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宁泽清回他:“你也见到了这两人有情报上的往来,而且证据也在你手中,颜将军怎么还有不信的道理。”
宁泽清信誓旦旦,让颜将军摸不着头脑,虽仍有些迷迷糊糊,可当时人证物证俱在,如今又有宁泽清在旁细细分析,好像没有不信的道理。
这事也已经报上去了,陛下也做出了抉择,颜将军无法,只能将这当作是真的军理来做,骑着马回领地上去。
可他不知道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宁泽清一人的主意。
既然政王不信时望,那便找个能让他相信的人来将这消息透露出去。
只需要一点点的引子,宁泽清便能将这引到他想引的地方去。
此时,政王已经信了此事,也做出了部署,下一步,便是找出可丽的同盟之国究竟有哪些。
宁泽清书房中,多了不一样的组合。
简将军的加入,让此事变得有些活跃起来。
宁泽清喜欢思考,未经脑子的东西不愿从嘴里说出,因而在讨论军事时,他总是沉默寡言的。
而简将军却不同,他能说会道,思维发散,总是能将话题引到不一样的地方。
时望见着了简将军这不同寻常的一面,也甚是惊奇。
简将军也多在讨论时说些笑话,逗时望笑,也调节一下沉闷的气氛。
两人之间似乎突然间关系近了不少,宁泽清抬头看了一眼,并不言语。
“对了,你凌叔那边,可还有别的情报”
时望摇摇头:“凌叔那边的探者,并非什么重要官员,秦将军之事,也是偶然间听到的。除此之外,接触不到其他的了。”
这族国与族国之间的盟约交好书信,本就是极机密的书信,发现不了线索也是正常的。
第二百章 受辱发难
可丽之中确实有些忙乱。
首先是辰王之死,有人称,是秦将军杀了他,弄得各结好之族慌慌张张,生怕秦将军不高兴了,便来处决自己。
第二,因着此事,赫王对秦将军的看法日渐不满,将之前没有发过的事联系起来,直言秦将军是叛国之人,又按着自己的直接,指着他说,秦将军是一个扫把心。
可丽王对他也多少有些看法,他将辰王斩杀之事并未清楚言说,再加上各族国君心不稳,若是太过偏袒秦将军,亦会造成其他不满。
这样的结果,让背负众国调节的可丽王极为难办。一方面不想失去一位大将,一方面也不愿讲自己脆弱心理。
虽说低下与秦将军有些交情,那也不敢催促着劝他注意。
赫王或许是国君之中最不怕秦将军的人,除了兵力强势的因果,他对秦将军一贯的作风也颇看不顺眼。
可丽王用尽脑汁交好各国,却被一个秦将军搞得有些混乱,可他也不敢表现在面上,显得自己无能。
因着秦将军势气强盛的缘故,盖过了可丽军中将士的风头,纵使是修古大将旗下,有意无意间亦受些被压低的态势。
这也是诸位国君好奇之处。
秦将军背后的究竟是何人,让可丽王也不敢懈怠
他是为何投靠可丽,究竟意欲何为
他对子袭态度如何,为何要将其打败
除了可丽王一人知晓问题的答案,别人或许是命运机会接触到这些了。
秦将军在可丽也并非十分称心。他曾经套了祁平的话语,打探可丽边界部署,原以为志在必得,没想到仍是中了计。
可丽边界部署并非是他所说那般。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也搁置了不少。
文渐受了宁泽清之情,破例与自己的密探联系一二。密探却迟迟没有回信,这条计谋怕是落空了。
宁泽清只能另想他法,琢磨其他办法。
此事虽急,却不可以错乱的信息来办事。
这事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宁泽清、时望与简将军三人,常一处讨论,想琢磨出一些蛛丝马迹,却都以证据不足而停下。
另一方面,简将军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更发现了身为将领的时望的迷人之处,更为心动,多想在她面前展示自己。
宁泽清日日与两人相处,自然能感受到简将军的情深意切与时望的处之淡然,心中隐隐有些疙瘩,却并不言说半分。
“此事没有突破口,一时也很难进行下去。这样只推测也无用,还是各自回营,练好军中将士武艺,日后好有抵挡之力。”
宁泽清的言下之意,便是将这三人之组散了,各自为伍。
时望知晓这样下去确实难有结果,便听从这般言论回去了,而简将军却是分外不舍。
