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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这么说,这韦大人是真才实学了”

    有文渐从旁佐证,应该并非是黛后偏袒了。

    时望叹言,心中有了一丝对从前看低了别人的愧疚:“没想到这位貌不惊人的韦大人还能有这般实力,或许是我们太过相信一时的判断,才过于草率了吧。”

    这般便不能再酸别人受到偏袒了。

    这位韦大人在朝中受了重赏,风光一时,看人都抬了些下巴,甚是桀骜的样子。

    可既是倚仗才华,又有恃无恐,也怪不得他狂妄一些了。

    在这位韦大人趾高气昂之时,时望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位气势有些低落的大人。

    “吴大人,何故这般垂头丧气,连走路都不看了”

    吴大人这才抬头,发现自己险些冲撞到了原平公主,忙向她赔罪。

    “并无什么,吴大人不必这么客气,”时望并未将这份鲁莽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项大人为何事烦恼,这般失魂落魄。”

    吴大人叹了一口气,这才向她娓娓道来。

    原来,吴大人在衙中一呆多年,对其中的藏污纳垢之处早已厌烦许多,近来升了职位,自然想将这些一扫干净。

    于是吴大人私下特意拟了许多条例,皆是为改变这样的局势而做的。

    “这么说,吴大人是苦于没有门路上呈太后,好令其早日施行”

    这位吴大人虽升了官,却并无上朝的资格,也并不能将这些文书直接交与太后,为此事烦忧也确实是意料之中。

    时望清楚吴大人的才能,才这般开口想要帮他一把。

    没想到吴大人并非为此事烦忧:“臣并非是为此事烦扰,而是……臣将这份文书置于案桌之上,不想第二日就不见了踪迹。那文书耗费我许多精力,条例甚多,我一时竟记不清楚许多。甚是费脑啊。”

    吴大人摇头晃脑,着实是费了许多心力却仍然苦恼的样子。

    时望也无可奈何,此事旁人又怎么能帮得上忙呢。

    时望劝慰几句,便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回头问了一句。

    “吴大人,新任得赏的韦大人是否是你同部”

    大殿之上,气氛压抑,众臣间相互递着眼神,谁也不敢出声。

    “公主的意思是,韦大人拿走了吴大人所写的改制文例,并假冒自己之名领下功劳,欺瞒哀家”

    黛后的声音高而亮,其中蕴藏着的怒火并不似她表面上那般平静。

    “原平并非此意。”时望毫不生怯,直面应对,“只是这份文例是吴大人耗费许多心力所写,一时不慎遗落在部中案桌上。想必是韦大人无意间拿取了,忘记归还,才送到了太后娘娘手中,惹出这些事端。”

    “怎么可能!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治病风波
    黛后的处罚一出,众臣却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太过严格了些。

    “这般惩治,是否严苛了些”饶是吴大人,都觉得有些心中愧疚了。

    韦大人现在已经有了些哭意,在殿上十足十地嗑着头,求爷爷告奶奶,将自己七岁求学,到如今终于有官做的凄惨路程一一数来,家中几口人都仰赖自己的俸禄生活。

    其中辛酸,众人听闻后皆为之感慨,想为他说几句话,能减轻些责罚。

    可他越是这般放不开手,黛后就觉得越是丢人,是在毁她颜面。

    “还不快将他带下去,难不成,哀家的话都不管用了吗!”

    侍从们只能将这位新得势的韦大人以一种十分不堪的方式拖了下去,而他的所哭所闹,也只是在这大殿上,在这宫中飘荡一会儿,随即散去。

    谁能想到,落势或许比上势还要更快。

    而相较吴大人,当年金殿之上风采一时,随即湮没声息,在一方默默无闻,直至今日阴差阳错,终得日开。

    其中多少缘由,不由得人能细细分说。

    “此事多亏原平公主出手,否则,在那位心术不正的大人手中,这些条例并不一定能发挥真正的效用也不一定。”

    吴大人谢时望,并非只为自己个人的公道,更是想让文例能在有心之人手中发挥真正的效用。

    时望却觉得,事情并非这般顺利:“这次黛后确实认可了吴大人的才能,可也因此将她自己的心腹陷入不可回旋的地步。或许,会对吴大人你记恨在心也不一定。原平此举对吴大人而言究竟是福是祸,还是未知数。”

