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平的金人骑兵纷纷挑刺下马,护着刘平前行,十几个宋人骑兵护在刘平身侧,替他挡下了更多的攻击。
噗,一个宋军骑兵被一支长枪贯穿了前胸,却是死死的保持住护卫刘平的阵型,怒目而视,虽死犹威,刘平左侧几名骑兵用身体挡下金人骑兵的长矛。
看的刘平心中一痛,妈的,为了个女人,死的人太多了!!!刘平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这么愤怒过。近了,近了,离着那挟持着方金芝的金人只剩下不到七八丈的距离了,只要过了挡在中间的这三个金人,就行了。刘平的额头上滴滴答答的留着血,刚才冲阵时,被一个金人的
长刀斜斜的划过;了额头,幸好盔甲防护住了那一刀,不过也被刀锋划到,滴滴的血迹顺着额头流下,留到眼中,似乎眼前的景色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速速叫世子后撤,防止意外!”挞懒发现受速装逼的过头了,眼前的这些宋人骑兵确实是玩命了,几乎是送死一般要向前冲,那个宋将
已经在身侧护卫的保护下冲过了三四百骑兵的包围,最多有个七八丈就要到受速面前了。那个宋人守将武力一般,倒是他身边那员战将,凶
猛的很,一般护卫住那宋将,还能腾出手来厮杀。端的是厉害无比。心中担心受速出现意外,忙带着一群骑兵驱马上前,对着受速说道:“世子,战阵危险,先到后方休息一下,阵前交给某家就好了。”
“哼!挞懒,你什么意思。你看过哪个女真汉子在厮杀时候后退过!我完颜受速可不是兔子变得,看见了鲜血,某家只会更兴奋!退!!
我为什么要退!难不成那宋人还能有本事冲杀过来不成!”完颜受速冷笑道。
“您是一军一统帅,不能轻易涉险,还是回到中军之中吧。”挞懒说道。
“哈哈!当年阿骨打老皇帝就凭着几千女真勇士便在辽人十几万的大军中杀上个来回,何等威风,我也是完颜家的儿郎,难道要坠了先祖的威名不成!无需再说,某家要亲手砍下刘平厮的狗头!”受速说着竟然驱马向着阵前冲去!
此时受速离着金人大队人马还有百丈的距离,要是转身回到军营中,刘平等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碰到受速分毫,可是受速觉得退回大军中面子上挂不住,凭什么退回去,自己可是完颜家后代中的头狼,某却是要给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我完颜受速的胆量就如同猛
虎一般!娄室、设合马、你们等着,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完颜受速,绝对不是绵羊!而是最最凶猛的苍狼!!
呛!抽出长刀,冲着身前的方金芝说道:“汉家女,今日某便叫你看看我们女真勇士的威猛,呵呵,就用这个宋人守将来试试刀罢!”
