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命你为骑兵校尉,统领骑兵,牛皋王贵两人为什长,协助岳飞。”刘平道。
“末将遵令”岳飞等人齐声应道。
刘平点点头,示意退下。又道:“张显汤怀听令。”
“末将在。”张显与汤怀齐声道。
“张显命你为步兵校尉,汤怀为什长,统领其余步兵。”刘平命令道
“末将遵令。”张显,汤怀道恭声道。
岳飞几人心中大是欢喜,心中暗道,果然没白跟着刘平,这么快就升了官,虽说出了城就会有被金兵包围的危险,可是这功名但在马上取,没有点胆量与血性,还怎么在军中厮混。
“明日整理粮草出发,都散了吧。”刘平道,众士卒闻言纷纷散去,各自整理军械粮草,唯独那与刘平对视的汉子不曾离去,仍站在原地望着刘平。
“你还有什么事?”刘平望着那汉子道。
雄宋 第十一章 切磋
“你还有什么事?”刘平望着那个中年男子平声问道。
“回禀刘将军,我想和这位岳校尉切磋一番。”那男子道。脸上并无一丝惧怕。刘平仔细看了看他破旧的军服上与旁人不同,上面写着个粮字,而别人都是勇字,说明这个人并不是正规士卒,反倒是辎重粮草的兵卒。
“你是什么人,敢和我岳家哥哥比试。”牛皋在一旁哼道。“待我修理你这不长眼的撮鸟。”牛皋性子太急,觉得一个小小的军卒竟然想和岳飞过招,以为又遇到了想要挑事的兵油子,二话不说,抡起醋钵大的拳头便挥了上来。张显几人也以为这个家伙是个想要挑事的家伙,唯独刘平和岳飞两人不曾说话。刘平一脸看戏的表情,也不出声阻止牛皋打人,而岳飞却是眉头紧锁,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就见牛皋的大拳头带着凶猛的拳风直奔那汉子的面门。牛皋身高力大,若是被这个牛一样的家伙打中,恐怕当时就得被ko了。只见那汉子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左手伸开如箕爪状,向前一党顺势一抓,竟然一把就抓住了牛皋的拳头,身体连动都未动,轻轻向左边一带一拉,牛皋就如同喝醉了就一般,身子一个踉跄,那汉子身形灵巧,一个转身绕道了牛皋的身后,脚下一抬,一脚正中牛皋的屁股上,噔噔噔,牛皋向前踉跄了几步,哎呀一声,扑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牛皋不服,当即爬起,又冲着那汉子扑去,一个黑虎掏心,牛皋暗道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却没想到那中年汉子武功高强,一个侧身便躲过了牛皋的扑打,右手并指如刀,一下便砍在了牛皋的右肩膀上,单听哎呦一声,牛皋就感觉右肩膀好像被砍断了一般,一阵剧痛。直接坐在了地上,“痛煞俺老牛了。”牛皋竟是被那汉子一个手刀砍在肩膀处疼的跌坐在了地上,刘平暗中一惊,牛皋的功夫自己可是知道的,那也是军中一等一的厮杀汉,手里有把子力气,功夫也算过的去,撂倒普通的七八条大汉也不成问题。没想到今日在那汉子的手里竟然没撑过一个回合便被人家打倒在地。
张显几人见牛皋吃了亏,纷纷抽出兵器围了上来,牛皋挣扎着站起身:“是条汉子,力气比俺老牛还大,功夫当真可以,来来,谁也不要上手,爷爷陪你好好玩玩。”说着又要上前。
岳飞望向刘平,一脸询问的表情,刘平对岳飞笑着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便高声道:“都退下,这位兄弟找的是岳飞,就让岳飞陪这位兄弟过两招。”
刘平发了话,牛皋张显几人也不好再动手。收了兵刃回到刘平身边,虎视眈眈的问着那中年汉子,却见岳飞迈步上前,沉声道:“你用什么兵刃。”
“那就用枪吧”那汉子答道。
