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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吏在大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智静

    金幼孜道:“她娘家在那”

    何知州一面慌慌张张的喊他的人,一面回答道:“去了济南城,现在不知有没有过黄河渡口,万一半路雷暴雨来了就完了。”

    小舍道:“现在急也没用,我们有马车和你一块去。”

    锦衣卫几个年轻的还没回,小舍便拉着两个马伕与知州,典史分坐两辆马车出了州署。

    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的砸到骄顶上,暗夜无光的街上只有马淌水的声音。

    知州道:“德州卫都督韩观在城北有哨马营、驸马营、边北营、哨马囤等十二连营。这些军屯分布在运河两岸。担负着守城、管河、护漕、护仓、运船等任务。而城里的治安由我们州署负责,近日德州有点不太平,水码头来了些身份不明的人。”

    小舍道:“现在说这些来不及了,赶紧去与太太约好的地方。”

    马车一直朝北过了马市街,太平街和柴市街,便能隐隐约约看到在风雨中屹立的石牌楼,上面四个字”北厂码头”,河道内停满了载漕船、南货北运的商船、竹篷瓦盖的客船、画舫舷窗的官船,连接如织,衔尾相随,在风浪颠簸起伏。

    老知州没等马车停稳便心急慌忙的跳了下去,一下淹没在茫茫的烟雨中。

    小舍和典史也跃了下去追赶。

    通向河边的狭长的通道已经关闭,风呼啸着,四周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雨一个劲的往里灌,似乎要一把人往河里掀,雨蓬的尽头有两间木屋门板宽宽的,屋子阔脊也高,上面还有木头搭的阁楼,风雨中更有江南邻河小屋的韵味,在风中“格吱格吱”摇晃......

    知州使劲的敲门,里面的一个驼背的老头开了门,一脸惊讶的道:“老爷,下这么大的雨,你们来干吗”

    知州道:“老郑头,见我夫人了吗”

    老郑头道:“老爷,客船早到了,小人没留神夫人,这时光没到家准时去那躲雨了。”

    屋里散发着桐油的味道,豆大的火苗下能见到桌上摆着的两盘蔬菜,一壶酒。

    何知州心定不下,拍了拍驼背的老头:“你怎么一个人,那些官兵呢”

    “去桥口码头了,今天有几十条装军粮的船。”小舍看郑老头皱纹布满的嘴巴蠕动着,口水从那里溢了出来。

    何知州道:”要命从老河口到老虎仓,沿河二十里就有四个码头,叫我去那找”

    典史道:”肯定是离家近的。”

    雨停了,天上露出白肚的云儿,桥口码头,灯烛更是通亮,几十条运粮船挤在一起,无数条跳板上角伕赤着上身,凸出健壮的肌肉,穿棱不息,来来往往的在跳板上行走,粗旷的号子此起彼伏。

    户部监督分司的监督,细长个儿,是个正六品官儿,典史道:“他叫江大力,新官上任,起劲的很。”

    那细长个儿的江监督见何知州急忙过来道:“今天你们一家唱什么戏,夫人刚走老爷又来”

    何知州道:“今天朝廷特使来,我把接你家嫂子的事忘了。”

    监督年轻不大,听知州这般说,又见小舍公服上的补子比他显眼,“趴”得一个立正道:“下官江得力叩拜大人。”

    小舍还了个礼,对何知州道:




第二百六十四章 河间的枣儿
    何知州道:“光有酒不行,得有佐酒的餐。”

    他太太道:“今天回济南,爹爹给了不少油氽豆瓣,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金幼孜道:“你两真是夫唱妇和,令我们感动。”

    落落停停下了一晚上雨,早上起来凉飕飕的,金幼孜的马队又出发了,何知州派他的典史陪着,往东北方向的河间府出发。

    小舍道:“河间的沧州是不是林冲刺配的地方”

    典史道:“林冲被高俅陷害在北宋年代,按当时的军规“刺配”范围,包括本州、邻州、五百里、一千里、两千里、三千里及沙门岛等不同等级,沧州在北宋隶属十五个路中的河北东路,由于地处宋辽边境,林冲发配沧州也就是发配边境了!”

    金幼孜道:“典史解释的比较实际。林冲被发往沧州的途中,看守的草料场就是现在沧州的沧县旧州镇东关,在赵国和燕国的边境。”

    “对,宋太宗年代时的杨六郎就驻守在那。”锦衣卫几个小子,一听典史讲杨六郎的事来了兴趣,央求着典史讲下去。

    小舍道:“到河间城几个时辰就到了,晚上让你们典史大叔讲,你们准备酒钱就行了。”

    小旗道:“倘若典史大叔今晚开讲,这酒我请了。”

    锦衣卫的大头李道:“算我一份,我小时候就喜欢听杨家将的故事。”

    典史道:“谢谢各位了,河间县正是在下的家乡,今日知州恩准,我回家省亲。”

