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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韵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烛影
他扬起头,望著舒恒,继续开口,“其实,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便是要学会察颜观色,客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只是眼珠微微的一转,我们都要去细心的留意,如若不然把客人惹恼了,脾气好了转身就走,脾气不好的就是一顿暴打,以前和我同时进飘香院的那几个孩子,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什麽叫只剩下你一个了,该不会……”
“死的死,残的残……”秋水眼里露出了凄凉,颓然的笑了笑,但是眸中的悲凉一闪而逝,旋即披在身上的松散衣物便顺著肩头滑下,同时伸手按住了舒恒的双肩,嘴下魅然的笑著。
“你、你要做什麽?”舒恒眼睛陡然瞪圆,看著离自己愈来愈近的那方裸露的胸膛,双手瞬间紧攥。秋水完全忽视了舒恒紧张甚至抽搐的面容,继续向前压著,知道两张唇快要解除的一瞬,才觉得脸上一阵火辣的刺痛,耳朵嗡嗡的鸣响起来。
舒恒颤抖发麻的手悬在半空中,看著那张被扇的几乎要滴血的脸,支吾道:“那、那个,我、我不是……”
秋水的身子被打的偏到了一侧,差点碰到床棂上。良久,他才慢慢转头,冲舒恒柔柔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急了,我……只是想教你接吻的技巧的而已!”他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脸颊,有些自嘲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也很贱?”
“……”
舒恒定定的看著他,觉得喉咙顿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真是的,年纪越大就连脑子都不够数了,怎麽会问这麽显而易见的问题?”秋水苦笑著捶著自己的脑袋,“我这身子,连我自己都觉得肮脏恶心,每每入夜都要陪那些猥琐的男人喝酒,喝完了酒,还要被他们无休止的侵犯,好累啊,真的很累,如果运气好,等一、两个时辰後客人睡了,我还有些时间回自己屋里洗个身子。”
“呵……”他无奈的笑声中含著苍凉,“如果运气不好,一晚上就那样儿了……”
“过不了多久……”舒恒嘴角同样漾起了一抹隐忍的凄笑,“或许明天晚上,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变成一个只会在男人胯下承欢的畜……”当他看到秋水眼中心碎憔悴的目光时突然住了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辱可他,正准备开口赔不是之际,却又听他开口叨念起来。
“畜生?太抬举我了,我……觉得我连个畜生都不如,真的,真的……”他断续的说完,便猛然起身,“楼主也让你今晚在我这儿睡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就在秋水随手拎起衣裳的那一瞬,舒恒不经意的眼神却瞟见了那道自大腿根部蜿蜒而下的血迹。
“你那里……受伤了?”舒恒问完,才开始考虑自己这话是否问的太多余。
秋水怔了一怔,然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说完,他便径自向门走去。
舒恒猛地起身,追过去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这麽晚了,你要去什麽地方?”
秋水回眸,浅浅的笑道:“这屋里太热了,我想到外面去吹吹风,你先歇息吧!过会儿我就回来。”
“不行!”舒恒制止道,忽然抓起了秋水细弱的手腕,“为什麽……”
“为什麽?”秋水诧异的望著他疑惑道。
“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什麽还要对别人强颜欢笑?为什麽不去跟那个寒霄说,你需要休息?为什麽……”
舒恒言辞激烈的大声质问,却觉得唇上忽然一凉,竟是秋水将手指点了上去。
“再跟你讲点规矩……”秋水眸中聚了一丝冰冷,“在飘香苑,没有为什麽,尤其是在楼主面前,为什麽三个字是无效的,你能做的……只有服从,明白吗?”
“那你甘心?”
“呵呵……”秋水无力的笑著,“我把这个问题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你……甘心?”





花楼韵事(H) 分卷阅读5
舒恒心头一痛,定定的望著秋水苍白的面颊,竟是哑口无言。
“好好休息吧!”秋水洒脱的笑著,抬手将舒恒搭在自己肩头的头拿下,转身正准备朝房门迈步之际,身後却传来了声音。
“我有苦衷,但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
秋水猛地回头,看著舒恒夹杂著希望与绝望的目光,终於收回了抬起的右脚,转而走向了左手边的一个矮柜前。
舒恒看著他从中取了一个金色的酒壶和两个紫色的小酒盅,而後走到桌前,“难得我今天有兴致,陪我喝几杯吧!”
