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阿川吃鱼
或许不让她知晓,反而是好事。
两人就着点点的灯火彻谈半夜,从来时的路漫漫,到忽然被困压的彷徨
第三百零六章 安全返回
“近日诸位质子能与王后相见的,都已经见了。共享天伦的乐趣过后,原平公主应该满意了吧。”黛后于朝上这般问道。
时望出来回答:“禀太后,能让各位质子暂享天伦之乐,是诸位质子之福,也是我子袭之福。相信诸位王妃们回国后,也能将此事告知诸位王上,族王们欢喜,对子袭的成见也会削减些。”
黛后听过了她的这番言论,一点都不足为奇。
可时望又说道:“经过此次事件后,相信与别族国的和亲也能尽快提上日程,子袭与诸国友好的局面,会来得快些。”
“和亲”黛后惊道,“谁说的要和其他族国和亲了,什么时候定下的”
时望疑惑道:“难道不是太后娘娘定下的吗好似已经定下了人选,是赫国的钟思黎姑娘。”
“哀家什么时候说要定那位钟思黎了!”黛后忿然道。
“前几日,太后将赫国来的思黎姑娘生母拦下,议论了好几日,难道不是在谈和亲事宜吗”
黛后有口难辩,她将那位赫国来的人拦下,是知晓她与时望的关系,想私下从她口中套出些信息,好歹也得问出些信中是否提出其他事宜。
谁知被时望倒打一耙,说是在商议两国和亲之事,这让她如何能忍。
可她又不能在众臣面前说出私下扣押那人的缘由,只能是任她胡说。
“抛开太后的人选不说,这和亲之事,倒确实是拉近子袭与各族国关系的一记妙招。”文渐说道。
众臣也对此多为赞同。
“自两盟之战子袭胜利后,战败族国多对子袭有些不满,只是碍于实力悬殊,不敢表露。等他们再复当年雄力,难保不对子袭有报复之心。以和亲之举,倒是能减免些不利局势。”
这和亲也是向来族国间交好的手段,只是子袭建国不久,从前也只一位王后,并未有什么和亲事宜。
如今先王开了先例,多位王后之势已有前例,如今再纳几位王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能以此来稳固朝政也不是什么坏事。
黛后无来由感受到一股无力。
从前先王立愫后,她阻止不及,如今他们为厉王和亲,也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更为致命的是,这件事是由原平公主牵头的。诸位王妃回到本国后,感念的也是去信请她们来子袭的原平,而非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代政之王。
若是和亲之事达成,或者质子回国后,心中感激的依旧是那位原平公主,与自己没有半分瓜葛!
“那个赫国来的人如今去了哪!”黛后恨恨道。
黄孟成答道:“昨日被原平公主的已经由原平公主的人护送出城了,有半日的路程了。”
“派人去追!定要将此人抓回来。哀家就不信,这些事还能都由她把着不成!”
她盛怒,即刻派人前往追赶余锦,要将她与时望私下商谈的事情挖出来。
那几日将她拦下,问了多日,一点消息都没有挖出来,碍于身份更不能对她加以用刑,直到时望的人知晓了动静将人带走,还是一无所获。
黛后坚信,那个人与时望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结,因而定要将那人拦下盘问,甚至不惜动用了军队。
可等这支私下行动的军队追上马车时,却发现对面也有军队随护左右。
原看到的只是普通几位随侍,等到渐渐接近时,才发觉有不对劲之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两房军队的对峙局面了。
“我们依原平公主之命,将各位王妃护送回各自国中。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此作甚”
虽护送王妃回各国中也是一种礼节,可这位却派了秦将军来护送。
谁都知道秦将军在朝中的地位,能让他来护送,可知这人的重要性。
“秦将军,你且看清自己的位置,莫要忤逆上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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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谋逆之罪
黛后将秦将军打入牢中,可秦将军却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当将士们围住了秦将军的府衙,准备抄人时,秦将军自己军中的部下却反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我等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拿人,秦将军难道还想反抗懿旨吗”这位来拿人的将士语气十分冲,就差名正言顺的威胁了。
他虽不想将场面搞得太难看,却架不住秦将军自己不给人好台阶下。
一声令下,秦将军的部下都拔出了自己的随身武器,明晃晃地对着这群从宫中来的人。
这简直是疯了,敢对太后令下的将士这般兵戎相见!
