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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时舒听后,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是为父王的突然薨逝疑惑、悲伤,还是为叔王显露出来的狼子野心感到愤怒、气恼,还是担心自己如今的出路,是死是活

    “那姑姑呢姑姑也在宫中,她又在何处”时舒急急问道。

    “公主也在寝宫中,从未出来,不知是为何事。听闻先前叔王与公主起了争执,有人传言……传言叔王将公主……也谋害了。”

    宁泽清当机立断,请时舒下定论:“殿下,如今当务之急,是决定现下的行动。叔王谋乱已是不争的事情,觅锋军愿意跟随殿下,无论是继续平前万黎之乱,还是召集其他军队,将这被夺走的王位抢回来。”

    宁泽清一言点开了时舒不愿面对的问题。

    他与叔叔如今势同水火,不复从前那般情谊,完全的对立面,便会导致一方彻底的落败。

    而王位之争下的败者,结局从来只有一个。

    原以为自家会有所不同,必定不会牵扯上这些权力与野心,没想到还是逃不出这种宿命。

    “继续攻打前万黎。”时舒决定了。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宁泽清还是接受了。

    太子之命,不能违背,即使他只是在逃避而已。

    可眼前的处境,仍是不妙。

    有些臣子听闻叔王在朝中主事,便特意讨好,全然不顾仍在外抗敌的太子殿下。

    而时舒四处寄信求援,也并无回信。

    太子只是虚名,身在朝外,而叔王手握重兵,已经把住都城。想想也该知道会支持谁。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来是如此残酷。

    前万黎听闻此事后,倒是士气高涨,屡屡侵扰却并不动真格,只是来了便走,绝不多做停留。

    如此,子袭费心费力,却仍要提防着随时可能真的前来作战,一刻也不得松懈,这比直接打仗还要累人。

    久而久之,军中也起了闲言碎语,因着这个对太子时舒有了些埋怨。

    “我们这样还要坚持多久,兵器兵器没有,粮食粮食没有。前万黎还每天在对面敲鼓,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战,我们都得打起精神来对付。这样能算什么军队”

    另一人有些不屑,道:“你还想这些,能保住命来就不错了。现在我们里外不是人,子袭不认这个太子,前万黎又将




第一百零九章 主副将之争
    c_t;屈明离兴冲冲跑至时舒帐中,拿着从都城里卢颖新送来的书信。

    “叔王昭告说,王上已薨,天下以太子为尊。殿下,你在国中的地位依然是稳固的!”

    时舒听了,仍不大开心,苦笑一声道:“以我为尊可有为我当下处境考虑一二可有派兵前来支援的动向若是以我为尊,为何各地地将都不愿出兵援救以此为诏,不过是为他的所为找个借口,谁又能真正信他所言呢”

    屈明离看看时舒,看看书信,不知该如何作答。

    “四弟,你可有那么一瞬,觉得从前种种全是幻境无论何人何事,与你从前所知全然相反。你一直所信赖的理念就此倒塌,而你站在原地,对此却无可奈何。”

    屈明离低着头。

    “罢了,”时舒叹了一口气,“想来你也是不会理解我当下所想。下去吧,下去吧。”

    时舒转身背过身去,心中顽结越发缠绕。

    “我理解,”屈明离突然说道,“当以往的表象被打破,回忆里的一切无不在强调着,这样的悲剧其实早有预警,只是你分毫都没有注意。你悔恨,你厌恶。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屈明离的言语带着十足的怨恨,时舒不禁意外,转身看向他。

    屈明离眉眼间的痛惜、仇恨藏不住丝毫,周身都散发着悲凉之气,是时舒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屈明离继续道:“可那又怎么样,发生的已经发生。若是纠结其中原委,停滞不前,落得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又有什么好处。不如充实自己的实力,待时机成熟后再……”

    “好了,”时舒打断他的话,惨笑一声,“世人皆碌与复仇之路,被仇恨充盈。可我不想这样,以恨为此生动力,如此,与当下妄图复国的万黎有和区别。何况,叔王是为至亲,我又如何能盼着他死。若需有一人堕入地狱,我来便是,无需再拉一人。”

    屈明离仍要分辩,被时舒止住了。

    “各人有各人的抉择。你不用多言了,有事与泽清商谈便好,不用来问我。”

    屈明离叹气离开。

    时舒心中悲楚,身为一国太子,王位继承人,于内,不能安定国事,于外,前朝余孽纵行。作为儿子,不能在父亲临终前尽孝,作为侄子,又要与亲叔势同水火。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间

