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那是公主殿下嘱咐过可以放行的。小孩子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逗留。”
宿国公主就这么无奈被赶离了这里。
另一面,诸位公子去了军营操练了几日,稍微有了些许经验,倒也没前几日那么累了。
当众人正在间隙休息时,眷国公子与小厉王仍在练习着,一柄木剑握在手中,被汗渍浸着,额头汗如雨下,木剑此起彼落,作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像是在较劲,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比拼。
其他人在旁看戏,戏内的两个人则丝毫不受影响。
到了点,其他的人都迫不及待要回去休息了,可这两人还是没有想离开的样子。
“这位公子,到回宫的时间了。”白将军来提醒道。
“他不走,我就不走!”眷国公子语气强硬。
“可是,陛下来去随意,他想练到什么时候就练到什么时候。我也不能管着。可若是你想练晚些,到时候怕是没人能送入宫中了。”
“我同他一起回去吧,宫中的人认识我,也不会拦我的。”厉王忽然说道。
白将军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将其余人送回宫中了。
眷国公子疑惑地看着厉王,甚是不解。
“你不练了吗”厉王问他,“你留下来不是为了多练会儿吗”
说完便自行继续练习了。
既然这么说了,眷国公子自然也开始继续练习。
诺大的这方演练场,便只剩两个孩子仍在操演了。
“你的动作错了。”厉王演示了一遍动作,将正确的动作表现给他看,“这个招式要双手,合力往下,否则不能尽力。”
眷国公子按照他的手法做了一个动作,果真觉得顺畅了许多,便按这个方法练习了。
“还有,你的脚要斜摆,这样还能进退自如,可防可守,若是直的放,就会来不及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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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好讯告知
宿国公主哭喊道:“都是那个钟思黎害的,都是她,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眷国公子细看,才发现她身上衣衫沾染了些许污秽,额头有些淤青,隐隐肿起了一个小包,再配上她哭的泪涕横流,好不尴尬。
“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眷国公子正要问个究竟,钟思黎便从外面回来了,看见一群人聚在一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道。
眷国公主一听她的声音,就冲到了她面前,扯着她的衣领,叫嚣着:“就是你,不然,我才不会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钟思黎不解。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见那位原平公主了”
她单刀直入,将钟思黎打得措手不及。
之前还否认了与子袭的王族有来往,现在又被当场逼问,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你别骗人了,我都看见你去了,那侍从说了,是原平公主特意叮嘱为你放行的,你别想骗我!”
“你跟踪我”钟思黎从她话语中听出了一些内涵。
“是又怎么样”宿国公主丝毫不怵,更无半点做的不对的惭愧,“要不是我跟了你,怕是还不知道你跟子袭的人关系这么密切呢!”
她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怪不得每次学院有些风吹草动,都马上有人出面来,我看就是她在这里告密。否则,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出门有人跟,做什么事情旁边都有人看着,一点自由都没有。否则,我们怎么会需要去军营、去老师那里学这学那。这都是拜你所赐!”
她这般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钟思黎的身上,好像所有的好的坏的,都是由钟思黎而起,这又让她如何解释。
其他人看着这两位的争执,一时都旁观起来,揣着手看一个步步紧逼,一个不知所措,好不精彩。
“可是,我与别人是否有关系,跟你现在这样又有何关系”钟思黎不解。
宿国公主的问话打了哑炮,反被倒问一句。
可她怎么敢将事实说出来。
那是她见不能与钟思黎一样进出,心中不满,随后又去了一趟,被拦下了就称是原平公主让她去的。
侍卫听得将信将疑,便去问了公主身边的人是否有此事,得知是假的之后勃然大怒,知晓是被耍了,面对这个孩子自然气闷得很,甩手就让她离开。
宿国公主不肯,想要硬闯,争执中将她不小心推在了地上,吓得侍从们惊出汗。
本想为她找位医者,可她不让,便带着一身狼狈回了住所,控诉是钟思黎让她变成这样。
这背后的真相可不敢说出来,就一意指着是钟思黎的错。
人向来相信弱者的言论。
再加上宿国公主知晓用眼泪骗取同情,便将一众人唬得信了她,将矛头对准了钟思黎。
钟思黎哑口无言,她与子袭中人有关系是真,可并不是能够说出来的。
她就这样被一群人质问着,无法辩驳。
“原平公主到。”门外来人传道。
时望听闻质子中有一位公主来找自己,被拦了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便特地来看一眼。没想到看到的便是一众人斥责着钟思黎的场面。
大家一见真正作主的人到了,一时又鸦雀无声,不敢造次。
时望朝钟思黎招手,示意她过来,钟思黎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呆在原地。
看来今日之事与自己有关,而钟思黎是不想跟自己牵扯上关系。
罢了。
时望收回手,对众人正色道:“你们都是不远万里来我子袭为客,本该守望相助,众志成城,何必因一些小事闹到不可开交。”
 
第三百零四章 母女相见
“原平此次所作之事,是为子袭着想,问心无愧。”
黛后听她这么说,倒来了一些兴趣,问她其中缘由。
时望一一告知。
“太后当初下令让各战败国遣送质子来京,为的是打压他们的戾气,将公子与公主们作为人质,逼得诸国不得轻举妄动。这样可对”
“确实如此。”黛后承认道。
“那相比于树敌,何不培养与子袭相亲之人,等他们长大归国,手握重权,怀揣与子袭友好之心,难道不比等他们回国反咬子袭好得多”
黛后听她言论,思索片刻,想清了她的部署,带着一些诡异的笑容,说道:“原以为原平公主是一个心怀仁德之人,没想到其内里竟是如此阴险。”
