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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公主之无敌战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沉沐君

    何潘仁走到李三娘跟前,一手挽着她,走到“太师椅”前,双手按着李三娘双肩,要她坐下:“我的侄女,从今日起,妳就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宝座上!”

    其实,就李三娘今天从进入司竹园的大门开始到现在的言谈举止、气度胸怀、眼界学识,有谁不服到四肢朝天、五体投地更何况,像她这样的“官四代”加“白富美”,又那样的接地气,就是何总管不愿意,他们也会极力说服他的。这从他们一个个热切的眼神和一张张由衷的笑脸中表露无遗!

    是啊,这胡马帮一众大大小小的头领们,在李三娘“现原形”那一刻,虽然打消了他们对“李公子”的许多疑问,但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来了,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作为一个窈窕淑女的她,竟胜过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千百倍为什么一个没几天前还是闺中贵妇的她却能够胸怀家国为什么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的她能




第29章 破旧立新 李秀宁打造山寨正规军
    何总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双手齐齐竖起拇指称赞道:“我的侄女哟,妳胃口真大呀,一口就要生吞下一头大骆驼啊!”

    一旁的长史李纲既惊且喜,他没想到唐国公的女儿竟然如此气吞山河!以他对朝廷在盩厔县的军事部署,他深知只要有个有胆有识的人来统领胡马帮,拿下盩厔全县并非难事。

    自从被挟持到胡马帮来,他虽然并没有“身在胡营心在隋”,而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心态,但却从来没有认真地为胡马帮出谋划策去对付朝廷官府,因为那不是胡马帮的菜。眼下听闻李三娘决意要在近日就干它一大票,他热血沸腾了。毕竟,他也是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他不甘心下辈子就这么平平庸庸地渡过,既然隋朝已病入膏肓,那就协助唐国公另立新朝,再干一番事业!

    李纲当下连拍三下手掌道:

    “李娘子不愧是唐国公的女儿,有胆识有谋略,我赞成!要实现宏图大业,我们必须有自己的根据地,盩厔无疑是第一选择!我们就在其中,要得到它虽不敢说是探囊取物,但也堪称小菜一碟。更重要的是,我们一旦拿下盩厔,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从山寨匪帮转型为义军。而后,我们就可以接着攻打鄠县,拿下这个大兴城近邻的军事重地。我虽年长于李娘子,但她的学识、胆魄、谋略、胸襟和领袖才智皆令在下汗颜和钦佩。我没有丝毫疑虑在李娘子的统领下,我们胡马帮能够出其不意地夺取盩厔县。”

    自从李纲被加入胡马帮以来,他还是头一回如此兴奋、激动和正能量。

    何总管用一种好像是头一回认识的神情望着李纲,然后又带着有点为难的神情看着李三娘。片刻之后他表态: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呢从胡马帮成立以来,我还没有干过一次能够说服自己是真正属于劫富济贫的事情,更没有这样听上去都觉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我答应妳,三娘,我的侄女,我过些时候再离开胡马帮。反正我有如此美丽的侄女陪伴,何乐不为!哈哈,哈哈哈哈……”

    “儿在此谢过何总管、李长史,还有所有胡马帮的弟兄们!”李三娘这回没有施女子的万福礼,而是做了个男子的拱手礼。

    李三娘接掌了胡马帮之后,采取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着力将一个讲究江湖义气加山寨匪气,且组织松散的“山寨军”重新打造了一番,使之尽早转变成一支军纪严明能征善战的正规军。

    凭着自己的军事天赋,过去学过的兵法知识,以及这些天来训练新兵的体会,李秀宁明白“将在谋,兵在勇,治军在严”这么一个放诸四海皆准的真理,她懂得一支具有强大战斗力的正规军必须具备六大素质:严密的组织结

    构;严明的组织纪律;严格的组织观念;坚定的报国信念;坚韧的战斗意志;坚实的战斗技能。

    中国历史上的兵法历来注重谋略,也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战略层面,而阵法大多时候只是一种辅助性的从属地位,属于战术范畴。然而,李秀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认为阵法操练乃是将乌合之众在最短时间内训练成为具有战斗力的正规军的一条有效途径和治军方法,非常适合于胡马帮目前的状况,再加上她本人从小就喜爱研习阵法,对其中深藏的哲学奥妙颇有自己的体会,所以她相当重视阵法操练。