卢颖跳出来说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你都打扰到我读书了。”
卢颖第一个便将简将军推出房去,全然不管打扰他读书的另外两人。
这事成了每日早朝必提的事,却并无可靠的消息。
朝堂的平静之下,埋藏着巨渊中的火苗。
时望的火便烧得更急。
京中对外族的抵御之态愈加强烈,百族军中的埋怨与怒气更是猛烈。
这日,朝中又来人进行登记,军中将士直接爆发了怒气,一群人围住宫官,一齐质问着他。
“前几日不是已经登记在册了吗,怎么又来”
“陛下要是不信任我们,直接将百族军解散了,各回各家,不是很好”
“我在百族军中这么久,卖过的命还少吗现在就这么对我们”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在这里逞能”
“我看,就该百族攻打子袭,也该让政王吃吃苦头。”
……
众人七嘴八舌,一群强健的军中将士对着一位拿笔的宫官滔滔不绝,质疑与辱骂齐飞,这场景实在吓人。
不光是言语,还有些许人伸出手,推搡着宫官,宫官站也站不稳,一脸窘迫与恐惧,受到了惊吓。
第二百零一章 变相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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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宫官并未将他在百族军中受到恐吓之事上报政王,可百族军也并未因此有多少的好转。
将士们受怨已久,即使时望多次强调大局之势并以身作则,也不能消除将士们心中的不平之情。
宫官又来登记时,时望仍是第一个写下自己的资料,外族将士们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强撑着配合做完。虽然并未向之前那次威胁,可看着他们铁青的脸色,这位宫官也是吓到不行。
等回了宫,面色苍白的回信之人,便是百族军确实刁难的最有力之证。
找不出与可丽结盟的有哪些族国,政王正恼火,百族军撞在枪口上,自然拿他们开刀。
“简直反了天了!不过是普通将士,多查了几次,他们便心生怨气,要是再严一些,难道还要起兵不成!”政王怒极,即刻下令停止百族军一应事务,外族将士一律原地待命,不得外出与通信。
违者必斩!
宁泽清忙站出来劝阻道:“陛下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计议什么难道要等他们爬到本王头上来,才能再行安排吗”
“臣不敢妄言,相信公主将军与百族军将士也定无这般意图。只是目前局势紧张,若对百族军将士区别对待,或是稍有怀疑,便会寒了诸位族王的心,到时候,族王们就算没有外结党之心,也多少会对子袭有疏离之感。对于如今的国势,怕是不大妥当。”
政王徘徊片刻,思索其间厉害关系,再重新下令:“传我命令,为嘉赏百族军将士英勇作战,特放一个月的假。目前京中人员众多,为防意外,都留于军中休息,不便外出。违者,按军法处置。”
不一样的态度,一样的结果。
做到这一步,宁泽清已经尽了力,其他的,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另外,公主外战受惊,又连日劳累,念她辛苦,让她留在宫中休息一段时间,也圆桑平公主团聚之念。”
桑平公主如今照顾怀有身孕的愫后,并无寂寞之感,这番说辞,不过是想让公主从军中抽身而出罢了。
“可是王上,公主手下将士,并不止百族军一军。若是她入宫不理军务,那烈火女军又该如何安置”
简将军知道时望的脾性,若是让她远离军务,那必定是十分不愿的。
政王自然知晓这事,原想将女军交由简将军率领,诏书之上都要下笔了,听他一言,转念一想,又将脑海中的人选换了。
“之前宇雄将军不是有过女军经验吗此事交由他,本王放心。”
政王在诏书之上大笔一挥,宇雄将军姓名印下。
许久未说过话的宇雄将军出列谢恩。
没想到,最后竟是被他接受了军队。
“王妹,姑母心念你已久,不如今晚你便进宫,陪她说说话吧。”
“原平领旨。”
除了同意,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时望今日在殿中说的第一句话,她不敢辩解,也不能辩解。
