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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少奶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念眉
天生少奶奶
作者:念眉

她的梦想真的是要当上四海集团的少奶奶吗?

别开玩笑了!

她既没有那优雅的仪态,说话又不够温柔,

更夸张的是--

她竟然连“少奶奶”的定义是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她说她的名字叫“步温柔”,

所以个性不温柔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吧,算她说的有理,

但她最好搞清楚,所谓的少奶奶,

就是他四海集团少东的老婆!

她既然自称是他的老婆,

叫她尽点做老婆的“义务”也是应该的……





天生少奶奶 楔子
“就是他了!”
扔下手中最新一期的商业周刊,步温柔双手环胸、下颚微扬,左脚跨在小茶几上抖呀抖的,颇有豪气万千的慑人气势。
“我决定了,他就是我今生的新郎!”仰头大笑的自信模样好像一切已成定局。
雷芯如一迳地低着头,津津有味地品尝自便利商店买回来的国民便当,对于好友的举动不予置评。
步温柔性喜疯言疯语,早在八百年前她便强迫自己习惯,视若无睹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温柔眼眸往下一瞥,发现安坐沙发正中央的女人,正捧着便当大吃,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笑容顿时凝结在嘴角——
“雷芯如,我在跟你说话哪!”双拳握了握,步温柔气得跳脚。
“我听到了。”雷芯如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咬了一口卤蛋——
嗯,虽然新一代的国民便当口味和旧款差不多,但肚子饿时也只能将就。
温柔要叫要跳由她去,不过要她奉陪,得等填饱肚皮以后,毕竟步温柔可不是一般角色,没有一点体力,休想跟着她一起疯。
“那你还吃!”温柔气急败坏地指控她的不是。
“温柔,我很饿。”雷芯如转动着祈求的眼珠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吃吃吃,你整天只知道吃!”不当猪太可惜了!
“哪有!”不服的抗辩,“除了吃饭,我还会睡觉呢!”
“这是糟蹋生命!”温柔无法接受此等蹉跎青春的行径。
时间,理当用于更有意义与看得见实际价值的事情上,像她,绝对不会虚掷宝贵的光阴,不管一分或是一秒,那全是钱耶!
“你就不会想想自己未来的幸福吗?”
“我又不是你,从来就没急着结婚……”
“谁说我急着结婚来着?”她不认同这种说法,必须把她纠正过来。
“喔,对不起,口误,你不过是一天到晚梦想着钓到一只有钱的金龟而已!”雷芯如没好气的改口。
“嘿嘿,算你还够朋友。”将她的心事记得倒是清楚嘛。
“没办法,你每天在我耳畔叨念同样的内容,我若忘记才是真的对不起你。”
横她一眼,“呿,说那什么话!”
雷芯如干笑两声,别有意指地睇着她,“嘿嘿,实话。”
“雷芯如,你再白目,我揍你喔!”下一秒,她真的扬起了拳头,凶狠的眼神直射向雷芯如。
“哇,好恐怖!”雷芯如跳了起来,逃难的同时不忘尚未吃完的便当,“我好怕喔,步温柔果然一点也不温柔!”没闲着的嘴巴揶揄着她的名字。
“雷芯如,你这算哪门子朋友,一点也不关心人家的幸福!”
“喂喂,你刚刚还说我够朋友耶,怎么现在马上改口了?”
温柔瞪着她,好生气。
雷芯如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怎敢与她作对?
她居然堵得素有恶霸之称的温柔无话回嘴,成就感大得快要将她淹没了!雷芯如望着她,快乐似小鸟。
然后,两人就隔着一张茶几进行眼神角力,空气间弥漫着紧张因子,战争一触即发。
最先败阵下来的是温柔,只见她哇啦叫了声,泄愤地将自己摔至沙发里,双手抱胸,鼻孔直喷气。
