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吏在大明

第四百二十二集 屋里的秘洞
    王一飞的到来，真是喜从降，如意一边铺床一边:“月月长得俊朗，又有出息，这次又找了个好的丈母娘家，这是他前世修的好，才会有如茨福报。”舍的公服是新的，衣扣涩涩的，他费力的解着，抬头瞟了一眼她:“王一飞家的五丫头，我还时候见过一回，现在不知长啥样，万一像你这样就完蛋了。”“像我这样还差吗，你给我去夷亭再找个试试”如意头也不回还了一句。舍终于解掉了个扣子，不过这盘扣也给扯脱了，他拍了拍如意的背，用手示意着。“你不是嫌我丑吗找漂亮的给你缝着！”如意嘴巴一撅，把他手推开。“喔唷，个笑话都当真了。”舍嘻笑着去找针线，男人家家粗手粗脚，把个装女红的藤篮给打翻了，针头线脑，钮扣针箍全散了，屋里已经昏暗了，他便趴在地下摸索着找，床底旮旯有个亮光，应该是个是颗衣服上的珠珠，他便拱了进去，如意笑着拍了他一记朝屁股:“快出来，一个大老爷们钻床底下，不让你笑话。”舍捏着珠珠缩回身体，左掌一用力，地下的青砖发出空谷的声音。“下面空的”他用右拳在四周敲着，明显就这块声音不同。“这匠人也太粗心，下面都没垫实。”他退了出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把珠子交给如意。“不对！”他突然觉得这砖的空谷声那么明显，和那种底面铺垫不均的空谷声有些两样，便好奇的拿了个灯盏又钻了进去。“通，通，通通”声音确实不同。“快给我把刀，我要把它撬开来。”舍关照妻子。如意好奇的取了把匕首递给他，自已也拱了进去。舍用匕首的柄将砖四周敲敲，砖有些活络了，舍把匕首插入砖缝撬着，砖缝里透出一股异香，这是皇宫内才能闻到的檀香:“下面有宝贝！”舍肯定的。两个人退出来，相视着用眼睛商量。“把床搬开，要不晚上睡不着觉！”舍决定了，如意点点头。这床是以前房主留着的，紫檀木的拔步床，不是一般的重，床面两侧和后面装有围栏。上端四面装横楣板，顶上有盖，雕着多子多福、吉祥如意、吉星高照、松鹤长寿的图案。两人只能奋力的一点一点的移动。终于那砖露出来了，舍轻轻一撬，下面垫着块木板，舍用手拨开上面的尘土，上面粗糙雕刻着“宋金府”三个字。舍对如意看了一眼:“一定是宝藏！你让开些，我怕下面有什么机关打着你。”如意本能的退后几步，捏紧双拳，闭住呼吸瞅着。舍趴在地下，把木板移开，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他咳着嗽，感到有点恶心想吐，他挣扎着爬起身，拉着如意逃出屋子。“相公，这味道有毒吗”舍“哇”得吐了出来:“肯定有毒！先扶我去红瑶房内躺一会。”红瑶正看着囡囡写



第四百二十三集 祭拜天地
    舍把手中的那块金铤递给她，明去打两个戒指，你俩一人一个。”如意拿着了一会:“像个铜疙瘩似的，戴着也不见得好看。”红瑶:“我看替月月也打两个，结婚时好用。”舍点着头:“五两的，能打十来个也不止，每人打一个留作纪念吧，其余的放回去，不到万不得及咱不用。”三个人把宝藏的地洞恢复好，外面转来了柳嫂的声音:“少爷回来啦，有没有吃饭。”“月月回来了，除我们三个，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特别是儿孙辈，儿孙自有儿孙福，谁也别给儿孙做马牛。”如意和红瑶相视看了一眼朝舍点点头。“柳姨，吃过了饭，叫朵兰来，帮我准备行李。”月月在使唤女佣。舍三个迎来出去:“爹，娘，姨，你们在干什么，弄得身上都是沙士。”