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早说让公主来见一个人而已,不知为何公主会这么抵触。”秦将军在说着风凉话。
时望被他摆了一道,问思黎道:“你怎么在这不是才刚刚下了早课吗”
思黎回她:“秦叔叔教我玩走棋,我喜欢,就跑他这里来了。”
时望试探着问她:“你知道他是谁,以前见过他”
思黎点头:“秦叔叔救过我爷爷,是思黎一家的恩人。”
恩人
思黎的爷爷也该就是赫国族王了,他又怎么会救到赫王那边呢
可这话是思黎说的,又与他这么友好,想来不是假的。
“公主这下应该放心了吧,我对思黎,真的是没有恶意的。”秦将军戏谑道。
时望闷哼一声。
是不是没有恶意还不好说,只是他接近思黎,定不会这么简单。
在思黎的催促下,时望坐了下来,陪她玩着走棋。
只是时望并未接触这类棋,走得甚是艰辛,而秦将军则在旁,一面观察着时望的囧态,一面还帮她出棋。
这引得思黎不高兴了,直说秦叔叔偏袒,而那姓秦的,还大言不惭地应下了,让思黎狠狠“哼”了她一声。
这般耗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时望走时带走了思黎,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口,想让她离“秦叔叔”远一些,可是看着她认真又愉悦的神情,却怎么也不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回了府,时望找来卢颖,将思黎和秦将军的事情与他说了,卢颖也甚是觉得奇怪。
这几天,思黎下了学堂,也是自己匆匆忙忙走了,也不与他一同下学。原以为是在质子中找了小伙伴,不想却是一头大野狼。
时望叮嘱道:“思黎那边要注意些动向,只是不能直言秦将军的不是,若是因此让她连我们都不信,便弄巧成拙了。你多盯着些,莫要让那姓秦的有不轨的意图。”
卢颖忙点头。
若是让姓秦的抓着思黎来威胁望姐姐,他是第一个不依的。
与卢颖叮嘱一番过后,时望又来找修古。
今日思黎说的那件事太过蹊跷,时望说不出该信还是不信。
修古叔是可丽的人,与赫国想必也颇有交涉,问他,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可时望将这事略说了几句,修古便忽然明了,随即沉默了起来,面色阴郁。
时望有预感,这一定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修古叹了口气,与她慢慢道来:“姓秦的说的没错,他确实救过赫王。军中皆知,姓秦的与赫王是最不对付的两个人,若他们碰在一起,也必定是怒然纷争。可那次……”
“那次怎么了”时望急问道。
修古抬头看了时望一眼,眼中有说不清楚的情绪。
他又道:“那次,赫王带着人去与敌……与子袭军交战,陷入重围,难以突破,十分危急。众将商议过后认为,若是前去相救,必定要调度大量军马前去,还有落入陷阱的可能,因而十分犹豫。若如此,赫王必死无疑。王上无奈,也只能弃卒保军。”
“这时,征战归来的秦将军听说此事,便带着带回的兵马前去营救,于千难万险中带回了赫王,和他所剩不多的手下。因此,说姓秦的是赫王的救命恩人,是不为过的。”
听着修古的话语,时望却尖锐地感觉出了其中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可丽王弃卒保军不为过,可他弃的是赫王,是可丽最为强大的联盟者。无论如何艰险,也不该迈出这步棋。”时望仍是想不通,“那赫王得救后,又是如何反
第二百六十四章 逆将悲惨
可丽等联盟之国的没落就是从那次事件开始的。
自那以后,各人看可丽王都带着些奇怪的神色,赫王则再也未与可丽王说过话。
可是可丽王自然不能忍这样近似背叛的事件,以强劲的手段让人臣服,却只得到更为逆反的行动。
之后的事情便如被告知的那样,可丽王只能尽力相信秦将军,拼命也要将他留下,作为己用。
而他如何被秦将军暗算,如何突发疾病,皆是后事了。
黄孟成坐了官位,自然是风生水起,此外,黛后对他的有意纵容,亦是他日渐羽翼丰满的原因。
这日,他忽然提出了一个建议,让众臣惊叹,让黛后欣喜。
“既然从前线抓捕了些逆军将领,自然是要处置的。问了这么多天也未问出些什么事情来,我看,不如就直接斩杀了,也好扬子袭风范。”
此言一出,令众臣诧异。
这些将领是敌军的不假,若要杀,也该在战场上杀,怎么有在盘问后杀害的道理。
况且,这其中许多是投降了的,之前答应带回兴都,也是答应了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今又出尔反尔,怎么还有大国风范。
那些战败国,已经答应了严苛的投降条件,为这付出许多财物与人力,甚至将本国公子、公主送来当人质,为的就是息事宁人。
如今再将降将杀了,不就是在他们的脸上踩上一脚,不给面子嘛!
