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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抢小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天
“对!你就是什么也没有做,所以我才恨你!你落井下石、你狗眼看人低!”
邵扬怒吼。“当初把我和楚福赶入风雪中时,你可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落入这种地步?”
“那能怪我吗?谁敢反抗白家?反抗他们的不等于找死?我也有我自己的家要顾啊!若那时换成是你,你会选择保护自己的家人,还是去救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赔上一家老小的命?”
“对,你选择了你的家人。但是到头来,你还是会失去。”邵扬冷语。
章如雪隐约明白,在八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楚扬曾来求救,被爹拒于门外,于是,挟着丧失双亲的痛、被故人背叛的苦,八年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便是这个扭曲的邵扬。
今天,他就是带自己来摊牌的。打着陪自己回来探望爹的名义,实则给爹最严重的打击。想到这,章如雪惨然的看着邵扬,但他却看也不看自己。
利用完的道具,终于要被舍弃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章老爷满怀恨意,他多希望这个男人现在就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
面对这森冷的仇恨,邵扬的心反而更盈满喜悦,他要的就是这个!
“你应该知道,你名下所有的店铺,已被邵家收买了吧?而你欠黄家的,总共是五十万两银,就算将章府卖掉,仆人遣散,也只还的了三十五万两。还有十五万两,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见章老爷不回答,眼睛却像噬人般的燃起恶火,邵扬抿唇微笑。
“你看来是不知道怎么办了,但我有一个好法子,就看你接不接受。黄家的债务,我可以先替你还。”
章老爷的眼神,瞬间转成狐疑。
“你又想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会有好心眼。”
“我是没有,我只讲求公平。你知道白家的那老头怎么死的?”
“剥皮、拆骨……活生生的,一刀刀凌迟而死。”
这件事他听过,目前依旧是件悬案。当时只觉白家作恶太多,会遭到这种下场也是自然,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所做。
想到此,章老爷不禁打了个寒颤。章如雪听到这句话,脸色惨白。一个大厅,有如鬼域般寂静无声。
邵扬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脸平淡的说:“他欠我命,所以我要他还命;但你不是,你欠的,是那一份情。所以,我替你还了黄家的钱,那十五万两银的帐,便是记在我这。”
“有什么条件?”
“唯一的条件,便是从此以后,章家剩下的所有产业都属于我。而你,什么都不准带的离开这里。不要想逃债,我会派人追到天涯海角。”
“这跟欠黄家有什么两样?”章老爷绝望的看着邵扬。
“有。黄家会为了钱逼死你,但是我不会,在你离开时,我甚至会给你几锭金子。厉害的话,就用这些钱再度东山再起,把那十五万两银还我吧!”
章老爷听到这句话,觉得似曾相识。当时,他不也用几锭金子打发了楚家人?几锭金子又能过多久?更逞论东山再起!只是如今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什么时候得走?”
“现在。”
用手指指着门口,要这老头出去,让邵扬感受到了残酷的快意。
章老爷点了下头,佝偻着身体要走出去时,章如雪快步跟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哀伤的说:
“爹,我跟您走。以后我会照顾您,绝对不会离开的。”
邵扬脸色微变,他刚刚顾着折磨这老头,完全没想到章如雪的事情。如今,她居然毫不犹豫的要离开这里,跟随自己的爹?
“章如雪!”邵扬吼住了她。“你以后要怎么养肚子里的孩子?”