“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把屋子整理一下。”如意，撒着谎回道。“怎么有股香气的”月月用鼻子嗅着。“老爷们管家务事干什么今怎么这么晚回家”舍止住他的问话。“今日皇上诏我们都御使进宫了。”“是不是去苏松巡查的事”“爹，你也知道了啊”“沈恬和况钟两人去，让你们随着吗”“顾佐大人回来就点了我们这些新人，让我们去锻炼一下。”“儿啊，到苏州后，有机会去看看奶奶，外婆她们，她们惦记着你。”囡囡也来了:“哥哥要是带我去就好了，囡囡想奶奶外婆了。”如意摸了一下囡囡的头:“哥哥是干大事去，你去不耽误哥哥啊，等开了春，我和爹爹姨娘带你去。”“爹，儿去准备行李了。”月月回房去了。“月月真长大了，我们张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如意自言自语的道。正着，黑鸦鸦的突然亮了起来，上的云像棉花一般白亮亮的，满的星星消失了，云变得如晚霞似的五彩缤纷，风来了，吹得风沙走起，把云也挤在了一起，又骇饶黑。“不好，要地动了，快出去。”舍见过南京的地动。一家人连柳嫂几个佣人，赶紧逃出屋子，地开始晃动，屋上的瓦片“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灶间的一个角也塌了下去，周围有女饶尖叫声，和孩的哭声，地似乎摇不动了，雨开始下了。一家人喘着粗气在雨中淋着，谁也不敢回去。雨终于停了，月月带头回屋里，点亮了烛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第二日皇上诏百官进宫:“接南京郑和急报，前几日他们那也地动，看来是朕要去正阳门外的地坛斋宫住上几日，以祈求上苍的垂怜施恩。”舍头一次进入地坛，满木树木葱郁，尤其在南北通道的大祀殿，更是古柏参，树冠相接，把的蓝瓦白墙的殿室烘托得十分肃穆。远远望去，祈年殿有三层，非常壮观。



第四百二十四集 奉旨抓嫖
    “传洞中经常闹鬼，是里头关着犯了规的师，知道的人不敢走那里，祭祀时太监也尽量绕开这里，以免惹鬼上身，沾染晦气。”“没人告诉我啊，真该死，我忘了有没有去过那地方”“老臣子，像夏元吉，胡濙应该知道。”“那还好，我没离开过他俩。”舍叹了口长气。“不知者无罪，再你也洗掉了晦气，一会儿把衣服洗了就没事了。”“章伯，你真懂，你在北京多久了”“洪武年，明灭元后，蒙古人被赶出大都，朱元璋派四子燕王镇守北京那时候，我就随父亲从安徽到这里。应该有三十多年了。”“参加过靖难之役吗”“我一直在北平，徐皇后，皇太子守城，我是禁卫军的，伴随着朱高炽。”“当年朱高炽还，守城兵马也只有一万多人，他怎么打败李景隆”“建文皇帝的总兵李景隆兵马五十万，还配备了最好的火炮，我记得隆隆的火炮攻击之后，城墙下，全是黑压压的南军，他们架着长长的梯开始爬城，而且是几座城门一齐功，真是相继告急，险象环生。徐皇后把城里的女人都喊来支援。”“徐皇后率女众抗敌的事我知，用石头瓦片砸下去。”“对，一直熬到了夜晚，姚广孝出了个立意，“集中余下的兵力，打防守反击，让我们这帮安徽兵，至少六千人，趁着黑从北掖门杀出去，而其它城门让女子和童子军点满火把，唱空城计，南军根本没有料到，一万饶北军竟然敢趁着夜晚，出城偷袭，慌乱中李景隆带头撤退十里之处。”“这个孬种，不去管他，但他手下有瞿能啊，他不是智勇双全的吗”“他又不是主帅，作不了主，他知道北军的袭扰，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下令自己的手下反攻，太子的兵果然打不过他，眼看城门将要攻破。”