就算能忍耐这样的欺凌,又如何不在心中憋上一口气,愈酿愈深,越发不满,迟早有爆发的一日。
这又怎么能保百族长久的和平呢
时望即可表示反对,却并未引得黛后一丝一毫的认可。
“战败之国,何谈尊严既然认输,自该认罚,只让他们赔些钱又如何,不过是小痒小疼。况且,这些逆将杀我子袭多少人,沾满了多少将士的鲜血,若是将他们放回去,还不知会酿成多大的祸患。不如就安息与此,也算给那些将士的家人们一个交代。”
时望见她心中想的全是“立威”二字,自是觉着不妥,竭力力辩:“太后所想为子袭立威不是不可,可是如今已经有了许多条例,皆能让他们新怵,何必又来一事。常言道物极必反,还请太后深思其中的利害关系。”
黛后脸上的笑意倏尔收敛了,冷着问黄孟成道:“黄爱卿认为如何”
“臣认为公主之言有理。”
黛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他又道:“不杀这些降将也不是不可,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先吐出各自军中机密。若交代了,别说是不杀他们,就算将他们放回国中,又有何不行。可若是不交代,就不能怪我等不给机会了。”
黛后一听又来了精神:“这个方法好,就这么办吧。”
于是便这样安排了下去。
可这哪里能算一个好办法。
这些将士们若说了机密,便是叛国,就算能侥幸回去,又怎么接受那边的处置。
相信不管在哪个族国,泄露军事机密都是死罪。
说了是死,不说也死,又让人如何抉择。
这般用心,实在险恶。
看着志得意满的黄孟成,简直难以相信,他竟然还会有这般谋略的时候,与从前舒朗模样天差地别。
时望往旁一看,其他将士皆沉默不语,没有意见,想必是因刚得了赏,不好反驳。
忽然,眼神微动,发觉祁平有往外走的趋势。
“咳咳。”
时望咳嗽一声,示意祁平莫要冲动。
只他一位武将出来反驳,定要遭黛后针对。
祁平收到她的眼神,又退了回去。
“他们在战场上打了败仗,被各
第二百六十五章 修古被抓
“听说原平公主将那些质子都请到了她府上做客这般护着,又是为何”
黛后身边的侍从看到、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要来回禀的。
原先倒也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和孩子们玩到一处罢了,可众人都这般来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听,听说是怕那些质子们会落得那些逆将般的下场,所以才……”侍从战战兢兢说道,虽是猜测的话语,听在旁人眼中,便是真相。
“哼,她倒来的好心,”黛后冷哼一声,“哀家什么时候会跟那些小孩子计较了,也劳她想得那么多。”
“那依太后所言,便将此事放下了”
“你的意思是,我该做些什么”黛后斜着眼看了一眼那个侍从,将他吓得低下了头,不敢搭话。
“不过你倒提醒我了,那公主府里不是还有一个逆将吗可不能因为公主的缘故,就网开一面啊,将公主落人口实可不好。”
侍从听出了她的意思,立即着手让人去办了。
公主府中两方势力僵持在一起。
以卢颖为首的一众府中侍卫拦在门口,堵住道路,不让人进去。时望还未回来,因而对这事还不知情。
以黄孟成为首的宫中臣子站在门外,正义凛然的模样,就盯着对面的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这修古可是可丽的将领,按令,是需要带回牢中审问的。”
“放屁,”卢颖气道,“这令才发了多久,修古将军可是秦将军最早交给公主的,哪里是能按你这份令的。快走开,莫在公主府面前撒泼了。”
黄孟成笑嘻嘻地收回了令,对卢颖道:“卢公子这时间倒是记得清,只是问一句,卢公子可是我子袭的人,为何来干涉我子袭的政事啊”
“你……”卢颖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这正是他身份尴尬之处,就算他在子袭呆了多年,今日在太学读书,可他不是子袭的人,便不是子袭的人。
“既然卢公子无权过问,就请让开让我们进去吧。”黄孟成的语气颇有些得意之色。
“他不是子袭的人,我总是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春姑姑从人群后走上来,“黄大人,我是子袭的人,我总该有资格来说了吧。”
黄孟成也没想到会是她出来,一时间有些微愣。
“多年不见,黄大人倒是气派了许多。”她话中有话,带着微讽之意。
黄孟成方才那股略带嚣张的气焰似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警戒之意。
“这件事不是你该插手的,快退下!”