“你在乎吗?”章如雪转过头,一向展露笑颜的脸,只剩悲痛。
“我跟孩子,对你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我要跟爹一起,他需要我。”
见两人将要离去,邵扬情急之下,朗声说道:
“等等,我改变主意了。章如雪,你留下。”
这句话,让本要走出门的两人,愕然停住转过了身。
“章老爷,你要不要做最后的一笔生意?”邵扬走上前,将愣住的章如雪占有性的搂人怀里。“将她卖给我,我出价十五万两。”
“住手!你放开我!”听到他的话,章如雪慌张的挣扎起来。她不知道邵扬究竟想做什么,要买她?他要伤她到什么地步才甘心!但邵扬的铁臂囚禁她的双肩,让她如大石压顶动弹不得。
见章老爷犹豫不决,邵扬不耐烦了。
“二十万。”
“这……”
“二十五万。告诉你,这是最多了。”邵扬寒着脸。“你不但不会欠我钱还有十万两纹银,足够你到别处置产,离开我的势力范围。”
章老爷看了一眼自己女儿,见她一双大眼仓皇的凝视自己,眼里满是凄楚、哀求、伤心……
他撇过头去,狠下心肠不再看章如雪。若能拿到那十万两,他目前的困境就全部解决了。“……我答应你。”
随着他的话语,章如雪双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爹,我求您不要这样!爹!”
邵扬从后抱住身前人儿纤腰,支撑住她以免倒下,却止不住她的哭喊,只好严厉的朝居安大吼:
“居安!带章老爷去签合同拿钱,快点!”
“是、是。”
居安连忙领着章老爷走出门,章如雪用力想挣脱邵扬的箝制,嘴里则凄惨地大喊:“放开我!我要跟爹走!放开!放开!”
邵扬有些慌了手脚,他不知章如雪会激动到这个地步,她哭喊的模样,彷佛像是生命到了尽头,努力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无法可想,索性将章如雪拦腰抱起,制住她踢打的手脚,直往门外走去,将她推进马车车厢、压制在座椅上,接着吩咐坐在前面的车夫:“回邵府去。”
“是,老爷。”
车夫从车厢的缝隙,看到来时满面喜色的夫人,如今却哭花一张小脸,双手被老爷狠狠的压住,喘息啜泣的模样煞是可怜。但一对上老爷严厉的眼,他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驾马前进。
“为什么?我要跟爹一起走,你不需要我、他需要我,让我走,我不要回那里……”
章如雪反覆的说,有如无助的孩子,邵扬看不下去,抓住她的肩头大喊。
“你爹他不需要你!你忘了吗?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这句话,让章如雪渐渐停止哭泣,心里涌上愤怒。她瞪压在自己身上、毁掉自己生命中一切的男人。
“我没忘。我是人,不是货物,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要伤害我到什么地步才甘心?是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恨?这个字让邵扬有了一瞬间的困惑。他留下她,可是为了恨?而看到她毫不犹豫的要随着她爹离去,心中浮现的感情,就是自尊被伤害的愤怒?
邵扬不愿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让章如雪彻底死心,并且怕了他,永远不敢再抗拒。
“你们章家的人,我全都厌恶。”
这句话,让章如雪绝望。
他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为了恨,难怪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爱她。即使她怀孕了,邵扬显露的喜色,也只是为了他终于可以打垮自己的爹。
章如雪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这孩子,怎么会幸福呢?怎么能幸福呢?他是背负着仇恨而生的啊!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章如雪苍白的脸色,让邵扬的心抽动了下,但是见到她无惧的表情,他又想将之狠狠抹去。
“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起家的吗?”
章如雪不想跟邵扬玩猜谜,只是静静瞅着他。
“妓院。”这个答案,让章如雪愕然睁大双眼。“我名下有一间此城最大的青楼,叫做翠楼,白家的三个女儿,全被我送了进去。”
章如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把我也卖进青楼?”
“你说呢?”邵扬不置可否,因为他还没决定到底要怎么对她。但是,他要先让章如雪知道,有一个最惨的境遇在等着,要她警惕。
“你不能……”果然,这句话终于让章如雪害怕的全身颤抖。“我毕竟怀了你的孩子……”
邵扬残酷冷笑。“就如你刚刚说的,我在乎吗?”
此话一出,原先他双掌下绷紧的肩头,突然丧失力气,瘫软在座位上,邵扬将手放开,靠近她耳边低声说:“怎么,终于知道怕了?”
