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开始有怀疑的声音渐渐流出。
“不是我,我没有做这件事!”金教卫站出来辩解道。
&nb
第二十七章 施策缓解
柴教士一案还未审定,军中已渐渐谣言四起。
屈明离平日里也不常与大家交流,偶尔与耶齐等人在饭桌上说几句话也算少的,可近日,周围的氛围却比他还要沉静。
原本将士们平日里总能说上几句家中老母,儿女的事,有时兴起了,闹翻帐顶也是有的事,你一言我一语,比街上还热闹。可如今,桌上横着的全是审视、怀疑的目光,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却又想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中看出点什么来。
屈明离自然不想搅合进去,仍旧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饭,与耶齐也不大说话了,以免惹出事端。
可事还是会找上门的。
“哎呦!”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似有些吃痛的感觉。
屈明离抬头,正好瞥见一只伸回去的脚,地上摔着的,正是因为这一脚吃了泥的教卫。
“你长没长眼睛!”他怒道,“你这腿要是不好使便不要了,省得出来碍人。”
那人听了此话也不乐意:“怎么说话呢你,怎么就不好使了,刚才不就挺好使的嘛!”说完大笑,一看便是故意寻事的。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被拌之人轻哼一声,满是不屑,“你们乾国,出的都是这般的流民饭桶,与流民饭桶计较,不是显得我傻吗”
那人突然变了脸色:“什么玩意儿你区区一个宜国人又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老子叫嚣。”说话间便要挥起拳头。
旁人忙上前拉着两人,混乱间,总有些个误伤的。
“哎呦,你还敢打我了,忘了一百八十三年前,你国怎么被我国打的了是吧”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三十八年前,我爷爷就是跟你国打的时候没的,我今日一定要报这个仇!”
“我与你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
如此,帐中的场面越来越混乱,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扯了出来,好似不找个借口便打不了冠冕堂皇的架。
屈明离原想上去拉着点,不慎被误伤后便不敢再向前,往旁一看,耶齐等人还站在一旁看戏呢!
这场架打得没一个人能好好吃饭,帐中全是被踩得稀碎的饭菜碗筷,教卫们大多都挂了彩。
等宁泽清与班飞来到的时候,见的便是这般狼狈的情形。
宁泽清大怒,将众教卫连着副将班飞一齐训了半个时辰,又定下严之又严的新规,仍不能彻底杜绝此类事件。
“你是说,幕后者的意图,是要分裂军中的凝合,好乘机行事”
宁泽清点头:“以一案挑起各人心中的猜疑,人多了,这猜疑便会被放大。现下已经人心惶惶,若是再过几日,怕是这股情绪会越闹越大,到时候,便不好掌控了。”
时舒背着手在帐中绕了三圈:“既是是在军中挑拨各国将士的关系已是一大隐患,若是由此再生出乱事,更是难以挽回。你可有解决办法”
“有是有了,但是治标不治本,若要根除,还是需回国再处置。”
“先将这情形稳下再说,你想好了便去办。还有,那些细作,你现在可知道多少了”
宁泽清摇头:“仍未知晓,不过臣已有了一计,能将其引出来。”
时舒听宁泽清慢慢道来。
第二日,宁泽清让班飞重新整理将士名单,全部整合,进行二次编队,又让他叫上屈明离一起做。
“你既知晓各国向来的恩怨,便将这些族国的人分开编队,不得在同一队中出现,”宁泽
第二十八章 偶偷闲营中生变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趣阁]
最快更新!无广告!