“这……”舒恒犹豫的看著正在倒酒的秋水。
“你……不会喝酒?”秋水没有抬头,目光专注的盯著自壶嘴流出的清醇液体,幽幽的问道。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身子有伤,不宜吃腥喝酒。”
秋水轻声一笑,将酒壶放在了一边,然後摆手示意舒恒坐下。
“你是担心这个啊!”秋水微皱著眉头慢慢坐在圆凳上,“你放心,身子是我自己的,我自然会好好的照料,喝一点酒没什麽大碍,你也坐吧,尝尝我亲自酿的酒味道如何?”
舒恒狐疑的盯著他看了一阵,然後便在秋水对面坐了下来。
“这酒啊──可是花了我七、八年的工夫,味道甘醇的很呢!”秋水将其中的一只酒盏推送至舒恒面前,然後便兀自的喝了起来,只是小酌了几口,脸就越发的红了。
“酒啊酒……”一连几杯下肚,秋水清澈的眼眸也变的愈加的浑浊,他重重的将空盏砸在了桌上,伴随著清脆的声响,他口齿不清的又念叨起来,“呵呵呵……人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我却觉得只要喝了酒,所有的苦恼就都消失不见了,你说……对不对呀?”
舒恒望著他,眼底泛起了杂乱的波澜。就在秋水又准备往空盏中斟酒的时候,舒恒忽的伸手将酒壶夺过,“不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醉了?”秋水眼神呆滞的望著对面的男子,旋即哈哈的笑了两声,摆著手摇摇晃晃的起身,醉声道:“不,我没醉,怎麽可能醉呢?你刚来,可能不知道,在这飘香苑中,谁不知道我秋水的酒量排第一,就、就算是寒、寒霄他都比不过我……”
说道这儿,他打了个酒嗝,然後便伸手欲把酒壶抢回来,却不料脚下轻浮,一个没站稳身子就向前倒去。
“喂……”舒恒见状,扔了手中的酒壶就去接秋水的身子,“小心!”
最终,接是接住了,可原本就松散的披在肩头的衣裳也随之滑落在地。舒恒的脸颊瞬间被两抹醉人的粉红晕染,他迅速的将头瞥向了房门,却仍是能听到秋水的醉言醉语。
“我…我没醉,咯……,真、真的,给、给我酒,我、我要喝……”
“不行,你已经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舒恒从没如此直接的触碰过男人的身子,此刻的他更是紧张的心砰砰乱跳,但半晌後他还是一咬牙,横抱起秋水的变朝床榻的方向箭步冲去。
秋水的身子轻的就好像一片叶子,舒恒习过武,抱起来自是不费力,只是怀中那人实在是不安分,胡乱的扑腾著四肢,口里还直喃喃著要酒喝。
舒恒用肩膀将幔帐拱开,将他平放在床上,正准备将内侧的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时,却猛然被他突然伸出的两条长臂勾住了脖子。
“别、别走……陪…陪我……好不好……”秋水嗓音残破的低吟著,沁满薄汗的胸膛微微上挺,就吻上了舒恒的唇,灵活的舌头迫不及待就窜进了他的口腔,还发出了娇媚的呜咽声。
舒恒脸色刷的变红,接著又化为一片苍白,眸光中充斥著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耻,可他知道秋水只是因为酒醉而失去了自我,并不是故意,所以他并没有用力去抓秋水的双肩,只是抚上了肩头试图将他推开。
“秋、秋水,放手,你醉了,好好躺下休息……”第一次喊秋水的名字,舒恒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
“不…不要……”秋水扭动著身躯,就是不肯松开紧攥著的双手。
舒恒真是没了法子,握著双拳的手僵在半空中,而秋水的动作也越发的放肆,双腿竟盘上了舒恒的腰,低喃的吟声也充满了情色。
“给、给我,我、想要……”
舒恒眉头瞬间皱紧,张开双拳准备将秋水强硬推开时,门外却传来一道爆炸般的吼声。
“秋水呢?让秋水给我出来?爷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今晚我还就要定他了,快点给把他给爷我揪出来,不然你小心的狗腿子!”
