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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刘平心中大急,生怕小豆子发生什么不测,这个相处不到一个月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小女孩,没想到竟在自己的心里如此重要。
刘平走在街上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十一二岁,披着麻布衣的小女孩,街上之人见刘平穿着校尉营服,说话倒也甚是客气,只是没人知道刘平所说的这个人。
正当刘平苦恼之时,忽然脑中想到,自己给小豆子留下些钱,小豆子应该会去王记炊饼铺买炊饼充饥,想到此处,刘平忙走到王记炊饼铺,问那老板,可曾见过一个小女孩来买过吃食?
那老板见刘平一身军服,唱了个大喏,便客气道:“军爷,刚才倒是有个小姑娘来买了2个炊饼,向城北走去,你要是脚步快,没准就能撵上。”
刘平一拱手道:“多谢老板”。转身向城北走去。
刘平满怀希望的向着城北走了半天,四下呼喊小豆子的名字,却还是没有找到,不由得心急如焚,暗道,是不是炊饼铺老板骗我。可恶,只是不知道小豆子去哪了。
刘平心里胡思乱想,但是脚步却是没有停下,又走了一段,城北的民房越来越稀疏。金人攻城之时,为了制作滚木礌石,将城北的民房拆了不少。越往里走越是破旧,刘平越发着急,心里没底,怕不是小豆子没在这里吧。
正在这时,就听见一个小黑胡同里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
刘平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个发出声音的小胡同里,悄悄的按住腰里的刀柄。偷偷向里一看,只见一个矮墩墩的家伙,如肉球一般的,一脸的奸笑,正将地上一个黑色的大布袋用绳子系口袋。黑色的大布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鼓一鼓的,不住的抖动,旁边一个瘦瘦的光头,光头的头上长着好几个癞头疤。正往自己的左手腕上缠布条,顺势向这布袋子踢了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
“他娘了个求得,敢咬老子,腕子都咬破了,回头好好整治整治这小丫头片子。”
旁边的肉球扎好了口袋,嘿嘿道:“癞头,这次的货不错,还是你眼尖,从炊饼铺就瞄上了,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那光头道:“恩,桀桀,就是性子挺烈,不过一看就是美人胚子,成色不错,交给妓院的老鸨调教过不了多久就得是红的发紫的头牌,不行就卖给汴梁的富贵人家做个婢子,也不错。”
“恩,这次,加上前几次的存货,怕是能他娘的多赚点了,这回大郎那里应该不会再骂咱们了。”肉球道。
“嘘,小点声,快走,先回去,晚了大郎又该骂娘了。”
肉球抬起那个大黑袋子扛在肩上同那癞头就要往外走,刘平见两人出来,一个闪身,挡在两人近前,大声道:“站住!”
那俩人猛不防见胡同口里窜出一个人吓得猛地一激灵,本来干的就不是正经的营生,只见眼前的人还是一个穿着军服的军人,此时更是有些害怕,肉球的手一滑,黑袋子掉在地上。
“军爷,有什么吩咐?”光头谄笑着说道
“袋子里是什么。”刘平冷冷道。
“袋子、袋子里是、恩恩、是我们哥俩抓的一只野狗,准备一会炖锅香肉;军爷镇守沧州,抵挡金人,劳苦功高。军爷你要是喜欢,待会小的把狗肉炖完,给你军爷您先弄上些,尝尝鲜。”肉球谄笑的着搓着手说道。
“对啊,军爷守城辛苦,小的也是钦佩的紧,一点小心意,孝敬军爷。”癞头也是低头哈药的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冲着刘平双手递了过去。
“我说,把袋子打开!”刘平声音冰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好好。军爷莫急,小的这就打开。”癞头见刘平面色冷峻,心中暗道,这个贼配军,真是不识好歹,挡着爷爷的生意,真是好生厌恶,但脸上还是一脸谄媚的笑容。转身低头伸手作势要打开袋子。却是对着肉球抖了一个眼色,后者顿时了解,两人都悄悄的将怀里的剔骨短刀掏了出来,猛地站起身,对着刘平便刺了过去。
“你个贼配军,敢挡老子的生意,找死。”癞头脸色凶狠的对着刘平当胸刺来,肉球身体矮小,却是冲着刘平的小腹刺来。
刘平看两把明晃晃的利刃对着自己的前胸刺来,忙一个转身,躲了肉球的一刀,伸手将腰间的配刀抽出。一刀砍向癞头。当啷一声,癞头被刘平一刀打落了手里的短刀,反手一刀,直直的砍在光头的软腹之上,一声痛苦的哀嚎,只见光头的腹部被一刀豁出一大口子,红色的鲜血顺着创口流出,连同肠子也掉出一滩,哀嚎着倒在地上,旁边的见势不妙,不敢力敌,忙向胡同外跑去,奈何腿脚太过矮短,被刘平两步赶上,飞起一脚将肉球踹倒在地,一刀插进肉球的大腿里侧,大腿内侧是人的柔嫩之处,鲜血飃出,疼的肉球不住呲牙哀嚎求饶;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袋子里是什么?”刘平将插进肉球大腿里的钢刀不住搅动,冷笑着的对着肉球问道。
“是,是我们抓的人票,啊啊··啊。军爷饶命。”肉球呲牙咧嘴的哀嚎道。
刘平抽出刀。转身走到光头面前看了看肠血流了一地的光头,冷声道:“老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人贩子。说罢,一刀砍下了光头的头颅,骨碌碌,脑袋直接滚到还倒在地上的肉球旁边,旁边的肉球早已吓得屎尿齐流,脸上满是鼻涕泪水。不住的求饶。
刘平抖了抖刀上的鲜血,走到旁边的黑袋子前,用刀划开袋子,只见里面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嘴里堵着破布条,双手被反绑着,大大的黑眼珠望着刘平满是泪水,不是小豆子还能有谁?
