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臣,附议!”这是唐介。
“身在御史之职,臣有弹劾奸佞之责。贾子明身为百官表率,却行此等肮脏龌龊之行,非朝仪表率,理当惩治!”
“臣,附议!”这是宋庠。
“臣,附议!”这是丁度。
“臣,附议!”这是吴育。
“臣,附议!”
......
到后来,贾昌朝已经数不清都是谁了,因为太多了。
他越听心越惊,心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当真要置我于死地吗?!
同朝为官,就算再有不睦,也不能一上来就说出削官为民,流放边蛮这种话吧?
大宋不杀士大夫,这已经是文臣最重的惩罚了。
在没有党争,只有政意不和的仁宗朝,朝堂上的争斗可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
是这些朝臣狭隘的要排除异己,非要至贾昌朝于死地?
是,也不是。
此并非排除异己,却也是真想至其于死地。
若非恨其入骨了,怎么满朝皆要至其于死地!?
......
调教大宋 感谢大家的关心
谢谢大家的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之前药不对症,以为只是拉肚子,今天才知道是肠炎,应该很快就能好。
这几天会保持一天两更的速度。
一来,养一养。
二来,和编辑聊了一下,自己也仔细地考量了一番,要对前面章节做一些修改。
放心,剧情框架是没变的,只不过针对一些苍山自认为“想当然”的点,给那些对北宋历史不甚了解的书友添加一点说明文字。
为了让唐奕调教的“更严谨”一点,这也是无奈之举。
有的人说,苍山的书不严谨。好吧,认真地反思了一下,查了上千万字的资料,为什么还有人说不严谨呢?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确实不严谨,不是史实不严谨,而是苍山的写作态度不严谨。
第一次写书没什么经验,一味追求不搀水份的快节奏,却没注意到,有的时候把不是水份的东西也给忽略掉了。
举两个最浅显的例子:
比如,开篇的“牛肉”问题,有的读者只知道宋朝杀牛犯法,却不知道,牛肉还是可以吃的。所说的杀牛犯法是私屠,且不说真实的情况这条宋律实行的怎样走了样儿,单伤牛、病牛经官府报备是可以宰杀的,也是可以贩卖的。
又比如,读者知道大宋酒権官营,一听唐奕开了酒坊,就觉得苍山小白了。却不知道,大宋官方控制的只是酒曲制造,也就是“曲酶”的制造,对于无曲自发酵的果酒是没有限制的。
而且,这个官権也不是统一官方制造、官方贩卖,而是官方以招标形式贩卖酒曲制造权给商家,有官家酒権的就有自主制曲的权力,没有的只能卖酒曲回去自行勾兑,这也是所谓正店和脚店的区别。
都是我的错,写的时候考虑不周,想当然的认为所有人就都知道。
只能现在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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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361章 赶尽杀绝
谢了“泡哥”,别的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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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而在北宋的士人阶级,断人官路,比断财路更加的不共戴天。
贾昌朝此次断的可不光是唐奕的官路,他这是断了整个观澜的官路。
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些出班的朝臣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家中或多或少,都有晚辈在观澜书院求学。
之前就说过,观澜书院之所以接连称霸两届大比,除了名师授业之外,最最核心的竞争力就是唐子浩。
唐子浩教的不是诗赋、儒道,他教的是见识,两次大比已让观澜师生们充分认识到了这份“见识”的重要性。
别说是观澜儒生,之前唐奕讲财税、讲大战略课的时候,连朝臣都要去旁听,可见这份‘见识’的重要性。
现在,整个大宋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进了观澜书院,就等于中了进士。
观澜的儒生只要不是像苏明允那般偏科,就算用脚考,也考得上。
贾昌朝也不看看现在观澜书院里都是些什么人。
那些学霸也就不说了,单单是朝堂上的要员重臣,就有相当一部分人的子弟在观澜就读。
熟一点的,如,宋庠的儿子宋楷、唐介家的唐正平、丁度家的丁源、庞籍家的庞玉。
可以说,这些人已经站在了观澜系,就算唐奕不离开观澜,他们也会为他说话。
再看看中立一些的,晏殊的小儿子晏几道今年入的观澜,宋祁的三子宋检、王拱辰的二儿子王占林,等等等等。
这还仅仅只是中枢的这些京官们的孩子,还不算各州、各府地方官属的子弟。
可以说,现在大宋的满朝文臣,除了贾昌朝,家里只要有适龄应举的晚辈的,无不削尖了脑袋想往观澜里挤,观澜书院都快成大宋中枢的子弟学堂了。
而贾昌朝一个谋反的帽子扣下来,唐奕不得不避嫌退出观澜,住进了妓女窝。
谁不希望自家后辈也能金榜得名?谁不是对观澜那变态的中举几率眼冒金星?