“你这是谋反!”
“谋反”秦将军冷笑一声道,“我向来是投诚,从未效忠,又何来谋反之说这些将士也是我自己的,只听我的命令,这又又何不对吗”
拿人的将士一事无话可说。
“这是出了什么事,将动静闹的这般大。”
秦府与公主府相隔不远,这般闹腾后,自然也是传到了旁边。
时望只带了一个侍女,便往秦府门口走来,见着的便是这般剑拔弩张的架势。
“公主,我等奉命捉拿逆贼。还请公主回避些,免得误伤贵体!”
说着,便让将士们拔剑御敌。
只是随同捉拿的人数,与秦府将士相比,有些悬殊。
时望不解,她因近日身体不适,一早便没去朝上,不想就出了这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她正要靠近那些手拿白刃的将士再问一些,秦将军看了一眼她,对对面的将士道:“罢了,你不是要让我去见太后吗,我去便是。”
秦将军让手下的人放下兵器,自己主动走到那人面前,不带一兵一器,就随他一同入宫了。
这番反转让旁人措手不及,可毕竟是束手就擒了,只要带回去给太后便算交差,而时望本就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得“逆贼”这个名头由来奇怪,心中觉得黛后必舍不下秦将军的支持,便作罢不加追究。
而秦将军入了宫,见了黛后,那个想将他治罪,甚至想置他于死地的女人,却一点也不担心。
黛后脸上的怨意甚重,似要将他就地扒了皮一般。
“秦将军,哀家好歹对你有知遇之恩,如今你却反过来与哀家作对。能不能留你,你应该清楚。”
这话有些阴阳怪气,可是并不妨碍秦将军反驳与她。
“太后,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我都清楚。而我想从你这得到什么,太后看样子并不清楚。”
黛后皱眉,思索他话语中的含义,又思及当初他投诚时代的话语,约莫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想要原平公主”黛后冷笑一声,“哀家当初是如何回你的,现在就是怎么回你。”
秦将军知她“你不配”这三个字的意思,也并未生气,只说道:“既然黛后不能满足我的心愿,又何必强求我能听你之命。”
“就因为哀家执掌子袭政务,你如今是子袭的将,便该听令!”
“看样子,太后是被公主压的喘不过气,觉得在众臣面前失了至尊,才如此火急火燎,想要证明自己的地位。”
这话可将黛后惹怒了,什么都能说,但不能说她屈与原平公主之下!
“你胡说!”黛后拍案而起,“哀家才是掌政之主,她原平区区一位公主,一介文官,又如何能与明月争皎洁!”
秦将军弯起一边的嘴角笑着,将如今的朝堂之势与她细细解剖,文武大臣的心究竟向着谁,谁手中的兵力多少,谁手下的下属最多,这般一一说来,将黛后听的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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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兔死狗烹
“回太后,原平与那夫人只是叙了旧,其他并无多谈什么,也并未将子袭中的政事透露与她。请太后明鉴!”
“明鉴!”黛后气极,将手中茶盏扣在桌上,登时便裂成几片。
“若不是你与她暗中有勾结,怎么会有和亲的议题如果不是预谋在先,宫中怎么会将厉王与那姑娘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公主着实打得一手好算盘,一面笼络朝臣与外族的心,一面将小厉王牵制在手。恐怕,就连哀家如今所坐的位置,都要交由你来坐才满意呢!”