    宁泽清也曾劝过时舒,当下虽碍于叔王权势,无人敢支持太子,但只要多多接触、劝说后,定会有人反向倒戈,毕竟太子才是王位的正统人选,是毫无疑问的子袭的王。

    时舒并未作答,宁泽清却在暗中安排此事,秘密联络朝中与太子交好之臣,又从不间断地往地方将领传去书信,希望派兵支持。

    这日,前万黎又忽大作鼓声,似有进攻之迹象。

    子袭将士们被这忽真忽假的讯息扰得不宁,心中早有心火,当下又烦躁异常,不免有些松懈,见敲了一刻钟的鼓后便无动静,便放下了武器,心中骂着对面一干人等,很是不平。

    不料,鼓声停下没多久,乌泱乌泱的敌方将士往这边冲来,声势震天,澎湃异常,看起来并非佯攻。

    子袭将士匆忙应对,仍是措手不及。

    屈明离见他们胆怯,拿着兵器却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心中恼怒,提起长枪就冲往人群中厮杀起来,士气略振,可双方差距仍大,战不了许久便撤退了。

    子袭军后撤十几里后,前万黎才停止追击。

    于瞻朴有些不满,碍着秦将军主将的身份,不好直接表露,只是问他:“子袭之军已经步入穷途末路,为何不直接将其歼灭,以免后顾之忧啊”

    秦将军指尖微抿,仿佛在把玩手间空气,笑道:“真正的猎手,都喜欢看猎物囚与笼中,死命挣扎,却毫无生机的绝望。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第一百十一章 忽担重任
    c_t;宁泽清止不住的咳嗽,咳出血丝来仍未止住。

    班飞惊慌,忙将他扶着坐下,倒了水来给他,时舒亦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众人皆有些措手不及。

    屈明离心中十万分的惊慌,他不过是将心中所想全数说出,想要让太子与将军采纳自己建议,为何宁泽清的反应会如此巨大。

    “我……我不说话了,将军你不要生气。”

    宁泽清喝水,咽下口中的血腥之味,与他摇手,示意无事。

    此事最终以宁泽清不适而结束今日商谈。

    入了夜,屈明离心中仍是难安,忧虑宁泽清会因此有些什么事。

    他本就身体总有不适,此次出征,已经过去许久,途中又波澜许多,比以往艰难十倍不止,没有发病,也不知是该说是幸运,还是他隐忍没被众人发觉。

    今日突然爆发,怕是情势不好。可当下条件艰苦,又该如何为他治病。若是侥幸这次能躲过一劫,可如今都中情势不好,这此之后,又该如何照料。

    如此种种在屈明离心中盘旋,内疚之情越重,恨不得是自己生病咳血。

    此时突然有人进帐,屈明离以为是班飞照料宁泽清后来告知情况,回头一看,来人却是韦沁。

    韦沁一开口就问他:“你还坚持你今日所想吗”

    屈明离不解此言何意。

    韦沁望住他的眼睛,神色严肃:“如今宁泽清病重,若是由他来带领将士,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班飞无领军的经验,更是不能寄希望于他身上。太子优柔寡断,除了你,现在还有谁能将我们带出生路”

    韦沁如此分析,倒将屈明离推上了高台,受之不起。

    “如今将军患病,也该为他考虑。你让我再去与他辩白,我又如何忍心加重他的病情。”

    韦沁往前站上一步:“若是考虑这么多,后日的生死决战又该如何剩下的将士的性命,便可以不理了吗就算你顾及主将情面,也该以大局为重。”

    屈明离一时踌躇起来。

    韦沁步步紧逼:“明日便是做出决定的最后时刻,你是想为宁泽清考虑,还是为营中所有人考虑。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

    屈明离不敢看韦沁的眼睛,仿佛她眼中有无穷的火。

    “我只问你一句,”韦沁将他身体掰正了过来,“你觉得你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吗”

    屈明离听见此话,才看住韦沁的眼睛,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班飞照顾了宁泽清一夜,临近破晓才回帐中。

    班飞刻意放轻了脚步,不想吵到屈明离,可屈明离心中有事,睡的也浅,他一回来就已经发觉了。

    屈明离偷偷眯眼看班飞神情,发现他面色沉重,眉头紧皱,心中也不安稳起来。

    昏昏沉沉睡至早间,起身后太子召见,到了一看,宁泽清已经站在一旁了。

    他脸色比昨日更加苍白,心理作用又感觉他似乎消瘦了一些,手中捏着锦帕,不时咳嗽着,每次咳嗽都让人心中犯悸。

    时舒对屈明离道:“泽清说了,他现在安排军中事务精力有限,便都交与你来安排。明日便是决战时刻,你觉得如何妥当便如何安排吧。”

