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郭药师知道宗泽那老匹夫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更早已缺粮少兵的郭药师越发着急。所以听闻这次那议和的大臣张邦昌来,也是有心谈谈价格,若是那宋朝皇帝的价格让人满意,老子便穿上他大宋的官服过过瘾那又怎么样!”可是眼前这家伙却是令人格外恼怒,竟然杀我军卒,还敢羞辱与我,我非要活剐了这鸟厮不可。
刘平将手里的长刀横在前胸,朗声道:“我即受百姓之托,朝廷任命,恭添为归德郎将,自当要守土安民,外御敌寇,内护百姓,尽的是我应尽职责。自古杀人偿命,我也没有做错。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郭药师既然有心投于我大宋,自当约束部下,不得袭扰我大宋的子民,而你等却是大动刀兵,擅自杀我大宋的子民,你眼里有可有我大宋官家,可有我大宋煌煌天威!!”
刘平针锋相对的说了一通,直说的郭药师咬牙切齿,手里长剑指向刘平,冷声骂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泼才。今日某家便替大宋收拾收你这不听话的家伙。”
此时的郭药师的军营之中甄六臣得了哥哥甄五臣的命令,悄悄的躲在军卒之中,拉开了自己身背后那硕大的兽筋鉄胎的大弓,那大弓是足足有三石的硬弓,普通的硬弓弓弩一般都是在八斗到一石左右,能拉得开那样的弓弩的,就算是壮汉了,可是此时的甄六臣却是拉开了三石的大弓,箭簇直指远处马上的刘平,其实刘平所在的位置普通的箭矢根本就射不到,就算能射到,其力道也是绵绵无力,射在身上,恐怕连内衬的棉衣都射不透。可是此时甄六臣的长箭却是劲道非常大,弓如满月,就等着合适之机会,一箭将那远处马上的年轻人射杀了,这沧州城没了主帅,攻下城池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郭药师被刘平那段话气的脸色大怒,对着刘平也放了狠话,刚说完。手里的长剑一指刘平,军阵中的甄六臣得了暗示,箭镝射出,带着一股凶猛的劲风,好似要把空气撕裂一般。
不好,旁边的林冲感到一丝危险,刘平忽然觉得眼前带过一丝硬风,就见眼前闪过一道箭影,直奔面门,根本来不及闪躲。心中一惊,坏了,暗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长长的黑影直直的拦在那飞速射来的箭簇之上,啪的一声!一根短成两截的长箭掉在刘平马上前的地上。正是身旁的林冲一枪将那飞速的暗箭打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眼尖的人看见林冲单手擎着长枪对着飞速的长剑一个下劈就将那下长箭打成两断,纷纷暗赞道,好眼力,好功夫,好一条河北大枪。
刘平心中惊魂浦定,擦!郭药师你王八蛋,敢他妈玩阴的!日你老母!暗中放箭,差点射死老子。
刘平脸上一脸愤怒冲着郭药师喊道:“郭药师,你个老杂毛,敢偷袭老子,算什么好汉!”
郭药师冷笑道:“算你命大,身边有人护卫,等我破城之时,定要将你活剥了皮!”
你要战,那便战,老子一定奉陪到底,郭药师,你的大好头颅,我刘平取定了!”刘平冲着郭药师喊道。
林冲护着刘平回了城,便回到枪营之中。那边郭药师的大队骑兵已经准备冲阵了。一阵阵的战鼓之声想起,郭药师命人发起冲锋,几百骑骑兵挥动着手里的兵器冲着城外千多枪兵冲来。
“不要慌!稳住稳住!哪个退后,休怪我林某人无情!”林冲冲着身边的军卒大喊道。
“轰隆隆···”郭药师几百人的骑兵带着凶煞之气向着刘平刚刚新招的新兵们冲去!