“这位客官,秋水他已经休息了,所以……”
“所什麽所以,老子今天还就非他不行了,你给我滚一边去,老子自己找……”
舒恒没有醉,这些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还没有想明白个所以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闯了进来,暴怒的神情在看到秋水那具香豔的身体时,顿时猥琐的大笑了几声。
“这位客官,秋水他……”追在壮汉身後的小童忙去抓上了他的衣衫,想阻止他继续向里走,却被壮汉一个甩手给撂倒在地,摔得小童大声呼著痛。
“秋水呀秋水,你可让爷我好找呀!”壮汉向床榻前箭步冲去。
“客、客官……”小童一手捂著脑袋,挣扎著半伏著身子喊道。
“滚,马上从老子面前消失……”壮汉回头瞪著小童怒道:“你骗了爷我还没跟你算账,你不是说秋水今晚不再接客了吗?那他现在旁边的那个畜生是什麽,鬼吗?快给老子滚……”
壮汉骂完又回头,冲到床前便急不可耐的将有些呆愣的舒恒推到一边,抱住秋水的身子就粗暴的亲吻起来,一个个泛红甚至发紫的痕迹陡然在白皙的胸膛惊现。
秋水酩酊的醉意似乎被壮汉残暴的抓揉动作惊醒了几分,弥蒙的双眼顿时睁大,低若得蚊吟叫声瞬间变成了嘶吼声。
“嘿嘿,我的秋水心肝,几天不见怎麽又变淘气了──”壮汉目光色迷迷的盯著秋水不停摆动的腰肢,嘴角咧出一道辛辣的笑,就猛地用黑褐色的粗壮手臂抬起了秋水的修长的双腿,然後便旁若无人很快便将裤子褪下,直到舒恒看到那根紫黑色的凶器时,才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麽。
“住…住手……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不…不要…痛…




花楼韵事(H) 分卷阅读6
…”秋水使劲扭动著身子,想要摆脱壮汉的束缚,却不料下一刻腰上便遭到了重重的一拳,痛的秋水的双眸瞬间被泪水沁满,发出了一连串的闷哼。
“放手……”舒恒一步跨上前便抓住壮汉的手臂,将他甩到了桌前,赶忙上前护住流著泪的秋水,而秋水也好似抓到救命稻草般的紧紧搂著舒恒,急颤的身子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
壮汉被舒恒那麽一甩,腰杆正好撞上了桌棱,痛的急出了一头冷汗。
“你他妈的到底是什麽人,睁的一双狗眼也不好好看看爷我是谁,竟敢和我抢人,还敢出手打我,找死吗?”壮汉一边揉著腰,一边恶狠狠的扯著嗓子大骂。
“刚才那个小童不是说了,秋水今天晚上不会再接客了,所以你还是回吧!”
“回?”壮汉哈哈大笑了几声,目光阴狠的瞪著舒恒,“爷我今晚既然来了,就是要秋水来伺候的,回他妈个狗屎!不过……”他说著,将揉著腰的手在嘴上来回抹去,“看你长的还算白净,身材嘛……也还将就能凑合,既然你说秋水今晚不能伺候,那……就你来伺候爷我吧!”
舒恒的脸上毫无反应,倒是窝在他怀中的秋水身子倏的一震,旋即挣出了他的怀抱,“不、不可以,我、我没事……”
秋水含糊的说著便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像只丧家犬般爬到了壮汉脚边,央求道:“秋、秋水没事,还是让秋水来伺候爷吧!”
此刻,秋水的已经完全酒醒了,只是他这句话换来的,却是壮汉更加暴虐的举动,他狠狠的抬脚就朝秋水的胸口踢去,咒骂道:“呸,下贱!”说完,便见他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块儿尖锐的碎瓷片,弯身就准备朝秋水背脊上划去。
“小心……”舒恒眸光一闪,身子便已经扑向了秋水。
骤然,血光乍现,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让人心惊胆战的弧度。
“唔……”舒恒低吟了一声,只觉得後背扯裂般的痛,他努力的抬起身子,睁开眼睛,却望著秋水那双染满惊讶的双瞳,吃力的勾起了一抹笑。
“真是……”壮汉气的手抖个不停,正要抬手再朝那个已经受伤的舒恒背上刺去时,却听到背後传来一道不怒自威的男声。
“来人,送客!”
作家的话:
第4章 你真的愿意代他受罚?