“好,那就用枪。”岳飞道,说罢,将校场西侧的演武场上的兵器架上的两杆镔铁长枪拿来,抛给了那汉子,自己拢枪抱拳道:“指教了”。
那汉子接枪,将长枪向地上一戳,枪尖的锋刃尖一颤便立在了地上,如立临渊,也抱拳道:“承让”。
“将军,你看谁会赢?”刘平旁边的张显对刘平问道。
“还用说,自然是岳哥哥,岳哥哥的枪法那可是了得,那汉子胆子也忒大,竟然和岳哥哥比试枪法,真是找死。”牛皋在一帮不服气道。
“岳飞哥哥一只手都能收拾了他。”
刘平笑道:“那你不是还被人家一脚撂倒。肩膀没事吧”
“没事没事,哥哥莫笑我,俺老牛不行,技不如人。打不过人家,算自己没本事,只求岳飞哥哥替咱出出气了。”牛皋一脸不好意思道。
刘平几人不再说话,望向场中。却见那汉子将左脚一旋,将手里的长枪横指向岳飞,摆了枪式。只见岳飞双手持枪,挺身直刺那汉子面门,出手如电,手里的长枪如同银蛇一般急速的直奔目标,一招乌龙探海甚是凶狠,但见那汉子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表情,眼见枪尖直刺面门,将自己手里的长枪横向一扫,堪堪将岳飞的长枪挑开,转手一个横扫千军,枪身横扫,带着一股凌厉的硬风直奔岳飞,岳飞见一刺不成,对方反而提枪逼近,更是激发了心中的斗志,二人皆是用枪的高手,枪术的基本招式拦、拿、攒、扎在二人的手里变得千变万化,双方枪枪击碰,镔铁的枪尖摩擦出一串火星,扎枪如同利箭脱弦,疾走直刺如同奔雷闪电,快捷迅猛,二人手中的长枪挥舞出的枪影,如同两条银龙,互相交缠,煞是好看。岳飞越打越是心惊,暗道,此人的功夫好生厉害,怕是还在自己之上。自从出师以来,未曾碰见过比自己还厉害的人,看来是自己骄傲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而且此人的枪法竟然同师傅教自己的枪法如出一折,而且比自己使用的还要熟练几份。心中更是有几分疑惑。
刘平此时望着场中打斗的二人,心中有些怅然,自己穿越到宋朝已然将近2个多月,从一个连只鸡都没杀过的苦逼丝,转眼之间自己的手里就已经杀了不下几十条人命,金人、汉人、从一开始杀人的颤抖与恐惧,慢慢的变得习惯,平静,在城头的时候每时每刻都经历着生死,自己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贼老天既然让我活着,那我就活出个样来让你看看!
就在刘平沉思之时,场上的两人已经你来我往的厮杀了一百多回合,刘平心中暗道这个中年汉子到底什么来头,居然和岳飞争斗这么久,而且还犹占上风。心中大是疑惑。此时岳飞心里也是越打越心惊,正值年轻的岳飞,体力充沛,本以为打败那中年汉子轻而易举,没想到现在自己竟被对方在招式上逼迫的相形见绌,岳飞自己卖了个破绽,那汉子提枪一扎,岳飞转身强如蛇信斜斜的刺出,使出了师门绝技“百鸟朝凤枪”的最后一招“众鸟朝凰”。单听那汉子高声道:“众鸟朝凰,你用的还是有点嫩。”也如同岳飞一般竟然摆出同一个动作,两柄镔铁长枪的枪尖堪堪的点在了一起,啪,岳飞手中的长枪,突然自中间折断。高下立判,还是岳飞稍逊一筹。
众人看的睁大了眼睛,牛皋在一旁顿足道:“哎,没想到连岳哥哥都打不过那厮。”
“哈哈哈,哈哈哈”场上两人竟然同时大笑起来。
“二师兄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罢岳飞点膝而跪,拱手道,眼中已然湿润。
“果然不愧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啊,少年俊杰,四师弟,快起来,快起来。”那汉子慌忙将岳飞搀起,眼中也是微微泛红。“师弟是如何认出愚兄的?”
