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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吏在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智静

    小舍见婆媳俩言语有些生硬,便道:“这都怪孩儿贪杯,要打要骂由娘作主,和别人没干系!”说罢门一关下楼去洗涑了。

    张王氏道:“孩儿啊,别急,我已让王伯去府上报了信,蒋通判让你上午在家歇歇,下午过去便是。”

    小舍回头见妻子如意眼睛红红的,娘的脸上也阴着,心里也不悦,早饭也不吃,便逃似的出了大门,正好与进来的云绮撞了个大满怀,而她身后还跟着个怒气冲冲的姨娘。

    小表妹红着脸道:“什么时候了,哥哥才去府上啊”

    小舍”嗯”了一声,算是与姨娘打过招呼,匆匆的出了大门。

    没走几步远,云绮便追了上来道:“哥哥,哥哥,让云绮送送你呗!”

    小舍道:“妹妹,今天怎么这么早便随姨娘过来了”

    云绮道:“讨厌的媒婆又上门了,本姑娘不愿意,娘就道:“这个家连作主的人都没有,你要不愿意,就和你大姨娘说去,大姨娘可以代这个家作主。”所以云绮来了嘛。”

    邻居温女人和史老太正说笑着,见小舍带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过去。

    温女人便道:“这张大官人,搬来也快半年了,怎样不见他娘子大肚皮啊”

    史老太指指点点道:“是啊,是啊,这姑娘会不会是他新纳的妾!”

    这话正让云绮听到,小姑娘火了,一转身道:“你们这些瘟女人,死老太婆一天不搅舌头根,会死啊。”

    俩婆娘以为云绮唤她俩名字,便嘻笑道:“嘻嘻嘻,这姑娘伶牙俐齿,长得又标致,不知该称您是张太太,还是张姨太”

    云绮凤眸一闪道:“叫张姆妈便可。”

    俩人以为是云绮的小名,便异口同声道:“张姆妈好,张姆妈好。”

    云绮与两老太的对话,引得小舍也乐了,这小表妹真像如意姑娘时的样子,但比如意更直爽更大气。

    拐到大街了,小舍见桥堍有卖甘蔗的,便叫那摊主刨了




第七十一章,黄俨来苏
    昆山府典史陈福贵是来苏州府交公差的,完事后便来拜访师兄,他见母亲大人也在,便道:“娘你也在“

    “我我去买东西,路上碰到你师兄,他请我进来吃杯茶。“陈太太用眼神对小舍暗示了一下。

    小舍含笑的点了一下头。

    陈福贵道:“娘也会骗人了,这家丑不可远扬。“

    “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年,我们沈家也是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江南第一豪富,如今破落到这种地步,这死囚还在损我家颜面。“

    蒋通判对小舍道:“陈太太祖上就是你们昆山的沈万三,通过垦殖和对外贸易发了财,后来被先皇发配去云南,陈太太是沈万三弟沈万四一脉的,本来也要处决,辛亏有个叫徐民望的读书人挺身而出,去京城告御状,先帝才赦免了他们。”

    陈太太道:“可不是吗,老皇帝御书“尔是好百姓”给了他,那时候我还是个待闺的姑娘,那天听皇帝赦免我家,敲锣打鼓,欢天喜地,把徐民望高高地抬起来在街上游行。”

    陈福贵对娘道:“好了,好了,这都是上辈子的事,爹那丑事,你别操心了,我都把那揍了一通,估摸着没三个月是起不了床的。”

    陈太太道:“没出人命吧”

    陈福贵道:“你儿子也算是县衙的人,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儿子教训老子虽然大逆不道,但教训勾引父亲的坏女人还是不触犯王法的!”

    蒋通判道:“没出人命便好,没出人命便好!”

    下午朝廷内织染局的太监要来苏州,虽然官至五品,但因为是督造皇帝龙袍,又主管东厂,诏狱等特务刑讯机构,实际地位与一品的总督,巡抚却相差无几。

    汤宗知道太监难缠,便让金同知,蒋通判与小舍前去天心桥的织造署迎接。

    这穿心桥织造署,当地人称太监弄,苏州蚕桑和丝织业十分发达,皇帝经常派太监来此监管织造。

    这天派了司礼监首席掌印太监黄俨,这黄俨刚受皇帝指令,带着都指挥高得,左通政赵居任从朝鲜答谢国王对成祖即位的恭贺回来不久,风头正劲,见小小的知府都不亲自迎接,便把金同知几个晾在一边。自已带着十几名太监去太湖游玩。

    金同知派人去向汤宗汇报,小舍几个就在局内等候,这局里规模浩大,房间几百间,有织机房,掉络作房,还有染作间,打线间,屋后还有避火的园地。

    已到了中秋时分,小舍正在那园子银杏树下,秋风过来,满地一片金黄,他便与牛捕头半躺在地上,用一片杏叶挡着阳光打瞌睡。

    一人从他身上跨过,差点绊倒,小舍想与那人赔不是,那人尿急也没理会,直接进了恭房。

    小舍见那背影有几分熟悉,挖空脑子想了半天:“金大贵!”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跟进那撒尿的地方。

