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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宁将军为子袭所做甚多,那些肮脏而不得见人的事,都由特定的几位臣子去做。舒儿,这也是为政的无奈之举,你莫要怪他们。”

    时舒这时方听出其间的意思,原来自己这般的温良淑德,竟是错的,还需要他人来帮忙弥补缺陷。而这些人的存在,不过是更突显自己的淑德罢了。

    自己在父王眼中,也是这般无用,定要借助他人的力量才能将政务处理妥当吗

    时舒问道:“既然叔王认为此事无错,又为何还要害死我父王”

    “我并未觉得此事无错,也并未杀害王兄。”叔王道。

    “我自小,也是被我的父王安排着的,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直到那日,他让我娶一个人。我当时心有所属,不愿接受,可父王态度强硬,不得抗拒。最后,那女子因此伤心欲绝,自我了断。而我以死相逼,才逃过这桩婚事。可这此之后,再无所爱,也渐渐不愿听从父王旨意。不止是我,就连你姑母……”

    “你不用说我,”桑平公主打断了他的话,“我知晓自己作为王室儿女的职责,也甘之如饴为之牺牲。对于我来说,子袭的安定才是最重要的!”

    “可你当初也有自己的所想,若不是大姐……你也不必远嫁,我们兄妹三人,也不至于到如今的地步啊!”叔王一时黯然怒喊。

    “你怎么还不明白,”桑平公主放下剑,走至他面前,“纵使是平常人家,都难免不由自己,我们立于此位,背负的本就比一般人更多些,也更身不由己。我们个人都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道路,你又何必硬要将我们引往你为我们安排的道路。你这样,又与父王、王兄又何区别”

    叔王一时被说得惘然了,失了神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他做这样的事,竟是在走父王与王兄的老路吗

    桑平公主擦了擦眼泪,对时舒道:“你父王确实不是你叔叔所害,却也与他有关。自朝中大动群臣后,你叔叔便与你父王矛盾益增,而你父王一气之下便病了,此后愈加严重,不治而亡。怪我,没有及时将他二人劝和,也不至于走到今日这般。”

    “可……可叔叔又为何不将事情告知与我,甚至传出把持朝政的传言。”

    “那不是传言,”叔王道,“我确实有上位之意。”

    “这……这又是为何”

    “舒儿,你不适合朝政,又何必因你生来的责任而陷入泥沼。”

    “舒儿不适合,难道你就适合了吗”桑平公主厉声道。

    “我不适合,但是我也知道世间最为险恶的存在,我知道对于那些险恶,我该如何反击。可舒儿那么好的性子,你就忍心看他因为那些东西而变了吗还不如在封地上安稳过一生来得快乐。”

    “胡闹,”桑平公主看了一眼时舒,“什么事都有适应的时间,舒儿也会慢慢学会与他们共处,自




第一百十七章 子袭新王
    政王时舒登基三年后,子袭政通人和,仍列百国中最强,百姓皆道,王上果然温良淑德,却无人知晓这温良淑德背后的隐情。

    朝中众臣多是明王在位时,为时舒安排下的人员,虽说与政王脾性确实相符合,却总觉得王上一味答应的背后有些逆反。

    此时的屈明离位列二品,率百族军解决各族国件的矛盾也越发顺手,甚至又多招募了几国将士,在武将中的地位竟慢慢与宁泽清平分秋色。

    还有一事不得不说,原先被降职的宇雄将军,经过多次积累的功勋,又回到了朝堂之上,可与往日的职位不可同日而语,原先常与文渐争口舌之快的他,却在朝上甚少发言,文渐怼他,他也受着,不多表态。

    这日下了朝,训练完一日的操练后,屈明离便与往常一般,与将士们去饮酒作乐。

    如今的他,酒量比原先不知好了多少,整个百族军中比他还能喝的,已经挑不出多少了。

    屈明离红着脖子,打着酒嗝往府中走去,便遇见了正要出门的宁泽清。

    他与宁泽清的府邸正是对门而建,虽隔了一条宽道,又有些错开,仍免不了进出时碰见。

    可即使是早晨上朝之时遇见,两人也是不约而同地互不搭理,不发一言,只顾走自己的路。

    不像邻居,倒像仇人。

    屈明离这次也想装作没有看见他,往府中迈去,宁泽清却往他这边走来了。

    他道:“今日朝堂上,你为何与我作对”