岳飞道:“小弟幼时随师傅学艺之时,师傅也曾告诉我师兄您的容貌,交手之后,心中更是确定啊,只是师兄不是在东京···。”
那汉子摆了摆手一脸无奈道:“一言难尽啊。”
刘平等人见二人如此情形也上前相询,岳飞兴高采烈的拉着那汉子的手,向刘平介绍到:“将军,这位乃是我的二师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谁!!~!我勒个去!!他~~是!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刘平大声喊道,作为一个现代人,水浒传的林冲那是耳熟能详,如今真的见到活林冲了,刘平心中当真是很是激动。转念一想,心中乐开了花,哈哈,捡到宝了,没想道自己的军中竟然有林冲这个猛人。林冲的遭遇刘平自然知道,误入白虎堂,发配沧州,看管草料场,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张显几人反倒并没有太过于激动,反而都觉得刘平太过于激动了,他林冲再牛bi也不过是个正六品的禁军教头,可将军你可是从五品的归德郎将啊,论军职可比他还高一个等级呢。
刘平忙问道:“林教头怎么会沦落到此?。”
“哎,一言难尽啊”林冲仰天悲愤道,将妻子受高衙内侮辱,被自己教训一顿后,被高俅陷害,带刀误入了军机重地白虎堂,刺配沧州,看管草料场。昨日被草料场的营管叫去,说是自己被挑中,被派往太原押运粮草。这才到了此处,见到岳飞时候,见他收拾那些兵的时候所用的竟是自己师承不外传的的招式,便知道这是自己师傅生前的关门弟子岳飞。
刘平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忽然想起这岳飞和林冲的师傅是同一个人,乃是北宋的武术宗师周侗,这周侗一共收了四名正式的徒弟,大徒弟是北方大户人家子弟,外号“玉麒麟”卢俊义,二徒弟便是这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三徒弟却是那曾头市的史文恭,只是此人心术不正,被周侗赶出了师门,而最小的岳飞便是周侗年近七旬时候收的最后一名弟子,也是关门弟子,周侗认为大徒弟卢俊义胸无大志,认为二徒弟林冲太过古板,唯独对小徒弟岳飞喜爱有加,将自己的毕生所学的兵马要术,悉数传给了岳飞后便自认为无憾事,离开了人世。
如今师兄弟相认自是一番亲热。众人纷纷怒骂高俅父子不是东西。刘平更是趁热打铁,让林冲担任了营中的校尉。更是让林冲连声感谢,刘平摆摆手道:“我与岳飞乃是结拜的兄弟,岳飞的师兄,便是我等的哥哥,但望林大哥不要推辞”。
刘平嘴里甜话不断,从教头变为了林大哥,更是让林冲受宠若惊,拍着胸脯保证定会保着刘平安全。
正在此时一个校尉跑来,向着刘平行礼道:“刘将军,李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雄宋 第十二章 出城
“刘将军,李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刘平拱手应道:“好,我一会便去。”刘平交代了岳飞几人几句,便同那校尉去了沧州府衙,见到李纲与张伟王彦等人都在,忙低头行礼。
“好啦,好啦。就不要和老夫客套了。”坐在太师椅子上的李纲捻须微笑道,“刘平啊,明日你就要出城了押运粮草了,可有信心送到。”
“卑职必不负恩相所托。”刘平恭声道。李纲见着刘平身着一身崭新的山文甲,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望着自己,心中暗道:“真是个好汉子,只是可惜了,要不然留在自己身边他日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刘平,这两万担的粮草与辎重器械可是沧州城大半的积蓄了,你可要用心照看。”张伟在一旁道。
“卑职定安稳的将粮草送到太原。”刘平道。