“杀!”刘平猛地抬起头,借着冲击的马力,一把将一个前面拦着的金人骑兵的头颅削了一下,马蹄向前奔驰,离着目标越来越近,身侧
只剩下了七八个人,岳飞、林冲、牛皋等人。
口干舌燥,刘平好像身体如同在沙漠中行走一般,浑身已经无力了,从城门到那金人的附近只有不到一里地的距离,可是,这是一条自杀的路,没有回头的可能,也许自己错了,为了一个女人,便搭上了这么些好汉子的命。值么··。还有岳飞,,那可是在历史上力抗金兵的大元帅,如今随着自己涉险。自己可真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恍恍惚惚的想着,手里却是没有含糊,终于冲开了最后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金兵,自己终于到了那个挟持着方金芝的金人面前了,那金人
将方金芝一把摁倒在马上,自己驱马上前。挥动着长刀想着自己砍来。
“世子,不可!”挞懒见到受速自己亲自去砍杀那宋将,怕有所闪失。慌忙也赶了上来。
“宋狗!你纳命来吧!”手里的钢刀挥出,直直的奔着刘平身上砍去。刘平朴刀向前一挡,不要命的贴上了受速的马头,两匹马的马头对马头碰撞在了一起,马上的方金芝被震动的差点掉下去。
挞懒怕出危险,手中的狼牙棒一举,便要砸向刘平,若是砸中,便是一个脑浆崩裂。
“金狗!休伤我家将军!”林冲在马上人立而起,一枪扑向挞懒,挞懒虽说也是金人中的悍勇之辈,可是林冲的大枪已到自己身前,只得自救,忙抽回了狼牙棒。嘡啷一声挡下了林冲的长枪。二人战在一处。
刘平见着受速的刀再次砍了下来,而两人的战马已经贴在了一起,好机会,刘平暗道,身体一撑,不要命的向着受速的马上骑了上去,受
速没想到刘平如次不要命,竟然敢上自己的马,一刀砍下,直直的砍在了刘平肩胛之上,幸亏是铠甲够厚,看透了铠甲,伤口却是不深。受速的马是一匹从花剌子模进攻而来的西域高头大马。马背宽阔,刘平硬抗了一刀竟然真的窜上来。欺身压了下去,一把掐住了受速的脖子,
指甲深深的卡入受速的脖子肉上。
受速没想到眼前这个猪狗一般的宋人居然有胆量跳上自己马!此刻自己的脖子被这宋人掐住,竟然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左手里的钢刀被刘平一把按住,动弹不得。右手刚要去抓刘平的衣襟,方金芝扭动着腰身,双手被绑住,只得努力的抬头,一下咬住了受速的右边手。死命的咬住不松开。
刘平此刻单手只是死死掐住受速,眼中凶狠仿佛一个野兽,张嘴冲着受速的脖子就咬了下。
“世子!!快救世子!!快!”挞懒一边招架着林冲的进攻一般呼唤人马救受速。此时的岳飞和牛皋也浑身是血的也透过了战阵,护卫在
刘平附近。阻挡救助受速的金兵。
“啊啊啊啊啊~~~~痛死我!!救我,救我!!!哬嗬荷···救救我~!~!”受速此时被刘平一把咬住了喉咙,心中早已被恐惧占领,这
个宋人是魔鬼么··怎么如此的凶残啊~救我··快啊·~。
受速的脖子上被刘平咬开的一道长口子,此刻的刘平仿佛一头嗜血的猛兽,受速的鲜血顺着自己的牙齿流进自己的嘴里,腥腥的咸咸的,妈的,人血就是这么个味道么~!!!
受速胡乱的挣扎着,整个身子不停地抖动,胸前满是自己的鲜血,刘平咬的也是正,一下正咬在受速的气管上,受速哬嗬荷的挣扎叫唤了半天,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差,身子一僵,再也发不出声响,身子一歪,从马上掉了下去。却是刘平活活的咬死了!!
雄宋 第三十五章:北地血虎
“世子,快!!快救世子!!”挞懒一刀挡住了林冲的一枪,眼见受速栽倒下马。登时心中大急。女真前队的骑兵一阵骚动,数千女真骑兵围了上来。
刘平一般抱起马上被捆着的方金芝,一刀砍断了绳索。方金芝腾出了手脚,坐在了刘平的怀里,一旁的女真骑兵如同饿极了的秃鹫一般全都围了上来,这是要把刘平等人踏成肉酱,剁个粉碎的节奏。
刘平此时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三十多个骑兵,方才冲阵的时候便损伤了百多名好手,如今被围上了,不到盏茶的功夫,已经倒下了百多名宋军骑兵,骑兵的优势在于奔袭,若是没了马力的支持,在马上就变成了活靶子,众多军士为了护卫刘平死命的拼杀,心中想着为主帅能支撑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世子,世子,你醒醒!世子?受速!!受速!!我是挞懒,你醒来,醒来,宗翰还等着你回去呢!!”挞懒一把从马上下去,扶起了已然身死的受速!用手用力的拍打着受速的脸颊,啪啪啪···,又急忙用手按住受速脖子下面被咬开的伤口,只是那血水早就流干,此时受速已然没了半点声息,醒醒,醒来,醒来!!挞懒用手摸了摸受速满是鲜血脖颈,目眦欲裂。
完了,完了,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宗望长子,就这么死了,这不是要宗望的命么,怎么办、怎么办、曾经在辽人大军里,宋人军营中厮杀过无数遍都未曾害怕的挞懒,此时心中全都是担心,和害怕,倒不是怕宗望怪罪与自己,而是怕宗望自己承受不住,本来宗望的身体已经有些衰老,此时若是受此打击,可怎么办?