雄宋 第三十章:失败的内应
几百骑兵隔着不到几百丈远的距离冲锋而来,虽说常胜军的粮饷不足,可是这群几百人的精锐骑兵却是没有在郭药师身下受的丁点委屈,供应是最好的,粮饷在紧缺却也是按时发放,弓马刀具、铠甲头盔,俱都是神武常胜军中最好的配置,谁让这是郭药师最最宝贝的嫡系,也是最最能打的战力。是他稳坐常胜军都管的强力保障。
如同一股巨浪一般,朝着城下的那一大片枪林冲去,无所畏惧,肆意冲锋。越过高高的拒马,挥动着手里的长槊钢刀,冲着宋军的阵营砍杀而去,北地男人的勇力可见一斑。而一人多高的拒马阵后面是一群身着宋军范阳帽的枪兵,在各个老兵的带领下,保持这阵型,如同一块坚硬的岩石一般。
此时林冲在马上擎着大枪高声大喊道:“枪平举!”
“哗!”第一排的枪兵将手里的长枪平举,虽然是举枪对敌,但是有许多的新兵却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有的甚至不住回头,向后方望去。
“杀!!”
“轰!!”巨浪终于撞在了岩石上,十几个常胜军骑士呼啸着越过拒马奔杀进了枪阵之中,将阻挡在身前的宋军士卒撞得飞出七八米远。而好几根枪兵长长的白蜡长枪却也深深的插入了战马和马上骑兵的身体里,人马几乎同时落在了地上。而更多的长枪营士卒被军马撞飞,只是一瞬间,便将严阵以待的枪兵阵营撞开了一个大大的豁口。
“稳住、稳住!后退者斩!”林冲在马上喊道。十几名军卒因为害怕弃了枪,直接朝着身后的城门口跑去。还未到城门口,便被一个沉默的将领,带着一群持刀的军汉直接砍死。却是张显。带着督战队而来。
城墙之上,刘平死死的望着城下骑兵冲阵。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边的拿可凑上近前说道:“将军,步营的枪兵们毕竟是新训之军,如此重创恐怕不合算啊。不如退入城中,坚城不出,安稳。”
“非是我心狠,也非我不知道这么做能减少伤亡,可是,这群新兵根本就没打过仗,这还只是神武常胜军,若是那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能敌的金国鞑子来了又当如何自出,难道还是仍窝在城内,不敢出城迎敌么?我这么做,就是要让这群新兵见见血,让他们知道,当兵吃粮可不只是光着膀子训练,每天馍饼肉汤管够的好事,老子要的是敢拼敢打的悍卒,而不是只知道困守城池的孬兵。”刘平紧紧的抓住城墙上的青砖,攥的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多粗。
“属下知晓。”拿可没有再说,只是守在刘平身旁。拿可还是一身锦袍,手里还拿着一个快要秃了毛的羽毛扇,倒是颇有些羽扇纶巾之感,只是配合着他那猥琐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都管,差不多了,攻城吧,要不咱的骑兵宝贝就这么些。已经将那枪阵重开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就行。”甄五臣对着身旁的郭药师说道。
“恩,告诉步军统制,进攻!给我攻下沧州府。”郭药师一下拔出腰里的长剑,直指沧州城本就破旧的大城门。甄五臣带着千多人的步卒顺着前面的骑兵趟开的血路也杀进了宋军枪营。
林冲拿着大枪死命护着身边受伤的士卒,并不断组织人手牵制郭药师所部。面对郭药师常胜军连人带马将近两千多人的攻杀。一条大枪挥的如同一个长龙一般,沾着的敌军非死即伤。只是胶着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郭药师便把此次攻打沧州的大部分精锐全都放了上去。一脸的凶悍,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带着无数北地汉儿同辽东之地打下各个城池。望着眼前的厮杀,胸中那团烈火怎么也浇不灭了。
甄六臣此时手里的长刀沾满了鲜血攻进宋军的战阵之中,砍杀了六七个宋军,正正对上林冲,长枪对着钢刀呛啷一声,金铁相交,激起一团火星,二人只是几个照面,甄六臣便被林冲的大枪一把扫下马,噗的一下插入心脏,登时倒地。甄五臣见甄六臣被刺杀在马下,眼睛赤红,大喝着冲着林冲冲去。二人绞杀在一起。
郭药师眼见一员大将战死,心中一痛,呵斥的身边的军卒努力进攻。此时的宋军不断被围杀。城上的刘平冲着身边的人喊道:“让牛皋带人冲杀!