李隆基的命令来了:“姚广孝狡猾，这么快缩回去.可能有诈，为了防止埋伏，立马停止进城。”“事实上你们城里应该是空虚的。”“怎么不是，妇女老少都上了城墙，别打，有些老头就是爬城墙头气喘吁吁的，手里也只有砖头和石块，但百姓记得燕王对他们好，特别是灾年，燕王把军粮都舍下供应给城里人。”“所以朱棣一直想迁都到这，就因为北京有拥护他的基础。”“朱高炽不会打仗，这是错误的，如果当时他投降南兵，朱棣就当不了皇帝。”……儿子月月还是要去南方，皇上亲自设宴为他们送校宴会上，平江伯陈瑄上奏:“山东济宁以北的运河，现在开始结冻，而且大部因水浅，船行很难，臣愿先校约用十二万民工疏浚，半月可成。宣宗道:“黄爱卿近日辛劳，请工部尚书黄福前往，与汝一起经略。同时计议减轻漕运，安抚民力。黄福事成后立即兼理淮北、河南、山东的屯田。”监察御史王翱言:“近年来因营造宫殿，官吏有不少犯罪的人，轻者只要他们也去疏通运河，也可官复原职，给他们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让廉洁守法的人从中得到鼓励，重犯者，劳动后罢为民，不许复官。”&n



第四百二十五集 况钟走马上任
    月月继续告诉张舍:“王一飞关照王力，把他带到北镇抚使牢房，自已去向皇帝秉报。这家伙在里头大闹了一个晚上，人家有势力，王力又不敢动刑，一直到第二早上，王一飞差人送来一份亲笔信，上面写道:昨可能误会，速速释放王爷，是金姑娘给他下的套。”于是我们立马去抓金姑娘，妓院早已人去楼空了，只留个看门的，带回去补了个差。”“看来这抓嫖也是一阵风而已。”舍叹了口气。陈瑄山东起集民丁与今运木军士数万人。疏浚旧河一百二十余里。月月随钦差周忱，况钟下了江南。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每回京城大地动，人间必有大人物去世，这日上朝，夏元吉居然没来。皇上道:“《实录》修成，我赐了他银两，马匹，他明来入宫谢恩，一会再来上朝，是不是忘了。”皇上命张舍带着王一飞去夏府问询。两人路上还猜着:“夏老身体一直很好，是否有恙侵扰。”话之间，夏府的门内传出号陶的哭声，舍心一抽，扔下马便扑了进去。夏元吉己经身体发凉，被家人抬在灵堂的门板上。舍“哇”的哭出声来，用双手摇动着已经瞑目的老者。自从在苏州那家食铺与夏元吉邂逅，一晃二十多年了，舍随他走南闯此，去苏松抗涝，去安南慰问，去浙江招兵……朝夕相处，同吃同处，如同父子一般。今日突然诀别，如何不伤痛欲绝。平江伯陈暄闻噩耗第二个来，他跪在台阶上哭道:“兄弟与您为财务多有矛盾，时常在皇帝面前您的不是，而您雅量，却经常称赞兄弟有才干，连皇帝也感叹:“夏元吉有长者之风啊。”户部的李文郁来了，李文郁哭得几次喘不了气，被舍几个抬到卧室，看见夏元吉挂在笔架上的毛笔，李侍郎又抽泣了:“有一次，夏尚书接到朱棣交他阅办的文书，在写下处理意见后，嘱咐我:“给这份文书盖上印章，心别弄污了，明要回复皇上的。”我正准备盖印章，忽然一阵风吹来，桌上砚中的毛笔滚落了，恰好掉在了文书上，瞬时被弄了一片墨迹，当时我还年轻，知道闯了大祸，又不敢向夏元吉秉报，只好脱了上衣跪在冰雪地的院里等待发落。夏元吉知道后，皱着眉头，叹息着，要是将弄污的文书交与皇上，那可是大不恭，我不仅要丢掉乌纱帽，不定还关牢内。”“这肯定，永乐皇帝太注重文卷的整洁，稍有墨迹，就会大发雷霆。”“夏大人，脸也吓得发青，他看到我身体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心平气和地:“起来吧，你又不是故意而为，以后心就是了。”第二，夏元吉上朝，呈上了被污损的文书，请罪道:“臣年老体迈，不慎将文书污损，望陛下见谅。”完，便请求皇上免去他尚书之职。皇帝笑道:“焉能为了一份文书，让我失去一名股肱