    吴大人闻言只是笑笑,并未见他有多少的忌惮:“能将文例正常运行就已经是吴某最好的预想。至于其他人如何看待,则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公主也莫要心存愧疚。”

    此后,韦姓臣子在朝堂上一时减了声息,甚少有提出建议的机会,黛后亦少了许多点他们姓名的时候。

    不知是他们心中惭愧,还是得了命令,不让他们多说什么。

    朝堂似乎又清净了许多。

    半月之后,宇雄将军巡防提前归来,不是因为提前完成了任务,而是因为随行的钟思黎姑娘患病,不得不回都中,做好好治病的打算。

    初次听闻这个消息,时望心中十分焦急。

    联想到小锦从前亦是体弱多病,怎能不担心思黎也像她母亲那般体弱。

    毕竟是随军而行,又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孩子的体质怕是难以经受。

    “都怪我,不该为了避开学堂中的嘲弄,便将她置于另外一方的险境中。”

    看着时望百般自责,卢颖虽也心中不安,却只能多安慰几句。

    终于等到回宫之日,钟思黎随着厉王一同回了宫里,与质子们住着的院落中。

    时望以拜见桑平公主为名入宫,见到的便是小脸蜡黄,苍白异常,已经瘦了一圈的钟思黎。

    “姨母,你怎么来了”

    看到时望,钟思黎脸上便扬起了笑意。

    时望忙让她噤声,一是为免招惹他人,二也不愿让思黎多费体力。

    “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般样子,可是路上太苦,禁受不住”

    钟思黎摇头:“宇雄叔叔体谅我,已经将行程放慢了许多,厉王也十分照顾我。都怪我,路上见到太多的好吃的了,我嘴馋,多吃了一些,就一直腹泻不止。这才早早回来了。”

    时望叹气:“你啊,跟你母亲一样,就是喜欢贪嘴。”

    “父亲也是这般说我的。”

    钟思黎没有愧疚,反而有些引以为傲的自豪。

    时望那她没有办法,派春姑姑去找宫医来医治。

    没想到,因为近来桑平公主身体抱恙,派去了大部分的宫医,剩下的一



第二百七十九章 病来山倒
    “以仁之道,方为人道……”

    早间,太学院中的读书声已经在宫中飘荡了许久,给沉寂无趣的宫殿增添了一些人气。

    可是这还是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

    “太后娘娘,不知为何到访这偏陋的太学院”老师看见门口的人群,以及站在最前面的气势逼人的黛后,立即站起来恭迎她。

    太后到太学院来,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黛后看着院中一应皆是半大的孩子,听见对她的称呼都有些心惊之状,心中微微泛起些自得之意。

    不过是些战败族国的质子罢了,不过如此。

    黛后扬起了笑意,对老师道:“我只是觉得,诸位公子、公主到我子袭许久,本该来慰问一番。今日兴起,便来看看,顺便问些学问,看看大家是否在我子袭有些进益。”

    老师点头称是,让出自己的位置,黛后坐在桌案后,眼下情形一目了然。

    一个伏在桌上打瞌睡的女孩子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那位姑娘,今日老师教了些什么,你可否与我说说”

    众人朝黛后的眼光看去,看见的便是因病体不适,在桌上休息着的钟思黎。

    因是原平公主亲自嘱咐过的,因而老师并未对她的行为过多管制。

    可睡着的她似乎并不清楚眼前的处境,仍旧趴着睡觉,并未有所反应。

    老师见此状况,便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拍醒了。

    “怎么了”钟思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意识还并不情醒。

    “太后娘娘问你话呢。”

    钟思黎往上桌看去,见到一个华贵妇人坐在上面,眼睛看着她,虽在笑,却让人有些不安,下意识地站起了身。

    “你可否与我说说,今日学堂上,老师教了你些什么”

    钟思黎摇摇头。

    老师原想为她辩解几句,可刚开口,见到黛后胁迫的眼神,又将话逼了回去。

    “那你觉得老师所讲过的知识中,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钟思黎还是摇摇头。

    “其余书籍你可看过,可有让你印象深刻的”

