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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山月
抬眼就看见黑子那大髡瓢儿,中间剃的精光,就耳侧留了两撮儿长毛儿。
还别说,本就人高马上,黑不溜湫,再加上这髡头,还真挺像契丹人的。
不能笑话,只得奈着性子安慰道:“也不算白剃吧?最起码搅了耶律洪基的合亲美梦。”
黑子哪里肯听,摸着个大秃脑瓜蛋子直犯愁,“这可怎么回去见娘子?”
唐奕只好接着忽悠,“其实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趟比直接杀了联夏抗宋的使都更有用。”
黑子一瞪眼珠子,“你少唬我!跑了好几千里地,头都剃了,就劫了个‘媒婆儿’,有个屁意义!?“
“噗......”
唐奕实在憋不住乐。
“你想啊,这媒婆现在来看是没什么用,但是,这可是两国合亲啊?李诈谅一下子就成了耶律洪基的妹夫,那以后还不得不计代价地帮着耶律洪基?”
“你把这事弄明白了,下面陛下就好见招拆招,把这桩亲搅黄了。你说,意义大不大?”
“真的?”
“真的!”
“那还差不多!”
唐奕哈哈大乐,“行了,赶紧回家吧,惜琴姐姐快两个多月见不着你人影儿了,不定多担心呢!”
“不回!”黑子意外地把脑袋摇得生风,两撮长毛儿甩得的直飞。“我就住你这儿了,啥时候头发长出来,啥时候回去见娘子。”
“......”
唐奕无语了,没想到,这大黑汉还知道美丑。
......
黑子死活就是不走了,唐奕无法,只得由着他在观澜住下,自己则拿着黑子取回来的锦书,准备进城。
事情有了结果,总要跟赵祯交代一声,下一步是何打算,就不是他关心的了,相信赵祯会把这桩亲搅黄。
——————
到了城里,先吩咐人去董惜琴那里告知黑子在观澜,然后径自进宫。
宫中。
赵祯看了锦书,也是长出一大口气。
看向唐奕,知道正是唐奕举业最关键的时刻,吩咐他安心备考,别的事不用操心。明年要是钦点了他的状元,就是他这个长辈最开心的事了。
唐奕自己恭敬应下,君臣之间一团和气,前几日的紧张肃穆却是荡然无存。
......
从宫里出来,唐奕没打算在城中多呆,直接去桃花坞坐船,准备回观澜。
只是,一到桃花坞,唐奕却是有些意外。
因为码头上,除了观澜的船,还停着一艘花船。此时,船头之上伫立着一团妖红火焰,正扬着嘴角,用有些炽烈的目光看着他。
唐奕暗道,这个女人有点阴魂不散。
假装没看见,径直往自己的船上走。
“咯咯咯咯......”
唐奕的视而不见,反倒让冷香奴放声笑了起来。
“公子装的好假呢......”
日,唐奕不干了,特么老子还让一个娘们儿给拿住了?
一个急拐,直接上了冷香奴的船。
“可有好酒?赶紧的,伺候着!”
......
冷香奴笑的更是花枝乱颤,随之深深一拂,风情万种。
“早就给公子备好了呢。”
“公子,请!”
进到舱内,唐奕大喇喇地往那儿一坐,冷香奴斟酒伺候,也是安然受之。
接过冷香奴递过来的美酒,不无责备地道:“跑到城里来做甚?”
冷香奴媚眼流转,“奴奴约了相国寺的主持,卜了一课,就来了呗。”
唐奕翻着白眼,相国寺还真都是全才,开市集、收地租、卖排场、做法事,还顺手放点高利贷,就没那帮和尚干不了的营生。怎么着?连算卦的买卖都不放过?
话里带刺儿地道:“卜的什么?唐子浩几时出现在桃花坞吗?”
“咯咯......”冷香奴又笑了。“公子还真是自恋的紧,奴奴可没那闲工夫追着公子跑。”
“奴奴是觉得,香奴这个名字有些艳俗,所以就想换一个喽。”
唐奕煞有其事地点头,“是有些艳俗......”
冷香奴暗气,这人说话怎么总是夹枪带棒?
“奴奴可是在此等了公子一个多时辰了。”
“等我做甚?”
“问罪呀。”
“哦?”
冷香奴立时一脸嗔怪,“公子得有多厌恶香奴?求一首词,都要极尽挖苦。”
“......”
好吧,唐奕承认,那首词是有点不地道。
一时无言。
不想,冷香奴面色直转直上,竟换了一脸灿烂,“不过,奴奴喜欢。”
“......”
“早就说过,奴奴想要,公子怎会不给?”
......
脑仁儿疼......
唐奕心说。这就是个妖精,明知不是善类,却是让人生不出恨意。
低头揉着太阳穴,“那首词我都觉得过火,你喜欢什么啊?”