简将军除了在一旁着急,也束手无策。
至此,时望的军职已被削得差不多,手下两大军队,一军受疑休整,一军交由他将。时望好似从未当过什么将军,又孑然一身回了宫中,似金丝雀般被围困着。
是百族军将士行为不当,才导致如今的局面,非时望所想。
这次入宫,是变相的监视囚禁,在政王心中
第二百零二章 心之所念
宫中事物属实无聊。除了每日的请安与一日三餐不可少,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干了。
宫外之人非招不能入宫,即使是春姑姑和卢颖,也不能进宫来见。时望偶尔去姨母那,看见的也是与愫后二人之间的开心,与自己半分关系也没有。
说起来,此次进宫后,也未曾与愫后再有交流,她如今只有一个将军的虚职,政王也不大与她交谈,虽是公主之称,到底无夫家的背景,和孕有王种的王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倒也确实是个实诚人,不大掩饰自己心中所想。
时望只是粗粗拜了见,便识相走了,不打扰她二人的相处。
实在是空闲,便只能睡个午觉,醒来便是黄昏,想练练武器也不能,若是被有心之士上报,怕还是难逃怀疑。这样下去,过不了几日,便又会丰腴了。
时望叹了口气,却打不起精神来想怎么解决。
蹉跎又蹉跎,只管度过一日复一日,宫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飘不进时望的耳朵,唯有清风拂叶与月满银钩还算有些看头。
何况暑气渐盛,也确实懒了许多。
这个夏天,似乎格外热些,树叶打卷,暑期蒸腾,在宫中走上一刻钟都算要了小半条命,而晚间,只有蝉还保有没被晒干的活力,比刚出生的婴孩还能叫唤。
懒乏了的人,夜晚的睡眠也仍是昏昏沉沉。
这晚,时望在大殿通风处赖在躺椅上睡着,只着一层轻盈的薄纱便睡,惬意又有些劳累。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白日,皮肤上是沁出汗水的热度,耳边是恼人的噪声不断,鼻尖隐约有树叶被晒烫的焦香,倒也算集三感之大成。
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显著,好像皮肤被烫着了,噪声冲进了耳朵,有股焦味直冲鼻子,将人呛得慌。
时望本就懒在这里,不管这些不适之感,只是侧了个身继续睡,在终于无法忍受这些感受时,才有些烦闷地略眯了眯眼睛。
一霎那,五感忽然苏醒过来,好多东西一齐涌入了时望的脑海中。
热,非常的热,或者是烫。
闷,十分地闷,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吵,特别地吵,不同的声音在耳边盘旋,有男有女。
痛,被微细之物刺到般的痛,一睁眼,便感觉一阵大风刮进眼眶般的痛。
这是一个火场!
时望此时被猛烈的火势包围,眼及之处,只有身下的睡塌和四周的空地还算完好,其余皆被火焰包裹燃烧着。
火圈之外,有人在呼喊大叫,应该是前来救火的宫人,但是隔得有些远,听得朦朦胧胧。
时望吸了几口气来平复心情,却猛烈地咳嗽起来,才发现自己喉间极度的不适之感,仿佛被人用力掐过那般难受。
情况不妙。
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了,可眼下身体的不适,仿佛让她丧失了一部分调动的力度。
她想起之前春姑姑与姨母所说,当年这座宫殿起火,母亲是发现了密道才得以逃出,她曾经也误入过这里,知道那道密道在哪。
时望强撑着往殿中那处走去,沿途不断有被焚断的碎物掉落或者挡路,越往里走,火势越猛。
好不容易躲过了千难万险,才发现那处密道的机关被火烧毁,根本不能开启了。
这该如何是好
时望又往回走,那处与外边近些,或许能有机会等到宫人来救。
她走回那处,原先那张躺椅,被掉落的木块砸到,已被点燃,不能靠近。
周围火势越发猛烈,头顶的掉落之物越多,有些还掉在了时望脚边,被她一脚飞速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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