    时舒对是否应战、如何应战已经无所谓了,齐思说,无论结果如何,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了断。对于时舒自己,有何尝不是呢。

    可屈明离不敢相信这话语,望了眼宁泽清,他毫无反应,想来确实是如此了。

    他连争都不想争了。屈明离心中想着。

    陡然间将军中事务安排给了自己,屈明离心中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欣喜之外,反而更多的是失落之感。

    他本盼的就是一军主将的职务,等他真的拿到了,却全然不是想象中的感觉。

    这种情绪太过复杂,屈明离一时间突然平静了下来,接过时舒命令后便专心安排。

    距离绝战只剩不到一日的功夫,从前有所顾忌的,全都要考虑在布局之内,屈明离不好



第一百十二章 班飞之死
    c_t;经屈明离一番鼓动,子袭军声威大震,即使手中拿的、身上穿的都不如对方,气势上也压住了一头。

    前万黎这边亦是倾巢而出,秦将军将所有将士都领了出来,亦是毫无保留还让齐思与于瞻朴安坐一旁,意为看好戏之意,俨然已经确保万无一失。

    看见对方气势十足的样子,秦将军笑道:“蝼蚁还想抱有什么希望。也好,让你们垂死挣扎一番,才会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

    他手下的将士自然比子袭那边条件稍好一些,人数也略占了些优势,若按此而言,这边是占了极大的优势的。

    可战场之事,就是瞬息万变的局势,没有结束之前,无人能知晓最后的结局。

    时间一到,鸣鼓开锣,两军以先以弓兵试探,后有枪兵、骑兵等等,一时间以各自列下的军阵厮杀在一起,似是两股不同源流的水汇合在了一处,霎时间便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搅不开的局势。

    屈明离身先士卒冲入敌军人群,子袭军士气大振,毫无退却之意,提着各自不算太好的武器便发挥起来。

    可终是处于下风的局势,众人勉力抵抗,才与万黎勉强打个平手。

    双方战线不断延长,很快就要波及到位于后方的观望等人。

    秦将军站于于瞻朴和齐思面前,附近已经有了些突围至此的子袭将士,想要在不意间斩杀万黎的王,以结束这场战斗,可秦将军在此,又有谁能偷袭得到。

    他面色有些不屑与不耐,似乎将这两人视作了累赘,动起手来也丝毫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卸胳膊卸腿毫不含糊,任凭血迹溅射到他二人身上,也毫不收敛。

    齐思表情尚好,虽染了血迹,也只是闭眼不看。可于瞻朴一把年纪,初次见到如此血腥之事,四处躲避,不想染上分毫,可这又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另一方,宁泽清与时舒二人,则是得到了将士们实实在在的保护。

    “快回去,保护将军和太子!”屈明离在前方厮杀,仍时不时回头注意后方动静,若有将士与人厮杀,离得有些远了,便高喊让他们回去保护两人。

    纵使屡次提醒,可突破前线步入后方的万黎将士越来越多。

    眼看后方将士快要支撑不住,屈明离下令:“后撤回防!”

    在前线的将士一边御敌一边后撤。

    如此一来,便成了子袭将士挤压在后方抗敌,万黎将士越过敌方前线直攻至后方,甚至可以将其一窝端到底!

    “注意保护将军和太子!”屈明离身上装甲有了些残破,发型杂乱,脸上溅了不知多少个人的血,仍一边杀敌一面注意着。

    而班飞亦在看着他,宁泽清说,让他保护好子袭的未来,他便要确保他的安全。

    忽然间,他看到了什么,惊声大叫:“阿离!”

    屈明离回首,望见班飞惊恐的神情,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事。

    屈明离四处望去,见到的是一名万黎将士正往时舒那边飞奔而去,手中拿着砍刀,而四周正在搏战的将士无人能腾出空来回防。

    “二哥!”屈明离大喊,却并没有效用。

    他在四周看了看,捡起地上被扔弃的弓箭,弯弓瞄准那离时舒越来越近的敌方将士。

    一箭命中。

    此劫暂缓,屈明离舒了口气。

    可班飞方才所见的,并非那位冲向太子的人,而是步在人群中,避开所有打斗,直直往屈明离走去的人,他的目标,明显正是现下正背对着他营救太子的屈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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