章如雪推开他,缩到车厢的另一头。
“躲也没用,你没有别的选择。你甚至连命都已卖断给我,要怎么处置你跟腹中的孩子,是我的自由。”
章如雪咬紧嘴唇,多么希望现在咬的就是他的肉。
她好恨他!曾经有过的爱意,早已被埋入心里深处。当一个人恨到极点,却又无能为力时,心就死了。
章如雪的手在身后的车厢门上偷偷的探寻,终于摸到了门把。
她今生没有办法复仇,但至少可以让自己免于受辱。想到这,章如雪原来慌张惧怕的心,渐渐平息。
她带着温婉宁静的笑容开口。“你错了,我还有别的选择。”
“什么选择?”邵扬蹩眉,为什么她突然笑了?而且现在的章如雪,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死。”
章如雪的笑容有着解脱,当邵扬明了她要做什么时,车厢门已被推开,她纤瘦的身躯往后一倒,瞬间从疾驶的马车中跌了出去。
邵扬脑中一片空白,他从开启的车门伸出头往后看,只见章如雪的身体,像个娃娃般在地上弹跳了好几次,接着滚往路边的草丛,他听见自己焦急失措的不停狂吼:“把车停下来!快点停住。”
前面的车夫听到,赶忙拉紧组绳,马儿长嘶立起后,车终于停下了。
邵扬匆忙下了车,直往章如雪落地的地方跑过去。
他怎么会忘了呢?!章如雪的表情,跟娘自尽前的面容,一模一样!那是一种壮烈、凄绝,完全放弃生命的表情!
每晚,娘死前的表情,总是反覆出现在他的梦里,如此铭心刻骨,提醒着他不要忘记仇恨。现在他报仇了,却让另一个女人也出现这种表情。
他为什么要刺激她到这种地步?让她甚至不惜一死?
邵扬终于看到章如雪,她面朝地下,趴在草地上动也不动。
“如雪?”
他走近,蹲在她身旁,颤抖的伸手去摸章如雪的颈项,依旧温热,没有折断的迹象。再将手往她的四肢,轻轻按压,发现骨头碎裂。
还好,她活着。邵扬松了口气,发觉自己竟湿了眼眶。
曾几何时,他居然已悄悄的、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将她放在心上?
邵扬试图抱起她,但才将章如雪翻起,便看到一股鲜红的血,从她身下流淌到草地上。
她还有别的伤口?邵扬第一个浮现的便是这个念头,但注意到血是从何处流出后,他整张脸瞬间惨白。
“爷……夫人她……”
车夫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旁,看到这种情况,惊慌的不知该说什么。
邵扬猛然一震,将章如雪横腰抱起,大声吼着:
“快点,赶回邵府!”
如果不回邵府,他怎么去请大夫来看她?
坐在车上时,邵扬让章如雪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紧紧依偎她的脸。看着不停滴落的血,他这八年来,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痛,再度狠狠的戳刺他的心。
凝望章如雪苍白的小脸,合上的眼睫,他想起来时两人在车上说的话。
我总可以感受到,孩子一天天的在长大……
明年春末夏初,孩子就会出生了。
说这些话时,章如雪的脸有着慈爱和满足的笑。
我本以为永远看不到爷对我笑、听不到您对我说他c的话,我甚至以为,会永远得不到您的爱和关注……
那天的章如雪,环抱住自己的颈项,低声哀泣。
当时的人儿,现在却躺在自己的怀中,动也不动,气若游丝。
看到那不停止的血,章如雪腹中渐渐流失的小生命,邵扬终于忍耐不住,抱着章如雪流泪。
他到底做了什么?这就是他要的?
孩子,等于被他亲手杀害。
※※※
“她流产了。”
大夫从章如雪房里出来后,对着满眼血丝、站在门外等候的邵扬,低声说道。
“受到的撞击力量太大……她又是第一胎,正处在不稳定的时期,我早就跟她说过,这段期间千万小心,怎么会……”
面对大夫的质疑和不解,邵扬选择沉默以对。良久,他才问:“她本人呢?还好吗?”