城门里涌出几百刀手。牛皋身披重甲,手上拿着一对长锏哇哇叫着带着一群宋军也冲入了战阵之中。
鲜血、残臂、叫骂。整个战场此时如同一个修罗地狱一般。生命如同割草般倒下。
“将军升红旗,招岳哥哥前来吧,下面的弟兄们怕是要顶不住了。”刘平身边的王贵赤着眼睛求道。
“再等等!!”刘平一字一顿道。
忽然一个军卒急慌慌的跑上城楼对着刘平报道:“将军,城内的张裕带着一群豪奴打手,足有二三百人,掩杀过来,想要冲开内城的城门!张俊校尉正带着人在城内阻挡。”
“狗杂碎,还真敢来添乱。”刘平皱了皱眉,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土财主张裕居然有胆子在自己的窝里生出乱子。
“走!去看看。”刘平带着几十个老兵急冲冲的去了内城。
内城门边上,张裕拿着一把大刀,带着二百多名自己府上壮奴,正冲向城门。张裕刚才一刀砍死了没有防备的一个宋军队正。桀桀大笑道:“你们这群贼配军,赶紧给老子把城门开了,等郭都管进了城,爷爷便免你们一死。否则让你们都陪着刘平那贼撮鸟陪葬!”
“张裕,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串通外贼。想要打开城门先问问某手里的刀同不同意!”一个年轻的校尉带着十几个兵卒横拦在张裕面前。正是张俊。
“好你个张俊,你叔父在时,我也是和你叔父称兄道弟的朋友,一笔写不出一个张字,老子念着你叔父张伟的旧情,看你是后辈,今日我不杀你,速速投降,免得老子刀上沾了故人之血。”张裕满脸横肉的脸上恶狠狠的冲着张俊说道。
“呸!狗贼,俺家叔父大义舍生,怎么会有你这种败类,我乃是大宋正经的正品校尉,岂可同你这种腌攒之徒为伍,休要聒噪,想要打开城门,先从某身上踏过去罢!”张俊正色道。
“给脸不要脸!给老子砍了他们!开了城门,老爷我每人赏十两银子。”张裕狞声道。别看这张裕是个土财主,可是在这北地之中,能趁着万贯家私的人,没点凶悍之气怎么能成事。当下便带着手里的人乱哄哄的冲了过去。
张俊等人也都是上过战阵的悍卒,只是十几个人被二百多号人围着,虽是奋力砍杀,却是双拳难敌四手,蚁多也能咬死象,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有四五个老军卒被砍杀。虽说也砍死了几十个豪奴打手,但是也是支持的越来越费劲。张裕此时离城门只剩下不到二十多丈,只要再向前冲杀几步,砍杀了张俊和这几个守军,大门一开,那刘平的性命就算是到头了。
正在这危急斜刺里冲出一队军卒,遇着张裕的人便砍,只是一会的功夫便将张裕的二百多号人放倒了一百多号。却是那刘平带着自己身边的亲军感到,一阵及时的阻杀,将张裕击溃。张裕一看是刘平亲自带人砍杀。心中一虚,便躲在了众人后面。刘平一刀将一个向前冲的奴仆一刀砍死,回身冲着身后喊道:“汤怀兄弟,射那个穿锦袍的!”
