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的前锋

“果然是长高了。”
趴在桌子上，打开篮球纹身，上面的身高标注，打消了石磊心底最后的一点疑虑，他知道自己是确确实实的长高了。
“这一切是因为那个家伙吗？不过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记忆开始发生偏差，石磊再一次的对主导这一切的那个神秘家伙，幸起了浓厚的兴趣，当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答案，如此灵异的事情，不是他这种平凡的人类能够接触的。
一些事情想想也就算了，太过的较真没多大意思，石磊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个他必须仔细思考的问题。
“我还会长高吗？我能长多高？我.....可以打职业篮球吗？”
“如果我长到一米九，我可以选择打控卫或者分卫，如果一米九以上，打可以选择打小前锋，两米以上？两米一零，不可能的，我不可能长到这么高，不过我万一长那么高了怎么办？打内线？”
“要是职业的话怎么跟父母说，让他们能高兴的同意？我要怎么进入？我能去打球吗？”
“打职业篮球比知道未来几年历史走向能够让我生活的更好吗？走一条前途未卜的路值不值得？”
“这样赚的积分太少了，每天才平均两点，怎么能够更快的赚取积分？我第一个要匹配谁？”
这一晚上，石磊心里心乱如麻，众多的思绪在他的头脑里来回的穿梭，让他兴奋，还夹带着担忧的彻夜难眠。这是一件大事，对石磊的一生来说，已经过了冲动的心里年龄的他，更是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思索。
“先看看再说吧！”精神萎靡了几天之后，感觉自己都有些神经质，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的石磊，这样的对自己说。
一个人的未来，本身就不是一件顷刻间就能够决定的事情，年轻，让石磊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对自己负责任的选择。
不过，虽然事情被暂时的放下，石磊用来打球的时间却更多了，每日能够得到的积分，也从两点，涨到了三点，当然，距离第一个解锁需要的500积分，依旧相差很远很远。
怎么赚钱积分，成了石磊第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在石磊苦苦思索怎么赚取积分的时候，他的父亲，问了他一个几乎每年都问的问题。
“我单位里篮球比赛你报名吗？”
石磊一家三口都工作过的单位，每年都会组织一些文体活动，足球比赛，篮球比赛，大小节日的文艺晚会，家庭日活动什么的。这些活动，都会邀请家属参加。就像篮球比赛，除了各个一线车间组成的生产队伍，还有只能部门组成的机关队，后勤人员组成的后勤队，此外，就是单位职工的孩子，组成的子弟队。
“去。”石磊一愣，然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有近十年了，石磊没有听到父亲这样问他，所以在这几天里，他想过了很多的途径，却没有想到单位这方面去，虽然他每年都会参加单位组织的篮球赛。
“去？”石磊的回答，让老石感觉到诧异，往年，石磊的回答永远会是两个字“不去”！虽然不至于惊喜，但也有些高兴。
“行，我给你报名，别又说不去。”
“去啊。”
记忆中自己确实从没有在工作之前参加过此类的活动，原因其实很简单，从小就被父母拿来跟同事的孩子比较，谁谁谁的孩子学习多少，谁谁谁的孩子又有某某特长，谁谁谁的孩子又是如何的老实听话等等.....这些比较让他厌恶，也让他萌生出一种我给他们丢脸了这样想法，所以这一类的活动，和去父母的同事家里拜年串门，参加婚礼什么的，石磊是从不参加的，他总是用一种不屑一顾的傲慢拒绝前去。
年轻的世界，总是这样，带着些偏激，而又单纯着，对于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大多会用傲慢来伪装逃避。..





摇摆的前锋 第四章 业余的比赛
在记忆中，工作单位的篮球比赛，都会在学生放假之后开始，具体的时间却不一定。[
今年参加比赛的队伍，相比记忆中的以后，要少上一些，八支一线工人队伍，以车间为排序，从一到九，没有四。机关队六支，也是以数字排序，后勤队四支，家属队四支，外协厂家六支，兄弟单位两支，市府代表队一支，区代表队一支，总共三十二支队伍。
作为本市的龙头企业，又有市府参加，所以每年一次，从未间断的这场业余篮球比赛，不大不也算到上是本市的体育盛事。为期三周左右，周六周日不安排比赛。大多数比赛会在下午四点以后举行，因为牵扯到工厂上班，举办场地在市体育馆，这说的是揭幕战，其余的比赛场地在伟业场内。电视台也会转播一两场，当然，转播的从来都是市府代表队和区代表队的比赛。奖金也还不错，到了2006年，预算五十万，奖金二十万。呃，这不是冠军奖金，是所有的奖金，人手有奖，只要参加，冠军会多些，据说有五万，亚军三万，季军一万。
首先是领导致辞，市里来了一位主管精神文明建设的副市长，噼里啪啦的一阵荧光灯声，时间难得的不长，二十分钟的样子，之后就是开幕战，很具有代表意义市政府代表队与主办方伟业机关一队。
为了显示场面的隆重，揭幕战的时候，所有的参赛队伍都来了，石磊也见到了他的临时队友们，选择了一件红色七号球衣。他们的第一个对手是生产一线第五代表队，比赛日就在今天揭幕战之后，伟业厂内。
“都说说自己的擅长的位置吧，我一般打内线，抢篮板还行。”
表演性质居多的揭幕战比赛没几个人看，整个体育馆内都是嗡嗡的交谈声，临时组队的年轻人彼此熟络了一些之后，石磊就把话题转移到了篮球上。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积分，他希望他们这支队伍能够走的远一些。
伟业倒是给他们安排了一个领队，公会的一个领导，集保姆教练于一体，不过这个露脸的时候，这人早早的就抛下他们，去陪更大的领导去了。
“我也内线吧。”一个跟石磊身高差不多，要了十号球衣，看起来年龄要大一些，像是大学生的哥哥接着说。
“我后卫。”
“后卫。”
“前锋”......
