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旁边正是修古将军的营帐,正好去休息休息,再与他讨教一二。
到了帐口,却并未看见修古将军,倒碰到了古裂副将从帐中出来。
“修古叔叔去哪了,怎么不在”
“将军他还在布置宴席的护卫事宜,怎么,公主在宴上没看见他吗”
余望不愿细说自己没去参宴,便不回他,又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张羊皮纸,问道:“这是什么”
余望箭术优异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的眼力好,一眼就瞥到了纸上列着许许多多的名字,而古裂却突然十分慌张,急匆匆地将纸收起来,背在身后,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
余望心中了然,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将,目前也未封衔,军中的事情还轮不到她知晓什么,古裂有什么东西要对她瞒着藏着也是情有可原的。
余望装作大度地笑笑:“没事,当作我没看见就好。”
古裂尴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若在从前,余望定将牛皮纸夺过来瞅上两眼,可今日早间被父王一席话挫了性子,觉着什么事都没了意思,不想插手。
她努力了这么久,以为自己已经是军中之人了,最后却还是个外人,即使有了名分,也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
余望在俢古帐中来来回回绕了好多圈,帐中放置的都是将领们才能用的上好枪支,虽比不得斩魂,也比一般士兵的枪好上不少。
机会难得,余望随手拿起一杆长枪挥舞了起来。
因心中有气难舒,余望手中挥舞着的长枪也比平日里多了一股戾气,舞得飒飒作响,颇有破敌之势。
没过多久,便把俢古等回来了。
“大公主的枪法是越发厉害了,再过些日子,我怕也该不及了。”俢古笑着在帐口拍手叫好。
余望回首,见修古叔站在帐口,脸上满是疲惫,想是刚换了下来。
既然得了夸奖,余望心中自然是高兴的。
修古又问她:“怎么今日没见你去宴上”
“我……”余望只能搪塞道:“春姑姑生病了,我走不开,就没去,不过现在已经大好了,我就来找你切磋一下武艺。”
余望将长枪在手中挥舞了一圈,直直立在地上,一手叉腰,倒有不罢休的态势。
俢古将军不觉发笑,也只能应下了余望的请战。
俢古拿着随身长枪先活络一下手腕,余望却乘着这功夫猛地向前一刺,被修古一个转身给躲了。
眼看发出去的力收不回来,余望便在地上空空一划,借力收回,却被修古伸出的那枪牢牢抵住了,再不能向前。
余望的枪被阻了势,顿时失了力。
虽说自己出招出其不意,但余望也没想到修古反应那么快,见招拆招。
余望见收不回长枪,便猛地向上一拨,想分开兵器于人,却被修古的长枪一扫,偏了方向。
饶是余望平日里勤加练习,臂力惊人,也抵不住这般强力,迫得自己也顺势转身退后。
此时正是余望空档之际,修古一个弹枪追击,又将余望震退了几步。略微几招,余望已经显出了很大的败势。
余望勉力反击,越发力不从心,
第九章 切心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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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修古叔问她。
“啊……”余望不知道在问她什么。
“你成礼,还有多久”
“差不多还有半年。”
修古面色怅然,感叹道:“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老了,望儿就长大了。”
“修古叔才不老呢,”余望忙安慰他,“军中谁都不是你的对手,谁敢说你老”
“望儿说话真好听。”修古笑,又正色道:“不过年岁渐长也是人生常态,又有什么好惋惜的。倒是你,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以后,便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余望并不开心:“修古叔,你觉得我能当好将军嘛”
“当然能,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了。”
“可是凌叔总嫌我背书背的慢,我自己也苦恼,背了半天也记不进什么东西,算是辜负凌叔的教导了。”