    小舍戴着乌纱帽,穿着团领青袍官服,束着牛角腰带,下蹬着黑色官靴,金大贵也不敢抬头看。

    小舍便一把揪住那人衣襟道:“好你一个歹人,你看看我是谁”

    金大贵还有一半尿没尿完,见是张小舍,那一半尿也吓得缩了回去,颤抖着想挣脱。

    小舍剑眉直立,眼睛如闪电一般刺入对方眼底道:“你给我说实话,我便免你一死,如果撒谎”,小舍用手指搭在他太阳穴上。

    金大贵只觉耳边那块肌肉发烫,如烧灼一般刺痛,便缩着脖子道:“大人有话便问,小人愿招。”

    “我要



第七十二章,奔赴杭州
    岸边的箭把船上的灯笼全射灭了,四周黑乎乎的一片,船逆着风,一个打横撞上了石驳岸,船里一阵忙乱的杂声,凄洌的哭声响遍了大运河的夜空。

    小舍立马跳上岸去,把缆绳缚在树上,城墙上的守城兵卒开始回击,箭从头上呼啸着越过,只听城外官道那边一阵呼喊声,马啼渐渐消失。

    船上的人都逃上岸来,几个太监惊魂未定,披头散发,黄俨手里拎着布鞋,更是丑态毕露,狼狈不堪,嘴里嘟囔着:“吓死咱家了,吓死咱家了,张通判快救咱家一命。”双手便朝小舍伸了过来。

    小舍见那司礼监太监已没了往日的威风,手伸上去搀扶,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小舍把太监交给了牛捕头,自已回船上,船家已经点亮了灯笼,游船上又恢复了平静。

    风吹着箭上的羽毛,小舍拔下一支仔细察看,见那竹箭,竹子还是青青嫩嫩的,箭头用铁锻打而成,羽毛是鸭子的,用猪皮鳔粘在竹梢,看这成色这箭是新做的,粗糙的手工痕迹,肯定出于民间。

    把那些垂头丧气的太监送到了织造署,汤宗安抚了一通,留下重兵守护,便与小舍几个回府,小舍见他不时从轿内伸出头来与金同知说着笑话,一脸轻松的样子,似乎刚才的一幕是他导演的。

    小舍回到家躺到床上,汤宗的怪异的笑脸一直在那面前转动,眼睛涩涩的,但怎么也睡不着,如意转了个身,后背朝着他。

    他还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那箭只射灯不射人汤宗不愿意出面迎接发生这么大的事件他却置身事外刺客的消息来自何方这最后的疑问使他连想起穹窿山那夜,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今晚的风特别密,呼呼的从门缝灌了进来,白色的帐幔随风摇曳,犹如雪浪朝他扑来,他赶紧把衾被蒙住了头,把身体靠到如意细软的后背。如意被丈夫温热的气息薰得痒痒的,流水般转过身来,脸便埋入他怀中,床幔下垂的流苏晃动着,如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花间跃动

    司礼监太监要去杭州织造局,黄公公受了昨夜的惊吓,怕走水路,生怕自家带的东厂侍卫不够,要让汤宗派兵护送.

    这太监是皇上的红人又负责上用(皇帝所用)、官用(官员所用)、赏赐以及祭祀礼仪等所需丝绸的督织解送,都是钦工要件,地位显赫,汤忠只得应允。

    第二日,正是仲秋时节,风和日丽,朵朵白云飘浮在湛蓝的天空,官道四周树叶绿中带红,偶有金黄的杏叶飘落,洒在路上,马踩着沙沙作响。

    小舍带着朱,马等捕头殿后,傍晚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到了嘉兴府,嘉兴为浙江的大府,知府立马按排住下.少不得好酒好肉款待。

    赵居任在夏元吉之前负责苏松治水,来过昆山,与小舍有一面之缘,晚上两人便同居一室。

    嘉兴的蟹黄鱼翅、八宝鸡、鱼肚、冷拌鳖裙、火腿幢、粉蒸肉是名菜,嘉兴的黃酒味鲜甜醇厚、柔和爽口,那人本是个恪守儒家礼法的人也喝了不少。

    赵居任醉卧在床上,话开始多了:“黄俨什么东西,以前老说世子朱高炽的坏话,给方孝孺抓到机会,建议建文帝采用反间计离间朱棣父子。建文皇帝便写信给朱高炽,答应如果他背叛父亲,便封他为燕王。黄俨这人得到消息后,抢先向朱棣告密,幸亏朱高炽聪明已经派人将建文皇帝的来信原封不动地送给朱棣,黄俨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第七十三章,黄公公无趣
    这里已是杭州府的余杭县辖地,与杭州之隔一条运河,眼见塔浮出神圣的光泽,这边桥被船撞毁,数十个人只得停止了步伐。

    那几个修桥工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见一队人马护着个太监,心中不免有些怨气,干脆丢了手中的家伙,一旁休息起来。

    嘉定县的知府,人长得臃肿,走路本来有点喘,一急说话变结巴了:“兄兄兄弟们,我我是知府的的同知,奉奉命”

    劳工中的工头道:“老爷是奉命,小的也是奉命,这桥也是奉命,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小舍知道这人话中有话,便扔了几个铜钱给他:“兄弟们辛苦了,这点钱给大伙买酒喝,看来这桥一时半会修不好,我等只好改道了!”说罢拱了拱手。

    那工头道:“这位大爷面善,说话中听,改道可有些远,不过”

    “只要兄弟帮我们渡过河,这辛苦费少不了!”

