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天寒阳
“胡言!胡言!一派胡言!蔡大人居然会有如此之想法,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金人肆意侵略我大宋才算是符合诸位大人的心意么!!”李纲一脸悲愤道。
“只不过是割让三个不大的边城而已,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再用岁币赎回来便是!”一个大臣附和着蔡京说道。
“不错,金人贪财,只要满足这些蛮子的要求,再让诸路大军不要妄动干戈,只需死守住金人南攻之路,到时候议和结束,自然就皆大欢喜了。”又是一个大臣应声道。
“这算是哪门子的狗屁议和!!!迂腐,妇人之见!!”李纲气的脸都涨红了。
“哈哈哈!!!可笑!可笑啊!!”一阵狂笑传来。
众多臣工纷纷回头,只见从后面的六品官群之中走出一个干瘦的家伙,一脸放肆的大笑。
“大胆!你是何人?身居何职?怎么在大殿之上没大没小!还不退下!”吴敏厉声喝道。
就见那干瘦的家伙扑通一声跪在冲着銮殿上的赵桓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头口呼万岁恕罪,实乃是下臣实在悲愤难耐,只见满朝具是安于苟稳之徒,只有李大人一人在力撑御敌。诸位大人殊不知狼口送食,何日可喂饱!
赵桓望着这个胆大的小官,有些欣赏,说道:“你叫什么,在何司当值?站起来回话。”
“谢陛下!”那干瘦小官站起身,脸庞和身材一样干瘦,尖嘴鼠面,一双小眼却是使劲的往大睁,一脸悲愤之色道:“微臣太学学正秦桧,参见圣上。”
“你有何悲愤,说出来!”赵桓道。
“启禀圣上,如今金人入寇,自当要御敌于边,即便要议和,也要先将金人压制住再谈议和之事,前者金人势大,我军式弱,无奈可派使者议和。而今太原传来大捷,自是可是同金人平座而视,不必畏其行,听其言。所以微臣附议李大人的建议,莫要着急答应金人的无礼要求,让使者静观其变,反观朝中诸位大人,哼哼,各个都盼着早日议和,殊不知,尔等要做的是在割让我大宋土地,我大宋立国百年,何曾畏惧过外敌,太祖荡平江南,艺祖收复北汉。澶渊之边击退辽人狼牙。然而如今满朝臣工只顾着苟安议和,割土赔款。难道忘了土地乃是我大宋的根本么!!吴大人!!!!”秦桧一把走到吴敏面前。逼近其身怒目而视。
“你··你大胆!怎么如此目无上官!”吴敏被秦桧望的有些不自主在。
“吴大人,若然不是你我同殿为臣,就凭你方才之言,秦桧自要抱着你撞死在这大殿之门柱上,以明微臣誓死抗金之志!!”秦桧冷声高喊道。
“你!!”吴敏气的不住颤抖。这厮,这厮,好生可恶啊。
估计刘平看到此情景就得惊呆了下巴。眼前这个干巴巴的家伙居然是秦桧,是的那个使岳武穆蒙冤风波亭的千古奸相。不过此刻的秦桧却是一脸正义,一副誓死抗争金人的正直之臣。
“大胆,你不过是个六品使官,朝堂之上擅自出列,而且竟然公然不守礼数,逼辱上臣,该当何罪!”吴敏望着秦桧道,脸都气歪了。
“够了!!都退下!!朝堂之上,当朕不存在么!!”赵桓厉声道。
“万岁恕罪!~臣等知罪。”一众大臣一见赵桓发了怒,慌忙都低头告罪。朝堂之上也没了争执之声。赵桓心里也是一阵憋屈,暗道朕每日都快成了维持朝臣们争论的和事佬了。见朝堂之上没了杂音,才缓缓道:“秦,哦,秦桧,恩,直言不讳,一心为国,虽然莽撞,但其心可嘉。不过,以末品之职在朝堂之上放声肆笑,不守礼数,理当受罚,罚奉半年,拉出宫廷外杖责20。”
“皇上,秦桧虽然莽撞,但其心乃忠,况我大宋立国之初,刑不上大夫;若如此,岂不是寒了忠君抗金的臣子的心了么!还望圣上从轻发落。”李纲求情道。
“皇上,此子心怀叵测,定要重罚才是。方可以儆效尤!”吴敏恶狠狠道。
“朕说话不算数么!!”赵桓阴沉着脸道。
无人再敢说话,李纲也不好再给这个秦桧求情,只得连声叹息。大殿外的金瓜武士得了命令进了殿内,像是夹着小鸡子一般将秦桧拖出大殿,秦桧一扫方才悍不畏死的样子,此刻只觉得浑身颤抖,高声哀求道:“圣人明鉴,微臣一心为了圣人着想,为了大宋着想啊~~。”眼神不由自主的向着外侧的一排人看了一眼。正对上了怂恿自己出来的那个张邦昌,暗道你可是把自家害苦了,还以为自己能在当今圣上面前混一个精忠的臣子,没想到落得如此田地啊。张邦昌啊,张邦昌,你可算是害苦我了。
而张邦昌则是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理会。心道自家只是告诉你可以展示,谁让你这么嘚瑟了。再说了,自从上次自己议和失败回来被圣上骂了一顿,而且直接降了两级官阶,自己可是不敢出来替你出头啊。你自己没玩好,这可不是怪我啊。