可恶的宋人,可恶的刘平,你却是断了某家大帅的后根啊!!挞懒怀里抱着受速的尸身,抱着上旁边亲卫的马上,冲着身侧的亲卫喊道:“杀!杀!将这些可恶的宋狗全都杀了!攻进城去!屠城,屠城!某家要为受速报仇!报仇!!!!”
刘平自己的肩膀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着,整条胳膊因为刀伤感到一丝麻木,而后便是剧痛,胳膊抬起来都费劲。此时方金芝一把夺过了一支刺向自己的长矛,反手横扫,将两个想要将刘平拉扯下马的金兵打落下马。刘平拿起自己的朴刀,四下挥动,身体上被周围金兵的弯刀砍中了不知道多少刀,好在身上的铠甲厚重,勉强能支撑。
“我护着你走!”刘平低低的对着怀里的方金芝说道。满嘴角还都是受速的鲜血将整个牙齿都染红了,受速的鲜血大片大片的侵染到了自己的身上,如同一个血人,将自己浑身弄的都是赤红之色。
“你走吧,不用管我!”方金芝挣扎着要下马。
“你个sb娘们!老子为了你都他妈损伤了那么弟兄,还跟老子废话。老实呆着。”刘平睁着大眼睛,满身的血色,仿佛一个血人一般!恶狠狠道,竟然方金芝吓得不敢再言语。
“来啊!来啊!你们这群金狗,有种就来,想老子死,你们得先陪葬些人再说!!!”刘平恶狠狠怒目喊道!一双腿一夹身下的马肚子,马一吃力,人立而起,冲着骑兵包围圈外冲去。岳飞的长枪之上全都是鲜血,林冲此时也是浑身挂彩,死命的护着刘平往外冲,牛皋的胸前护心镜都被金兵的长枪捅开了一个大坑,万幸没有透传而过,仍是死命的挥动着手里的大铜锏,如同一个发狂的公牛,将一众攻上前来的金兵全都打开,守在刘平马的后面,死命抵抗。
“直娘贼,这次是他妈的冲不出去了,将军,你且快走。俺们给你殿后,杂种们,来啊,牛爷爷今天和你们痛痛快快的厮杀一番!!哈哈”牛皋大吼一声,双锏起飞,身下的马嘶嘶鸣叫着,抵挡着金人骑兵的无数把弯刀与巨斧长刀,要不是牛皋等人铠甲穿的厚实,此时怕是不知道都被金人的刀剑剁成了多少块了。
“冲不去!人越来越多了啊!”林冲和岳飞背身互相依靠着说道。
“今日你我兄弟便战死这里吧!男人大丈夫,死则死耳,杀了这么的多金狗!值了。”岳飞怒目圆嗔道。手里的长枪都不知道挥动了多少下,枪尖上满是血迹和肉丝。
“杀了这些南人,砍下他们头颅,祭奠受速!”挞懒咬牙切齿道。
“救将军!冲啊!!冲啊!”战阵之外一阵喊杀之声,沧州城门打开,近前步兵和剩余的几百骑兵全都倾城而出。厮喊着冲入了金军骑兵的战阵。此时金兵大部分包围了圈里的刘平,战阵之外却是张显汤怀等人带着城里仅有的军卒全都冲了出来。金军骑兵慌忙翻身迎敌,只是骑兵没冲阵的速度,原地对敌失去里马力冲击的优势和宋军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整个城下全都是厮杀之声,就在半日前,城里的军卒还在和那神武常胜军厮杀,如今又和金人厮杀了起来。只是这次入阵冲锋,却是为了救自己城池的统帅而来。
“透阵!透阵!刘将军就在前面!冲啊!!冲啊!!”王贵汤怀等人死命的冲杀瞬间便丧失了二三百拼命厮杀的宋军军士,好歹金人此时也有近三千多人的骑兵和两千多人的步兵,而此时沧州城满打满算才不过三千多的兵,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双方都在玩命的厮杀着。
“稳住,不要让宋狗冲阵,给我顶住,杀光这些该死的宋狗。谋克看住自己的队伍,敢后退的,杀!”挞懒高声喊道。挥动着武器想再次冲到刘平身边,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家伙,我拧下他的头颅,先给宗望,弥补自己的过错!
