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倒不是志向,只是被否定的多了,就想要得到肯定,被推翻的多了,就偏偏想把他建起来。越是有人不看好我,我就越想证明给他们看。”
“一个字,倔。倔牛脾气,就是你说我做不到,我就偏偏要做给你看。”耶齐概括道。
屈明离想着他说的话,撇撇嘴:“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耶齐叹了一口气,随性躺在了路边:“我想要的可没那么复杂,不过是将自己该走的路走完,该做的事做完,若是能谋得家人安好,日子富足便好,若是不能,以我一己之力能做到何种地步便做到何种地步,舍身成仁便是。”
“听你这么讲,怎么感觉你在家中很艰难的样子”
耶齐笑:“倒也不是艰难不艰难的问题,只是受人之短,有些拘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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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掖地闯祸
百国各有各的特色,掖国亦是如此。
此地本不为其他国家所熟悉,甚至在一二百年前还不为人知,长久隐世。直至此国出了一位旷世奇人,被人追踪其祖源,此国才被世人所知。但说是一国,其实只能算作一城,只有方寸之地,亦无甚傍身之处,只是自给自足,不与外界来往,亦不从属于任意一国,因而许多国家制作百国图时也常将其忽略。
掖国本不在征兵之列,子袭亦不想清扰这世外之地,只是路途所碍,不得已经此而行,在此休整。
太子时舒与宁泽清将军正坐在白玉桌旁,为叨扰而向掖王解释,掖王却并不在意的样子。
“真国与单国前几日因为边界纠纷突然打了起来,我等本该从中经过,而今兵荒马乱,只能借道此处。幸得掖王同意,让我们能在此安营,否则便要露宿野外了。”时舒道谢道。
“军中多是粗野之人,若是冲撞了掖王与您的子民,还请恕罪。”宁泽清请礼道。
“说起来,此次战事该是他们两国间地八十六次战事了。”时舒突然想起来,便说道。
掖国国主叶怿是一位翩翩少年,俊俏儿郎,实则年近三十,只是此地山林水秀,空灵透净,在此蕴养多年,便显得年轻了许多。
叶怿挥挥手笑道:“这既是他们两国的宿怨羁绊,怎么打都像是家中拌嘴,外人说道倒显得是掺和人家里事了。”
时舒笑:“确实,他们两国交好时天地为盟,若是出了间隙,倒变成了仇家似的,实在不能理解他们是如何想的。”
宁泽清见叶怿云淡风轻,问他:“掖国与真单两国与此地相距不远,就不怕会受到战事干扰”
叶怿微抿了口酒,回他:“战与不战,扰与不扰,都不是由我说了算,我又何必忧心许多。天注定,若是让你亡,逃到天涯海角亦是无力回天,更况且……”他笑道,“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哪有守死地灭活人的道理。就算哪天无心掺和进了祸事,面临丧国之难,不得已也能再寻他所。我掖地所代表的,从来不是某处具体的地方,任意一处世间幽静之所,都能叫做掖地。”
“叶兄的意思是,若是遇到战事,便要举国动迁”
“逃难之举,何以被时兄说得如此文雅”
时舒与宁泽清二人见他毫不避讳国之难事,一时不知该是欣赏还是怜惜。此方寸之国,亦只能随波逐流以求生存。
他与太子这些月看多了诸王的嘴脸,以征兵之事求盟约、要财物、许承诺,更有甚者,还借兵马等器。两人不得不一一盘旋,费尽心力。
而掖国于不便时招待他们,却不求任意回报,真真孑孑独立于百国征乱和真单两国的水火之间。
如此一来,二人更为感激掖王留夜之恩,宁泽清亦恐叨扰此清净之地,让班飞传令众将士,在掖国谨言慎行,莫要打扰当地百姓的起居,。
因掖国风情独好,将士们便于休练后出走动了一会儿,又因得了令,不与当地人交涉过多,只能专挑些人少的地方去。
屈明离与耶齐等人约着去射箭比赛,便与他人分开,摸着黑到了一处空旷处,周围只有些残垣,无人来此,视野倒还算开阔,只是昏暗了些,看不清楚。
“这黑灯瞎火,能射什么”屈明离不解道。
“什么都能射,随手指一个就行,比如……”耶齐四下望了望,抬手指着路边墙角,说道,“比如这小青蛙。虽个头小了些,也正好用来比比眼力,再比如那边的木桩、土堆,总之,谁先射中便算谁赢的。”
“那第一个看见的人肯定赢的机率大了,不公平。”屈明离拒绝道。
“那我来做裁决,不参与比赛。我指着什么,你们就射什么,谁先射中便算谁的。这总行了吧。”