不多时,只听得殿外传来噼噼啪啪的鞭打之声和秦桧的嘶嚎之声。
当然了,这就变成了一个小插曲,不会影响整个朝会、有前线传来的大捷报,所以早朝会在这个捷报的欢庆气氛中结束了。李纲怀里揣着的治国抗金的奏章还未上奏赵桓便急不可耐的散了早朝会。匆匆离开了,知道底细的大臣低声透露当今圣上新纳了一名贵人,听说是康王敬献的。
早朝会散了,众臣出了大殿,看到殿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秦桧纷纷掩面讥笑,秦桧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哼哼。李纲走到近前慰问道:“秦学正,可还能行走,若是腿伤不便,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家。”
“多谢李相了,下官还能行走。”秦桧忍着痛笑道。
“额···好吧,那秦学正就自行回去吧。”猛地李纲来了这么一句,便走了。
“额··李相慢走。”秦桧措手不及道。闪的秦桧心里碎了一地,这他妈算什么意思,合着自己替你李纲出头,你屁都没放,就走了。待李纲走远了,秦桧咬牙切齿暗道有朝一日老子迟早要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其实李纲早就看出来,秦桧此番冒失出来,要么他是忠心的谏臣,要么就是心有功利的小人,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自己都不会让他归在自己的名下。自己如今就是要告诉皇帝自己不会和任何一个臣子结交成朋党。让皇帝放心。因为现在的宋钦宗虽说给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可是一只眼睛也在盯着自己是否在聚集党羽。君心不可测,圣心不可违啊,自己在朝廷之中虽说是有些艰难,只要皇帝信任,再加上外面有刘平这个半路心腹在,至少有不差蔡京等老臣们的势力。想起刘平这家伙,也算是自己石中捡到了宝,还真是个打仗的料子,这么短的时间,就取得这么多泼天的功劳,若是以前,这功绩也可以媲美百年前的狄青了。
“秦学正!受苦了,可莫要怪老夫没有出言求情啊。”一个声音传来。秦桧抬头一看却是张邦昌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秦桧一脸气愤,呲牙咧嘴道:“张大人,这就是您的好建议,嘿。莫不是在消遣学生么!”
“秦学正,莫要生气,莫要生气,老朽只是让你出列附和一下李相,谁也没想到你在朝堂中侃侃而谈啊。”张邦昌呵呵道。
“哼·。”秦桧气的扭过脖子慢慢的站起身子。扶了扶歪了的帽子,一步一步的向着宫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便被张邦昌赶上肩头被张邦昌轻拍了几下。
“秦学正,莫要急,莫要气,气大伤身啊,哈哈。”张邦昌笑着道,只是趁着周围没有人,左手将一个小纸条塞进了秦桧手里。便快步离开了。
秦桧扶着屁股,一步一步的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才查看那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今晚,康王府一聚。”秦桧心中一喜,暗道上次和康王在文殊院盘聊的不错,看来康王这是要自己好好深交一番了。康王虽说刚刚弱冠,不过也算是个文武全才啊,日后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也好借力啊。想到此处,秦桧感到一股好事将近的感觉笼罩全身。草草将纸条揉了揉,刚要扔了,觉得不保险,便将便条撕了,胡乱的塞在了自己的嘴里。几口吞下,噎的眼睛直翻白眼。半晌才咽下去。
第十九章:秦桧(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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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第二十章:酒宴、交易(厚脸求票)
秦桧转身对着车夫喊道:“走走!!回府院,记得今天把马匹和马车刷洗的干净些,晚上老爷我要出去,有重要的事情。耽误不得!”