“谁的技术比较好，我可是一般哈。”等所有人都说完自己的位置，穿十五号的陈欧接着问。
石磊之所以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因为这人之后也进入了伟业上班，好像去了人力资源部，早早的，肚子就**的不像话了。很明显，他之所以参加这次比赛，是抱着混个脸熟的想法。
国人深入到骨子里的谦虚，让所有人，没有一个说自己技术好的，倒是有数个，迫不及待的表示自己起不行来。
“那我跟七号先打内线，三号、六号、十一打外线，我们五个人先上去试试？”十号哥哥环顾了一圈，在众多的不行当中，挑了五个没有说不行的出来，提议先发。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些自信的。
这当然没有人不同意，你都说自己不行了，还反对个几把啊。
揭幕战终于结束了，最后几分钟，伟业机关一队频繁的调兵遣将，各种老弱病残一起上阵，终于让市府代表队打出了110的比分，一波流给带走了。
坐车返回伟业厂内，赛场安排，裁判安排，比赛人员准备，服务人员到位，大约是一个多小时，工作的工人都下班一会儿了，比赛才开始。
比赛分四个场地，八支队伍先开始，用意应该是想让孩子们早些回家吧，最先开始的一方全部是家属代表队。
“孩子们加油哈，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石磊所在的家属二队，也就是红队的领队老头子简单的动员了一下，在体育馆敲定的五个人就先上了场。
石磊他们的对手，穿蓝色球衣的一线五队，他大部分都能叫上名字来，也偶尔会一起打球，实力一般般，不过他们的五号很不错，胖高个，一米九多，臃肿，但速度还不错。
跳球蓝队赢了，红队负责跳球的十号没有拿下对手，球到了蓝色九号手里。
早已有预感的石磊，第一时间赶回了自己的半场。
篮下没有别的人，蓝色九号看到是个机会，就把球甩给了快下的本队八号。一个高接球，速度又快，不要指望业余的球员有多好的控球技术，运个球磕磕绊绊是稀松平常的事。石磊看到蓝色九号传球，一个健步就从篮下蹿了出去，凭着身高的优势，抢先将篮球控制了下来。
篮球几经传递，姿态放的比较低的红队，虽然谈不上配合，但还是安安稳稳的由十号将球送进了篮筐里。
“好球”，家属队的拉拉队，也就是队员的父母们，轰然的开始叫好。
“蓝队加油，蓝队加油......”
对手也不甘示弱，用整齐的加油声给予了回应。比赛开始还没多久，场上的球员处于暖身阶段，倒是围观的人们，战况更加的激烈。
蓝色九号独木难支，红色因为有十号和石磊的篮板支持，打了刚刚十几分钟，就落后了六分，这也定下了整场比赛的基调，自始至终，蓝队就再也没有追赶上来。最后留手了的家属红队，以十三分的优势获得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人物石磊。
身高1.84米
体重73公斤
速度每百米13.31
弹跳0.39米
力量38千克
当前积分127
人物评价........