在这些公子与公主间扶持亲信,等他们回国,就算不能手握重权,起纷争时也会站在子袭一方,再不济,挑起些王族内部矛盾也不是不会。
怎么想,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黛后一挑眉,笑道:“辛苦公主这番筹谋,接下来的政务交给哀家即可。”
时望点头退下。
两人对这期间所有的事情皆闭口不提,甚有默契。
或许是知道这些暗处的手脚见不得光,或者是还保留一份颜面,不愿戳破,或者是默许了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往后的日子里,多的是这般明争暗斗。
好似无事发生,政权又过渡回了黛后的手中。
原先她所打的主意是让原平在众臣前失去信任,结果适得其反。
她自然是要有一番作为,制肘一下时望。
“诸国王妃近日便要到都中了,哀家已经派了足够的人手准备好各自服侍。其他的,便不用你们安排了。”
太后已有安排,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来。
时望也只能点头称是。
小孩子们一日日翘首以待,从军中回来,或者下了学,便到宫门口等着,看看有没有车行来。
这么一日日,也不怕寒风凛冽,一群孩子就这么挤着,丝毫没有感到不耐烦,
从第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上面下来一个衣着华丽,却有些疲惫之态的妇人,一个孩子跑上去扑到他怀里起,便将这中气氛烧到了顶点,
仿佛,这样就已经将之前的所有伤心与不愉快都能消散了。
连着几日,站在宫门口痴痴等待的孩子们越来越少,多数等到母亲的,都在与母亲一起玩乐讲知心话,而还未等到的,则经受着从开心到期待,从期待到无奈,从无奈到逐渐绝望的心路历程。
并不是所有去了信的都能来京中,也就意味着,并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如愿见到自己的母亲。
这几日,不仅男孩子停了军中操练,女孩子也不必去学琴棋,只专心等着。
可有一个人例外。
那位眷国公子仍每日去营中操练,一丝不落,甚至还有些加大力度的趋势。
小厉王见他这般,整日里也是绷着脸,不愿说话,便不多问,仍是照旧指点一些,或者做些示范,并不当作有什么奇怪的。
这日两人一起结伴回宫,就发现在宫门口等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是信中定下日子的最后一日了,若是今日不来,便是再也不来了。
这些人中便有钟思黎等着。
厉王看着奇怪,上前问了一句:“怎么,你娘还没来吗”
钟思黎瘪着嘴点点头,甚是委屈的模样。
“这怎么会呢”厉王不解。
他是知道钟思黎与原平公主的关系的,这时候最应该会来的人便是思黎的母亲,怎么会反倒是她还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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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姐妹重逢
离宫门关闭也已经不远,钟思黎与母亲余锦相拥过后,说了几句话,问了些近况,便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这次,钟思黎是带着笑蓄着泪挥手与母亲告别的。
能见上这一面,已经十分满意了。
而余锦与女儿挥手告别后,又坐上了来时的那辆马车,载着渐渐暗下的天色回到了马车主人的家。
这辆马车停在了恢宏气派的公主府门前。
看着那几个硕大描金的字,余锦心中五味杂陈。
离别时是怎样的身份,她如今仍然是,同样是公主,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你来了,快随我进来吧。”卢颖亲自在门口等着接人,将余锦引入府中。
余锦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觉得略微有些面熟,却并不能记起是谁,一时有了犹疑之色。
卢颖见她如此,忙笑着解释了他与时望的关系,这些年他都是陪在时望身边的。
余锦心中有话要讲,却觉得不该自己开口,便笑了过去。
卢颖将余锦引到书房门口,便自行告退,不再逗留。
余锦看着房间里闪烁着的烛火摇曳之光,一时晃了神,轻扣房门后便推了进去,看到的便是伏案的时望,穿着素衣,挽着发髻,带着高兴的笑容,放下笔朝她走来。
她眉眼间仍是年少的模样,可是总多了一丝其他的,让余锦不知为何。
从前的她意气风发,眉间英气不露而泄,这些年虽从未见过,却也听闻她不少消息,心中以为那个人该大变了。
今日看了,那股英气还在,却好似被隐藏了起来,变得淡薄,穿的这身长批,倒显出些文雅之气。看人的眼睛,还是那般坦然直视的样子。
变了许多,又好似没有变多少。
人言不可尽信。
“你来了。”时望一见到她便认了出来,忙上前去迎,将她安至桌边。
可余锦却觉得不妥,思来想去,还是欠了身做礼,口中念道:“拜见原平公主。”
时望微愣,但还是受了礼后将她扶起。
“快坐下喝口水吧,你一路赶来,应该也累了。”
余锦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抿了一口,感谢她:“如果不是你,我今日怕是见不到思黎的面了。我见她一切都好,便安心了。”
“我也是听闻思黎还在那宫门站着等你,觉得不对劲,才派人去寻,没想到……”时望说话的语气渐渐低了下去,有着十分的愧疚。
余锦虽仍心有余悸,但仍安慰道:“不过是被囚了几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生气。更何况,人也已经见到了,这趟出来,也算达成了目的。”
可余锦越显得毫不在意,时望便越是生气:“太后一定是知道了你我的关系,才会将你的马车拦下,私下囚禁。原以为我与她只是朝堂上的敌对,没想到竟连私下也用这般龌龊的手段!”
看她愤愤然的神情,那股煞气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余锦一时心惊,放下水杯,按住了她的手,急道:“你千万莫要因为我而与那位太后敌对。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不能得罪人,反落得对自己不利的下场。”
时望一惊,方才反应过来,在余锦面前失了态,便与她保证,自己定然不会轻举妄动,会将此事处理妥当,让她不要担心。
余锦这才稍放心了些,又叮嘱她千万小心,才将此事作罢。
时望也知不能与她讲太多子袭内政之事,虽是亲姐妹,终究牵扯的是多国的利益,再加上黛后盘问过许多,更显得此地深水一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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