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怎么在观澜教了几年书,一下就蹿到集贤院去了?
这又是个什么官?
三大馆阁:昭议馆、集贤院、史院(翰林)。
昭文馆不用说了,那是内相之权,富弼现在干的职务。
翰林院,主司修史,大学士由首相兼任,也就是文扒皮兼着。
而集贤院,设大学士一人、学士两人、直学士一人。
集贤院大学士一般由次相兼任,也就是贾子明;学士那是候补宰相,或者朝廷重点培养对象的专属;而直学士不常设,算是一个荣职,也是朝中重臣离退之后养老的官职。
说白了,直学士就是个荣誉,和领工资的职位。
柳七公从一个屯田员外郎,一下蹦到了集贤院直学士,众人怎么能不惊?
说句不好听的,像富弼、文彦博这种当过宰相的要是退下来,运气不好混个大学士的荣衔;混的好,太尉、太师、少师、尚书,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别人那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像王拱辰、唐介这样的,都不一定能得到三阁学士的殊荣。
历史上,包拯那么有名的,活着的时候也只做到龙图阁学士,死后也只得了一个礼部尚书的荣职。
怎么柳永在观澜教了几年书,一下子就牛逼了?
孙沔躬着身子,小声对身边的贾昌朝道:“这有点儿过了吧?”
赵祯不是一直不待见这个柳永吗?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大个“殊荣”?
这比之前大伙儿预料之中的,可是大太多了!
......
而柳永此时此刻,想的却不是什么官职。
赵祯的这道正二八经的中旨对他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让他被赵祯所不喜,接连应举,即使只差一步,也都被赵祯亲笔遗落。
说柳永一生都毁在这一句上,也不为过。
他这个不得志的老举子,与那位高高在上的官家之间,因为那一句愤然之句,好像划出了一条永远也化不开的鸿沟。
可是,就在他人生即将走到尽头的今天,那位陛下终于来了一纸诏书。
上面没有“何用浮名,且去填词。”的嘲弄,也没有观澜相见的不咸不淡,有的,只是肯定、赞赏......
近四十年的是非恩怨,因为这一纸召书,终于成了过往云烟!
“陛下厚爱,耆卿还不接旨?”
见柳永愣在当场,迟迟不接旨,李秉臣只得柔声提醒了。
柳七公这才回过神来,却还是没想着接旨,而是四下顾盼。
“这,这......”
“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范仲淹笑着圆场,“七公这是兴奋莫名,一时无措喽!”
唐奕也上前搀住柳七公,“师父接下便是,这是您老应得的殊荣。”
“我,我......”
柳七公猛然深聚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锦书御旨长揖到地。
“谢陛下天恩那!”
......
唐奕笑着,看李秉臣把旨意交到柳七公手中,心中也是难掩激动之情。
也许,此时的柳永终于无憾;也许,此时的大宋第一“风月班头”才是完整的!
唐奕单手一扬,环指下首的一众儒生和观澜佣工。
“老师,说几句吧!”
柳七公依旧激动难明,愣神地看了看唐奕,“我?不说了吧?”
唐奕点头,不说也好,他明白这一刻对这位老人意味着什么,一切尽在心中。
扶着老人走到那片绯红之下,“这是特意给您准备的,还是您亲手揭幕吧!”
“......”
柳永抬头高望,缓缓伸出的手臂有些颤抖,他当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唐奕会这么做。
慢慢扯下红绸,果真如他所料,绸下,一尊七尺石像显露在众人面前。
分明就是他柳永,单手执卷,迎风而立,衣带飘然的立像。
而立像之下,是一个三尺基坐,上面刻着柳永的生平事迹,下方还有一篇作文:《千古风流——柳三变》,末尾的署名是赵祯。
正是赵祯在中旨里为柳永做下的那篇文章。
......
日!
这回不光孙沔一肚的醋酸。多数朝臣已经抑制不住的妒嫉了。
皇帝给大臣作文,也不是没有,但也多是死后。而立像、刻碑这个,却是没有。
这个老“风月班头”,却是把好事占尽了!
......
调教大宋 第417章 唐奕的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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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殊荣!
对于柳七公来说,这真的是无上殊荣!
那些列席的官员本以为,官家让他们这些大臣来给一个不务正业的“风月班头”观礼卸任,已经是够抬举他的了。
可却没想到,这哪是让他们来看什么热闹的,这根本就是让他们来眼红的。
那个不务正业的“风月班头”不但升了官,而且还立了像,赐了文,好事都让他占了,上哪儿说理去?