老包笑道:“大齐不比,这第一我包百万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你可别得意忘形,”耶齐拍打他道,“忘了这边的这位军中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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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初露破绽
屈明离严肃道:“这不是一般的鸽子,这是军鸽。”
老包似有微愣,问他道:“什么军鸽,这不就是普通的鸽子吗”说完还想继续打开。
屈明离忙从他手中夺过来,向他解释道:“军鸽是诸国之间用于传递文书的鸽子,因为只在军中养,所以叫军鸽。军鸽所传递的,向来是国家大事,是十分机密的事情。这只军鸽怕是在此停留一会儿,不想被我们打下来了。这其中的东西,”屈明离将纸条原样塞进纸筒里,“怕是重要的书信,不是我们区区教卫能看的。”
“没想到你还懂这个,”耶齐笑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屈明离思忖片刻,说道:“这东西,副将怕是也没权力看,还是交与太子殿下和将军做决定吧。”
耶齐与老包对视一眼,同意了屈明离的做法。
宁泽清、时舒此时正与叶怿在一处饮酒对话,屈明离等人捧着信鸽进来了。
“太子殿下、将军,我等不慎在林中射落一只军鸽,恐有不妥,先来呈上。”
屈明离捧着鸽子,跪下行礼。
“好好的,怎么会将军鸽射落下来”众人皆是不解。
“是我等闲来无事,射箭玩儿,不想将树上休息的鸽子射了下来。先前,并不知道那是只军鸽。”
宁泽清觉得此事蹊跷,上前一看,果然是只军鸽。
“我等不知如何是好,便拿来给太子殿下和将军做决定。”
宁泽清将鸽子递给时舒,时舒正想打开,还是停住了手将它递给叶怿。
“此处既为掖国地界,军鸽又在掖国所得,自然应该让掖王查看。”
叶怿接过来,取下卷筒,取出其中纸条来看,不多时就变了脸色,异常紧张。
宁泽清和时舒看见他如此,便知这字条上的内容绝非简单,对视一眼,有些沉思。
叶怿忙问下面跪着的五人:“你们可看过里面的内容”
屈明离据实回答:“末将一眼认出这是军鸽,关系重大,并未查看,
,直接拿来呈上了,因此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叶怿点头,忙命侍女拿来蜡烛,将纸条在火焰上悉数燃尽后,才松了一口气,又拿起那只被射中的军鸽仔细查看了一番,神色又凝重了起来。
时舒问道:“这纸条上写了什么事,让叶兄如此慌张”
叶怿看他一眼,苦笑道:“此地已近十年没有惹上祸患,现在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是躲不掉的。也罢,这是我等的命数,想来也是注定如此的。时兄今夜休憩过后也请早日启程,免得与此事有所牵连。”
“可是有什么难处,若能帮忙,我便尽量帮些。”时舒问道。
宁泽清接话:“我征得这百族军,本就是为百族解忧,若是掖国出事,自然也要搭救一二。”
叶怿叹道:“此事与任何人无关。我在此建与世无争之地,便是为了远离纷扰,又怎能再与世事牵扯上关系。想来是我今日有些破了例,才徒生此事。也只能怪我福薄,安稳不了几年又添动荡,命也,命也,怨不得天由不了人。”
“可是我等在此安营才招致的祸患”时舒不解,“怪我扰了时兄的清净。”
时舒说着便要赔罪,叶怿将他扶起,说道:“什么扰不扰,今日与时兄、宁兄相谈甚欢,又有什么扰。此为天意,天意不可违。”
又对着屈明离问道:“可是你发现了这鸽子的异样”
屈明离回道:“是的,我曾在书上见过此鸟,便一眼认了出来。”
时舒对他点头,似很是嘉奖:“不错,能知而善用,只是经验还短浅了一些。”说着转身与侍女吩咐安排众人安歇。
第二十三章 初露破绽
屈明离严肃道:“这不是一般的鸽子,这是军鸽。”
老包似有微愣,问他道:“什么军鸽,这不就是普通的鸽子吗”说完还想继续打开。
屈明离忙从他手中夺过来,向他解释道:“军鸽是诸国之间用于传递文书的鸽子,因为只在军中养,所以叫军鸽。军鸽所传递的,向来是国家大事,是十分机密的事情。这只军鸽怕是在此停留一会儿,不想被我们打下来了。这其中的东西,”屈明离将纸条原样塞进纸筒里,“怕是重要的书信,不是我们区区教卫能看的。”
“没想到你还懂这个,”耶齐笑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屈明离思忖片刻,说道:“这东西,副将怕是也没权力看,还是交与太子殿下和将军做决定吧。”
