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赵桓望着蔡京淡声道:“蔡老大人有什么事情,暂且报来。”
“启禀圣人,荆湖两路大水泛滥,如今灾民饥馑,未防民变需及时赈灾。否则定生大乱。”蔡京望着眼前这位刚刚即位的年轻皇帝,眉宇间的愁苦却是显而易见,谁都知道,那位太上皇赵佶把这一堆的烂摊子事情都给了这个年轻的儿子,自己逍遥的去当了太上皇。此时的朝廷之中都被金人大举入侵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大宋一向是重文轻武,从太祖赵匡胤时杯酒释兵权,而后赵家历代皇帝的口号变成与士大夫共享天下,可见文人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定定神,又开口说道:“前日里,金人派了信使,说要提高前几日议定的岁币。”
重文抑武,让这个繁华富庶的大宋有一个gdp占领当时地球的百分之七十,而在军事上却被周边的强国欺凌,西夏,吐蕃、大辽,以及后来灭了大辽更加强盛而且也更加凶残霸道的金朝。泱泱大国,富而不强。只是辽国灭亡的不到一年,金国人便摒弃盟约,攻打宋朝,整个大宋被金人的屠刀所屠戮,如今大兵压境,整个大宋早已摇摇欲坠。
“恩,着户部从国库中发放救济的粮食与灾民,再者,金人那里···哎··这是个头疼的事情,那些个女真蛮子还是不同意赔偿的金额么?我大宋连年战乱,国库恐怕早就空虚,难道就这么让金贼为所欲为么。”
“圣人无需担心,有我大宋将士在,总不能让这些胡虏在我大宋的地界上任意妄为。”大臣中兵部尚书孙傅转身出列道。
“朕自然知道,父皇既然将大统之位传与朕,朕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宋钦宗正色说道。
“启禀圣人,微臣也有本要奏!”孙傅说道。
“讲。”宋钦宗望着孙傅说道。
“启禀圣人,昨日收到西军急报,说太原的形势越发危急,太守张孝纯与王禀将军已经坚守了半年,金贼完颜宗翰拼死攻城,如今城内粮草短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啊。”孙傅沉重的说道。
“种师道是干什么吃的?他的西军怎么还是迟迟没有大起色?”赵桓冷声道。
“西北靖边军的种家军和姚家军此时也是苦苦迎战,粮草也是大为短缺了,还望圣人早做决断。”
“难道。。。难道还真的要朕放弃了太原不成?!!啊!!你可知道放弃太原就等于让金人的马蹄可以直接踏入我大宋腹地,到时候金人兵围汴梁,我看朝中的衮衮诸公还要当缩头乌龟么!!!”赵桓有些激动的说道。
“臣等无能!”众多臣工纷纷下跪认错。
“都起来吧,就知道要钱、要粮,朕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粮饷,今年的国库空虚,既要赈济灾民,又要给金人贡上岁币,还要给军中发饷银。真当国库里的银钱取之不尽么!!哼!成天就知道打败仗,居然还有脸面朝朕要钱粮,都不如喂狗啊!”
“圣人切莫心急,金人起于苦寒之地,心胸不会太大,大不了劫掠一番就回退回老家,靖边军此时离开陕西诸路来支援太原,只要再挺住个一两个月,和谈之事完成,金人自然就回退兵了。”孙傅劝道。
“哎··孙爱卿,难道还有什么良方不成?我大宋的披甲之士,不管是禁军还是靖边军,抑或各州府厢卫军,难道就没有一个能阻挡金贼脚步的吗?”
启禀圣上,谁说我大宋没有抵挡金人的虎贲之猛士?”一个洪亮的声音想起,赵桓抬眼一看,却是李纲转身而出。
“哦,李爱卿什么意思?”赵桓问道。
“恭喜官家,贺喜官家。”李纲笑着说道。
“哦?李卿家,喜从何来?”赵桓皱眉道。
“圣人有所不知啊,前日里,沧州新任从五品的归德郎将刘平亲自督战,杀伤了金兵三千多人,诛杀了金贼宗望的儿子完颜受速。却是大大的捷报啊!”李纲面带微笑道。
“果真如此么?哎呀,我大宋真是得一虎将啊,刘平怎么没怎么听说过?什么出身?靖边军?还是禁军?”赵桓高兴的问道。
“乃是下臣去河北河东两地巡视之时,被围沧州,发现的一员猛将啊。此子虽说出身微寒,但是杀伐果断,用力过人,对我大宋更是忠心耿耿啊。”李纲回道。
“哦,此等忠义之士定要嘉奖啊,有如此虎狼之士,难道我大宋还要对着那金贼们姑息放纵,任由他们宰割不成!哈哈,好。好啊。李爱卿,这是朕这几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赵桓一脸高兴之色。
“陛下,那守将刘平斩杀的是完颜宗望的亲子,如今我大宋和那大金议和在即,如此莽撞岂不是误了和谈事宜!”说话的是知枢密院事吴敏,按照现代来说也是一个部长级的人物了,不到五十多岁的年纪,如今官居一品,离那宰相职位只差一步,就等着蔡京蔡老爷子退下了,自家可就是能再高上一步了,倒是那副相李纲却是个招人厌烦的家伙,也必定是自己以后晋升的拦路虎啊,所以作为对手认为是好的东西,那么自家当然要认为这是坏的!于是便出言质问道。
吴敏刚一说完,李纲便瞪着眼睛高声怒道:“难道,将士浴血杀敌,擒杀敌酋还有错了不成,难道吴大人是要圣上学那仁慈软弱宋襄公吗!!”
