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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吏在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智静

    小舍纳闷,自已的官衔还是昆山县衙的主薄,在苏州府是临时打杂的,啥时成了通判

    金主薄拱手道:“今天代知府大人来,一是慰问,二是转告个好消息,经吏部钦定,皇上批准,哥哥不才,现任苏州府同知,正五品,贤弟任苏州府通判,正六品。”说罢取出一纸公文,递给小舍。

    小舍想起,早上倒是有人唤他“金同知”的,当时自已还在恍惚中,没留心,原来自已高升了,便拱手还礼道:“老同知大人呢”

    “同知已经告老还乡几日了,就是贤弟去无锡的那日。”

    通判是知府分掌粮运、水利、屯田、牧马、江海防务等事务官,一个知府内可有几个通判官。同知则相当于付市长,权力相差不大。

    小舍破格上升,他自己都未必料到,心里当然开心,请金同知下了楼,在客厅坐下,太太如意已经把茶奉了上来。

    同知道:“汤宗任山东按察史时,我就在县城当主薄,后来去他去北平,就带着我,一直没升任什么官,主薄,主薄一直叫到今天,这次听说是户部尚书夏元吉,太子少师姚广孝大人帮的忙。”

    小舍道:“便是帮助燕王夺得皇位的道衍和尚,听说现在在苏州穹窿山隐居,什么时候我们去拜访拜访。”

    金同知点头应允,新官上任他急着回府,张王氏拦也拦不住,烧好的一桌好菜,一家人就只好自已消受了。

    张王氏道:“儿啊,明天我和如意要到杭州灵隐寺,宁波普陀山上香,路途遥远,少至五六天,多至十天半月的,家里的事,由你姨妈照应。”

    说起家务事,小舍便把那天醉酒后的事说了出来,告诉娘红瑶是冤屈的。

    张王氏懊恼了,她自己打脸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是为娘的冤枉孩儿和红瑶了,什么时候为娘去红瑶乡下陪不是。”【… &…免费阅读】

    吃罢中饭,小舍觉得自已身体好多了,便去了府上。

    自已的公房搬到了蒋通判一起,老上司也喜欢小舍的人品,脸上堆着笑道:“咱爷俩又一块共事了,有你这个小犊子冲锋陷阵,俺老夫可是如虎添翅,更上一层楼了。”

    小舍也客气道:“大人,你是小舍的领路人,你可别把我甩啦,有什么力气活只管遣差。”

    两个忘年交,你一句我一句的肉麻起来。

    钦差大臣晕船,身体欠佳,汤知府便请了苏州名医帮他调养了两天,这日感觉好多了,便想去拜会他的老友道衍和尚,人称“黑衣宰相”的姚广孝。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这日下午一顶官轿直接进了仪门,姚广孝一身僧服,来了苏州府。

    这次苏松水灾,姚广孝便回老家赈灾,把获赐了黄金全部给了宗族的乡亲,却吃了姐姐和故友王宾的“闭门羹”,心里多少有些不爽,知道老战友卜者金忠从浙江巡视回苏,便来相会叹叹苦衷。

    这朝中僧录司左善世,年仅十四岁便剃度出家,法名道衍。奇人真是奇相,




第六十二章,有劳姨娘
    小舍道:“大人,穹窿山南有“香山帮”工匠。以木工、泥水工为主体,木雕工、砖雕工为辅,以画工刻工为佐,江南一些大宅豪院都是请他们建的,大人如果相得中,我让师父把他们找来。“

    姚广孝道:“如果是“香山帮”那太好了,京城紫禁城便是他们建的,尤其是那个蒯福大工头,设计得风格太妙了,如果张通判能请得来,那老夫便放一万个心了。“

    汤宗见小舍帮他解决了难题,心头大喜,也没了顾虑,任他与贵客们闲聊。

    几个人畅怀聊了一下午,直至太阳落山,晚霞缤纷染红了苏城,小舍便回了家中。

    姨娘与表妹正在灶间做饭,远远的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小舍馋涎欲滴大叫道:“馋死我啦,姨娘!”

    云绮坐在灶台后,炉火烫的她满脸通红,她抬出头,眉眼闪动,扬了下脑瓜两边的辫儿道:“哥哥羞不羞,嘴巴那么馋”

    小舍也顾不得羞,掀开锅盖,用手拣起块红得透亮的肉,用嘴吹了吹,便放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故意啧啧声响,直唤好吃。

    姨妈系着围裙,手上拿着菜刀,正在切萝卜,见小舍那憨憨的样子,便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正拍他那伤口,小舍“喔唷”一声,疼的直咬牙。

    云绮忍不住“嘎嘎”的笑,那声音似铜铃般清脆明亮.

    晚餐还是叫了王伯一起吃,姨妈是城里人,做得菜讲究色香味,又加了少许糖,王伯吃得也乐滋滋的,眉毛高高扬起,他道:“苏帮菜的特点,就像这样用料上乘、鲜甜可口、讲究火候、浓油赤酱的。“

    吃罢晚饭,小舍道:“有劳姨娘了,这晚饭的碗筷就甥儿给洗了吧”

    姨妈硬是不答应:“我便答应了,姐姐也不会答应,快去念你的之乎者也吧!”