刘平解了绳索,拔出小豆子口里的碎布,小豆一把抱住刘平,喊了一声平哥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豆子向旁边一看,只见绑架自己的两个人,一个没了头颅,另一个抱着满是鲜血的腿不住嚎叫。吓得往刘平的怀里直钻,手里抱的越发紧,仿佛一松手就怕刘平跑了似得。
刘平也是眼眶泛红,抱着小豆子安抚道:“没事,小豆子不怕,有我在呢。”
安抚了一会小豆子,站起身,提刀走到正在拖着一条血糊糊的腿不住哀嚎的肉球面前,说道:“说吧,你们有几个人?窝点在哪?谁是你们的领头的。”
“军爷,我说了,你是不是就放过我。”肉球哀求道。
“恩,你说吧”。刘平点点头。
“我们有十几个人,为首的叫庞大郎,在沧州城东的许家油坊。军爷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军爷、我都说了,你说会放过我的,军。”
“噗嗤”一刀,刘平就结果了肉球,肉球不甘的睁着眼睛瘫倒在地上,嘴里向外涌着血,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毙命了。在旁边一旁的小豆子吓得把眼睛都捂上了。
“没事,小豆子,有我在,不用怕,没事、没事”。刘平嘴里安抚着,一把背起小豆子,向外走去。
“平哥哥,你不是答应放过那个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小豆子在刘平的背上一抽一抽的问道。
“我是答应放过他了,可是我又没说我不杀他,傻丫头,那种人渣,死一千次都是便宜他。”刘平道。
“平哥哥,我们去哪?”
“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以后让你吃好的穿好的,再也不用担心被坏人掳走。”
“恩,平哥哥,说话,算话,不要离开小豆子···。”
“恩,不离开,永远不离开。”
“平哥哥,我还在庙里给你藏了三个炊饼,给你留这呢,几天我听说城上死了好多人,我怕你也··我夜里做梦都梦见你受伤了。呜呜····”
刘平心中大为感动,笑着逗着小豆子:“,不哭,不哭,我这不是全胳膊全腿的回来了么,你忘了,我以前和你说过,我信春哥的,可以原地满血复活。”
“呵呵,净骗人。”
刘平走了一阵发现背上的小豆子没有应话,转脖子一看,小豆子爬在他的背上竟然睡着了,满是污泥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刘平暗道,这狗屁的世道,要是放在前世,这么大的孩子还应该无忧无虑的在校园里,每天学习和玩耍,哪会如现在这样,每天饿着肚子乞讨,还差点被人贩子抓走。想到自己前世本身就是孤儿,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穿越后遇见的小丫头似乎在自己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亲人。
“我刘平在乎的人,谁都别想伤害!!”狠狠向地上吐了一口痰,刘平向着内城的福清酒家走去。





雄宋 第七章 铲除
大街上,人们用怪异的眼光望着刘平,刘平坦然不惧,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身后背着的小豆子却是还未醒来,直到进了福清酒家,却见岳飞等人都在二层的阁楼上等着他,一见他来,忙起身让座。却见刘平先轻轻的将背上的小豆子放了下来。
小豆子一下醒了过来,意见周围都是一群壮硕的军汉,忙吓得往刘平怀里躲。
牛皋在一旁更是着急,忙道:刘哥,你可让兄弟们好等,你若再不来,俺老牛肚子里的蛔虫都快饿死了。咦,这女娃子是谁?”