耶齐与老包对视一眼,同意了屈明离的做法。
宁泽清、时舒此时正与叶怿在一处饮酒对话,屈明离等人捧着信鸽进来了。
“太子殿下、将军,我等不慎在林中射落一只军鸽,恐有不妥,先来呈上。”
屈明离捧着鸽子,跪下行礼。
“好好的,怎么会将军鸽射落下来”众人皆是不解。
“是我等闲来无事,射箭玩儿,不想将树上休息的鸽子射了下来。先前,并不知道那是只军鸽。”
宁泽清觉得此事蹊跷,上前一看,果然是只军鸽。
“我等不知如何是好,便拿来给太子殿下和将军做决定。”
宁泽清将鸽子递给时舒,时舒正想打开,还是停住了手将它递给叶怿。
“此处既为掖国地界,军鸽又在掖国所得,自然应该让掖王查看。”
叶怿接过来,取下卷筒,取出其中纸条来看,不多时就变了脸色,异常紧张。
宁泽清和时舒看见他如此,便知这字条上的内容绝非简单,对视一眼,有些沉思。
叶怿忙问下面跪着的五人:“你们可看过里面的内容”
屈明离据实回答:“末将一眼认出这是军鸽,关系重大,并未查看,
,直接拿来呈上了,因此并不知道其中的内容。”
叶怿点头,忙命侍女拿来蜡烛,将纸条在火焰上悉数燃尽后,才松了一口气,又拿起那只被射中的军鸽仔细查看了一番,神色又凝重了起来。
时舒问道:“这纸条上写了什么事,让叶兄如此慌张”
叶怿看他一眼,苦笑道:“此地已近十年没有惹上祸患,现在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是躲不掉的。也罢,这是我等的命数,想来也是注定如此的。时兄今夜休憩过后也请早日启程,免得与此事有所牵连。”
“可是有什么难处,若能帮忙,我便尽量帮些。”时舒问道。
宁泽清接话:“我征得这百族军,本就是为百族解忧,若是掖国出事,自然也要搭救一二。”
叶怿叹道:“此事与任何人无关。我在此建与世无争之地,便是为了远离纷扰,又怎能再与世事牵扯上关系。想来是我今日有些破了例,才徒生此事。也只能怪我福薄,安稳不了几年又添动荡,命也,命也,怨不得天由不了人。”
“可是我等在此安营才招致的祸患”时舒不解,“怪我扰了时兄的清净。”
时舒说着便要赔罪,叶怿将他扶起,说道:“什么扰不扰,今日与时兄、宁兄相谈甚欢,又有什么扰。此为天意,天意不可违。”
又对着屈明离问道:“可是你发现了这鸽子的异样”
屈明离回道:“是的,我曾在书上见过此鸟,便一眼认了出来。”
时舒对他点头,似很是嘉奖:“不错,能知而善用,只是经验还短浅了一些。”说着转身与侍女吩咐安排众人安歇。
第二十四章 营贼难防
军中有一规定,每日练完兵都需要统一收集起来,清点数额,清点完毕确认无误后才算一天的操演正式结束。这事由教卫轮流来做,今日便轮到了屈明离。
屈明离仔细清点后,却发现所有兵器都有缺损,而且缺失的数量都相同。有时缺一两件或许是士兵们忘记放回来了,可今日却都缺了,总觉得有些怪异。
再三思量下,还是决定上报。
班飞不在自己营帐,而是去了宁泽清帐中复命,屈明离虽与他有些纠葛,还是往将军营帐中走了。
偶然路过一处营帐,屈明离便听见帐中传来些细碎的响声,一看,帐中的烛火是熄灭的,并无光亮找出来。屈明离再细听,里面果真有动静。
这是一座用于文书登记的营帐,班飞也曾带着他来此处帮忙,一般人无令不得入内,况且此时已是休息时间,又有何人会黑灯瞎火在里面做事。
“谁!”屈明离厉声喊道,说着便往那边走去。
不料有一黑影突然从帐中跑出,根本不理会屈明离,直往远处逃去。
屈明离见他如此穿着,便知定是鬼祟之人,立即追了上去。
他的脚步已经算快,那人却也不慢,围着帐子东边西边与他绕,一不留神便要跟丢。
跟着跟着,屈明离便生出一丝警惕来:这人对营中的地形太过熟悉了。
屈明离稳下心神,继续追着,眼看那人往左拐进了左侧空档,正要拐弯,右侧突然出现一人,与他撞了个满怀。
这一撞,屈明离便觉着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了,那力道便像是练武打拳般重。
屈明离被摔在了地上,脑中直觉得有嗡嗡声,却不清晰,恍惚中有人在唤他的名字,却又十分听不清楚,眼前的景物亦是重了起来,看不真切。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手肘支着地慢慢起身,这才逐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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