    钟思黎依旧摇摇头。

    黛后冷笑一声:“原来可丽送来的人,便是这般不学上进,只知安稳度日便可。果真是战败之国,毫无远见。”

    这一番话骂了不止一个人,台下的孩子也有些涨红了脸,或苍白了面色。

    “我只是不喜欢看子袭的书罢了,别的书我还是有看的。为何只因这个便说我不学无术若是我问几句你没有看过的书,你回答不上来,也说是不学无术吗”

    “你……”黛后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如此伶牙俐嘴,有些被她堵住了话语。

    扑哧。

    台下还有看戏的孩子听到此言后暗自发笑,让黛后更是颜面扫地。

    “看样子,你来子袭之前,家里人没告诉你,要守子袭的尊卑教化吗半蛮族国,怪不得教出这般没有教养的孩子。”

    钟思黎知她应是位高权重,却并不知其身份,只听她侮辱父亲和娘亲,心中不喜,便要与她对峙。

    可她越是反驳,在黛后眼中便越是不敬,心想是原平公主给了她这么大的胆子,在子袭王宫中亦是这般横行霸道。

    “来人,”黛后拍桌道,“将这个目中无人的质子给我压下去,好好教教她规矩是什么!”

    学院后方一时多出来一支巡逻的士兵,手拿长枪,奉命就要上前来带钟思黎,将孩子们吓得不轻。

    “太后何故跟她一般见识。”一个同样是稚嫩的声音出现在院中。

    士兵见到来人,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路。

    厉



第二百八十章 病来山倒二
    “不如做桩喜事,让桑平公主不药而愈,不是挺好”黛后淡淡一言,将时望的目光吸在了自己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淡淡问道,其中有些细微的质疑之态。

    黛后不为所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为厉王办桩喜事,娶个王妃,或许能让桑平公主了一桩心事,心里开心些,病也好的快些。”

    时望心中怒气顿起,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黛后心中还想着这事,还想着给自己谋些好处。

    她正要暴起,被桑平公主虚弱的手拦了下来,摇着头让她莫要如此。

    “太后,听闻你方才在太学院中为难一位姑娘,还要出动侍从带走她。这般欺负一个小女孩,在我心中,亦不是一件能令我高兴的事啊。不如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她,可好”

    既是自己说的,为让桑平公主的病好的快些,该让她多些开心的事,如今自然不能打自己的脸,惹桑平公主不快。

    “既然是为姑母的身体着想,自然该放。”

    这便是妥协了,或许,也是为自己提出的另一件事多争取一些筹码。

    时望方才听闻桑平公主的话语,便猜到黛后去太学院为难的人定是钟思黎,原有些慌张,听她答应桑平公主后才放下心来。

    但是对于黛后的提防之心,又多了一层。

    “我今日有些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毅儿留下陪我说说话便好了。”桑平公主说道,摆着手让她们离开。

    黛后与时望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拂袖而去。

    “姑奶奶,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王妃,是我的王妃吗我才十岁出头,为何这么早就要开始打算”

    殿中只剩下桑平公主和厉王两人,厉王此时才出声询问。

    若是在黛后面前来问,怕是显得自己又要驳她的意,惹她不快。

    桑平公主面上浮现了一丝愧疚之意,对他问道:“确实如此,毅儿可想要位王妃”

    厉王想了一会儿,摇头:“如今我还小,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

    “傻孩子,在你的位置上,这件事,是从生到死,都是要考虑的,哪里有年纪小不小之说。”

    “可是,父王不就是三四十才娶王妃,生下我的吗”

    桑平公主有些无奈:“你今时今日,与你父亲的情况又是天差地别,如何相提并论。”

    “姑奶奶的意思是,想让我同意母后的做法”

    “毅儿不愿”

    厉王摇了摇头,思索片刻,艰难地点了一下:“姑奶奶让我做的,都是为了我好。若是为了我好,毅儿便应该答应。”

    桑平心中感慨,感动地险些落下泪来:“若是你以后因此怨恨姑奶奶,姑奶奶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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