    小旗道:“那不耽误典史不人全家团圆了。”

    小舍道:“听说河间沧州人会武功的不少。”

    “沧州沿着渤海湾,到处是芦荡荒滩,人烟又稀少,一些朝廷缉拿的叛将,江湖高人受沧州民众喜武之俗的拥戴,隐姓埋名,化装成僧道游侠,传艺维生,所以出现不少武功高强之人。特别是不少贩盐的人,会了逃脱官府和同行的追捕,也用武功维护自已,当然也包括一些为非作歹的坏人混迹在其中,你们晚上出行可要小心。”

    大头李道:“兄弟们,今晚不出去了,别当了屈死鬼。”

    马队沿着南运河堤一直向东,堤下种满了枣树,一到中午,骄阳似火晒蔫了枝条上的绿叶,原本翠绿的枣儿开始泛黄了,一串串的挂在树上,锦衣卫的人忍不住了,偷偷的摘了往嘴里送。

    小舍道:“你们也皮,一会儿我来问老农买些,省得你们像偷儿似的。”

    金幼孜道:“去年随皇上北伐,他领着我们采野菜,他特别知道野菜的形状和口味:“很多野韭菜和沙葱,好吃,可以多采点儿,炖羊肉提鲜……金雀花,花和决明子一样,茎和枸杞一般可以吃……还有黄花菜,花如茼蒿,叶肥如指,也吃。”呵呵,把我们一个个培养成采草药的。”

    正说着,后面两个村妇拿着镰刀赶了上来,一个长得圆头大脸的女人,气喘吁吁的道:“这枣都没熟了,你们都偷了,让我们往后怎么过日子!”一边说,一边躺在路上,不让马车过去。

    典史道:“这些大人从京城来,路上渴了,采你们几个枣儿,付钱便是。”

    另一个长得俊俏的姑娘道:“曹操过麦田,割发代首,你们即然是朝廷的人,应该体恤民众之苦,更不能做这种不齿之事。”

    金幼孜朝小舍呶呶嘴,小舍便下马,朝那姑娘拱了拱手道:“姑娘言之有理,本官疏于管教,使手下犯了偷窃之罪,今愿受罚,所



第二百六十五章 金幼孜的秘密
    金幼孜以前见过这知府,显得很亲热,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别人的钟都铁铸的,你那弄了个铜的”

    提知府抚了一下长须道:“岂止是铜的,还有白金千两,声闻四十里。”

    “竟然明目张胆吹牛,那去找这么多白金”

    提知府哈哈大笑起来,摸着钟上的铭文道:“这上面刻的字也有人不信。”

    几个人过了穿堂,二堂后面便是内堂,在东厢房安顿了下来,庭院里老愧村上,蝉声聒噪,金幼孜拍了拍胸口道:“今天老夫,有点气短胸门闷,先躺一会,你等周边走走,吃晚饭时叫我一声。”

    提知府道:“老金,一路颠簸,可能舟车劳顿了,我叫医官来,看看你脉息,吃点汤药。”

    老板身体不好,谁也不敢离开。

    少倾,医官来了,让大学士把手伸直,待脉息定了一回,然后把三个指头按在脉上:“大人曾吐了没有”

    “昨晚吐了几回。”

    “拉了没有”

    金幼孜点了点头。

    “什么颜色”

    “黑赤赤的如碳。”

    “已有多久”

    “二日,或者三日。”金幼孜的脸色白白的,无精打彩的答道。医官扯开了他的衣襟,用手又按着他的肚子,问着。

    一边的小旗抽泣起来:“大人有恙在身,为何不早说。”

    金幼孜摆摆手,闭上了眼睛。

    医官把小舍拉到厢房外道:“敝人诊了脉,问了病源,看了气色,心下就明白得紧。到家查了古方,一会儿给他开些药。”

    小舍道:“大人的病打紧吗”

    “看来胃病日久,胃脘隐痛,时而痛甚,看来需要卧床,不能劳力吃苦。少至十天半月,多至三,五月静养。”

    明日若出山海关,抓紧些到目得地至少还要五天。而且塞外荒芜凄凉,山高水险,道路崎岖不平,金幼孜在马车上即使躺着,也难免不出差错,甚至生命不保,小舍急了,这千里迢迢一路过来,万一任务没了,再加上金幼孜一命呜呼,回去贬官是轻的,砍头株连九族也是可能的。

    皇上这差事是绝对保密的,具体的事只有金幼孜一人知道了,遇到此等难事小舍又不能与别人商议。

    小舍回到东厢房,门关着,里面小旗已经泣不成声,他轻声推开门,小旗跪在床前,金幼孜闭着眼睛用手抚着他的头,似乎像父亲叮嘱着自已的孩子。

    小舍有点惊奇,突然联想起一路过来,他俩的异常……”

    小旗见小舍进来,立刻站起身,擦干泪水退到一边。金幼孜对小舍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道:“张郎中,看来老夫这病也瞒不住你了,干脆实说吧。”