壮汉的两道粗眉瞬间皱起,直起身子就朝後望去。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袭绛紫色的锦袍,给他孤冷绝傲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华丽与尊贵。
“哟,原来是寒楼主啊!”壮汉脸上立即堆满了肮脏的笑容,同时将染血的瓷片掩在了长袖下,他大摇大摆像什麽事儿都没发生似的走到寒霄身前,“嘿嘿,这可不怪我啊,是那个秋水太不懂事了,所以我就想稍稍惩戒一下,本想著只是吓唬吓唬他,却不料那个混小子突然跑了出来,於是,我的手一抖,就失了分寸。”
寒霄清冷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一双深潭似的眸子只是略微瞟了一眼舒恒已染了血的衣衫,然後扬声,“丝儿,送张大人回去!”
“哼!今晚真他妈的扫兴,弄了爷我一身脏血──”壮汉泄愤的甩了甩袖子,将碎瓷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在经过寒霄身边时,他回头望了秋水一眼,脸上又恢复了狠辣的笑容,硬是将粗犷的嗓音压的极为尖细,“秋水宝贝,过两天爷再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著,把身子养好,然後再把爷伺候的美美的,就这麽说定了。”
“张大人,请这边走!”被唤作丝儿的侍从恭敬的低著头,可能是跟随在楼主身边时日长了,脸上也毫无惧色。
壮汉重重的跺了下脚,然後就冲去门去,在跨出门槛时,还回头不悦的瞪了寒霄一眼。
“竹儿,你带管儿下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待壮汉离去,寒霄便扬声。
“是,楼主!”随在寒霄身後的另一名侍从竹儿走到刚才被壮汉踢打,现在已经昏厥过去的小童管儿身边,小心的将他抱在怀中,然後便退了下去。
秋水赤裸著身子,已经慌乱的不知所措,而一直趴伏在他身上的舒恒此刻却有了反应。他用双臂撑起身子,然後便看似轻松的将一旁的衣袍扯过盖在了秋水身上。
秋水在这飘香苑呆了十年有余,深知寒霄此刻的沈默代表著什麽,他猛地翻身跪爬至他脚下,却不敢伸手去扯那人的裤腿,只是将额头砸在了地面,全然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已被他尽收眼底。
“楼、楼主,这事儿不关舒恒的错,全赖秋水一人,是秋水喝醉做了错事,惹得张大人不悦,请楼主只惩罚秋水一人就好。”
寒霄依旧用冻结的双瞳凝视著前方同样跪在地的男子,突然将目光转落至秋水微微发颤的身上,“两个人──禁闭三天!”
秋水身子一震,马上仰起头,“两、两个人?楼、楼主,这全是秋水一个人的错,所以──”
寒霄眸中的温度瞬间骤降,冰冷的嗓音自齿缝涌出,“你敢违令?”
“秋水不敢。”秋水赶忙低头,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可、可是舒恒他、他身上有伤,所以能不能先请个大夫给他处理下伤口,然、然後再──”
寒霄拉长了视线,落在了舒恒有些苍白的脸上,冰冷的嗓音中擒著一丝讥讽。
“这是他多管闲事自找的!”
“可、可是楼主──”
“住口──”寒霄染著怒气的目光盯著秋水,“你今天犯的错比他还要严重,按楼里的规矩理应被割了舌头刺瞎双目敢出楼去,可我念你在这里多年,只是关你三日禁闭而已,你若是再不知好歹的话,就休怪我无情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禁闭室,是建在西苑銮夕阁地下的一座幽暗房间,里面阴冷潮湿,只是四角的烛台上燃著几根蜡烛,由於这里是惩戒犯了规矩的人的场所,所以只有冰冷的四壁和衔著恐惧的空气陪伴著被罚的两人。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舒恒看似安静的躺在墙边,可浑身已被冷汗浸湿,再加上自地面溢出的寒气,著实让坐在他旁边的秋水担心不已。
也不管那人是否同意,秋水就吃力的将他抱在了怀中,“我害你受伤,你若是恨我就直说,别再这麽折磨自己的身子了,你受了伤,本来身子就差,再这麽一直躺在这麽冷的地上,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舒恒身子




花楼韵事(H) 分卷阅读7
无力的倒在秋水的怀中,闭著眼,低低的吐道:“不想,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说著说著,他的嗓音便粗哑起来,到最後竟然被哭泣声所掩。
秋水抚著他的脑袋,手臂小心的避开了他的伤处轻柔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哭吧!把心里所有的怨气和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就──好了!”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我真的──很害怕!”舒恒终於将这几日积压在心中的苦楚一吐而出,竟像个孩子般将脸紧紧的依偎在秋水胸膛上。