“李纲,你!你!污蔑我,你含血喷人,我何时说擒杀敌酋不对了,只是,只是和谈在即,怕激怒了宗望而已。”吴敏涨红了面皮争辩道。
“够了!吴卿家,某要多言,那刘平有功自当要赏。”赵桓神色颇为不悦,暗道这个吴敏和蔡京都是自己的老子原来的心腹手下的人,如今自己老头退了二线,可是这两个家伙却是成天就知道和朕作对,非要寻个由头将你们这两条老狐狸都处理了。
“任命刘平为四品的明威将军,赏赐金一百,绢布200匹,其余众军士多多犒赏!如此猛士,当可独领一军啊,着告与有司,可独立编制一军,恩··就叫···就叫永定军吧!”
“不可啊,皇上,此等游击军士猛地提升为四品大员,还有权独领一军,这,有所不妥吧。”蔡京望着赵桓说道。
“朕说的话不好使么?蔡大人??!!”赵桓冷声道。
蔡京不再出声。
“臣替刘平谢过圣上。”李纲跪地谢恩。
“散朝!”执礼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金銮殿中传出。
汴梁城中,繁华的马前街上的一个别院之中,清幽宁静,院内花草斗艳,几个艳丽的侍女在庭院中采摘着花朵,院口处,几个健壮的锦服汉子守在门口。
此时的吴敏和蔡京两人正好进了院中,只见健壮的锦服汉子们屈伸行礼道:“见过蔡相、吴大人。”
二人点了点头,进了门,直到华堂之中,就见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面色红润一身道袍的男人出来,见到蔡京两人忙拱手施礼,蔡京二人见了此人也是纷纷拱手,口称梁大人。原来这人是宋徽宗的近侍梁师成。
“二位大人到此有什么事情?”梁师成问道。
“求见太上,商量议和之事情。”吴敏说道。
“额··太上早已经将大统职位传给当今圣上,太上此间不在理会朝政,二位大人请回吧。”梁师成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梁兄,梁兄,万望帮忙啊,此事兹事体大,金人的议和之事,不能单靠当今圣上啊,如今圣上刚刚亲政,许多的事情还都不懂啊,还望梁兄引荐啊。”蔡京急着说道。
“这···太上道君皇帝如今不理朝政,此时正和李女史对弈,怕是不让人惊扰啊。”梁师成为难道。
“守道,什么什么人在喧闹?”就听得内堂之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屏风后面走出了一男一女。只见那男子省得面色白嫩,一抹天平胡须带着几分儒雅,旁边的女子更是个绝色美人。
“参见太上,见过李女史。”二人慌忙跪下见礼。
“哼!下个棋都不让孤下好,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却见那中年华服男子微怒道,“起来吧。孤倒要听听,你们找孤有什么事情!”原来他便是宋徽宗赵佶,自从金兵进攻大宋,直逼汴梁,吓得他传位给了儿子赵桓,如今自称太上皇,躲在了名妓李师师的别院之中。
“太上,此次议和,金人索要岁币三千万两,绢布十万匹,可是如今朝廷府库空虚,怕是难以应付啊。”蔡京说道。
“你们找我?我也没有办法,桓儿既然继承了大统之位,就要有所作为,这些事情就不要和我说了。”赵佶冷冷说道。
“师师,走走走,下一步棋孤已经想好怎么走了,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啊。哈哈,”说着赵佶拂袖带着李师师便要离开。
“太上,太上,留步啊,如今圣上太年轻,未经诸多事情,还望太上能亲历朝政啊!”蔡京忙说道。
“对了,孤的内孥如今也没多少银两了,着户部给孤拨过五十万两银子。”赵佶转身说了一句,便搂着李师师进了内堂之中。
雄宋 第四十章: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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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孤的内孥如今也没多少银两了,着户部给孤拨过五十万两银子。”赵佶转身说了一句,便搂着李师师进了内堂之中。