    小舍便上了楼,去了书房,他料到云绮这小娘鱼肯定会进来,门也虚掩着,留着道光在门外。

    那时的书都竖排的,而且右首开始,繁体字又多,与后世的排版完全不同,小舍念了不少本书了,偶尔还有不认得的,他便念半片音:”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云绮正隐在门口偷听,听到他:“咯吱咯吱”的念,便忍俊不禁,哧哧笑出声来。

    小舍故意装腔作势道:“谁在那偷窥,打扰本少爷念书!”

    云绮捧着水果盘,道个万福:“是本小姐,奉母后之命,来赐你御果!”

    小舍笑着也行个礼道:“谢过皇姨,谢过云公主,小生这厢有礼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美少女乐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小姑娘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抹了一把脸上笑出的泪水道:“哥哥真有趣,想必嫂子在家时,你俩也这么闹腾”

    小舍脸阴了下来,叹口气道:“嫂子以前和你一般,天真烂漫,开心便笑,不开心便闹,没有猜人心,查眼神那种妇人之道。”

    云瑶道:“也许小产了两回,受了大姨娘的白眼,所以冤气压得紧,哥哥莫怪。”

    小舍道:“谁知道呢,反正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每看她那不屑的神情,我便难受。”

    云绮替他点了一壶香,那淡淡幽幽的清香,便弥漫开来:“哥哥不必烦恼,等嫂子拜了送子观音,便会替你生个大胖儿子,以后便会好好的相夫教子,过上舒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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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棍打假和尚
    今日张小舍要去夷亭找师父,金同知便让个小衙吏随着他,这小衙吏和他一般大,口齿伶俐,长得也清秀俊朗,自我介绍姓白,是苏州本地人。

    两人骑马出了娄门,娄门口的哨兵还认得小舍,一个立正,给他行了个礼。

    夷亭镇好久没来了,街上多了不少陌生人,都是来疏浚河道的外乡人。两人赶到郑记铁铺,大门紧闭着,从邻居处打探到师父还在工地,小舍便带着小白往白卯塘去。

    江南的六月潮湿闷热,挖河的河工,光着膀子,赤着脚喊着号子,挖得挖,挑得挑,身上都沾满了泥浆。

    水是下去了不少,附近的农田刚插上秧苗,风轻轻的拂过,绿茵茵的一片,小舍踩着尺把宽的跳板,从这头跨到那头,寻找着熟人,小白是城里人腿脚不是那么健实,跳板一晃悠便掉了下去,溅起一片泥水,惹得众人一阵哄笑,这笑声把灶间的吴嫂给引来了。

    吴嫂兴奋的大声道:“是张主薄大人回来了。”

    小舍道:“吴嫂,见我那铁匠郑师傅吗”

    吴嫂道:“刚才看见在对面工掤内,我带你去。”

    小白刚才跌了一跤,官服上全是泥巴,听吴嫂说又要走那跳板,怕了,干脆脱了鞋,光裸着嫩白的脚,卷起裤腿从泥池中淌了过去。

    远外闻得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小舍便知道师父在,那小锤的节奏他不要太熟啊。

    寒暄之后,小舍便把姚广孝建寺庙的事一一道出。郑师父道:“这和尚罪孽深重,才知道忏愧”

    小舍道:“莫管他以前如何,这建庙是给后人的,毕竟是个功德,师父一定得帮忙。”

    小舍哀求了许久,师父勉强答应,替他出面。

    两人正说话,小舍的岳父进来了,他和郑师父是夷亭老乡,一开口便道:“老郑老郑,来了帮强盗,连官府的陈福贵也被打了。”

    郑师父本是个不爱管闲事的,听说自己徒弟被打,便拿了把小锤欲冲出去。

    小舍急忙拦住道:“这事那能让师父出手,交给徒弟便罢了。”

    原来是以前夷亭抢夺渡口的假和尚,如今变得十分精壮,依然光着头,满脸络腮胡子,瞪着那凶残的鹰眼,穿着短衣短裤,光着脚,手里提柄九环刀。

    这厮带着几个皮肤晒得黝黑,长得粗鲁的强人,把衙役一个个打倒。

    陈福贵手臂上也吃了一刀,用手捂着伤口,只有躲闪的功夫了,那厮怒吼着:“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的家伙,洒家劈了你们!”

    眼见假和尚用刀劈向陈福贵,小舍急忙大吼一声道:“住手,你这个没王法的野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贼人正杀得起劲,见小舍跳了过来,话也不回,便把那长刀挥得似风车一般。

    “接住!”,师父见对手有长刀,怕小舍吃亏,便把一根铁棍抛了过来。

    小舍接过铁棍,见对手长刀过来,一个“拨狗朝天”,把棒伸出去,轻轻将刀挑甩上来,接着“斜打狗背”,那棒似蛇飞转,刺下那贼人面颊。

    假和尚用刀左右劈挡,少不了被小舍捅了两下,突出的颧骨肿了起来,那贼抹了一下伤口,冷笑道:“这甩把戏的活,谁不会!”