“给我杀了那个宋朝将领!!
挞懒此时也已经急红了眼睛,死了受速,就是大罪,女真人交战,统帅身死,副帅自残双手。麾下的亲军自当要陪葬。当下提着手里的兵刃冲着刘平挥打而去,仿佛是要验证刘平的顽强和运气一般,刘平身子护着方金芝。手里的朴刀四下乱砍。一下就挡住挞懒砍下的一刀。
“呛啷”一声,挞懒一下磕断了刘平手里的朴刀。举着兵刃便向看刘平脑袋上砸下,你给某家去死罢!!
“当!”牛皋的大铜锏直直的夹在刘平与挞懒的大刀只见。
“金狗!好力气!再来!”牛皋和挞懒缠斗在一起,救了刘平。
大批的宋军不要命的往金军的军阵里冲,终于冲到了刘平的面前,刘平给七八个亲军护卫,死命的逃出金兵的战阵。到了城门口出,接应的兵丁将方金芝救下,送到了城里。
“你怎么不进城!”方金芝对着马上的刘平道。
刘平里都没有理她,冲着身边的军汉喊道。“转身、转身。岳都指挥和林营卫都在阵中,随我冲杀一番,接应一番!!带把的就跟我冲!!”
刘平抢过身侧一个骑兵的长槊!嘶喊着,一拨马头,满脸的鲜血似是凝固在了脸上,身上、脸上一片片血色斑点,如同一只斑斓的嗜血的猛虎一般。
“杀、杀、杀!!!!”
战阵胶着,刘平领着一群突围而出的军卒再次拨转了马头掉头冲着金军的营盘冲去。那里还有老子的兄弟,那里还有老子的袍泽!
直直的杀入战阵之中,刘平好像使出了两世为人所有的力气。死命的夹着马腹,和身侧一众军士一起又冲了回去。双手紧握着马槊,槊锋寒利,飞马奔驰,两侧的几个金兵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刘平削断脖子。
“直娘贼,这宋狗,居然还敢杀回来,就给俺死吧!”挞懒扭曲的脸上满是懊恼,愤怒,隔着十来丈远,便冲着刘平砍杀过来。
挞懒手里换了一根大号的狼牙棒,舞的呼呼生风,身边的宋军几乎没有一合之将。纷纷被打飞,竟然让他径直的冲到刘平身前。刘平用长槊招架了一下砸下来的大棒子,竟然一下将马槊砸成两端,震得刘平虎口破开,满是鲜血,挞懒志在必得向着刘平的脑袋上砸去,某家可以为受速世子报仇了。
“嗖!”一支利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嗖一下射入了挞懒的右眼之中。
“哎呀!痛杀某家。”挞懒从马上翻身掉在了地上。却是不远处汤怀眼见刘平危急,一箭射中了挞懒的右眼中。
“挞懒、挞懒、你没事吧,快保护挞懒将军!”所有的亲卫都下马护在挞懒左右,刘平也被宋人的亲兵救了下来。
“没事、没事、啊啊啊~~~·给某家冲过去,摘了那南人首领的头颅!!快!快!”