“哼哼,刘郎将可要对得起自己说的话,军中无戏言,否则可就要军法从事了。”旁边的王彦阴声怪气。
“王将主,您放心,下官定不负李相重托,只怕有些人从中作梗,那可就更要军法从事了。”刘平沉声道。眼睛直直地盯着王彦。暗道你这老王八蛋,打发老子去送死,还给我配一些不听话的兵油子,这笔账老子记下了,有机会一定加倍奉还。
“大胆,刘平你什么意思。”王彦恼怒道,作势便要抽刀。
“嗳,王将军,李相在此,不得无礼。”沧州的知府胡中行道。
李纲看了王彦一眼,并未说话,王彦心中恼怒却忙道:“下官唐突了,望李相恕罪。”
李纲淡淡道:“王将军,不必如此。”
“李相,如今沧州之围已解,明日,卑职便整顿人马,回宗帅那边候命了。”王彦把身子往低压了压,做足了低姿态。
“恩,王将军辛苦,替我向总帅问好,明日老夫也要启程了。京城那边传来敕令,圣上召老夫回京。此间事宜就交由各位了。”
“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第二天,李纲带着随身侍从护卫便起身回京。王彦也整顿了人马早早的顺着后城门开拔军营,带着队伍回了宗泽那里。此时刘平正在骑在马上,身后跟着林冲等几人,也俱都正在马上,后面是几十辆运粮草的骡马车,每个马车上都是两名民夫。四百多名军士各执兵刃,守卫在自己分配的马车边。刘平押运粮草的队伍也出来外城,不过他们走的这条路可是危险之极,绕不过的大名府,所以,稍有偏差就回被金军发现,到时候可就想跑都难。昨日辞别小豆子,小豆子哭的像个小花猫,死活不答应刘平出城,刘平想尽了办法都没有哄好小豆子,倒是那方金芝冷冷道:“你不用管她,我替你照顾她就是了。”
刘平笑道:“那就多谢了。”将自己所有的钱财全部给了小豆子,并告诉她,有危险的时候逃命要紧。交代完毕,刘平便带队出城了。望着身后几百人的队伍,心中感叹,自己前世从上学开始就没当过什么头,唯一一次班级选举自己不过当了一个生活委员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白白做了半个学期的卫生。没想到今日自己在古代竟然也能当个统帅几百人的郎将,虽说是个危险系数很高的押运粮草职位,不过总比窝窝囊囊的在这大宋混一辈子强不是。世事弄人啊,刘平脑子正在胡思乱想,身下的马倒是老实,自己坐在马上还算安稳,这两日,刘平深感自己的骑术真不咋地,作为一个大宋有编制的低级将领不会骑马这可比公务员不能喝酒还要丢人啊,于是在岳飞几人的教导下,自己的马术也算进步神速了,半日多得功夫,自己也能在马上安安稳稳的坐着,策马狂奔虽说还不行,但挥鞭小跑一段还是能得,刘平暗叹自己还是油梭子发白,欠练啊。
运粮队伍清晨出发,行了一日,日已西下,因为粮草负重大,不过才走出八九十里,离大名府却是只有不到百里之遥了,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刘平便吩咐下去,安营扎寨,就地休息,点了松明火把,埋锅造饭,刘平下了马,坐在一堆篝火前拿出个炊饼和一块牛肉便往嘴里塞,这些炊饼和牛肉还是小豆子买的,千叮万嘱要刘平吃饱,刘平觉得有些噎得慌,就拿出水壶,灌了一口水,一抬头,就见岳飞带着几个军士从远处骑马飞驰而来。
古代大军行军,都要有探马斥候先行,探明前方状态,此时的岳飞等十几个骑术精湛的军士便充当了临时的斥候,宋代时候,斥候被称为远拦子,明朝时被称为夜不收,不过不管名称怎么变化,这些人都是军队中的精英,他们善于打探前哨,暗哨,埋伏抓对方的舌头,小股的偷袭,刺探敌方的虚实。
此时岳飞几人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拱手道:“将军,我们在前方十五里处抓到了金人的探马。”
刘平站起身借着火光发现后面的几个军士的马上都挂着几个金人的头颅,在宋代如何给一个士兵算军功,就要看这个士兵在战斗中杀了几个敌人,而区分的方法就是将敌人头颅割下作为证据。望着马上那七八个头颅,刘平问道:“有什么情况?”