    屈明离与宁泽清的建议向来反着来,一时问起,又有些记不清了。

    “可丽、赫国与炎、勃两国之战,本就历时较长,子袭从未干涉,如今又增一国加入战事,更不该去趟这趟浑水。而你今日却提出派兵相助炎、勃两国,又是何意”

    屈明离冷笑道:“莫不是宁将军手下觅锋军许久未逢战事,心中痒痒,倒要来管教我的百族军来了”

    宁泽清听出他的意思,正色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这一提议显然不利于子袭,你又为何非要坚持。”

    “因为,”屈明离盯住他的眼睛,“我才是百族军的统帅,我觉得该如何,便是如何。”

    宁泽清气到一挥袖子,抛下一句“冥顽不灵”便走了,倒是让屈明离心头舒坦。

    只要让宁泽清不高兴,自己便高兴了。

    他与宁泽清原本为上下级关系,可屈明离心中对宁泽清存有芥蒂。

    宁泽清之前从未肯定过屈明离的能力,当初更是在时舒面前反对自己为副将。要说他成将军之路的坎坷,最大的那块石头,便是宁泽清。

    当然,这是他不知道,当初百族军将领之位,便是宁泽清推他上去的。

    屈明离不知其中曲折,只是对宁泽清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有日宁泽清问他,为何总与他作对。

    屈明离问他道:“你可曾对班飞说过,要保护子袭的未来”

    宁泽清不解。

    屈明离道:“子袭的未来,自然是太子,你让他保护他,甚至不惜为他而死,是这个意思吗”

    宁泽清仍是不解。

    “那日太子受危,我射箭救他,不想自己身后亦有危险。班飞救太子不及,只能托大在我身上,因而救我的命,便是救太子的命。他拼命挡下的那一剑,本该刺在我身上。若是没有你的这句话,班飞也不会因此而死,该死的人,是我。”

    宁泽清胸口一窒,原来班飞是因自己这一句无心的话,而送了他自己的命。

    若要这样算,是不是意味着,他欠班飞一条命。

    两个人都觉得应该死的是自己,而那个最不该死的,偏偏成了真正死的那个。

    班飞的死,成了两人的分界线,无人敢触碰,无人敢越过。

    而班飞亦不会知道,他原本努力调和关系的



第一百十八章 答育困境
    “答育遇攻,传来求救国书!”侍卫来报。

    众臣皆惊。

    这答育向来不掺和别国之事,对别国甚是小心谨慎,为何突然受攻

    “快将国书递上来。”政王道。

    侍卫递上国书,政王看了,越发皱眉。

    “屈将军,你有事要做了,可丽之事,先放一边吧。”

    屈明离无奈,只能接下这事。

    答育原本签下百族军应征国书时,也有过不愿依附一国的想法,只是国事有变,才勉强应下,受百族军的护佑,可他一直仍是不理外事,只念本国之好。

    这次被攻,是因一些交易摩擦导致。

    眷国为一山地环绕之国,四周地势高峻,交通不便,只有与答育接壤之处地势还算平坦,便借道答育此路与外界往来商贸,以利路途之便。

    答育原本也本着两国友好之利一直开放此道,从不阻拦。

    可最近,这条商路上多了些趁火打劫之人,在商路的不同节点处劫掠眷国行路的商贩,行踪不定,不知道走到何处便会遇上劫匪,致使近月来于此道上行走的眷国商家损失不少。

    答育只能下令暂时关闭商道,待缴清此路劫匪后再行开放。

    可这么一来,眷国往外的通商之路便被断了,损失的是整个眷国的外出商贸。

    这如何能忍

    眷国国主多次催促答育开发商道,可面对狡诈多变的劫匪,答育也束手无策,无从追寻到他们下落。

    眷国国主觉得答育是有意拖延,不愿再与商贸之便,一气之下便开了战,来势汹汹。

    等屈明离带领百族军赶到时,答育国主已经劳心劳力,既想护住两国交谊,又不得不命人开仗,在这番困扰之下生出了病来,一时间咳嗽不止,说话都很是吃力。

    “屈将军,我知你们来是为了维护答育,可是答育与眷,乃数百年来的兄弟之国,实在不忍心下手阻断他们生路。你若是能劝服他们,或是将商路上的劫匪清除,便能不伤国谊,化干戈为玉帛。”答育王由人服侍着,一边与屈明离交代,一边不住喝着茶水,想要止住咳嗽。

