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正当时望为之苦恼之际,卢颖神秘兮兮,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给时望看,将时望吓得不轻。
时望将他拉到一边,降低了声音,急迫地问道“这是凌叔给你写的信”
卢颖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今日出宫,路上碰见个小孩,往我怀里塞了这个便跑了。我只看了一眼,便拿来给你了。”
时望心中焦急,信上所写,是凌叔于各族国处探听到的消息,里面记载了与可丽有盟约关系的一干族国。
虽说不能保证是全部,但绝对是大部分的名单都在这个上面了。
可这份名单,又如何能交到政王手上呢。
如今一人成了逃犯,一人受疑留在宫中,谁的话语政王都不会相信的。
“将这封信,原样放回府中,不要让人发现了。”时望咬咬牙说道。
卢颖不解。
时望不多解释,只让他这么做便对了。
卢颖无奈,只能照做。
府中仍有暗卫在,虽然卢颖看不到,却一定知道。
他装木作样在府中行走,一边浮夸地嚷嚷着,这件东西在哪,哪件东西放哪里了,问过了府中仅存的侍人,直将整个府都走了个遍。
暗卫本对他稍有警惕,可看他一脸憨样,似乎是真的在找东西。时间久了,也就不刻意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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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三章 有些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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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望突然被人捂住嘴巴,挣扎起来。
“别说话。”
这个声音……
时望停止了动作,顺着此人的意思,跟着走进了一旁阴暗的巷子里。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是有人在追你吗”
时望说道:“我现在要回宫去了,你能不能帮我掩护一下。”
乌清笙看到她手臂上受的伤,自然忍不下心来,马上就拉着她要去府里包扎。
“要是我没看见倒也罢了,现下我瞧见了,医者之心怎么能任由着你在胡乱下去。”
乌清笙拉着她往小路上走去宁府,注意着不让人瞧见,进了府,也是选无人的小门进去,一路上埋怨着时望对伤口太不上心。
“虽说你身有武艺,也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划伤说大是大,说小也不小。怎么也得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乌清笙将时望按在凳子上,为她处理起来。
这也是时望难得遇到乌清笙这么爱护的时候。之前在宁府中,对身为小辈的自己颇为照顾,之后到了宫中,就再没有遇到这么关心自己的人了。
正处理着伤口,门突然被打开了,却迟迟没有人进来。
“清笙,你在屋里吗”
是宁泽清的声音。
想来也对,他如今眼力不好,看不大清楚,并未见到屋中有人也是可能。
“我在屋里。”
乌清笙出去迎他。
时望下意识便想躲起来,这件事,她不想让宁泽清牵扯其中。
“你有客人”宁泽清望出去,模模糊糊看见房间另一端的身影,黑漆漆的一身,却不知是谁。
时望向乌清笙递了个眼神,示意不要告诉他自己在这。
乌清笙便回道:“是一个朋友,受了点伤,我碰见了,就带回来给她上点药。”
“你继续吧,我就是来你这取点东西,马上就走。”
宁泽清自己在房里摸索着,乌清笙也继续上药。
时望看宁泽清在房中慢慢走着,有些晃了神,药水擦过伤口之时,不觉吃痛起来。
“呲。”
宁泽清耳朵微动,有些皱起眉来。
“看样子你的朋友伤得不清,细心处理一些,莫要留下伤痕。”
随后便自行离去了。
时望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却不知究竟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
乌清笙又去拿了些新的药包,在伤口上又上了一次。
“这是消炎的,你敷了以后能好的快些。另外,”乌清笙又拿出一盒药膏来,“这对淡痕有奇效。等过两天伤口结了疤,就可以涂上它,伤痕也能淡得快些。”
时望点点头收下。
等处理完伤口之后,便趁夜抹黑回了宫中。
不得不说,自从宫则修改之后,就连自己想要钻些空子也不是易事了。
等她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潜回宫中之后,天都快破晓了。
可这在这日,政王相召,特意找到她来问道。
“我昨日差人去找王妹,却说你早就睡下了。怎么,王妹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时望回道:“是因这些日子忽然有些凉了,一时不慎,就受了风寒。”
政王点头,并未表态:“你过来看看这个。”
时望上前,发现政王要给她看的,就是昨日她特意伪装留在府里的伪造的凌叔之信,只是政王并未将整个拿给她看,而是从中裁剪了几句,单拎出来给她看。
“你可看得出这是谁的字迹”
时望装作惊讶,回道:“应该是凌……黄孟成的字迹,错不了。难道王兄之前所说,他在公主府中留下的书信,便是这个吗”
政王看了她一眼,道:“不错,就是这个。你觉得,他的言论能信几分”
“王妹不敢妄言,他身上还背着罪,又忽然失踪,着实可疑,就算是我,也有些看不透他了。”
“那……如果他反复申明此事,或着说,他将此事再三强调,有一定的危险,你可还会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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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四章 言外之情
“奴当日看到,公主酉时穿戴整齐进殿中行走,行色匆匆,似乎不愿让人瞧见。”
时望心中一声长叹。
这位侍女她是记得的,刚来不久,见她踏实肯干,便留在了宫中,没想到,竟然踏实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到了这么深的夜,还在当班,不巧,又让她撞见了那日的行踪异常。
“原平,你可否解释解释,为何如此”
“王妹……”时望一时想不出话来,她不可否认被人瞧见的事实,若是指责侍女胡言乱语,就算能一时圆过去,这侍女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怎么能拉无辜的人下水。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那日,究竟做了何事,才这么支支吾吾,遮掩着不肯说出来。”
时望不语。
现下已经知晓了反叛与可丽结盟的诸国,也算达成了目标,若是再将此事翻起,引起政王怀疑,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对着这般的原平公主,政王也有些不知该如何让她开口。
他怒而拂袖道:“看样子,对你还是太宽恕了些。你是不是想彻底关在你殿内,一步不得迈出,才肯稍微安分点,才肯吐露你的实情!”