“太后明鉴!”时望忙跪在地上,“原平此次前来,却是只是为了秦将军之事稍作解释,至于其他的事情,真真假假,还请太后仔细辨驳。”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面对黛后积攒已久的怒火,时望只能如数接下。
她淡淡答道:“制衡太后为政是真,起了夺位之心是假。”
“你倒老实。”黛后轻哧着,甚是不在意的模样。
“这样,你将桑平公主交与你的先王遗诏留下,我便放了秦将军,此事再不追究。你可答应”
时望心头一沉:“原平不能答应。”
黛后以为她又要抵抗,站起要质问,却听她又说道:“桑平公主并未将遗诏留给我,按她所言,那份遗诏只存在她的口中,并未有实录。那般说,是想让太后能够牢记,您的背后是何人。”
“岂有此理!”黛后俨然一副被耍弄了的羞愧感。
当初用那份说辞压制着她的,是桑平公主,如果说那份遗诏是假的,是原平公主。
他们两位,简直是将自己当作傻子一样来哄骗的!
“你说有便有,说无便无,反复无常!难不成无论你说什么,哀家都要信吗”
如果产生了危机,便是再无信任的可能性了。
时望知晓之前用过此事威胁黛后,如今再说无此事,确实不会让她相信。
“其实,桑平公主确实没有得到先王的遗旨,那份遗诏,在我这里,桑平公主从未见过。”
时望只能将此事与她如实告知,否则便解释不清其中的纠葛了。
可就算她这么说,黛后又怎么能信。
如此反复拉扯,将这件事情搅到一团乱泥,复杂交错,更难以令人信服。
“够了!”黛后怒吼道,“你这般自相矛盾的言论究竟要到几时才会罢休!为了一个秦将军,你就这般胡言乱语嘛!”
“这是真的!”时望忙与她解释,“桑平公主原先是为了让你忌惮,不至于滥用职权,才以这番言论抑制住你。只是她不知,先王从前确实留了遗诏在我这,这并非是虚假!”
“放肆!”
一声怒吼与拍桌巨响一同在殿上响起。
时望的心脏不禁与这响声一同巨震了一下,像是被吓住了胆,不敢在说话,连喘息都带着些微弱的不适。
“你们究竟将哀家当作什么,像玩偶般玩弄股掌之间!哀家是这子袭当下的王,哀家想杀谁就杀谁,想不信谁就不信谁!来人,将原平公主带出去,三日内不准入宫入殿!”
时望辩之不及,只能被人带出了宫中。
而听了时望的几多争辩,黛后相信的,只有她的第一句:桑平公主口中的遗诏,并不存在。
难怪她多次想问桑平公主讨要,看看上面究竟如何书写,都被她以不可泄露为由拒绝。
当时桑平公主薨逝,她亦怀疑过是否原平接手了。
那时没有看到踪影,还有些疑心,今日听了,才知道桑平是在哄骗自己!
难怪她死前哭着求着让自己原谅她,说了一堆好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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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下达死令
黄孟成得了令,自是立即去办。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去做。
当夜,时望还在府中拿着先王留下的那份诏令,不知该不该将它现于人前时,下人忽在门外报着:“公主,文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时望急忙将遗诏藏好,让他将文渐请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遍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原是文渐等之不及,不等通报完便已经闯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他气喘吁吁跑入房中,反应过来又将门关上。
罕见文渐有这般失礼的时候。
“文大人何故这般慢慢说便是。”时望为他递上一盏茶,希望他能稳住心神。
文渐将盏中之茶一饮而尽,胡乱擦了擦唇边的水渍,放下茶便将消息告知了她。
时望听后震惊:“太后瞒下了各族传来的书信,要将秦将军处决为快!”
文渐忙道:“若是不快些阻止,怕是秦将军就要没命了!到时候失了各族国的忠心,怕是子袭的一大祸患了!”
“文大人快快随我去牢中保人!”
时望提着裙子便往外跑去,神色间的慌张不亚于文渐进来时的那般。
文渐忙跟上她的脚步,与她一同跑去牢中。
可是到了牢中,却不得入法。
“太后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与罪犯相见!”
“本宫可是公主!你们赶紧给本宫让开!”
到了这个时间点,时望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用身份优势来压他们。
可守卫的人像是早有准备那般,一点没有放行的意思,仍是站立着不动,丝毫没有被她的权势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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