还有啊,这赐文要是刻在你柳七公的坟头儿也就算了,这可是观澜书院的正门?要知道,这里不光是观澜书院,这可还是皇帝行在所在。
也就是说,不论将来柳七公在不在世,每年开春,随皇帝来此时,朝臣们都要看着他的立像站在这里,昭示着他的光荣。
而且,观澜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大宋朝臣的摇篮。照现在这个势头,得有多少观澜的儒生走进大宋朝堂。
想想,不论过多少年,只要观澜还在,每一个从观澜书院走出去的儒生一定都会记得,书院曾经有一个教谕叫做——柳三变!
只此一项,柳永就注定会名垂青史。
你说,大伙儿能不妒嫉吗?
胡瑗眼睛都直了,他从太学直讲升了太子直讲,本来已经很牛叉了,可是和柳永这一比,好像,差的有点多。
......
唐奕转向范仲淹,“老师来说几句吧!”
范仲淹一窘,“呃,还是大郎来吧。”
他怎么好意思说下面的话。
唐奕一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官家就是咱观澜的山长,这点“小福利”还要不来?
既然让他说,唐奕也不客气,上前一步环视全场。
“桃李满天下,春风遍人间!”
“观澜施教五载,七公以病弱之躯不离三尺讲台。今日,荣卸观澜师职,来日,春满神州桃李芬芳之时,我等后进,当不忘师恩,不渝师志,不改尊师重教之德也!”
......
“都有了!”唐奕话音刚落,曹满猛然一喝。
啌!百多儒生瞬间立正,脚跟相碰发出一声震响。
“不忘师恩、不渝师志、不改尊师重教之德!”
齐刷刷的拱手下拜,高声唱喝。
柳永面露欣然,连连点头,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待众人声毕,唐奕又道:“今柳师父立容于山门,万世常驻观澜。将来,等范师父、杜师父、尹师父、孙师父等等,每一位老师卸任之时,我们也要立像于此,供后来人瞻仰纪念。”
“我们要让后来人知道,咱们观澜就是这些名师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创立起来的,就是这些传道后来人的大德贤仕,一个字一个字教出去的。”
范仲淹、杜衍等人都有点面热,下意识地看了眼朝臣那边。这主意肯定是唐奕出的,大伙儿也都没反对。
换了谁也不能反对啊,这是多么大的一份殊荣。可是,就这么赤果果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嗯,看朝臣们的脸色就知道了。
......
唐奕说的来劲,他可不管朝臣们怎么看,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不光要立碑塑像,不光要皇帝写文赞美,他还要......
“今天,观澜再立一条新规矩:自今年起,每年的九月初十,学生放假一天,是为观澜书院的敬师节。学子儒生当不忘老师谆谆教诲之恩,行谢师之礼,以此纪念天下师者之德!”
“......”
儒生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意思?敬师节?放假一天!?
而朝臣们听了,个个面容扭曲,却是都有点又爱又恨的感脚。
恨的是,没你这么玩儿的。
节?
节,是你自己说立就立的?一个书院,立了个节?
你要是自己给“谢师”定个日子,哪怕开个祭,那也就算了,可是,直接就上升到节的高度,就有点扯淡了。不说皇帝同不同意......
好吧,皇帝多半是知道的,也是同意的。
除了民间传统大节,皇帝也只把自己的生辰和母亲的生辰定到了“节”的高度。为师者单立一“节”?可行吗?
可好像......
好像也不错,这也是大伙儿“爱”的原因。读书人的荣耀,好事儿!
这些朝臣,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的大儒?又哪一个不是为人师,收过几个弟子的?
这种往脸上贴金的事儿,可以自己不牵头,但是有人牵头,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主动忽略了——咱们不是有一个“敬师节”吗?
每年八月二十七,至圣先师孔子诞日,其实,这就是古代实质意义上的教师节。
从唐时开始,每年的这天,天下的读书人祭孔谢师,朝廷还要挑选天下名师加以封赏。
但是,把谢师与孔祭分开,或者说,又多了一天敬师谢师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
唐奕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朝臣的方向,见没有一个人面露肃穆,甚至有人暗自点头,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不得不说,唐奕抖了个心眼儿,而且,是个有点恶毒的心眼。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孔圣诞日即为古制的敬师节呢?之所以脱了裤子放屁,又弄出来一天,表面上是想进一步提升观澜书院的名声,这一点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但是,暗地里的心思,却不是谁都猜得出来的了。
那就是,他要在无形中,把敬师节和孔诞剥离开。
孔诞,说白了,还是儒家的敬师节,祭的是孔,敬的是儒师,道家、佛家是不过这个节的。
现在,单独开出一个敬师节,虽然还是儒家的皮囊,可是,唐奕可没说这个节是儒家的节,他说的是“天下师者,皆当敬之”。
那道家的师、佛家的师,当然也是师者,当然也要敬,当然,也能过这个节。
延伸开来,学武的、学农的、学木匠、建楼阁的,等等,他们也有师者,他们也可以过这个节。
唐奕是想潜移默化地提升各行各业、各学各派,在社会中的地位。
别小看这点儿小心思,也别觉得这点小改变没什么用,儒家就是这么一点一点聚水成泽,逐渐凌驾于百家之上的。唐奕现在也是要一点一点积少成多,把“百家”再提上来。
明着是尊师重教,暗地里,却是在挖儒家的墙角。
......