“嗖!噗!”张裕躲在一个体型高大的健奴后面还未等歇息一口气,但听得身前的奴仆发出一声啊的声音,一支利箭穿过那奴仆的身子直直的插进了自己肚子上面。疼的张裕撕心裂肺一般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汤兄弟,好箭法!!!哈哈!”刘平大笑道。
身边的人都被宋军砍杀,张裕扶着肚子上的箭杆刚要拔出,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依然飞到了半空之中看清了那人的脸,正是刘平。刘平见张裕中箭几个箭步冲到了张裕面前,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一个大好的头颅带出一团子鲜血,没有脑袋的腔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张裕已死,还不投降!”刘平执刀大吼道。旁边的豪奴纷纷见刘平死了,纷纷扔了刀剑,任凭宋军处置。
“回城上!”眼见张裕已死,只剩下不到十几个奴仆,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杀了。”刘平望了那些奴仆,说完便带人上了墙楼。
此时的城下战况仍是一片胶着,甄六臣被林冲刺死与马下,甄五臣便死命的和林冲交战,只是林冲技高一筹,几次都要将甄五臣也刺死,
却被身边忠心的护卫挡住。
几百个常胜军军卒扛着简易的梯子便要爬城却被无数的箭簇和热油巨石轰了下来。城上的投石车将巨大的石块砸向郭药师的中军之中。甄
五臣一个没留神,被林冲一把刺伤了胳膊。便脱了武器回奔到了郭药师身边。“没想宋军打得这么硬气,眼前宋军可不是这样啊。”
“压上去!压上去!我就不信,刘平带的这群撮鸟们难道还等挡着的住我郭药师么!!!!”
雄宋 第三十一章:追击
“岳指挥,斥候营的弟兄来报,说城下正是战局胶着之时,枪营和刀营的弟兄们正在和那郭老贼拼命,怕是要撑不住了,我们也上吧!”树林之中,岳飞身边的一个马军都头对着自己说道。
“你以为我不着急么!将军还没有下令,你们就算再憋屈,也得给我忍着,谁要敢乱动,坏了将军的部署,小心我军法从事。”岳飞擦拭下手里长枪枪尖,锋利的枪刃闪着寒光。岳飞的脸上一脸的凝重。
“俺们听岳指挥。”那都头闷声道。便坐在地上,不再言语。旁边的军卒也都纷纷在地上休息着,身边的战马都给带上了口罩。防止发出声响,不过此口罩非同与现代的口罩,是使用铁皮做的铁罩。
岳飞心中暗道,将军这次吩咐自己带着这不到五百的骑兵等着他的号令,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些骑兵可都是将军费劲组建的,马匹不足,甚至厚着脸皮同宗泽那里讨要了几十匹战马。将军如此信任自己,将这些骑兵交给我岳飞统领,自己可不能大意,千万不能给将军丢人。
这时的城门上,眼见宋军的阵营越来越向后缩进,虽说林冲等人还在死死的抵抗,但是却也不能阻挡“升红旗!”刘平对着身边人传令道。
“将军有令,升红旗!!!”守卫在刘平身边的杨三多高声喊道。
只见城墙之上缓缓升起一面赤色的旗子,迎着风呼呼的飘扬着。
“升旗啦,岳指挥!”树林子里,方才对岳飞请战的都头远远的看见城上升了旗急忙对岳飞禀告道。
岳飞猛地站起身,翻身上了身边的战马,高声喊道:“骑兵营,都给老子上马。”手里的长枪向前一指,大声喊道:“将军已经升旗,随我向城门冲杀。”
“诺!”所有骑兵齐声应道,各自取了兵刃翻身上马,一勒缰绳,战马嘶鸣,轰隆隆卷起一阵狼烟冲着城外冲去。
此时,城墙上布满了一排排登城的云梯,常胜军许多的军卒正奋力的爬向城上,却被城上的守军用箭簇巨石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郭药师在马上望着眼前胶着的战局,心中暗自担心。这沧州城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军卒,自己真的是失算了。眼见着自己的骑兵大队已经将城外的沧州守军打散,说明刘平这厮绝对是个不懂攻城伐战的雏鸟,连据城守险的道理都不懂,竟然敢派出步兵出城找死,这不是直接把沧州城往自己手里送吗!只要再给某家一次冲锋的机会,便将这城下的宋军彻底冲散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心中却是没由来的一阵担心。作为在燕地征战了十几年的老行伍,几经危险,不知道从尸山血海中趟过了多少个回合,早就练成了对危险的预知性,自己的鼻子早就嗅到了危险,却不知道这危险在哪里。眼前的城下,马上就要被自己攻占了,费了这么大劲,还不是为了进城。只要进了城,粮草辎重应有尽有,便是损伤了些军中菁华,假以时日,也能补充回来。
正自思量的时候,就感觉身后的队伍一阵骚乱。
一个小校尉策马来到郭药师身前,慌声道:“都管,都管,不好了,身后有大批的敌军来袭,望都管早做决断吧!”