“下臣··遵旨!”吴敏和蔡京二人无奈的应声道。望着赵佶和李师师的身影悠然缓慢的进了内堂之中,眼中直直的没了二人的影子
吴敏望着蔡京呐呐道:“蔡相,您看,这,这可如何是好?当今圣上年轻不经事,太上若是还避而不出,我等却是该做如何”
蔡相斜着眼望了望已经没了主意的吴敏冷声道:“吴大人莫不是怕当今圣上查了您的底细么?这些年您可是没少往自己的囊中划拉啊。”
“蔡相,莫要五十步笑百步,别以为自家也是傻子,蔡小相公在淮南贪污治河赈灾所用的三百万两官银的账本可是还在自家手中攥着呢。”吴敏盯着蔡京的眼睛,冷声道。
“哈哈,吴大人,多虑了,自家都是一家人,你我何必如此呢,老朽刚才失言,吴大人切莫认真啊,啊哈哈!”蔡京老脸上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蔡老太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太上不出山,我们这些跟随太上的老臣,在当今圣上面前可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难道老公相您真想被当今圣上寻个由头便扫落家乡,艰难致仕么?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门下子弟想想才是啊,以后您不在庙堂之上,留下诸位蔡家子弟谁来看照啊,难保没有些庵攒小人偷偷的下绊子啊。”
“吴大人费心了,太上出不出山,咱们说了不算,得是太上自己拿主意。如今太上道君皇帝虽说避世不出,可是却是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没准过一阵子,等着金兵退了,太上便要重新临朝了,不急,不急,哈哈,吴大人,自家这身子骨是越来越老了。这才一会的功夫,身子就有些发晕了,老朽先告个罪,回家休息了啊。”蔡京笑眯眯的望着吴敏,一脸的真诚。
“老公相请便,多多注意身体才是。”吴敏也是连连拱手笑道。二人说话间便出了别院,门口的梁师成笑眯眯的望着两位陪笑道:“二位,慢走,自家还要伺候太上,便不远送了。”
“梁大人请回。”蔡京笑道,当先钻进了门口处自己的马上。马夫一挥马鞭,答答马蹄声响,马车离开了马前街。
吴敏却是没有上马,和梁师成低低的交谈道:“梁大人,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让太上重新登位吗?”
“吴大人,此事莫要再提了,自家也是爱莫能助啊,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梁师成淡淡道。
“哦?梁大人当真有好办法吗?”吴敏眼睛一亮。
“嘿嘿,这办法嘛都是人想出来的,想要太上出山,嘿,却是非得将一人说动才可啊。”梁师成老神在在的说道。
“何人?梁大人速速说来啊。”吴敏大为激动道。
“李女史。”梁师成笑吟吟道。
“额··恩··李女史。”吴敏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笑道:“是自家太着急了,梁大人,后会有期。”吴敏说完和梁师成告了别也上了马车,走了。
“老爷,还要去樊楼么?”蔡京的马车上,马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问道。
“今日便不去了,直接回府。樊楼的美酒虽好,却也不能多饮了。老了老啦··。”蔡京坐在马车里喃喃道。
此时的蔡京也是年近古稀之人,俗话说这人活七十古来稀,何况自己这一辈子并不白活啊,年轻时初从王荆公推行新法改革,一跃成为朝
中新贵,而后王安石变法失败,自己便又转投在了旧党司马光相公的门下,照样混的是如鱼得水。如今自己执掌大宋丞相职位十几年,享尽荣华,门生弟子遍地,膝下五子,也算是儿孙满堂了。却是这长子蔡攸最是不听话,处处都和自己顶着干,按照现代的来说,就是一个叛逆青年,蔡京说向东,蔡攸就说往西,蔡京说天上的月亮是圆的,蔡攸便说是方的,处处和自己的老子作对。按理说年轻人你叛逆几年就叛逆吧,以后至少也得和自己的老子是一伙的吧,可是这位蔡相公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却是和自己的父亲越发的水火不容,按照蔡攸的说话,这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蔡京从来都认为自己这个忤逆子却是十足的浑人、怪胎;自己的老子都不帮,偏偏和朝里的童贯、王黼等人厮混,还不如当年把他射在墙上了事。省的现在挠嚷自己。