修古笑着安慰她:“凌先生给你看的那些,都是心血凝结的军理,别人用一辈子想出来的,你能用一个时辰想通吗这事自然急不得。我比不得你,从未看过那些书,可以说,你一天所学的东西,都比我十年用血和汗摸索出来的道理多。你缺的,是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时间。时间能让你懂得书中真理,也能让你推翻其中的差错,还能自己悟出自己独有的理论。正如你的拳脚功夫,在军中没有几个对手,可若是真动起手来,你怕是要吃亏。你亏的,便是他们数年与人打斗中积累的经验,被人打得多了,便会知道下一招会如何出,从哪里来,一一化解,才有反击的时候。”
余望听完,仍是有些稀里糊涂,不过已大致明白了修古叔的意思,还是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只有半年时间了,怕是到那是也还是比不上修古叔你们。”
修古不同意,反驳道:“这话又是谁说的”
余望将早上在父王帐外听到的话语一一告诉了修古叔。
修古叔笑道:“这有什么,封了位才是你为将的第一步,以后的境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历练。当年你父王刚登位的时候,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余望想听些陈年往事,修古却再也不多说了。
“你父王就是太过偏执,想要做到最好。若从同辈人来讲,你已经是数一数二的苗子了,有什么不满足的,若是要求更多,只怕会揠苗助长,得不偿失。你只需脚踏实地,多实战积累,等有一天突然爆发,一战成名,必让你父王刮目相看。”
余望重重点头,回道:“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等真正成为一位将军了,再来与你较量一番。”
修古见她终于开怀,亦很高兴,把斩魂往她手里塞。
“这个我便不收了,”余望将斩魂送还修古,“今日对我的肯定,是比斩魂好上一万倍的礼物。既然已经收下礼物了,就不能再收第二份了。”
修古听了这话,很是高兴,便收回了斩魂:“说起来,要是真送出去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过这个……”修古从腰间取下别着的一把小弯刀,在空中划了几道,又装回去,把刀柄递给余望,“既然不收斩魂,这把弯刀可不能再拒绝了。虽比不得斩魂,可同是漠里铁家打造的,铁质并不比斩魂劣。就当是我提前祝贺你成礼为将了。”
余望收下,略微拔出一段来看,只见这弯刀平滑如镜,锋芒带光,便知是把好刀,又十分合只见的手感,便不再多言痛快收下了。
修古又与她说了些自己常驻军营积攒下来的经验,恨不得将半辈子的事都告知她,直到帐外来人唤,才停下来,又去安排宴后的诸多事宜。
余望回了帐,侍女告诉她,王派人来唤过公主,问她为何没去春日宴,只是人不在,便又回去了。
余望心中阴霾散了一半,也不再为父王的话所苦恼,派人去解释了一番,又放好弯刀,再去医帐中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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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乡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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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望不解凌叔所为,见他急着要走,忙问道:“我要做些什么”
凌叔没有回身,背对着回道:“莫要多问,等你打开了包袱便能知道。等会儿便会有人来接你。你只与他说是要外出的人便是,不可多言。”
凌叔草草嘱咐几句后便不见了踪影,余望只好按他说得在这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余望等得都快睡着了,才有一辆木板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一位老伯。
抬头望月,已高挂星空。
余望不敢确信此人是否是凌叔安排好的人,又不敢多问,与老伯对视了片刻,老伯才先出口问她:“外出”
余望见对上暗号,便点点头上了车,坐在后面木板上。
老伯搭上了人,挥着马鞭便向前驶去。
坐着没什么感觉,马车一动起来,余望便觉着屁股咯得生疼,只能躺下来,减轻些接触。
离大营越来越远,最后只变成一粒小点,在眼中消失,余望迎来了人生新的历程,只是她还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怎样的艰辛。