“手脚骨折,休养一阵子,等骨接续,就没有问题了。”
“以后会不会……”残废。邵扬说不出最后的这一个词。
大夫了解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不会的,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谢谢您,大夫。”
送走了大夫,邵扬走进章如雪的房中,掀起床帐,痴痴的看着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
“如雪、如雪……”
这种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他受够了。
直到章如雪如此血淋淋的躺在他面前,邵扬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
邵扬细心的拨开章如雪脸上的发丝,在她惨白的双唇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富商抢小姐 第六章
章如雪发觉自己站在一片黑水之中。
水中波涛汹涌,黑色的水不停的卷起又落下,四处弥漫着雾,她举起双手挥舞着,却只能见到自己的手指。
她慌张的在水中捞动,想划到岸边去,她不懂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但总觉得有什么遗忘的物事正等着她,所以,她等在这,要去捞回──
终于,她瞧见一个婴儿在水里载浮载沉,章如雪用力摆动四肢,朝他划过去,她要把他救回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怎知一抱入怀里,却发现孩子的脸上都是血,瞧不清面目。章如雪慌张的伸手替他抹,担心血迹盖在孩子脸上,他要怎么呼吸?可是那些血却牢牢的附着其上,任凭她怎么抹、怎么用水洗,都去不掉,如此腥红刺目。
突然一个大浪卷来,将她带入深深的水里,暗无天日,等再浮出水面,怀抱中的孩子已不知去向。
去哪儿了?不行呀!她要找回她的孩子,她要把他好好的养大,不然她以后这一生,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力量?没有人爱她、没有人需要她……
章如雪用尽力气在水里抓着、捞着,心想至少抓到一点边也好,她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
章如雪死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脚有如千斤重,再也动弹不得。
什么黑水、浮沉的孩子、擦不去的血,皆尽消失。她躺在柔软舒适的床褥上,盯着那木制雕花床顶,一片茫然。
“夫人醒来了!老爷,您快过来呀!”
附近有人在尖叫,可是章如雪无心去听。
为什么腹中空荡荡的?不、不止,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空的,彷佛那些血肉、内脏,全已离她而去,只剩一个空壳子苟延残喘在这世间。
急促的脚步声穿过回廊,接着门被用力的推开,一脸着急的邵扬走了进来,看到已睁开眼的章如雪,连忙走到床旁坐下。
“如雪?你还好吗?”
他温柔的探问,伸出手轻抚章如雪的额头,手下的温度,冰冷的令他心疼。
邵扬转头吩咐婢女:“再去生盆炭火,别冷着夫人了。”
婢女颔首,连忙走出房门去准备。
章如雪对他的触摸毫无反应,只是愣愣的看着床顶。
邵扬不死心,继续说道:“身体痛不痛?你摔伤了,为了让骨头长好,手脚已被固定,至少有一个月不能动弹,我多派了几个丫环过来服侍,你还需要些什么?我再叫人送过来。”
婢女走进,将火炉放在地下,便伫立一旁侍候。
“想不想吃点东西?”
邵扬的语气充满开心,但章如雪却觉得,他的话语彷佛从遥远的地方发出,怎么听也听不真切。
她只想问一件事。
“孩子呢?”
章如雪的声音虚软无力,邵扬听不清楚,只好反问: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章如雪用尽力气发出声音。“……孩子呢?”
房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对这问题做出回答。但沉默,已让章如雪明了一切。为什么她还活着?她本想带着孩子一起走,但她留下来了,只剩孩子在那孤寂黑暗的水中,瓢荡浮沉,来不及出生,便又离开了这世界。
为什么她没死?为什么?
章如雪睁着双空洞的眼,应该要哭的,可是却没有泪水流出。
“如雪,看着我,跟我说话!”
邵扬发现不对劲,开始试图唤回章如雪的注意力。
“如雪!”
为什么她不再用点力,紧紧抓住黑水中的孩子,为什么松了手?