“回将军,我们发现了这股探马,便将他们俱都杀了,我方兄弟没有伤亡,留下一个活口,原来大名府的金贼完颜宗弼也出城去了太原,现在大名府交给了他的部下阿里镇守,而他在大名府掠夺的大量金银财宝全部裹挟一空,让他的部下将这批辎重财宝送回黄龙府,此时那押运财物的队伍就在前方二十多里处。”
“问清楚他们有多少人马了吗?”刘平问道。
“抓到的金人舌头说有两千多人。此时应该已经安营扎寨了。”岳飞道。
刘平将岳飞林冲几个心腹之人全都叫了过来,围坐在自己身边,刘平望着众人,露出白白的牙齿说道:“敢不敢做桩大买卖。”
“大哥,甚么大买卖?”牛皋问道。
“偷袭金人的财宝押运队。”刘平平静的说道。
“敢问将军,对方有多少人?”稳重的林冲问道。
刘平伸出2根手指道:“两千人。”
“可是我们只有五百人,兵法有云,十倍以围敌啊。大人以寡击众,是不是太草率了。”林冲担忧道。其实林冲说出了大家的想法,刘平这个提议无异于自寻死路啊。自己往人家口袋里钻。
“金贼现在并没有发现我们,此时我们不去招惹他们,我们肯定是安全的,可是,林大哥,你想过没有,现在离开沧州城已经近百里了,周围金人的大队人马随时都能发现将我们围而杀之,我们是没办法折返回城的,只能向前走,天亮之后前方的金人一定就发现我们了,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打他个出其不意,总比遭遇战强很多。”刘平分析道。
几人听的刘平说的也不无道理。
“但凭哥哥做主,今日俺老牛就陪哥哥玩个大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鸟。”牛皋大声道。
“但凭哥哥做主。”张显汤怀几人也都拱手听命道。
“好,今日,某就同大人玩它一票大的。”沉吟了片刻,林冲也沉声道。虽说心里有些不踏实,不过单凭这个刘平这个胆量,也让林冲感到佩服。
“恩,好,待会让民夫们自己看好自己的马车,熄灭了火把,将能战之兵召集起来,吃饱了干粮,后半夜去偷袭金营,记住,只要胆子大的,告诉手下的人,只要打败了金贼,金银财宝有的是。谁要是不听指挥,军法从事。”刘平吩咐道。
众人齐声应诺,皆都前去准备。
此时刘平的心里也很是紧张,可是,紧张也得这么做。今夜不杀出一条活路,明日便是被金人发现围歼的命运。
此时前方的金营中,拿可干瘦的身子裹着一个破旧的羊皮毯子,哆哆嗦嗦的在临时的毡房里喝了一口马奶酒。一股腥膻的气息从口中传出,口中念念叨叨:“完颜宗弼,你个金狗,让爷爷我押运财宝女人回那个鸟不拉屎的黄龙府,哼哼,老爷我好歹也是大辽国大石林牙帐下户部侍郎,如今却是沦落到给金狗为奴啊。哎,要不是金兀术那蛮子看我还能能写会算。恐怕我早就成了他刀下的亡魂了”自己嘟囔到了难过之处,眼中竟然是流出几滴泪。
正在这时,一个沉重的耳光啪的一声,抽在拿可的脸上,拿可瘦弱的身躯像个纸片一样直接飞出了帐外。扇拿可耳光的是一个穿着铠甲的魁梧金人猛安,他叫都烈,是金兀术手下一个勇猛的千夫长,当然,太过勇猛的人也有一个相同的缺点,那就是性格太暴躁。
“拿可,你这条癞皮狗,你要是再敢在背后说四太子的坏话,我就在活撕了你!呸!”都烈恶狠狠的冲着拿可喊道,一口浓痰带着羊肉的腥膻直接喷在了拿可的脸上。拿可强自露出一丝笑脸,谄笑着说道:“都烈将军,您听错了,我哪敢说四太子的坏话啊,我是说,要是没有四太子,我这条狗命早就没了,呵呵,将军神勇,就别和小人一般见识了。”