郭药师远远望见,自己队伍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冲过来一群黑压压的骑兵。一个身着锁子甲,头戴宋军红缨铁盔,手拿一杆长枪,上下翻飞,骑着战马带领着一群骑兵冲进了自己的后营中,一时间,让来不及反应的郭药师队伍慌成了一团!只是一瞬间便打散了郭药师的后军队伍。
“顶住,给老子顶住!”郭药师拔出宝剑大声喊道。:“老三营,转身,转身,迎敌!”自己一马当先向着后方来犯之敌冲去。
“噗嗤!”一个常胜军卒在马上被一个宋军都头一刀砍落下马,那宋军都头一抹脸上的血水,朗声大笑道:“直娘贼,真他娘的爽利,好久没这么爽利的冲杀过了。”
不远处,岳飞策马前冲,一条长枪带起一片血花。十余骑骑兵跟随在起身后,正正的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杀到了郭药师的身前。郭药师只见一条长枪,如同慑人的毒蛇一般直奔自己的面门,慌忙用剑格挡,啪!郭药师手里的长剑被击落,哎呀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腰肋上一阵剧痛,喀拉一下,自己也被那年轻的宋军扫中了腰肋,掉落下马,疼的根本站不起来,怕是腰肋骨被那小将一枪扫断了好几根,要不是自己身上的铠甲厚重,恐怕自己就要交代这里了。
“都管!!”一声高呼,甄五臣策马感到,远远的看到郭药师被岳飞扫下马来,慌忙拖刀后撤,不再和林冲在马上纠缠,疾驰而来,一把拦下岳飞的长枪,将郭药师护在身后,几名亲卫之士也是拼死力保。将郭药师扶上了马。
刘平此时在城上看见郭药师被扫落下马。心中大为激动,带人下了城墙,打开了城门,也带着人冲杀进了早已经乱作一团的常胜军的营阵之中。
牛皋带着十几名刀手护在刘平身边以防不测,刘平在马上笑着骂道:“你这牛愣子,护我作甚,击败贼军要紧!”
“嘿嘿,将军,我若不护卫好了你,怕被岳哥哥责骂。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俺们去给您将常胜军这群孙子全都料理喽。”
刘平笑道:“好好,不用多言。我知道了,先去接应岳飞他们。”
此时的郭药师在马上被十几个亲军护卫着,且战且退,身旁的甄五臣手执利刃护在他身边说道:“都管,俺们中计了,这刘平恁的狡猾,一定是他联系了宗泽的队伍,夹击我们。撤兵吧。活着的老兄弟们不多了。”
郭药师面苦笑道:“某家打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这次被鹰啄了眼睛,也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撤军!”