你贾子明臭了唐奕的名声,那就等于断了观澜的学脉。
前一段谋反的帽子扣得太大,没人敢出来说话,现在罪名也洗清了,那大伙儿可就要说道说道了,要是还能放过你贾子明,那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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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这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
此时月上中天,唐奕身前坐的是曹佾。
“狠吗?”唐奕轻挑眉头。
“他们祸害我的时候,可也没手软吧?”
“可是......”曹佾一阵无语。
以前,听说唐奕在大辽捅死了耶律涅古鲁,曹佾以为那个耶律重元之子肯定是把唐奕得罪到了极致,不然,身为一个辽朝王爷,也不会让唐奕说给弄死就弄死了。
但是,看到今日的贾昌朝,曹佾才知道,那个耶律涅鲁古算是好运气,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原来把唐奕得罪到极致的效果,根本就不是弄死你,而是......
生不如死!
如今的贾昌朝,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民愤不平,贾府整天死气沉沉,门前不是被泼粪,就是扔烂菜、臭蛋。
而负责城中治安防务的开封府和巡防禁军好像早有默契,根本视而不见,任由贾家在民怨之中飘摇欲坠。
另一方面,唐奕谋反之事得以昭雪,先放下别的不说,这回到观澜书院继续学习、授课,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他偏不!
谁说都不好使,赖在桃花庵就是不走了。
他不走,儿孙在观澜书院就读的朝臣们又没什么办法,只得把火气全撒在贾昌朝身上。
在朝堂上,倒贾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人甚至上请皇帝开大宋先河,把贾子明收押问罪。
赵祯此时却是什么也不说,既不为宰相辩解,也不直接问罪,就这么悬着,折磨着。
贾昌朝已经认命了,哪怕是削官流放也都认了,只求快点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回首大宋开朝八十年,还没有哪个文臣受过这等煎熬,贾昌朝是头一个!
可是,即便如此,唐奕还觉得不够。
张晋文已经动身去真定了,那里是贾昌朝的老家,亲族地产皆在真定。
唐奕只给张晋文一句话,“我要贾家破产!”
派产业之中最为重要的合货人,一个职业经理人出动,可见唐奕这次是动了真怒,是要彻底玩到老贾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这般赶尽杀绝,连曹佾都觉得不妥。
唐奕这么大张旗鼓地玩弄一朝宰相,说白了,会让不明所以的人感到心寒,对以后行事并没有什么好处。
“有这个必要吗?”
唐奕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么大张旗鼓地至其于死地,后患无穷。”
“但是......”唐奕指了指天。“你要是想早点结束这种见个面儿,说个事儿,都得等天黑躲着人的日子,也只能这么做。”
“可是,代价太大了吧?”
“大?”
唐奕反问:“大吗?”
“一点儿都不大!”
“你不觉得奇怪吗?”
“贾子明位极人臣,副相、首相、内相当了个遍,虽几入几出,但当今朝堂,还有谁比他威望更高?”
曹佾点头,“确实没有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宋权臣,为何甘当汝南王的棋子?”
“......”
唐奕继续道:“再说韩琦,他本是庆历君子,此次回来,不但和贾昌朝这些人站在了一起,而且,连老师几次劝阻皆是不听,一心上了汝南王的船。”
“曾公亮清白了几十年,为什么也是晚节不保,选边站队?”
“还有张尧佐和吴奎。”
“这些人都有远离汝南王的理由,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
“除了这些人,朝里还有多少重臣是汝南王一边儿的,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
说道这里,唐奕面容越发阴冷。
“所以,这次只能算贾子明倒霉,必须从他这里撕开一个口子!”
......
曹佾一阵无语,这已经不是倒霉的问题了,贾昌朝会后悔来到这世上。
“放心!”唐奕安慰道。“无论如何,贾昌朝还是会留着的。”
“有用!”
......
调教大宋 第362章 两个问题
“此事一出,汝南王不会生疑吗?”曹佾拧眉道。“让其警觉,反倒不美。”
唐奕沉默了,他也怕赵允让有所察觉。
但是,就像赵允让不顾一切地要搞倒唐奕一样,唐奕现在也在不顾一切地深挖赵允让的老底。
“生疑就生疑吧。”唐奕沉吟了许久方道。
“现在看来,只要观澜商合一天不合并如初,赵允让就算生疑,应该也不会再动我。等通济渠修通,他就算想拦,也晚了。”
......
“唉!”曹佾深深一叹。
谁能想到,他们还没开始动,已经阻力重重,就算通济渠修通,当真能如唐奕所说,谁都阻拦不了了吗?