“好嘞,老爷,不过,老爷,夫人那边您可得先说好了,否则我怕小的就算刷洗干净了马车,没有夫人的命令也出不去啊。”车夫道。
想起自家的那个母老虎,心中一阵发寒,不过脸上仍是兀自强硬的对着车夫道:“馕货,到底是老爷当家还是夫人当家!听我的,让你如何你便如何便是,省的讨打!”
“额··老爷恕罪,小的定不敢有负您的吩咐。”车夫急忙道。只不过背后却是低声道:“怕是到时候讨打的可不是我。”
“你在嘀咕什么!”秦桧道。
“没有,没有嘀咕什么。老爷你坐好,走了、驾!”车夫一挥马鞭,马撒开欢的往前跑。车内一阵颠簸。秦桧正沉浸幻想在去康王府的即将有的好事中,忽然猛地被一颠簸,屁股上刚被打的疼痛直达头顶,疼的秦桧一阵怒骂:“杀材!不晓得慢一些吗?想要颠簸死老爷么!”
“老爷恕罪,不是俺赶得快,实在是地面不平整啊。”车夫高声吆喝道。
“欠俺半年的月钱都不给,颠簸死你个抠门鬼。”车夫低低的骂道。
傍晚,康王府中,一身锦袍便服的赵构一脸笑意的冲着早以在一起寒暄的几个朝中之臣拱手相互行了礼,为首的张邦昌笑吟吟的冲着赵构道:“康王,今日正是您的家宴,老朽几人承蒙康王看得起,来大家一起举杯,感谢康王!”
“感谢康王款待!”几个大臣纷纷举杯。
“诸位能来,便是看得起小王,来来,如此良辰美景,当浮一大白!”康王赵构不过虚岁十七,白嫩的脸上却是一脸老成。
“今日小王听闻永定军的将士在太原歼灭了三万大军,此乃大捷啊,来大家举杯,为大宋贺!”康王起身道。
“为康王贺,为大宋贺!”一众大臣纷纷举杯。
不多时,一阵丝竹之声入耳,十几个貌美如花的歌姬穿着玲珑素裙,衣带飘飘,翩翩而来,伴随着丝竹音乐翩翩起舞。秦桧眼睛直直的盯着中间领舞的那个最漂亮的歌姬。一脸的贪婪之色。赵构望了一眼秦桧,嘴角轻轻一笑,端起酒杯轻饮了一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直把大多数大臣都喝得七荤八素,纷纷被自家的仆人带回。秦桧也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正要和康王辞别,却被赵构一把拉住,低声道:“秦学正莫急,本王还有几句话要和学正私谈。”
秦桧登时酒醒了一大半,转了转眼睛小声道:“小臣听从康王殿下安排。”二人相随便进了
此时张邦昌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大臣送走,自己转身回来,来到赵构和秦桧面前,对着秦桧道:“秦学正。康王殿下可是把你当成可以信任的人啊,切莫让康王失望啊。””康王殿下、张大人,放心,下臣虽说人微言轻,但是若是有事情,桧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啊。”秦桧摇头晃脑道。
“秦学正救我啊~~。”猛地,赵构一脸哀伤,便要跪在地上,吓得秦桧慌忙扶起康王急声道:“康王,莫要折煞小臣啊,切莫如此啊,康王但又吩咐,小臣尽力帮忙便是啊。”
赵构对着张邦昌使了个颜色,张邦昌转身将房门关上,赵构低声道:“不瞒学正,小王虽然身处京师之中。却是每日惶恐不安啊。”
“康王,却是为何如此?”秦桧道。
“学正是明白人,难道不知道为何么?哼~~当然是因为我那皇兄啊。小王如今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惹恼了我那皇兄,只求自己能安安稳稳的离开汴梁,去小王的川蜀封地便可啊。”赵构一脸可怜道。
“这··这和小臣有什么关系?”秦桧不解到。
“听闻秦学正的妹夫正是张叔夜老将军的大公子张伯奋?”赵构低声道。
“不错,正是在下的连襟。只是这···”秦桧不解回道。
“张伯奋将军如今正是驻泊在山东的江宁军统帅。小王想请秦学正联系一下张将军,护送小王去川蜀。小王感激不尽啊!”赵构哀求道。
“额··。”秦桧略微一沉吟道:“这个,江宁军乃是朝廷的驻泊之军。便是我那连襟也没有能力擅自动用队伍啊。”
“学正,莫要推辞,此时若成,小王定会厚谢学正啊。”康王诚恳道。
“学正,请看。”张邦昌一把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叠纸印。