一叠文书被扫到了地上。
众人皆惊,从未见过政王对原平公主发那么大的火气。
侍女进宫时间短,经验甚少,这下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缘故才将局面变成这样,怕得哭了起来,一边叩头一边说道:“是奴看错了,那日并未见到原平公主,是奴看错了,请王上开恩。”
这么一来,政王反倒更为恼火了。
“来人,将她拖出去!”
时望急了,怕他对侍女做些什么,也求政王开恩。
“你们一个个都要我开恩,你们怎么不向本王开开恩,让本王知道,你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时望语塞。
又陷入了沉默。
“来人!”政王大怒,那神色分明要采取些不好的措施。
“陛下,”宁泽清忽然站出来说道,“那日,公主在我府中。”
别说是政王,就是时望也听得呆滞了。
“你说,那日原平去了你府中”政王诘问道。
“是的。”
“没有旨意,她怎可出宫!”
“是臣几经相求,公主才冒险出宫的。”
“她是几时到的,又是几时离开的”
“亥时到,丑时离开。一步未离。”
这个时间,正好是公主府中黑衣人留下书信的时候。
若宁泽清此言为真,时望便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动手脚。
这时,身旁一侍从在政王耳边悄悄说了一些什么。
政王思量再三,说道:“原平,挽起你的袖子。”
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所为着实有些不妥。
可时望仍是利索地照做了,卷起了左臂的袖子。
政王下台来,在她手臂上细细瞧了,并未发现有什么痕迹,才又上台去。
“泽清,本王问你,你为何请公主去你府中”
宁泽清沉思片刻,一本正经回道:“多日不见,想见上一见。”
殿中众人一时间忘记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将不可思议的眼神都投向了宁泽清宁将军。
时望也看着宁泽清,方才的话语仿佛在她脑中环绕,就是怎么也听不懂是怎样的意思。
政王忽然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没想到,我将原平放在宫中,竟是让你不开心了。怪我怪我,不该剥夺你的美意。”
时望一时有些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言语。
“既然如此,便早该说出来,又何必这么遮遮掩掩,让人误会。”
政王将原平亲自扶起,拉着她的手,与宁泽清的交叠在一处。
这一刻,时望羞怯又隐隐有些欣喜。
即使只有一瞬,被别人强加的,有两人相印的意味的小小举动,她也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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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五章 大喜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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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子袭迎来了难得的喜事。
第一,愫后诞下龙子,为政王第一个孩子,亦是第一个儿子,立即立为太子。
第二,原平公主与宁泽清将军定亲,择日完婚。
即使是在眼前边界各国情形不甚明朗的情况下,百姓们也有些欢喜起来。
子袭有了继承人是一喜,为国征战多年的原平公主终于定下亲事,后半生有所依托,也是一喜。
朝中众臣连连贺喜,满堂欢庆,道喜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
这两个都是不成亲的刺头,上府门拉亲的不知有多少,被拒的也不在少数。
现在这两个难成的人定在了一起,也颇有些隔世之感。
可对于当事的这二人,体会却十分不同。
眼看着宫里满满爬上了红色的喜庆之色,时望不知道是应该怎么笑才是对的。
宁泽清当时之言,不过是为她掩饰,可演变到如今这般,虽说是她心中之好,却终究难安了些。
那日殿上,听到王兄亲自颁下的诏意,时望欢喜看向一旁时,见到的仍是宁泽清微拧的眉头。
如入三尺之寒。
“谢陛下。”
当宁泽清接下旨意时,时望心中不知是苦是甜,跟着他一起磕了个响头。
此后君在何处,奴便在何处。
纵使是为情势所迫,时望仍对此怀有希望。
只要能在一处,她便高兴了。
宁泽清虽看不清楚,可眼前弥漫起淡淡的鲜红之色,也知晓府中是在为他准备大喜之事。
不知嘴角的弧线该怎么弯才是正确的,宁泽清只是面无表情。
愫后产是很是艰难,生了一天一夜,喉咙不知嘶喊了多久,多次昏睡过去,最后筋疲力尽了,才将胎儿生下。
听见是儿子后,又满意睡去。
此自诞下龙子之后,在月中颇有些得志之感,政王也对她多为关心,命人将最好的滋补汤药送到她宫里。
这段时间内,愫后不必外出去任何一宫中拜见请安。
“多谢陛下好意,如此体谅我们母子,还将毅儿立为太子。”产后有些虚弱的愫后在政王怀里谢恩道。
她虽甚是娇弱,在政王眼中却是柔美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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