比赛完了之后，石磊就跟父母回了家，吃完饭，躺倒床上，确认父母也休息去了之后，他脱下了穿在球衣里面的半袖恤。之所以穿恤，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解释篮球纹身的由来，毕竟大人们印象中的好孩子，是不会纹纹身的。
比起两周之前，在学校测量的身高，石磊又增高了一点，体重也有所增加。
“竟然有十二点多。”看到积分的增加，石磊有些窃喜，不自觉的开始算了起来他距离第一个匹配人物还有多少场这样的比赛。
“小组五场，要是能晋级的话加三场，再晋级加七场，这就是十五场，要是赢个十一二场就差不多能有一百三十积分的样子。还是不够啊，还差将近一半。”
就这么粗略的算了一下，结果让石磊大失所望，他距离第一个匹配人物，竟然还十分的遥远。
因为两支政府队只是走走过场，不会真的来参加比赛，所以正好三十支队伍，被分成了五个小组，每组六支，小组的前三名晋级。晋级十五支，再从没有晋级的队伍中选出一支，进行下一轮。这支队伍怎么选，石磊就不知道了，记忆中，未来也是单数晋级的某年，好像有抽签决定的事发生过。
十六支晋级队伍，分四个组再进行比赛，取前两名。决出最后的八支队伍之后，因为牵扯到排名奖金等，这一轮将不再分组，所以的队伍都交过手之后，按胜率取前四，然后再进行循环，取前两个进入最后的决赛。
“那个十号还行，六号也不错，剩下的都不怎么样，晋级八强就是极限了，再晋级下一轮的可能性不大，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借着微弱的星光，石磊眼盯着天花板，苦思冥想着。不是他没有志气，因为他知道，在晋级八强的时候，弱队他们能够战胜，强队，只要不是牵扯晋级，也会对他们放水，算是对后辈们的优待吧。但是一旦进入八强，金钱的刺激，会让对手全力以赴，动作也会变的大很多，这些，就不再是石磊队伍里的那些生瓜蛋子能够应付的了。
“也不记得市里会有别的篮球赛，难道要去单位打球？也就三五点积分，不知道明年毕业之前能不能凑齐五百点。参加篮球训练营？”想到这里，石磊眼前一亮，他知道有个王非篮球训练营，地点在北京，下一刻，他却又颓然的放弃了。
“不可能，老爸老妈不可能同意的。”
“但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石磊将手垫在后脑勺上，晃了晃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僵硬的脖子，继续的挖掘自己因为时间久远，模糊了的年少记忆，希望找出一点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东西，让他走出当下的困境。..




摇摆的前锋 第五章 业余的比赛（下）
“吱”，比赛结束的哨音响起，石磊抛下了刚刚抢在手里的篮板球，篮球砰砰砰的在场内跳个不停。｛
这次比赛石磊所在的家属红队输了，虽然他跟小伙伴们已经很努力了，对手也没有多么认真，可是实力上的差距，还是让他们输掉了这场比赛。
“好好好，打的很好，虽然我们输了这一场比赛，但是不要气馁，我们已经赢了三场，刚刚输了一场而已，晋级的希望很大，等下一次遇到他们，再去找他们报仇，小伙子们回家好好休息，不要把这场比赛放在心上，好不好？”
比赛刚一结束，家属红队的领队照例的讲了两句，然后宣布解散。熟悉了很多的队友们又相互告别，就跟着早已在场外等候多时的父母各回各家。
父亲开着车，石磊跟母亲坐在后排，有些疲惫的他跟母亲交流了几句，就将头靠在了头枕上，闭眼佯装休息。
人物石磊。
身高1.84米
体重74公斤
速度每百米13.31
弹跳0.39米
力量39千克
当前积分156
人物评价
“这场比赛才多了五点积分啊。”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石磊有些叹息。心中烦闷的他，干脆离开了个人信息页面，睁开眼睛，扭头看起窗外飞快远逝的风景。
“唉，这是到哪？你走岔了吧爸爸？”
猛然之间他感觉不太对头，就在刚才，通往他家方向的岔路口已经过去了。
父亲没有搭理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石磊就感觉父亲不怎么对头，这让他很疑惑“我应该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吧？”
“你耳朵聋！”
父亲的态度让母亲十分的不满，大声的刺了还是闷不做声父亲一句，然后才对石磊说“你表弟考上大学了，今天你大舅请客，咱去吃饭去。”
石磊闻言就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好，要是在多说几句，下一刻，迎接他的，恐怕就是父亲压住不住的怒火了。
石磊上技校都多年了，家里人也差不多接受了这个现实，但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比如说现在，父亲还是会对儿子的不争气耿耿于怀。
石磊的父亲兄妹三个，两个姑姑已经外嫁，都在外地，平常也少有走动，逢年过节会偶尔见到，母亲家这边倒是都在本地，两个舅舅一个姨，因为住的近，经常会有来往。
“大舅，舅妈。”
到了酒店，远远的就看着笑容难以抑制的舅舅舅妈站在酒店外面，迎接着请来的客人。走到近前，石磊在长辈还没寒暄的时候，先问了个好。
“考上了什么大学？表弟。”
看着舅妈身后的表弟，带着羞涩的笑容站在那里，石磊也笑着问。虽然，石磊知道表弟所上的学校的名字，还知道他以后会考研。
“山东师范大学。”
看到石磊，表弟有些僵硬的脸算是舒缓了一点，不过笑的，却是更开了。
“哎呦，名牌呀，很厉害。”
石磊跟他表弟的关系很好，从小就一起玩，等到年龄大一些，有了各自的圈子，才算疏远了一些。