“这是三十间闹市铺子和三百亩田产。外加一些汴梁附近房产,价值万金,秦学正只要帮助康王这一次,康王离开后这些都是学正你的。”张邦昌一脸奸笑道。
“这···小臣尽力一试。定不叫康王失望。”秦桧眼红道。自家从一个穷酸教书匠,混成汴梁的一个末品的太学学正。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自己已经三十多岁,再想往上熬,怕是费劲了,在汴梁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自己是变卖了老家的所有房产才在汴梁买了一个小房子,寒酸的很,日用也很是拮据。每日还要受自家那恶婆娘的恶语相向,成天骂自己不争气,不上进,只是受穷。而今终于有了这么一场富贵,一咬牙一跺脚,干了!!说什么也要让自己的连襟妹夫帮着自己一把。
“那就多谢学正了。”赵构笑道。
“康王客气。”秦桧笑道。
“啪啪!!”赵构用手拍了拍手掌,只见内堂之中,出来一个美丽的身影,盈盈窈窕。来到近前,正是那领舞的歌姬。
“天色不早了,多有不便。小王这里房间很多,宽敞的很,秦学正就留宿在小王这一晚吧。彩蝶,照顾好秦学正。”赵构道。
“奴家谨遵殿下命令。”那个叫彩蝶的歌姬低头行礼道。
“这··如何使得··这··。”秦桧望着那女子结结巴巴的对着赵构道。
“有何使不得啊!”赵构给了秦桧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秦大人。一刻值千金啊,啊·哈哈。”张邦昌笑道。转身也离开了。
此刻秦桧酒意上涌,灯下看美人,只觉得小腹之下一股热火上涌,身不由己的便搂住了那名歌姬。
··················································
深夜,太上皇赵佶的行宫偏殿之中,赵佶平坐在软椅之上,眼睛中满是倦怠之色,不过却是眉头紧皱,似在考虑,身后的梁师成恭敬的服侍在一旁,一言不发。半晌,赵佶才从思考回过神来,对着地上跪着的苏明道:“皇帝如今白日里都不去批阅奏折了?”
“回太上皇,已经有半个多月了,皇帝每日都在羽贵人那里。未曾去过别处。”苏明跪在地上恭敬道。
“哎~为君者岂可如此,不过是个歌姬而已!听说这个被封了贵人的歌姬是老九敬献给皇帝的?”赵佶问道。
“回禀太上,的确是康王殿下敬献给皇帝的。”苏明回道。
“好好看顾着皇帝,有什么异常随时向我汇报!去吧!”赵佶道。
“诺!”苏明恭敬的退了出去。
偏殿之中只有赵佶和梁师成二人,赵佶道:“看来孤的小九的也有点花花心思啊。”
“太上,康王年方十五,城府虽然有,不过目前来看只是想在自家皇兄面前自保而已,应该是没什么别的想法。”梁师成恭敬道。
“孤的孩子,孤最清楚,小九可是个有心的孩子。”赵佶淡淡道。随口问道:“楷儿在干什么?”
“郓王如今辞去了朝中职务,只在自己的府里请了一帮文人词者吟诗作赋,一直也没怎么出门。”梁师成道。
“楷儿性子最像我,花鸟之道也是迫有建树,明日召他前来,陪孤聊会天。”赵佶道。
“诺。”
“听说今日朝会上,李纲想要推迟议和?哼!!真是不识大体,金人蛮野,趁早议和,也好早日了战事,也好让前方的百姓将士得以安歇。”赵佶不满道。
“太上所言极是,只是听闻军报前线取得大捷,那个克复燕京的乞丐子在河东歼灭了三万多金人。还斩了金贼完颜宗翰的一条臂膀啊。所以。”梁师成。
“孤也得到消息了,可是正是如此才可以更好的议和,依孤看来,此番战捷,金人虽然受挫,但是未伤根本啊,若然不趁着金人受挫及早议和,难不成还要等到金人缓过气来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么!割让三郡已经是愧对祖宗了,难道还要再割让个三郡才满意么~!!”赵佶厉言不满道。
“太上英明!”梁师成附和道。
“恩·····。”赵佶长出了一口气,平静了下,端起身侧早已泡好的清茶,轻试了一口,又道:“江南道那批新进贡的花石纲快到了吧。”
“回太上。现在已经到了应天府了。再有三天就到了汴梁了。”梁师成恭敬道。
“恩。”赵佶淡淡道,用手扶了扶额头,显得有些困倦。
梁师成见赵佶有些困顿了,赶忙道:“太上,今日是在寝宫安歇,还是召李女使来侍寝?”