“啊——我不管啦,反正这回我就是要定尚万庆了!”抬眼睨她,恶狠狠的,“你不帮我把到他,我们就绝交!”撂下了狠话。
雷芯如愈听愈是好奇,究竟哪个男人具有此等教她抗拒不了的魅力?
依依不舍地放下便当,转而拿起平日再怎么无聊也绝对不看的商业杂志,瞟了一眼,傻愣当场。
“温……温柔,你没说错吧?你确定自己看上的最佳男主角是……尚万庆?”因为过度震惊,她讲话一直结巴。
尚万庆=黄金单身汉!
钻石金龟婿=尚万庆!
不对!不对!肯定不对!她完全无法将这两个形容词,套用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身上。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教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没错,就是他。”温柔依然一副拍板定案的坚定神情。
惊愕地瞠大眼,“你会不会搞错对象了?照片中那个老的才是尚万庆耶!”
“雷雷,你的眼睛不用张那么大。”温柔顺手帮她将嘴巴阖上,“我没看错,你也没听错,我的目标就是那个年纪大的!”
眸光精光一闪,摩拳擦掌,心里已经开始计画接近的第一步了。
关于那篇报导里的文字,不讳言,她以不到一分钟的速度看完,不过该知道的重点她都记住了,相片中那个年轻人,她对他只有一个印象——还在念书的米虫。
期待那种仍仰赖父亲鼻息过活的男人给她幸福倒不如凭自己本事争取,还比较实际且迅速吧!
“温柔,你的脑袋烧坏了是不?尚万庆的年纪当你爸绰绰有余耶!”比步伯伯多出来的那几岁,搞不好还能放在银行生利息哩!
“不不不,”此言差矣,“我老爸可没他那么有钱喔!”温柔连忙摆手又摇头,纠正她的错误。
“你该不是巴望着领遗产吧?”雷芯如以质疑的目光瞅着她,“现在的企业家大都懂得养身之道喔!你确定要将美好的青春浪费在他身上?”
“当然不——”回答的有点儿心虚,“我岂是那么可恶的蛇蝎女子?我步温柔做事向来从一而终!”
所谓烈女不事二夫,一旦尚万庆驾鹤西归、蒙主宠召,她绝对力守他的财富到底,反正她对男人本来就没啥兴趣,她要的只是一个有力又有钱的头衔,至于贵妇和寡妇,一字之别,有钱就好,她不会计较太多。
吊高双眼,雷芯如以飞快的动作抬起双手,用力捂住耳朵,“温柔,求你不要连名带姓喊自个儿的名字。”
“干嘛?”真夸张的反应。
“听起来真的很滑稽。”撇撇嘴,说出真心话。
“是吗?”步温柔咬着食指思索,一边喃喃自语着:“我得取个艺名再去接近尚万庆吗?”
闻言,雷芯如真的很想拜托她别再发癫了!“温柔,这事咱们再从长计议,尚万庆根本不是你该选择的对象!”
“谁说的?”不满好友的反对,心意已决的温柔护“夫”心切,开口闭口全是赞美尚万庆的话,“传言他对历任女伴慷慨得没话说,又温柔得不可思议,这种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最最重要的是,他能替她完成嫁入豪门、跻身名门少奶奶行列的梦想。为此,更是非他不可。
“而且,听听他的名字,尚万庆……”
“土得可以!”雷芯如兜头淋下一桶冰水,存心浇醒一迳沉溺盲目甜蜜世界的愚蠢女人。
“胡说!人家他的名字可吉祥了!万代皆庆祝老天爷的眷顾、万分庆幸让我遇见了他……喔,简直只有完美两字可以形容!”
“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谬论!”雷芯如不屑的嗤之以鼻。
果然,无论社会进展到什么程度,变成凤凰仍是众多小麻雀最美丽的幻想……但她真的难以置信,一张相片及一些商业性质居多的文字介绍,就让她下定决心
婚姻不是儿戏,怎可这般草率决定?
只能说,温柔真的想当少奶奶想疯了!
温柔瞪着她哼了两声,“不管你怎么说,我是嫁定他了!”
释出雄心壮志,告诉自己此次出击势必凯旋而归。“明天我就辞掉工作,开始为嫁入豪门作准备!”
“辞掉工作”雷芯如大叫。她真以为成功指日可待?
“步温柔,如果喝西北风你就可以过日子,那你辞职没关系,不过我警告你,该给的房租一毛钱都不准少!”
“安啦,等我当了少奶奶,买下一间公寓送你也没问题!”
温柔放出利多,希望好友不要再劝她,因为她绝不会死心的。
她要变成少奶奶,这是她从小到大唯一不变的志愿。