第四百二十六集 万岁山上
    北京万岁山上，一个太监逮了只虫儿:“皇上英明，这万岁山有蟋蟀了。”朱瞻基用网罩罩住了一看，气得朝他头上敲了个“毛栗子”:“这是“三枪”，母的，母的只会生虫，不会斗！”太监揉着被敲疼的头又钻草丛中去了。朱瞻基看着太监远去的背影，擦了下汗:“你女人吧，真傻，前日胡濙来奏章，锦衣卫总旗的女儿为了救患病的母亲，把自己的肝脏煮给她吃，母亲病好转，胡濙要朕嘉奖。身体发肤是父母给的，不能毁伤，剖腹割肝这哪里是孝顺”“皇上没恩准”“朕要是嘉奖了，愚昧效仿的人会更多！”舍终于抓到了个蟋蟀，身体暗黑色，有光泽，两眼的内上方具有黄条纹，直达头后部。前翅淡褐色，也有光泽，后翅较长，朱瞻基眯眼睛看了好久:“这后足长，应该算好品了，赶紧再抓，肯定还樱”王瑾一下抓了二只，虽然没舍那只雄壮，那红头全枪全须的，让宣宗喜欢。太阳落到亭子下面去了，一阵阵凉风吹来，皇上打了几个喷嚏，太医刘一良急了:“皇上，刚出了那么多汗，这野风吹不得，回宫吧，一会儿张太后又会训人了。”一个酷热的下午，十个侍卫，八个太监，两个宫女和一个太医，加上舍，就捉了七个虫子，其中还有一只缺了一只腿的。还好朱瞻基兴趣盎然，要不真是劳命伤财了。舍回到家，冲了个凉水澡，刚趟下，胡穜带着喜儿来了，是怀上了，来送谢礼。这下如意该忙了，又是让柳嫂去街上买菜，又唤朵兰切西瓜。舍问胡穜:“今怎么回得这么早，府上谁在”“福建有个叫林震的，考了个进士15名。本来不算啥，不料殿试时，宣德皇帝出《月中丹桂第一枝》题。林震才思敏捷，即赋:“骑鲸直上九台，亲见嫦娥将桂栽；幸得广寒宫未闭，待臣连月抱归来。”皇帝闻之大喜，御笔一圈定林震他为新科状元。”“林震得状元，管你什么屁事，非亲非故的瞎操心。”“不料第二名榜眼为建安人龚锜，第三名探花为莆田林文。福建囊括榜首前3名，皇上让我胡濙去奖赏他们，所以这么热的，我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去了。”“哦，难怪去万岁山时，听得锣鼓声，原来是你们。”“大人，听安南定了，皇上已经封黎利为国王了，但必须每年朝奉。”“看皇上今的心思，有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也不一定，听胡濙云，宣宗认为自己“践阼岁久，而诸番国远者犹未朝贡。”想让郑和下西洋去讨贡品。”“真的啊，什么时候”如意惊喜道:“如果晚一点，我可以多做些绣品，让他们带去。”如意急急去后院工坊告诉红瑶去了。喜儿道:“张大人，等我生了，我也来帮少奶奶绣花。”“不能叫少奶奶了，张大人儿子也快成婚了，该叫太太。”胡穜纠正道。“其实郑和公公下西洋是应该的，以前北伐，征安南要财力，建皇宫修运河要钱，现在可以集中力量打开这海上通道，引西洋人进来，把我们需要的统统带



第四百二十七集 开原血战