调教大宋 第418章 幸福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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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一番慷慨陈词,算是立了一个新节。待其说完,这个简单的典礼也算是告一段落。
本来,唐奕想办的再隆重点儿,可是范仲淹没让。这本身就是有点让人眼热的事儿,低调点儿反而是好事。
柳七公倍感光荣,只觉这几年教书育人付诸的辛劳都是值得的,直到散了场,依旧面色潮红,精神烁烁。
儒生带离之后,一众朝臣也都礼貌性地上前与之相庆。
范仲淹笑着走到他身边,“怎样?大郎此番安排可还满意?”
七公笑的像个孩子,“过了,过了,老夫怎么当得起?”
“当得起!”范仲淹笑道。“若无七公,观澜也没有两科,两状元、两榜眼的佳话!”
范仲淹可不是恭维,以他和杜衍等人的水平,像前两科那般,中者居多不难。
但是,要想在举试之中出类拔萃,却是不容易了。不但要有天赋,还要诗赋策论、经史子集,无一不出类拔萃。柳永的到来,确是补上了观澜最后一块短板。
若是没有他的悉心教导,范纯仁、尹文钦、郑獬、冯京,能不能取得那样的成绩,在范公看来,却是未知数了。
“走吧,回了。”
正要与唐奕一道搀着柳七公回去,却有人把范仲淹叫住了。
回身一看,是晏殊。
让唐奕扶着柳七公先回去。
“同叔兄,何事?”
晏同叔左右看看,见几个“别有用心”的朝臣都紧盯着这边,一把拉起范仲淹,就往道旁的僻静之所而去。
范仲淹有些乐笑不得,“同叔,这是何意?”
晏殊满头花白,已经被皱纹围死了的小眼睛精光连连。
“我来问你,柳七公卸了教谕之职,可有人补位?”
“呃。”
范仲淹一滞,哪里还猜不出晏殊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
可是,观澜现在还真不缺填坑的。
柳七公是退下来了,可是,咱们还有欧阳修,那诗赋水平可是一点不比七公差的。
范仲淹明知故问,“同叔兄这是?”
晏殊一看说到了正题,直了直腰板儿,故做傲然道:“老夫闲来无事,且来帮帮你。”
“......”
“可是,欧阳永叔已经答应接替七公之职了。”
“嗯?”晏殊一愣。“欧阳修?那小子不是有公职在身吗?”
“他可以利用休沐之时来任客讲。”
“那怎么行!”晏殊老手一甩。
“观澜举子是我大宋储臣之精髓,欧阳小子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是误人子弟吗!?”
“呃。”范仲淹想笑,却是憋着。
与这位晏同叔亦敌亦友几十年,恶趣味地要看看他怎么说辞。
“朝廷这几天一直有意把贡试的重心转向策论,诗赋已经不似从前那般重要了。永叔隔几天来讲一堂,也就够用了。”
“嘿!”晏殊白胡子一吹,眼睛都立起来了。“你去问问那小子,敢跟老夫抢吗!?”
话说到这份上,晏殊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你就给个痛快话吧,让不让老夫沾这个光?”
说完,就一瞬不瞬地盯着范仲淹,然后又补了一句:“不教诗赋,老夫也能教秋春文章!”
“哈哈哈!”范仲淹朗声大笑,不能再装了,要不这老货真急了。
“晏同叔来我观澜授业,那是观澜的福气,我范希文怎会不识好歹呢!?”
晏殊闻言,心中大亮,得意地一撇嘴,“算你范希文识货!明天老夫就让人搬家,你给我备好住处。”
晏殊爱享乐,早就想来观澜享福了。
......
送走心满意足的晏殊,范仲淹本以为可以回去了,却不想,朝臣哪会放过他?
别看晏殊有意背着人,可是,有心的人猜都猜得出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入了观澜,不但立像传世,还有皇帝作文赞誉,谁不眼馋?
......
宋庠抢先靠过来,不无责怪地对范仲淹道:“有这等美事,怎不早说?却是让晏同叔抢了头筹。”
庞籍最是直接,“客讲,就这么定了。将来置仕之后,再来你这儿养老!”