天生少奶奶 第一章
今天是步温柔活了二十五个年头以来,最最重要的一天。
为了享受成功的喜悦,她在一个星期前便布署好了一切——
包括事前的准备工作、到处打听消息、重金买通关系等等,甚至不惜斥资改变自己的服装仪容,所有的努力只为今晚与尚万庆的第一次完美会面。
可是,在这万事皆备的时刻,她却气得半死,因为独缺的那阵东风,极有可能将她的心血化为泡影。
而这不识相的东风,就是她的小绵羊机车!
原本她正欣喜欲狂地骑着它,朝目的地——晶致酒店前进时,引擎却突然熄了火,车子像是没了气的老牛,伏在路边吐着白烟。
且最最教她扼腕的是,她竟因过度兴奋,而忘了将钱包和行动电话带出门!
老天爷想打击她的满心自信也不用这样子吧?这会儿没钱坐计程车、没电话搬救兵,她的处境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缺了交通工具将她及时送至会场,或许就要错过用尽心计得来的大好机会了!
“死车、烂车,你最好给我搞清楚状况喔,误了我的钓凯子良机,你信不信我把你碎尸万段,秤斤论两卖给捡破烂的阿婆?”
停在车水马龙的路边,身穿白衬衫、黑色短窄裙,一身标准服务生装扮的温柔,气急败坏地抬脚用力踢着车腹,嘴巴里的咒骂威胁不断。
“跟着我的这几年,我委屈过你吗?我都用比较贵的九五无铅汽油喂你耶,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年龄,和你同年出产的那些机车家族朋友们全吃九二耶!”怒火久久不灭,抡起拳头再往椅座捶下一记。
只差临门一脚便可上天堂了,说什么她都不放弃,没有形象的粗鲁动作纷纷出笼,丝毫不顾自己身处公共场所,自己此番举动可能落入他人的眼底。
“摸着良心想想好不好,我待你真的不薄,你需要这样扯我后腿吗?看我每天为了嫁个有钱郎,到处辛苦奔波,你就比较快乐吗?”
劈里啪啦叨念了一长串,然后眼睛瞪着机车,心怀一丝期待,“我现在要发动了喔,你应该知道怎样配合,我才会高兴吧?”
清清喉咙,小心翼翼地试着重新发动——
只闻机车像是呼吸系统有毛病的老头般咳个两声,接着又是一片静悄悄。
温柔满心的期待破灭,太阳穴旁的青筋一抽一放,满腔怒火已在爆发边缘。
深呼吸、深呼吸,温柔赶忙劝诫自己别与这下等机器一般见识,偏偏又气得鼻孔不停地喷出热息。
“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再来一个深呼吸压制飙高的火气之后,她对着机车露出讨好的笑脸。
“小绵羊,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
硬的不行来软的,温和柔情的眼神心疼万分地看向车子,摸摸油箱再拍拍椅座。
“对不起,人家刚才不是故意对你动粗,可是你好歹也同情同情主人我吧,起码我也是个娇弱的姑娘家,每天骑着机车风吹日晒,现在的空气污染那么严重,皮肤很容易老化的……”
话锋一转,急转直下,“今天对我而言很重要,我必须靠你把我送到尚万庆为归国独生子举办的洗尘酒会上,这是我和他认识的最佳机会,分秒必争,你应该会诚心祝福我,早日完成嫁入豪门当少奶奶的美梦吧?”
温柔地再拍拍陪伴多年的爱车,假装感慨的说:“虽然嫁入豪门之后,我是不可能再骑机车了,可是我发誓,一定帮你找到一个像我一样爱护你的新主人,好不好?”
尽管心里恨不得将这辆碍眼误事、又爱耍脾气的机车大卸八块,但温柔仍是低声下气,不敢再有得罪的言行,语调甜得腻人——
“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对着罢工的机车动之以情后,温柔试着再次发动,机车辛苦地喘了两声,引擎居然真的开始卖力运转。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的笑了。
“呵呵,老天爷最后还是被我从一而终的志愿给折服了!”
温柔庆幸得意的同时,没注意身后停车格的轿车里,那双看向她的饶富兴味的眼神。
“少爷,老爷已经来过三次电话催人了,还是让我下车去和那位小姐沟通吧!”
司机顺伯因为身负重任而心急,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挡在轿车前方的小妞却一直没有离开的迹象,而少爷更是兴致盎然地不许他下车赶人,教他更是方寸大乱、慌然无措。