“就是喜欢呀!”冷香奴一脸真诚。
“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由是喜欢。”
“写的真好!”
......





调教大宋 第564章 破绽
冷香奴说喜欢,唐奕虽不知真假,可不想再让她说出什么露骨的话来,索性也就不说什么,顺着她去了。
“喜欢就好,全当还了青瑶欠下的情了。”
冷香奴一暗,“我那把琴可是宝贝的紧,公子一首词就想把奴奴打发了?”
唐奕苦笑:“那你还想怎样?”
“总不会让我还你个百八十首,唱到孙子都满地跑吧?”
“哈......也不是不行呀!那公子就作个百八十首,奴奴一辈子都唱公子的词呢。”
“......”
唐奕后悔了,你说我没事儿撩她干嘛。
“倒酒。”
冷香奴得意暗笑,拖长了调子,“好~~,给爷满上。”随即又是媚态横生地白了唐奕一眼,“这么凶做甚?”
“知道公子不待见奴奴,奴奴也不要公子的词了,只那一首骂人的词就够了,”
“不过,公子还欠奴奴一个名字呢。”
“......”
唐奕真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我欠你什么名字?你不是找和尚去要了吗?”
冷香奴道:“可是和尚说了啊,奴奴的命硬,克亲克近。和尚也是不敢起的,怕压不住。”
“非要一位大贵之人赐名才好,”
唐奕夸张地一躲,“那我可得离你远点,回头再让你克到。”
冷香奴一点不以为意,自故自地撒起娇来,“奴奴不管,这个名字,非要公子来取了。”
“你欠奴奴一个名字。”
“你少来!我可不欠你的!”
“不欠也行!”冷香奴挑笑道。“那奴奴可就自己起了。”
“......”你爱起不起。
冷香奴还真沉吟了起来,“叫什么好呢?”
“要不?奴奴就取‘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中的‘如是’二字可好?左右是公子的词,也算是公子给取的名。”
“别!!”
本来还打算再不开口的唐奕,才两句话就让这小妖精把话头儿又勾了出来。
抄了老辛的诗也就抄了,反正那家伙产量高,不差这一首。可要是再把“柳如是”的名字给抢了,那就说不过去了。
......
“唉......”唐奕悠然一叹。“那首词算我不对,有些过了。唐某再写一首与姑娘就是,就别再提那首词了。”
“当真!?”
“当真。”
冷香奴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叫使女,喜不自禁地起身拿着纸笔,放于唐奕面前。
“爷,您请!”
唐奕苦笑:“真当我的词是白菜不成?哪有说写就写的?且等着吧,哪天来了雅兴,作出来让巧哥与你送去。”
不想,冷香奴却道:“不用新词,奴奴只求一首旧词便是。”
“旧词?”
“嗯!!”冷香奴点头。“奴奴就要《青玉案》!!”
唐奕更是迷惑,“《青玉案》?你怎么知道我写过《青玉案》?”
“那把琴还没被巧哥妹妹拿走之前,每次她去我那儿都要弹上好久,弹的最多的就是《青玉案》,却从来不唱词。”
“奴奴料想,妹妹心里一定是有一首不愿与人分享的好词,对不对?”
唐奕点头,”确实有一首,但不能给你。“
“为何?”
“因为已经送过两个人了。”
“那不正好,公子何还介意送第三人?”
“那两个,都是我最亲的人。”
“......”冷香奴闻声一暗。“公子又在厌恶奴奴了。”
“谈不上厌恶。”唐奕坐直了身子。“只是,不想害了姑娘罢了?”
“姑娘是个好人。”
“只从与青瑶第一次见,就肯把至爱宝琴拿出来,并大方赠出,就能看出姑娘是个大气之人。”
冷香奴低着头,“恐怕在公子心中,奴奴还是不够好吧?”
唐奕不接,原本有些烦乱的心神倒是定了下来。
“不瞒姑娘,奕有一个缺点,你可知是什么?”
“奴奴何从得知。”
“不难知道,我不懂得拒绝别人。”
“公子这不正在拒绝奴奴?”
“那不一样。”
唐奕一摆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是陛下的人......”
冷香奴一怔,“公子此言何意?”
唐奕还是不答,“为了陛下安心,陛下交代的事情,更是没法拒绝。”
“如果有一天,陛下让我杀你,你说,我是拒绝陛下,还是拒绝你?“
“我......”冷香奴一下子就顿住了,心神一阵慌乱。
“公子......是说,陛下让你迎娶公主,当然融不下我这个风尘女子吗?可是奴奴没想与......”
唐奕伸手打断她的话,“姑娘心中有数就好,且不用再说了。”
“......”
唐奕不想说,可是冷香奴却是彻底跨了下来,颓然地堆坐在唐奕面前,半晌过后......