归程比来程快得多,再过小半个月,便能到达子袭边界。
这日途经辛国临城停下,因两国向来交好,时舒便与宁泽清前去探望老辛王,让军队在此地扎营,又怜惜将士们多日跋涉之苦,给大家放了半日假,让他们自己休憩,或者外出游玩,军中之派了少数人看守营帐。
班飞原想跟着宁泽清一起,也好贴身护卫,不想宁泽清拒绝了他,说有太子的护兵在,不用跟着,让他也好好休息一番。
班飞只好来寻屈明离,此时屈明离正与耶齐商量着去湖中划船。
临城为水乡,多的是湖是河。
班飞见他约了人,便不打扰,倒被耶齐拉住,让他一同去游乐。
“副将总是公事繁忙,得不了西安。好不容易偷了半日闲,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玩。”耶齐拉着他说道。
班飞架不住,便应下了。
三人正结伴要走,耶齐突然说忘带了东西,要回去一趟,只好等他回来了再去。
不一会儿,耶齐回来,手里多了几坛酒,笑道:“湖光无边,美酒亦不可少。”
既然是休息,稍醉一醉又何妨。
今日无风无雨,湖面难得无波,水面平稳,又四下无人,不用担心被人打断了雅兴。今日确实是划船的好时机。
三人上了船,耶齐就开始给三人倒酒。
屈明离起了兴致,喝的不少,见班飞没怎么动过,又撺掇耶齐一起灌他酒。
班飞无奈,陆陆续续喝了有小半坛了。
耶齐紧盯着班飞,想从他脸上找出些迹象来证明他喝醉了,班飞却仍是毫无征兆。
回头一看,屈明离却有些昏沉了。
“好烈啊,”屈明离嘟囔着,“我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说着迷迷糊糊趴在了酒案上。
两相对比之下,班飞太正常了。
“班副将,原来你这么能喝啊。”耶齐说道。
班飞有些羞赧:“我不太喝醉的,只是平时不大喝,怕喝多了误事。”
耶齐点点头。
“倒是他,”班飞指着屈明离说道,“他说是会喝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倒了。”
屈明离恍惚中听见此话,忽得站起来辩解道:“我可没倒,只是……有些上头。”
屈明离猛地站起来,将船身摇动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有些颤颤巍巍的。班飞忙将他扶稳。
许是有些醉了,屈明离站着晕,又坐了下来。可不多时,又闹腾起来。
“看,那边有条大鲤鱼!”屈明离靠到船边,指着远处说道。
船身被他突然一撞,又有了些摇晃。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耶齐也过来凑热闹了。
班飞坐在原处提醒他们道:“你们小心,别让船翻了。”
屈明离哪还能听到他的话,又猛地把身子往外凑了些,忙再指道:“就在那,我明明看见了。”
船身突然激烈晃动起来,班飞努力平衡着要去抓住屈明离的手,船体晃动的幅度却越加大,眼看就有翻船的危险。。
果然,一声扑通,屈明离落到了水中。
虽已是春末,这湖水仍凉得刺骨。一被水激着,屈明离的酒便醒了过来,只是下沉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沉沉坠了下去,直到撞到一处物品才停下来。
屈明离挣扎着要浮出水面,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来,眼睛越来越沉,迷蒙间睡了过去。
“阿离,阿离!”
阿离是谁他昏沉中想着,哦,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风好冷,为什么没人给他加件衣服
“阿离,阿离!”这个人还在唤他。
为什么感觉头好晕
“阿离,阿离!”声音越发焦急。
屈明离恍惚间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浑身湿透的班飞半跪在自己身旁,满是担忧,见他
第二十九章 营中遇袭
“末将来迟,请太子殿下喝将军恕罪!”班飞一赶回来便跪在主帐中请罪。他仍只着里衣,还有些潮气散发出来,显然是匆忙间跑回来的。
宁泽清左手绑着绷带,还隐隐透出些血丝来。他用右手扶班飞起来,并不责怪他。
“是我让你休息的,你不在我身边又何罪之有,更何况即使你在身边,当时情况危急,怕也是顾不上的了。”
时舒叹了口气道:“如此,我又欠了你一条命,不知何时才能还完了。”