    假和尚高高跃起,大喊一声,如猛虎扑单羊般下来。

    小舍侧身闪过,瞅得正巧,一个“反截狗臀”,棒身横扫其屁股。



第六十五章,夜有伏兵
    豆腐西施道:“暂时随我姓,叫白兰,小名花花。”

    小白道:“原来姐姐也姓白啊,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啊!”

    白姐见那小白长得也清秀,便白姐长白弟短的聊起了家常。

    吴嫂娘俩手脚勤快,一会儿功夫满满一桌菜做好了。

    小舍给大家倒满了酒,以示感恩。

    师父道:“徒儿,今年水灾那个厉害,这赋税如何交”

    小舍道:“上面减了点,但还欠一百万石,看知府的意思也不想问大家要。”

    师父道:“听说知府是不错,但朝廷又是要迁都,又要让郑和下西洋,这钱还是会从老百姓头上刮去!”

    小舍道:“知府正在查那些收并土地的财主,这类人隐瞒了土地数量,偷税漏税的厉害。”

    岳父插嘴道:“光我们夷亭就有五,六个大户,做这种欺上瞒下的事,如果全苏州府彻底查一下,别说一百万石,三百万石也能整出来!”

    郑师父道:“徒儿啊,你是我们夷亭出去的,如今也是六品正官了,比昆山知县权力还大,一定要为我们说说话。”

    小舍拱了拱手道:“师父的教诲,徒儿牢记心上,只是那建寺庙的事,一定劳你费心。”

    郑师父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对陈福贵道:“贵儿,你得好好向你师兄学学,也学得那么少年老成。”

    陈福贵嘴里答应,站起身敬了小舍一杯。

    穹窿山位于苏州西边郊外,光福镇旁边。山势婉延起伏,而且风光旖旎,这日按照约定小舍带了郑师父和“香山帮“工匠头梁师傅上了山。

    上了半山雾便升起了,漂缈似烟,若隐若现,犹如一名含羞答答的少女披着纱巾。

    姚广孝带着四,五个随从,早在山头上道观等候.

    说是个道观,其实除了三茅君殿,便是一大片有断壁残垣,青砖台基的废墟.

    两个穿黑袍的道士介绍:“汉代,茅盈、茅固、茅衷兄弟三人在穹窿山修炼得道,就住在此,前几年毀于山火。

    姚广孝道:“老僧想先修这三茅君殿。“

    小舍看了看姚广孝身披僧服,嘴里自称老僧,惊讶道:“大人,这是道观啊”

    姚广孝道:“老僧虽然是佛门弟子,这道观汉平帝,宋真宗,唐昭宗三个皇帝都修得,我们为何不可修啊”

    小舍感觉自已说错话了,脸也红了。梁孔发师傅一帮人便在那画的画,量的量规划起来.

    小舍也不懂建筑,便拉着小白去观山景。登上几十级台阶,纷繁的杂草与野花丛中有间茅屋,里面摆着一只木桌,一只木床榻上面早已落满了几寸厚的尘土.

    小白指了指草丛道:“这里有块石碑,上刻兵圣孙子的隐居处,《孙子兵法》说是在这里写成的。”

    小屋后有一弘清泉飞流而下,明净亮澈,晶莹的水珠从岩石上弹起,小舍掬起一棒抹在脸上,心里默念道:“纯洁的泉水带给我兵圣的智慧吧!”说话时那七彩珠也闪着花色。

    几个人在道观策划了整整一日,这时太阳已经落到湖面上了。远眺,三万六千倾太湖上,晚霞似燃着的火,七十二峰犹如出没红云一般,若隐若现,渔帆点点,波光粼粼,近看,原本翠绿的山脉披上了一层红轻纱,宛如瑶池女使下凡.....

    姚广孝道:“这般美妙之处,不修个道观寺院,岂不可惜!今



第六十六章,谁是刺客
    小舍心急火燎道:“师父,来不及解释了,外面有追兵,先叫人挡着门。”住持让小沙弥守着惊呆了的姚广孝,自已随着小舍冲下楼去。

    门内郑师父与几个随从也逃了进来,正从紧闭的门缝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寺庙里的僧人全来了,手里都拿着齐眉棍。

    桥对面的火把熄灭了不少,但还看得清人马在那攒动,那种迎面而来的重重杀气像巨兽一般狰狞,仿彿要将寺庙立刻呑沒.

    住持僧袍外披一件红色地云龙纹袈裟,双手拿着佛尘,打开山门,灯笼的白光映着他端庄慈善的面目,只听他念念有词道:“放下恶意、恶言、恶行及一切妄想。“

    对面安静了,随之小白也跑了回来,额头胳膊腕子都淌着血.

    对方兵终于退了,小舍几个便来见姚广孝,他双膝盘坐在蒲团上,正在打坐。

    一个随从道:“大人,那伙人退了,估计不大会有危险了,你安心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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