“挞懒、挞懒,不行了,不行了,受速已然被南人杀了,你也受了伤无法再战,我们先撤吧,撤吧!”护在挞懒身边的谋克喊道。
“不能!!啊!!疼死某家了!!不能撤啊!!”挞懒高声嘶喊道。
“挞懒,俺们先撤了,等来日再和南人争斗,俺们女真汉子要保存了实力,千万别做傻事啊。”旁边的谋克劝阻道。“暂且退下,等俺们重整了旗鼓,再和些南人分个高下罢!!”众多的谋克拼命劝说道。
挞懒沉默了半天,眼中插着箭簇,幸好自己及时抓住,否则深入脑中,登时就得死了。脸上因为疼痛不住的扭曲着,泊泊血从眼中流出,整个右眼算是废了。张开嘴,缓缓道:
“哎···撤兵!!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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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第三十六章:溃败
乱了,彻底的乱了,整个金人的营中彻底乱了,四下都是喊杀声,宋军死命的和金人一对一的捉对厮杀,机械的重复着挥砍的动作。挥刀,倒下,然后自己被对方的人再砍倒,这样的场景在此时的战场上随处可见。一众金兵此刻被人数少于自己宋军拼命的打法震撼了。眼尖的金兵看见挞懒受伤撤退,也跟着仓皇溃逃,越来越多的金兵发现挞懒的将旗倒了下去。心中都是大惊,怎么回事?俺们可是占着优势的,怎么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败了?
一个溃兵的逃脱就引发了一群士兵的溃逃,金军无心恋战,大批大批的撤退着,岳飞和林冲带着仅剩的百多名骑兵追击着数倍的敌人,这是怎样一个惊人的场面,自号女真无敌勇士的金人此刻却被软弱的宋狗追着打。自和南朝开战以来何曾如此憋屈过!难道这群宋军会使用妖法么?怎么连在女真中的猛士挞懒都害怕的逃跑了?跑吧,跑吧,主帅都跑了,俺们还死命拼杀个什么劲。还是回到自己的部落里打猎放羊吧。
挞懒在亲军的护卫下骑上马,仓皇的冲着阵外逃去。挞懒在马上大声的呼喊着:“保护好受速的身子,带回去!带回去啊。给宗望。”
负责驮运受速尸身的金兵本待要和挞懒他们一起撤退,奈何被牛皋带着一群刀兵围堵,砍落下马。尸体落在了马下。刘平远远的冲着牛皋喊道:“将那个死了的金人世子的身体运回城里,我有大用处!快!”
“将军有令,快!把这死撮鸟的尸身运回城里好生看管。”牛皋冲着身边的军卒喊道。当即就有三四个宋军抬起受速已然僵直的尸身往城里运去。
“抢回来!抢回来,把受速的尸身抢回来!”挞懒忍着剧痛,满脸都是鲜血。冲着身边的亲卫喊道。
“挞懒,挞懒,抢不回来了,军心乱了,咱们没法再和宋人厮杀了,你快走罢,快走!”其中一个护着挞懒撤退的金人谋克冲着挞懒哀求道。
挞懒一把抓过那谋克,嘶哑着喊道:“某让你们把受速的尸身抢回来,没有听清么!~!快!快啊!好好好,你们不去,我去!”
挞懒一把拨转过马头,嚎叫着回身就要再次冲着身后追击的宋军迎过去。去抢回受速的尸身。方才那谋克见挞懒还要回去,急忙带着几十个女真骑兵挡在了挞懒面前。翻身下马冲着挞懒道:“挞懒,不要去,你走!俺们给你把受速的尸身抢回来。抢不回,俺们就死在这沧州城下。”
说罢,招呼几个得力的亲卫,连推带抱的护着挞懒向外面冲去。
那谋克转过身,举起手里的大斧子喝声道:“走走!去抢回受速世子的尸身,俺们女真汉子生在马上,死在马上,总不能让这些猪狗一般的宋人瞧扁了!不怕死的随我去抢受速的尸身!总不能叫受速世子的尸身受那宋人的侮辱!”十几个女真汉子应和道:“去去,抢回来!抢回来!”