岳飞心细,却见刘平的衣襟上沾了一摊血迹,忙问道:“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刘平将前后经历一说,众人一听都是大怒,牛皋更是大怒道:“直贼娘的,这些泼才,真是罪有应得,掠人子女,却是应该千刀万剐。
众人一合计,酒也不吃了,气愤填膺,俱都说要去除了那群天杀的人贩子。于是先寻了个客栈,将小豆子安顿好,刘平六人草草吃了些肉食,便取了兵刃向那沧州城东的许家油坊而去。
转悠了好一会,寻人打听了半天,才知道那许家油坊原本是一家姓许的大户在城外开的一家榨油坊,不知道什么原因主人家道中落,停了榨油,无人问津便荒废了起来,附近更是人迹罕至。几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在城东郊外的一件落魄的大院子便是许家油坊,周围俱都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刘平几人合计了一番,先由功夫较为不错的岳飞和汤怀两人偷偷前去打探一下消息。余下的人远远的埋伏在一里外的蒿草堆里,等待消息。
岳飞两人俱都是军中的侦查的好手,悄悄的摸进了大院附近,过来约莫两盏茶的功夫,二人便回来了,岳飞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大院里面有七八个人看守,岳飞遥遥一指道,那院中的外墙处有一个前哨。有一个人把守。若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院子,就需要先干掉那个前哨。
刘平望了望那外墙出去的那个所谓的前哨,只是一个草棚子里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在里面守着,草棚外面是一个小铜锣,方便报警使用。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原因,旁边放着一个茶壶,正不住的往嘴里填灌消暑。刘平笑着说道:“我看那个前哨,再有一会,便要出来了,汤怀兄弟善射,这个前哨就交给你了。
汤怀应声道:“哥哥放心,这厮跑不了。”
众人心里有些疑惑刘平怎么知道那前哨一会便会出来,但却并未问起。只是静静等着,汤怀取下身后的长弓,拈弓搭箭,瞄向那暗哨,过了约莫一会,那前哨果真探出半个身子想要出来,汤怀见那前哨一露头,弓满半月,嗖的一声射将了出去,一箭正中那前哨额头,登时毙命

“好箭法。”众人齐声低喝道。
“哥哥,你怎么知道那暗哨要出来。”牛皋一脸不解的问道。
“嘿嘿,要让你自己独自灌下一大壶白水,我就不信你能憋住不出来撒尿。”刘平笑着解释道。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前哨却是想要出来方便。心下对刘平观察之细致大为佩服。
众人悄然进入,逼近大院,几人搭着人墙,从一侧荒草丛生出跳了进去,轻声走到大院中,只见七八个汉子在堆在一起下注赌色子,七八个汉子见闯进了一群穿着军服的人,以为是官军前来清缴,慌忙上前厮杀,怎奈岳飞几人俱都是军中的厮杀好手。未等这几个人呼喊,便将其砍翻在地。向着内院冲去。
刘平和带着汤怀张显,一个向左厢房冲去,岳飞带着王贵牛皋向右厢房冲去。
刘平三人轻手轻脚的摸进要左厢房一个大间内。只听得里面嘿嘿几声怪笑,刘平做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指将窗纸捅了个小洞,只见房间内一个满脸凶煞的汉子正拿着一把长刀,刀上满是鲜血,地上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另一个年龄约莫五旬,两鬓苍白的青衫人两条手臂两条腿俱都被砍下,血流泊泊,却兀自睁着大眼睛张嘴大骂:“庞大郎,你这个泼才,胆大妄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我厉天闰纵横江湖数十年,没想到竟然会栽倒在你这等宵小之徒的手里,呸~!我不甘啊。”