“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唐奕一愣,没想到她这就摊牌了。
玩味道:“怎么,姑娘这就“变心”了?”
“我......”冷香奴再次呃住。“公子就别取笑奴奴了。”
唐奕笑了,“并无取笑之意。”
“那公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唐奕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抿了一口,“还是那把琴!”
“琴?”
“对!”唐奕抬头看向冷香奴。“那把千古名琴!”
冷香奴登时脊背生寒,“公子知道是什么琴?”
唐奕道:“我不但知道那是什么琴,而且更知道,那琴不应该在姑娘手里!”
“东汉蔡邕遇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
“焦尾!”
冷香奴听到此处,已经彻底呆傻,喃喃自语道:“公子竟知道那是焦尾......”
唐奕不接,继续道:“蔡邕死后,这把琴一直为皇家所得。后来,汉末大乱,朝代更迭,焦尾名琴也是再无音讯,古籍之中也只在齐明帝时偶有显世。”
“再至隋唐,世人只当焦尾名琴已经失传,不想,南唐中主李璟得到了这把琴,并把它送给了“大周后”周娥皇。”
“唐后主李煜死后,这把琴被太宗收回,置于皇家宝库。”
说到这里,唐奕一瞬不瞬地盯着冷香奴,“这样一把绝世重宝在皇家宝库中躺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风尘雏妓的手中呢!?”
......
冷香奴脸色煞白,万没想到,原来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唐奕看出了破绽。
......




调教大宋 第565章 不想知道
冷香奴脸色煞白的瘫坐一旁,被唐奕拆穿,彻底失了方寸。
唐奕见她的样子有些可怜,暗暗摇头,自己还是不够狠啊!
“你不用害怕,谁给你的琴?为什么给你?又让你来干什么?这都不重要。”
“我若想把你怎样,也就不用有意躲着你了。”
冷香奴一震,“公子......”
唐奕笑道:“我说过,你是个好姑娘,我一般不向好人下手。”
“各留后路,于你我都有可处。”
冷香奴喃喃道:“奴奴......愧对公子。”
唐奕一摆手,“何来愧对?你我本就没什么交集。”
不想,唐奕本来是想安慰,却是触动了冷香奴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不知为何,这句比被唐奕拆穿更让冷香奴心里发紧。
可能是失落,也可能是尊严倒塌后的凄凉。
是啊,二人本无交集,对于这位高高在上的唐疯子来说,可能自己和阿猫阿狗并无区别,只是一时怜悯地随手放过罢了。
想到这里,冷香奴镇定下来,徐徐跪坐而起,向前一拜,却是给唐奕行了一个大礼。
“谢公子活命之恩!”
礼罢,冷香奴坐直腰身,直视唐奕,语气之中倒添了几分冷漠。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香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不想欠这个人的,把能供的都供出来,就算还了他的人情。
至于后果,冷香奴已经不在乎了。她只是想在这个人面前,显得不那么卑微。
哪成想,唐奕却扁着嘴道:“问什么?有什么可问的?”
“公子留香奴一命,不就是想知道幕后之人吗?”
唐奕笑了,“不想。”
“呵呵......”冷香奴惨笑一声。“倒是忘了,公子既然知道那焦尾琴本属皇家,又怎么会查不出是谁给香奴的?”
“又怎会不知道,香奴此来的目的?”
可笑,本还想在他面前找到一点尊严,可惜自己连最后一点利用的价值也没了。
“香奴倒是自做多情了。”
......
让冷香奴意外的是,唐奕耸了下肩,“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
“而且,也不想知道。”
“不知道?不想知道!?”冷香奴呆住了。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以为尽在掌握的一个人,却是从来没有把他真正看透。
......
唐奕直视冷香奴,“那把琴是一直留在皇家内库,还是转赠给了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会去查。”
“甚至正如刚刚所说,是谁让你来的,来干什么,我也根本不想知道。”
“姑娘又何必自寻死路呢!?”
“......”
看冷香奴的表情依旧纠结,唐奕心说,我也就言尽于此了。
望向仓外,汴河之上船行如织,却是正好到了城外的埠头。
也不给冷香奴再出声的机会,“让船家靠岸,我就在这里下船吧。”
......
冷香奴木然地看着唐奕起身,消失在船仓之外,才猛的回过神来。
“公子......”挣扎着追了出去。
“公子!!”
唐奕站定,回身。
那团“妖火”仿佛失去了光彩,黯然地撑在仓门。
“姑娘,还有何话要说?”
冷香奴咬了咬牙,说出一句颇为唐突的话。
“香奴不想欠公子的......”
唐奕笑道:“欠着吧,没关系。”
冷香奴惨然摇头,不想欠,就是不想欠!