春姑姑心中有些发笑,他既然亲自上门来要人,便该想到会出现这般对峙的局面,又何必再在这里做关心他的架势。
她慢慢与他说道:“黄大人这话说得不对,您要的是我公主府中的人,怎么能不让我多问几句。您说卢公子并非子袭中人,不能干涉政事,可我不仅是子袭的子民,还是先王御赐的七品夫人。这,总有资格过问几句了吧。”
“你,”黄孟成有些被她的抵触之情惹怒了,“你莫要以卵击石,这可是太后的命令,难不成,你是要抗太后的命”
“既是太后要人,自然是不能阻止的。”
“春姑姑!”卢颖急道。
春姑姑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对黄孟成说道:“黄大人将旨拿出来,我便同意了。”
黄孟成正要将手中那份交给她,她又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这是之前处置逆将的旨,我要的,是处置修古将军的旨。”
既然都不能说服对方,便按能看得见的旨意来办事。
可黛后下的是口谕,又何来拿得出的旨。
“春姑姑这是不信任我黄某人了。”
春姑姑向
第二百六十六章 营救修古
因着修古的事件,时望便与黛后正式宣战了。
此后每日的早朝,都弥漫着两人浓浓的枪火之气。黛后的许多言语,都被时望驳回,而且毫不留情面,在朝堂上直戳黛后的不足,甚至将她怼得哑口无言。
这般形势,让见惯了原平公主隐忍和退让的大臣刮目相看。
在外耽搁了大半年,回朝后失去的那些信任渐渐又回来了。
时望这般做,不仅仅是修古之事引起的,更是对黛后长久以来在朝堂上的霸道之政的反抗。
可时望越反驳黛后,黛后的气便撒在了关押在牢房中的修古身上。
修古自然是不会说出可丽军中机密的,可他越抵抗,便越让牢中的那些狱卒拿他办事,一是恶心理作祟,二是奉了上面的意思。
秦将军将他压到兴都时,亦是用了刑的,可也未像狱卒那般过分,那些还未治愈的伤口,又再添上了许多心伤。
“让开,我要进去看人。”时望对这些狱卒也并无好感,冷冷与他们命令着。
这些狱卒既害怕时望的威严,又担心被上面的人怪罪,只能勉强糊弄着。
“公主,这位犯人是太后让我们严加看管的,不让任何人靠近。您可别为难我们这些小的啊。”狱卒嬉皮笑脸,抱着手求着时望。
这时,里面的牢房忽然传出一阵沉闷、压抑却无可奈何倾泻而出的低吼声,忍耐而挣扎,是受刑之人的悲喊,是**折磨的无奈,是修古的声音。
“可我就想进去,你还要拦着我”这种时刻,便只能硬闯了。
这狱卒仍笑着:“公主要进去,自然挡不住。可若是传了出去,说您无视太后的命令,越过了太后的位份,这可就……”
时望狠狠看他一眼,他却仍嬉笑着。
这话定是有人教他说的,否则,怎么敢这么对她说话。
就算再怎么与黛后为敌,可也不敢传出这样的话语。
时望无奈,只能告退。
原平公主看望罪犯未得逞的话语立即传到了黛后那边,将黛后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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