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佑风国君未允,又派兵对峙了好几日,终是摄于子袭强大兵力之下,签了这份文书。
不过数日,百族军便替琏国解决了这一难题,回国之时受到百姓夹道欢呼。
白玉惘此时已经登位,着国君之衣在宫门口迎接。
“多谢宁将军解我琏国燃眉之急。”殿后的宴席,换了常装的白玉惘较之前还多了几分威严,果真是人衬其位。
宁泽清受了这礼。
白玉惘又接道:“为了报答此次之恩,本王决定,免去子袭此前与我琏国的税务,也望今后往来密切,莫要生分了。”
宁泽清代明王收下了这份回礼。
解决完琏国之事,宁泽清等人便要起行去往别国。
临行前的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平凡的。
“将军,外面有人要来见你。”班飞回报道。
“什么人”
班飞道:“他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宁泽清虽不解,仍是让那人进来了。
此人身穿黑衣,披着黑色斗篷,俨然一副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等进了屋,他摘下帽子,众人惊讶。
竟是琏国四公子!
与往常见到的那副肾虚,争夺财物的样子不同,此时的他丰神俊朗,全无半点纨绔子弟之气,竟像是换了一个人。
宁泽清见了亦有些惊讶,但是好歹稳住了神情,不至于失态。
“宁泽清见过四公子,不知四公子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两国国事而来。”四公子正言道。
此话一出,宁泽清都觉得有些托大了,问他:“子袭与琏国本就交好,自佑风一战更是友善了许多,又有何不妥之处”
“这不妥的地方可就大了去了,还请宁将军听我慢慢讲来。”四公子请宁泽清三人坐下,与他细细讲道,“宁将军想必知晓从前军中谋逆一事与我琏国有关。宁将军与明王虽深明大义、不计前嫌,也要将此事调查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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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殿上生变
c_t;百族军离开之时,白玉惘于殿上恭送宁泽清,文武官员皆在场,无不对此感到欣喜激动,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神情。
白玉惘命人端来两杯酒,对宁泽清说道:“此次边界平安,多亏了宁将军的护佑。此酒,敬两国之好,敬百世和睦。”
“等一下,”宁泽清止住了他的话语,“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琏王指教。”
白玉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可大殿之上,只能让他继续说下去。
“不知宁将军何事不明”
宁泽清招手,班飞与屈明离扶着一位老妪上殿来。老妪的衣着看起来不错,只是脸上似乎添了些沧桑之感,人也显得老些。
白玉惘不解:“宁将军,这是何意”
宁泽清拱手道:“这位是我于涉地反侵扰时遇着的一位老婆婆,她说了一件令我费解的话,还望琏王能为我解释一二。”
老妪虽没见过世面,看着这么多华冠锦服人,大致猜到一些,再见到殿中那位高高在上的琏王,站在所有人之上,背后站着数位美貌的侍女,气势逼人,三魂七魄都吓没了一半,后退着要离开,嘴里直念叨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班飞忙安抚住她的情绪,待她平静些了,宁泽清才开始发问。
“老婆婆,你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老妪环顾四周,众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她诺诺说道:“我是涉地的人。我膝下还有儿子与儿媳。”
白玉惘听见此言,顿时明白了宁泽清的意图,可已对此事故阻止不及。
“您的儿子与儿媳在家中吗”
老妪突然神情悲伤,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子啊,一个月前便被征了去,说要去打佑风,可是再也没有回来,我儿媳遇上临盆,听闻噩耗,难产而亡,一尸两命啊!”
众人听了,都为这家人的凄惨命运惋惜不已。
“婆婆,你确定,是一个月之前吗”
老妪捣蒜般点头:“隔壁李大爷六十大寿,就是一个月之前,我怎么会记错呢!”