突兀地出声道:“公子以后与狄青远些,有人要对他下手。”
唐奕一愣,随即,笑了......
笑得轻松、释然。
朝冷香奴无声一礼,转头下船。
身后又传来冷香奴略有凄然的声音:“香奴会搬出回山,再不给公子生事。”
唐奕没回答,也没停下。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
有人要对狄青下手?
原本的历史轨迹,狄青确实是黯然离朝,客死异乡。
可是,当下?谁敢动狄青!?谁又能动狄青?
只要唐奕和赵祯要保下他,谁也动不了他。更何况,原本最看不上狄青的文彦博,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文彦博了。
所以,冷香奴的这句话表面上看对唐奕没有任何价值,因为想动狄青是一回事,能不能动得了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这其中还有一层隐形的意义,却是唐奕心情舒畅的真正原因。
“好人”一说只能算是半真半假,说到底,冷香奴也是个细作,某些人刻意接近他,所图未知的一个卧底。
唐奕就真那么洒脱,不想知道冷香奴是谁派的,也不想知道派来干嘛?
当然不是,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不敢查!
那把焦尾名琴,让他看出冷香奴绝不是一般的歌妓。因为他知道,那把琴应该在皇家内库,只有皇族的人才有可能得到。
但,他也仅仅是通过后世的一些记忆知道这些罢了。
那把琴是在赵祯手里,还是转送给了其他皇族之人,唐奕不知道,更不敢去查。
因为......
赵祯也有嫌疑。
万一冷香奴是赵祯派来的呢?
唐奕甚至不敢去想,因为不论是在情理上,还是情感上,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
而冷香奴最后那句话,却为他解了惑。
有人要动狄青。
赵祯是不会动狄青的,就算要动,也不会让一个卧底细作知道他要下手。
所以,她和赵祯无关。
这对唐奕很重要,很重要!
......
心情大畅地的回到小楼。一进院就嚷开了:
“巧哥,把你那把‘破琴’拿出来,给爷弹个曲儿!”
萧巧哥狐疑地看着唐奕大摇大摆的进来,心里纳闷,唐哥哥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
入冬之后。
再没人来打扰唐奕读书,大辽那边的事情,赵祯更是明令曹佾,有什么消息传过来直接送到大内,不许再去烦唐奕。
静下心来的唐奕再无牵挂,一心读书,接连两次旬考也是恢复正常水平,一次乙等上,更有一次甲等。
而他一直担心的辽夏联合问题,也是顺利解决了。
事实证明,少了唐子浩,一样有能人补位。
这次搅黄辽夏联姻的,正是唐奕的好“师侄”文扒皮。
文扒皮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这些年跟唐奕学的那些个阴招儿,这回算是派上用处了,这孙子的阴险狠毒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入冬以来,大宋在西北倾销官盐的力度更大。
可想而知,西夏物资奇缺的问题随之更为严重,因为再也没有人去西夏贩盐了。
加之互市不开。大辽正在查密使被刺之事,暂时也没接济西夏。
那李诈谅就只剩一条道可以走了——抢!
......




调教大宋 第566章 损人文扒皮
西夏没了退路,除了劫掠放抢,再无他法。
可是,上哪儿抢去?大宋边境防御稳固,抢了一年也屁都没抢来。
这次冬抢,宋人更是一反常态,疯了一样抵御夏贼,见着西夏兵,恨不得剁碎了喂狗。
打退了都不行,每每追击百里,宁可两条命换一条命,也得斩草除根。吓得李诈谅不敢再去宋土生事,心说,只能熬上这个冬天了。
文扒皮哪肯就此放过?出了个损招儿,让刚刚进到西夏境内的李杰讹——开抢!
不过,不是抢西夏人的,而是调过头来——抢大辽!
......
这招太毒了,突吉台家事先接了消息,故意在辽夏边境疏于防范,任由李杰讹去抢。
反正在他们眼里,边境住的都是党项人,不是契丹人,抢就抢了呗。
这下事儿大了,李杰讹不但自己抢,还带着人到处放风,说大辽那边已经富得流油了,好抢着呢!
于是,靠近河套的西夏部族也开始有样儿学样儿,拎着刀就去辽地抢开了。
最后,越玩儿越大,西夏强盗差点没把渝霞关给端了。
耶律洪基终于怒了。
妈了个巴子,老子的秘使是谁弄死的还不知道,正怀疑你呢,你特么就先抢到我头上来了?
打!给我打!打到服!
......
李诈谅冤啊,他是明令不得侵扰友邦。可是西夏百姓别说茶药,连肉都快吃生的了,谁还听他的?
是以,两国今年过了一个最热闹的冬天,边境之上打的不可开交。
这可苦了耶律洪基,不但要防耶律重元、防大宋,这回还得防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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