    通过阵法操练,她传授给士卒进退的规矩、聚散的法度,使他们熟悉各种信号和口令,在战场上做到令行禁止,协调一致,同时教练马军与步军有机配合,从而发挥整体合力。

    李秀宁熟悉并且喜爱《孙膑兵法》,特别是书中关于八种阵型的完整解说:方、圆、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疏阵、数阵、火阵、水阵,以及它们的灵活运用。

    李秀宁清楚地意识到,战略战术对于一支过硬的军队来说,固然是非常重要和必不可少的,但更为关键的是需要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能够震慑全军的领军人物,那就是军魂!而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唯有她自己能够成为这支军队的军魂!她于是通过各种途径和方法给这支目前仍然处于“名为正规军,实则土匪帮”的军队塑造和注入军魂:招之敢战能战、战之能征能胜!

    首先,李三娘将胡马



第30章 战前部署 何潘仁怒斥诸将挺统帅
    盩厔县(即现今的陕西省周至县)以“山曲曰盩,水曲曰厔”而得名,域内西南高,东北低,山区占了约76%,乃是关中平原著名的大县;它东临白马河,中心线与鄠县为邻,南依秦岭主脉,西与郿县接壤,北隔渭河与武功县一衣带水。

    著名唐代诗人白居易曾任盩厔县尉,政绩如何不得而知,但相传在此还留下了不少诗作。

    盩厔县有个流传至今的司竹火神娘娘庙会,后人每逢三月初一,百姓聚集庙堂、焚香化表、彻夜诵经、说书劝善,守夜祭拜,而祭祀的对象正是李三娘。这个庙会是后来李渊为受封为平阳公主的三女李秀宁所专门设立的,因为此地乃是李秀宁创立中国历史上第一支娘子军的所在地,也就是李唐反隋义军的摇篮。

    如果说唐国公李渊的李家军是利用大隋赋予李渊的军权而将隋军转化成义军的话,那么娘子军则是一只真正意义上的李家军,它是李秀宁完全依靠一己之力而创立的属于李唐自家的军队!这也正是老李在此为李秀宁设立庙会的原因之一,此时的李三娘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日后竟会成为后人缅怀祭奠自己的场所,直到1500年后的今时今日,而且还将世代延续下去。

    为了能够顺利夺取盩厔县,李三娘在早些时候就已经派遣若干队探子,令他们在盩厔县四周转悠,详细了解官军在此地的部署、地理地势特点和民风民俗习贯等等。

    根据探子来报,李三娘掌握了第一手情报,得知官军在这里的每个驿亭、村坞等都修筑了城堡,总人数大概不过6千,西面4千,南面和北面共有2千。除此以外,还有乡镇官府自拥的保乡团武装力量,大约有3千多人马。合起来,隋军在盩厔县总共也就1万人左右。

    隋朝和唐初时期实行府兵制:在乡为农、在军为兵,平时农桑、战时应征,兵农合一、寓兵于农。也就是说,府兵就是和平时期在家耕田种地的农民,农忙时种田、农闲时练兵,战时从军打仗。此外,府兵还具有中央禁卫军的性质,须轮番赴京宿卫。

    有趣的是,无论是出征打仗还是在京宿卫,府兵们都得自备参战武器、铠甲和马匹等。府兵耕的地由国家分配,属国有,但耕作一定年限后归府兵私有,也就是说,充当府兵能够从贫农“杨白劳”华丽变身为地主“黄世仁”,比做一个农民工进城打工要强得多,这样一来,农民兄弟争当府兵的热情极高。再加上军人可免除赋税,即通过为政府服役来抵消谷物、布匹的征收,这更是激励了农民参军“当土豪做地主”的积极性。

    隋朝常备兵约6070万人,战时徵募达130万上下,全国各地都设有负责徵募府兵的军府

    。所谓府兵,就是军府之兵,但军府并没有权利领兵打仗,只是负责府兵选拔和训练而已。军府统归各州县管辖,下设许多类似军坊的办事处,遍布各乡镇,除了设在县城官府的军府以外,各乡镇还有军府的办事处,负责当地的府兵徵募工作。

    大业七年(611年)王薄在长白山兴起农民起义,隋末民变犹如串烧鞭炮一般连年爆发,更加之杨广于大业八年又开启了三征高句丽的穷兵黩武强征滥伐,导致战乱不止,土地荒芜,农者不农,不是参军,就是做山贼。为此朝廷就再没有让各地军府消停过,不断徵募府兵。