今天宴请的客人，都是舅舅一家的亲戚，绝大部分也相互熟识，彼此寒暄着，捎带着会问一些各自孩子的现状，然后恭维的说“这孩子真好”。石磊很不适应现在的角色，就找了个机会，先坐了下来。
无聊的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大人们才各自散开入席。石磊的这一桌，除了他这一家三口，就是二舅家四口，小姨家三口。没有外人，勉强算是家宴，暂时没有发言权利的石磊，就把心思用在了对付饭菜上。
听着他们谈论表弟考试前后的事情，今年的分数线，报志愿的各种可惜，无意中，二舅妈的一句话，提起了石磊的兴趣。
“东东大后天就上北京。”
“上北京做什么？”石磊的母亲问。
“打工，体验生活。”喝着酒的二舅接着说。
“也行，年轻人出去体验体验不孬。”
“我也去。”
听着父亲这么说，石磊赶忙的接话道，这些天，他一直想找这么个机会，没想到今天却送上了门来。
“你去干什么？在家里玩吧，明年就上班了，想玩也没时间了。”
石磊的母亲立刻的表示反对，从小就没离开过家人一步，母亲那会放心的让他离开家人，独自出去闯荡。事实也是这样，到二十七岁为止，石磊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最多的，也就是跟同事出去旅游，几天就返回的那种。
有的父母，想把孩子锻炼成雄鹰，有的父母，却宁愿孩子是一只家雀，不管怎么样，其实都是爱。
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的石磊，还想要争取一下，但看到母亲的脸庞，到嘴边的挣扎，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理想重要，未来也重要，但是学会对亲人妥协，也很重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石磊就很少跟父母争辩了。
“妈妈，让我去北京不行吗？”
在回去的路上，终究是不甘心这么放过的石磊，用哀求的语气可怜兮兮的问自己的母亲。
“不行，你又没离开过家，出去干什么，吃不好穿不好的。”
这个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石磊外出寻找机会的想法算是彻底的破灭了。
伟业举办的篮球赛，结果也不出石磊的预料，他们队打进八强之后，开始显示出自己的不足来，这一轮的七轮比赛，他们只赢下了其中的一场，止步于这一轮。
“啪啪啪”，这一天，石磊早早的抱着篮球，来到了家附近的一个篮球场上。这几天石磊一直在这里打球，吃完晚饭之后，出来纳凉的人，大多都能凑齐两队，打个半场的比赛。当然，积分不会很多，也就三五点。
天色还亮着，大部分人还没出来，只有石磊跟另一个再打着玩，在等着凑齐打比赛的人数。
石磊的思维也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了，莫名的就冒出了这样一个奇异的想法“谁规定我每天只能打一场比赛？”
这个想法，一下子给差不多陷入困劲的石磊，打开了一扇门。
在凑齐人手之后，石磊刻意的卡主时间，大约打了三十分钟左右，积分就增长了四点。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玩。”
告别这群人，石磊快跑一段路，转身进入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区内。值得庆幸的是真的有人在打篮球，石磊顺利的加入了进去。
“s！”石磊兴奋的握紧了拳头。
实验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三十分钟左右之后，他再次的得到了四点积分。不过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石磊接下来又去了两个篮球场，都没有了打球的人，他也只好悻悻的回家。
有了正确的方法，剩下的，就相对的简单一些。父母都上班，还在假期当中，闲工夫很多的石磊，从第二天开始，一整天的工夫，大多数都是从一个篮球场赶往另一个篮球场，一天下来，少的能得到三十多点积分，多的，能够多达近五十点，当然这种情况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几天之后，石磊能够获得的积分，一般都会维持在四十点左右。
眼看着距离五百积分越来越近，这天，他的父亲，却给了他又一个“惊喜”。
又惊又喜，也有些感动。
这天，他的父亲在饭桌上对他说“你不要上北京吗，我们下周就放假了，咱们一家子去北京玩玩吧。”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没想到父亲却还记在心里。虽然他理解的，并不是石磊真正的想法。
“真的吗？”石磊惊喜的大喊。
已经找到赚取积分的方法，去北京，不在是对他关系重大的事情，但是石磊还是万分的惊喜。
好多年的，父亲没有这样的对他。他已经习惯了跟父亲平和的交流，一起抽支烟，一起喝杯酒。但父亲在石磊最深处的记忆当中，就是现在这样，犯错的时候，他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做的好，也别妄想着得到夸赞，他仿佛总是板着脸，绝少有笑容，像是跟你有化不开的怨仇，但是自己的每一个要求，他似乎总能记得。他会回应自己，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
这或许就是父爱吧，跟母爱不同，爱却一样。
看到石磊欢呼雀跃的样子，父亲没有别的表示，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表情，看着电视，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