“算了。孤最近有些体乏。便自在此休息就行了。退下吧。”赵佶道。
“诺!”梁师成恭敬回应道,便自出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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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宋 第二十一章:难民(求收藏)
薄日初升,原野之上,一支三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正在原野上飞驰,每个骑兵个顶个都是雄壮的汉子。身子在疾驰的马上直挺着如同利刃一般,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群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精锐。
三百多骑兵在宽阔的原野上策马疾驰,如同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雕一般,凶气逼人,轰隆的马蹄之声如同万马齐奔一般,惊得原野上的豺狗野狼四下奔逃。每一个骑兵都座下都是膘肥体厚的战马,战马的周身竟然是一层精钢薄甲,镂空着细孔以供马身上的汗水蒸发。骑兵们一身精铁的铠甲,周身丫丫叉叉的別着长短不一的兵刃,短小精悍的靴剑,锋利的,恐怖的长槊;每个骑兵的背后更是背着军中制式硬弓。身侧的箭囊里更是鼓鼓囊囊的挂着精铁打制的箭簇。镂刻着凶兽铁面的头盔遮挡着骑兵的面庞,远远看去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杀神。只是前列的一个高!无!错!大的骑兵手里秉着一杆鹅蛋粗细,一丈高的大欜旗,上面赤红色的巨龙随着凛冽的寒风张牙舞爪;龙头上一个硕大的刘字印在上面,队伍一路向着西北而去。
这队伍正是刘平的永定军。刘平也正在其中,今日刘平带着手下韩世忠杨再兴汤怀几名将士和三百多骑兵精锐去老种的军营之中。早早的便出发了。此时已经行了快半日了。
骑兵经过的沿途之上,逃荒躲避战乱的的百姓一团团,一伙伙。衣衫褴褛,困苦不堪,男女老少正一步步的向着后方的朔州而去,这批难民都是在忻州及太原周边地区外逃亡过去的。自从知道了一个叫刘平的将军将金人打败了,许多的百姓便都纷纷躲进了朔州城,如今的朔州已经从原来的四万人左右,已经变成十五万人。
周围百余里内苦受金兵折磨蹂躏的百姓自从知道刘平打了大胜仗,纷纷认为朔州可以躲避战乱,俱都拖家带口往朔州而去,着实让刘平头疼了一阵。猛然增加的十余万人,让朔州本身都快承受不住了,十万多人的吃喝拉撒,以及治安问题;也让身为朔州的实际控制者的刘平着急了一番。好在有吕志乔在,这个家伙只是对着刘平说给他两天的时间,就能搞定。
有些人天生就是治世能臣,这个家伙就像变戏法一般,将这十多万人安顿的妥妥当当。流民难民们中的男人们安排进城后作为劳工去修建城防,而妇女们则帮着永定军军卒们浣洗衣服;做饭。年幼的孩童和上年纪的老人则帮着修缮营房和民房,好在永动军的粮饷还算宽裕。要不然吕志乔也没有那么快就解决这十余万难民。
连刘平都忍不住对着吕志乔直挑大拇指,这读书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今日得空,加上老种所请的时间就是今日,于是刘平便领兵而出,去泾源军大营,拜会一下这位威震河朔的老种相公。骑兵疾驰在大路之上,卷起阵阵狼烟。将一些赶路的百姓吓得纷纷侧身让开。
眼见着骑兵急速前行,忽然,一个年约五六岁干瘦的的小孩童从大路边一侧颤颤巍巍的直奔到路中间。眼看就要到了刘平的马下,刘平大惊,一把勒住缰绳。身下的良驹战马一个急刹直接停下。一旁的杨再兴一脸不满道:“哪家的娃娃,大人怎么不看的紧些!!”
那小孩童吓得直接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刘平一阵皱眉。急忙下了马。一把将地上吓得哇哇大哭的孩童抱起来。擦了擦孩子脸上的鼻涕和污泥,刚想好言安慰几句。就见一群难民之中跑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妇女,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哭号着爬到刘平脚下哀求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奴家的孩童不晓事,冲撞了将军,挡了军爷的去路,求军爷大人大量。放过奴家母子吧。”说着那妇女竟然跪在地上砰砰的嗑起头来直磕的满头鲜血。
“大姐,快快起来,某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啊。快起来。”刘平一把扶起那妇女道。一把将孩子交在那妇人手里。
那妇人草草擦拭了额头的鲜血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低声道:“多谢军爷不杀之恩。”
“大姐,快起来。”刘平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妇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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