“嘿嘿,胆大妄为,我庞大郎的确是胆大妄为”。那凶煞的汉子拿刀一指那死尸,说道:“我连我叔叔庞万春都敢杀当然胆大了,哼,谁让他不帮着我,竟然帮你们想要杀我。哼哼,我知道你和我那死鬼叔父功夫很高,没想到吧,我没饭菜下毒,却在这屋子的香炉里下了迷魂散吧,哈哈。”
“呸!!狗贼,我真想将你扒皮抽筋。”那自称厉天闰的青衫人面目扭曲咬牙切齿道。
“呵呵,你倒是想,哼哼,这几天你们把我当狗一样的使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丝毫都不拿我当人看,今天我非要让你知道,我庞大郎也不是好惹的,嘿嘿。”说着将屋里床榻上的屏帘撩开,只见床上绑着一个身着锦衣绫罗貌若天仙的女子,绑着双手双脚,嘴里堵着棉布条,正恶狠狠的盯着那庞大郎。倘若眼神能杀人,怕是庞大郎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我知道这个女子一定有些来头,否则你和我那死鬼叔叔也不会如此紧张,对她如老母一般唯命是从。嘿嘿,今天,老子有艳福,能搞一回这么标致的小妞,也算不枉此生了,哈哈。”庞大郎淫笑着走到床边。
“嗤喇”一声,就将那美貌少女胸前衣襟撕开一大片,露出胸前的一片雪白。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住的扭动的身子,眼神愤怒的望着庞大郎,嘴里呜呜的发声。
“哈哈,厉老头,今天就让你免费看一场活春宫,看爷爷我如何整治这个你们口里的圣女,啧啧,真是个妙人啊,小娘子,今天我一定伺候的你欲仙欲死,让你爽上天。”庞大郎扑了上去,一把搂住那女子,向着洁白的颈上亲去。
“贼子,尔敢!!!啊···。”那厉天闰目眦欲裂,居然不可思议的站起身,如同一个大肉块一般,用头撞向庞大郎的腰眼。正正的撞的庞大郎身子一歪。
“老杀才,敢坏老子的兴致,我先结果了你。”庞大郎拿起旁边的长刀,刚要回身向那厉天闰砍去,说时迟那时快,猛听得一声破空之声,一支透窗而入的利箭一箭射穿他前胸,当啷一生,长刀掉在地上。
“砰、砰、砰”,窗纸碎开,刘平三人跳了进来。刚才那一箭却是汤怀在窗外一箭射进。
“你、你们是什么人!来人,快来人!!!。”庞大郎捂着胸口的箭伤,瘫倒在地上,惊恐喊道。方才之前,他还是智珠在握,一切尽在掌控中,谋划了好几天,终于将厉天闰这三人诱入他的圈套,没想到横出意外,形势急转而下,方才是他为刀俎人为鱼肉,如今却是调换了个。
“喊什么,没人会来了,你这个渣滓。真是个畜生,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杀。”刘平上前一刀将那女子的绳索砍断,拿出口中的堵布。那女子啊的尖叫了一声,下了床,拿起庞大郎掉在地上的刀,举刀便刺,一刀便将那庞大郎的胸口刺穿。那女子并不罢休,一刀一刀的连续在庞大郎的胸口插进插出,连插了几十下,竟将庞大郎的胸口给戳了稀烂。见那庞大郎死不能再死了,转身扔了血刀,扑倒在已经快要昏迷的厉天闰的身边,大声的哭喊道:“厉叔叔,厉叔叔,快醒醒啊,你醒醒啊,历叔叔···。”
“圣女,咳咳,哎,金芝啊,是历叔叔没用,对不起··圣尊,没··没能照顾好你啊··你··你一定要好好活,好好活着!”厉天闰艰难说道。
“不要说了,历叔叔,不要说了,是金芝连累你了。”那少女抱着厉天闰泪如雨下。
“咳咳··熊熊圣火,咳咳,燃我残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咳咳··为善除恶,唯··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那厉天闰张着嘴,艰难的念叨着。
“我擦,这他么不是倚天屠龙记里明教的教义么,难不成这老头还是明教的?”刘平听见厉天闰念的这段话,作为前世铁杆的金庸迷,自然之道这段经典的词段,可是没想到,自己穿越到一千年以前,竟然又听见了这段话。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那厉天闰用力的喊完最后一句,嘴里吐了一口鲜血,脖子一软,眼睛怔怔的再无声息。
那少女抱着厉天闰的尸体,不住的痛哭,其状甚惨,刘平几人心里也有些不忍。
“姑娘,节哀顺便吧··。”刘平劝导道,伸手想搀起那女子。
却不料那女子猛地一抬手,一把打掉刘平的伸过来的手冲着刘平三人道:“你们给我滚开!!全都滚开!!!”