看那个白痴女孩演的独脚戏真的那么有趣吗?
“顺伯,你在车上等,我自己下车和她谈。”出乎意料,坐在后座的男子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开了车门,朝挡路者一步步靠近。
“少爷……”顺伯来不及阻止,极度纳闷他的意图。
“这位小姐……”不大不小的音量,正好盖过老旧机车轰隆隆的引擎声。
隐约听见身后传来男人带有磁性的嗓音,温柔好奇的回头——
这一看,不得了,她发现自己的心正剧烈跳动。
“小姐,怒我冒昧,但你真的很可爱。”尚霈知道自己的行径过分唐突,若在古代,绝对被视为登徒子,然而他就是抗拒不了与她相识的冲动。
没看过这么活泼的女孩,浑身散发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自然气息,举措间不见矫揉造作,更显纯真。
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二十五年来,她首次明白心动原来就是这样奇妙的感觉……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个头好高,五官和脸部的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
温柔看痴了,因为他一句赞美,对他的好感更是瞬间飙升。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尚霈,方便请问小姐芳名吗?”态度保持热络,原本闷郁的心情因为她的出现而骤转。
这几天他一直窝在饭店里,任凭父亲派公司哪位高阶主管前来劝说都没用,不愿成为傀儡的他,相当排斥行程表上那一连串的公关活动,虽然他的体内流有尚家人的血液,但对于热衷交际应酬的这点,他丝毫没有遗传到半分。
不过父亲倒也厉害,掌握到他心肠太软的弱点,改派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司机顺伯前来拜托恳求。
不希望老人家遭受办事不力的责备,他只好答应回家。
但灰色的心情就在坐入车内后登时出现一线曙光,挡在他们座车前的女孩,一段精采自言自语的演出,挑起了他的高度注意。
“尚霈……”温柔在口中咀嚼他的名字。果然,人长得帅,名字也好听极了!
“是的,我是尚霈,你呢?”引擎还在运转,刺耳的声波干扰,他无法听清楚她的声音,于是他微倾身子,“它好吵,先熄火好吗?”
“好啊……”仿佛被他温暖如朝阳的眸光催眠了,温柔无意识的点头,压根忘了自己的机车很有可能再度罢工。
视线打量着他,他的肩膀宽阔、手指修长,穿着直挺的西装长裤和烫平亮洁的白衬衫,当他弯下腰时,会优雅地将手按在胸口前的领带上,不像她老哥,领带是用来擦嘴的,因此从来不会有这样迷人性感的姿势。
爱慕的眼神直往他飞去,那停驻她身上的注视仍未转移,炽热得教她觉得全身像被射了几千枝、几万枝的箭,全身的毛细孔和神经,没有一处幸免。
老天,她拜倒在这陌生男子的西装裤下了……
霍地,脑海仅存的一丝理智将她拉回现实——
不行,这是不对的!
她必须全力执行嫁入豪门当贵妇的计画,绝对不能朝秦暮楚!
古有明训,大多数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长得好看的男人,太懂得包装,口袋里通常也没多少油水可捞,她得将现实问题纳入考量。
所以结论是,这个好看的男人不会是她的白马王子,那个有钱的尚万庆才是最理想的梦中情人。
“先生,你知道我这年纪的女人,听到人家称赞可爱,实在很难开心起来。”
难得听到帅哥的赞美,温柔乐得简直就要飞上天,但静心一想,可爱这个词通常用来形容小女生;而陪伴在富豪身边的女人,十成十美丽曼妙,没人会说她们可爱。
自行延伸了想像,温柔骤地变了脸色,不甚满意地皱起小巧的俏鼻,开始挑剔他的缺点,努力让自己对他的好感降至最低。
“可是你刚刚明明笑了。”
“你眼花了!我才没笑,我怎么可能会笑?”步温柔双手叉腰,瞪他。
尚霈见她一副准备打架的态势,忍俊不住又笑了,“或许我的赞美你难以苟同,但我真的发自内心觉得你很可爱。”
他的眼神很诚恳,语调也不似调侃,温柔干瞪着他,心底那股莫名的闷气怎么也无法发作。
“你有男朋友吗?”尚霈不假思索,依心而为地问道。
“男朋友”温柔狐疑地瞅着他,眼神带着防备,“问这干嘛?”