不过,这儿子再怎么和老子不对头可是依旧是自己的儿子不是,以前自己的儿子和童贯等人贪污点粮饷,有自己顶着,也不怕别人查,可是如今上一任老板宋徽宗当了甩手掌柜,走了。自己的靠山没了,新君立刻将童贯等人全部拿下。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要不是自己在太上那里有些薄面,拼死保下了自己的儿子,勉强给定了个懈怠职责的罪名,降级留用,否则不定和童贯等人一样吃了天牢的馊饭了。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蔡京暗自摇了摇头,掀开车上的偏帘,望着汴梁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繁华大街,心中想着西军老种那里又等着索要粮饷,金人等着要议和的钱币,却是不知道这大宋能坚持到何时啊。
马前街的小楼别院里,赵佶斜斜的依靠在香薰的靠椅之上。手里拿着一枚黑子,举棋不定,半晌也没有落下,好半天,将手里的黑子扔在
了盛着旗子的棋钵之中,爽朗的大笑道:“罢了罢了,还是下不过你啊,以为破了你的局,本待大杀一番,没想到,还是被败在了你的手里啊。”
李师师起身走到旁边的檀木香桌之上,拿起茶具上的瓷壶到了一杯清茗,双手捧着送到了赵佶手中欠身笑道:“太上棋艺高深,不过是让着师师罢了,侥幸胜了太上一招半式,足够妾身欢喜半天了。”
“你呀,你呀,呵呵,赢了便是赢了,何须如此,输了就是输了,孤又不是输不起。”赵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摸着李师师的纤细白嫩的小手,一脸的淡然。李师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是一闪即逝,眼中满是一脸的幸福之色。
赵佶放下了茶杯,对着李师师道:“来,师师,到孤怀里来。”
李师师顺势贴在了赵佶的怀里,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赵佶闻着怀中佳人的馨香,一阵满足,说道:“若真的有长生不老的仙药、灵丹,孤便和你共同服之,千秋万载,看沧海桑田变换,那是何等的情怀,可惜啊,人终是要归于尘土啊。”
“太上正直春秋鼎盛,怎么说如此丧气的话啊。”李师师隽声道。
“哎···你不懂啊。要是真能如此,孤便在你这里待上一辈子。”赵佶淡淡道。
“太上真的要在妾身的清苑小筑待一辈子么?妾身求之不得啊,只是大宋百姓和诸位王公却是热切期盼太上复位呢。”李师师笑道。
“哼哼,复位,那倒不必了。桓儿虽说年轻了些,不过,我相信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若是真有些不轨之心,孤便再管教一番便是!”赵佶眼中露出一丝狠历,自己虽说躲在了幕后,不过这大宋,到底还是孤的大宋!
李师师看见赵佶眼中的凶色,未曾说话。
就听得外间里一声叩问:“太上,该服用金丹了。”说话是梁师成。李师师起身整理了衣裙,赵佶道:“进来吧。”
梁师成五十岁左右,面白无须,长得也很儒雅,在这位自诩风流人物的赵官家身边,相貌稍差的人也得不到赏识。这位赵官家不光爱美人,对帅哥也是很欣赏的。所以这位梁师成也是深得赵佶的喜欢,凡事都能替赵佶打算的完好。真真的是贴身的好管家,正是因为伺候赵佶伺候的好,如今这位梁大人已经是河东节度使使相衔,开府仪同三司,加检校太傅。标准的一品大员。
梁师成缓步进了内室,将一个锦盒里的黄色丹丸用玉汤匙拿出,送到了赵佶面前。赵佶拿捏放入口中。喝着侍女们采摘的晨露泡冲的花茶咽下。闭上双眼,掐了一个道家清心得圣法诀手势,半晌,睁开。
梁师成忙道:“太上,服食了这金丹,可感觉有什么补益么?”