宁泽清低首道:“护卫太子本是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当时时舒与宁泽清自老辛王处回营,时候尚早,军中将士仍在外间游玩或在帐中休息。时舒不愿坏了他们这难得的休息日,便未将将士们集合,军中仍只有些巡逻和守卫的人。
时舒与宁泽清往文帐处走着,要商议一些从老辛王那得知的消息,不料文帐周围却无护卫把守。
时舒与宁泽清只认为是护卫们玩忽职守离开了岗位,心中虽生了些气,但还并未放在心上。
两人入了书帐,才发现里面有一黑衣人正在翻阅文书。
那黑衣人见突然被撞破,从腰部拔出一把匕首来就要往他们二人刺去,而护卫们皆在帐外守候,并无人发觉帐中的异样。
“来人,护驾!”宁泽清向帐外大喊,边躲避着黑衣人的刺杀。
黑衣人见他们搬救兵,发了狠,直朝太子时舒刺去。时舒抵挡不及,宁泽清以左臂拦住那人的匕首,自己却被划伤。
黑衣人见一刺不成,护卫又朝里面跑来,只能跑为上记。护卫们身手不及他,亦是没有追上这个黑衣人。
宁泽清拿起那黑衣人遗落下来的匕首,打量了一下,让人去叫医师来。
医师细细观察着这匕首,良久后回道:“这柄匕首的尺寸与先前柴教卫那柄一样,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宁泽清与时舒听后对视一眼,果然没有猜错。
这时耶齐搀扶着屈明离回来,入帐中查看情况。见时舒与宁泽清在,忙跪下行礼。
宁泽清见屈明离身上亦有潮气,身上似乎有伤,便大概知晓了半分,而耶齐全身整齐,无丝毫乱意,却是不知为何。
他思索片刻,对时舒说道:“回禀殿下,我方才已经查看了这帐中的重要文书,想来贼人并未寻得他们想要的东西。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臣认为,有些文书还是贴身保管才好。”
屈明离听着觉得有些奇怪,为何这等关于军中机密的事要当着他的面说,宁泽清不是一向看他不惯的吗
他这样思索着,那留在帐中的军医突然拉起他的手臂,瞪着眼睛生气道:“你这小伙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之前就把脑袋撞坏了,今天又撞一次,你是不要命了是吧,快跟我走,没好前,不准下床。”说着将屈明离拉起来,只往医帐那边走。
屈明离此时还未完全恢复,自然无力反抗,直被他拖走。
班飞见医师出手,担忧屈明离情况不妙,忙告了退便走。
耶齐原想跟着,却还是在帐中停留了一会儿才走。
此时,帐中便只留下了时舒与宁泽清二人。
“你倒是有个好副将。”时舒说道。
“他跟了我许多年,自然担心我。不过未免莽撞了些,在太子殿下面前衣冠不整,还望殿下恕罪。”
时舒自然不会怪罪:“心忧罢了,一时疏忽也无伤大雅。不过,你知道那人在帐中想要找到的是什么文卷吗”
“我不知,但是我知道,他确实在找很重要的文书。只要知道了这个,就不怕他不上钩。”
“那你又如何得知这些人定会
第三十章 早有计谋
离子袭国界只剩下一日的路程,宁泽清却突然患上急病,在帐中卧床不起,赶路更是不能继续。
时舒下令,让军中大部队先行进入国界驻下,留下一干教卫、少数士兵和太子亲卫队等数百人殿后,与宁泽清一同慢行,待他有所康复后再行启程。
屈明离的伤近日来已经大好,只是有时还犯头晕的毛病。耶齐在陪他身边一直照顾着,弥补他的过错。
两人见路程缓下,倒也开心,能多一些时间休息,只是自原地停下后便没有再见过宁泽清,就连班飞也再没看见,心中不解,但也并未深究。
“将军,你明明没有生病,为何还让太子殿下以生病为由停了下来”班飞问宁泽清。
宁泽清此时好端端的坐在案前翻书,丝毫没有重病的迹象:“军中有害群之马,自然要将他们揪出来。”
班飞诧异,思索良久:“您是指偷入文帐与柴教卫之案的幕后真凶您的意思是这些人就藏在余下的这些将士中,而且不止一个人”
“当然不止一人,若是没有帮手,凭一己之力如何将案件做到滴水不漏,查不到分毫痕迹。况且,恐怕不止这两件事,就连兵帐兵器缺损,也是他们所为。”
“兵器缺损这么说来阿离当时清点时发现的缺损确实是存在的,而不是他看花眼了”
“当然不会这么巧合。”
班飞释然道:“那件事没见您再提起过,我还以为是您不相信阿离,还有些担心呢。”
“我相信的不是他,而是认为这些蹊跷并不是巧合。”
班飞继续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另外,这几日你千万不能出帐,亦不能与他们交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