雄宋 第八章:金兀术的愤怒
刘平尴尬的将手收回,三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说什么,都是见惯了军中杀伐的厮杀汉,就连刘平这后世鸡都没杀过的菜鸟,现在也变得杀伐果断,可是面对啼哭的少女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边的岳飞几人也都将右厢房的几个看守人料理,从厢房的暗道之中竟然解救出了几十个衣衫赤裸的女子。岳飞忙进了左厢房找到刘平,询问他屋外的几十个被拐女如何处置。
刘平几人出了左厢房,却见大院中,牛皋和王贵两人面对这哭哭啼啼的几十个女子,将一双大手搓得通红,却是一点法子没有。那几十个女子被人贩子掠骗到此地,受尽了非人的虐待,如今重见了天日,自是放声大哭,喜极而泣。
刘平说道,先去找点床单被罩,给这些女子遮掩一下身体。让这几十个个女子赤身裸体,总不是个事情,鹏举,你与张显王贵俩位兄弟先在这里看守一下,别让这些女子乱跑。我去趟沧州府衙,寻得李纲李大人,让他主持此事,该遣送原籍的遣送原籍,要不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乱跑,不是被山贼捉住,便又被别的人贩子捉去了。
岳飞一抱拳道:“单凭哥哥做主。”
刘平带着汤怀,两人快步回了沧州城,直奔沧州府衙,刚要进门,却被两个府兵拦住。
“什么人,竟然敢擅闯知府衙门!”。一个守门的府兵执枪逼问道。
“这位兄弟帮忙,我是沧州厢军的校尉刘平,这位是我兄弟汤怀,有紧急事情求见宣抚使李纲李大人。”刘平拱手和声道
“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那府兵冷哼一声,“老实的在这等着。”便进了内门通报。
不大会,出来一个身着板甲的裨将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刘平两人面露笑容道:“这不是刘兄弟么,怎么?来府衙何事啊”
一看,却是那个当日城楼上夸奖过他的那员裨将,忙抱拳躬身道:“卑职刘平见过上官。此次有要事要找李纲李大人,正在此等候通报。”
“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刘校尉可是独自杀了金人猛安,又诛杀了金人统领蒲卢浑的大功臣,怎么可如此怠慢,是不是皮痒想挨鞭子了。”那裨将对着两个守门的府兵怒喝道。
“小人知错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周将官,刘校尉恕罪。”两个府兵慌忙告罪。
“真事狗眼看人低,刘兄弟,莫要计较,且随我来,去求见李大人。”那周参将训斥了府兵两句,便带着刘平二人进门。
“如此,多谢周大人了。”刘平见他帮忙解围,忙拱手道谢。
“刘兄弟,外道了,咱们好歹也是一起杀过金狗的袍泽,何必如此,快随我来吧。”
“多谢周大人。”
周参将带着刘平二人进了府衙内宅,只见李纲正与沧州知府胡中行正坐在内宅的庭院中喝茶,只见李纲的身影越发清瘦,却是被这几日战事与城中安抚的事宜弄的有些劳累。
“卑职刘平,参见李相,胡大人。”刘平走到近前躬腰行礼。一般在宋代,上下级的官员在不太正式的场合见面,仅需要躬腰行礼,甚至于宋朝大臣,见了皇帝,只要不是十分正式的场合,也是不需要执行跪拜大礼的,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屈膝跪于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君王亦不催腰眉。可是要比后世动不动就下跪,动不动就口称奴才的大清王朝差着云泥。
李纲看着眼前穿着制式校尉服的的高大年轻人,心里很是满意,这个年轻人独自诛杀了金人的猛安与统领,确属大功一件啊,心下越看越顺眼,和声道:“刘平,有什么事情吗?”
“启禀大人,卑职在沧州城外发现了一处私自拐骗人口的贼人,卑职已将贼人尽数剿灭,只是,还有几十个被拐骗的女子还无法安排,特来请李大人主持。”刘平躬身道。
“什么,岂有此理,煌煌大宋,竟有此等事情,败坏风气,十恶不赦,立刻派人着手去办此事。”李纲立即对身旁的胡中行吩咐道。
“听凭李相吩咐。”胡中行忙应声道。“周兴,你且随刘校尉前去处理此事,通知知府的衙役们前往,一同处理此事,仔细查清,将被困子女子们按原籍遣送,并发放路费。”胡中行忙对着旁边带刘平来的参将道。
“卑职领命。”那参将躬身答应道,连同刘平两人出去操作此事。
李纲望着离去的刘平身影,对身边的胡中行道:“此子如何?”
“不卑不亢,有勇有谋,若日后放在军中稍加调教,恩威并施,说不定能成为恩相的一大助力。”胡中行低声道。
“恩,这个刘平,不错,的确可以为我所用。”李纲微微抚须道。“前日里,汴京传来消息,蔡相在圣人面前请求增加西北边军的军费,怕是种师道这次是抱上了蔡京这老家伙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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