞波自沉思中惊跳回来,“我骗你什么?”森哥朝她眨眼,“你是不是爱上我们新老板,一见钟情!”
“胡说。”瑞波双颊烧红起来,你开玩笑吗?森哥,我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会——“
“讨厌一位救命恩人可需要很多的恨喔?爱情是很微妙的,有时候你越受吸引!反而是发自内心冰冷的情绪,不是火热热的争吵。你是个职业演员,应该不需要我说明这两者的差别在哪里吧,从你的表情上,我看不到一丝半分冷鄙视与憎恶。”他笑着说:“拿比较鲜明的比喻来说,你是当年阮红与施启楠初见面时的表情,你可以唬得了别人,但不是我森哥这几年情场江浪里来去的老眼,你爱上他了,瑞波。”
“而你可以去编剧了,森哥。”瑞波躲开他说:“噢,你看医生来了,终于可以结束我的苦刑。”
***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两天,不要演戏,也不要劳动你刚受惊吓的心智。”
“噢,谢谢你好心的问候,黎先生。我很好,谢谢你,你可好?”
他看起来累坏了。眉心间打了千层结,嘴角也报出一道严厉的痕,蓝绿眸混疲惫的深黑,浓密黑短发乱得很漂亮自然,下巴胡镜不安分的冒出头来。工作一整天之后,性感得很完美的男人。
瑞波皱起眉头,不久前她下定决心再也不用完美来形容他了,老习惯总是自然而然的跑出来。“你看起来很累。”
“我是很累。”他走进瑞波独自享受的宁静大套房,二话不说就抽走她手中的剧本,并抢起地板上散落的其他剧本,“你应该听医生的话,这些东西我要没收。”
“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医生的劝告。”她挑起眉说:“没问题,我有个更好的给你:我是妻三八午妻。”
“那是什么鬼话?”他看起来像典型不耐的下班男人。
瑞波满意的想像着他越来越平凡的模样,还满顺眼的。
“是电话号码。”
“什么电话码?”
也许她该劝他把胡子留起来。如果他那可爱俊的下巴如果被挡住,那么女人应该会认为他粗鲁不文,不会那么爱贴上他。“左慧慧。”
“左慧慧?”他听起来像会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瑞波很愉快的打了个呵欠,“上次在片厂自己跑来自我介绍的那一位。还记得吗?长得很漂亮,身体一级律的,还说她十分乐意帮你的忙。”
“原来这是我为你做牛马一天之后得到的报酬,我记住了,谢谢你的慷慨,我绝参考消息会浪费这个电话。”他倚在门框上的修长躯干挺了挺,“我最好去打电话了。”
“你敢!”瑞波几乎从床上跳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拾起枕头往他扔去,突然一副结实的身体已经抱住她,就地一滚顺势压住了她。“放开我,你竟敢来碰我,你这只臭乌龟。”
他握住她的双手往头顶压去,从头到脚两人胸对胸,脚对脚的贴在一块儿,让她打不到,咬也咬不了,他粗重的喘息与她愤怒的呼吸亲密炽热的交叠在一块儿,两气息相混,谁也分不开谁。“小心点,我可以对你报坏很坏的,记得吗?
你乖乖安分的冷静下来,瑞宝贝,否则我不保证我能不能控制自己,今天对我来来是很艰辛难熬的日子,而我的耐心已经剩下无几了。“他警告。
“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他蓝眼冷凝的放大,并在瑞波来为及为她的话耀武扬威前,低下面孔试图将火热的唇印上她不驯的唇,霸道狂野毫不掩饰的要求她弃械投降,瑞波摇头不肯乖乖的让他占有,一次次的让他失确准头,落到她颊上或是颈上。“你这可恶的小魔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低啸着,放开双手尽管而捧住她的双颊,“我要吻你,直到你放弃求饶为止。”
“永不——”她吼叫着,小手拼了命拉他,打他的身子。
“你曾经有选择的。”他低楠着,然后以迅速封住她的口,浓烈的狂猛的激情在那一瞬间同时包裹住他们,外界完全退去,消失于无形,争吵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与这份美妙的激情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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