在场官员中,有些觉出些不对劲,正皱眉思索着。
宁泽清点头,让班飞扶着她退到了一边,对白玉惘说道:“若是宁某没记错的话,当初涉地受到侵扰距今也只半月有余,为何官府一月前便开始在涉地征兵,这些兵又为何而征不知琏王能否告知”
官员中也有人提出疑问:“当时佑风还未侵扰边界涉地,为何会提前招兵难不成,是事先知晓”
“哎呀,那大娘说的明明是征去攻打佑风,而非抗拒侵扰啊。”
“这么说,是我们的兵先打了佑风,然后佑风才反击的这事我从未听说过啊。只知道边界一小地方似被侵扰,这才求助于宁将军的吗”
一位大臣摇着头:“你有所不知,这涉地,夹在佑风与我琏国之间,并无明确划分,城民们亦在两国间往来,并无国别之分。直到我琏国壮大后,开始慢慢对其进行管理,这才算得上是我国的土地。可若要细究,这涉地……这涉地并不属于任何一国啊。”
“原来是这样。前几日,我还在为收复失地而高兴,没想到……”
这位臣子也随着他叹了一口气,甚是无奈。
宁泽清看着白玉惘渐渐凝固的神情,仍是追问道:“不知琏王能否将背后的实情告知一二”
殿上的臣子们亦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的新王。
只见白玉惘缓缓走了下来,对一旁那位老妪作揖,道:“婆婆,您的儿子是为我琏国的未来而牺牲的,我该敬您。”
老妪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只躲着不敢受他的拜。
 
第七十六章 真正面目?
c_t;“此事自然是你的过错。”四公子自殿外走来,似乎带着一阵风雨。
“这是……四公子”臣子似乎有些不确定。
旁边那位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戳了戳他,说道:“是四公子,是四公子!”
“他……他怎么成了现在的这样子”
大臣们议论纷纷,不解那平日里沉迷美色,毫无精神气的四公子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仍穿着公子服,那意气风发的气派却比在场的所有大臣都要足些,更遑论他对容貌稍加修饰后,与白玉惘的翩翩气度毫不逊色。
可没有人比白玉惘更为诧异了,他坐在那高位,却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跌落下去。
“兄长,难道你忘了,那些细作,是由你派去的吗为何要将此事加在故去的父王身上你就不担心父王死不瞑目吗”
白玉惘如坐针毡,手中的拳头亦被攥紧了。
“四公子,你平日里糊涂惯了,这大殿之上,可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臣子们向来对除白玉惘之外的诸位公子无甚好感,觉得他们都不学无术,沉湎于私欲之中,更遑论这位整日里荒色的四公子。纵使他今日有些不同,也改变不了众人的看法。
四公子并不为之所动,傲然立着:“我自有我的证据。”
他转身看向屈明离,对他说道:“屈副将,可否站出来说话。”
屈明离不解他的意思,也只好站了出来。
“屈副将,你可知我兄长身边随侍的侍女与当初营中为首的谋逆是何关系”
屈明离心中一惊。
他的眼线竟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当日之谈,只有他二人在场,旁人如何知晓其间的内容
这位四公子,是比白玉惘更为难缠的角色。
“他们,是兄妹。”
屈明离之言一出,在座皆惊,连班飞与宁泽清都并不知情。
“请问兄长,他们二人可都是你的人还是说,你执意说那位谋逆之人,是父王的手下”
白玉惘抬眼看他,这个弟弟,是他从未认识过的。
他貌似在腰间一揽,让白玉惘看到了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那枚香囊!
白玉惘登时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哑口无言,无从辩解,颓然靠向椅背。
“这是我要说的兄长的第一桩罪行。第二桩,我要说的是,你残害手足与父王!”