“如雪,你不要吓我,你开口,说些什么都好……”邵扬摇着她,但章如雪的双眼,就是不移到他的脸上,只是恍惚游移着,找不到终点。
以后的人生还这么长,她就要这样过下去了吗?背负着邵扬的仇恨、背负着被父亲出卖的痛、背负着丧失亲儿的苦……
章如雪缓缓闭上双眼,她不想听、不想看。没有知觉,就不会痛苦。
※※※
秋去冬来,树的枝头叶已尽落,取而代之初冬降下的细雪,覆盖在树梢上,薄薄的像纸片似的,总是没几天就融了。
这日,居安拿着待处理的帐本和文件想找邵扬,但找遍书房大厅皆找不到他,只能往后院走去。
最近邵扬是越来越难找了,以前那个将全副心力放在事业上的爷,近来有如换了一个人,放着自己的产业不管,成天只顾着章如雪,若爷再这样下去,生意还能做吗?
居安微微叹气,穿过转角,来到后院旁的回廊,果然看到章如雪站在院子里,神情木然的发愣,任由雪花降在她的脸上、肩上,再融化渗入衣里。
自从一个月前,她醒来问了爷孩子的事,之后就再没说过话。
还在养伤时,她整天痴痴望着房顶,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等伤好了,就满宅子的跑,邵扬只好整间屋子追,深怕她出事。
居安凝视着章如雪,只见她及腰黑发披散,越来越消瘦的身子,让单薄的白色长袍看起来太过宽大,一双白皙的脚,就这样赤足踏在雪地里。
居安心酸的不禁掉下泪来。
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汤汤,说邵府里的夫人早就疯了;但在他看来,夫人只像这深宅大院中幽幽的一缕孤魂,没有归处,到处寻找着她失去的一切。
章如雪又往庭院中央走了几步,伸出手想接住那些雪,但雪花一触到掌心便融化了,她抓了几次徒劳无功,疑惑的歪着头。
居安看着,怕她着凉,回头去寻纸伞,等他拿来时,正好看到邵扬拿着白狐裘走到章如雪身旁,将她全身裹住。
“如雪,别站在这,会得风寒的。”
章如雪蹩眉将他推开,把白狐裘扔到地上,离邵扬远了点,但注意力随即又被雪吸引住,伸手去摸。
邵扬叹息,捡起狐裘拍了拍,再度过去将她整个人搂住、包住,章如雪用力挣扎,但邵扬硬是抱着她坐在庭院里的石椅上,嘴里哄着。
“好,我知道你要看雪,我们一起坐在这看,好不好?”
章如雪挣脱不开,过了一会儿,力气用尽,便安静下来,似乎觉得狐裘带来的温暖也挺舒适的。
邵扬看着章如雪的小脸。她还是那么美,只是变得空洞无神了。对外界的任何事都没有反应,也不想理会,把自己包在一层紧密的保护中,这就是她对抗仇恨与痛苦的方法吗?
见雪飘落在她的脸上,邵扬怕她沾湿,伸手替她拔掉,她却厌烦的转开脸,不肯让他触碰。
突然,头顶被阴影笼罩,邵扬抬起头,见是居安,他替他俩打了把纸伞,低声说:
“爷,您自己也被雪打湿了。”
“是吗?我倒没注意到。”邵扬苦笑。
居安心里不忍,但不愿表现在脸上,爷的心里已经够苦了。
邵扬出的看着章如雪,说:
“你瞧,她似乎很喜欢雪景。可是因为她名字中带雪的关系?我第一次见到如雪时,她也是像这样站在雪里,整个人像个娃娃般,白皙小巧……”
“爷,别想了……”
邵扬顿了下,喃喃说道。“是啊!想这些做什么?”
感觉怀中的章如雪动了下,邵扬连忙低头探问:
“怎么了?不舒服?”他转向居安。“我带夫人回房,你吩咐厨娘熬碗姜汤过来。”
见邵扬抱着章如雪就要离去,居安慌张的跟上去。
“等等,爷,有些事需要您处理。”
邵扬看了眼他手上的那些东西,随口说道:“你放在书房吧,我有空就看。”
“书房堆的文件,已经像山一样高了……”
见居安的表情非常坚持,邵扬看了看怀中的章如雪,叹了口气。
“好吧!你随我过来,我一边看着她,一边处理。”
※※※
将章如雪安置到床上,替她盖了被子,她便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邵扬看着帐簿,不时转头看看床上的人,就是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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