“哈哈,你这个辽狗,真是下贱,哈哈,好话说了一大堆,怪不得你们辽国会被我们金国打败,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怂蛋,你们这些辽狗怎么能和我大金的勇士相比,哈哈哈,拿可,看你身子骨这么虚弱,爷爷我给你点好东西,让你补补啊,哈哈哈。”都烈说着解开了裙裤。对着地上的拿可,一股黄黄的尿水呲在了拿可的脸上,旁边的金人军卒也都纷纷的掏出胯下那活,围在拿可身边,用尿将拿可全身浇了个透。然后都满意的哈哈大笑而去。
“去,挑几个漂亮点的汉人女子,送到我的军帐里,老子要好好乐呵乐呵。”都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转身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真不知道四太子到底看重那个辽狗什么地方,竟然让他看管财物。”
都烈转身的时候,拿可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眼神,不过,转瞬就消失了。
夜,深了,金军的大营中,除了几队放哨的巡营士兵,其余人皆都酣睡,营帐中传出一阵阵女子的啼哭之声。
夜色中,刘平带着手下的人,慢慢摸进了金军营寨的附近,人衔草,马衔环,趴窝在远处的草丛中。岳飞带着十几个精壮的军士,悄悄的摸进金营,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十几个在营外巡逻的的金兵,刘平看着岳飞得手,招呼了一声,“上!”身边的一百多匹马全都被士兵们拉起,像是一队鬼魅一般,冲进了金军大营,逢人便砍,遇帐便烧。霎时间,整个金营被烧成了一片火海,还在睡梦中的金兵们稀里糊涂的就被一柄柄钢刀,砍下了滚滚头颅。
“有敌人,有敌人。”一个清醒了的金兵慌乱的叫唤着,噗,一刀直接被马上的张显削去了脑袋。
“杀出去,透阵!!透阵!!”刘平死命得用刀敲打着马屁股,大声的喊道,身边被林冲,牛皋、张显等人保护着,处在百多人骑兵中间,从金营的右侧一路砍杀透营而出,每个宋军的手上都挂着四五个金人头颅。
“杀!杀!透阵!透阵!!”
刘平大喊了一声,高举着钢刀,冲着金营中又冲杀而去,张显、王贵等人也红着眼睛跟着刘平冲去,林冲望着一马当先刘平暗道:“此子不凡。”想罢,策马疾奔,手中的钢枪前略,护在了刘平身前。身后的百多名骑兵们也被刘平所感染,高呼着“透阵!!”也追随而去。
如此透阵来回冲杀了五遍,马力已经衰竭,人也显得疲乏了,整个金营根本被这突然的袭击弄的乱作一团,再加上几次三番冲杀,整个军营已经没有一个好的营帐,无数金兵的伤病哀嚎着,死伤众多。此时三百多名宋兵在王贵的带领下也冲进了金营,早已经被骑兵蹂躏了几遍的金军此刻已经没有了像样的抵抗。几百名宋军,见人便杀,遇人便砍,只要不是穿着宋军军服的,统统上去就是一刀。
“痛快!真是痛快,直贼娘的金狗,爷爷送你们归西!!哈哈。”马上的牛皋轮起手中的大斧子,一斧子一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的起兴。林冲见刘平挥动的手里的长刀专向金贼聚集的地方冲杀,吓得林冲忙护在刘平的身前,他可是早就发现了。这位刘郎将的功夫真心不怎么滴,凭着一腔子血勇也算很不容易了,两军交战,千万不能让主帅出什么差错,要不可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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