    然而,由于百姓人家已经渐渐意识到,当兵成为了送死的同义词,与建功立业和江山社稷没有太多牵扯,想摇身一变从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农民变成土豪地主的想法已经成为了过去时,于是就变着法子躲避兵役,有加入变民军的,有上山做贼当匪的,有为了躲避兵役而自残手足的(即所谓“福手福足”),当然其中不乏假病扮残、装疯卖癫的,总之能够忽悠军府就行。

    如此一来,兵源短缺使到隋军处于贫血状态。越是如此,各地军府就越是疯狂征兵。刚才提到过的盩厔县当前大约有6千多隋兵,主要就是由府兵加上朝廷禁卫军派来训练和筛选府兵的军官和现役军人所组成。这些战前府兵有老兵油子,也有新兵蛋子。其中不少老兵都是几服兵役、几经沙场,战斗经验丰富,老兵油子和现役军人为新兵“传、帮、带”,新兵蛋子的进步就飞快,所以即使他们算不上是一支虎狼之师,但也可说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那一族。

    而且,他们当中并非都只是为了有地可耕、有税可逃来当兵的,希望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也为数不少。只是近年来,有不少人的性命一不小心成了高句丽人光宗耀祖的祭奠物,义军将士出人头地的战利品,或者是土匪山贼滥杀无辜的冤大头。他们彷徨了、迷失了,不知道为谁而战为何而战。一旦模糊了战斗目的,薄弱了战斗动力,府兵的战力指数也就大打折扣了。

    以上是当时敌方的军事情形,也是李三娘根据有限的情报对敌方做出的基本研判。

    李三娘认为要攻取盩厔县据点并非难事,但毕竟自己这支军队的底子是山寨土匪,打家劫道还在行,以多胜少围攻押镖武士也算凑合,但要与官军对阵,那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义军中除了个别曾经当过兵后又入“匪”窝的以外,其余的都是从未有过于正规军在战场上厮杀的新兵蛋子,实际战力如何,心里实在没底。而解放盩厔县这场战争将是义军发动的第一场正规战,胜了,关中将打响义军“武装起义第

    一枪”,正式宣告响应李渊大军,关中里应外合,以壮讨隋声威;败了,则义军的士气必将受挫,李三娘作为义军主帅的威信将受到挑战。因此,此战只许胜不能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三娘提议:义军此役出兵2万5千,仅留下5千守寨,由李纲统管,做好周密的布防。这样,义军人数就对盩厔县的官军兵力形成了四倍的绝对优势。

     



第31章 初试锋芒 娘子军出师大捷夺六镇
    大业十三年七月十五日(617年)凌晨,李三娘率义军发动了建军后的第一场战争。

    2万5千人马一分为三:东路军、南路军和西路军,分别对付东面的终南镇,南面的楼观镇和西面的辛家寨镇。

    在这三个镇子中,楼观镇是个大镇,几乎是终南镇与辛家寨镇之和的两倍之大,关键是攻打楼观镇有可能随时面临来自鄠县隋军的援军,显然是最为艰巨的任务。

    李三娘自任南路军行军总管,率1万人马南下进攻楼观镇;令何统领大将军任东路军行军总管,携郭勇率9千人马东征终南镇;令马三宝将军领6千人马西进夺取辛家寨镇,并命何、马两军在夺取东、西两镇后,各留下两千人马担负清理工作和守镇任务,其余的向南路军靠拢,接管南路军攻克后留下的区域。

    终南镇和辛家寨镇两个镇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官军镇守,东路军和西路军几乎均是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所到之处,乡镇官员和保乡团望风而降,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两地划入义军的势力范围。

    出发之前,何统领就已经心有领悟,让他统领东路军,是李三娘的特意安排,目的是给他立头功的机会,因为他们预先就知道东面根本就没有驻军镇守;另一边,马三宝也心知肚明,让他打辛家寨镇,一方面当然是让他有个独当一面的历练机会,另一方面就是给他一个在最短时间里就能够立功的机会。一个女子能够又如此气度,他们俩除了钦佩之情,就是感激之心。故此,他们都分别暗下决心,要提前完成任务!因此便令各自的骑军先锋队快马加鞭、直捣各镇镇府,步卒大部队快步行军、扫荡各处堡垒。

    结果,他们都只用了半日时间就完成了各自的使命,按预期方案提前了足足三日半时间。之后,他们各自留下部分守镇人马,即刻人不歇脚马不停蹄地转而向南,追赶李三娘的南路军。