“乖──”秋水摸著他的长发,只是叨念著同一个字。
空旷的房间,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数倍,让人听的清晰的同时,也会让人心碎。
不知过了多久,秋水才觉得怀中的人儿渐渐安静下来,本想先问问他伤口怎麽样了,却不料对方却率先伸手将他推开了。
“对不起,我、我刚才失态了!”舒恒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看著舒恒明暗不一的侧脸,秋水先是一愣,但马上又笑笑,“什麽失态不失态的,反正我也比你年纪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哥哥,弟弟向哥哥诉苦,这有什麽。”
“哥哥?”舒恒竟冷嘲的笑出声,抬眸看著秋水,“哼!别自作多情了,谁会认你这种人做哥哥,虽然不久以後,我也会沦为像你一样的下贱动物。”
“舒、舒恒……”映著烛光的眸子闪著点点惊讶,本想伸出去的手也硬生生的震了震。
“别叫的那麽亲热,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其实也不过就是见过两三面而已。”舒恒不屑的说完,就起身朝另一处墙角走去。
可没走两步,就被背後传来的剧痛激的弯下了腰。他赶忙伸手撑住墙壁稳住身子,咬紧牙关硬是将涌向嘴边的呻吟吞了回去。
“舒恒──”秋水急著从墙边站起。尽管烛光微弱,但秋水仍是能看清舒恒那道皮肉外翻的伤口,在淡橘色的光芒下更显狰狞恐怖,“你不要硬撑,我现在就去求楼主,让他把你放了。”
舒恒冷冷一笑,狠狠的将秋水伸手旁侧的手打落,咬牙切齿的骂道:“把你脏手收回去,不觉得恶心吗?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给我滚,不要再和我说话,不然小心我把你牙齿打的一个都不剩。”
“舒、舒恒?”秋水望著他,眼里露出了莫名和不解,被打落的手僵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著直到半盏茶後,才苍凉的笑著收回手,淡淡的吐道:“原来──你还是嫌弃我的!”
听著身後踉跄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舒恒终於再也撑不住,重重的跌坐在地。又是一阵温润的感觉自背後传来,舒恒死死的咬著下唇,额上渗出的冷汗已经顺著脸颊流到脖颈,将衣领浸的半湿。
伤口该是又裂开了吧!他自虐般的一拳狠狠砸想了自己的大腿,想要放声大吼,却被喉咙间的酸涩截住了去路。
秋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舒恒的背影,看著那道忽明忽暗的伤口,心口一阵阵的抽痛。
突然,他起身大踏步的走到一扇石门前,握著拳头就砸向冰冷坚硬的石面。
“楼主,求您开开门,把舒恒他放出去,他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秋水一人,您惩罚秋水一人就好,舒恒受了伤,如果再不治的话,他可能会没命的,楼主──”
秋水扯著嗓子大喊,可喊了很久,却没有半点回应。
“楼、楼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挥动的拳头也渐渐慢了下来,留在石门上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求、求求你了──”
舒恒拧著眉毛,微微侧头,目光轻蔑的朝那具与石壁紧紧想贴的身体扫去。
“求、求你,开门……”
终於,舒恒忍无可忍的起身,箭步冲至秋水身前,扯住他的衣领就将他狠狠撞向石壁,面对那张颓丧甚至绝望的表情,舒恒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狠戾的大骂起来。
“吵吵吵,你烦不烦啊!闭嘴──”
狠心的一掌过後,秋水脸部所有的肌肉都在一瞬间僵硬起来。
“咳咳咳──”
舒恒看著秋水好似失去神智的表情,又看了看他仍在滴血的右手,渐渐的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这种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舒恒便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双腿软的几乎无法支撑整个身体,手也不由自主的慢慢松开,身子就已经开始不争气的想暴雨中摇曳的花草般开始摇摇欲坠。
终於,背後的伤口还是将他击垮,当他向旁倒下的一刹那,秋水浑浊的双眸突然变的晶亮,他猛地上前想将舒恒的身子抱入怀中,却不料高估了自己力气,反而被重重的拖拽在地。
“舒、舒恒……”秋水什麽都不顾,翻起身来就使劲摇晃著好像死去般的舒恒,沙哑刺耳的空旷的暗室中来回荡漾。
就在此刻,轰然的一声巨响,竟是石壁慢慢自两侧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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