曹佾很怀疑,也很肯定,这条路并不好走。
抬眼看看天,已是月上中天之时。
“走吧,时候不早了。”
唐奕点头,与曹佾结伴出了桃花庵。
汴河大街与以往不同,靠近甜水巷的这一段大街,一个寻常百姓的影子都看不见。
王守忠引着几个近卫迎上曹、唐二人,“方圆百丈绝对没有一个外人,大郎可放心!”
“有劳大兄了!”
五守忠催促道:“现在说这些做甚?抓紧时间,缉拿飞盗封半个时辰的街顶天了!”
说着,望了眼不远处的汝南王府,“再长,那家人就要生疑了。”
唐奕点头,混在兵丁之中,横穿大街向甜水巷的方向靠了过去。
一路行去,皆有禁军把守,封门封街。一直走到一处高门大宅门前,二人方停了下来。
抬头看去,本应光鲜醒目的匾额却是肮脏不堪,上书的“贾府”二字更是黯淡无光。此时,府门洞开,不见一个人影儿。
唐奕知道,贾宅上下早就被禁军控制在各自屋内,外面不可能有人,便和曹佾安然迈步进府。
左右看去,连个灯影儿都没有,如同鬼宅。
一直到了正厅前,才见厅中有一个光亮,不过,诺大的方厅只点了一个小小烛灯,更添几分萧瑟。
贾昌朝安坐灯下,冷冷地看着唐奕走进厅来。
唐奕一直行到他身前三尺才站定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之中无波无澜。
贾昌朝则抬着头,斜眼与唐奕对视。
浸淫官声数十年,贾相什么没见过,唐奕想以这点气势压他,倒是想多了。
唐奕无声一叹,“多日不见,相公却是憔悴了不少!”
何止憔悴?
贾昌朝眼窝深陷,除一双眸子依旧精光直射,面上的皱纹比之从前更加深密,头上无冠,花白发髻微乱,显然这段时间折磨不轻。
“怎么?”贾昌朝皱唇轻启。“大郎这是来取老夫的性命吗?”
唐奕左右看看,“奕还没到动用禁军,来取一朝宰执性命的地步。”
贾昌朝闻言,眼神之中失望之情稍纵即逝。
没错,是失望!
皇帝弃之,朝官鄙之,百姓辱之,就连促成这一切的赵允让也弃之不顾。
也许,现在死对于他来说,反倒是一种解脱。
“那老夫就不懂了,搞这么大阵帐做甚?”
动用禁军封街、封户,不是为了取他性命,那又能是为何?
唐奕寻了个墩凳坐下,“相公真的不知道吗?”
贾昌朝怔了一怔,没头没脑地凄然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会想到,与那人斗的旗鼓相当,平分秋色的,竟是个白衣秀士。”
唐奕笑了,也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看来,相公是知道的。”
随即缓声又道:“不用再左右而言他了,既然到了这一步,躲是躲不过去的。”
“老,老夫躲什么?”
唐奕无声摇头,冷眼看着贾昌朝,时间有限,没工夫和他绕圈子。
“奕只问两个问题!”
“回答我两个问题,明日就会有中旨下来,升太尉,去楚州养老。”、
“......”
贾昌朝一怔,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赵祯终还是一个圣主仁君,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给贾昌朝一个体面。
但是,有的问题真的不能说,特别是说给唐子浩和赵祯。
“若我不答呢?”
唐奕笑了,“相公不用着急拒绝。可还记得,之前在回山休政殿,奕对韩稚圭说过的话?”
“你,你什么意思!?”
休政殿上,唐奕曾狂妄地对韩琦说,三个月让他家里揭不开锅!
“没什么意思,派到真定的人起码也得三四个月才会传回信儿来,到时再谈也不迟。”
“你!!”
贾昌朝瞬间全身紧绷。
“你卑鄙!”
唐奕摊手道:“无所谓卑鄙吧?斗了这几番,相公应该知道我唐奕不是什么好人。”
“祸不及家人!”贾昌朝咆哮着。
这回唐奕根本就不接了。
“两个问题!回答我,对大家都好。而且,我保证,今晚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贾昌朝颓然四顾,这里只有他、唐奕和曹佾,那第四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你想问什么?”最后,贾昌朝还是妥协了。
他可以死,可以受辱,但是绝不连累贾氏宗族。
这一点,不光是贾昌朝,几乎是深植在所以古人心底的家族观念。
“第一,赵允让在谋划什么!?”
“第二,包括你在内的一众朝臣,到底为何这般死心踏地地为其卖命?”
“!!!”
贾昌朝愣愣地看着唐奕,万没想到,唐奕一下就就把最要命的两个关键都问了出来。
见贾昌朝看着自己不说话,“怎么?这两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很难......”