而包拯也干脆,“老夫能讲刑讼。”
庞籍一听,“那我给儒生们讲讲边境的军政连动。”
他在西北浸淫那么多年,这个最是擅长。
孙沔、贾昌朝、傅求等人远远地看着那些与范希文交好的朝臣都围了过去,好不吃味。
孙沔和傅求也想过去讨个客讲的荣职,但是,关系没处好,知道人家不一定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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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范仲淹反倒有点犯愁了。
要是都来观澜客讲,那他们这些正牌教谕也就不用上课了,把时间都腾给他们得了。
可是,不接受还不行,都是名臣大儒,还都是与观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拒绝了谁都不好。
“我觉得倒不用犯愁。”唐奕安慰道。
范仲淹抬眼斜了这弟子一眼,“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唐奕嘿嘿一笑,“都来呗,让儒生选修,根据个人爱好和志向,选择性地接受专业教育,不是挺好?”
这个想法唐奕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忙着别的事情,也没花心思在这上面。
现在,观澜除了诗赋、经义、策论、时政这几门正课,也就唐奕的财税课,还有他和王德用老将军的战略课两门细分出来的学科。
要是硬往里添,民学的数术、化学、物理也勉强可以算进去。可是,儒生们多是去听个新鲜,却是没有认真钻研的。
可是,现在山门前立起来的柳七公像,一下把文臣名儒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
这不是正好?正好丰富一下观澜的课种。
庞籍来开个军政连动课;
包拯和唐介来开一个刑讼课;
宋庠来开一个修史纪要课;
富弼来开一个政务潜通之类的;
嗯,再让文扒皮来忽悠大伙儿忠君爱国。
这画面不要太美好吗!
“......”
范仲淹一琢磨,也对。
可是......
“可是,这么多朝臣来上课,你却把儒生们拆开,让他们自己选课,有点太委屈这些重臣、名儒了吧?”
......
调教大宋 第419章 中央党校
“可是,这么多重臣、相公来上课,你再把儒生们拆开,让他们自己选课.....”
有点太委屈他们了吧?
这才是范仲淹犯难的地方。
要来观澜客讲的那些朝臣,哪一个不是“相公”一级的名臣大儒。
这也就是放在了北宋,大能贤士太多。这要是随便拎出一个搁在别的时代,可都是肱骨重臣那个级别的,是皇帝可以托孤那个水平的存在。
你让他们来讲课,完了还让儒生们挑?万一哪一项不被儒生重视,上课之时小猫两三只,那不就是让人家来丢人的吗?
“观澜本来就只有百多儒生,若在拆开......”
下面的话,范仲淹没说,那一人还能分到几个?
......
老师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唐奕略一沉吟,抬头看向老师。
“老师想没想过向陛下觐一言?”
范仲淹一怔,“觐什么言?”
“儒生是太少了,可是,朝廷赋闲待任、新晋登科的进士可是有不少啊!”
“......!”
范仲淹一愣,随即眼睛越瞪越大,“你什么意思?”
“嘿嘿。”
唐奕憨然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听听课,学点专业知识也是好的嘛。”
......
范仲淹虽然早就知道唐奕秉性,时不时就放出点你接受不了的,但是,还是被他惊到了。
这小子是真敢想啊?
给儒生上课,和给有官身的进士上课,那能一样儿吗?
这就好比后世的清华、北大,再牛叉也只是个培养人才的基地而已,和“中央党校”,能比吗?
不说一下提升了好几个重量级,性质也变了啊!
而且,大宋培养后备人才的地方也不是没有,之前说的集贤院、昭文馆、翰林院,这三大馆阁就是干这个的。
要是范仲淹向赵祯觐言,让补官新仕来观澜听课,那就等于把三大馆阁给架空了。
这可不是一句话就了事的事情,这相当于改制,观澜一下从大宋第一书院,很可能直接跳到大宋第一庞大的官属机构的层面。
“大郎可知道,这可不是你我师徒在此说说就能定下来的大事。”
别说他这个退下来的官员,就算是赵祯都说了不算。
唐奕没想那么多,只要有利于现状的,他就敢说敢做。嘿嘿一笑,“所以说,和陛下商量嘛。”
“不考虑其影响的情况下,老师只要细一思量,就能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吧?”
说白了,唐奕就是想让这些有经验的朝臣,把经验传授与分享出去,让新晋官员在上任之前就能少走一点弯路。
若是形成常态,把这些名臣大儒为官数十年的宝贵经验系统地整理、总结出来,那么,将来即使不用他们,观澜也可以把这些经验一代一代传下去,这可是造福大宋的好事儿。
“这其中的利弊,陛下和各位相公一定能理解的,老师好好去说,应该不难吧?”
“可是,如此一来,还要三馆何用?”
“研教分开嘛,三馆负责研究国史、政纲;我们负责总结经验、传道教导。”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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