“你若没有男友,希望我有这个荣幸可以追求你。”他语气坚定,不含玩笑意味,更不认为自己的决定过分轻率。
向来他就相信直觉,过去的人生他唯一遵循的原则也是直觉两字,出国念书、选择科系、订定人生的志向,他只信赖直觉的指引。
没有特定的一个理由,乍见她的第一眼,他立刻告诉自己,就是她了。
那种瞬间涌上心头的感觉,一如过去他不曾后悔的每个决定。
温柔恍神许久,他给的刺激超越内心情感负荷的警戒线,饱受震撼的她着实愣住了。
“你、你说什么?”为了确定方才那番言论不是自己想得太多,而衍生的幻听,她再确认一次。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他的意念不因她的惊愕而动摇。
“你……在开……玩笑吧?”温柔脑中一片混沌。
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她因为不温柔这个缺点,而没听过男人表白,这会儿听见如斯诚挚的告白,她差点喜极而泣。
“我的样子看起来不够认真吗?”尚霈好生苦恼。
斜睨着他,冷静下来的温柔开始忖量这段告白的真实度,然后,她有了答案。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每个国家都会留下情人,总之,我讨厌你们这种美形男不负责任的态度,当然更不会让自己变成那个替你暖床的女人,哼!”语末自鼻孔哼出一道热气,强调她的鄙夷与不屑。
她不是花痴,不至于想像力丰富到幻想他们之间的爱情可能性,这个男人俊美如阿波罗,她相信自己与他的距离绝对比地球到太阳还要遥远。
“小姐,你在开玩笑吧?”无端被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尚霈无辜喊冤,“我尚某人秉守宁缺勿滥的感情态度,我只交女朋友,不曾有过女伴。”
他和一般男人不同,爱情在他心中占有相当圣洁的地位,时下那些合则聚、不合则散的观念,他无法认同。
一段感情萌芽初期,一定是对方的某个特点吸引了你,当你有了追求的行动,肯定因为他的优点在你眼底、心里渐渐渲染开来,令你再也无法抗拒,如此前提之下开始发展的爱情,怎会有之后无法继续相处之说?
那些根本只是移情变节的借口罢了。
只要感觉对了,他不是对承诺两字过敏的男人。
“谁晓得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我又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温柔卖力把持着摇摆不定的心,努力让语气满溢不可撼动的坚定。
太可恶了,如果他的辩白只是另一个谎言,那么他未免太会演戏了,那对眼睛投射出来的目光,教人找不到一丝虚假。
“我告诉你,你别想动摇我的意志,我对我男友可是非常忠贞的!”
“你有男朋友了?”尚霈内心百感交集。
聊了这么久,当他信心满满的准备出招时,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浇了他一身凉水,热情霎时急速结冻成冰。
他的质疑无疑是在温柔头上砍下致命的一刀,提醒她多年来没人爱的悲哀。
“怎样,看起来不像吗?”她双手叉腰,怒火中烧。
“不,我只是很失望。”因为他从不横刀夺爱。她的答案是否意谓着壮志未酬的他该要鸣鼓收兵了?
温柔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净顾着炫耀男友“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的名讳。“你一定听过我男友的名字。”
“他很有名?”唉!这当口还得知道对手条件多么优秀,根本就是二度伤害。
“废话!台湾人至少百分之八十都听过!”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步温柔瞟他一眼,“你以为不会说话的婴儿,或是不懂事的小孩知道这些吗?”
尚霈一心哀悼自己来不及开始细心灌溉、照料的爱情,无力与她起争执,强占口舌上风。
“尚万庆是我男朋友!”她再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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