十几骑女真军马迎着岳飞等人冲去。只是一个照面,便被岳飞挑飞了四五个马上的女真骑兵,林冲一枪穿过了两个女真人,如同串糖葫芦一般,将迎面的敌人刺下了马。又是一枪将那领头的谋克刺穿了咽喉。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这十几个敢于反身冲杀的金兵料理了。
林冲挺坐在马上大声道:“这些兽性的蛮人,没想到溃逃了还敢再敢和我军冲锋!”
岳飞挥动了下手里的长枪,将枪杆上一层鲜血甩了甩回应道:“金人怕是就这么十几骑敢回头,不过是想要抢回那受速的尸身罢了。”
“嘿嘿,师弟,可还能战否?”林冲高声。
“如何不能。”岳飞道。
“好好,那我们就赶杀了这群骇破了胆的金狗,某家在东京憋屈,过着受人排挤,没有尊严的日子,倒是如今跟着将军在这两军阵前,才是某家真正欢喜的地方,跟着将军没有跟错。某家杀的痛快,痛快啊!”林冲本是个沉默内向的人,在东京当差的日子里每日受人排挤,却是赔尽了小心,兢兢业业,生怕得罪了人,没想到还是被人陷害,日子又怎生过的快乐、爽利,如今跟了刘平,虽说几次都是深入险境,可是却是从没这么畅快过。此时杀的起兴,竟然是高声大呼。
岳飞望着自己的师兄却是淡淡一笑,知晓自己的师兄曾经的苦闷憋屈的日子,如今一战之下却是全都放开,笑着说道“呵呵,师兄,那我们就跟着刘将军好生干他一番,只要俺们活着,难道还怕厮杀不出一个响彻世间的名号么,大丈夫在世,总得留下点事迹,跟着这么一位将主,不亏!”
二人在战阵中放声大笑,手中却是并未闲着,带着手下的军士追击着四下奔逃的金兵,将一众金兵杀的丢盔卸甲。
败了,败了,彻底的败了,挞懒坐在马上,低着头在亲卫的护卫下冲出了战阵外,转身看到战阵中大批的金兵四下溃逃。挞懒脸上满是血泪,半日前夹带着满腔豪情,充斥着女真猛士的骄傲前来攻打这个破小的城池,哪曾想这么快就这么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宋人将领击败,还战死了宗望的长子受速,这可如何向宗望交代啊。
厮杀半日,征战已经进入尾声,大队的骑兵如同狼撵羊群一般追击着逃散的金兵,一口气追杀了十几里路。
血战之后,整个沧州城的守军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战前原本五千多军卒,如今活着的军卒人人带伤,整个沧州城外都是遍地的死尸,宋人的,金人的,一队队的宋军军卒和大批的平民打扫着战场,见到还活着的宋军就抬进去抢救,见到喘气未死绝了的金兵就补上一刀,刘平带着人不卸甲胄,安抚伤员。
“将军,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们”校尉张俊走了过来,他的身上也是插着七八处的箭簇,身上也是满是血迹。此时却是强自跟着刘平安抚伤员,整顿人马,见刘平受了伤,便劝刘平先回城休息。
刘平望着眼前这跟着自己忙前忙后的年轻校尉暗暗点头,不愧是西军出身的军官,冲锋陷阵不落人后,这战后的休整也很有本事,是个人才。只是年轻气盛了些。
“我也是人,我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难道我比别的弟兄金贵不成,休要再说了。我还没事。”刘平咧了咧嘴笑道。满嘴的血腥之气还没有消散,却是让刘平感到好一阵恶心。
“将军神勇,敌阵之中生生咬杀了那金军统领,端的雄武,真是如同嗜血猛虎一般啊。”旁边跟着整顿军务,带着百姓处理伤员的那可凑上前来,恭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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