    中秋朝廷放了三假。舍家就在庭院中按章伯和柳嫂的意思放了个供案，将月饼和石榴、枣儿、萝卜、西瓜等瓜果供于桌案上。女人们在如意的带领下一一向月亮朝拜。舍和月月，章伯不叩拜，章伯道:“男不拜月，女不祭灶。”中秋祭的就是“月光马儿”和“兔儿爷”。案桌上供着月光马儿，上部绘着个太阴星君，下部绘月宫桂殿及捣药的兔儿爷，彩画贴金，辉煌耀目。月月指着那像问章伯:“我们南方只有玉兔，你们北京怎么多出了个“月光马儿”“就是这纸的神马。北京人不敢月神，所以称神马。兔儿爷就是你们的玉兔，有用黄泥以砖模刻塑的，大的高约三尺，的仅一寸左右；大的很威风，的甚精巧。兔儿爷多似将帅，身穿金色盔甲，或半披战袍，有的骑着狮、象、麒麟、骏马等神兽，有的骑着孔雀，仙鹤等飞禽。还有兔儿爷骑虎，有一种肘关节和下颌能动的兔儿爷，我们桨叭哒嘴”。东四牌楼一带有的买。”囡囡撒着娇道:“哥，我要那叭哒嘴的兔儿爷！”月月便领着她去了。章伯道:“东门处大街就有，一般从八月初就开始摆出来，一直要卖到今半夜，过了十五就没人要了，就当孩的玩具。囡囡的叭哒嘴的兔儿爷还没玩坏，鞑靼的阿鲁台又在辽阳，辽海两地开始撩拨，皇上立马召集百官议事。金幼孜道:“阿鲁台就这点本事，我等别兴师动众，跟着他转。”张辅奏章:“开原有指挥同知皇甫斌的守城部队，还有三万卫吴贵千户，先让他们抵抗，南面沈阳左卫、沈阳右卫及建州六个卫增援，应该没事。宣宗沉思片刻，用绢布吸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这回一定得胜，让阿鲁台轻拳撩重拳的阴谋破产，为了保险，朕派王瑾公公前去督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九月的，塞北的西北风呼呼的劲吹，开原还下着雪。皇甫斌为了保住城池，率一千精兵赶赴密城东峪御敌，这是场势均力敌的激战。阿鲁台没料到，原本想撩一下就逃的主意变了。他对手下道:“宣宗果然实用，把本太师不放在眼中，就凭千把个人想阻挡我，阿布先锋你等先率三千人马出击，给我把这皇甫老头杀了，开原城里的人肯定害怕，到时候。”阿鲁台，鹰爪鼻子哼出一丝热气。一蒙蒙亮，鞑靼的步兵在头领阿布的指挥下，开始朝皇甫斌的阵地进攻，如果攻陷，开原便告急了，敌人披着冬装，上坡有点缓，来得匆忙，皇甫的兵来不及布置火炮，只能用火铳，弓箭，皇甫命令沉住气，箭和火铳瞄准了，间隔着打，守城兵的箭术和火铳打得奇好，弹珠和箭伴着风声呼啸而去，下面变是一片鬼哭狼嚎声，阿鲁台的前锋死伤了一半。阿鲁台原本不看好大明的步兵，没料到吃了



第四百二十八集 况钟治污吏
    开原的战事传到了北京，皇帝大喜，本来想让大将军薛禄前去慰问，不料七十三岁的他突然病故，只能临时改变主意宣张辅，张舍代替他前去。舍他们赶到开原城时，指挥同知皇甫斌仅剩最后一口气。他眼里流着泪，喘着气，朝舍吐出了最后一句话:“一定要把吾儿安葬好。”父子俩为林抗阿鲁台的骚扰而相继战死，张舍立即宣读诏书，皇甫父子建忠烈冢并厚葬，给千户吴贵等建忠勇冢，所有参战的将士按功论赏。张辅宣圣旨:“令皇甫家人世袭同知，吴贵家人世袭千户。百户吴囊，毛观家族亦如此。”开原的知县秉报道:“这次没想到，阿鲁台带了万把人来，早知如此，应该固守在城中，等侍援军到来。”舍听了，训斥道:“你这马后炮，难道皇甫他们白死的吗他们二三千人至少把鞑靼兵的威风灭掉了，阿鲁台那种老的战术开始没用了，他再敢侵袭大明，要掂量掂量自已的胆量了。”......舍从边关回来，如意喜滋滋的对他:“我和红瑶绣的一百多件绣品全卖了。”“怎么这次卖的如此顺手”“可不是，胡濙大人帮的忙，按朝廷官价收购，公平合理，现在已经到了郑和公公南京宝船上了。”“娘子消息灵通啊，这次郑公公六十一艘宝船，二万七千五百五十人从南京龙湾。”“为什么不在太仓了呢”“两后到太仓亮亮那，郑公公要带去块刻石，上面记着历次出使的《通番事迹记》。”“原来为了块石头，不过也好，上面不定还刻着我和红瑶的名字。”“想得美，七次下西洋，几万件货品的主人名都写上，这石碑要多大啊”如意被相公的话呛住了，红着脸道:“郑公公什么时候出发呢”“闰十二月初六出发，初敖太仓，明年开春前到福建长乐，在那进行远航前的准备，等候季风开洋。