大臣们顿时沸议起来。
四公子接着说道:“你以关爱之名,往各公子府中安插细作,投各人之所好,使兄弟们日渐堕落,无力与你争夺王位。又借行医之便,使医者暗中用虎狼之药,使父王无力支撑药力而亡。是否如此”
白玉惘浮现一丝惨笑,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响彻大殿,将其称之为失态也不为过。
众臣现下已不敢打包票,只敢小心问道:“四公子,你可有证据”
“把他们带上来。”
四公子一声令下,侍从们拖着数人上殿来。
一位天生媚骨,娇美过人,光是走姿便使人移不开眼,一位小心翼翼,似是有些惧怕,一位大腹便便,油光满面。
“你们是何人”臣子问道。
那位娇艳的女子说道:“我是三公子府中新纳的侍妾,是大公子……不,是琏王将我派去的,让我好生照料三公主的病情,莫要加重。”
“胡闹,三公子病成那样,再加上一位侍妾,夜夜笙歌,这病如何能好!”臣子中已有非议。
“我是新派去二公子处的厨子,只管将二公子的胃伺候好了便好。”
“我……我是小公子的奶娘,我……”奶娘局促不安,话也说不完整。
四公子说道:“兄长自小便喜欢替众兄弟们安排好一切,纵容众人步入酒色珍馐而变本加厉,又对幼弟溺爱十分,全然没有半分教导之意。而我们惧怕你的权威,不敢逾越你的预期丝毫,只能忍气吞声。于公,对家国不利,于私,枉做兄长!”
臣子们对此话信了一半,有了些许细微的议论之声。
“还有一人,兄长也要见见。”
侍从又领上来一人,这人,宁泽清他们倒还认识,是当日先琏王宫中的医者。
“我
第七十七章 拜别琏国
c_t;宁泽清与新任琏王商议之时,屈明离偷偷溜了出来,往暂时关押白玉惘的寝殿中走去,他与他的侍从都被关在那处,不能离开。
原本为一国之尊所住之处,如今成了一座废殿。
屈明离感慨万千,行至殿外,却被人拦了下来。
“琏王有令,不得与先琏王接触。”侍从一脸正气,不给情面。
“我……我是找耶蓉姑娘,不是找先琏王的。”
两位侍从相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处置。
“而且,我不是你们琏国的人,进去说两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侍从被说服了,放了他进去。
进了殿中,凄凉得很。
原本殿中侍女来往甚多,如今走了许久也见不到一人。无论何时都暖似春的温度也降了许多,全然不似当初的气派。
“屈副将”
有人唤他。
屈明离回头一看,正是耶蓉姑娘。
她端着餐盒,上面盛放的饭菜与之前差了不止一点点。
“屈副将,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
“我来看看你,”屈明离环顾四周,再无其他人,“这里的人呢,都去哪了”
耶蓉回道:“见大公子被囚,全都跑了,不愿呆在此处。树倒猢狲散,这也是常情。”
屈明离急道:“那你为何还留在这还是那白玉惘不让你走我去求琏王,他一定会放你一马。”
屈明离急匆匆要走,被耶蓉拉住。
“是我自己要留在这边的,屈副将不用为我劳心了。”
屈明离不解,气道:“他连你哥哥的死因都瞒着你,你为何还要跟着他先前他有权有势,倒也算了,现在成了阶下囚,你……”
“屈副将,”耶蓉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你是觉得亏欠了我兄长,才想拯救我与水火之中。可是,我却并不觉得有多苦。”
屈明离不解:“你不想离开”
耶蓉摇头。
屈明离盯住她,渐渐觉出些不对劲来:“难道你……”
耶蓉浮现出一丝苦笑:“我自幼贫苦,家中姊妹多被父母卖与他人,我与哥哥也不例外。不知经手了多少人家,我沦落到了公子府。幸而公子待我极好,我才有了安身之所。后来又与哥哥相认,也算是家人团聚。这其间种种,亦是托了大公子的福。他以真心待我,我又如何在他危难之际离他而去。”
“可你哥哥也是为他办事而去的,他也算你的半个仇人,你不怨他”
耶蓉道:“若是换做我,也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又何怨之有”
屈明离眼中竟是不可置信。
“蓉儿,你不是去拿饭菜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白玉惘突然朝两人走来,“原来屈副将也在这里,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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