赵佶说道:“近日火气盛大,不能静心,此间服食了丹药也没什么进展,哎。。。。。这金丹大道当真是如此难修啊。”
“太上莫要心急,世间万物皆有定法,如太上这般道心坚定,迟早能修的大道金丹,踏空得道,不远矣。到时只求小的能追随太上左右,遨游天地,便是几世修的福分了。”
“你的嘴倒是乖巧,呵呵。”赵佶冲着梁师成笑道。“说说,北地战局如何了。”
“禀告太上,太原仍旧是被金贼围困,今日朝会之上,新君犒赏了河北路沧州府的守军郎将刘平,听闻此子甚是勇猛,仅凭千余厢卫,便击溃了金贼数千人,还格杀了金贼世子完颜受速。现在都称他做北地血虎”
“哦~~北地血虎?还真是个勇猛的军士啊。西军的?还是宗泽麾下的人?”赵佶问道。
“都不是,听说是李纲巡查河北河东两路时发现的。”梁师成恭敬的回答道。
旁边的李师师重新给赵佶斟上清茗,心里轻轻的叨念了刘平这个名字,暗道,北地血虎么,却是不知道能在金人手下活到什么时候。
“恩,有功便赏,有过便罚,桓儿做的还算合格。”赵佶轻轻的扶了一下自己修整的齐整的胡须,淡淡道:“满朝臣工都在等着孤出来,哼,孤偏不随了他们愿,不过这朝中之事,却是谁也别想瞒得住孤,这大宋,毕竟还是孤手里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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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第四十一章:丧子噩耗
深秋,北风渐渐的变硬,变寒,燕地宽阔的大路上,二三十骑女真骑兵趴伏的在马上,任由马匹的向前奔走,这群骑兵中人人带伤,几乎是连身下的马也都是伤痕累累,骑兵中间一个粗壮的女真汉子,被簇拥在中间,浑身满是鲜血,一只眼睛用白布包裹着,露出另外一只眼睛,不过露在外面的那只眼中没有一丝神采。整个人似乎被抽空了一般。此人正是带兵攻打沧州府的金兵东路军完颜宗望手下的猛安挞懒。
此时的挞懒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三十多骑人马。各个骑兵的身上都带这伤,本来挞懒在亲卫护卫下冲出了宋军的战阵,沿途收拢了一些人马,足有二百多人,可是在渡过白沟河的时候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一股宋兵杀的措手不及,那个使的一手好枪法的年轻人如同地狱的使者一般,收走了一个又一个女真儿郎的生命,一众残军掩护挞懒渡河。挞懒仓惶之下带着仅剩的二十多骑人马渡过了白沟河,玩命的向着燕京逃去。
此刻的挞懒脑子中满是受速身死,五千多女真儿郎身死魂散,那日残酷的场景,那个宋将恐怖的眼神,让挞懒感到心中一阵寒冷,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女真战士,此时感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与无边的恐惧。受速身死,尸身都被人家抢了去,自己回到宗望该如何自处,宗望知道了受速身亡,又当如何啊。
怎么办?挞懒整个人似乎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再也不复以前那个女真猛汉的样子。想到那个嘴里满是受速鲜血的南朝将领刘平,挞懒心中一阵害怕,便是当年和大辽皇帝耶律延禧的十几万大军中厮杀也没有那日艰辛啊,女真有二十万部族,能披上战甲,能开的硬弓,能挥的动大斧的女真儿郎,不过十万人马。可是这南朝却是有千万多的人口,将近百万军士,若是都如那沧州一役那般,我大金还怎么能在宋朝的地界立足,南朝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能打,这么能厮杀,若是大宋的军士都如同那刘平所带领的士兵一般,只怕到时候我大金不被汉人赶尽杀绝便是好事啊,不应该的!不应该的!某家随阿骨打老皇帝征讨大辽,随宗望元帅进击大宋,何曾受过如此重创。时也?命也?
挞懒脑子里正在乱乱的想着,身下的马却是没有停下,死命的向着燕京城跑去。马力颠簸,让挞懒的眼中伤口破裂再次流血,鲜血浸过白布,染红了半张脸。甚是恐怖。身体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摇摇欲坠了。此时人马已经离燕京不到五十多里。
“挞懒,挞懒,坚持住,马上就要到燕京了,就剩下一会了。”身旁的近卫欺身冲着挞懒喊道,将在马上昏昏沉沉的挞懒吼的清醒了。
挞懒望着远处燕京城门上影影绰绰的金人旗号,心中大定,同时又极度的不安。暗想死就死吧,反正某没保护好受速,宗望就算是杀我,我也没有怨言啊,只恨当时不如直接战死在沧州城下,也好比现在在马上受这等煎熬。
燕京,这座汉家城邦,经历了唐末之时到如今的几度变迁,先是由唐末的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割让给了由契丹部和奚人部,以及渤海诸多小部落组成的辽国,成了辽国的五京中的南京,而这个号称镔铁之国的大辽坚持了不到三百年,便被异军突起的女真部落打败,本来金朝和北宋签订了海上盟约。誓师一起攻伐大辽,可惜大辽末世名将耶律大石在燕京仅凭着几万哀兵便独挡了由童贯指挥的十几万宋军,而后燕京被凶猛的金人攻占,耶律大石败走漠北,至今生死不明,而燕京也落入了金人的手中,三易其主,这座当年富丽繁华的燕京城,如今的在金人的占领下变的越发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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