    小舍道:“是下官不好,没能照顾好大人。”

    金幼孜道:“其它不说了,现在是钦差这事要紧。”

    “是啊,但大人这病不是一,二天能痊愈的。”

    金幼孜一把拉住小舍的手道:“石碑那个地方,看来我去不了,这事只能由你替老夫去完成了。”

    小舍感觉得到金幼孜手心像炉火一样发烫,而且在颤抖,病一定不是一下子这么重,是自已太没长心眼了,明明金幼孜下马车也有些别扭,自已为什么不问下。小舍低着头自责着。

    金幼孜把小旗喊近了些道:“饮马河边有个叫双阳的地方。因为皇上听说这个地方有一石碑比较特殊,于是朱棣就叫我前去查看。老夫去了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个石碑。石碑上的主要内容是元朝时期一个县令的德政,还有元朝人的姓名和一句铭文。老夫回去之后就把这个情况告诉



第二百六十六章 张王氏病了
    中秋节前,小舍终于完成了使命,先让小旗从陆路回南京,自已从坐船从水路带着金幼孜回来。

    连日奔波,小舍满脸胡子拉渣的,颧骨突出,人也清瘦了不少。囡囡看得有些害怕,一个劲的往红瑶身后缩,张王氏道:“白梅,找把胡须刀,替他把胡子刮了。”

    如意抢着道:“白梅下手太狠,还是我来吧。”她从白梅手中夺过那刀,用皂荚在小舍脸上抹了个遍,按住头颈轻轻的刮。

    柔柔的鼻息扑着他脸上,小舍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睛,听着剃须刀与胡须的磨擦声。如意道:“那么多城市就没个剃头的吗”

    小舍道:“有是有,白天在路上,晚上住下了,累也累死了,谁想出去剃头啊”

    剃须刀刮几下就钝了,如意一用力,下巴刮出了血,碰到皂荚液生生的疼,小舍咧着嘴喊疼。

    张王氏道:“小心点,你男人在外抛头露面,刮破了吃相难看。”

    如意道:“婆婆,媳妇知道了,你昨天咳了一晚,去躺下吧。”

    小舍有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皂液,睁开眼睛看着张王氏道:“娘,你咳了好久了,还在咳啊”

    白梅道:“太太,一直在吃药铺坐堂郎中开的汤药,不见好,你有没有好的郎中重新换个药方。”

    小舍道:“我马上去找太医院的太医,他总有办法。”

    白梅道:“我糊涂了,我怎么没想到他,去交趾时我还和他说过话。”

    太医一般是住在自己家,平时听差的时候,待在宫中的太医院。

    小舍在蹇义那打听到太医就住在汤宗家隔壁,晚上就带着张王氏和白梅摸上门去。

    王太医官位不高,是个六品院判,但权力不小,四方送来的名药可用以皇族、内廷、军队也可以给市民百姓。

    而且对上缴的药品有绝对的话语权,稍微给那些官员们找点麻烦,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太医更像是会治病的阎王。各地官员对这些太医比对亲爷还要敬重百倍。

    小舍和娘在门口足足候了一个时辰,才轮到进去的机会。

    王太医府邸,宽敞又精致,亭台楼阁都十分的讲究,水池边上的假山小桥,长长的走廊深幽曲径,挂着成串儿的灯笼,又经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四下里幽静异常,三人到了院内,两棵黄杨树,绕满的藤蔓叶儿垂下来,微风拂动。

    王太医见是小舍和白梅,脸上堆起了笑容,伸手把他们请入屋内。一屋子的檀木家俱,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花几上盆栽的君子兰,叶色苍翠有光泽,花色橙红向上如火苗,艳而不俗,端庄大气。

    小舍让白梅送上赏银,王太医假装推辞一会便收下了,边搭脉边问诊,磨叽了一会便开出了药方,他道:“嫂子这病拖了很久,老夫先开三帖把这咳止住了,下次再吃些调理了,三,五十贴应该能治好。”

    小舍道:“都说王太医是神医,我娘的病交给你治也放心了。”

    老夫从师于扬州广陵丘克容、冯庭干、许宗替诸乡前辈学医问业与刘纯是师兄弟,咳嗽分为外感和内伤,嫂子是因外感没愈转为内伤,所以要紧着治。”

    小舍点头称是:“是是,我马上就去药铺,今晚便服了头帖。”

    王太医道:“治咳嗽,道衍和尚也是行家,最近为权贵妃之事,回到了南京。”

    小舍有些迷茫,用吃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权贵妃过世都快一年了,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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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立嫡立长
    张小舍道:“最近皇上要正式立朱瞻基为皇太孙,在华盖殿行冠礼,城里城外会管得紧一点,你们晚上尽量别上街去,武馆早些打烊。”

    三个人聊上了,张王氏让白梅弄了些酒菜给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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