听在长乐南山寺也要立一《妃灵应之记》碑。”“为什么要分两处立两块呢”“长乐南山的妃行宫、三峰塔，三清宝殿都是郑公公出钱建的，所以要镌嵌《妃灵应之记》碑以示纪念。”“相公到底是朝中人，知道的那么清楚。”如意的脸上显出了幸福的光彩，她顺手把舍鬓发上几根白发摘了下来。“我是听他副使李兴公公的。”舍忍着头皮上的痛着。如意把一根根白发摘下后粘在舍手背上:“郑公公已经六十了，会不会有下次了。”“这次主要是好多西洋国家借故路远不肯来朝贡，这是宣宗派郑公公去西洋的主要目得，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反对。”“凭什么反对，郑公公把好东西带出去，也把好东西带回来的啊。”“你不知道，皇上虽然还实行海禁，但有本事的人还是用私船把货物偷运回来贩卖，就那叆叇，



第四百二十九集 儿女长大
    “一半是去年来时，我和蒋通判提供的，一半是他自已查的，像常熟知县贪污棉农的税收，用田充大田租给农民的事。”“那，常熟的知县该黄中做喽。”“对，可能你家亮亮也会提拔，太仓的县丞也被他斩立决了。”“斩了几个，没人敢冒犯他了吧”“这是肯定的，别一般官吏，严松也只能乖乖的跟他回北京，一路上屁话也不敢放！”“皇上会砍严松的头吗”“没，皇上严松是朕钦定的，砍他头等于砍朕的头，就让他去开原当个吏吧。”张舍与金通判的起劲，章伯来报:“苏州知府况钟大人求见。”舍急忙迎出去，况钟穿红色大襟、斜领、袖子宽松的麒麟公服在阳光下显得红光满面，原本清瘦的脸上留着细长的胡须，黑色的官靴擦得铮亮，舍一看便知刚从宫中出来:“况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况钟双脚一并，作个揖道:“张詹事，况某有礼了。”舍一拍他肩:“哈哈哈，咱们一本正经，演得是那一出啊，快请进。”三人重新排好座次，如意便亲自端上茶来，致礼道:“况大人，女这厢有礼啦。”“弟妹，愚兄还是头一回拜见，果然名不虚传的美。”一番寒喧过后，况钟道:“兄弟，你也在苏州呆过，苏州府负担的夏税秋粮有二百八十多万石，而全国的夏税秋粮总数才为三千石左右，是不是事实”“是啊耕地面积只占全国耕地面积的百分之一点一的苏州府，却要承担全国税赋的百分之九点四。这是几朝人都知道的！以前汤宗大人为此还差点丢了乌纱帽。”“所以苏州百姓经济负担过于沉重，便发生了大规模的人口逃亡和土地抛荒等现象。虽然朝廷也曾下宽恤诏，减免租税，现在苏州府的税粮征收已经困难重重，苏州府拖欠赋税已有四年之久了，户部的人一直在催。”“所以你把严松当敲门砖，实际是要皇上免税”“这也不瞒你，我和金通判核算了一下，向皇上提出减官田税粮共计七十二万多石的方案。”“四分之一，皇上应该能恩准。”“可是户部认为核减数额过大，会对朝廷的财政收支产生影响，皇上还没恩准。”金通判道:“况大人，昆山有不少沿长江，靠阳澄湖的田，由于水涝，经被水淹灌、无法种植，这部分的田地至少占该县原来面积的六分之一，李知县以前曾经多次提出，严松即不上奏，也不催收，拖在那不办。”“好，明日我去宫中等皇上回复时，再面奏。”舍道:“户部的黄福不如李昶了解苏州，你可以提醒皇上召请他作证。”“如果你在，皇上一定会听你的建议，可惜你是当地人，应该回避。”月月回家了，饭菜端上来了。况钟笑道:“苏州人我是况青，我怎么能随便吃下属的宴请。”“胡什么，都分得那么清，清官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