    屈明离只能应下,开去前线与眷国将首交谈。

    没想到,这个将首一看答育来了别国将军带的兵马,以为是答育叫了外援来打他,连忙回禀了眷王。

    眷王一听,这这么能行,可不能如此认怂,于是又叫上自己的兄弟之国,联合起来攻打答育,比先前更是凶狠。

    答育王知道后更为恼怒,拍着大腿痛骂眷王,为了暂时的商贸不便,竟撕破脸皮,闹到如此的地步,将数百年间祖先积攒下来的情谊都耗费光了。

    原先,答育应对眷国只是不愿对抗,因而向子袭求援,希望能由子袭出面缓解。闹到如此的地步,已经不是能轻易言和的时候了。

    未过多久,眷国又集结了一众国家,到处宣扬答育背信忘义之举,誓要将答育打败不可的样子。

    “让我亲自去与眷王说说话吧,这是我最后的坚持了。若还是不行,便直接战吧。”答育王经过此事,心力憔悴,仍有些挽留。

    那日,屈明离亲自护送答育王至前线,在他身后五十米处,望着他如何苦口婆心劝眷王收手,不想,仍没防住贼人暗算。

    “小心!”屈明离见势不对,急忙挥动马鞭往前赶去,仍是迟了一步。

    眷国集结的诸国中,有一国主不按惯例,私藏刀械,暗伤了答育王。

    至此,双方再无回头之路。

    这仗,便开始持久地打了起来。

    答育王受了重伤后,便在宫中调养,不想,情况却越来越坏,过了几日,竟连塌都起不了,只能躺着,做呻吟之状。

    答育上下,束手无策。

    屈明离当机立断,往国中传去书信,想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来诊断。

    来的人,却是乌清笙。

    屈



第一百十九章 大国不平
    答育公主薛楠,是答育唯一的继承者,在文武群臣中亦有威望。

    可自三四年前莫名离宫后,便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纵使一直派兵寻找,也并未再见到她的身影。

    其中原委,只有薛楠本人及她两位副将,和屈明离知道了。

    如今答育群龙无首,不正是这位公主出来有所担当的时候

    可是那么久都没有消息,现在又如何去找大臣们都心里泛着疙瘩。

    屈明离问薛楠的两位副将,是否要将现在这个消息告知公主,两人也不知是否应该这么做。

    这些年,答育女军无主将,全靠两位副将勉力支撑,虽说与先前差不了多少,可到底官阶低微,要看别人脸色,她们不说,不代表就不苦。

    “如今答育到了这样的局势,她好歹也是公主,难道不该让她知晓情况吗”屈明离问遥儿与远儿。

    遥儿与远儿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纠结。

    “我们每年都去将军家中找她一回,可她每回都说不回来。”

    “况且,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又哪里舍得下。”

    两人叹一口气,满是取舍不了的无奈。

    没错,如今的薛楠已经为人妇,为人母,有了自己完整的家庭,与宫中断绝关系的这些年,亦是生活幸福美满,如何愿意回来。

    可是屈明离定要试试。

    这日,薛楠正在庭院中稍作洒扫,她如今已经完全是妇人装扮,从前略有的凌厉之气亦被磨光,整个面庞都散发柔美的温和气质。

    她看见一旁站着的遥儿与远儿,身旁还有一人跟着,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薛楠不知他们是为何而来,只当是来串门看看的,便将他们请进屋内喝茶。

    “你相公去哪了”屈明离像唠家常般问道。

    薛楠无疑,答道:“弟弟去他姑姑家玩耍了一个月,他去接他回来。”

    屈明离点头,环顾四周,确实比往常多了几分温馨之感。

    遥儿与远儿进了屋,便围着薛楠三岁的小儿逗个不停,似乎将来意也给忘了。

    可是屈明离却没有忘记。

    他正了正脸色,问她:“你父王病重,不知何时能醒,此事你可知道答育与眷国诸国交战,略处下势,此事你可知道朝中群龙无首,无人能定夺国事,吵得嚷嚷,此事你可知道”

    这人一连三问,倒将薛楠问住了。

    她此时才想起来,这人便是之前尾随自己至此,将行踪告知二位副将的人。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还能有再见的一天。

    薛楠听闻父亲病重,心中虽有一动,但仍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他:“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就没有想做一些什么事的冲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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