唐奕点头。
“看来,我问对了,连保全宗族都不足以让相公毫无迟疑地回答,必定是重要的问题。”
“我能问大郎一个问题吗?”
“相公问便是,必知无不言。”
“陛下为何对你一个白衣秀士如此纵容依仗?”
“呃......”唐奕尴尬了,这老货问的太刁钻了。
“除了这个不能说,其它什么都行。.”
贾昌朝笑了。
“原来,大郎也有不能说的秘密。”
唐奕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贾昌朝不答,自顾自道:“由此说来,那老夫也只能回答大郎一个问题,另一个算是不能说的秘密,大郎应该理解。”
“哪一个不能说?”
“第二个。”
“第二个?也就是不能说赵允让是怎么控制朝臣的?”
“那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不知道。”
“不......不知道?”唐奕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老夫能如实回答你的,就是不知道,绝元半点虚言。”
唐奕真想掐死这老东西!
.....
调教大宋 第363章 天真
谢谢“都是蒙的”的万赏,谢了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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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贾府出来,唐奕脸色阴沉难明。
曹佾虽自己心情也不太好,但还是好心劝慰道:“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这里绝不简单,不然,贾子明不会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为汝南王死扛。”
唐奕不语,正是如此,才越发让他担心。
谁知道以后赵允让会不会再卷土重来,不知其心,不见其行,连防都防不住。
曹佾继续道:“再说,现在做定论也为时尚早,张晋文到真定行事,总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见到效果。那时,贾子明只会比现在更惨,也许会扛不住,自己就说了呢。”
唐奕摇头,“算了,问不出来的。”
曹佾一叹,他也知道,以贾昌朝的定力,今天要是什么都没说,过一段儿多半也不会说。
“我明日就回观澜了。”
“呃......”曹佾意外地一滞。“不再拖一拖了?”
唐奕苦笑道:“没有必要了,况且......”
他这个况且说了一半就没有了下文,但是,曹佾却是笑了。
“你终还是心软了。”
唐奕回到观澜,朝里倒贾的怨气自然也就泄了,老贾这次也算是渡过了一劫。
“无所谓心软不心软。”唐奕抬头看天,月色昏黄朦胧。
“不能因为我一时之气,坏了陛下保了这么多年的名声。”
曹佾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了。
逼死贾子明,固然对赵祯以仁治世的名声有损,但是,从贾昌朝这次做下的事情来看,死不足惜。
唐奕能这么说,这么做,说明还是他自己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大郎能有这分宽仁,是我等之幸也!”
唐奕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怕我以后坑到你们身上?”
曹佾玩味道:“说心里话,于理,贾子明死活与我何干?但是,于情......”
“不论是我,还是潘丰,亦或是别人,都不希望身边的人是个把事儿做绝的无情之人。”
唐奕要做的是强宋、富宋,拨乱反正的逆天之行,将来会是什么样儿,谁又知道呢?谁又知道,曹家有一天会不会拦在他前面?
比起“唐子浩有大智慧”,“有人情味儿”这一点,对于曹佾来说,更加重要。
唐奕无奈苦笑,也不说破。
有没有人情味,唐奕还真不用,用一个贾昌朝来做样子给曹、潘他们看,他想的比曹佾更加的深远。
这事不单单是影响赵祯的名声那么简单,还关系到整个大宋政治环境的问题。
北宋的政治,从太祖开国,历太宗、真宗、仁宗、英宗几朝,一直到神宗朝之前,没出过大的朝争党伐,更没逼死过一个朝臣。
虽然也有龌龊,也有迫害,但大家真的都默契地控制在,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层面,祸不及家人,事不出朝堂。
以至于,开国之初这一百年,大宋就没出过真正意义的奸臣,大家的核心利益还是为了这个国家。
即使如贾昌朝、夏竦、章得象这样陷害过范仲淹,打沉过新政的人,他们对大宋做过的好事,也绝对比坏事多。
细数上下几千年,这样的政治环境真的是太珍贵了。重文抑武的文人政治,对外固然很窝囊,但是对内,却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唐奕可不想,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大宋变强盛之后,朝堂上却成了乌烟瘴气、相互倾扎的另一个战场。
可能唐奕有点天真,但是,这个时代,哪一个身着官袍的人不天真呢?大家都在小心维护着这份天真。
他不能开这个头儿,正如曹佾等人也不想他开这个头儿,也固守着这份天真一样。
能守一天,就守一天吧!
当年,老师范仲淹都能够以德报怨,在得势之后,苦劝赵祯放过刘娥一系的旧臣。今天,他唐奕又为何不能给贾昌朝留一条生路呢?
况且,这个人活着,比逼死他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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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回山。
出桃花庵之时,萧巧哥忍不住又看了一见门前的那块长牌,悻悻然道:“我能把它摘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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