得了郭药师的口令,甄五臣命人护着郭药师冲出了战阵,向着易州方向撤去。战阵中的常胜军卒见主帅开溜,也都无心恋战,纷纷撤军外逃。战争胜利的天平彻底的倾倒向了刘平一方。岳飞等骑兵沿路追杀!紧追不舍,一马当先,冲着郭药师的身边而去,眼见岳飞战马离郭药师身下的马越来越近,手里的长枪平举而出。就要将郭药师刺杀于马下,忽然郭药师身边的一个马术高超的亲军竟然脱了马镫,人立于马上,飞身扑向了岳飞的枪口,整个人挡在了郭药师的身前。噗的一声长枪贯胸而过。岳飞臂力过人,大力一挑,将那死士一把挑飞,回转大枪,再次扎了过去。郭药师此刻已然没了兵器,腰肋间疼的如同撕裂开了一半,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置。只是死死地抓住缰绳,玩命的催赶坐骑向前逃命。
眼见着岳飞欺身越来越近,长枪锋刃又是逼近了郭药师,陡听得旁边一声大吼,“休伤我家都管!!!”
却是甄五臣挥舞着长刀一把拦下岳飞。欺身而上,不要命的向着岳飞身上砍去,岳飞只得回枪抵挡。二人战在一处。郭药师得了机会更是催马狂奔。眨眼的功夫便逃得无影无踪。甄六臣一刀砍下。却被岳飞长枪格挡,甄五臣只是和岳飞拼杀了十几个回合便被岳飞刺中大腿,甄六臣见郭药师已经逃走,自己忍着剧痛累了缰绳,拖刀便跑。冲开了宋军骑兵的包围。
岳飞见甄五臣逃跑正待追击,本要驱马追赶,却被后面骑马赶来的林冲拦下:“师弟,将军有命,无需再追赶郭药师,即可回城,金人要来了。”
“恩。”岳飞应了一声,抽出身后的硬弓冲着甄五臣的背影拈弓搭箭一箭射去,此时甄六臣已然策马跑出了很远,忽然感觉自己左臂一麻,却是被一支箭射穿了臂膀。咬牙单手把着缰绳,追赶郭药师而去。
“将军有令,即可回城!”岳飞冲着周围还在追杀溃兵的宋军骑兵喊道。
郭药师一口气逃出了四十多里,坐在马上气喘吁吁的,身边只剩下不到二百多人,人困马乏,许多都是带伤之士。知道后面的宋军还没有追上来,艰难的下了马。一脸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都管!喝口水吧。”甄五臣左臂上满是鲜血,方才冲阵之时被箭射穿了左臂,此时血都把臂膀浸透了。只得用右手拧开了水囊递给了郭药师。
郭药师喝了一口水,递给了甄五臣,嗤喇一声将自己内衬的锦袍撕下一条,给甄五臣包扎上,望着心腹大将叹声道:“五臣、某对不起你,哎,没想到,没想到六臣····。”
“都管,不必再说了,我兄弟二人追随您老人家征战多年,脑袋别在腰间,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求、只求都管平安回了易州,重整人马,给六臣和死难的弟兄们报仇!”说完这话,甄六臣眼中满脸泪水,自家就这么一个兄弟,就这么说死就死了,当真是心痛如刀割一般。
郭药师满眼赤红,也不顾腰肋上的剧痛,忽的一下站起身抽出马上的挂着的佩刀大声喊道:“某家这次受了挫,来日某必定加倍讨回,为六臣和诸位倒下的老兄弟们报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说罢,便在自己的脸上划开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顺着脸颊滑下,甚是狰狞!
“敢为都管效死!!”其余部下纷纷下马跪地。
“上马!回易州。”郭药师说完转身上了战马,其余属下也都纷纷上马跟随,郭药师冲着沧州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道,刘平,某定要报此仇!将你挫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猛地一拨马头冲着易州方向疾驰而去。
雄宋 第三十二章:被擒
大名府节堂内,王彦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品着茶。正在和身边的几员副将谈天说地,忽然侍卫近前来禀报说沧州城来了信使,有紧急的军情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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