    李三娘顶盔掼甲,率领南路军,于同日拔寨南行,由北向南以拉网式直线挺进,前半段时间并未受到官军坚韧的抵抗,基本上只是打斗不过半个时辰就丢枪弃甲逃之夭夭。直到接近楼观镇镇府的外围,义军才遇到真正意义上的抵抗。

    然而,一切都晚了,义军已经对楼观镇镇府形成了包围圈,而且这个包围圈在渐渐地缩小,当小到半径只有半里地时停住了,围而不攻。李三娘的策略是给官军兵士造成一种心理上的高压态势,迫使他们最终放弃抵抗、投降义军,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这一招还真管用,围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官军派人送来降书。李三娘亲自受降,1300官军士兵,加上当地保正领来的近350保乡团队员,全数被收编进入

    义军。

    就这样,才一天时间,第一战役就顺利结束了,2万5千义军除70来人受点轻伤外,阵亡战死人数为零,反而还获得2千3百来降兵。这样的完胜使得义军全体官兵的士气都像渭河洪峰汛期的潮水一般迅猛高涨,都嚷嚷着要乘势连夜发动第二战役,攻占东部三镇。

    在这样的情形下,李三娘与何大将军等将领商议后,决定顺应士气,一鼓作气,连夜拿下盩厔县最东面的尚村镇,集贤镇和九峰镇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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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恶习行径 犯军纪义军未脱土匪气
    夜间,庆功会结束后,将士们感觉尚未尽兴,便自发性地围坐于村头大树下、沐浴于当空的月光中,继续举盏干杯、欢声笑语,庆贺连续两场战役的胜利。

    忽然间,有个老伯连滚带爬、哭天喊地地冲进义军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叫嚷说要见义军首领。

    李秀宁和何潘仁一块走到老伯跟前,李秀宁亲手将他扶起身,向他询问事由。

    老伯先是带着狐疑的眼光盯着李秀宁,旁边的何潘仁告诉他,面前这位李娘子就是义军的首领,他赶忙跪地弯腰,对着地使劲磕着响头,不停高喊“求求首领替我做主啊”那喊声既带着愤怒,又饱含无助。

    李秀宁见他嘴角还在流淌着鲜血,就掏出一张手帕帮他擦拭干净,然后好不容易才让他安定下来,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大约在2袋烟功夫(半小时左右)之前,一个自称是义军大将军的汉子,乘着酒性闯进了老伯的家,见屋里坐着一个标致的小娘子,正在缝补衣裳。他几步上前,二话不说就对她捏手、抹脸、掐大腿的。老汉见状立即上前去阻拦他,想保护女儿。这醉汉一瞧这情形就更加来劲了,他一把将老伯推倒在地,动手就去扯剥小娘子的衣裳。小娘子竭力反抗,他不仅不住手,反而疯狂地当着老伯的面,扑上前去就地将她压倒在自己身下。老伯一气之下,上前去奋力推开那醉汉,可是却被那醉汉翻手抡掉了他两颗门牙,还一脚将他撂倒,再踢出门外,反锁大门。老伯怎么也推不开门,只好跑到村口来求救。

    李秀宁一听这事,知道事态严重,她没有片刻迟疑,让老伯带路跑步前往他家。到了门口,李秀宁拍了数次大门,未见任何动静,身旁的何潘仁急了,他飞起一脚就将大门踹开,他们一行人冲进了屋子,但眼前的情形让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娘子仰卧在地上,一动不动,脖子下面流出一大滩鲜红鲜红的血,脖颈上竖直插着一把剪子,她脸色煞白,俏丽的脸庞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嘴角满是咬唇出的血,完全没有起伏的胸部显示她已经没有了呼吸,但她那双手却还紧紧地握住那把剪子,手臂也还保持着用力往自己脖颈下扎的姿势。

    李秀宁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确认小娘子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她看到小娘子衣衫褴褛、上身袒露、大腿外露,**和大腿内侧皆有多道抓痕,可以断定,她在临死之前经历了痛苦的挣扎和反抗。

    原先坐在地上的醉汉见到主帅李三娘和大统领何潘仁到来,他似乎已经酒醒大半,立时跪倒在他们两人脚下,不停地边叩头边带着哭腔说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

    她自己扎的!是她自己扎的!我拦不住,拦不住啊!”

    李三娘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原胡马帮二当家、现娘子军南路军副统领谭斌,也就是自己这一路军的副将!李三娘惊诧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她那剑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谭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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