    黄公公也道:“张通判说得对,这辛苦费咱家给。”说罢掏出一把白花花的银两。

    那帮民工,好久没见银子了,眼睛都直了,就你言我语的出主意。

    工头道:“这桥估计两天修不好,现在只有用船驳过去,不知老爷们受得了这颠簸不”

    黄公公道:“天无绝人之路,这水路便是路!”说罢把银子一扔:“快渡咱家过河。”

    几个劳工便把修桥的船撑了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护着大队人马过了那河。

    已是傍晚时分,杭州下起了细雨,西湖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灰色中。长条的柳枝似银练,当空飞舞,轻拂着雾气朦胧的山峦和那高耸神秘的宝塔。

    那黄公公端坐在马车内,双目半闭念道:“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小舍道:“黄公公,也感受到苏东坡当年雨中西湖的情趣啦。“

    黄俨眯着细长的眼睛道:“这雨中的杭州端得是迷人,张通判不妨留下来,陪咱家去那塔上坐坐,领悟一下这人间天堂的美色。“

    杭州织造署在城南城隍山前的太平坊,朱漆的大门,所以当地人称红门局.

    浙江布政司右布政使,相当于后世的高官艾瑛,已经在悬挂“天章首焕”匾额的正厅候着,织厅里面布满了织机,专做皇帝、公主妃子凤冠龙袍.

    红门局中的杭州织造,手中有一百二十个织染作坊,还把持着艮山门外的机神村、乔司等民营织染坊,再加上皇帝心腹和谍报这层,黄俨在这那可是横着走的爷们。

    小舍公差结束正待抽身离开,被那黄俨一把揪住:“你答应咱家留下的,走不得!”

    赵居任也拦住道:“黄公公如此好意,你留下便是,汤宗那里,我写个书信让你手下带去便可。”

    小舍也贪得这杭州的美景,便对牛,马捕头吩咐一番,当晚只身留宿杭城。

    这日上午,去了趟西湖苏堤,那有小青青白娘娘结缘徐仙的故事,那有苏小小西湖边邂逅英俊公子阮郁的故事,还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

    杭州知府滔滔不绝的讲,小舍几个听得有滋有味,那些太监渐渐变了脸色,知府老爷悔之晚矣,这媚眼做给了瞎子看,这太监如何不恼这花前月下之情趣.

    下午知府识趣,让同知陪着去塔。

    雷峰塔为吴越忠懿王钱弘俶因黄妃得子



第七十四章,营救媚娘
    豆大的雨哗啦啦的下来了,伴着风,官道上一片雾色,小舍几个浑身淋个透,个个像落汤鸡似的,还好雨下得不长,一会儿就小了。到了苏州,衣服也被自已的体温捂干了。

    小舍交了公差,便回家歇歇,他喜欢穿行雨后的小河畔,看那岸柳凝结着的水珠,手指一弹便爆出一簇水花,他喜欢闻雨后小河里蒸腾起的湿气,湿润润的带着清香,他敲了一下后门,门居然开了。

    红瑶从里面笑眯眯的出来,一件粉红的直袍,留海下的瓜子脸蛋,那眼眸清澈如一汪湖水。

    红瑶嘴角一扬道:“少爷怎么知道我回来啦”

    小舍笑道:“杭州灵隐寺的观音菩萨告诉我的。”

    张王氏也出来了,露出那排整齐好看的牙齿道:“如意又怀上了,所以我把红瑶接回来了。”

    “真的吗”小舍兴奋的冲入卧房,见妻子躺在床上,正绣着花,他一把揉住,便把嘴贴了上去。

    如意道:“婆婆把我“软禁”在这里啦,什么也不让干,快闷死了。”

    小舍道:“你就当母鸡生蛋吧。”

    如意娇嗔的用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嘴里道:“捶死你,捶死你这个骚公鸡。”

    两人闹着,张王氏在下面叫吃晚饭了,小舍应身下去,见红瑶端着一盆饭菜上来,便接过来送到卧房给如意。

    送罢再下楼梯,王伯正在下面候着,见小舍下来,便把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那纸叠的如豆腐干般大,小舍打开那纸,上面用小楷写着:“贤弟,媚娘被捕,关巡检司狱房,我们今晚行动,船停你家码头,请照应,赵。”

    听得媚儿被抓,小舍的心一阵难受,鼻子酸酸的,口干舌燥,他问王伯信是谁给的

    王伯道:“是个小孩,不像是附近的。”

    小舍觉得口干舌燥的,吃饭也没了胃口。张王氏看小舍脸色不好,光喝汤不吃饭,便道:“儿啊,是不是几天舟车劳顿辛苦了”

    小舍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道:“不是,一天没喝水了,嘴干了。”

    红瑶立马递上一杯开水,小舍装着口渴“通通”的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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