木板马车哒哒地走着,饶是极不舒适,余望也抵挡不住睡意,终是躺在硬木板上沉沉睡去。
许是有些劳累,许是太过颠簸,许是仍有心事,余望昏昏沉沉间做了一个梦。
梦中似乎是自己小时候,被人抱在温暖的怀里,耳边哼着不知名的儿歌,歌声带着哀怨、有些思虑。
余望意识中想看清楚那人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不知是梦中的自己意识沉重,还是现在的自己太过疲累。
可越是想看见,就越是无能为力。像是有一股力量压着自己,能感受到那份重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如此辗转了不知多少回合,余望终于醒了,额头上满是凉汗。
此时日头高挂,该近正午时分了。
余望环顾四周,目之所及皆是不知名的景物,想来已经离了可丽境内。
余望擦了擦额上的汗,问那老伯:“老伯,现在到哪了”
老伯回道:“已离了孜国,刚过槿国边界。”
余望感叹,才小半夜和一个早上的功夫,就已经穿过了一个国家了。
孜国和大部分族国一样,只是个小国,地方不大,却有着自己的王室和官臣子民。可丽与孜国本就相邻,再加上地域狭小,稍行的快些,便也路过去了。
余望趟回木板上,想解解睡意,背上又咯到一处突起,摸出一看,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瓜果,想来老伯干的是蔬果运输之类,也难怪他是从大营东北角出来接她的。
“老伯,我们这是去哪啊”
“我自是回我自家去,你的去处我便不知道了。那人只让我何时何地把你载上,却没告诉我何时何地把你放下。若是你不知去处,我更是无从知晓了。”
余望心中疑惑,这才想起凌叔先前给自己的包裹,让她“明日再看”,里面该是交待了安排。
余望忙不迭拿出包裹打开,看见放在最上层的信,瞧着是凌叔的笔迹,只是过于张狂,险些认不出来。
余望费劲地瞧着这些字,眉头越皱越紧,终了叹了一口气。
“老伯,我们已经过了孜国”
“当然。”
“能走回头路吗”
“这可不行,我还等着回家呢。”
“那到槿国关卡还有多远”
“约摸半个时辰吧。”
“那过了关卡将我下车吧。”
“好嘞!”老伯抽了一鞭那马,马儿便哒哒哒地跑得更快了。
余望无奈,捡起一旁的异果啃下一口,满嘴皆是酸苦。
车夫会带你到孜国,包里有一套衣服和你的文书档案以及一些银两,换上衣服,用文书中的身份去应征当子袭百族军,你能一己之力在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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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是为余望量身定制的军职吗
眼前这告示红底金字,明明白白写着“求善军谋者,不论出身,揭榜即应”寥寥数句。
余望一看就来了兴致。
自己武艺已是出挑,只是谋论还有不足,凌叔与修古将军都说他欠缺经验,如今正好有个机会能让自己实战一番,自然乐意。况且自己也是背过好些兵论的人,比起平常人来好歹得心应手一些。
凌叔叫他参军打拼,也没说要从低阶低阶士兵做起,若是能一举成为军师,还怕日后的将位不稳吗
余望揭下告示,往一旁负责解说的士兵那走去。
士兵面前早已挤满了问询的人,当然忙不过来答他的话,只说道:“小兄弟,参军报名去那边,赶紧去吧,不知现在人满了没,去迟了可就要赶不上了。”
余望见人多,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便将手里拿的红榜往怀里一塞,要去排那长队去。
“小兄弟,你揭的是这红榜”一名士兵眼见,发觉余望拿着的不是一般的黄榜。
余望见他们问,便拿出红榜,朝那位士兵点头。
两位士兵愣了愣神,忙反应过来,其中一位越过排队人群将余望引进了里边:“将军吩咐了,应征军师无需排队,直接带进去。等到了里面,自然会有人接应的。”
余望也没想到揭了这榜的待遇如此不同,心中开始有些紧张,人前只能按下不发。
此处是为征兵临时搭起的营地,大大小小几十个帐篷,各类兵器整齐放在路边架上,为的是练时便利;来往士兵多军胄加身,铁光逼人,与可丽以皮毛为主全然不同;走在路中,听不到士兵吵闹,偶有议论也是低声轻谈,纪律甚是严明。
余望感叹,他与可丽军中多数将士都交过手,觉得军队不过是将会武的聚集在一起罢了,今日见到子袭的军队,才知天外有天。
怪不得凌叔说他见识浅。
余望被领着饶了一圈,在一处帐前停下。
只见这位士兵站在帐外,对着里面抱拳,高声说道:“副将,此人接了红榜,我按例将他带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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